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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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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莲仙子点头道:“大致如此。但详情如何,为师的也猜不出来。”

江浪和艾达娜对瞧了一眼,均想:“苑如尘所以对公孙教主下毒手,自然是为了报夺夫之恨了。看来,她定是始终未能忘情于律天南大侠。只是律大侠逝世已久,她心里的仇恨,难道迄今还不曾泯灭?”

冰莲仙子嘴角微斜,淡淡一笑,又道:“江浪,看来你那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决计又已落在苑如尘手中。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若想救出你的娇妻,便一定要出手对付苑如尘。而苑如尘身边,至少有长孙无垢这等‘无影神刀’的顶尖高手在做她的护花使者。只怕你这次,决计是讨不了好去。”

江浪和艾达娜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显然,他二人想起昨夜的恶战,想起那黑衣人的神出鬼没、诡异可怖的“无影神刀”刀法,兀自心有余悸。

冰莲仙子斜眼相睨,哼了一声,淡然道:“有甚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无影神刀’么,适才我听你们所说,便已知道,长孙无垢的二弟子解宏已然被你们给杀了。”

江浪惊道:“原来前辈知道那个黑衣人名叫解宏啊?啊,是了,前辈言下之意,长孙无垢便是‘无影神刀’的掌门人么?”

冰莲仙子低头沉思,默默无言。

艾达娜想起昨夜那黑衣人解宏以“无影神刀”袭击自己的凶险局面,又即花容失色,拍拍心口,喃喃自语:“无影神刀,无影神刀,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可怕的刀法?简直是妖法邪术!”

冰莲仙子恍若未闻,皱眉不语。

江浪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唐前辈,您老人家久在西域,可曾听过‘乌宫昙花’这四个字?”

冰莲仙子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道:“原来横梁上的这四个字,你也见到了。你在花姑娘主仆房中,还发现甚么了?这四个字不像有甚么特别之处,或者是以前刻下来的。至于‘乌宫昙花’,多半是西域一种花卉的名目吧?”

江浪心道:“唐前辈果然已见到这四个字。”

艾达娜瞧了瞧江浪的面色,对冰莲仙子道:“好教师父得知,江郎元配的妻子,名字叫做‘鲍小昙’。而此次前来助江郎寻妻的花姑娘,也就是师父在礼拜寺守候的那位花小怜姑娘,则是姓‘花’。江郎和弟子两个人都觉得,‘昙花’二字,或许与此有关。”

冰莲仙子闻言一怔,随即眼前一亮,越想越觉有理,嘴角边挂着一丝笑意。

她心中早已盘算多遍,却从未想到“乌宫昙花”四字中的“昙花”竟尔是鲍花双姝的姓名。

她稍一思索,对江浪道:“那位姓花的姑娘果然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因为此情此景,当今之世,只有同时认识‘花小怜’和‘鲍小昙’之人,也就是说,只有你江掌门一个人才能看懂这四个字。”

艾达娜道:“但是‘乌宫’二字到底是甚么东西?‘乌宫昙花’,又是何意?”

冰莲仙子沉吟道:“嗯,按照常理,一般给自己人留信,无非是告知去向所在。倘若如你二人所猜,‘昙花’是指那二位姑娘,这‘乌宫’多半是一处地名。乌宫,乌宫,却又是何处?可是这后乌城一带,不曾听说有这处所在啊?”

三人参祥半天,始终不得要领。

冰莲仙子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江浪,倘若你妻子当年是被苑如尘抱了去,由她抚养长大,多半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既然她是被人胁迫而离开你这位新郎倌的,乃是极不情愿。如此说来,她这次十有八九是自行设法逃回了中原,这才嫁给了你。只是后来却又被苑如尘的人寻到,再次给捉了回去,对不对?”

江浪叹道:“实情多半如此。个中详细情由,须得见到小昙之后,才能问个明白了。”

冰莲仙子沉吟道:“既然花姑娘留下如此线索,必有所指。你若去打听,不妨向这后乌城的居民多所打听,说不定便会有‘乌宫’的所在。”

江浪道:“晚辈本来想先去相大禄府打听一下呢?”

冰莲仙子奇道:“你怎会想到相大禄府?”

江浪便将花小怜信中提及长孙净之事说了,又道:“本来晚辈一介草莽布衣,那位长孙相大禄未必肯轻易接见。但刚好我身上有大觉寺苦因方丈的亲笔书函,希望长孙相大禄能给三分面子了。”顿了一顿,问道:“对了,唐前辈久在西域,该当听说过这位长孙相大禄罢?”

冰莲仙子微微点头,说道:“西域一带,只要是姓长孙的,我都打听过。这位长孙净大人和我也有过数面之缘,倒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其实此人当年只是一个白面书生,随父兄从中原沦落至此绝域,不知何故,结识了乌孙部族的首领。他二人的风云际会哪,打个比方,倒有些像西蜀刘备和诸葛亮一般。这才不过短短十年,‘乌孙部落’便即在大草原上建立一个恢复千年前乌孙国旧制的‘后乌国’,开疆拓土,日益强大,几乎和哈克札汗国分庭抗礼,可说全凭此人之功。”

第77章 相大禄府(一)

七十七、相大禄府(一)

江浪曾听苗飞、哈克札尔太子等人提及长孙净的事迹,叹道:“看来这位长孙大人,倒是一位雄才大略、管仲乐毅一般的厉害角色。”

冰莲仙子淡淡一笑,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据我所知,长孙净跟诸葛亮一般,虽然运筹帷幄,用兵如神,但其实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又怎会认识长孙无垢那等杀人如麻、快意恩仇的江洋大盗?这二人之间,实无干系,只是凑巧同姓罢了。另外,西域一带,复姓‘长孙’之人着实不少,但并无人识得‘长孙无垢’其人。”

江浪一听,甚感失望。

冰莲仙子笑了笑,又道:“艾达娜跟我说过,你那位花小怜姑娘打听到这位长孙相大禄曾经在‘轮台城’、‘摩天堡’、‘莎车城’等地呆过,凑巧那位长孙无垢也在这些地方出现过。因此,花姑娘的意思是,这二人极有可能会有渊源,是也不是?”

江浪道:“不错。”

冰莲仙子摇头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些年来我遍寻长孙无垢、苑如尘、鲍郎不着之事,那位长孙净大人也很清楚。其实,多年前他还拍胸膛担保,答允帮我打听长孙无垢等人消息呢。只可惜,终究是空欢喜一场。”

她说到这里,微微侧头,皱眉道:“江浪,我不想让故人知道自己又来到后乌城中。你若见到这位长孙相大禄,不必提及我,你听明白了么?”

江浪一怔,便即省悟:“常言道:‘近乡情怯’,唐前辈是‘近故人情怯’。她是怕长孙净知道自己来了后乌城,却不过府探望,未免失礼。而她一直都在苦苦寻觅长孙无垢、苑如尘,以及那位姓鲍的负心情郎,郁郁半生,一无所获,这才不愿见到长孙净这等熟人。长孙净既曾慨然答允相助,却至今毫无消息,倘若彼此问起,总不免尴尬。”

想到这里,点点头道:“晚辈理会得。”

冰莲仙子也点了点头,忽又皱眉道:“听你形容昨夜那名黑衣人,确是长孙无垢的二徒弟‘鬼刀太岁’解宏。想不到他竟做了后乌国的军官。他口中的大师兄,便是成名已久的‘一刀断魂’左宗元,那是长孙无垢十八年前所收的得意弟子。怎么,难道他竟然也在后乌国做了高官?”

她说到这里,瞧瞧江浪,又瞧瞧艾达娜,喟然长叹,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长孙无垢沉寂多年,难道他师徒当真都隐伏在后乌国官府之中?倘若当真如此,这厮师徒近在眼前,我这些年来天南地北的寻寻觅觅,全然是白费了。”

说着侧头思索,双目微闭,良久不言不动,说不出的神情倦怠,意兴萧索。

江浪急于外出打探消息,又不便打扰冰莲仙子沉思,一迟疑间,便悄悄向艾达娜打个手势,站起身来,便即先行离去。

冰莲仙子待他蹑步走到门口,忽道:“且慢!江掌门,请带上你和艾达娜的兵刃,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毕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佩剑,大踏步的走出门去。

江浪一呆,和艾达娜对望一眼,均感好奇,冰莲仙子要带自己去哪里?

当下二人各自携了兵刃,锁了房门,跟着冰莲仙子拾级下楼。三人从旅馆后门而出,越走越偏,来到一座荒僻偏远的废宅之中。

艾达娜一扯江浪衣袖,在他耳边悄声道:“江郎,这里便是师父每日带我练剑的地方。”

江浪已隐隐猜出冰莲仙子的用意,微微点头,见那废宅孤零零的,残垣断木,不成模样,心道:“这里荒凉无人,倒是一处练功的所在。”

冰莲仙子照例向艾达娜略一点首,四下里查看了一遍,待得确认无人,这才径行向宅中一片旷地上走去。

江浪和艾达娜并肩跟在后面。

这日阳光灿烂,春风和煦。天上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地下的冰雪已化得差不多了。只有阴僻之处,仍有少许残存的积雪。

冰莲仙子转过身来,说道:“艾达娜,你把刀交给江浪,站在一边,瞧瞧为师的剑法罢。”艾达娜点头称是,依言将佩刀摘下。

江浪也将自己的白云剑取下,连剑鞘一并交给了她。

艾达娜点头一笑,将白云剑挂在腰间,远远的走到一株大松树下。

冰莲仙子对江浪道:“拔刀罢,以‘无影神刀’攻我!”

江浪早已恍然而悟,情知冰莲仙子旨在让自己重演昨夜黑衣人解宏的刀法,当下更不多言,高声叫道:“看刀!”蓦地跳起身来,刷的一声,凌空拔刀,当头砍落。

这一刀势挟迅猛之极的劲风,气势骇人,似闪电奔雷,似石破天惊。

艾达娜在旁惊叫一声:“无影神刀!”

冰莲仙子飞身迎上,叫道:“好刀法!”仗剑挡格,叮当一声,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江浪一惊,向后反跃,横刀当胸。

冰莲仙子又道:“不必手下留情,尽管使出来!”剑光一展,正是天山剑法中的一招‘银瓶乍破’,俨如闪电惊风,迎面疾刺。

江浪当即左足踏上一步,蓦地里横过长刀,当的一声,挥刀荡开了长剑。

冰莲仙子叫道:“好刀法,但是力道还不成。江浪,我要你全力以赴,听明白了么?”

江浪道:“好。晚辈得罪了!”一声断喝,长刀一晃,又是一记‘无影神刀’招式,斜斜向冰莲仙子肩头砍了下去。

冰莲仙子觑明刀势来路,不闪不避,仗剑相接。

刀剑数度交锋,不时发出叮当之声。

须知冰莲仙子的宝剑叫做“冰魄剑”,霜刃冰锋,较之寻常长剑细了数寸,却又长了一分。此剑乃天山派镇派四宝之一,锋利异常。数招已过,江浪手中的钢刀撞得崩了七八个缺口,冰魄剑却是丝毫无损。

江浪变招奇快,踊身飞驰,散舞刀花,斩削砍剁,长刀越舞越快,越舞越急,俨然便是昨晚那黑衣人“鬼刀太岁”解宏的路数。

但见他呼喝连连,身随刀转,直使得寒风凛凛,白光闪闪。

顷刻之间,江浪已将一套“无影神刀”一招招、一式式的演了出来。

他昨夜险些伤在这套“无影神刀”之下,当真是惊心动魄,犹有余悸,因此于刀法中的险恶家数,倒也记忆犹新。此刻依式使将出来,手势、步法、刀式、方位,以及凌空发刀、刀随身翻的架子,虽不及“鬼刀太岁”解宏招数精熟,但论及刀快力猛,解宏自是瞠乎其后了。

冰莲仙子运剑如虹,口讲手比,一面以飘忽灵动的剑法给他喂招,一面讲解“无影神刀”刀法中的精义所在。

江浪不住价的点头,大有醍醐灌顶之感。他将刀法反反复复、一招一式的使将出来,愈觉个中变化精微,妙用无穷。

二人刀来剑往,翻翻滚滚的直斗到夕阳西下,亦不知各自交换了多少招式。

江浪自从昨晚和解宏过招以来,本只对“无影神刀”略见一斑,粗识其皮毛而已,哪里料到冰莲仙子竟尔深谙这套刀法的要诀奥妙?他越练越熟,越练越快,当真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待得陡地省悟,收刀跃开,惊觉面前的冰莲仙子已累出了满头大汗。

江浪自然不知,其实冰莲仙子早已体力不支,全身衣服更已被汗水湿透。

艾达娜在旁欢呼一声,奔了过来,扶住摇摇欲倒的师父,取出锦帕,一面替她拭汗,一面向江浪佯嗔道:“江郎,你是不是练刀练得中邪着魔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肯收手?”

江浪一惊,茫然瞧着艾达娜,怔怔的道:“你,你说甚么?”

艾达娜接过他手中的长刀,缓缓归鞘,嗔道:“你适才的无影刀,练得太也吓人啦!”

冰莲仙子还剑入鞘,伸手扶着艾达娜肩膀,不住喘息,摇头莞尔,说道:“这,这个与江浪无关,须怪他不得!”稍稍调息,对江浪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哈哈。”

江浪兀自不解,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冰莲仙子微笑道:“你瞧瞧太阳,便明白了。”

江浪一怔,抬头望天,登即惊觉,其时已然日薄西山。

三人初来荒宅之时,只是朝阳初升,没料到这一番刀剑较量,不知不觉之间,竟已到了向晚时分。

冰莲仙子道:“江浪,恭喜你练成了‘无影神刀’!”

江浪呆了呆,伸手搔搔头皮,兀自将信将疑,问道:“适才前辈所教的,当真是‘无影神刀’的秘诀?”

冰莲仙子淡淡一笑,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艾达娜又惊又喜,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夫君若然也练成‘无影神刀’,便不用怕那个‘长孙无垢’啦!”

冰莲仙子向她瞧了一眼,道:“小丫头,今天你也受益不浅。适才我已将‘雪魂冰魄’剑法反反复复的演练了多遍,以对抗江浪的‘无影神刀’,你也该瞧得差不多了罢?”

艾达娜一伸舌头,笑嘻嘻的道:“那是自然。明师出高徒,弟子观摩多遍,若然再练不好这套我天山派的‘雪魂冰魄’剑法,不但不配做江郎的妻子,也不配做‘冰莲仙子’的徒弟。做人做到那么差劲,未免丢脸丢到哈萨克的土耳克斯坦城。”

冰莲仙子微笑道:“噢,原来你的老家是在土耳克斯坦城哪。”

第77章 相大禄府(二)

七十七、相大禄府(二)

江浪轻轻一拉艾达娜的衣袖。两人一起向冰莲仙子跪拜下去。

江浪道:“多谢唐前辈高义,慨以‘无影神刀’秘诀见惠。”

冰莲仙子受了跪拜,淡淡一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江掌门本身的真实功夫,原也不稀罕这套‘无影神刀’。只不过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倘若你当真遇到长孙无垢这等劲敌,料来这套‘无影神刀’再也威胁不得你。好了,你二人起来罢。”

江浪和艾达娜二人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艾达娜又伸手扶住冰莲仙子,问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天山派的传人么,怎地会记得‘无影神刀’的口诀?”

冰莲仙子缓缓道:“当年神刀堂崛起西域,无人敢撄其锋。长孙无垢作为堂中得意传人,到处挑战各派高手,所向无敌,越发的嚣张跋扈。我记得那年仲夏,此人突然独闯天池冰宫,公然向我天山派叫阵。”

艾达娜秀眉微蹙,道:“难道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竟然不把天山派所有高手放在眼里?”

冰莲仙子道:“不错。这个年轻人自负得紧,认为‘神刀堂’和‘天山派’同为西域功夫最高的门派,早晚必有一战,这才上门试刀。当时本派诸位长老自不愿以大欺小,会商半天之后,决计推举一名本派小一辈的杰出人物,和长孙无垢公平决斗。”

艾达娜忍不住插嘴道:“本派小一辈的杰出人物,那还用说,自然非师父您老人家莫属了。”

冰莲仙子一笑,道:“你也不必拍马屁。那场比武与我天山一派的兴衰荣辱大有关连,委实非同小可。”

江浪问道:“却不知比武情形如何?”

冰莲仙子抬头望着夕阳,似乎神驰往日,续道:“当日的确由我出头迎战长孙无垢。我们一刀一剑,在‘天风崖’比了三天三夜,始终难分高下。后来,长孙无垢出了个主意,便是各自将本门的口诀传给对方,再行比试。

顿了一顿,叹道:“现下想想,长孙无垢其人是早有预谋的。他料定我们虽然一时分不出胜负,但假以时日,神刀堂总会胜过天山派的。”

艾达娜奇道:“难道他想偷学别派功夫?”

冰莲仙子摇头道:“也不全是。他所以肯将神刀堂的刀法口诀与人交换,是因为,他认为别派之士,不可能练成本派的‘无影神刀’。”

艾达娜大奇,道:“可是适才师父又说,江郎已练成了‘无影神刀’?却是何故?”

冰莲仙子微微一笑,向江浪瞧了一眼,道:“江掌门,你且说说,个中玄机何在?”

江浪沉吟道:“这套‘无影神刀’,看似和西域各族刀法差相仿佛,但其实是大相径庭。”

艾达娜嗔道:“江郎,你说话别总是用成语成不成?我听不太懂,什么‘差相仿佛’、‘大相径庭’?”

江浪一笑,道:“拿你们哈萨克的刀法和先前那个阿勒腾、黑熊等人的刀法来说,只须熟记要诀、练好臂力、掌握变化,早晚便可有成。但这套‘无影神刀’却是任你背得再熟,臂力再强,也极难练成!”

冰莲仙子接口道:“不错!我虽熟记这套刀法要诀,却始终练不成。加之我十年前练功时曾经不慎走火入魔,险些丧命于漠北。此后虽然勉强度过这一劫,但我丹田已然受损。唉,料来终我一生,再无可能更上一层楼了!”

她见艾达娜睁着一双海水般的美目,显然仍是茫然不解,苦笑道:“道理说来却也不难。因为这套刀法和其他外家门派刀法的道理全然不同,并非仗着有几分蛮力即可,而是以上乘内力来催动的。方今之世,除非一个人的内功能达到长孙无垢和江浪这般,再熟读口诀,或能有机会练成这套‘无影神刀’!”

艾达娜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瞧江郎练了半天刀法,面不红,气不喘,看来他的内功已到‘炉烟纯青’之境了,是也不是?”

江浪哑然,接口道:“是炉火纯青,不是‘炉烟纯青’。这个成语,你说错了一个字。”

艾达娜俏脸一扬,白了他一眼。

冰莲仙子目光在二人脸上滚了两转,淡淡一笑,道:“江浪,神拳门乃是外家门派,而你内力悠长,殊所罕见。这等惊世骇俗的功夫,料来决计非贵派所有。嗯,是了,莫非是你岳母公孙教主所传?”

江浪摇头道:“不敢隐瞒前辈。晚辈走镖之时,曾经遇到一位老前辈,蒙他指点功夫,这才有所进益。此事与我岳母无干。”

冰莲仙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又抬头望了望西天残阳,道:“耽误了一天,你寻妻之事,只有明日继续了。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到此为止罢。江浪,艾达娜是你的未婚妻子,她的剑法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你不妨抽空多多陪她喂招罢。我有些疲累,先回客栈歇息了。”

转过身去,脚步蹒跚,便向院外走去。

江浪心知冰莲仙子今日替自己喂招拆招,硬接自己的“无影神刀”,已将内力消耗了七八成,言念及此,大感歉仄。他望着冰莲仙子的背影,突然心中一动,高声叫道:“唐前辈,请留步!”

冰莲仙子回过身来,只见江浪快步而前,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只翡翠小瓶。他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蜡丸,道:“这是当日苦因大师和绝尘道长所赠的‘火龙丹’,于内家修真之士,颇有进益。请前辈服下,或许有用。”

冰莲仙子眼前一亮,伸手接过,笑道:“素闻‘火龙丹’乃天地间的奇珍异宝,是由一种极罕见的‘火龙草’提炼而成。绝尘道长和苦因大师均为与世无争的前辈高人,他二人肯将此物奉送,足见江少侠福泽深厚。这等宝贝可遇而不可求,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

说着便将那枚“火龙丹”送入口中吞服了。

江浪将那翡翠小瓶又塞在冰莲仙子手中,微笑道:“里面还有几粒,请前辈赐收。”

冰莲仙子又即伸手推回,塞还江浪手中,摇头笑道:“够了,够了!难道你没听绝尘道长和苦因大师说过,过犹不及,此物不可多服,否则有害无益。江掌门,多谢了。”

说着跃出围墙,迳自去了。

江浪转过头来,却见艾达娜手执长剑,俏立当地,呆呆出神。

他想起冰莲仙子适才之言,心知艾达娜的“雪魂冰魄”剑法已有大成,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右掌一立,猛地翻出,一股劲风向她面门击去,叫道:“看招!”

艾达娜一惊,更不迟疑,横剑一封,便向江浪手腕削去。

江浪道:“好剑法!”手臂微缩,倏地一翻手,已抓住她长剑的剑尖,轻轻一夺,青光闪处,白云剑已入手中,随即剑尖回转,刷的一响,剑身又插入艾达娜腰间的剑鞘之中。

艾达娜一呆之下,顿足道:“江郎,你,你欺负人?不行,我要你陪我练剑!”

江浪哈哈一笑,道:“时候太晚了,我可是饿得肚子干瘪了。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大吃一顿,今晚再来这里,月下比剑,岂不更美?今晚便好生练习这套‘雪魂冰魄剑法’,公主意下如何?”

艾达娜欢呼一声,纵体入怀。

当晚饭后,江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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