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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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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哪里敢以真面目相见?”

冰莲仙子呆了半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真的错怪了你。你并没有跟鲍大哥勾勾搭搭。唉,我早该想到,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正人君子,怎会做这些勾当?”

苑如尘长叹一声,黯然道:“虽然如此。鲍东来去年突然来到后乌城中,将我养女阿依汗带走,一直逃到中原。唉,他在盐城郊外死于非命,确是因我夫妇而起。”突然间咳嗽不止,又仰天便倒。

冰莲仙子身子一颤,脸色苍白,退开了一步,失声道:“如尘,你,你说甚么?鲍大哥他、他死啦?”

苑如尘躺在地下,只是喘气,连声咳嗽,却说不出话来。

冰莲仙子又急又怒,连连追问端详。

江浪听到这里,忍不住的插口道:“唐前辈,苑前辈所说鲍大侠去年死于非命,确是实情。”

冰莲仙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浪叹了口气,便把鲍东来携阿依汗逃至中土,隐居于马陵山下,却被长孙无垢的徒弟左宗元、解宏等一路追杀的经过说了。

冰莲仙子先前曾听过江浪和鲍小昙夫妇新婚三日、突然别离之事,却哪里料到那位“鲍老夫子”便是自己的意中人鲍东来?

待到听明白个中情由,登时惨然变色,咬牙切齿,突然间刷的一声,拔剑出鞘,手腕一抖,长剑舞出一个剑花,抢上一步,走到左宗元身旁,咬牙道:“狗贼,我要替鲍大哥报仇!”

长剑一挺,当即递了出去。

江浪一惊,叫道:“前辈,且慢!”伸手提起长孙无垢的身子,晃身而前,仍是横剑架颈。

冰莲仙子不待江浪挨近,长剑圈转,剑尖已指在长孙无垢胸口。她向江浪斜睨了一眼,冷冷的道:“江浪,你不会又想多管闲事罢?”

江浪摇头道:“晚辈不敢!只不过,我想要替‘岳父大人’鲍大侠做一件事情。”

冰莲仙子皱眉道:“甚么事情?”

江浪庄容说道:“当日若非鲍大侠玉成我和小昙的好事,晚辈又怎会来此?适才听得苑前辈之言,鲍大侠侠义为怀,义薄云天,却惨遭奸人毒手,我若不替他报仇,哪里有资格做他‘女婿’?”

冰莲仙子点头道:“好,就由你来杀这个左宗元,将他开膛破肚,祭奠鲍大哥的英魂。”刷的一声,将长剑还入鞘中。

江浪摇头道:“鲍大侠是死于‘无影神刀’之下。请前辈替左宗元解毒,我要跟他公公平平的决战。唐前辈,晚辈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替鲍大侠讨还这个公道!”

冰莲仙子一转念间,哼了一声,道:“左宗元这小贼现下昏迷不醒,倘若这般一剑杀了他,的确也太过便宜了他。”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淡青色的小瓷瓶来,递了过来,道:“放在他鼻子前,让他嗅一阵子,其毒自解。”

江浪伸手接过,迟疑道:“前辈,既然您老人家和苑前辈的心病乃是一场误会。何不……何不连她也一起解了毒?”

冰莲仙子横了他一眼道:“这对夫妇乃是你岳母的死敌,适才还想置你和艾达娜于死地。你这小子自己要做好人,却也由得你。”

江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冰莲仙子望望江浪手上的长孙无垢,又望望苑如尘和红香,眼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转,脸现凄然之色,道:“我对不起这孩子,已没脸做她师父了。还好,今次尚未铸成大错。我要走了,让红香回到自己父母身边罢。”顿了一顿,又道:“江浪,附耳过来。”

江浪依言附耳,冰莲仙子在他耳边低低说出一个地名,道:“我和艾达娜在那里等你。你好自为之!”

说着转过身去,向殿外大步而出。

这时苑如尘又已挣扎着坐起,向赵氏兄弟微一点头。赵刚会意,向殿外众人叫道:“大家让开!传令下去,放这个女子走!”

冰莲仙子走到门外,回头一笑,对苑如尘道:“如尘姐姐,你女儿红香已还给你了。鲍大哥已死,天山派亦已立我妹妹为掌门,现下我留在西域一带,已经毫无意义。我要走了,自今而后,你安心在此做相大禄夫人吧。你我之间的恩怨情仇,从此一笔勾销。告辞!”

说着拔身而起,在半空中轻轻一个转折,上了屋顶,身形一晃,如一溜轻烟般掠上另一处屋顶,一霎时间,已在楼阁之间隐没。

江浪将架在长孙无垢颈中的长剑收起,随手插在腰间,这才把瓷瓶的木塞拔开,分别放在长孙无垢、苑如尘、左宗元三人鼻端,替三人逐一解了“波旬寒烟”之毒。

长孙无垢和左宗元盘膝而坐,闭目运转内息。

苑如尘只闻得几下,便即一跃而起,抢上前去,伸臂抱起红香身子,吩咐赵刚取出纱布和金创药来,替女儿包扎,浑不理会自己左臂的伤口。

长孙无垢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偏殿众人,一声叹息,对赵刚道:“大伙儿都散了罢!死伤的武士,好生入敛,一定要厚加抚恤。”

赵刚躬身道:“遵命!”当下退了出去,指挥众卫士扶起伤者,抱起死尸,捡起兵刃,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长孙无垢缓缓站起身来,摇头苦笑,道:“老夫一生纵横江湖,想不到今日竟会阴沟里翻船,几十年的老江湖着了道儿啦。哈哈!”

苑如尘哼了一声,道:“冰莲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女子。今日之事,委实凶险之极。若非江浪从中说项,你我夫妇,包括红香这个苦命的孩儿,无论谁死谁活,都会贻下终生之恨。无垢,你瞧,这便是咱们十六年前被抱走的女儿。”

长孙无垢快步上前,目光中露出慈和之色,伸手温柔地抚摸红香的头发,一叠声的叫道:“好,好。”又道:“夫人,你受伤不轻,先行止血罢!”从赵强手上接过纱布,便待替夫人包扎。

苑如尘微一沉吟,说道:“我的伤不要紧。无垢,咱们还是先行安顿这两个女儿罢。宗元也一起来。赵强,你先带江少侠到客厅用茶。”

左宗元这时也已站起身来,正自细细打量江浪。

第81章 抽刀断流(一)

八十一、抽刀断流(一)

苑如尘双臂横抱着红香,走到门边,停住脚步,举头望着殿外天空悠悠飘过的白云,似乎凝思往昔,喟然叹道:“冰莲妹子和我姐妹一场,想不到……唉,唉!”

说着缓缓摇了摇头,伫立不语,直是唏嘘叹息。

隔了一会,她转过头来,向江浪欠了欠身,勉强一笑,说道:“江少侠,先前我夫妇多有得罪。小女红香当年被人抱走之事,我夫妇一直以为是水天教的高手所为。唉,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今日小女红香之事,大恩不敢言谢!”

江浪抱拳为礼,道:“前辈言重了。各位身上有伤,还是先行包扎伤口再说罢。”

苑如尘道:“既然如此,我夫妇少陪了。”

江浪躬身道:“苑前辈、长孙前辈请便。”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令徒左宗元乃是杀害鲍大侠的真凶。晚辈今日要向他单独挑战,替鲍大侠报仇。还望长孙前辈和苑前辈不要阻拦!”

此言一出,长孙无垢、苑如尘、左宗元、赵刚、赵强等人面面相觑,尽皆矍然动容。

左宗元踏上一步,冷笑道:“当日鲍东来那个狗贼掳走我们大小姐阿依汗,罪该万死。不错,他确是死在左某的刀下!江大镖头有本事的,不妨取我性命,替他报仇便是。我左宗元自当随时奉陪!”

江浪阴沉着脸,冷冷的道:“素闻阁下‘一刀断魂’的大名,正要讨教。”

便在这时,忽听得脚步声响,一名婢女携着古丽夏提的手从隔壁佛堂慢慢走了过来。

原来适才冰莲仙子大闹相府,小院四周弓箭手、众武士围得密密层层,混乱之中,古丽夏提登时惊醒,不免又哭又叫起来。那名在旁照看的婢女安慰了半天,这位二小姐方始怯生生的安静下来。

古丽夏提怔怔的望着母亲怀抱中的红香,目光呆滞,一脸茫然之色,口中喃喃不停的不知在说些甚么。

苑如尘摇头叹息,不待左宗元答话,接过话头,对江浪道:“江少侠,去年正月初六,鲍东来突然现身后乌城中,带走了我义女阿依汗。此刻想来,多半他是为了报复当年被困于黑松庄的一箭之仇吧。左宗元和解宏都是我夫妇的徒弟,他二人也是奉了我的命令,前去中原夺回阿依汗的。至于在打斗之中误伤了鲍东来性命,刀剑无眼,我相信也是在所难免。”

江浪哼了一声,愤然道:“苑前辈一句‘刀剑无眼’,便能替令徒推诿抵赖么?鲍大侠左肩、后背、喉咙等处连中数刀,这位姓左的高足未免太也残忍了罢!”

苑如尘听了这句话,脸上微微变色,斜眼瞧了左宗元一眼。

长孙无垢似乎也是颇感意外,问左宗元道:“鲍东来当真是这般死法?宗元,你和宏儿怎么却说是激斗之时,误杀了鲍东来?”

左宗元俊脸通红,恼羞成怒,大声道:“师娘,师父,弟子也不想多所辩解。当日在盐城郊外的树林中,是弟子自己决定要杀死鲍东来那个狗贼的。此人可恶之极,竟敢擅自作主,将大小姐嫁给一个乡巴佬儿,实在是百死不足以赎其辜。弟子那日前往大村之时,只见到大小姐一个人,而这位江镖头不在家中。否则的话,多半早已连他也一刀杀了。”

江浪闻言又惊又怒,强自抑制,冷然道:“好,果然敢做敢当,是条汉子。半个时辰之后,我想借贵府花园一用,单独领教一下‘一刀断魂’的高招。姓左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应战?”

左宗元哪里将江浪放在眼里?当下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少时自当见识一下江大镖头的看家绝技!”

长孙无垢和苑如尘对望了一眼,脸上均有怜悯之色。至于是悲悯左宗元,还是怜惜江浪,却也不待人言而后知矣。

苑如尘秀眉微蹙,向赵强道:“你先陪江少侠到客厅奉茶罢,不可怠慢。”

赵强应道:“是!”转身对江浪道:“江少侠,且请移步客厅。请!”伸手肃客。

江浪点了点头,跟在赵强后面,迳自出殿而去。

赵江二人去后,长孙无垢伸手接过红香身子,吩咐婢女替夫人止血敷药,包扎臂伤。

红香双目紧闭,兀自昏迷不醒。

长孙无垢虎起了脸,向左宗元瞪了一眼,道:“宗元,为师的知道你十分倾慕阿依汗。但是你师妹不喜欢你,师父和师母又能怎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须知这等儿女婚姻之事,连父母也是勉强不来的。现下你已有了五个妻妾,难道你还不知足?还在怪师父没能成全你?”

左宗元一惊,忙道:“弟子不敢!”

长孙无垢哼了一声,道:“去年正月,我和你师母只是让你设法接回阿依汗,不可多生枝节。你却故意杀了鲍东来,是也不是?”

左宗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悻悻的道:“弟子实在是气不过!大小姐……后乃天仙化身,何等尊贵?弟子……弟子自恨福薄,配不上她,那也罢了。但是弟子实在想不到,后连昆弥陛下也不肯嫁,却受鲍东来那个狗贼蛊惑,竟尔胡里胡涂的嫁给中土一个小镖头。我不杀鲍东来,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长孙无垢胡子一翘,气呼呼的道:“混帐,混帐!”

苑如尘吁了口长气,温言道:“宗元,师母很明白你的心思。但是你不该欺骗我和你师父的。误伤便是误伤,故意便是故意。若非适才江浪说出鲍东来的死状,你到此刻,多半还不肯说出实情罢?”

左宗元含羞带愧,垂下了头不语。

长孙无垢沉吟道:“鲍东来乃是点苍派的高手,他的独门兵器是左手剑。宗元和宏儿若要杀他,只有无影神刀中的那一招‘抽刀断流’。”

苑如尘点点头道:“不错!左肩、后背、喉咙等处尽皆中刀,嗯,这等死状,一定是宏儿在背后偷袭,使了一招‘如影随形’,逼得鲍东来回剑自救,而宗元则寻瑕抵隙,俟机以一招‘抽刀断流’,斜刺里割断了他脖子。这一刀余势不绝,又砍伤了鲍东来的左肩。”

长孙无垢叹道:“然则真正致命的,自然是割喉的这一刀了。”

左宗元听师父和师母将自己和师弟联手诛杀鲍东来的情形说得全合符节,丝毫无误,犹如亲见,登时惊得呆了。

他和解宏当日在盐城郊外林中所击杀鲍东来的,确是无影神刀中最为厉害的杀招“抽刀断流”。

左宗元素知师父最听师母的话,双膝跪倒,大声道:“师娘,弟子知错了!我不该瞒着您和师父。”

苑如尘转脸向长孙无垢怀中的红香看了一眼,叹道:“今日连你失踪多年的师妹也回到我们身边了。江浪适才于我们有恩。鲍东来之死,无论是误伤还是有意,都已成为事实。宗元,师娘真的不想再见到有人死伤,你明白了罢?”

左宗元一呆,随即明白师母言下之意,点头道:“请师娘放心,少时比武之时,弟子不会伤害江浪的。”

苑如尘点一点头,道:“起来罢。本来我和江浪打赌,试试他能否接得我十招。他既向你索战,就由你代我出手吧。希望你能让江浪知难而退,尽快返回中原,不要再纠缠下去。”顿了一顿,续道:“阿依汗现已贵为后之尊,焉能再跟他做夫妻?唉,木已成舟,木已成舟!”

左宗元站起身来,淡淡一笑,道:“大小姐……后这些日子从不出寝宫一步,倒也安静了许多。看来,过不多时,昆弥陛下便可有机会跟她和好了。”

长孙无垢忽问:“对了,夫人,我倒是有些胡涂了。这个江浪究竟是什么来头?小小年纪,竟敢向宗元这等高手挑战?适才血手上人的那番话是不是故意夸张来着?”

苑如尘摇头不答,凝思片刻,说道:“江浪这个后生侠肝义胆,宅心仁厚,人品倒是不错。适才他那一声长啸,显见内力不弱。加之血手上人和末振将子也曾败于其手,看来他确是有些本领的。不过,若以兵刃上的功夫而论,他决计胜不了宗元。”

长孙无垢微微皱眉,沉吟道:“今日之事,委实令人大出意料之外。倘若适才江浪所言不假,当年公孙凤又没有掳走红香,看来水天教上下压根儿便没有对你我斩尽杀绝之意。夫人,这些年来,咱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苑如尘瞧着昏迷不醒的红香,呆呆出神,缓缓的道:“平心而论,水天教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倘若公孙凤真想追杀我们,这后乌国弹丸之地,蕞尔小邦,未必可保你我之身。”

顿了一顿,叹道:“当年我一念之差,始有血洗‘陷空岛’之事。适才江浪言下之意,公孙凤的确并无报仇之意。如今红香也回到我们身边。难道,这一切,都是我错了么?”

左宗元忽道:“师父,师娘,弟子以为,江浪那小子的话不尽不实,不可尽信。”

长孙无垢道:“哦。你且说说。”

左宗元道:“据弟子当日在马陵山大村打听的消息,这位江镖头出身于神拳门,他师父既非关山,又非欧阳明,而是所谓的林泉隐士曲中流。”

苑如尘皱眉道:“这些你当日曾经说过。那又如何?”

左宗元微微一笑,道:“师娘以为区区一个神拳门,能有这等内家高手么?”

第81章 抽刀断流(二)

八十一、抽刀断流(二)

苑如尘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江浪却说他只见过公孙凤两次,也只说过两次话,公孙凤从未教过他一招半式。”

长孙无垢皱眉道:“宗元是怀疑江浪已得到公孙凤的真传。这倒奇了,宗元从中原返回之时不是说,这小子功夫平平、不值一哂么?这才几个月不到,江浪却怎地变成了一名内家高手,而且还追到西域来了?”

左宗元道:“弟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弟子赶到江北马陵山,反复思量之下,决计兵分两路。一路是让解师弟带人去小村查探鲍东来的踪迹,一路是弟子独自一人去大村曲中流故居,悄悄带回大小姐……后。凑巧那天江浪去了青龙镖局,并不在家。弟子从乡邻口中打听得清清楚楚,后所嫁的这个镖师丈夫,自幼在大村长大。除了三年前病故的曲中流老儿之外,并无其他师父。”

长孙无垢摇头叹道:“曲中流连关山和欧阳明那两个同门师兄也争不过,已为神拳门一干人所抛弃。江浪拜此人为师,这辈子充其量也只能做个寻常的小镖头了。”

苑如尘道:“宗元这么说,确实有些蹊跷。难道适才江浪是在说谎?他已认了公孙凤这位岳母大人,怎会不得到她指点功夫?当然了,除非他自个儿另有奇遇,又当别论。”

长孙无垢道:“当日宗元查知阿依汗那个小丫头已嫁为人妇,若然给后乌国上下得知,自是有些大大不妥。他孤身前往江浪家中,悄悄将阿依汗带回,始终是守口如瓶,连宏儿等自己人也毫不知情。由此可知,宗元办事精明把细,倒是个成大事之人。”

顿了一顿,微笑道:“夫人,你好像很相信江浪那小子,甚至超过了宗元。你别忘了,江浪可是公孙凤派来的。”

苑如尘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道:“适才你们一离开,江浪便自行冲解穴道,出手反击。当时我怀抱熟睡的古丽夏提,又坐在蒲团之上,毫无防范之心。本来这少年可以出其不意的偷袭我,但他却没有。这等人品心肠,甚是难得。还有,你二人被冰莲毒倒之后,人事不知,我也功力已失,连红香也打不过。若非江浪挺身而出,多次阻止红香行凶,你我夫妇和宗元三条人命只怕都已不保了。”

长孙无垢问起情由,苑如尘照实说了。

苑如尘向赵刚瞧了一眼,喟然道:“适才赵家兄弟二人被冰莲妹子缠住了不得脱身,江浪倘若真是奉了公孙凤之命,前来取我们项上人头,简直易如反掌。”

赵刚脸上一红,躬身道:“属下无能,保护相爷和夫人不利!”

苑如尘淡淡一笑,道:“你们兄弟都已尽力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冰莲仙子’,又岂是易与之辈?”

长孙无垢却摇头不语。想着自己被江浪提在手中、横剑架颈的狼狈情状,嘴角边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他又听得苑如尘当众将自己少年时与钟无天、谢守信、郝丰等人的情海波澜、恩怨纠葛向冰莲仙子一一解释清楚,默然无语。

苑如尘向丈夫斜视了一眼,道:“当年你娶我之前,我曾对你说过。我苑如尘就是红颜祸水,就是一个女魔头,就是要利用你们这些各派所谓侠义之士对付公孙凤。长孙无垢,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怪我?”

长孙无垢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略一迟疑,道:“事过境迁,夫人何必介怀?何况这些事情当年夫人都已向我亲口说过,又不曾有半分隐瞒。咱们成亲之后,你一直是个贤内助。我长孙无垢得妻如此,夫复何憾?夫人,我只是不想再提以前的旧事,令你心头不快。”

苑如尘冷冷的道:“哼,我也没什么心头不快的。我可不在乎宗元和赵刚这些晚辈知情后心里笑话。钟无天、谢守信、郝丰等人现下也都死绝了。今日我和红香母女相残之事,险些酿成大错。其实这所有的事情与冰莲妹子无干,而是我苑如尘的果报。因为我曾经对公孙凤施放‘波旬寒烟’在前,抱走其幼女在后,所作所为,与冰莲今日之举一般无二。此刻想来,先师当年常说的‘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并非虚言。无垢,如今有了红香和古丽夏提,难道你还想着打打杀杀么?”

长孙无垢唯唯而应,不再言语。

左宗元忽道:“师父,师娘,杀死鲍东来,是弟子自己的主意。少时江浪要替鲍东来报仇,跟弟子拼命,原本未可厚非。这个倒也罢了,弟子只是担心,这小子对后仍未死心。后入宫已数月,一直和昆弥陛下分居两处,好不容易这几日才有好转的迹象。倘若她得知自己中原的丈夫来了,岂不又要横生枝节?”

长孙无垢皱眉道:“这件事倒是不可不虑。难得宗元一直对此事守口如瓶,知道阿依汗在中土私自成亲的人并不多。因此大伙儿私下才有‘处女后’之说。唉,处女后,也只有阿依汗这小丫头才这般胆大包天!”

说着连连叹息。

苑如尘也叹了口气,道:“自从阿依汗被带回之后,整天在自己屋里画江浪的肖像,入宫之后,又大声嚷嚷,胡言乱语,早对昆弥说她已有丈夫啦。宗元再守口如瓶,又有何用?”

长孙无垢一笑,点头称是。

苑如尘微一沉吟,道:“宗元,适才你说江浪的话不尽不实,是否怀疑他已练成了公孙凤的‘大须弥手’和‘无双剑法’?”

左宗元摇头道:“弟子本来是这么想的。但屈指一算,即使那位公孙教主当真认了江浪这个女婿,并将一身本领倾囊以授。江浪所学时日尚浅,内力终究有限,济得甚事?”

长孙无垢和苑如尘均道:“不错。”

左宗元微微一笑,道:“然则水天教主为何会派他前来西域?那位礼拜寺外的白衣女郎又是怎么回事?”

长孙无垢沉吟道:“你是想说,江浪只是个过河卒子。公孙凤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另有阴谋诡计?”

左宗元道:“不错!总之弟子不相信江浪这小子。我总觉得,这多半是那位水天教主的诡计。”

苑如尘闭目不语,听到这句话,忽然睁眼道:“宗元,你说那名白衣女子所住的旅馆,也就是江浪现在的那一家,其房中横梁上写着‘乌宫昙花’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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