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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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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浪唯唯答应,不敢再说。

冰莲仙子向他瞧了一眼,微笑摇头,续道:“你要切记,你们一行人路上若有追兵难退,事机紧迫之时,不妨设法逃向南面的天狼堡。那里的南宫堡主夫妇是我的故人。”

江浪道:“晚辈理会得。”

冰莲仙子接着道:“我知你年轻面嫩,心高气傲,不屑求人。但是常言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一个人便是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求人做事的。”

江浪点头称是,又道:“晚辈明白了。我们邓总镖头常说,四海之内皆足弟也,身在江湖,应当多交朋友,少结仇家。”

冰莲仙子笑笑不语,侧头想了片刻,道:“好了,你再跟艾达娜说几句话罢。小丫头心里当真是舍不得你呢。”

江浪举步来到艾达娜房中。两人未交一言,早已搂抱在一起,相拥而吻。

艾达娜公主心志素来坚强,这时却偎倚在情郎怀中,抽抽噎噎的的泣不成声。江浪安慰了好一阵子,她方才收声止哭。

江浪将冰莲仙子、艾达娜师徒送到后乌城南门外三里,举手作别。

他纵身跳上道旁一座小山岗,目送二人乘着骆驼的背影渐行渐小,直在天边消失,这才怅怅而归。

回到卫宅,径自到马厩牵了坐骑出来。只见卫洪双手笼袖,站在大门相候。

卫洪微微皱眉,说道:“江少侠,老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江浪微笑道:“前辈不必客气。有甚么事,尽管吩咐好了。”

卫洪略一踌躇,道:“昨夜听少侠提及,血手上人现在相大禄府中做客。今日你若是见到长孙无垢,不妨顺口问一句这藏僧的去向,瞧瞧长孙无垢是如何回答?哼,我们和他夫妇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昨夜之事,也不知他夫妇知不知情?”

江浪一愣,随即省悟:“原来他是想弄明白,昨夜是否长孙无垢夫妇指使血手上人潜入卫宅盗石的!”点了点头,道:“晚辈理会得。”这才牵马而出。

他纵骑疾驰,来到相大禄府外。但见门庭之间冷冷清清,并无昨日车马盈门的热闹情景。

他一跃下马,只见那门房一路小跑的迎了过来,满脸堆欢,伸手接过缰绳,亲自把马系在门前马桩之上。

他对江浪笑道:“江小英雄,夫人有请!”

江浪向大门嘴巴一努,问道:“大人,府上怎地这么冷清?”

那门房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家相大禄大人日理万机,为敝国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昨晚突然患了重病,卧床不起。现已奏明昆弥陛下,在家告假疗养。今天任何宾客拜访,一概谢绝。我已将那些来求见的官员统统赶走了,专门在此恭候江小英雄大驾光临。江小英雄,请!”

说着向旁一让,伸手肃客。

江浪一呆,甚是意外。没料到长孙无垢竟会忽然称病,闭门谢客。试想以长孙无垢这等深不可测的内家高手,怎会“积劳成疾”?此病非假装而何?

他心下好笑,跟着那门房缓步入内,边行边想:“昨天长孙前辈说他两不相帮,今日便即称病。看来他是摆明了不再干预我和小昙之事。”

待得转过月洞门,便见客厅之外的松树旁一名中年美妇背负双手,缁衣芒鞋,正在观看天边悠悠飘过的白云,却是苑如尘。

庭园之中,更无旁人。

那门房快步疾趋,躬身道:“夫人,江小英雄到了。”

苑如尘微微颔首,说道:“关上大门。今日除了昆弥陛下,任何人探访,一概不见。去罢。”

那门房应道:“是!”慢慢退了出去。

客厅外的庭院之中,只剩下苑如尘和江浪二人。

苑如尘回头一笑,道:“江少侠,你打算几时返回中土?”

江浪道:“只要我夫妻一旦团聚,立时便走。”想了一想,又道:“晚辈离家日久,也该回去了。”

苑如尘转过身来,长长吁了口气,朗声道:“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江少侠,你瞧这相大禄府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是否和咱们中原的庭院一般无二?”

江浪道:“是啊。府上从里到外,都很像我们中国的富贵人家。”

苑如尘蹙眉默然,隔了一会,淡淡的道:“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只是形似而已,终不及自己的故乡好。纵有广厦万间,何足道哉?”

江浪微微一笑,道:“长孙前辈和苑前辈虽不在中国,却仍然尊荣富贵,怎地却看上去还不大开心?”

苑如尘向他瞧了一眼,摇头道:“一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国家,纵得荣华富贵,云茉灿烂,却忘了自己的根本之地。到头来亦不过空欢喜一场。”

江浪心中一动,道:“前辈,据我所知,公孙教主压根便没有将仇恨继续下去之意。水天教已退隐江湖多年,前辈难道没有听说过?”

苑如尘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我是怕了你岳母公孙凤,才不敢回中土么?”

江浪默然不语。

苑如尘缓缓说道:“你也知道。当年我只是一个思凡的尼姑,还俗之后,在江湖上掀起不少风波。峨眉派上下,尽皆以我为羞。我这辈子想要再返回峨眉山金顶寺,想要在先师晓风师太的莲位之前吊祭,只怕再也不可能的了。”

当年苑如尘苦恋中原武林盟主律天南,不料律天南却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公孙凤为妻。律天南因病逝世之后,苑如尘为了报复被人横刀夺爱之仇,勾引不少武林俊彦,无所不用其极,大肆对付公孙凤。尤其是十八年前血洗陷空岛一役,更是轰动江湖。

须知那峨眉派乃是中原武林的正统,侠义道的榜样,门下弟子多是清静无为、恬淡谦和的佛门女尼、英侠之士。苑如尘害死这么名家子弟,也害死水天教不少教众,倒行逆施,为祸非浅。“红颜祸水”之名,早已天下皆知,自然是不容于师门。

似这种声名狼藉的峨眉派弃徒,武林中的公敌,想要再回中原,委实难于登天。

江浪想到此节,不由得暗暗叹息。

苑如尘忽道:“江少侠,还是先请到客厅奉茶罢。”

两人来到大厅,分宾主坐下,一名婢女献上茶来。桌上摆满了果品细点。

江浪问道:“长孙前辈现在何处?”

苑如尘微微一笑,道:“外子卧病在床,行动不便。江少侠难道没听说过么?”

说着眼珠忽然转了几转,露出狡狯的神色,又是微微一笑。

江浪会意,点头微笑,道:“看来长孙前辈还得好生静养才是,盼他老人家早日康复。”

苑如尘笑了笑,摇头道:“外子和乌孙国主交情深厚,义不相负。现下生病,也只有出此下策了。江少侠,希望你明白外子的苦衷。”

江浪点头道:“两位前辈能袖手旁观,晚辈已感激不尽了。”

苑如尘道:“你能这么说,我们也就欣慰了。”顿了一顿,又道:“咱们既然有约在先,昨日少侠在一百招之内,非但未输,反而大败小徒宗元。看来‘冷月宫主’姬前辈的高足,委实非同小可。我夫妇甘拜下风。依照江湖上的规矩,少侠和阿依汗之事,与我家再无半点干系。”

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翡翠玉瓶,放在桌上,微笑道:“江少侠,你若能身子不离自己座椅,在这只玉瓶落地之前,将其拿到手中。里面的解药,就归尊夫人了!”

江浪一呆,却见苑如尘伸出白玉般的纤纤素手,啪的一声,在桌上轻轻一拍。霎时之间,那只翡翠玉瓶应声弹起,自行跳入半空,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奇怪的是,满桌茶壶、茶杯、果碟等物均是毫无动静。

苑如尘又轻描淡写的右袖一振,一道劲风扑出,将玉瓶送出门外。

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刹那之间,江浪右手翻出,朝着门外虚空一抓,呼的一声响,一股气流卷起那玉瓶,又即飞了回来,落入他手中。

自始至终,江浪端坐椅上,并未起身离开。

苑如尘一见之下,不禁动容,叹道:“果然是冷月宫主的‘飞花摘叶’功夫。佩服,佩服!”

江浪手持翡翠玉瓶,却已背上出了一阵冷汗,说道:“惭愧!还是前辈的‘隔山打牛’功夫厉害。晚辈已经使尽全力啦!”

苑如尘淡淡一笑,道:“我现下明白外子昨天所说的言语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江少侠能从佛谒之中,自行领悟出以无胜有,以乱胜正的武学妙谛,当真是可喜可贺。”

第84章 锦囊妙计(三)

八十四、锦囊妙计(三)

江浪淡淡一笑,谦逊几句。

苑如尘瞧着那只玉瓶,微笑道:“这里面有三颗‘锁元丹’的解药。待你见到阿依汗之后,立即给她服食即可。相信她的内力很快便会复原。否则的话,你二人若想一齐杀出宫,委实不易。”

江浪闻言一惊,问道:“你说什么?小昙……阿依汗她,她会武艺么?”

江浪和阿依汗(鲍小昙)新婚三日,浑不知自己的妻子竟然也会武艺。倒是他自己,常常在她面前挥拳生风,踢腿有声,跳跳蹦蹦,多次演练本门的“流星神拳”,以搏娇妻开颜欢笑。

须知在江浪心目中,鲍小昙清雅秀丽,体态轻盈,宛如神仙中人,兼之她看上去娇怯怯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是个会武之人?

但他此刻转念一想,公孙凤、苑如尘、冰莲仙子等哪个不是娇怯怯的似乎风吹得倒,而这三女的武功,却又哪个不是深不可测?

苑如尘微感诧异,凝视他双眼,沉吟道:“原来你还不知道阿依汗也会武功啊。江浪,你别怪这小丫头会瞒着你。她的一身功夫乃是我夫妇所授,而且早已得到峨眉派的真传,只是火候较小徒左宗元稍逊而已。唔,你们小两口毕竟是新婚燕尔,她又怎好对你提及自己也会武功?啊,是了,她的身份既是教书先生‘鲍老夫子’的闺女,自然不便对你说出实情。”

江浪刹那间在心头连转了几转,嘴角含笑,道:“我当然不会怪小昙的。她和鲍大侠当时是在躲避令徒左宗元和解宏等人的追杀,刻意隐姓埋名,自然不想多生枝节。”

顿了一顿,又道:“小昙既然肯委身下嫁给我一个武艺平平的小镖头,自然不在乎这些。或许在她心中,只想平平淡淡的安稳过活。会不会武,也不打紧。”

苑如尘微微颔首,道:“知阿依汗者,江浪也。她能嫁给你这个丈夫,其实是她的福气。”

说到这里,轻轻一声叹息,续道:“当初阿依汗死活不肯嫁给乌孙国昆弥,我们……我们担心她入宫之后会出手伤害昆弥,这才以‘锁元丹’封闭了她的丹田。又令她师兄左宗元亲自负责监视她的寝宫,以防有变。此药并无毒性,只针对习武之士才有效用,旨在封锁体内真气运行,发不出劲力攻击别人。我们原拟过得一年半载,待阿依汗和昆弥同房之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便可以让她服食这三颗解药。唉,没料到……现下如何善后,还得你二人自行想法子了。”

江浪不由得听得呆了,隔了片刻,这才想起妻子被迫入宫,苦受折磨,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右手抓紧那只翡翠玉瓶,双眉一轩,脸上闪过一层怒色。

苑如尘长叹一声,道:“江少侠,我夫妇这么做,未免过分,也很是对不起你和阿依汗二人。你心里瞧我们不起,怨恨我们歹毒,原本也属人情之常,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事已至此,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当务之急,我劝你还是尽快想个妥善法子,瞧瞧如何才能将阿依汗救出宫来罢。”

江浪哼了一声,气愤愤的道:“那还有什么妥善法子?大不了杀进后乌国宫,将小昙救出便是。生死安危,不在话下。倘若天不助我夫妇,晚辈纵然是血溅宫,临死之前,也定要和小昙见上一面。”

苑如尘微一迟疑,摇头叹道:“江少侠,这件事情,请恕我夫妇爱莫能助。只盼你明白,我们若是再替你出什么主意,实在对不起敝国昆弥陛下了。”

江浪霍地站起,昂然道:“苑前辈请放心。此地一为别,老死不往来!晚辈这便告辞,从此再也不踏入贵府半步,以免后乌国知道后,会对‘长孙相大禄大人’有所误会,连累贵府上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了!”

说着双手一拱,转身大踏步便走。

苑如尘大声道:“好,江少侠,烦你转告阿依汗,好去莫回头。你们夫妇好自为之。自今而后,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江浪停步转身,点了点头,缓缓道:“晚辈一定转告内子。告辞!”举步欲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西藏来的那位血手上人是否还在贵府之中?烦请指引,晚辈想和他当面话别。”

苑如尘摇头道:“血手上人昨夜外出,迄今未归。府中服侍他的仆役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江浪凝目注视着苑如尘,见她神色间甚是冷淡,显然对血手上人的行踪毫不在意。看来血手上人昨夜潜入卫宅,企图盗窃“天心彩石”之事,她夫妇多半并不知情。

他点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苑前辈向上人转告一声罢。”

苑如尘尚未接口,忽听得脚步声响,甚是急促,一人快步从门外奔来,正是那门房。

他走得甚急,险些一头撞在江浪身上,摇了摇手,径自对苑如尘道:“夫人,桑格队长现已到了府门之外,说是后有旨,宣二小姐入宫觐见!”

苑如尘一怔,脸色尴尬,苦笑道:“阿依汗和古丽夏提倒是姐妹情深,每隔几日,便召她进宫相见。只是,不过……”转头向江浪晃了一眼,双蛾微蹙,不再言语。

江浪听说妻子要见相大禄府中的这位白痴妹子,心中一酸,寻思:“小昙定是在后乌国宫之中,日子十分难过,这才叫自己的傻妹子前去相陪,以遣寂寞时光。”

他见苑如尘忽然住口不言,显是不欲自己在场听到甚么讯息。他心中怒火上升,重重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向外便行。

刚刚转出照壁,只见府门外四十名盔甲鲜明、手执弯刀的后乌国武士分列两排,簇拥着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

江浪曾在后乌国二子末振将军营中冒充过上等侍卫“吉岩拜”,对这些室侍卫的衣饰服色殊不陌生,此刻一眼便即认出,最前面头戴灰狐皮帽之人,便是队长。

那队长上下打量着江浪,脸现诧色,伸手揉揉眼睛,又搔搔头皮,说道:“你,你看上去有些面熟。对了,古丽夏提小姐几时出来?后在宫中等着呢。我们也急着回宫复命。”敢情是把他当作相大禄府中人了。

江浪尚未开口,那门房已自后急急奔来,抢着道:“二小姐稍后便出来!桑格队长,且请耐心等待一会。相大禄大人身体不适,无法会客,他老人家吩咐由我来接待各位。队长请进府喝杯茶罢!”

说着向江浪晃了一眼,显是怪他不加解释,令桑格队长心生误会。只是想起这少年功夫了得,连党堂的“一刀断魂”左宗元也断臂服输,却也不敢直斥其非。

桑格兀自心中狐疑,摇头道:“不急,不急。咱们有公务在身,就不进府了。还是在这里恭候古丽夏提小姐罢。”

那门房斜目向江浪晃了一眼,勉强一笑,目光中却掩不住警惕和敬畏之意。

江浪微微冷笑,向桑格点一点头,并不言语,径自拾级而下。

他情知长孙无垢和苑如尘摆明了袖手旁观,自不愿让人误会他长孙府和自己有所牵扯。一旦自己为救妻子而大闹后乌国宫,无论成败,势必都是一场轩然大波。

须知长孙无垢夫妇虽已答允置身事外,不再为难江浪和鲍小昙,自也不愿让后乌国上下事后以为相大禄帮着外人对本国昆弥陛下不利。

桑格队长甚是奇怪,向江浪的背影一努嘴,问那门房道:“这个年轻人是干甚么的?怎么这般面熟?”

那门房尴尬一笑,支吾道:“这个,唔,他不是我们相大禄府的人。不必理会,不必理会。”

江浪已下了台阶,虽不回头,那二人的对答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下冷笑,心知那门房前恭后倨,显是出于苑如尘授意,对自己起了戒心。

当下大踏步的走到门前马桩旁,解了缰索,牵马而行。

他心中也自暗暗纳罕,桑格队长奉后之命前来接人,竟不进相大禄府,神色间对一个门房也甚是客气。显然“长孙相大禄”在这后乌国中权势熏天,人人敬畏。

当然,那后乌孙国原是大草原上的异域小邦,本就仪节粗疏,论及排场隆重,气象森严,较之中原官家自是远远不及的了。

江浪杂在街上人群之中,冷眼旁观,等了一阵,果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相大禄府二小姐古丽夏提又跳跳蹦蹦的走了出来,那只布娃娃自是仍不离手。

两名女仆将古丽夏提扶上了马车。桑格队长便即下令上马,队伍离开相大禄府,返回宫。

桑格队长一马当先。一队骑兵则在马车周围卫护,在长街上缓缓行进。众百姓见官兵风头火势的经过,当即纷纷让在道旁。

古丽夏提伸手掀开车帷,摇头晃脑,嘻嘻傻笑,显然对街上行人甚是好奇。

这位白痴千金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会安静。嘻嘻哈哈,咭咭呱呱,也不知嘴里在说些什么。

江浪策马跟在后面,抬头一望太阳,心道:“我若是远远的跟着这队官兵到宫,倒是不错。只可惜现下是光天化日,若想混进宫,可就大大的不易了。”

第84章 锦囊妙计(四)

八十四、锦囊妙计(四)

一干后乌孙国宫廷卫士快马加鞭,行不多时,即护送相大禄府二小姐古丽夏提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口。

桑格队长飞身下马,和守门的执戟武士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头下令队伍继续前行,缓缓进了大门。

江浪站在宫前广场边上,隔着街道望着古丽夏提所乘的马车消失在门内,蓦地惊觉,前面便是妻子被困之处,亦即后乌国宫。

阳光耀眼,江浪立马广场人群之中,举目望去。

但见那圆顶宫殿高大巍峨,依山而建,宫墙皆是以粗重的巨石砌成。高墙后重重叠叠,尽是构筑宏伟的西域式样的大屋,其中一座高楼冲天而起,森严肃穆,显然便是后乌国君所居的宫了。

除了那守门的执戟卫士之外,另有不少侍卫在宫外各处手执兵刃,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江浪望着那座圆球也似的殿顶,暗自盘算:“这里的石墙较之我们中土的城墙要高得多了。今天晚上,我若是乘着夜色,施展‘壁虎游墙功’,料来也能一口气窜上去罢。只是里面房屋众多,却不知小昙是在哪座屋中?”

想起睽别经年的娇妻便在眼前的宫殿之中,心头一阵火热。

他翻身下马,牵着座骑,呆望着后乌宫,两眼发直。

正自神不守舍之际,忽觉有人轻轻扯他衣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瘦小汉子一面头也不回的前行,一面右手向他打着手势,提醒附近巡视的官兵来了。

原来江浪不知不觉之间,竟自挨近宫门禁地了。

那守门武士瞪眼瞧他,满脸警惕之色。倘若江浪再行往前闯进两步,立时便会大声呼叱,挺戟相胁。

一旦宫门出了乱子,江浪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便在这时,只听得人马杂沓,一队巡逻骑兵泼喇喇地疾驰而来,个个衣甲鲜明,腰挎佩刀,背负弓箭。

带队军官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墨羽利爪,神骏之极,他向江浪上下打量,微感好奇,叫道:“喂,喂!小家伙,干甚么的?该不会是找老婆来了罢?”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句戏谑调笑的言语,说的却是实话。眼前这少年确是找老婆来了。

江浪停了脚步,呆立不动。心中只想:“我该当如何才能见到小昙?怎么办,怎么办?”

那军官见这少年浑浑噩噩,痴痴呆呆,又见他容貌清癯,身形瘦弱,颇不似寻衅生事之辈,便道:“喂,小家伙,这里是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在此胡乱行走。你快走开!”

江浪牵马退了两步,转头瞧时,见适才提醒自己的是一名瘦瘦小小、衣衫褴褛的西域汉子,头上歪戴着一顶破皮帽,黑漆漆的一张脸,满腮浓须,背上斜斜负着叠成一卷的狼皮,看样子是个皮货贩子。

江浪向那小贩微微一笑,点头示谢。

那小贩似乎是忌惮那些官兵,自顾自的踱到广场当中叫卖狼皮,不再理会江浪。

江浪又退了几步,呆立不动。那军官又即带队到别处巡逻去了。

过不多时,又有好几拨后乌官兵手执兵刃,来回巡逻,当真是络绎不绝。

江浪心神不定,牵马缓行,绕着后乌国宫墙周遭踏勘一遍。但见四下里各处要道均是守卫森严,难以近前。寻思:“想不到后乌宫形势这么复杂。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着实不易。”

他在一间位于宫附近的饭馆吃了午饭,又策马转了两圈,在外围各处细察地形地势。

须知江浪出身镖行,这等沿途查勘的勾当,最是他的拿手本领。

直至夕阳西下,周遭暮色渐渐逼来。广场上已空空荡荡,行人渐稀。偶尔有人马经过,却都是一拨拨的巡逻官兵。

江浪苦苦思索良久,彷徨无策,于是决计返回卫宅,待到今晚子时换过夜行衣装,再行前来。

他跃上马背,按辔缓行,心下甚是烦恼:“唐前辈吩咐我谋定而后动。可是这后乌宫把守之严,比我们中原的皇宫大内也不遑多让。我却该当如何谋划才好?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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