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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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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只听得怦然心动,心想如果水天教的人马大举出动,帮着自己寻觅鲍小昙,多半容易之极。

但他脑中随即想起已故恩师曲中流生前所说的本门规矩,凡神拳门弟子,不得加入其他江湖帮派,否则便是本门叛徒。

又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孤儿,由师父抚养长大,传授武功,可谓深受师门大恩,焉能背弃?

他知道小菊确是出于一片好意,便把门规说了。小菊扁扁嘴道:“区区神拳门,何足道哉?我让表少爷随便点拨你两三手,也足够你防身的啦?”

江浪正色道:“做人不可心忘本。我是一个孤儿,若非师父把我从路边捡回,养我教我,我江浪的尸体早已成黄土啦。小菊姑娘,你别劝我了,我便是死,也不会答应背叛师门、另投别派的。”

小菊听他说得坚决异常,更无半点回旋余地,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哼,神拳门早已没落,试问江湖上谁还记得?难道你想一辈子碌碌无为,做个小门小派的无名小卒?”

江浪道:“我原本便胸无大志。我只想像师父那样,做几年镖头,积攒一些银两,好生跟娘子在大村中过活,更无所求。”顿了一顿,又道:“小菊姑娘,多谢你一片好意。请你放心,关于贵教在此聚会之事,我江浪决计不会向外人提及一个字。”

小菊摇头一笑,道:“那倒不妨事。小姐谈完了事情,便会解散,大伙儿暂时不会再来此岛。再说了,你便是跟人家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顿了一顿,又道:“当今武林之中,敢到陷空岛来惹是生非的,我还没见过。”

江浪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心中一凛:“是啊,水天教是武林第一大教,又有哪个敢无端端的得罪他们?”

小菊带江浪来到西首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之中。那院子分为东西跨院,左右厢房,虽不甚大,却极有气派。

江浪的目光却停留在西首那座二层小竹楼之上。只见正门上方牌匾上写着“听风别苑”四个字。

忽听得院内脚步细碎,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绿衣小鬟来,望见小菊,脸上满是欢喜之色,道:“小菊姐姐,过来吃早饭吧。”小菊笑道:“是啊,早饿得肚子咕咕直响呢。小桂妹妹,你的手艺可是长进了不少,怪道小姐一直在夸你能干呢。”

小桂哼了一声,道:“光会做饭,又有什么用?教中上下,谁不知道小菊姐姐才是小姐的贴身丫环。我小桂羡慕还来不及呢。”她向江浪望了一眼,道:“江公子醒来啦?表少爷果然猜得不错,说你伤势一好,必定会来岛上游玩的。”

江浪拱手一揖,说道:“小桂姑娘,你好。”

小桂还了一礼,笑道:“江公子饿了三日,也该好好吃一顿了。请上楼用膳。”

早膳甚是丰盛,清粥小菜固然精巧细致,连主食也有炒饭、烧卖、锅贴、蒸饺等诸般花样。

江浪饭量本就不小,兼之又饿得狠了,这当儿自是毫不客气,一阵风卷残云,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却把菊桂二姝瞧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第11章 似曾相识(一)

十一、似曾相识(一)

饭后小菊把江浪引到左首一间客房之中,道:“江大哥,这里便是你的下处。你请自便。小姐吩咐过,江大哥若是身子大好,尽可在岛上随意游览,游山玩水,不必拘束。我这便去回复小姐,先行告退。”

江浪点头道:“好。小菊姑娘,相烦转告你家小姐,我身子已无大碍。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及早离开这里。”

小菊点头一笑,拜别而去。

江浪见那客房中床帐几桌,铜鼎陶瓶,陈设得甚是考究,显是招待贵宾所用。他伤势初愈,先前流血甚多,早晨又跟着小菊在岛上疾行了好一阵,颇感疲倦,便即躺在床上歇息。不料双眼一合,竟一觉直睡到未牌时分。

一时内急,到厕所解了手。在房中盘膝打坐,运气调息,修炼起梦中老人所教的“混沌诀”玄功来。

前些日子他在客栈之中,按照梦中老人之言,晨昏修炼,只觉丹田之间的热气越来越浓,实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初时的疑虑之意早已尽消,只想:“原来我真的跟程咬金一般,得梦中老人指点。”

因此,平日里除了外出寻妻之外,他一有空闲,便静坐打气,修习“混沌诀”,或觅一个僻静所在,抱球转臂,依法练起那套极似太极拳的“混沌一式”来。

如此盘膝静坐,练了三遍行功,又觉得肚子饿了,便来到饭堂。只见饭桌上大碗盖着几个碟子,掀开看时,竟是鸡肉鱼汤,饭菜齐备。

他微一沉吟,省悟到多半是中午自己睡得太沉,菊桂二姝不好意思叫醒自己,便将饭菜留在这里。

只是小院中静悄悄的,各处房舍之中并无人影。

饱餐之后,他在院中呆了一会儿,无聊起来,心想:“这个小岛风景甚美,左右无事,又无法离开,不如到处瞧瞧。以后见到娘子,说给她听听,倒也不错。”

当下离开那个小院,在岛上信步而行。

不料那小岛上风景虽美丽,曲曲折折的山石路径却甚是复杂,岔道又多,江浪一时贪看风景,待得太阳落山,天色昏暗,想要返回之时,却迷了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叫了几声“喂,有人么?”却哪里有人应声?

就像小菊所言,陷空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刻,又哪里走到头?

江浪心中又慌又急,暗悔不已:“早知道这里错踪复杂,我真不该走这么远。唉,这下子可回不去啦!”

如此在岛上树林之中乱走,脚下七高八低,望出来朦朦胧胧的,不辨东西。走了良久,体力未复,此刻走得急了,气喘吁吁,伤口处更是隐隐作痛。他叹了口气,不敢再动,蹲在一株大树下,蜷缩一团。

歇了一会,心想:“既然回不去了,不如就地歇息。唉,只是我这么晚不回去,小菊和律姑娘还以为我不告而别了呢。”

想到“不告而别”,心念一动,暗道:“我怎地这么笨,陷空岛是什么地方?只不过是太湖中的一座小岛而已。我只要往外走便是,至少可以到岸边,说不定能看到湖上的那几艘湖船。”

于是静听风涛之声,辨明方向,在黑暗之中慢慢摸了过去。

但觉地势越来越高,石径崎岖,头顶星光熹微,不知不觉之间,竟来到一个小山顶上。星光之下,但见山峰突兀之极,却是一座极险的悬崖峭壁。

他心下惊疑不定,正行之间,猛听得前面一阵幽幽的笛声,呜呜咽咽,甚是凄婉。

江浪听到笛声,便即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心下甚喜:“妙极,既有笛声,便是有人在此了。这下不用担心再迷路了。”

欲待出声,斗然想起当日遇到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青袍老者之时,因为嗔怪自己打扰其拉胡琴的雅兴,这才出手偷袭。这是他事后回思,那老者对自己先袭后救,虽不知有何意图,但究其根源,多半是怪自己耽误他拉琴。

常言道:一年被蛇咬,三年怕草索。江浪此刻听到笛声,自然而然的想起前事,于是蹑手蹑脚,一步步的走去,生怕给惊扰到前面吹笛之人,惹来叱责。

只是一听之下,但觉那笛声凄凉婉转,伴着湖上阵阵凉风,送入耳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静夜幽岛听来,直令人肠为之断,魂为之销。

江浪触动心境,想起妻子,心下黯然神伤。

少顷,笛声渐渐静了下来,又听得唏嘘之声,那吹笛之人竟自低低的啜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夜色朦胧之中,只见一条瘦削的人影出现在前方悬崖之上,缓缓前移。

江浪本不敢出声惊动,这时忽见那人影已走到悬崖之畔,似欲跳崖自尽。他大惊之下,不及细思,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叫道:“小心!”纵身扑上,一把抱住那人影后腰,往后便拖。

那人一惊之下,已被江浪拖离悬崖连缘,更向后退。

那人从悲伤之中霍地省悟,急忙用力挣扎。江浪只道他一心求死,忙死命抱紧了他,大声劝道:“老兄,你怎地如此想不开?常言道:除死无大事。想我新婚才三天,我娘子便离开了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的命这么苦,都没有想过寻死,你又何必定要投崖?”

那人正待出力挣脱,听得江浪之言,微微一挣,便不再动了。

适才江浪情急之下,双臂抱紧那人细腰,只顾阻止其跳崖自尽,不觉有异。这时忽觉那人身子轻柔温软,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竟似是个女子。他一惊之下,叫道:“你,你是个女人!”当即松手。忽又想起,这女子莫再去寻短见,又即伸手拉住她左臂,不敢放开,劝道:“大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定要寻死觅活?”

那女子低垂着头,动也不动,过了片刻,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声音,低低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寻死?快放开我,我不是跳崖。”她声音含混,语气苍老,甚是难听。

江浪听出是个老妇,舒了口长气,道:“原来是位大婶,你别骗我了。这里漆黑一团,你站在这么高的悬崖上,又是吹笛子,又是哭得什么似的。我都已听出来了,你定是不想活啦!”

那女子嗯了一声,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江浪道:“我是跟着别人来这个岛游玩的客人,一时迷了路,才胡乱走到这里的。幸好让我看见你投崖,否则,那可怎么得了?大婶,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那女子道:“你……你,送我回去?我……我可是……”哼了一声,沉吟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来历,否则我怎能相信你是个好人?”

江浪不疑有他,便将自己的姓名身世说了。

那女子默然半晌,缓缓的道:“原来你真是一个镖头。适才你说你娘子也离开了你,却是何故?”江浪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不说也罢。”那女子道:“什么一言难尽?既然一言难尽,你便两言三言、十言百言,总是能说得尽的!”

她见江浪低头不语,略略一挣,怒道:“你既不说,便是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信你。快放开我,让我去死!”

江浪叹了口气,为了取信于那女子,只好将鲍小昙离去之事约略说了。

不料那女子却不依不饶,絮絮问个不停。她问得甚是详细,连鲍老夫子的言谈形貌、鲍小昙的嫁奁衣饰、江浪离家之时小两口的对话也都问得仔仔细细,一无遗漏。

江浪本来想劝那女子休要自尽。此时说到自己的遭遇,想起妻子音讯全无,自己一个人苦苦寻觅,了无生趣,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一时悲不自禁,抱头痛哭,忽地跃起身来,叫道:“罢了,我也不想活啦!”一阵热血上涌,发足奔到崖边,更不迟疑,踊身跳了下去。

夜色之中,但听耳畔风声呼呼,身子急往下坠,蓦地里后领一紧,已被人抓住。那人反臂一振,将江浪向上掷去。江浪陡觉身子飞了起来,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却在空中身不由主的连翻了两个筋斗,蓬的一声大响,重重的跌落在悬崖边,一屁股坐倒在地。

黑夜中但见白影一闪,那女子又飘身来到他跟前。

江浪不胜惊骇,跳起身来,惊道:“你,你会法术?”

那女子和江浪相对而立,默默凝视着他。夜色之中江浪见此女披头散发,一头长发遮了容颜,模样甚是诡异。欲待上前瞧个仔细,但觉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忽地眼前一黑,又即晕去。

江浪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他一骨碌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竟然在那“听风别苑”中的客房之中。

他又惊又奇,疑窦丛生,暗想:“怪了,难道我是在做梦。嗯,这下倒好,做梦不见梦中老人,倒是见到一个跳悬崖的女子,不对,是女鬼。”

到得饭堂,却见菊桂二姝正坐在那里说笑。见他走进,一齐起身相迎,道:“江公子起来啦?”

江浪问道:“昨儿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我从悬崖处弄回来的?那位大婶……不,应该是个女鬼,你们可曾见过?”

小菊转身将脸盆放在木架上,从热水中提出一块热腾腾的面巾来,绞得干了,道:“公子,先擦面吧。昨夜也没什么事,你睡得很好。”见江浪兀自盯着自己,转脸避开他目光,皱眉道:“女鬼,世间哪里有鬼?嗯,多半是你伤势未愈,又做噩梦啦?你昨晚好端端的在客房中睡了一宵,直至现下才醒来,何曾出过院门?”

江浪满腹疑窦,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菊桂二姝均自茫然摇头,瞠目不知所对。江浪想起先有梦中老人一事,原甚匪夷所思,又有荒崖遇女鬼,越觉荒谬之极。

早饭之后,小菊来到江浪房中,道:“江大哥,小姐让我转告你,她本欲亲自陪你在岛上赏玩风景,好好玩两天。但昨儿召开完本教大会之后,那位柳大侠又跟小姐密谈了多时。小姐说柳大侠所说之事甚是严重,须当尽快奏明教主。今日一早,她已解散众人,亲自陪着柳大侠去了寒山寺。她让我和小桂先在此服侍你,一办完事,便来相见。”

她见江浪一脸迷之色,微微一笑,道:“其实教主这几日便在寒山寺,所以不见大伙儿,便是想瞧瞧教中兄弟对小姐这个新任‘拥翠堂主’是否尊敬。”

江浪听到这话,不觉想起那白衣女郎律灵芸娇怯怯的模样,心道:“这样一个风吹得倒的小姑娘,又如何能令水天教中的一众豪杰之士服气?是了,她母亲既是一教之主,教中人人便当她公主一般,她要怎么便怎么,发号施令,料来谁也不敢忤逆。”

小菊续道:“江大哥,这两日你就好好在岛上静养吧。你若有事,只管吩咐我和小桂便是。小姐说了,你的伤势未愈,须慢慢调理,不可再妄动。”

第11章 似曾相识(二)

十一、似曾相识(二)

江浪便在陷空岛上住了下来。

到得第三天,伤势复元得已差不多了。这日午后,三人并肩站在院中一株桂花树旁闲聊,江浪向菊桂双鬟道:“既然你家小姐还没回转,自是有要紧之事。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小菊姑娘,我想先行告辞。”

小菊道:“也不必着急,小姐说过……”一语未毕,忽听得空中传来玎玲、玎玲两响清脆的银铃之声。

江浪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鸽在院子上空打了一个圈子,扑落下来,停在小菊手中。

小菊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条来。小桂侧头凑近瞥了一眼,拍手笑道:“太好了,明儿一早小姐和表少爷会来岛上。请江公子再耐心多等一天吧。”

小菊也对江浪笑道:“小姐对江大哥果然看重得紧,生怕你一个人气闷来着,不耐烦久耽,专门飞鸽传书,让婢子二人好生相陪。小姐还说,定要亲自向江公子当面致谢。”

江浪一向木讷,素不喜欢与女子应酬,何况是一个妙龄少女,更何况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妙龄少女?

言念及此,脑中不禁又想起青龙镖局的那位大小姐邓莲儿来,此女艳若桃李,娇憨顽皮,常常逼着镖局众人比武较技,继尔强学其各自秘招绝艺,委实令人头痛之极,倘若这位律大小姐也是这般胡闹难缠,岂非大大的不妙?

但他知身处此境,欲待离开此岛,亦已不可能,于是暗暗苦笑,只好听天由命了。当下回到房中,盘膝坐在床上用了一会功,睁开眼睛,自言自语:“听起来律姑娘的声音倒是挺斯文的,希望不要跟邓大小姐一般难缠。”

次日上午巳牌时分,江浪正在院中双手抱虚成球,缓缓使个架式,错步转身,忽听得院外践草步石之声,随即一人附掌大笑,道:“原来江镖头不但是神拳门的高手,连‘太极拳’功夫也造诣不浅啊!”

江浪便即收招,昂然而立。只见一个面目俊美、气宇轩昂的锦袍公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正是公孙白。江浪转身迎上,抱拳道:“公孙管家,你好。”

公孙白还了一礼,微笑道:“前日忽有急事,匆匆离去,未能及时相谢江镖头仗义出手,舍命相救我表妹之恩。江镖头,公孙白在此多谢了。”

江浪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孙管家,千万不要客气。”

公孙白微微一笑,环顾小院,道:“江兄弟,我表妹安排你在这个‘听风别苑’疗养伤势。你可知道,此间乃是岛上最清幽的所在。”略一凝思,又道:“江兄弟,在下有一事相商,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转过身子,缓步向外走去。

江浪跟在公孙白身后,微感诧异,心中嘀咕:“今儿一早小菊和小桂便嚷着去迎接律姑娘,怎地不见她三人,反而是公孙管家先来了?我与他素不相识,却来找我商量什么?”

公孙白行出里许,见山径旁一排柳树,亭亭如盖,四下里更无一人,便停了脚步,说道:“江兄弟,实不相瞒,我并非虎丘贺家庄的管家,而是水天教‘青云堂’的堂主。至于我跟表妹的关系,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江浪搔了搔头,道:“我听小菊和小桂说起过,律姑娘的母亲是你的姑母,你二人是中表之亲。”

公孙白点了点头,忽然长叹一声,道:“江兄弟,我看你是一位正人君子,侠肝义胆,实是我辈中人。唉,不怕你见笑,其实我对表妹,早有倾慕之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表妹她……”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

江浪这两日确曾听到菊桂双姝闲谈之时说过公孙白和律灵芸之事,似乎并不顺利。但二女语焉不详,讳莫如深。这位公孙公子对其表妹甚是爱护,但律灵芸显得甚是冷淡,个中情由,却无人提及。

江浪对此事自不放在心上,听了公孙白之言,微感惊奇,道:“公孙兄,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这是你与令表妹律大小姐二人之间的私事,我只是一个外人,也帮不上忙。”

公孙白以手击额,道:“唉,我也是情之所系,都弄糊涂了。”顿了一顿,沉吟道:“江兄弟,想必你已知道,上次贵镖局所押运的那趟镖银,乃是敝教的财物。那位段总镖头一行现已走运河返回宿迁,唯独你一个人留在姑苏。抱歉之至,我们已派人把你的底细查了一遍。”

江浪一怔,问道:“什么,你们查我底细?”

公孙白淡淡一笑,道:“不错。是在下吩咐贺长老做所为。”说着深深一揖,庄容说道:“此事涉及本教安危,在下也是情非得已,尚请江兄弟多多担待。”

江浪心想:“他是水天教的人,多半是奉了那位公孙教主之命查我们镖局。他既然坦诚相告,多半也没什么恶意。”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公孙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公孙白一挺大拇指,赞道:“难怪贺长老派去的人都说江镖头年纪轻轻,但是侠义为怀,英雄了得。想不到连胸襟也这般豁达。佩服,佩服。”

江浪被公孙白夸赞得很是不好意思,道:“公孙兄过奖了。不知你带我来此,究竟有什么事?”

公孙白一寻思间,缓缓道:“听说江兄弟一直在拿一幅画像到处寻找尊夫人,从宿迁直到姑苏,可有此事?”江浪眼眶一红,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凄然道:“不错。你们既然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何必明知故问?”

公孙白笑了笑,道:“江兄弟,若是我有法子助你找回尊夫人,你待怎地?”

江浪眼前一亮,喜道:“公孙公子,你当真有办法?你知道我娘子在哪儿?快告诉我!”

公孙白淡淡一笑,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尊夫人在何处?我是说会想办法尽快帮你找到。唉,只可惜我没能见过尊夫人的画像,那晚我和表妹都很想瞧瞧尊夫人的相貌如何,可惜已然毁损。可惜,当真可惜,否则打探起来,定会事半功倍,方便许多。”

江浪神色黯然,道:“是啊。那幅画像给小菊姑娘扔进太湖了。”

公孙白上下打量着江浪,问道:“听说尊夫人有闭月羞花之貌,是个神仙般的美人儿,是也不是?”江浪点了点头,道:“我娘子生得的确不丑。”

公孙白点一点头,略一迟疑,叹道:“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江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务请勿却是幸。我想请你留在我表妹身边,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浪一怔,凝视着公孙白,问道:“公孙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白叹了口气,道:“这两年来,表妹从不对任何男子稍假辞色,更不会让男子接近她身边。连在下身为她的至亲表哥,她待我和敝教兄弟亦是殊无分别,一般的冷口冷面,概莫能外。”

江浪依稀记得那晚灵岩山下,律灵芸和公孙白对话之际,似乎过于客气生份,甚至显得冷淡疏远。当时他还道那白衣人影是另有强人到来,会对小菊主仆不利,便强行打起精神盯住,因此昏迷之前对他表兄妹的言语倒是听得分明。

公孙白续道:“那天晚上,你在灵岩山下路见不平,挺身相救。表妹心中对你好生感激。我听丫环们说过,这几日来表妹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伤势。”顿了一顿,又道:“总而言之,表妹对你这位救命恩人很是看重,更托我打听过你的事情。唉,自从两年前姬夫民姬兄弟不幸少年夭折……以来,你是唯一的一个令表妹关心的男子。”

江浪问道:“姬夫民,那是什么人?”

公孙白瞧了江浪一眼,脸上露出十分惋惜,又十分伤感的神色,道:“姬兄弟跟表妹是青梅竹马,文武双全。他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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