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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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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花小怜将颜四娘拉在一旁,低声耳语。颜四娘侧头想了想,回转身来,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向老管和另一车夫道:“两位,我们已经到啦。伏牛山一带有江洋大盗横行,如若再往前去,可能会有危险。这是车钱,不用再找了。你们拿了银子之后,速速离开这儿罢!”
老管二人眼见这等阵仗,心中早萌退意,只是不敢多说。此刻听了颜四娘之言,正中下怀,忙即上前接了银子。
阿依汗见二人要待驾车离开,心中一动,忽道:“且慢!”走上前去,从身边摸出一包银子,微笑道:“两位一路上辛苦了。老管,这里有一百多两银子,我想买下你的这辆车子,不知道够不够?”
老管一怔,忙陪笑道:“不瞒少夫人,老汉的这辆骡车最多不过值得五十两银子,用不了一百两。”
阿依汗微笑道:“不管用不用得着,我愿出一百两银子,不知你肯不肯割爱?”
老管陪笑道:“少夫人说哪里话来?老汉当然一百个愿意啦。不过,我只要五十两就成了!”
阿依汗摇头道:“老管,你这桩生意是韦二爷介绍的,我可是瞧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才出一百两银子的。你也不必推辞啦。你卖车之后,须得再出二十两银子,另行雇一辆骡车返回永登,剩下的也就不多了。这包银子你且收下罢!”
律灵芸也即取出一锭银子,道:“老管,这十两银子你拿去喝酒。我姊姊有孕在身,这辆车子就卖给我们了吧?”
老管见阿依汗姊妹其意甚诚,推辞不得,只得接了银子,略加收拾,坐上另一辆骡车,欢天喜地的去了。
江浪目送老管所乘的骡车消失在山坳之后,回过头来,见妻子含笑而立,正自望着郑钟和郑铛两个小孩儿吃饼。山风清劲,衣袂飘飘,掩不住她身上一副清雅高华的气派。
他一怔之下,猛地省悟:“是了,阿依汗所以买下这辆骡车,并非是想供自己乘坐。其实她是想我们离去之时,留给郑三嫂母子。”
这当儿郑松目光向郑夫人一家三口和程娘子望了一眼,微一迟疑,问颜四娘道:“颜堂主,这几位都是甚么人?”
颜四娘道:“郑兄弟不必多疑。这位少夫人夫家与你同姓,也是姓郑。她母子三个和那位程氏小娘子都是大小姐夫妇和花总管的朋友,都不会武功。待到禀明教主之后,自当妥为安顿。”
郑松略一凝思,说道:“大小姐,江姑爷,二小姐,花总管,颜堂主,教主急着要见你们。属下不知道你们还有这么多朋友一起前来。这样罢,小菊妹子,有劳你和这几位朋友先在前面那座石屋中歇息片刻。我先指引大家上山,待教主示下,再作计较,如何?”
小菊一伸舌头,笑道:“好啊。反正我们几个也都走得累啦,可不想再爬山,正好偷一会儿懒。”
郑松微一皱眉,道:“这一带有不少教中兄弟,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们的。”
小菊嘴角一歪,说道:“郑松,你这个家伙真是罗嗦。有我小菊在此,还用得着派人保护么?你快带大小姐和姑爷去罢,不必管我们啦。”
郑松点头一笑,留下了两名青衣汉子看管车马,照顾小菊等人,这才带着另一人在前引路。
一行人蜿蜒而上,转过一座山坡,更向前行,林密路陡,地势愈益险峻。众人各自施展轻功,迤逦上山。
一路行来,江浪冷眼旁观,沿途树后、草中、山间、石边均布满了卡子,手中各执兵刃,好不戒备森严。到得后来,或明或暗,五步一岗,十步一卡,哨位愈来愈密。
江浪凝神看时,水天教所布的卡子呼吸均匀,动作轻捷,显然个个身手不弱。
他又想起先前郑松的言语,暗暗纳罕:“看来水天教的高手来得着实不少。甚至连公孙白、韦大鹏这些重要脚色也都尽数出动,简直如临大敌一般。嗯,难道是巨人帮的人已到了?”
阿依汗、律灵芸、花小怜三女携手同行,走在江浪前面。阿依汗忽然回头一笑,道:“江郎,那天途经太白山之时,咱俩说好要上山寻幽探胜。不料云横秦岭,雨漫荒寺,未能成行,老天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现下到了伏牛山上,你须得陪着我和怜姊姊游玩一番,好不好?”
江浪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们高兴就好。”
花小怜也即回眸微笑,秋波流慧,道:“一言为定!”
江浪浑未料到数日来此女一直神色冷漠,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这当儿蓦地一笑嫣然,端的是娇如春花,丽若朝霞,他一望之下,竟尔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剧。
阿依汗咳嗽一声,望望江浪,又望望花小怜,笑道:“有分教: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明日抱琴来。嘻嘻!”
花小怜狠狠白了她一眼,脸蛋儿登时红了。
阿依汗向花小怜扁扁嘴,做个鬼脸,笑道:“啊呀,怜姊姊,你这般看着我做甚么?天地良心,这些日子我跟江郎连一个字也没提及。我可是说话算数,守口如瓶。只不过,有些事情整天都憋在心里,可真的快要发疯啦。”
律灵芸听得奇怪,问道:“姊姊,是甚么事啊,说来听听?”
阿依汗摇头笑道:“妹子,你别问我,要问便问大美人儿怜姊姊吧。是她自个儿故弄玄虚,我也不知道她想做甚么。嘻嘻。”
律灵芸一双妙目望向花小怜,道:“小怜姊姊,那你告诉我罢。”
花小怜脸蛋儿更加红了,娇羞不胜,突然间一顿足,纤腰一扭,抢先便行。
又走了半天。转得几个弯,蓦地峰回路转,眼前山顶上黄墙碧瓦,屋宇宏伟,赫然是一座倚山而建的道观。
一行人纵跃如飞,飘行而前,须臾间到得近前,见那道观山门前铺着一条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不期那险峰之上,竟有如此瑰丽的景色,江浪等一见之下,俱各眼前陡然一亮。
正行之间,山门中快步走出一名身负长剑的中年女冠道姑来。
那道姑拾级而下,远远的问道:“郑松兄弟,这几位是甚么……啊,怎么有两个律大小姐!”
她话未说完,已然走近,只是冷不防望见郑松身后俏生生的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水天教大小姐“律灵芸”,一愕之下,不由得“啊”的一声,瞪大了双眼,立定脚步,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108章 天伦之乐(二)
一零八:天伦之乐(二)
律灵芸快步拾级上前,向那道姑敛衽为礼,微笑道:“孙道长,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那道姑拉住她手,脸色诧异之极,皱眉道:“果然是律大小姐,前日你奉母命下山,怎地这么久才回来啊?对了,我,我是不是眼花了?后面那一位小娘子,她,她是你,……你俩长得真像,真像!”
律灵芸不觉暗暗好笑,知她忽见自己姊妹容貌,难免诧愕,语无伦次,这情形她已司空见惯,含笑道:“好教孙道长得知,那位便是晚辈一母同胞的姊姊。只是家姊她出世之后,便被人抱了去,和家母从未谋面。我们此次奉命下山,便是专程迎接家姊来着。”
孙道姑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是孪生姊姊。真像,真像!”
颜四娘也跟着上前裣衽下拜,说道:“孙仙姑安好!”
孙道姑微微躬身,还了一礼,笑道:“颜堂主,原来你也跟着律大小姐下山啦?嗯,你们公孙教主先前替静觉师太疗伤之时,叮嘱贫道,说各位不久便会上山。适才我听到动静,这才出门相迎,不料却竟然一下子见到两位一模一样、貌美如花的律大小姐。着实令贫道吃了一惊。有趣,有趣得紧。哈哈!”
律灵芸本待向各人招呼引见,却见江浪和阿依汗夫妇二人手拉着手,远远走在一旁,正自交头接耳,悄声私语。
原来那孙道姑现身之时,江浪一瞥眼间,忽见妻子神色有异,身子微微颤动,心知她不久将会见到亲生母亲,难免心神震荡,便即握住她手。阿依汗与丈夫相偕走到山边,轻轻叹道:“江郎,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我,我心里好生不安。”
江浪素知妻子温雅娴静,落落大方,这当儿竟尔近母情怯,于是伸手过去,轻轻拍拍她背脊,加以慰抚,在她耳边道:“当年你义母率众突袭陷空岛之后,便即败走西域,销声匿迹。岳母一直并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闺女,这才不曾寻你。自从她老人家听说了你我之事后,甚是牵挂,当即专门安排我和怜姊姊、梅鹤二女一起到西域接你。阿依汗,待会儿你母女相见,乃是天大之喜,你应该开心才是。”
阿依汗点一点头,叹道:“这些情由你和怜姊姊跟我说了好多遍啦,我当然明白。而且我也知道自个儿该当开心才是。可是,不知怎地,一想到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知是甚么滋味?江郎,我心里好生紧张。”
江浪一笑,温言道:“阿依汗,希望你明白,无论发生甚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别胡思乱想啦。”
阿依汗嫣然一笑,紧紧握住丈夫的大手,吁了口长气,说道:“我明白啦。幸亏有你在我身边。江郎,咱们过去罢。”
小两口相对一笑,又即走上前去,径行来到花小怜和梅鹤二女身旁。
这边厢郑松见那道姑现身,便即止步回身,待得江浪夫妇走近,说道:“大小姐,江姑爷,花总管,‘摩天观’的孙仙姑亲自出迎,各位且请随着孙仙姑入内罢。小人在观外伺候,就不进去了。”
律灵芸与那孙道姑寒暄得几句,回过身来,见江浪夫妇和花小怜三人站在当地,面面相觑,目光中均有疑问之色,便道:“这座‘摩天观’乃是一座坤道观。建于崇山峻岭之上,平日里极少有外客,更罕有男子入内。不过,这位‘青羊散人’孙观主是我妈的好朋友。姊夫自然也能进去。”
说毕便即在一旁向那道姑孙青羊与江浪等人一一介绍。
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这才恍然,敢情孙青羊便是这座“摩天观”的观主。
当下各自上前行礼。
那道姑孙青羊将手中拂尘一收,打个问讯还礼,微笑道:“原来是公孙教主的娇客和千金同时降临本观。当真是稀客!公孙教主正在后殿替人疗伤,暂时无法分身。各位远来辛苦,请移步敝观奉茶。”
说毕脸含微笑,转身肃客。江浪等人迈步跟上。
刚只走得几步,忽听得半空中一声长笑,众人眼前一花,山门外已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娇怯怯的中年美妇,身穿淡绿纱衫,文秀清雅,神光内敛,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正是武林第一大教“水天教”的教主公孙凤。
律灵芸、花小怜、颜四娘、梅鹤二女等抢到公孙凤跟前,一齐拜伏在地,说道:“参见教主!”
江浪走上一步,要待上前拜见岳母,一回头间,见妻子呆立当地,怔怔的望着公孙教主,胸口起伏不定,泪水盈眶。他一怔之下,又即退回,站在妻子身边。
公孙教主点一点头,道:“都起来罢。四娘,芸儿,小梅,小鹤,你们辛苦了,先去观内客房休息吧。”
颜四娘等人应道:“是!”
孙青羊情知公孙凤母女初会,必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言语要说,便道:“公孙教主,我也跟着令爱和颜女侠等四位先进去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说话吧,失陪啦。”
公孙教主点头笑道:“也好。嗯,不过静觉师太的内伤着实不轻,我虽输了不少真气在她体内,终究只能治标,难以根治。有劳道友先去照顾一下。我担心峨眉派的三位师太都忙不过来。”
孙青羊点头道:“好,我再去后殿瞧瞧。唉,想不到贼子的‘修罗阴煞功’如此可怕!”
孙青羊和颜四娘、梅鹤二女等入内之后,摩天观山门前便只公孙教主和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
郑松远远的退到一旁石阶之下,垂手侍候。
公孙教主向花小怜道:“丫头,过来,先让我瞧瞧。”
花小怜格格一声娇笑,移步走近,道:“教主,你素未谋面的亲生闺女前来认母,你不理她,先要见我,却是为何?”
公孙教主淡淡一笑,蓦地右腕一翻,迅如电闪般将花小怜的左臂衣袖轻轻卷起,露出一条雪藕也似的臂膀。
霎时之间,但见冰肌雪肤,洁白似玉,臂上一点猩红,如珊瑚,如红玉,正是处子的守宫砂。
花小怜又惊又羞,失声道:“教主,你,你这是为何?”
公孙教主点了点头,纵声大笑,道:“果然还是处女!丫头,你和江浪果然一个是正人君子,一个是守礼淑女。哈哈!”
她一面大笑不止,一面又缓缓将花小怜卷起的衣袖放下。
花小怜这才恍然大悟,登时脸如飞霞,低垂粉颈,娇羞无限。
公孙教主向江浪和阿依汗一招手,笑道:“你们俩不会一直就这般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吧?”
江浪夫妇对瞧一眼,这才相偕走上前去,拜伏于地。
公孙教主哈哈一笑,道:“浪儿,起来罢。”伸手拉起阿依汗,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的打量,眉花眼笑,说不出的喜欢,轻轻叹道:“我苦命的孩儿!”又道:“怎么,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你亲娘?”
阿依汗热泪盈眶,只是点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孙教主伸臂将女儿搂在怀里,摸出手帕给她拭泪,轻轻叹道:“小怜已将你的诸般经历都以‘飞鸽传书’详细告诉我啦。好孩儿,你受苦了,是为娘的对不起你!”
阿依汗胸中满是孺慕之意,搂住了公孙教主的双臂,珠泪滚滚而下,叫道:“妈妈!妈妈!”激动之下,扑在她的怀里,泪如泉涌,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母女二人初会,自是不胜悲喜。公孙教主轻抚女儿的头发,轻轻一声叹息。
江浪见妻子哭得甚是厉害,轻拍她肩头,对公孙教主道:“岳母大人,阿依汗现下怀了身孕,不宜大喜大悲。最好还是劝她别再哭啦。”
公孙教主点点头,道:“不错。母女相见,本是天大的喜事,哭哭啼啼,成甚么样子啦?乖女儿,不可再哭啦!”
花小怜在旁默默的瞧着,忽道:“阿依汗妹子,教主刚才以内力替人疗伤,必定大伤元气。你不可再引她伤心,以免走火入魔。”
阿依汗一凛,这才收声止哭。
公孙教主又拉着她的手,微笑道:“你留下来的佛珠手链和鸳鸯锦帕,可是大有用处。江浪凭着锦帕寻到姑苏,为娘的又凭着手链猜到苑如尘在西域,此后种种线索,皆由此来。孩儿,你果然绝顶聪明。听说那只锦帕是长孙无垢给你的,对不对?”
阿依汗哽咽道:“是。当年突袭陷害岛之时,义父见我义母抱走了我,便即随手从你老人家身边捡起这块锦帕。不过,他二人当时只道母亲已中毒而亡。”
公孙教主叹道:“‘波旬寒烟’,当真是天下奇毒。当年幸亏我怀的是双胞胎,分娩之时晕了过去,所吸的毒气不多,这才保住了性命。”顿了一顿,续道:“对了,听说你现下的名字叫做‘阿依汗’?”
阿依汗道:“是,这是我义父所取的西域名字,意思是‘月亮’。”
公孙教主微微一笑,道:“不错,是月亮。那幅鸳鸯锦帕四角所绣,便是月亮。长孙无垢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奇男子。”
阿依汗抿嘴笑道:“义父他老人家一直待孩儿不薄。”侧头想了想,又道:“其实义母也对我不错。我以前恨她,是我不对。”
第108章 天伦之乐(三)
一零八:天伦之乐(三)
公孙教主喟然道:“天下间做爹娘的心思,儿女们又岂能尽数明白?你是否常常违拗苑如尘……亦即你义母之意,惹她不快?”
阿依汗点头道:“少年之时,女儿确然偶尔会和义母她老人家顶撞几句。说来也真怪,从小到大,女儿总觉得,义母和我之间始终都有一层隔阂。直至前年鲍东来叔叔潜入相大禄府,跟女儿说了不少关于您老人家和我义母之间的恩怨。不过,当时我也只是将信将疑。”
公孙教主抬头不语,隔了一会,叹道:“你义母和你之间的隔阂,十九是因为她对我的仇恨。对了,是不是因为你义母逼你嫁入宫,你才恨她的?难道江浪这小子就这么好,连个国也比不上么?”
阿依汗听了这句话,不禁粉脸一红,神态腼腆,向身旁的丈夫瞧了一眼,目光中露出羞意,道:“天下的国多得是,江郎却只有一个!”
她的声音甚是轻柔,却说得又是娇羞,又有些骄傲。
公孙教主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江浪在旁听得妻子之言,不由得胸口一热,眼中发酸,喉头似是塞住了。
公孙教主沉吟道:“听浪儿说,当日是点苍派的‘剑底游魂’鲍东来替你二人做媒。这门亲事究竟是鲍大侠的主意,还是你‘鲍小昙’自己的意思啊?”
阿依汗低头抚弄衣角,红着脸道:“是女儿自个儿的主意。去年我在江北马陵山之中,无意间见到江郎,他,他是个好人。是我,是我……我看上了他,这才央求鲍叔叔作媒,以‘鲍小昙’的身份嫁了给他。”
她顿了一顿,续道:“江郎是个好男儿。能做他的妻子,是女儿这辈子的福气!”
公孙教主微微侧头,向江浪上下打量,道:“贤婿,你瘦了些,不过也硬朗多啦。此次塞外之行,你辛苦了。”
江浪躬身道:“岳母大人言重了。小婿份内之事,也算不得甚么。”
公孙教主笑了笑,一转念间,道:“你是个好孩子,阿依汗对你一见钟情,你姬爷爷疼爱得不得了,邓莲儿姑娘也十分喜欢你。对了,听说还有一位花容月貌的西域公主,是也不是?”
江浪脸上一红,道:“是。”
公孙教主长袖一拂,背转脸去,抬头望天,缓缓道:“浪儿,此次西行,你能带着阿依汗从长孙无垢和苑如尘手下全身而退,穿过大漠草原,还化解了长孙氏夫妇对我的敌意。当真想不到,能够兵不血刃,与敌人化干戈为玉帛,你做得甚好,甚好!”
江浪恭恭敬敬的道:“岳母大人过奖了。临行之前,您老人家叮嘱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公孙教主道:“颜堂主在信中委实对你大加夸张。说那夜在长安外的一座小镇之上,你和东海‘毒龙尊者’游去病打赌,以五敌一,阻止了这个大魔头对本教大开杀戒。有没有此事?”
江浪道:“确有此事。不过当时多亏了颜堂主、韦堂主、公孙大哥、怜姊姊四大高手全力退敌。小婿只是旁观者清,侥幸看出了游前辈武学中的破绽,才敢打赌。”
公孙教主仍自负手背后,抬头望着天上白云,凝思半晌,头也不回的道:“与长孙氏夫妇化敌为友,殊为难得;阻止游去病大开杀戒,功莫大焉!”
她说到这里,突然哈哈一笑,道:“怜丫头,当日你离开陷空岛之时与本座的约定,你后不后悔?现下若然后悔,还来得及!”
阿依汗俏脸上一阵红晕,摇头道:“小怜心意已决。”
公孙教主叹了口气,道:“丫头,适才我们的对话你也该听明白了罢?你这般委屈自己,究竟值是不值?”
花小怜毅然道:“属下决不后悔。但求教主成全!”
公孙教主缓缓摇头,道:“若教解语能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怜丫头,依本座看来,当今天下第一美人,非你莫属。你想嫁甚么样的丈夫,岂非易如反掌?嗯,据我所知,安乐候府的小候爷,藏剑山庄的郎三少爷,九通钱铺的仇家大公子……”
她话未说完,又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花小怜淡淡的道:“教主所说的这三个人,一个是世袭的小候爷,一个是最有名的武林世家之子,还有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公子哥儿。”
公孙教主道:“不错,这三位非富则贵。而且,他们个个都仰慕你的美色,多方托人卑词厚礼相求,你岂不知?”
花小怜冷笑道:“这算甚么?当我花小怜是一件奇珍异宝?一件供爷们解闷的玩物?”
公孙教主淡淡一笑,道:“丫头,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子为了荣华富贵,想方设法嫁入豪门?”
花小怜胀红了粉脸,摇了摇头,毅然道:“人各有志,不必多言!如今大小姐已平安返回中土。属下和梅鹤三个人也算是幸不辱命。教主,按照你我先前之约,属下要辞去本教总管之职,恳求教主恩准!”
公孙教主霍地回过头来,两道有如寒冰利剪的眼光在花小怜脸上滚了两转,并不答话。
花小怜俏立风中,目不转瞬的瞧着公孙教主。
公孙教主望望花小怜,又望望阿依汗和江浪,眼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两转,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罢了。跟我来!”
长袖飘动,转身向内,头也不回的拔步进观。
江浪、阿依汗、花小怜跟在后面。
“摩天观”是一座女道观,建于山顶险峰之上。放眼望去,一共十余幢屋宇,疏疏落落的散处山间。
其时道观后院的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显然正在煮菜烧饭。
律灵芸站在一株大松树下,正自和两名青衣道姑闲谈,她望见母亲带着江浪、阿依汗、花小怜施施然走来,忙迎上去,说道:“妈,饭菜已好,我可是饿得肚中咕咕直响啦。”
公孙教主道:“你带他们去饭堂吃饭罢。”顿了一顿,又道:“吃完饭后,你和阿依汗到我房里。浪儿和小怜先去客房歇息罢。”
律灵芸应道:“是。”
江浪见公孙教主转身欲行,心中一动,忙道:“岳母大人,我们山下还有几个同伴,小婿冒昧,烦请贵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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