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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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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韩竹君还剑入鞘,向江浪嫣然一笑,道:“江镖头,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次可真是多谢你啦!”

江浪笑了笑,知道她跟解天仇适才之言,意在转移五湖帮对自己的仇恨,说道:“我便住在这附近的庙内。你们又怎会到这儿?罗少侠怎样啦?”

韩竹君叹了口气,道:“师兄一时大意,中了毒啦。我们今晚在前面镇上客栈之中借宿,师兄喝的酒里被人下了毒。我身子不适,没怎么饮酒,这才幸免。五湖帮的强盗杀了店家,烧了客栈,一路追杀我二人。我们打打逃逃,一直逃到这里,今夜幸亏得你相助。江镖头,谢谢你啦。”

江浪听她吐属斯文,若非亲见,实难相信,适才以一柄长剑斩杀一干五湖帮群盗的,便是这么一位娇滴滴的柔弱少女。

他摇了摇头,道:“说来也是天意。我若非被你们打斗声惊醒,也不会从庙中跑出来,还阴差阳错的动了手。”

二人来到马前,将罗丰扶了下来。韩竹君对江浪道:“江镖头,你不介意我师兄妹在宝地暂时借宿一宵吧?”

江浪摇头笑道:“我走投无路,才沦落于此。这间破庙年久失修,连个老鼠也没有,也能算是‘宝地’么?二位,请进!”

江浪将罗丰半扶半抱的拥进破庙的偏殿之中,让他躺在自己所睡的草堆上。韩竹君牵着马跟在后面。

其时重阳早过,九月中旬的天气,姑苏之地,已有凉意。一阵秋风吹来,韩竹君缩了缩头颈。江浪见她衣衫单薄,便去抱了木柴生了一堆火。

韩竹君就着火堆烤了会火,转身出去,隔了片刻,方始回来。她一张俏脸上充满了诧异之色,问道:“江大哥,这些日子你真的住在这间破庙之中么?”

江浪点点头道:“是啊。已经住了好几日了。”

韩竹君秀眉微皱,道:“你离开青龙镖局了么?”

江浪叹道:“我要留在姑苏探访我妻子下落。很可能今后都做不成镖师啦。”

韩竹君默然半晌,轻声道:“江大哥,能否将江大嫂的肖像再取出来让我瞧瞧,我想记得清楚一些,没准儿能帮得上你。”

江浪凄然一笑,缓缓说道:“那幅画像受了雨淋,又遭刀剑损毁,最后又被人扔进太湖里了。”

韩竹君一怔,沉吟道:“你,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亲人?在青龙镖局做镖师难道没有发放银两给你么?”

江浪不愿意多说,淡淡的道:“我是个孤儿。镖局给了我不少银子,都已经花完啦。”

韩竹君听了这话,知道江浪不欲多言,忽地晕生双颊,很感羞涩,轻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好奇了。我不该打听你隐私。”顿了一顿,又道:“江大哥,你人这么好,江大嫂决不会抛弃你的。你若是要小妹帮你做什么事,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江浪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很好。你渴了吧,我给你弄些水来。”起身走了出去。

韩竹君望着江浪的背影消失在殿外黑暗之中,又回头瞧了瞧昏迷不醒的罗丰,吁了口长气,随手添了两根干柴。她抱膝而坐,呆呆的望着火焰,凝思出神。隔了一会,只见江浪捧了一只破碗进来,说道:“碗已洗干净了。韩姑娘,请喝水。”

韩竹君伸手接过,见那碗边缘已裂了道长长的口子,瓷片掉了不少,只能装半碗水。她抿嘴一笑,一口气将清水喝了,道:“这水真甜,真好喝。”

江浪一呆,接过碗来,放在一旁。这只破碗是他前日从后面的厨房中捡到的,适才摸黑到小溪中盛水之时,还担心韩竹君一个堂堂知府千金,养尊处优惯了,多半会嫌弃此碗破烂。不料她竟坦然而饮,浑不介意。

二人隔着火堆,相对而坐,默不作声,偏殿中一片寂静,偶尔听得火堆中柴节爆裂,发出轻轻的必卜之声。

江浪合了眼呆呆出神,忽听韩竹君格格嘻笑,道:“江大哥,你屡次帮我师兄妹,这番侠义心肠,真是难得。”

江浪睁开眼睛,见她笑靥如花,火光映照之下越发明艳动人,他心头一阵怦怦乱跳:“韩姑娘真是个美人儿!”只觉耳根一热,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睢她,嗫嚅道:“没什么。”

韩竹君侧头打量着他,道:“那天在那间客栈中,我见过江大嫂的画像,端的是个绝代佳人。江大哥,你还没找到她么?”

江浪脸露苦笑,摇了摇头。听韩竹君提及妻子,他脑海中登时闪过鲍小昙的倩影,同时又想起律灵芸的丽容。二女一般的容貌,或本来便是同一女,是耶非耶,真矣假矣?

韩竹君似乎发觉自己这话问得笨了,咳嗽一声,低声道:“适才你说你是个孤儿。我虽父母都在,但自幼体弱多病,群医束手,十二岁那年,更是差一点便丢了性命。父母无奈之下,这才将我送到黄山‘天都观’习武。”

江浪忽听她言及自己经历,微感好奇,道:“韩姑娘,你贵为知府千金,若要练武,让你爹请个枪棒教头便是。为何定要远去黄山?”

韩竹君俏眼圆睁,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爹是知府?”

江浪一怔,心道:“是梦中老人带我去过你家。”他知道此事太过荒诞无稽,即令说出来,势必难以取信于人,微一迟疑,含糊道:“我,我听别人说过。”

韩竹君忍不住回头望了草堆上沉沉昏睡的罗丰一眼,哼了一声,道:“普天之下,也只有罗师兄才会跟人说这个。罢了,他一向如此,也不是第一次啦!”

江浪听她言下之意,竟然疑心是罗丰告诉自己的,很觉得好笑,又对罗丰微感歉疚。毕竟,是自己的一句话害得他被其师妹误会的。

韩竹君问道:“我觉得你总是住在这里,终非长久之计。江大哥,你有何打算?”江浪道:“待我卖掉了座骑,身上有了银子,继续去找我妻子。”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在这江南之地,卖马也非易事。我一连等了三天,都没卖掉。今儿在骡马市上,还跟人狠狠打了一架呢。”

韩竹君听说江浪卖马,一双秀目凝视着他,呆呆出神,半晌做声不得。

第13章 神拳门中(一)

十三、神拳门中(一)

江浪合眼养神,似欲睡去。其实是他面对面的跟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郎单独在一起,很感羞涩,又不擅言辞,索性便假寐起来。

忽听韩竹君长长吁了口气,轻声道:“当年我娘怀我之时,曾生过一场大病。因此我先天体质便十分羸弱,大夫们都说,我多半会少年夭折。后来我爹多方打听,从一位高人处听说,只有修炼上乘的内家功夫,才有可能根治我的病。刚好爹爹跟我师父有过数面之缘,又听说黄山派的‘归元功’乃玄门正宗内功,这才送我投入到黄山派门下。”

江浪回思适才韩竹君仗剑御敌的飒爽英姿,当真是风致楚楚,神光离合,却哪里像个积弱积病,短命夭折的弱女?

他睁开眼睛,微一点头,赞道:“想不到姑娘不但人美,而且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真是令人不胜钦佩。”

韩竹君听他称赞自己美貌,不自禁的一阵红云,罩上双颊,忸怩道:“也没什么。今晚之事,若非江大哥你及时出手,后果当真不堪设想。”顿了一顿,续道:“还有那一夜马家坡之战,‘快’田七和‘浪里白条’胡十三联手,加上五湖帮百余之众,布以机关陷阱,当真凶险之极。若非有你事先通风报信,只怕我师兄妹二人,也势难全身而退。”

江浪想起无锡城中曾与梦中老人听到罗韩二人的对话,道:“韩姑娘,你和罗少侠不是回黄山了么?为何又来苏州?”

韩竹君道:“我们回黄山复命之后。刚过了两日,家师便收到一份两广大侠柳老英雄所发的英雄贴。”说到这里,流眸流盼,向江浪微笑道:“因此家师便又派我师兄妹到姑苏‘虎丘贺家庄’来啦。”

江浪听到“虎丘贺家庄”五个字,心中一凛,登时想起公孙白和律灵芸等人。只是想起律灵芸和鲍小昙一模一样的容貌,抑或二女便是同一人,不由得心中一片茫然。

若然是同一人,为何竟不肯与自己相认?

韩竹君见他脸上忽现凄然之色,奇道:“江大哥,你怎么了?”

江浪摇了摇头,强笑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有些困了。”

韩竹君伸了伸舌头,装个鬼脸,微笑道:“当真对不住了。我跟五湖帮的人打了半天架,一时睡不着,害得你也跟着睡不安稳。好了,不说话了!”

于是二人各自倚着殿中木柱,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江浪正睡得朦朦胧胧,忽被韩竹君的娇呼之声惊醒,他翻身坐起,忙问:“怎么了?是不是罗大哥有事?”却见韩竹君睁大了一双杏眼,瞪着自己脚下,俏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江浪顺着她目光低头望去,也不禁吃了一惊。只见自己脚下放着四张宫装仕女画像。画中女子容貌婉娈,风姿嫣然,实是天下第一等的绝色丽人,赫然便是鲍小昙的肖像。

江浪又惊又奇,俯身将那四张画像一一捡起,翻来覆去的观看。虽然都是鲍小昙的画像,尽态极妍,细细一瞧,却又各各不同,显然是对着画中之人所绘,并非临摹画像而就。

江韩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感意外之极。

江浪固然怔在当地,不胜讶异。韩竹君也一般的惊疑不定,喃喃的道:“居然有人将此四幅画像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殿中,我竟浑然不觉。这个人的轻功和身手,当真是深不可测。即令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有此修为。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江浪却不在乎送此画像之人的武功如何,细细瞧着鲍小昙的画像,愈瞧愈像,愈瞧愈美,寻思:“难道是小昙知道我在到处找她,这才托人将这画像送给我?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或者来与我相见?”

他侧头想了想,又细细瞧着画像,点头笑道:“失去了一张,又回来四张,总算是天可怜见,我夫妻团聚之日,想来也不远了。”

至于这画像究竟如何送到自己身边,思来想去,却是茫无头绪。

二人正自疑窦丛生之际,忽听得两声咳嗽,转头望时,却是罗丰醒了过来。

韩竹君快步而前,扶罗丰坐起,喜道:“师兄,你醒来了。”

罗丰伸手摸着自己额头,环顾殿内,见到江浪,皱眉道:“你,你,这位兄弟好生面善,以前可曾见过面?”

江浪走上前去,抱拳行礼,说道:“在下是青龙镖局的江浪。罗少侠,你好些了吧?”

罗丰头脑中一阵晕眩,兀自迷糊,问韩竹君道:“师妹,咱们明明在李家客栈之中喝酒,怎会在此?这,这是在哪里?”

韩竹君俏脸一板,嗔道:“亏你还好意思说。若非你贪杯,定要再来一壶,怎会中了五湖帮群贼的剧毒?”

罗丰一惊,脸色斗变,登时想起昨晚与师妹在客栈大堂吃饭时,自己酒兴大发,又催店小二取了第二瓶酒。谁知正自喝着,忽然眼前一黑,便即人事不省。他越想越惊,颤声道:“是五湖帮的狗贼在酒中下毒?后来怎样?快告诉我。”

韩竹君便把夜来且战退逃,一路厮杀至此之事说了。罗丰听说五湖帮主胡十三已授首于师妹剑下,微一点头,猛地伸手一拍大腿,咬牙切齿,恨恨的道:“真是便宜这厮了。我没能亲手宰了这狗贼,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韩竹君埋怨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若非江大哥仗义出手,咱们俩只怕都死于非命了。师兄,你也要好生谢谢江大哥。”

罗丰笑了笑,目光在江浪脸上瞧了瞧,说道:“江兄弟,多谢你了,又帮了我师兄妹一个大忙。”

江浪摇了摇头,道:“罗大哥言重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也只不过碰巧遇到此事。”

韩竹君把江浪卖马之事说了。罗丰听了,哈哈大笑。江浪很是不好意思,在一旁默不作声。

三人说了一会话。须臾罗丰渐渐好转,已可以缓步走动。三人步出偏殿,来到院中。罗丰游目四顾,见破庙荒败不堪,叹道:“想不到江兄弟为了寻妻,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韩竹君轻轻的道:“江大哥对江大嫂一往情深,夫妻情重,相信老天爷也会保佑他的。”

罗丰笑道:“那是自然。”抬头想了想,问江浪道:“江兄弟,你现下不做镖师了,可有甚么打算?对了,下个月初十,武林各派英雄都会齐集姑苏,参加两广大侠主持的‘百派英雄大会’,热闹得紧,你不参加么?”

江浪一怔,他尚是初次听说“百派英雄大会”,微觉好奇,随即摇头道:“我只想尽快找到我妻子。”顿了一顿,又道:“我只是个镖师,武艺低微,便是有心参加,也没这个资格。”

罗丰微微点头,便不再劝,又道:“这几日我师兄妹会在虎丘一带等候家师。江兄弟若有兴趣,不妨随时来找我们。”

江浪听他话中有离去之意,便道:“好。罗大哥,韩姑娘,二位保重。”

韩竹君伸手扯了扯罗丰衣袖,似有话说。罗丰便随着她来到一旁。二人交头接耳,低声嘀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罗丰走了过来,拍拍他肩头,微笑道:“江兄弟,说来咱们也是有缘。你若不嫌弃,今后咱们便是好朋友啦。我听师妹说你现下手头窘迫。常言道的好,朋友有通财之义。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汉子,不肯白白受人钱财。这样罢,这二十两银子,权当你借我罗丰的,等到你日后宽绰之时,再还给我。如何?”

说着取出两锭白银,塞到他手上。

江浪一呆,这才知道他师兄妹二人避开自己,商议的竟是借银于己之事。他转头瞧了韩竹君一眼,见她嘴角含笑,伸伸舌头,朝着自己做个鬼脸。

他正待拒却,却听韩竹君格格笑道:“江大哥,你听明白没有。这些银子是我们借给你的,并非赠送。以后你发达了,是要如数归还的。嘻嘻,你若是拒绝,便是瞧不起我师兄妹,不肯认我们做朋友。”

这两句话一出口,江浪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突然之间,胸口一阵温暖,眼眶中顿时湿了。

韩竹君向他嫣然一笑,柔声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陪你一起找人。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江浪伸手拭泪,摇头道:“不了,等我找到我妻子,再向二位致谢。”

罗丰见韩竹君不肯就此离去,颇有相助江浪之意,笑道:“师妹,江兄弟武功虽然不行,但他只是寻找自己的妻子,又不是跟人打架厮杀,你又瞎担心什么?咱们快快赶路吧。”

韩竹君横了他一眼,嗔道:“你急什么。若非江大哥昨夜相救,你我性命不保,哪里有命赶路?”

罗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忍住,俊脸通红,讪讪的道:“我也是怕你耽误了江兄弟寻找他妻子。他千里迢迢的从江北而来,历尽千辛万苦,自然是为了早日夫妻重聚。师妹,师父让咱们在虎丘等候他老人家,还说江湖上很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咱们身为黄山派的弟子,理应先行探个明白,也好替师父他老人家分忧才是。”

江浪听他师兄妹竟然为自己而起了言语争执,心下甚是不安,忙道:“二位请了,我这便要外出,不能相陪。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向二人一抱拳,转身牵了黄马,径自出庙而去。

第13章 神拳门中(二)

十三、神拳门中(二)

江浪荷包中有了罗丰所借的二十两银子,便不愿再将黄马卖掉。更何况他昨日在骡马街大打出手,如果再敢现身,岂非自投罗?

他先去当铺赎了衣服,又来到“安平客栈”,将四文铜钱在柜台一丢,道:“这是我欠宝号的四文钱。请把我的匕首还给我吧。”

萧掌柜和几名店伙见了江浪,尽皆一惊。萧掌柜本已脸色大变,听了江浪之言,面有尴尬之色,哈了哈腰,陪笑道:“江,江镖头。”

江浪不愿多说,微一点头。

萧掌柜讪讪的取了那柄匕首,交还他手中。

江浪收了匕首,塞入靴筒之中。他不愿再跟这市侩之徒啰唆,转身离去。不料那萧掌柜从柜台后追了出来,急叫:“江镖头,江大爷,且请留步!”

江浪停步转身,问道:“什么事?”

萧掌柜道:“昨儿下午有一位自称神拳门的欧阳客官来到小店,他还说是你的师兄,专门向老汉打听过江镖头的下落。那位欧阳客官还说,如果见到江镖头回来,让老汉转告一句话,便是请你速到城西阊门街上的‘泰隆客栈’地字二号房找他,说是有要事相商。”

江浪听了这话,不觉一怔。他虽身为“神拳门”弟子,陡然听到同门师兄弟相寻,却也颇感意外。只因他自识人事以来,着实没少听得师父言及本门中事,然而却从未见过同门师长。没料到如今在苏州城中,竟会有师兄弟找上门来。

当下江浪问明了途径,纵马而行,转过两条长街,来到姑苏城西的泰隆客栈外。他将黄马拴在客栈前的木桩上,一只脚刚跨进大门,猛地迎面快步走出三名男女来。当先的一名身着翠绿衣衫的高大女子由于走得太快,忽见对面有人,却已收势不住,差点和江浪撞个满怀。她一惊之下,“啊呀”一声,身形略偏,却将肩头撞在江浪怀中。

江浪躲闪不及,被撞得一个踉跄,险险跌倒,不由自主的往左退了两步,急忙扶墙站定。

那女子也即站稳身子,一呆之下,见江浪是一个衣衫褴褛、形貌落拓的青衣少年,登时双眉倒竖,右手一扬,挥掌往他脸上掴去。

江浪一惊,急忙后跃,避过这一巴掌,叫道:“你干吗打人?”

那女子这一掌落空,恶狠狠地瞪目而视,粗声说道:“小叫花子,走路也不带眼睛?你不见本小姐这么个大美人儿在前面。凭你这臭乞丐也敢乱撞乱摸,我瞧你八成是想占本小姐的便宜。”

江浪一呆,忙道:“大姐恕罪则个。我是急着进店,未能及时相避,实在对不起了。”说话间抬起头来,凝神一瞧,不由得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只见那女子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生得牛高马大,一张圆脸,犹似满月,鼻子稍扁,下巴略突,面皮白而不净,星星点点的,仿佛一块炊饼上撒了不少或黑或红的芝麻,委实奇丑无比。她上身穿一件翠绸缎子衣衫,下面是浅绿缎裙,髻上插一枝玉钗,两只宝石耳环,珠光宝气,灿烂华美,这等穿戴,换作任一女子,自是更见妩媚。唯独这时却越发显得此女丑陋之极。然而偏偏是这个丑胜无盐的女子,竟然自称“大美人儿”,当真令人一见之下,不笑才怪?

其时店内外众人见了,尽皆轰然而笑。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指指点点,奇言怪语,乱成一团。

那丑女见江浪脸带微笑,更加恼羞成怒,叉腰而立,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朝着跟在身后的一名红脸青年尖声叫道:“鹏哥,有人欺侮我。你快来,给我好好教训这小子!”

那红脸青年脸现迟疑之色,眼见店内外不少人都在边瞧边笑,劝道:“春妹,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无意冲撞你的。这事不如就此算了罢!”

那丑女愈益恼怒,又叫又跳。她一面按着肩膀大声呼痛,一面裂嘴而哭道:“杨鹏,你这个窝囊废。亏我爹爹这么疼你,不但把我下嫁给你,还要扶你来做本派掌门。你倒好,眼看着我被坏人占便宜,却连个屁也不敢放。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一个脓包做丈夫。我的命真苦啊!”说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抓足踢,捶胸顿足,不依不饶。

那红脸青年杨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色甚是难看,劝了几句那丑女,忽见江浪一声不吭的侧身绕过自己,往内走去。他脸色一沉,喝道:“站住!撞了人还想走么?”

江浪一怔,抱拳道:“兄台,适才情形你也看见了。是这位大姐先撞的在下,并非在下故意生事。既然大家均无损伤,就此作罢如何?”

杨鹏尚未答话,那丑女忍不住插口道:“不行!我的肩膀被你撞断啦。鹏哥,快给我教训他。”

杨鹏沉着脸,向江浪道:“看你适才躲避之时,手脚倒也干净利落,像是一个身怀功夫的练家子模样。小子,你快向我师妹磕头陪罪,此事就此作罢。否则,你今日休想进得这店门!”

江浪一听,顿时怒气上冲,扬眉道:“你说什么?”

杨鹏身边一名肤色微黑的青年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道:“小兄弟,好男不与女斗,你还是向我关师妹道个歉吧。”

江浪一想这话倒也道理,便向那姓关的丑女深深一揖,道:“大姐,是小人鲁莽,不该冲撞你……”谁知他话未说完,那丑女已翻身站起,突然间自后抱住杨鹏双肩,猛地一推。杨鹏未及反应,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往江浪冲去。

江浪一惊之下,当即斜身跃开。

杨鹏见他身手灵便,心念忽动,当下猱身而上,趁势发拳,一招“飞星传恨”,向他面门击去。

江浪见是神拳门的武功家数,吃惊更甚,纵身而出,跃到店外空旷之处。杨鹏又即疾纵上前,劈面打去,却是一招“星垂平野”。江浪侧身避让,反手还了一招“月涌大江”。杨鹏横臂挡格,踏步进招。这二人你一拳,我一脚,以快打快,越打越紧,尽是“流星神拳”中的精妙招式。

客栈内外众人忽见他二人拳来腿往,窜高纵低,斗得好生激烈。纷纷围观叫好。

霎时之间,江浪与杨鹏俱以七十二路“流星神拳”攻守拒击,对拆起来。他二人你一招“流星追月”,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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