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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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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怜冷眼旁观,暗暗冷笑,她见江浪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欢喜之色,拉着郭大牛的手叙旧起来,便哼了一声,道:“郭六叔,郭六婶,你们都是江浪的邻居,如今异地相逢,怎地看起来不太高兴么?嗯,该不会是做贼心虚,贪了人家好处,没脸见人吧?”

郭六叔低下头去,脸有愧色。郭六婶却硬着头皮道:“这位大姑娘,你到底想知道甚么啊,我们都是忠厚老实的乡下人,一句话也听不懂!小菊,小菊姑娘呢,是她请我们来苏州的。我们要见她!”

江浪和郭大牛是自幼相熟的同村游伴、孩提之交,只是这三年来一个入了镖局,一个投了染布坊,甚少见面。他正待询问郭大牛为何会来苏州,忽听得花小怜和郭六婶对话,微微一愣,便道:“花姑娘,郭六叔、郭六婶和大牛哥一家人跟我是同村子的乡邻,我跟大牛哥更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交情不错,都是自己人。你休要误会。”

花小怜小嘴一撇,淡淡的道:“误会不误会,一会儿便知道了。”

郭六婶走出船舱,拉着江浪的手,连连摇晃,道:“江浪,这些人是你朋友吧。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无端端的把我们一家骗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帮帮我们啊!”

江浪一怔,这才明白,敢情郭六叔一家是被水天教的人骗过来的。

他见郭六婶甚是害怕,郭六叔更是蹲在船舱之中,似乎站不起来了,显然受了不少惊吓。倒是郭大牛仍是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不敢去瞧花小怜。

江浪温言道:“六婶你放心,他们的确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有我在此,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没什么可怕的!”

郭六婶拍拍心口,吐了口长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本来我们在宿迁城中好端端的过活,那天小菊姑娘突然来找我们,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江浪,小菊姑娘也是你朋友吧,她人很好,要比这个姓花的妖女好多啦。只是自从昨儿一早到达苏州,小菊姑娘便不见了。后来这个姓花的丫头来了,问东问西,问这问那,把我们当成贼一样审问,实在太过吓人!”

江浪心中嘀咕,多半是小菊为了详细打听鲍小昙之事,这才请来郭氏一家。只是想不到花小怜竟是一副凶霸霸的模样,皱眉道:“花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六叔、六婶弄到苏州来做甚么?便是想要打听我娘子的消息,也不一定要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部带来啊?”

花小怜双手一摊,笑眯眯的道:“你先别冲我瞪眼,这一家三口可是小菊妹妹请来的。我昨儿只是问了他们几句话,他们便不高兴啦。还有这个叫做‘大牛’的小伙子见本姑娘生得美貌,还想动手动脚,被我老大耳括子教训了一下而已。是不是啊,郭大牛?”

郭大牛垂下了头,不敢回一句嘴,一张脸胀得猪肝也似的成了紫酱之色。江浪一看之下,便知花小怜所说不假。心想大牛哥跟自己一般,是一个山野少年,哪里见过花小怜这等妖妖娆娆“妖精般”的美貌女子,多半便会出丑。

当下向花小怜道:“花姑娘,大牛哥不是坏人,若有冒犯之处,请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花小怜嫣然一笑,道:“行,我便给江公子你这个面子,既往不咎。只是下不为例。这小子色迷迷的瞧着我这样一个大姑娘,可不太庄重。”

顿了一顿,笑容立敛,道:“这位郭六叔为人胆小怕事,做不得坏事。但这位郭六婶么,说话不尽不实,呵呵,可是有点儿不妥!”

江浪摇头道:“你别胡言乱语。大家本来都是很好的邻居。自我师父去世后,六叔、六婶和邻居们对我也不错。当日我完婚之时,也是六婶做喜娘,照顾小昙。我生病之时,也多亏二老照料,连诊金和药费也都是二老出的银子。这番恩情,我江浪岂能忘却?”

花小怜冷笑一声,道:“我只怕有人为德不卒。见财起意,起了贪心,把你妻子鲍姑娘离家之前交托给她们的物事给吞没啦!”

郭六婶一惊,叫道:“你,你别诬蔑人,哪有此事?”

花小怜冷冷的瞧着她,摇头说道:“你见了江浪本人,竟然也敢撒谎,一张嘴倒是硬得紧哪。哼,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得黄河悔已迟。’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江浪传奇》第二卷“塞外风云”友情提示:拙作《天道剑影》全本小说,2014年度不可错过的武侠小说新晋之作,与《江浪传奇》同为作者听风观云呕心沥血的作品,且经证明还是值得一读的传统武侠小说。同时亦是作者的处女作,盼广大书友支持!

闲来可说剑,兴到且书侠。读天道剑影,品侠客人生;观江浪传奇,唱沧海一笑。个人以为,江湖和武侠才是中国男人英雄情结的最佳载体---没有之一!

临江仙《江浪传奇》

洞房初见烛影红,春宵苦短匆匆。风刀霜剑几重重,江湖如梦幻,浪子悲西风。千里寻妻终不悔,梦里恩怨皆空。美人似玉剑似虹,秋月春风里,浊酒喜相逢。

第31章 鲍女音讯(二)

三十一、鲍女音讯(二)

郭六婶道:“江浪跟我们家大牛一起长大,从小便是好兄弟,我,我老太婆又怎会害他?”

花小怜冷冷的道:“你虽没有害他。却贪了他的宝贝,是也不是?”

郭六婶顿时叫起撞天屈来,道:“冤枉!老天爷在上,要是我有贪过江浪的东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浪皱眉道:“花姑娘,郭六婶又怎会贪图我的东西?你别冤枉好人!”

花小怜哼了一声,秀眉一轩,从身边取出一只海螺,放到唇前,呜呜呜的吹了几声。

江浪一惊,他曾见过小菊这般吹过海螺,情知是水天教在水上召唤自己人的信号。花小怜微微一笑,嘴角向湖面上一努,道:“你瞧!”

江浪转过头去,但见第三只船上一条红衣人影倏忽而来,只在白雾蒙蒙的湖面上略略起落,便即足不点水的凌空飞行,衣袂飘飘,身法曼妙无比,当真似凌波仙子一般。

顷刻之间,红影一晃,那红衣人已落在船头。

郭家夫妇一抬头间,但见湖上雾中突然间轻飘飘的降下一个红衣少女,云鬓花颜,雪肤樱唇,丰姿端丽,巧笑嫣然,却不是江浪的新娘子鲍小昙是谁?

江浪一见到那红衣少女的美丽容颜,只道是眼花,犹似在梦境,揉了揉眼睛,凝神一看,确认无误,霎时之间,他大喜若狂,胸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颤声叫道:“娘子,娘子,我终于见到你啦!”

说着跳起身来,张臂抱住了她,哪里舍得片刻放开?

那红衣少女身子一震,欲待竭力挣脱江浪。只是她纤腰被他死命抱住了,却又哪里挣扎得脱?

众目睽睽之下,她羞不可抑,低声道:“江,江浪,是我。我不是你,你……你先放手,我有话说!”

江浪正自狂喜之际,陡听到那红衣少女的声音,犹如焦雷轰顶,心头猛地一震,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他已分辨出眼前这位娇柔婀娜的俏姑娘并非自己妻子。

只是那红衣少女此刻的服饰打扮竟与新婚之时的鲍小昙全无二致,显然是刻意化装成这般模样。

江浪当即放脱红衣少女,退开了两步,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发颤,涩然道:“律,律……”

便在这时,蓦地黄影闪动,花小怜斜身而前,左手运指如风,连点了他胸前胁下七八处大穴,令他既不能动,又不能言。

那红衣少女一惊,问道:“小怜姐姐,你……”

花小怜摆了摆手,道:“江浪这个人良心太好,有点儿婆婆妈妈,只怕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别管他啦!”

那红衣少女星眸一亮,立时会意,不再理会江浪,径自背负双手,施施然的走到郭六婶面前,盈盈一笑,道:“六婶,你还认得我吧?”

郭六婶自见到红衣少女现身,便已脸色大变,心中犹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落,待见到她走近,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地下,磕头如捣蒜,叫道:“江浪媳妇,我对不起你,求你饶过我们一家罢!”

郭六叔也跟着跪倒磕头,叫道:“江浪媳妇,都怪我们老两口胡涂该死,猪油蒙了心,贪图姑娘的财物。千错万错,全是我夫妇的过错。我们没能完成姑娘所托。小老儿愿凭姑娘发落!”

那红衣少女俏脸一板,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我那天走得匆忙,临行之前,却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你们以为躲到宿迁城中,便可一了百了么?”

郭六叔磕头道:“是老汉夫妇该死。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该贪便宜,将姑娘所赠的那一包金银首饰吞没,没有及时交给江浪!”

江浪虽不能动,但这一切瞧在眼中。他万万料想不到,鲍小昙当日离家之前,竟然给自己留下了一包东西。他心中嘀咕:“娘子她既留下东西给我,为什么却不直截放在家中?还有,家中又为何连她的一件衣服、首饰也没有?”

又想:“原来郭六叔夫妇是受了我娘子所托,照顾于我。难怪我生病之时,他们不仅给我延医服药,而且每天送来鸡鸭鱼肉。我真是笨,却连这个都没想到。我们这些乡下人,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买这么多好东西?”

那红衣少女眉间如聚霜雪,冷然道:“你们可知我为何不将宝贝放在家中?我走的时候,到底是怎生跟你们说的?”

郭六叔道:“姑娘对我老伴叮嘱,让我们好生帮忙照顾江浪,过得十天半月,待到他安静下来之后,才将这一包金银首饰交给他。半月之内,只字不得泄露,否则危险之极。我们初时是按着姑娘吩咐,安慰江浪,尤其是他生病那几日,我们也用心照料。后来江浪病愈之后,痴痴呆呆的,似乎要疯癫了。快到半个月时,我们夫妇每天守着那些宝贝,日子一久,便起了贪念,打起了胡涂主意。只因姑娘走时,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而江浪似乎也一点儿也不知情。我们便……”

郭大牛忽然叫道:“爹,妈,原来咱们家一下子有那么多银子,发了横财,全是江浪兄弟媳妇留下来的宝贝。你们怎能这样干啊?我还真以为是爷爷留下来的珠宝,被你们从后院菜园里挖出的呢!”

郭六婶脸若死灰,垂头丧气的道:“妈还不是想替你在城里置办一套房子么。咱们家无钱无房,爹娘也没本事,谁家闺女肯下嫁给你这个在染布坊做工的穷小子?”

郭大牛呼呼喘气,怒道:“我便是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也不能干这等贪人钱财的缺德事!丢死人啦!”

花小怜拍手笑道:“不错,郭大牛这话倒还有点骨气。不愧为江浪的兄弟!”

江浪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我离家之前,村子里的胖子老谢大哥跟我说过,郭六叔夫妇有些古怪,卖掉了鸡鸭,搬进城中跟着大牛哥同住。这城里的东西得多贵啊,他们家哪有这么多银子?”

只是想到爱妻临行之前竟尔留下了东西,又请人照料自己,显见柔情蜜意,霎时之间,热泪盈眶。

那红衣少女和花小怜望了望江浪,又对望了一眼。两女均知,江浪心中终于明白了郭六叔夫妇的所作所为。

花小怜摇了摇头,示意暂时不要替他解开穴道。

那红衣少女微一沉吟间,冷冷的道:“六叔,六婶,你们当真贪心,居然用我留给江……江郎的财物在宿迁城南买了一套宅子,想要替自己儿子娶城里媳妇儿。哼,两位的算盘可都精得很么!”

郭六叔涨红了一张老脸,跪地不起,摇了摇头,叹道:“是我们做的不够厚道,对不起江浪。我还是那句话,都是我们该死,任凭你们处置!”

郭大牛方知确是自己父母吞没了江浪妻子留下的物事,又气又急,顿足道:“爹,娘,你们这样做也太过分啦!还讲不讲良心,咱们家再穷,也不能这么干!”

当下扑通一声,跪在江浪身前,大声道:“江浪兄弟,对不起,我不知道爹娘用来买房子的银子原来是你娘子留给你的。你放心,我们一回宿迁,我便把宅子卖掉,把银子一文不少的还给你。我郭大牛宁可继续留在布庄做伙计,也决不会做这种埋没良心之事!”

江浪穴道被制,不言不动,虽有疑窦满腹,却仍是泥塑木雕一般。

那红衣少女和花小怜又对瞧了一眼,脸上露出欢容,均想:“事情总算有点儿眉目了。一切尽在我们意料之中。”

花小怜忽道:“郭六叔,你且说说,当日详情究竟如何?”

郭六叔一呆,问道:“什么?”

花小怜秀眉一蹙,小嘴向那红衣少女一努,微笑道:“这位江浪媳妇儿有没有说她因何离去,去往何处,你可知道?”

那红衣少女听到花小怜称呼自己“江浪媳妇儿”,粉脸一红,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开了头。

郭六叔摇头道:“这个,我们哪里会知道啊?”他侧头瞧了一眼那红衣少女,奇道:“江浪媳妇儿,你那天只说情什么得已,又说为了全村人免受伤害,更为了江浪周全,必须得立时离去。还让我老伴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到见过你,包括江浪。其实我们也很奇怪,你们小两口过得好好的,又没闹别扭,干吗要分开啊?”

那红衣少女俏立船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蹙眉不语。

突然间白光一闪,花小怜手中已多了一把亮晶晶、蓝印印的峨眉刺,横架在郭六婶额头,娇声喝道:“快说,当时江浪媳妇儿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郭六婶惊叫一声,吓得萎倒地上。

郭大牛见母亲遇险,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花小怜矮身迎上,蓦地石榴裙底的脚下一勾一绊,摔了他一个筋斗,伸足踏在他胸口,手中峨眉刺向前一送,尖刺直抵他眼皮,回过头来,向郭六婶冷笑道:“再不说实话,本姑娘这峨眉刺一戳,嘿嘿,先弄瞎你宝贝儿子的眼珠子。老太婆,你说是不说?”

郭六婶见爱子遇险,也即站起,欲待扑上相救,花小怜峨眉刺微微举起,作势欲刺,娇叱道:“别动!再动你儿子就要变成瞎子啦!”

郭家三口浑没料到这位看上去娇娇滴滴的美貌女子,却是一身高明本领,抑且出手狠辣。

郭大牛一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壮健后生,竟被她一只纤足踏在脚下,挣扎不脱。

第31章 鲍女音讯(三)

三十一、鲍女音讯(三)

郭六婶双腿一屈,便即跪倒,苍白着脸,惨然道:“姑娘,我知错啦!求你饶过大牛罢!江浪的新媳妇儿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她那天说的话她自个儿当然记得,你,你们还问什么?你们放心,剩下的珠宝都在我包袱里,先还给你们便是!”

花小怜蹲下身子,又出手如风,纤指运劲,连点了郭大牛右肩、胸口、腰胁一共六处大穴。郭大牛本自挣扎不休,这时忽地停下,张口结舌,动也不动,与江浪一般变成了木雕泥塑。

那红衣少女身形一晃,也是出手如风。郭六婶但觉眼前一花,一只纤纤素手早已伸入自己怀中,待得惊呼一声,那红衣少女又已站回原处。

只是她皓白如玉的纤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绣着红花的杏黄色荷包。

郭六叔和郭六婶几时见过花小怜这等超妙的点穴功夫?又何曾见过红衣少女这等神乎其技的搜身绝技?更何况一眼望去,两女均是袅袅婷婷,娇怯怯地似乎风吹得倒。然而见过花小怜的凌厉出手之后,才知道这女子一身惊人艺业,难道当真是天仙下凡?

霎时之间,郭氏夫妇直瞧得瞠目结舌,均自惊得呆了。

花小怜杏眼圆睁,将峨眉刺指着郭大牛面门,不住比划,似乎随时便会照着五官插下去,向郭六婶喝道:“不想你儿子死的话,就把江浪媳妇儿离开之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

那红衣少女见郭六婶仍自发呆,淡淡的道:“六婶,我只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天我走得匆忙,有些事情不记得了。尤其是去你家中的详细情形,相烦你再复述一遍。我要好生想一想。”顿了一顿,又道:“你要听明白了,把我那天给你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的全部说出来。我若是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嗯……”

秀眉微蹙,不知该当如何措辞。

花小怜听到这里,目露凶光,接过话头,恶狠狠的道:“只要有半句不对劲的地方,嘿嘿,我们便先杀了你家大牛,让你老两口没人送终!”

郭六叔叹息一声,对郭六婶道:“大牛娘,事到如今,你快通通都说出来罢?你要想细点儿,千万别有不对劲的地方。”

郭六婶到了此时,哪里还敢硬撑,便即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七月十五当日过午,他夫妇从田间耕作归家,郭六婶急匆匆的奔向厨房,准拟烧水做饭。

郭六叔走到院角树下,刚一放下锄头,便听得自家柴扉外响起轻轻几下咳嗽之声,转头看时,却见一个明艳照人的红衣美貌少妇站在自家大门之外。

他一眼便即认得是江浪的新婚妻子。这位刚进门的新媳妇儿前日曾经跟着丈夫一起来串门子,在自己家中坐了一会儿。

郭六叔是老实憨厚的乡下老农,忽见一位袅袅婷婷、娇娇滴滴的美貌少妇前来,甚感慌张,一呆之下,忙回头叫道:“大牛娘,快出来,有客人上门啦!”

郭六婶闻讯从灶下走出,见是江浪媳妇,便即笑逐颜开,迎进家中。

鲍小昙俏脸上微有凄怆之色,来到房内,双蛾深蹙,拉着郭六婶的手,叹道:“六婶,冒昧相扰,情非得已。唉,江郎现下去了城里,一时还回不来。我,我有急事要离开,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你,你能否答应我,替我好生照顾他?”

郭六婶闻言一惊,道:“江浪媳妇儿,你们小两口是否吵架啦?江浪那混小子欺侮你了么?”

鲍小昙眼圈一红,摇头叹道:“没有,六婶你别乱猜。江郎他对我不知道有多好呢,怎会欺侮我?唉,是我自个儿生来命苦……”说到这里,忽地身子一颤,花容失色,侧耳静听,似乎外面有甚么人在说话。郭六婶微感奇怪,也竖耳细听,却哪里有半点声息?

她忍不住问道:“怎么啦?听到什么声响?外面没人说话吧?”

鲍小昙脸现凄然之色,伸手怀中,取出一只绣花荷包来,塞到郭六婶手上,道:“事势紧急,多说无益。为了全村百姓免受伤害,更为了我江郎平安周全,我必须得立时离去。”

郭六婶问道:“江浪媳妇,到底发生甚么事啦?”

鲍小昙秀眉深蹙,叹道:“六婶,你还是别问啦,总之务请你好生照顾好我丈夫。还有,千万别跟任何人提及我的事,包括江郎,否则,全村人的性命都难保!”

郭六婶半信半疑,还待再问,却见鲍小昙忽然脸色大变,咬着樱唇,气忿忿的道:“你,你们别催啦,我这便走!别忘了你们的话,我答应跟你们走,你们不可在村子里滥杀无辜!”走到门边,忽又回头道:“六婶,我只跟你一个人交托此事。我丈夫,江郎他是个急性子。我怕他会做傻事,这个荷包,你一定要迟一些,最好十天半月之后再交到他手上罢!”

说着转身匆匆离去。待到郭六婶追出门外,却见鲍小昙轻盈的背影已经转出大门,一阵风般去了。

郭六婶虽不识字,但她口齿灵便,记性又好,当日之事,除了鲍小昙所说的“情非得已”等少数成语用错之外,倒也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船上众人默默的听郭六婶说完当日鲍小昙的言语。花小怜又反复询问了几句,见确然如此,当日鲍小昙既未说明离去情由,又未提及去了何处。

花小怜向那红衣少女使了个眼色,这才娇躯一晃而前,伸手过去,在江浪胸口和胁下推拿几下,解了穴道。

江浪乍闻妻子离去的真实情形,又悲又喜,又惊又忧,当真是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湖面上白雾茫茫,丝毫不减。

江浪心中又何尝不是如堕入五里雾中,摸不着半点头脑?唯一能令他头脑清醒的是,鲍小昙当初确是无奈之下,黯然离家。

想见其时,她定是柔肠百转,依依不舍。只不过,她显然是被人胁迫之下,这才离去。

从郭六婶复述的当日情形之中,显然有人以全村人和江浪的性命来威胁鲍小昙,逼她就范。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将鲍小昙带往哪里?鲍小昙又为何不肯将实情告知自己的丈夫?

便在这时,但听得右侧船上响起呜呜的海螺声音。

花小怜叹了口气,道:“我先过去,将此事禀报教主罢!”身形一晃,飘然跃入湖中。

但见一条黄影在湖上雾中掠了两下,便即远远上了右侧船上。

郭六叔夫妇见此情景,不觉惊奇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至此,这老两口对江浪身边的这两名美貌少女当真是视若天人一般。

那红衣少女轻轻扯了扯江浪衣袖,轻声道:“江公子,看来鲍姑娘她,她果然是逼不得已才离开你的!”

江浪抬起头来,伸袖拭了拭眼泪,哽咽道:“律姑娘,谢谢你。若非你肯扮成我妻子模样,六婶她决计不会轻易从实招认,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那红衣少女自然是律灵芸了。她嫣然一笑,轻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郭六婶再想狡诈抵赖,但她一见到鲍姑娘本人,自然也只有乖乖坦白的份了!”顿了一顿,续道:“只可惜鲍姑娘所托非人,这位郭六婶确是为德不卒,见财起意。否则,她若早些交荷包交给你,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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