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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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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摇头道:“我没见到公孙公子啊。不过我又见到律姑娘和小菊姑娘了。啊,对了,怎么没见到公孙公子?我还要当面谢谢他救命之恩呢!”想起岳母在太湖舟中让自己夫妇与公孙白相亲相爱、和睦相处的吩咐,嘴角边露出笑意。

花小怜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个人终究太过厚道。我跟你讲,那位公孙表少爷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尤其对你,压根便没安什么好心。以后你回到中原,对他务须多所提防!”

江浪甚感意外,问道:“花姑娘,你究竟说甚么啊?公孙公子乃是我岳母的侄子,小昙和芸儿的表哥,又救过我性命。你,你怎会这般编派他?”

花小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在你跟着姬爷爷练功的次日,公孙白曾经上岛见过教主。”

说着又叹了一口长气,把公孙白的所作所为详细说了。

江浪默不作声的听花小怜说完,愈听愈惊,半晌作声不得。

难道当真如花小怜所言,公孙白为了登上水天教教主之位,拒娶花小怜、苦守律灵芸?更有甚者,为了盼获律灵芸之青睐,不择手段?

但听花小怜言之凿凿,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突然之间,他又想起律灵芸曾说过姬夫民、赵秀才、“段家哥哥”等人离奇横死之事。

如若按照花小怜言下之意,难道这一切竟是公孙白所为?

江浪内心感到一阵惧意,说道:“芸儿曾经跟我说过她的姬夫民大哥、隔壁赵秀才、孩提之交段家哥哥之死。小怜姑娘,你,你可曾听说过这些?”

花小怜微感意外,道:“芸儿连这些事情也跟你说过?”

江浪听她语气甚是惊讶,道:“是啊。那是在虎丘贺家庄参与百派英雄大会之时。有一天晚上,芸儿便像你这般,来到我房中,跟我说这些的。”

花小怜絮絮询问律灵芸当晚来访的详情,江浪照实说了。

花小怜默然半晌,叹道:“只可惜无凭无据。难怪教主也没说甚么。”顿了一顿,忽地微微一笑,道:“江浪,你不觉得芸儿对你特别关心么?”

江浪一怔,微笑道:“是啊。芸儿一直待我不错。”

花小怜缓缓的道:“她可能跟邓莲儿一样,也爱上你啦!”

江浪一惊,摇头道:“哪有此事?你休要胡说。”顿了一顿,又道:“我曾在灵岩山寺下帮过芸儿和小菊一个小忙,其实也算不得甚么。只是她主仆二人过意不去,一定要报恩还情。其实我们只是在江湖道上结识的一般朋友,小怜姑娘,你休要胡言乱语。”

朦胧夜色之中,花小怜突然伸手入怀,但见白光一闪,她手中已多了一根白玉般的物事。

江浪凝目瞧去,见是一根白玉笛。霎时之间,他想起自己服食“梦中老人”姬凌霄所赠的“先天归元丹”之后,持续冷热交替数天。幸亏一日夜间有人潜入客栈房中,替自己导气归元,打通任督二脉,“混沌神功”方始大功告成。这根白玉笛便是那人离去时不慎失落自己床边的。

言念及此,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惊道:“难道,难道是芸儿?”

花小怜长长叹了口气,道:“姬夫民兄弟当年曾送过两件礼物给芸儿,也可以说是定情信物。一件是双鱼玉佩,一件便是这根白玉笛。”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这根白玉笛乃是教主派人帮你收拾行李和接回邓莲儿时,在你包袱之中发现的。教主吩咐我持此笛分别向芸儿和你二人查证一下。”

江浪吃了一惊,怔怔的道:“这,这是芸儿的,原来那夜替我疗伤的,竟然是她!”脑海中立时映出一张俏丽清秀的脸蛋来,不禁心头一热。

须知助人打通经脉,推宫过血乃是武林人士之间最为亲密之举,非自己人不足为之。同门师友,自家兄弟,一掌贴于对方后腰,一掌贴于脐上小腹,相依相偎,半搂半抱。

其时礼法之防,最重者莫过于“男女授首不亲”。律灵芸和江浪乃是青年男女,如此肌肤相亲,不问而知,在她心中,自是早已将他当作自己人了。

第43章 清凉门人(一)

四十三、清凉门人(一)

江浪想明白此节,登时又想到律灵芸乃是自己妻子的亲妹子,亦即自己是她的姊夫。

只不过当日律灵芸出手相助之时,自然不知道江浪便是自己的姊夫。或许,她只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恩人吧?

霎时之间,江浪思涌如潮,脑中一团混乱。

过了半晌,花小怜喟然道:“我离开中原之前,奉教主之命,去召回芸儿。我曾亲口问过她。她跟我说得也很明白,她是爱上你啦。江浪,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否则,对芸儿,对小昙,包括对你自个儿,都不太好。”

江浪呆立不动,心中混乱之极。

花小怜坐在床头的椅上,吁了口长气,说道:“这些事情藏在我心里快两个月了,今儿总算有机会说出来啦。当真是不吐不快,不吐不快也!”

江浪仍是呆立不语。

花小怜续道:“其实你我相距中原已有万里之遥。现下说这些事,也没多大意思,你也别想得太多。当务之急,还是从西域顺利救回鲍小昙妹妹!”

江浪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不错。先救回小昙再说。小怜姑娘,你有甚么主意?”

花小怜道:“我比你早到了十几日。这西域一带方圆数千里,共有小镇和村子三十七处。其中大多数的哈萨克部族和后乌国的人都住在帐篷之中。当然了,他们的可汗和国都有自己的宫殿。我一到西域,便设法见到‘观止峰’卫八太爷的手下苗飞,借用卫八太爷的名义‘飞鹰传书,’知会各处客栈、山寨、寺院等处,静候你大驾降临。昨儿一得到你的消息,便快马加鞭,赶来与你会合了。只是想不到,你竟到了这个既偏僻,又荒凉的黑水镇!”

江浪打起精神,问道:“你能在短短一两天之内寻到我,难道凑巧便在附近一带么?”

花小怜道:“哪有这么凑巧?从中原到西域,过了星星峡之后,必经之地,共有三处。我是在另一处叫做‘一线天’的所在等你。昨日一早我在苗三爷的帐篷中接到孙掌柜的飞鹰传书,才知道你到了黑水镇。”

江浪这才省悟,原来那个“知名不具”的人,竟然是花小怜。

花小怜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有欠磊落啊?”

江浪心里确有这般想法,他不善作伪,便即默然。

花小怜轻声道:“让你白袍黑马,其实是我的主意。我先到一步,在此接应你。其实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江浪心想:“我只身前来,快马加鞭,路上压根便无人认得我。小怜姑娘说是‘避人耳目’,却不知是躲避甚么人的耳目?”

花小怜见他仍是默然不语,微一转念,登时猜到了他心中的念头,又道:“江浪,你须明白。公孙教主乃是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能够做她的敌人多年而逍遥依旧的,岂是易与之辈?”

江浪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顿了一顿,问道:“难道你怀疑岳母身边有对方的奸细?”

花小怜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总算想明白了。只不过,这也只是个中缘由之其一。”

江浪忍不住问道:“其二是甚么?”

花小怜娇嗔道:“刚才你明明心里怪我不够瞧光明正大,是不是又把我当作坏女人啦?哼,本姑娘不想说了!”

江浪急于知道缘由,不敢冲撞,讪讪的本想找几句话跟她说,却又不知说甚么好。

花小怜又轻轻叹息一声,续道:“罢了,懒得再跟你计较。其二便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一个人,我怕他知情后再从中作梗,搅风搅雨。”

江浪本来想问是哪一个,突然心头一惊,接口道:“你是说公孙公子!”

花小怜赞道:“其实你这个人点头知尾,倒也精明得紧。不错,便是公孙白。”

她生怕江浪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接着道:“公孙白初出道时,曾经被教主派到西域两年时光,对这一带并不陌生。你别忘了,这次他设计骗芸儿在湖州诛杀所谓的‘巨人帮弟子’,其实便是一些从西域来到中原的盗墓贼。而公孙白的用意,便是调虎离山,趁芸儿不在虎丘之时杀了你!”

江浪背上隐隐感到一阵寒意,叹道:“看来若非贵教的那位郑松大哥暗中保护,我早已没命啦!”

花小怜格格嘻笑,说道:“我所以罗嗦这么多,便是想让你明白这些。公孙白既然为了杀你而不惜在湖州安排几名西域胡人作替死鬼,甚至连巨人雷奴、彭长发和云胜等也都不放过。现下你到了西域,倘若公孙白知情后再动坏心思,只怕你不仅仅救不到小昙妹子,甚至连自己的一条小命也会断送在这茫茫瀚海之中。”

江浪愈想愈惊,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我明白啦。你安排我白袍黑马,以便到了西域与你会合。你这一招主要是防范公孙公子的。”

花小怜长长舒了口气,道:“你总算明白啦。从明天起,你乘坐我准备的另一片红马。我会安排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年轻人继续骑着黑旋风往前赶路,直到天竺国的恒河南岸。”

她哼了一声,嗔道:“都是你不好!我本已安排妥当,来到黑水镇与你会合之后,咱们便悄悄易容更装,改头换面,前去打探长孙无垢的消息。只是没料到,你才到黑水镇两日,便一时冲动,为了救人而杀退后乌国官兵。如今既已暴露了行藏,只怕想要再改装也不太容易啦。江浪,你现下后不后悔?”

江浪听她嗔怪自己莽撞误事,默然不语,过了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我决不能任由那些后乌国官兵残害百姓。岳母大人的对头和公孙公子的手下即便是真的出来杀了我,我也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是,自己出手太晚,害得芳芳一家人惨死。”

黑夜之中,花小怜起身走到江浪身前,柔声道:“江浪,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这样自责了,其实你做得已经很好啦!你是个好人,一个好人自然不会坐视老百姓被坏人欺侮。你能这么做,我很佩服,真不枉我万里风霜的前来陪你!”

江浪没料到她竟不嗔怪自己,反而说出这番话来,微微一怔,道:“适才你不是说我行藏已露,耽误了大事么?”

花小怜温柔一笑,低声道:“或许是我太过小心。其实教主她老人家在中原必定伏下后手,防止有人泄露你的行踪。再说了,公孙白未必这么快反应过来,如今他只想尽快娶到芸儿、觊觎教主宝座。未必便真的派人盯到了西域。江浪,你该怎么做便怎么做罢,我会在暗中帮你。”

江浪听说花小怜愿与自己一明一暗,拯救妻子,心下甚是感激。

于是松了口气,问道:“小怜姑娘,那个苗三爷是跟你一起来的罢?”

花小怜噗哧一笑,得意的道:“是又怎地?”

江浪点点头道:“难怪他会出手帮我,原来他是你请来的帮手。你刚才为什么不现身?”

花小怜笑道:“我暂时不便现身相见。其实你和我一明一暗,才能更容易打探出长孙无垢的消息。对了,你可知道这个‘长孙无垢’究竟是甚么人?教主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号人物?”

江浪一怔,奇道:“岳母不曾说过。原来你也不知道‘长孙无垢’的消息啊。”

长孙无垢便是公孙教主让江浪到西域探访的关键人物之一。只要找到此人,便能进一步查到鲍小昙下落。

花小怜沉吟道:“你所看到的那几页素笺上的文字,全是教主口述,我手写的。这些事情我跟你知道的差不多。看来当务之急,咱俩先要一起找到这位‘长孙无垢’啦。”顿了一顿,又道:“你别忘了,那些文字中还有几处地址和名字,想找这些人和地名,却也不难。”

江浪道:“那个卫八太爷究竟是甚么人?怎么这儿的人好像都很忌惮他,连一个带有‘卫’字的大红灯笼,也能令人退避三舍,不敢得罪?”花小怜微笑道:“知道你必有这么一问。三年前的夏天,我曾经跟着教主去过天竺,行经西域诸国。一路之上,对这个卫八太爷的诸般传说,也曾听闻不少。记得一开始我曾经问过教主跟你同样的问题,她却笑而不答。我自是好奇,便暗中打听,倒也知道一些关于这位大红灯笼主人的事情。”

说着便向江浪娓娓道来。

原来西域一带有个传言,大红灯笼的主人“卫八太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近乎仙佛一类。花小怜素不信鬼神之说,自是斥其为荒谬。据她推测,那卫八太爷多半是一位亦正亦邪的武林奇人。四十年来,纵横于大漠和草原之间,被尊称为“草原和大漠的真正苍龙”。

但是近二十年来,卫八太爷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庐山真面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只不过,他手下的“七色灯笼使者”偶尔现身西域各国及各部族之间,代行“卫八太爷”之意。

相传“七色灯笼使者”乃是七位分别身穿红黄蓝绿等七种颜色衣服的神秘人物。除了“红色灯笼使者”之外,其余六色使者,每次露面,必然有人死于非命。

第43章 清凉门人(二)

四十三、清凉门人(二)

故老相传,那些被杀之人都是冒犯“卫字大红灯笼”或者曾经公然对卫八太爷出言不逊的人。

“七色灯笼使者”行踪与其主人卫八太爷一般,倏来倏往,神出鬼没。只是每次出手杀人之后,他们必定留下一盏带有“卫”字的灯笼。

不同的是,那是一盏白色灯笼。

白灯笼的意思,自然便是死亡。

西域诸国之间,虽然于卫八太爷的种种传闻言人人殊。但提及白灯笼,却又均流传着同一种说法。

那便是只要白灯笼一出现,得罪卫八太爷的人必死无疑。

甚至还有人说,“七色灯笼使者”每次出现的时候,总是在夜半三更。抑且往往来人会亮出两盏灯笼,一盏便是与那使者衣饰相同颜色的灯笼,另一盏自然是前来索命的白灯笼了。

因此,卫八太爷本人虽甚少露面,环顾当今西域诸国,却极少有人敢冒犯他老人家的虎威。

方今之世,能够打着卫八太爷旗号的,除了偶尔露面的“七色灯笼使者”之外,便是散在各处的“卫字大红灯笼”。

江浪听到这里,想起客栈门外的那盏灯笼,问道:“花姑娘,这……”不待他说完,花小怜插口说道:“叫我小怜姑娘。”

江浪一呆,问道:“甚么?”

花小怜道:“当日在太湖舟中,我曾跟你说过,让你直呼我的名字。江浪,我希望你继续叫我‘小怜姑娘’!”

江浪笑了笑,道:“花姑娘和小怜姑娘,其实不是一样么?你又何必计较这些?”

花小怜哼了一声,嗔道:“休要罗唆,总之我不喜欢你叫我花姑娘。江浪,你到底想不想听下去?想的话,就叫我‘小怜姐姐’或者‘小怜姑娘’。你自个儿选罢,两者选其一。”

江浪正听到紧要处,如何不想听下去,暗暗叹气,只觉这位花姑娘委实难缠,微一踌躇,便道:“小怜姑娘。”

花小怜噗哧一笑,得意的道:“你这人总是不肯吃亏。便是叫我一声‘姐姐’,却又如何?本姑娘又不会占你甚么便宜!”笑了一阵,又继续说下去。

“七色灯笼使者”除了代行卫八太爷之意,击杀忤逆不敬的各国豪杰之外,还有一个职责,便是代发或代收“卫字大红灯笼”。

相传六年前有十七名武功高强的黑道豪士,相互纠结,做案时故意针对持有大红灯笼的人家。有的甚至将大红灯笼强行抢去,然后又一哄而散。

三日之后,这些豪士个个身首异处,无一幸免。

四年前的一个秋夜,又有一伙啸聚山林的三十二名悍匪打劫一个哈萨克部族,见了其中一户帐篷外悬着红灯笼而仍然烧杀奸淫,并将那盏红灯笼也一把火烧掉了。

四日之后,整个山寨三十二名悍匪全部变成无头之鬼。

三年前初夏,一队贩运丝绸的商队从肃州途经大漠之时,遭遇强盗劫掠。危急中商队中有人亮出了一盏“卫字大红灯笼”。

但是其时众强盗见猎心喜,只顾着名贵的丝绸和绢帛,哪里还肯把到嘴的肉吐出来?再说,群盗心想,只须将所有商人全部杀死,自然便无人知晓是何人所为。卫八太爷的人终究不是神仙,如何会得悉此事?更遑论上门出手教训?

第六日早晨,有骆驼队发现,这四十五名打劫的强盗,全部被一根根丝绸勒死,并排曝骨于大沙漠之中。

类似之事,有过数十起。而每次的结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连每次死者尸体旁悬着的白灯笼,也几乎一模一样。

江浪听到这里,沉吟道:“看来大红灯笼果真能保命。然则为甚么连各国官府中人也畏惧这盏灯笼呢?”

花小怜道:“这些年丧生在卫八太爷手下的各国君和将相,也着实不少。嗯,我只举一个例子,你便明白啦。六年前,漠北蒙古一个拥兵十万、叱咤大漠的赤都子,向来以凶悍勇武而闻名于西域列国。那年仲秋,这位赤都子征西凯旋归来。行军至一座小城之时,见到一户人家门前挂有红灯笼,也是不以为然,下令兵士一般入室劫掠。次晨一早,中军来报军情之时,发现这位赤都子的首级悬挂于帅帐左侧,而帅帐右侧,则照例悬着一盏卫字白灯笼。”

虽然近年来天竺、波斯、哈萨克汗国、罗斯等国境内,均出现过卫字大红灯笼,偶尔也曾与持灯笼之人起过冲突。

结果自然仍是尽皆受罚,无一例外。

自此之后,卫字大红灯笼名声大震。西域列国各族,上至富豪将吏,下至猎户牧人,更无一人再存侥幸之心,胆敢小瞧这盏灯笼。

江浪听到这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花小怜说完之后,说道:“我家教主虽对这位卫八太爷讳莫如深,我却觉得,她多半识得此人。”

江浪奇道:“何出此言?”

花小怜道:“这位卫八太爷成名已经四十余年。但奇怪的是,他只在西域一带出现,中原武林反而无人识其名号。而这些年来,中原武林中势力最盛的便是‘水天教’,先是律前教主,继而是现任公孙教主。教主虽然不说,但据我自个儿琢磨,总觉得双方并峙当世,竟尔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路,岂不怪哉?”

江浪心想:“她这话倒是有理。水天教和卫八太爷一派,一个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教教主,一个是雄踞西域的旷世枭雄,怎会从来不打交道?”忽地心念一动,问道:“难道你怀疑我岳父和岳母都与这位卫八太爷曾经达成过甚么约定,双方互不干涉对方之事?”

花小怜拍手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多半是这么一回事。否则,中原武林之中为何没有关于卫字‘大红灯笼’的踪迹?”

江浪沉吟片刻,问道:“照花……小怜姑娘适才所说,那位‘卫八太爷’岂不真成了神仙或妖怪啦?这,这也太夸张了罢?倘若他无法无天,做起坏事来,岂不是他想怎样便怎样啦?”

花小怜笑道:“那倒还不至于如此。西域诸国都这么相传,说卫八太爷和他座下的‘七色灯笼使者’虽然难缠,但是只要不加招惹,倒也极少听说他们干预西域各国、各部族的事务。因此各国、各部族自然不会再无端招惹卫八。这些年来,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江浪道:“看来这位卫八太爷倒真是神秘之极,无人识其庐山真面。却不知他究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花小怜道:“亦正亦邪,难以判定。”顿了一顿,笑道:“话得说回来,这些年但凡与卫八太爷做对的,没一个人好下场,不论你是黑白两道,不论你是枭雄狗熊,不论你是国、可汗、狼主、元帅,概莫能外。这个规矩禁忌,西域诸国倒是早已达成共识啦!”

江浪道:“这么说来,今夜后乌国的这些武士竟敢不理会大红灯笼,仍然闯进孙家客栈,动刀动箭。那个末振将岂不是又招惹了卫八太爷?”

花小怜道:“那倒也未必。朔风大雪,末振将那厮连夜追杀哈克札尔,自是志在必得,不肯空回。他虽抢入孙家客栈,却只是针对哈萨克汗国一众官兵,并未伤及客栈一人。说起来,也不算违反规矩。此事即使卫八太爷知情,也未必介意。除非,他老人家瞧着后乌国不顺眼,想要出手教训。”

江浪想了想,又道:“听你这么说,‘七色灯笼使者’负责代收和代发红灯笼。那些能得到卫字大红灯笼的,岂非全是卫八太爷的自己人?却不知这些被红灯笼所庇护的是否都是好人?”

花小怜道:“这个我也打听过。听说能获得‘大红灯笼’的,必是跟卫八太爷有缘分的人。但也并非全是好人。甚至有两三个还是声名狼藉、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

江浪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卫八太爷保护这些坏人,岂非令好人遭殃?”

花小怜语声忽转温柔,微笑道:“江浪便是江浪。骨子里还是侠肝义胆,嫉恶如仇。嘻嘻。”

江浪沉吟道:“既然卫字大红灯笼如此厉害,自然得之不易。却不知孙掌柜又是怎么得到那盏灯笼的?卫八太爷怎地便瞧中了他?”

花小怜道:“这位孙掌柜原名孙伏虎,乃是江西九江府‘铁扇门’掌门孙涛的独子。二十年前,‘铁扇门’与鄂西‘神农教’不知因何事结下梁子,誓成水火,双方打过几次大架,互有死伤。听说一开始是‘铁扇门’占了上风,但后来不知为何,却一败涂地,险遭灭门。孙涛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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