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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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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那位长孙相大禄既然曾在这些地方住过,多半便会识得“长孙无垢”。即令他二人非亲非故,多半也曾有过交往。倘若能从这个人口中打听出“长孙无垢”其人,自己便可免却不少跋涉之苦。

毕竟西域一带,复姓长孙的人也不会太多。

苗飞见他脸有喜色,淡淡一笑,道:“你若还有甚么疑团,不妨暂时先存着吧。待到此间事了,咱们一起去后乌国相大禄府中走一趟,当面向这位长孙大人打听便是。对了,我适才问你,哈萨克汗国大军的先锋大将是谁,你能否猜得出来?”

江浪一怔,低头沉思,过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伸手指了指隔壁房间,问道:“莫非是那个托尔根子?”

苗飞连连点头,笑道:“不错。此人其实也算是一个人才,有勇有谋。他担心会打草惊蛇,先行带了少数随从来镇上打探虚实。我估计他的先锋部队相距此镇决计不会太远。”

江浪侧头想了一阵,问道:“他的来意,难道跟你当日所猜的一点不错?”

苗飞沉吟不答,径自走向床边,俯身从里床包袱之中取了两条黑纱布,将一条蒙住自己口鼻,又将另一条递到江浪面前。

江浪奇道:“干甚么?”

苗飞道:“咱们去一个地方。我也很想印证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江浪心中一动,伸手接过那黑纱巾,依样蒙住自己半张脸。

苗飞蹑足来到门口,侧头附耳倾听,过得半晌,回到桌边,吹灭烛火,低声道:“走廊和楼梯口等处有不少哈萨克武士巡逻,不便外出。咱们从窗口跳上房顶,别忘了关窗户。走罢!”轻轻推开窗格,身子一晃,便从窗口中翻了出去。

江浪跟着跃了出去,顺手关窗。待到跳上房顶,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见苗飞瘦削的身子悄立屋顶,正居高临下的眺望着客栈各处角落。

其时已近子时,客栈中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

但以江浪的目光看来,自然察觉到院子中各处巡逻的卫士,他登时省悟:“原来托尔根兄妹已将客栈这栋楼包下了。除了我们这些先行入住的客人外,后来的那些人尽皆被孙掌柜夫妇安排到最后面的那排客房中去了。”

苗飞右手一扬,向江浪打了个手势,便即一溜烟般跳下屋顶,犹如一只大鸟般飘落店外街道上。

江浪暗赞:“好轻功!”眼见屋顶积雪甚厚,却也不敢践踏出声,惊动旁人。当下见样学样,足尖着力,一个“流星横空”,轻飘飘的掠出店外。

二人并立在寂无人影的长街之上。苗飞望了望头顶的半轮月亮,低声道:“走罢,镇外,墓地!”江浪一怔之下,登时恍然大悟,点头不语。

两人各自展开轻身功夫,在冰雪之上奔行如飞,片刻之间,已到得黑水镇外的墓地之中。

苗飞径自走到一座长方形的石丘坟墓旁,弯腰俯身,细细检查。

长空万里,一碧如洗,月光映着雪光,将十余座哈萨克人新墓的周围情势照得清晰非常。只因是雪后所埋,并无冰雪覆盖,裸露在外的沙石土块,与其他的旧墓迥然有异。

江浪瞧了好一阵,纵目眺望,不见异状。冷月当空,银光遍地,四下里唯有墓影重重,远山寂寂。

其时乃是子夜时分,他二人身处阴森森的墓地,万籁俱寂之中,饶是艺高人胆大,却也不禁均有栗栗自危之感。

又过了一阵,江浪忍不住道:“苗大哥,墓地并无不妥,也没有人动过手脚。看来你这次猜得也未必准确。”

苗飞淡淡一笑,摇头道:“你别忘了,那位西域的公主娘娘不依不饶的纠缠不休。若然你是托尔根,你会怎地?”

江浪想了想,踌躇道:“那也只有等到他妹妹睡着了,这才出来动手……”一言未毕,忽听得背后远处隐隐响起踏雪之声。

二人对望一眼。苗飞微笑道:“要来的总会来的。先躲躲,瞧个究竟再说吧。”扯着江浪的衣袖,迅速离去,弯腰躲在不远处一片埋葬汉人的坟地之中。

过不多时,冷月之下,只见十余条人影快步如飞的奔到墓地,停在那座坟墓之前。当先一人四下眺望,眼见并无人影,低声道:“波塔,这里便是哈克札尔子的坟墓。”

另一人接口道:“好。大家动作要轻点,待会儿还要恢复原状。动手!”

江浪早已听出先一人的声音果然便是沙吾提,忍不住打量了身旁不动声色的苗飞一眼,心想:“又让你给猜对了。”

但听得一阵铲土翻石之声,一干来人挥动铁锹,挖掘下去。

江浪探头张望,见这些人玄衣劲装,腰间带刀,身手矫健,一看打扮,果然俱是哈萨克武士。

旁边有两人并肩而立,显是武士头目。江浪伸长头颈,月光下瞧得清楚,其中一人乃是沙吾提,另一人却是日间与托尔根联手攻击自己的那名碧眼黄须的中年汉子。

苗飞见江浪神色有异,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沙吾提身边的那个家伙?”

江浪低头道:“这人便是下午跟我动手的另一个哈萨克高手。他的刀法要比托尔根厉害得多,出手十分老辣。”

苗飞远远向那中年汉子打量了一眼,沉吟道:“这人的服饰打扮跟沙吾提一模一样,多半是托尔根子身边的亲兵队长。”

一众哈萨克武士七手八脚,过不多时,便将那座坟墓挖掘开来。

那中年汉子取出火折点亮一个火把,弯腰俯身,往尸体脸上一照,神色郑重,用哈萨克话道:“果然是哈克札尔。嘿嘿,想不到这位二子英雄了得,乃是我哈萨克汗国第一流的人才,却英年早夭,惨死于边陲小镇,埋骨在如此荒凉的所在。唉,真是有点可惜!”

沙吾提也叹了口气,道:“波塔,你居然不信我的话,定要亲自过来瞧瞧。现下,你该相信哈克札尔子是真的死了吧?”

那中年汉子波塔又将火把凑近一照,确认无误,点头道:“好了,已经验明确是二子殿下。大家把他的坟墓再恢复原状罢。”

他话声甫落,便听到一人叫道:“且慢!”脚步声响,又有三人快速踏雪而来。

波塔和沙吾提见是托尔根子,带着两名亲兵驾到,急忙迎将上前。

托尔根向波塔点一点头,道:“你和沙吾提留下陪我。让大家先回避一下!”波塔应道:“是,殿下。”转过身来,向众武士道:“大家立即散开。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十步之内。”

众武士齐声道:“是!”散作扇形,顷刻之间,已远远退开。

一时墓地之侧,只有托尔根子与波塔、沙吾提三人。

托尔根道:“我总觉得哈克札尔不会这么轻易死掉。还是亲自过来瞧瞧,这才放心!”

说着便将火把夺过,径自走到尸体旁,细细查看一番,皱眉道:“沙吾提,哈克札尔贵为我哈萨克汗国的二子,葬礼怎能如此草率?怎么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血迹斑斑的战袍。虽然依着本族的规矩习俗,遗体就地埋葬,却也须清水净身、修饰整容、白布缠绕,你们这样胡乱安葬主人,实在太过简陋啦。”

第48章 墓地刀影(三)

四十八、墓地刀影(三)

沙吾提脸上露出惶恐之意,右膝下跪,说道:“黑水镇一无所有,后乌国的敌兵随时杀过来,小人仓促之下,没、没能想得周全。请三子降罪!”

托尔根哈哈一笑,伸手扶起,说道:“沙吾提,当时事急从权,怎能怪你?嗯,不错,你很能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小一定会禀明大汗,升你的官儿!这样吧,你的主人既然死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办事罢。”

沙吾提喜出望外,又即跪拜,大声道:“多谢三子。小人一定誓死效力,忠心不贰。”

托尔根笑道:“起来罢。对了,回到土耳克斯坦城之时,你须将哈克札尔在后乌国所做的丢脸之事详细禀明我父。明白了么?”

沙吾提道:“属下明白。”

托尔根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拥紧貂裘,瞧着地下的尸体,道:“冰天雪地,天气还真是冷得厉害。波塔,稍后你亲自监督,让他们把哈克札尔的尸体再行埋葬妥当。记住,一定要恢复原状,不可让人知道咱们来过!”

波塔应道:“是!此事不劳子殿下费心。外面实在太冷,请三子先行回去歇息。”

托尔根哈哈一笑,道:“好罢。不过,小心情甚好,再冷些也没甚么。波塔,明日艾达娜可能会带上祭品前来吊唁。大家须得小心应对,别让她起了疑心。你们俩听明白了么?”

波塔和沙吾提一齐躬身道:“请三子放心。”

便在这时,波塔突然脸色一变,刷的一声,拔刀出鞘,叫道:“前面有人!大家快来保护三子!”

说着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托尔根脸色大变,一呆之下,当即拔刀出鞘,快步奔去。

沙吾提急跃而前,也即执刀抢上,卫护托尔根。

只听得刷刷刷刷,拔刀之声不绝,一众武士尽皆闻声奔近,纷纷围了过去。

顷刻之间,来人被围在墓地之中,四面八方,俱是重重刀影。

托尔根和沙吾提快步奔到近前,只见波塔手中长刀本已对准一人,忽又忙不迭的收起,躬身行礼,呆呆不语。

月色下却见一个苗条的身影踏雪而来,缓缓走近,长身玉立,纤腰细细,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赫然便是哈萨克汗国的艾达娜公主。

只见两名黑袍武士,各自手按刀柄,一左一右,不即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托尔根又惊又慌,一怔之下,心念电转,随即还刀入鞘,含笑道:“原来是你,艾达娜。”走上前去。

艾达娜退了一步,刷的一声响,拔刀出鞘,脸如严霜,喝道:“站住!别过来!”

刷刷两声,刀影闪闪,却是那两名随从武士见公主拔刀,也即弯刀出鞘,刀尖对准托尔根。

托尔根向蜂拥而来的一众武士一摆手,喝道:“混蛋,都给我滚开了。谁也不得对公主无礼。波塔,谁让这些家伙过来的,通统滚开!”

波塔又伸手打了个手势,一众武士尽皆散开退下。

艾达娜哼了一声,并不因众武士退开而放松了戒备之意,只是一双海水般的俏眼睁得大大的,目光在托尔根、沙吾提、波塔三人脸上缓缓横扫过去。

托尔根勉强一笑,道:“艾达娜,冰天雪地,深更半夜,你跑到这里做甚么?”

艾达娜怒目而视,冷笑一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托尔根,冰天雪地,深更半夜,你又跑到这里做甚么?”

托尔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你刚才不是都已经看到了么?干吗还明知故问?”顿了一顿,又问:“你不是已经睡了么,怎么又起身啦?”

艾达娜愈加愤怒,冷冷的道:“托尔根,你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在我的茶水中下迷药,害得我昏睡过去。幸亏另有高人把我弄醒,还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哼,原来你这个先锋将军真的是没安好心,还谎称说来这个黑水镇是为了打听敌方消息,其实便是来看看哈克札尔是否真的死了没有!”

托尔根脸色微变,随即哈哈一笑,道:“艾达娜,你误会了。今晚我见你伤心过度,怕你哭坏了身子,的确让波塔在你茶水中下了一点儿助你安睡的药,但是,那绝非毒药。哈克札尔是你哥哥,我也是你哥哥。你得相信我,我知道你跟哈克札尔兄妹感情最深,实在不忍心让你一直哭下去。”

艾达娜寒着脸道:“若非那个蒙面人闯进我屋中,救醒了我,哼,只怕到了明日醒来,我还蒙在鼓里。”目光在墓地一扫,又道:“你到哈克札尔坟墓来,有甚么企图?”

托尔根见她虽然仍是冷口冷面,但语气已略略有所好转,心念一动,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此次哈克札尔奉命出使后乌国,岂料夜宴之时,他竟觊觎那位后乌国后的美色,闯进寝宫,借酒调戏,趁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后洗澡之际,意图偷香窃玉。此事你也该听过罢?”

艾达娜啐了一口,大声斥道:“呸,这都是沙吾提的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不相信!哈克札尔为人素来谨细,怎会做出这等胡涂之事?此事定有古怪。沙吾提晚上也说过,后乌国夜宴之时,他们只在殿外守候,后来又护卫二哥浴血杀出,自始至终,二哥并未承认其事。”

托尔根摇头长叹,说道:“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是这种人。要不然,这次大汗收到二哥的求援信和后乌国的国书后,一怒之下,亲率十万精兵前来兴师问罪。艾达娜,你可知父为何安排我做这个先锋大将?”

艾达娜哼道:“那有甚么稀奇。你很能带兵打仗,可以跟后乌国的那个末振将沙场对决,拼个高下。”

托尔根微微一笑,道:“你这话便大错特错了。父是不信哈克札尔是那样的人,这才带病领兵,亲自前来。他老人家派我做先锋官,其实是想让我先暗中查清楚当晚夜宴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艾达娜一怔,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父当真也认为哈克札尔是被后乌国的人设计陷害,这才要为他报仇的?”

托尔根点头道:“不错。中原有句话,叫做‘师出有名’。你倒是想想,倘若咱们大军直截犯境,攻打后乌国,即便一举获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势必为周围列国所不齿。甚至还群起而攻之。据我猜测,这次父亲率大军前来,主旨乃是先查明实情,再设法替二哥报仇。”

艾达娜仍是似懂非懂,皱眉道:“我只道咱们大军一到,便直捣后乌国都城,替二哥报仇。原来,还要这般费工夫。”

托尔根道:“其实你刚才所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查到哈克札尔确是被后乌国后故意引诱,或者是末振将设计陷害的,咱们便可名正言顺的挥军南下,杀了后乌国,再将那位娇滴滴的新后夺了过来。到时候,即便是周边各国有所不满,谅来也无话可说。”

艾达娜道:“原来你心里也认为哈克札尔二哥是被人陷害的。”

托尔根微笑点头,道:“是啊。现下你知道我为何悄悄来墓地了吧?”

艾达娜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来听听?”顿了一顿,又道:“你最好话实话。我早就知道,你一直都嫉妒哈克札尔比你能干,常常在父跟前说他的坏话。”

托尔根摇头道:“艾达娜,你当真错怪我啦?其实我是想看看哈克札尔死之前的伤势,难道你没听说么,一个人若是喝了带毒药的酒,死了后脸色会发黑。对了,其实我还怀疑那两个中原人在酒里下毒,害死了哈克札尔。”

艾达娜一惊,失声道:“你是说,那个中原少年江浪和苗三爷是杀死哈克札尔的真凶?”

托尔根拍手叫道:“聪明,聪明!艾达娜,难怪父一直都夸你聪明伶俐,美丽可爱呢。”

艾达娜格格一笑,啐道:“呸,你骗人。我怎么没听父说过?”

托尔根微笑道:“我是你三哥,怎么会骗你?若非你美丽可爱,是我们哈萨克汗国,不对,应该是大草原第一美人儿,父怎会答应让你跟着我这个先锋到边陲小镇来玩?这两位刀法卓绝的英勇武士,乃是父亲自指定保护你的高手。连我的吩咐都不听,那又是为了甚么?”

艾达娜回头瞧了那两名武士一眼,霁然色喜,甚是得意。显然,那二人确是哈萨克汗派来专门保护公主的高手。

托尔根又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只可惜,哈克札尔二哥少年英雄,竟会死于那个中原少年江浪之手。后乌国派出这样的狗贼,这才将哈克札尔置于死地。”

艾达娜脸色大变,颤声道:“此话当真?那姓江的中原少年是后乌国派来的坏蛋么?托尔根,到底是怎么回事?”

托尔根转过身来,伸手向那具尸身一指,叹道:“那便是哈克札尔的遗体,他的脸色发黑,显然是被人灌了毒酒才死的。”

艾达娜不待他说完,当即发足奔了过去,俯身去看那具尸身。

托尔根和波塔二人互相使个眼色,突然间同时出手,冲向那两名武士。

艾达娜正自蹲在地下,尚未瞧清那死者脸色是否发黑,猛听得啪啪两声响,一惊回头,却见那两名保护自己的武士同时心口中刀,哼也没哼一声,翻身倒地,气绝而死。

第49章 皇图霸业(一)

四十九、皇图霸业(一)

饶是那两名武士刀法卓绝,却哪里料到会被自己人出手暗算?更何况是托尔根和波塔闪电般猛施突袭?

眨眼之间,二人未及出手,便即双双尸横就地。

这番变化连躲在不远处坟后的江浪也大出意料之外。他欲待张口而呼,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苗飞毛茸茸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听他悄声道:“别出声!又有人来啦!看清楚形势再说罢。”

江浪点了点头。原来他也察觉到墓地外数十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快速奔来。尤其是当先三个人奔得更快,已接近墓地边缘。

而且江浪还听得分明,那三人身后远远跟着的数十人也是健步如飞,多半是训练有素的军士,不似乌合之众。

究竟是哈萨克的部队,抑或是后乌国的兵马?

那些军士虽然俱皆蹑手蹑脚,但踏雪之声、兵器之声,怎能逃得过苗飞和江浪这等高手的耳朵?

这边厢托尔根突袭成功,哈哈一笑,刀光闪闪,一步步的逼向艾达娜。

沙吾提站立一旁,事起仓卒,也自惊得呆了。

艾达娜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站起身来,刷的一声,拔刀出鞘,颤声道:“托尔根,波塔,你们,你们……”霎时之间,她已恍然大悟,情知自己大意之下,又被托尔根所算计。

托尔根仰天打个哈哈,笑道:“妹妹,你到底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傻丫头!波塔师父,动手!”

白刃闪动,刷的一声,波塔又已提刀砍出。

艾达娜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大响,双刀互击。

江浪在旁瞧得心神紧张,手中捏着一块碎银,正待出手,又听得苗飞低声道:“波塔出刀无力,决计不敢杀这位美人儿的。你别担心。今晚托尔根送上门来,好歹让他自己露出原形。你先别急着出手!”

江浪心中一惊,当即停下。

但见波塔刷刷刷连砍三刀,月光下白刃如飞,出手迅捷异常。艾达娜挥刀招架,不住倒退。

波塔将长刀舞成一团白光,又刷刷刷连进六招,每一招都是直击要害,逼得艾达娜手忙脚乱,招架得甚是狼狈。

她愈斗愈慌,眼见避到墓前,退无可退,刀法愈益散乱。

波塔身手灵活之极,步步进逼,蓦地横刀推出,左掌跟着劈去。艾达娜斜身急让,冷不防波塔飞出一腿,登时将她手中的长刀踢飞了。

艾达娜惊叫声中,但见自己的长刀飞入半空,远远消失在厚厚的积雪之中。她只觉胸口塞闷,气也透不过来,一个踉跄,险些立足不定。

她失刀之后,已毫无还手之力,一迟疑间,身法略滞。

波塔手中白光一闪,挺刀指向艾达娜颈中。

便在这时,斜刺里也是白光一闪,当的一刀格开,一人跨步而上,运刀如飞,舞起七八个刀花,挡在艾达娜和波塔之间,正是沙吾提。

他横刀当胸,脸现懊恼之色,叫道:“住手!波塔,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袭击公主,还对公主如此无礼?”波塔沉着脸一声不出,后退了一步,凝刀不动,却将目光移向托尔根,显是听他示下。

托尔根双手一拍,哈哈一笑,但听得刷刷之声大作,一众武士又即涌上,将沙吾提和艾达娜二人围在核心。

墓地之中,刀光如雪。

艾达娜花容失色,颤声道:“托尔根,你,你想干甚么?”

托尔根见大势已定,仰天大笑,道:“傻瓜,你说我想干甚么?哈哈。”

艾达娜颤声道:“我明白啦。你、你想杀人灭口!”

托尔根笑道:“不错,那两个武士都是大汗金帐中有名的高手,今夜之事,自是不能让他们传到大汗耳中。”

艾达娜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道:“我全都明白啦。原来我一直猜得不错,压根儿便是你勾结后乌国的贼人,设计陷害哈克札尔。是了,你向父请命做先锋官,带领三千军马在黑水镇以北二十里之外安营。其实便是先下手为强,防止有甚么蛛丝马迹暴露出来,再传到大汗的金帐之中。你,你还骗我,说来黑水镇便能见到哈克札尔。”

托尔根哈哈大笑,道:“是你自己央求大汗恩准,缠着定要到我的先锋营中,想要尽快见到你的好二哥的。碰巧沙吾提这家伙飞鹰传书,禀报哈克札尔已死在黑水镇,否则,我怎么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走这条险径?还巴巴的带兵来到这鬼地方?再说,你已经见到哈克札尔本人了,怎能怪我骗你?”

艾达娜怒道:“我见到的只是一具尸体。你为何不早说哈克札尔已死?我问你,大汗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此事?”

托尔根笑道:“沙吾提的这封飞鹰传书,只到了我手中。嘿嘿,那晚行军途中,我在帐内看纸条时,一不小心,那纸条离火苗太近,自己烧了起来,变成灰烬啦。哈哈!”

艾达娜气愤愤的道:“你是怕大汗得知哈克札尔已死,便不会急于让大军开拔了。你居然连父也瞒着,看来早有这个阴谋啦。”

托尔根笑道:“父他老人家年迈体弱,这次亲自统兵。他老人家真正的意图,自然是想救回哈克札尔,查明究竟。说起来他对哈克札尔这个儿子好得很,甚至不惜为了救他一人而大动干戈!嘿嘿,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死,多半便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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