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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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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哈克札尔走进帐中,重重吁了口气,又在他肩头拍了拍,在他身边盘膝坐下,自行斟了一碗马乳酒,一口气喝了半碗,淡淡的道:“艾达娜妹子走啦!”

江浪回过头来,怔怔的瞧着他,恍恍惚惚,茫然若失,说道:“她、她去哪里了?”声音甚是干涩。

哈克札尔淡淡一笑,说道:“她是堂堂哈萨克汗国的公主,当然得去我们大汗的金帐啦。我已经调拨了三百名卫士,专门护送我妹子北返金帐。”顿了一顿,又道:“江浪,你猜她回见父之后,会怎么做?”

江浪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哈克札尔伸手一拍那个蓝布包裹,喃喃的道:“这里面都是艾达娜的衣饰,她怎么也不带走啊?”

二人又喝了一阵闷酒,半晌无言。

江浪离开中军营帐之时,哈克札尔送出营寨大门,道:“兄弟,先别想太多了。对了,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处理此事的?”

江浪道:“什么事?”

哈克札尔笑了笑,道:“倘若教我艾达娜妹子见到你现下失了魂的样子,不知该有多好。”长长舒了口气,又道:“先不提这个了。对了,我已把掌握到托尔根和末振将勾结的证据之事飞鹰传书,相信不久我父便会收到消息了。”

江浪回到客栈之时,已是向晚。“客栈掌柜”苗飞双手笼袖,在柜台边伏在桌上打盹,见他进了大堂,淡淡的道:“艾达娜公主离开客栈啦,听说是返回哈萨克大汗的金帐了。”

江浪勉强一笑,道:“我知道了。”

说着竟自回房而去。

苗飞哼了一声,在他背后喃喃的道:“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哼!”

三天之后,哈克札尔忽然接到圣旨,被敕封哈萨克汗国的汗太子。

第二卷完,请继续关注《江浪传奇》第三卷,后之谜。

第61章 风云二奴(一)

六十一、风云二奴(一)

哈克札尔听从苗飞所出的主意,冒充其弟托尔根,驻军于黑水镇一带。

这日巳牌时分,江浪正在中军帐内与哈克札尔下棋饮酒,忽听得亲兵来报:“启禀二子,叶尔特斯将军陪着钦差驾到,请殿下接大汗圣旨!”

哈克札尔一怔,当即丢下一枚棋子,站起身来,向江浪笑了笑,道:“第七场,你没有赢,我也没输。今天三胜三负,半斤八两,你我算是平手了。哈哈。”江浪跟着站起,微笑道:“还是大哥的棋艺略高一些,连我这个汉人也自愧弗如。”

哈克札尔摇头道:“其实我母后才是对弈的高手呢。”顿了一顿,续道:“兄弟,看来我父收到你送来的证据啦!”江浪道:“不错。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险些性命不保,贵国大汗多半会好生鼓励你一番。”哈克札尔略一点头,道:“兄弟稍待,我且去迎接钦差大人。”

江浪道:“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说着转身欲行。

哈克札尔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摇头笑道:“不必。你是我的兄弟,并非外人,何须回避?”

江浪点一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哈克札尔吩咐摆下香案。这才快步出帐,片刻之间,已接了一名身材魁梧、须发俱白的老者进来。

江浪退立一侧,冷眼旁观。他既非哈萨克汗国的臣民,自也不必跪拜行礼。

那老者一身哈萨克官员打扮,瞧了香案一眼,笑眯眯的道:“二子,这次可汗陛下的圣旨非同寻常,微臣就不宣读了。唔,还是您自个儿慢慢看罢。”

说着取出一卷黄缎,微微躬身,递了过来。

哈克札尔一笑,接过圣旨,双手展开,仔细观看之下,脸露喜色,道:“大汗陛下圣旨中宣谕,策封小为汗太子,并命令我尽快北返,接受群臣朝贺,以安军民之心。”

当下恭恭敬敬的将圣旨供到香案,跪拜叩首,朗声道:“儿臣领旨谢恩。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贵官双腿一屈,便向哈克札尔跪了下来,大声道:“微臣苏鲁克,拜见汗太子殿下!”

哈克札尔急忙伸手扶起,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老大人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还是坐下说话罢。”

苏鲁克正待落座,游目一瞥之间,见一个汉人打扮的青袍少年双手负在背后,神情轩昂,端然凝立,不由得微微一愣。

哈克札尔微笑道:“我来替二位引见一下。”走过去将那汉人少年拉在苏鲁克面前,分别对二人道:“兄弟,这位是苏鲁克老英雄,刀法十分了得,乃是我哈萨克汗国的第一勇士。当年他老人家年轻之时,曾经在数万敌军之中浴血救过我父性命,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苏鲁克大人,这位江小英雄乃是我和公主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二人多亲近亲近罢。”

江浪向苏鲁克躬身行礼,道:“苏鲁克大人,你好。”苏鲁克不住上下打量江浪,并不作声,突然间仰天大笑,拉着他手,大声道:“原来你便是我们美丽的艾达娜公主念念不忘的中原少年哪,果然是一表人才,是条好汉子。哈哈。”

江浪一怔,浑没料到连这个哈萨克白胡子老头也知道自己。只是忽然间听到他提及艾达娜公主的名字,一颗心怦的一跳。

行礼之后,三人这才分别入座。

把盏相敬之后,苏鲁克放下酒碗,沉吟道:“可汗陛下自从得知汗太子为奸人所害,甚是挂念。圣意以为,汗太子身在边境之地,凶险难测,为了稳妥起见,最好还是尽快返回大军之中。”

哈克札尔摇头道:“如果小现下返回金帐见父,只是个清白的可怜虫而已。倘若不能让后乌国的狗贼给我一个交代,我决不罢休!”

苏鲁克点一点头,抚须笑道:“可汗陛下也知道以太子爷的脾气,颇难劝回,这才特遣微臣带了一万精兵前来襄助。只不过,好教殿下得知,方今冰天雪地,我军粮草不济,不宜久耽。太子兴师问罪之事,最好是等到秋日草长马肥之时,再从长计议。”

哈克札尔缓缓摇头,沉声道:“末振将勾结托尔根狼狈为奸,志在争夺大权,现下便是我想善罢甘休,他也未必肯放弃!”

苏鲁克微微皱眉,道:“太子之言有无道理。只不过,倘若十日之内还是解决不了此事,大汗的圣意是,微臣必须强行带太子返回,不得有误!”

哈克札尔叹了口气,苦笑道:“十天时日,只怕不够。”

苏鲁克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只有十天,多一天也不成。请太子不要令属下为难。”

哈克札尔默然半晌,转头望着江浪,叹道:“兄弟,劳驾你回去跟苗三爷说一声,如若十天之内末振将那厮还不到,我只有先带兵返回了。至于这次的奇耻大辱,我只怕也无法……”

话未说完,突然间见到帐幕掀开,一名亲兵奔进来报:“启奏二子,我军探子发现后乌国三万兵马,已在黑水镇西南七十里外安营!”说着将手中的一封薄绢信笺躬身呈上。

哈克札尔打开薄绢一看,伸手一拍大腿,向江浪道:“苗三爷真乃神人也!全都给他猜对啦。”

江浪一笑,心想定是苗飞又不知替哈克札尔出了甚么高明主意,令他如此啧啧称赞。

哈克札尔“咦”了一声,笑道:“兄弟,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啦!前几日苗三爷让我派了十二个人,四人一队,分为三队,扮作山中猎户,暗暗前往西南山中一带察看敌人动静。此事苗三爷让我先不要告诉你的,你,难道你不奇怪么?”

江浪微笑道:“苗大哥这么安排,必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必大惊小怪了。”

哈克札尔呵呵一笑,将那张薄绢一摊,说道:“这上面写道,往西偏南,三万大军。末振将亲自带队,果然走的西面这条山路。”

苏鲁克道:“太子爷,末振将那小子号称‘黑面苍狼’,一向凶残狡猾,不可小觑。要不要飞鹰传书,请大汗再派兵马增援?”

哈克札尔摇了摇头,傲然道:“不必了,有你统率的一万精兵,加上三千先锋军,足以拿下末振将了。”

苏鲁克稍一凝思,抚须笑道:“不错。太子爷现下是假扮托尔根,末振将应该还蒙在鼓里,正所谓‘兵不厌诈’。照微臣猜测,那小子多半会自己送上门来。”

哈克札尔点点头道:“这些日子我深居简出,甚少露面,末振将应该还不知道托尔根已经事败被抓。”顿了一顿,问道:“托尔根现下如何?”

苏鲁克叹了口气,说道:“大汗收到太子飞鹰传书之后,见到证据确凿,龙颜震怒,当场下令处死波塔、乌林夫等托尔根的一干同党。并将托尔根押解到土耳克斯坦城,下了大狱!”

哈克札尔缓缓摇头,唏嘘不已,黯然道:“可惜,托尔根年纪轻轻,一时胡涂,竟落此下场。希望父能从宽发落。”

江浪暗暗点头,心想:“哈克札尔不为已甚,对陷害自己的弟弟尚有眷恋之情、恻隐之心,日后必定会是一个好君主。”

苏鲁克喟然叹道:“是啊。最可恨的是那个后乌国的末振将,此人残忍嗜杀,有他一日,大草原便一日不得安宁。”

江浪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道:“末振将对我恨之入骨,他若来此,必会设法打探我的情况。大哥,我还是先回镇上吧?”

哈克札尔想了想,道:“好。不过你千万要小心。我已在周遭分派了兵马,关键之时,会出来接应你。”

说着转向苏鲁克,道:“你带来的那一万精兵,暂时还是在十里之外安营,最好不要让敌人太早察觉。”

苏鲁克微笑道:“请殿下放心。这一万精兵强将,全是太子爷的嫡系部队。当真打起仗来,末振将那小儿决计讨不了好去。”

江浪辞出中军帐外,却见营前大旗下并肩站着三人,其中二人是自己的徒弟马立克和木依丁,另一人则数日未见的沙吾提队长。

沙吾提见江浪走出帐幕,快步迎上,拱手笑道:“江公子,好久不见了。”

江浪微一转念,已明白沙吾提奉命押送托尔根至哈萨克可汗金帐,今日方得随钦差同归。当即拱手还礼,笑道:“沙吾提队长,你终于回来啦。”

沙吾提四下瞧了瞧,向马立克和木依丁道:“你们先去太子身边吧。”那二人向江浪弯腰行礼,转身离去。

沙吾提便将江浪拉在一边,低声道:“江公子,我随苏鲁克大人离开金帐之时,公主殿下托我给你捎带了一件物事,请务必收好。”说着从衣囊中取出一只杏黄色的香囊,塞在他手里。

江浪听到是艾达娜公主的物事,心头微微一跳,呆在当地,做声不得。却见沙吾提向自己一弯腰,头也不回的去了。

江浪漫步出了军营,行到一座雪丘之上,四顾无人,便将那香囊打开一瞧。却见里面是一块极为罕见的暖玉,触手生温,玉色晶莹,在雪光下发出淡淡柔光。

当此之时,他鼻端仿佛隐隐闻到阵阵的馨香,也不知香囊的味道,抑或是宝玉的气息?霎时间心头怅,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剑胆琴心谁堪怜,万里风霜只等闲。塞外风云知几许,后之谜从头看!江浪传奇第三卷“后之谜”盼收藏及订阅。

第61章 风云二奴(二)

六十一、风云二奴(二)

客店大堂之中,苗飞不动声色的听江浪述说完毕,横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道:“如果你是末振将,你会怎么做?”

江浪素知苗飞脾气古怪,本就不易接近,自从那日艾达娜公主离开之后,更加对自己冷口冷面,浑不似先前亲热。他琢磨之下,恍然而悟:“苗大哥先前说喜欢小怜姑娘,后来又对艾达娜公主有了意思。现下公主一离去,他便心情不好了。”言念及此,便对苗飞连日来的冷嘲热讽不以为忤。

此刻听他慢条斯理的这么一说,微微一笑,拿起桌上一只青花碗,自行斟了一碗热茶,喝了一口,道:“末振将跟我有仇,自然会再来镇上寻我。”

苗飞瞧了瞧店中几名客人,站起身来,从柜台后缓步而出,对江浪道:“到我房间再说罢!”

江浪伸了伸舌头,笑道:“苗大掌柜,这三天来,你还是第一次请我到你房中,气消了吧。哈哈。”

苗飞又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一声不响的迳自转身去了。

江浪跟着入内,在东首原掌柜孙氏夫妇的大房中坐了。

苗飞掩上了房门,走到江浪对面坐下,哼了一声,瞪眼道:“适才我是问你,如果你是末振将,你会怎么做?江少侠,你年纪也不小了,已是有了家室的男人。现下又是武林中小有名气的神拳门掌门人,该不会连这个也想不到吧?”

江浪被一顿抢白,讪讪的十分没趣,道:“苗大哥,我知道艾达娜公主走后,你心里很不痛快。可是我也没办法留住她,你别生气啦。”

苗飞一呆之下,登时省悟,敢情江浪以为自己因仰慕艾达娜公主的美貌,这才嗔怪他气走了佳人,因而大为懊恼。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缓缓摇头,叹道:“我真不明白,鲍小昙、邓莲儿和……这些姑娘究竟是怎么会爱上你的?”

江浪听他提及鲍邓二女,心中一震,道:“苗大哥,小怜姑娘可有消息送来?”

苗飞哼了一声,板起了脸,悻悻的道:“没有!你每天见面都问这句话,烦也不烦?”

江浪叹了口气,怃然道:“好几天了,小怜姑娘一直也没有消息来。唉,看来我娘子还是毫无头绪。”

苗飞眉头深皱,眼色甚是阴郁。转脸望着房中一座画着山水风景的屏风,呆呆出神,竟对江浪的言语恍若未闻。

江浪见他蹙眉默然,便即住口不言,寻思:“苗大哥真有点儿令人莫测高深。近来他神神秘秘,喜怒无常,似乎不全是因为公主。却不知他有甚么心事?”

隔了半晌,苗飞忽然转过头来,瞧了江浪一眼,缓缓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江浪一呆,见他神色郑重,侧头想了想,道:“我若是末振将,极有可能会带兵前来,将小镇团团围住,找到敌人,当众亲手杀了他,也好洗雪前耻。”

苗飞不置可否,又问:“然则你有没有猜出我前几日安排你到山里打探动静的用意?”

江浪本想摇头,却见苗飞嘴角微斜,似笑非笑,意存讥嘲,蓦地里心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苗大哥,我明白你的用意啦!”

苗飞淡淡一笑,道:“说来听听。”

江浪沉吟道:“你所以安排小弟前去山中打探,其实是料定末振将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不过事有凑巧,这一带突然出现了不少前来探宝的各路江湖豪客,甚至连你们观止峰卫八太爷的‘七色使者’和飞来峰巨人帮的‘火奴’也现身了。噢,你让我在镇上好好儿歇着,自然是不愿让我再去山中撞见这些厉害脚色,以免危险。”

他边说边想,见苗飞微笑点头,越发坚信自己所料不错,接着道:“今日哈克札尔大哥的哨兵所见到的,乃是‘后乌国’在明处的大军。而我若是继续在山中,则极有可能会见到末振将暗里另外派来的高手。这些后乌国的高手,寻常哨兵是不可能察觉到的。”

苗飞神色甚喜,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从艾达娜公主离去之后,你总算能自个儿好好想事情啦。”

江浪脸上一红,暗叫:“惭愧。江浪啊江浪,你真是个没出息的汉子。”

苗飞笑吟吟的瞧着他,温言道:“大敌当前,你也别自责了。‘英雄难过美人关’,须怪你不得。哈哈。”顿了一顿,又道:“那你再猜猜,后乌国的那位末振将子会不会已猜到托尔根出了事啦?还有,他会不会猜到哈克札尔压根儿便没死?”

江浪闻言一愣,凝思片刻,突然跳起身来,大声道:“啊唷,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

须知当日末振将雪夜率兵追杀哈克札尔,到得这间客栈之时,因顾忌门前悬挂的“卫字大红灯笼”,并未大肆纵火屠戮。只是末振将与托尔根有约在先,势必置哈克札尔于死地,便即抢进店内。却见哈克札尔心口中箭,竟似已伤重不治。他欲待详加查察“尸体”之时,适逢江浪动手斗杀了几名在仇大海杂货铺横施强/暴的兵士,引得其他同伙纷纷发声示警。

末振将等人一惊之下,就此被从店中引开,随即又被江浪打得落荒而逃,再也顾不得哈克札尔的死活存亡了。

但由于亲见哈克札尔心口箭伤及奄奄欲毙的模样,在末振将心目中,多半是想当然的认定哈克札尔必死无疑了。

至于哈克札尔天生的“偏心”,更得江浪“混沌神功”和碧灵丹之助,化险为夷,竟尔未死,却是末振将始料所不及的了。

江浪本以为末振将已料定哈克札尔已死,此次带兵前来,无非是与托尔根会晤,再向自己报复那夜的一箭之仇来了。

但他此刻听得苗飞之言,越想越觉大有道理。

倘若末振将已获悉托尔根已失败了呢?或者,他已察知哈克札尔没死呢?

苗飞哼了一声,道:“后乌国的大兵来得越晚,说明其准备得越是充足。托尔根与这厮私相勾结,已非一日,试想彼此之间,焉能没有联络之法儿?奸细间谍在哪里,你可曾想过?”

江浪听到这两句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喃喃的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里不少人都会‘飞鹰传书’,没准儿末振将早已得到消息啦!”

苗飞缓缓说道:“末振将明知托尔根事败,仍然率兵前来,一来自然仍是为了在后乌国上下大造声势,散布谣言,迫使他老子在惶恐之下,不得不将兵马大权交到他手中。你可别忘了,这家伙的本意便是让托尔根在边境陈兵,虚张声势而已。”

江浪道:“听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哈克札尔统帅的先锋部队和哈萨克汗国的十万大军,反而是帮了末振将顺利夺到了兵权?”

苗飞点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不过,现下时机不佳,末振将自然也不想真的与哈萨克汗国兵戎相见。毕竟他自个儿也是根基未固。抑且相较之下,哈萨克汗国强而后乌国弱,双方兵力悬殊,一旦交战,后果殊难逆料。”

江浪怔了半晌,忽道:“苗大可,听你言下之意,还有个‘二来’呢?”

苗飞瞧了他一眼,道:“二来,便是末振将已经没有退路,不得不来。那天夜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折弓掴掌,差点儿打死,可谓颜面扫地。这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报?他只有杀了你,才能继续做人。”

江浪道:“原来他带兵前来,竟是为了杀我。”想起那夜自己连打了末振将四个耳光,乃是为了替仇大海一家人报仇,突然间胸中豪气陡生,冷然道:“哼,他敢再来奸淫掳掠,危害百姓,我一样老大耳括子打他。”

苗飞双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赞道:“这才是大好男儿,英雄本色。”

江浪笑了笑,问道:“对了,苗大哥,会不会还有一个‘三来’?哈哈。”他这句话,自然是在开玩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江浪对这位“卫八太爷帐下军师”苗三爷滔滔不绝、条分缕析的高谈阔论已是大为倾倒。

在他心目中,苗飞虽形貌粗豪丑陋,脾气孤僻乖戾,但此人谈吐隽雅,腹笥奇广,实是不可多得的良师。这些日子来无论是白日樽前共饮,抑或是晚间剪烛夜话,二人每次相处,江浪均有“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之感。

当然,江浪与哈克札尔在一起把盏之时,却是另有一番豪情胜慨。只不过,他自己犹自不觉。

但他心中,显然已将苗飞和哈克札尔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了。

苗飞听江浪之言,淡淡的道:“当然了。三来,末振将也想试探哈萨克汗国军队的虚实。倘若哈克札尔所带的兵不堪一击,甚至能借机将哈萨克十万大军打得大败亏输,溃不成军,自是最好。我猜末振将也想赌一赌运气。”

江浪一惊,心想:“末振将这厮一看便知,乃是一个桀傲不驯、凶狡剽悍的阴鸷人物,苗大哥这个推测倒是不无可能。”

苗飞见他蹙眉不语,淡淡的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若是我猜得不错,今晚必有敌人前来镇上‘踩盘子’,一是客栈,二是军营。”

江浪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哈克札尔大哥还不知情呢,要不要快去通知他一声?”

第61章 风云二奴(三)

六十一、风云二奴(三)

苗飞眯着双眼,道:“待会儿我会派人到军营报讯,顺便送个锦囊给他。嗯,沙吾提队长和你的那两位高徒倒是本领不差,再加上哈克札尔的嫡系部队已赶到,不虞有失。末振将领教过你的厉害,必会搬来一些高手前来对付你。因此在这黑水镇上,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毕竟末振将最想杀的人,便是你这个曾经当众掴了他四个耳光的中土少年。”

江浪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末振将必会专门派高手来针对我。苗大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敌人又是冲着我而来,镇上居民多受侵扰,已成惊弓之鸟。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能够不让后乌国的贼人在镇上大肆残暴,惊扰百姓?”

苗飞微笑道:“我估计你会这么说,这才苦苦想了好一阵。嗯,现下山人倒有一计。这样罢,你且附耳过来。”

待得江浪依言附耳他嘴边,苗飞一声轻笑,这才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是晚月明如昼,黑水镇南首的一条山径之上,放眼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琼瑶遍山,水晶匝地,四下里寂无人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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