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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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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鲁克和涛拜二人坚持派兵增援,大举抢攻,速战速决;叶尔特斯则认为一万三千兵马便已足够,只是敌情未明之前,不宜贸然入山作战。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各持一端,争执不休。起初言语中倒还客气,到后来针锋相对,直争得面红耳赤,声音也越说越大。
江浪正听得呆呆出神,忽听苗飞传音说道:“江兄弟,我在悬崖上答允你,设法来个‘止戈为武’。你若想让双方罢兵,须得一切听我的吩咐。你听明白了没有?”这声音如一缕细丝,清清楚楚的传来,钻入他耳中。
江浪转脸向苗飞瞧去,只见他左手挡住口前短髭,眼角也没向自己瞟一眼。江浪知他不欲让第三人听到这些话,因此以内功传音入密,便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哈克札尔忽然挥了挥手,向苏鲁克三人说道:“好了,不要吵啦!”
回过头来,向苗飞和江浪道:“二位刚从山中返回,想必亦有所发现。不知可有甚么良策?”
苗江二人对望了一眼,均不作声。
过了片刻,苗飞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哈克札尔身旁,低头瞧着桌上地图,眉头微皱,沉吟不语。
江浪也即跟在苗飞身后,心头琢磨他的用意。
他眼角一掠,瞧了瞧那地图,突然间“咦”的一声,说道:“这地图倒是跟那张‘乌孙藏宝图’差不多么?”
苗飞横了他一眼,淡然道:“这不过是西域一带的寻常地图,只是没有译成中国字而已。”
说着伸手一指图上一处弯曲粗线,道:“这里便是你前几日跟孙伏虎交手的‘第二高峰’了。这一带的高山险峰很多,倘若不按高低大小加以标记,很难分得明白。”
江浪心中一动,盯住那第二高峰,半晌作声不得。
哈克札尔向苗飞笑了笑道:“苗兄乃是当世高人,足智多谋,算无遗笨。如今两军对峙之势已成,这一战势所难免。却不知苗兄有何退敌妙计?”
苗飞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你也不必恭维我了。苗某说过,我所以肯帮你,全是因为江浪兄弟。”
哈克札尔点头笑道:“不错。若然没有江兄弟这个贵人,我哈克札尔连小命都已不在了,遑论在此指挥千军万马?只不过连日来听从苗兄高论,实在受益非浅。如今形势未明,不知苗兄可肯不吝赐教?”
苗飞淡淡一笑,也不答言,一凝思间,径自绕过桌子,大马金刀的在那张虎皮交椅上坐下,说道:“拿纸笔来!”
哈克札尔大喜,当即吩咐左右取出笔砚纸墨。
苗飞捡了一张较大的淡黄色粗纸,摊了开来,执笔而描,竟尔开始绘画起来。
哈克札尔、江浪二人素知苗飞的狷介成性,倒也罢了,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三人见这个粗豪汉子竟敢大剌剌的坐在本国汗太子宝座上,旁若无人,三人均是面面相觑,脸现诧色。
这个姓苗的虬髯汉子言行怪诞,竟能令本国哈克札尔太子对其言听计从,心悦诚服,岂非咄咄怪事?
一时之间,帐中鸦雀无声,众人围桌而立,目光均不离苗飞笔下的那张大纸。
待得苗飞一绘而就,江浪也即瞧得分明,他所绘的乃是一张简易的地图。图上所绘,便是黑水镇直至后乌国驻军方圆一带的具体情势。
只是图上注了许多弯弯曲曲的哈萨克文字,峰谷等处标记更甚。江浪所识的哈萨克文字不多,依稀认出“弓弩”、“巨石”、“盾牌手”、“伏兵”等字眼。
苏鲁克久经战阵,经历极富,侧头细看地图,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叫道:“好,好,好!”
众人围着苗飞手绘的那张军情地图,仔细观看。
那张地图虽则线条颇为粗疏,却均明明白白的标记了后乌国三军所在的位置,另外则标记了山峰、山谷、沟壑、道路之形,又注了打仗时何处主攻、何处助攻、何处拦截、何处撤退的路线。
如此一来,连江浪这个门外汉也已看懂了十九。他心下佩服之极:“苗大哥只是匆匆在崖顶看了几眼,竟能把地形地势、敌营分布尽数记在脑中,更能全然无误的画了出来。更加厉害的是,他还想到了破敌之策。这般一等一的人才,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哈克札尔自然也是识货之人,早已瞧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苗飞将手中狼毫在笔架上一丢,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道:“太子殿下,我有一句话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哈克札尔瞧着地图,当真是如获至宝,心花怒放,点点头道:“苗兄,你有甚么话,尽管开口便是!”
苗飞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有机会让你报这次后乌国夜宴被迫害的一箭之仇,你是否一定要杀死末振将,甚至让他的三万大军全部陪葬?”
哈克札尔怔了一怔,随即双眉一挺,咬牙道:“末振将这狗贼害得我险些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我若不能雪此奇耻大辱,做人还有甚么味道?”
苗飞瞧了江浪一眼,又问:“其实江浪和我来之前,你已充分估量形势。一旦两国决战,未必能操胜算,是也不是?”
哈克札尔点一点头,缓缓道:“是。”
第64章 虎帐谈兵(四)
六十四、虎帐谈兵(四)
苗飞指了指地图上一座山头,道:“昨夜江兄弟和苗某一路跟踪‘风云二奴’等人的脚印,最终来到此处,便是潜伏在这座悬崖之上。”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当真要对后乌国大动干戈,适才各位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尤其叶尔特斯将军言道,十万大军一入群山之中,跟一万大军和二十万大军,殊无分别。汉人有句话,‘兵贵精不贵多’,便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眼光在哈萨克军中诸将脸上扫了一转,慢吞吞将毛茸茸的手指一斜,指向另外一处山头,淡淡的道:“各位,如若苗某是末振将,便会在这座悬崖左右各设五百精兵,多备弓弩火箭,辅以炸药石油,据险而守。另外,再令五百人潜伏于对面的这个谷口,各负绳索和火药,以为奇兵。再用汉人的一句话: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关键之时,不妨利用火药炸毁山石,堵死这一处路口,形成合围之势。相信别说区区十万大军,便是倾贵国数十万兵力,也不过徒然送死而已。当然了,除非各位能化身为鹰,却又当别论,否则,嘿嘿……”
哈克札尔本来已是信心十足,满拟按着苗飞这张地图,行军排阵,一鼓作气,势将后乌国三万大军尽歼于群山之中。
不料忽然听了苗飞这几句话,再看看那地图形势,心头宛如一盆冷水浇下,张口结舌,怔了半晌,喃喃的道:“是啊。倘若末振将在此设伏,再炸山堵路,我军深陷绝境,根本便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候,岂非全军覆没……”越想越是害怕,背上出了一阵冷汗。
苏鲁克等人顺着苗飞所言,对照地图,心头略加盘算,尽皆相顾失色。
霎时之间,中军帐内阒无声息,静得连一针落地都能听见。
但在寂静之中,哈克札尔、苏鲁克等人眼前似是出现一片幻景:号角呜呜声中,成千成万哈萨克兵将挥动刀枪向山中冲去。突然之间,爆炸之声阵阵,尽响个不停,大军被困于狭窄峻峭的山道之中,四周绝壁上无数石块从天飞落,后军被堵于乱石阵中,羽箭蔽空,火焰升腾,人马你推我挤,自相残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苗飞向江浪使个眼色,转身回归己座。
江浪会意,伸手轻拍哈克札尔的肩膀,低声道:“大哥,战场之上,形势诡异多变,胜负殊难逆料。这些都是浅显之极的道理,大哥和苏鲁克老英雄,涛拜、叶尔特斯二位将军都是大行家,早已想得明白。自也不用小弟多饶舌了。如今末振将骑虎难下,其实便是‘狗急跳墙’,这才要跟你拼命来着。小弟以为,大哥贵为一国太子,日后又将成为一国之君,自然是宽仁大度,有人君之量,犯不着与那末振将计较。”
哈克札尔望望江浪,又望望苗飞,默然半晌,点一点头,缓缓的道:“苏鲁克大人,涛拜和叶尔特斯二位将军,你们先退下罢。我想单独跟苗兄和江兄弟说几句话。”
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一齐躬身道:“属下告退!”行礼退出帐去。
哈克札尔反握住江浪的手,将他送入座位,这才慢慢踱回,自行坐定,自斟自饮,一声不响的喝了半碗酒。
过了片刻,吁了口长气,缓缓的道:“说罢,大家都是好朋友。二位今日来意如何,不妨直言?”
苗飞抚掌大笑,道:“好,太子殿下果然聪明绝顶,居然一下子便猜出我们的用意来啦。哈哈!”
哈克札尔摇了摇头,问道:“后乌国的三军当真是如此分布?”
苗飞举碗饮了一口酒,轩眉笑道:“不错!我已将双方一旦开战,战场上所有的变化都在地图上做了简要标记。太子殿下,我且问你,你还有没有可能其他攻防情势?”
哈克札尔伸起手指,连敲自己额头,苦笑道:“我已经想了很多遍战场形势,如何攻防,如何偷袭,但是偏偏想不出,还有甚么战法,能比苗兄图上所注的更加高明。”又慢慢举起酒碗,喝干了酒,摇头道:“没有可能!半分可能也没有!连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等身经百战的老兵宿将也想不出这等妙计。”
苗飞淡淡一笑,赞道:“你果然不但聪明,而且还十分老实。”
哈克札尔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道:“苗兄带江兄弟前来,绘了这张前线军情地图,又让我见识到兵凶战危的后果,想必是有另有所谋。咱们都是好朋友,苗兄有话,但说无妨!”
苗飞点头道:“太子殿下既然快人快语,苗某也就开门见山了。实不相瞒,苗某的来意,便是要你这位哈萨克汗国汗太子的金口一诺。我要你答应,如果后乌国后兵败溃退之时,你不可穷追不舍,斩尽杀绝。更不可存了贪心,进而举兵侵犯后乌境内,另起无谓干戈。”
哈克札尔低了头沉思,隔了好一会,突然间双眉一轩,昂然道:“难道小这次后乌宫廷夜宴被陷害的耻辱便无法洗雪了不成?”
苗飞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苗某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后乌国老昆弥亲自向周边列国、各个部族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专程委派钦差大臣,带上重礼,到贵国觐见贵国可汗陛下,当着众大臣之面,向你负荆请罪,你看如何?”
哈克札尔眼睛一亮,又惊又喜,点头道:“倘若当真有这等便宜之事,我又何必劳师动众,定要亲自去跟末振将那狗贼拼命?”
顿了一顿,皱眉道:“只是后乌国三万兵马在此,来者不善。末振将那小子一向桀傲不驯、阴鸷凶悍,岂能甘心服输?苗兄,纵然我有罢手之念,人家也未必肯退兵。你别来寻小的消遣了。”
江浪虽不知苗飞有何妙计,能劝服后乌国就范,但想起他适才之言,略一凝思,便也劝哈克札尔道:“大哥,你且好好想想,两国此时贸然开战,黑水镇一带百姓势难幸免。再说,伤敌一万,自伤八千。如果后乌国的部队据险而守,已然占尽地利,即使不像苗大哥图上所形容那般厉害。你们入山作战,也未必能大获全胜。倘若你们两败俱伤,时候一长,反而让周边国家有机可乘。”
哈克札尔心头一震,寻思:“江浪这话倒是不错。西北那两个邻国,一直都虎视眈眈,早就有觊觎我邦牧场之意。此时开战,胜了倒还好说,如果战况不佳,形势不利。那两个虎狼之国多半会趁火打劫,这点却也不可不防。”
苗飞见哈克札尔皱眉沉吟,显是拿不定主意,便将碗中残酒一口喝干了,起身离座,正色道:“好教殿下得知,你们哈萨克汗国和后乌国两国鏖兵,敦胜敦负,死伤多少,压根儿便跟我姓苗的半点干系也无。我只是见江兄弟不忍见一干黑水镇百姓惨死于铁蹄之下,这才管这个闲事。苗某说过,自有法子令后乌国给太子你一个交代。信与不信,全由得你。”
说着向江浪使了个眼色,道:“今日言尽于此。苗某跟江兄弟便在小镇客栈之中,静候太子爷答复。总之是战是和,皆由殿下一言而决。”
江浪只道是苗飞这便要走,也即离座而起,向哈克札尔点头一笑,道:“大哥,你要为了自己的子民和士兵多想才好。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做‘兵连祸结’。事关贵国无数条人命,务请三思。”
哈克札尔手持酒碗,呆呆坐在桌前,却不答言。
苗飞一扯江浪衣袖,对哈克札尔道:“太子殿下,昨夜被生擒的三名刺客现在何处,能否让我二人见上一见?”
哈克札尔点一点头,吩咐一名亲兵持了自己的令箭,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亲兵连连点头应命,陪同苗飞和江浪走出帐幕。
江浪望着远处雪岭冰峰,心想:“却不知大哥叮嘱这个亲兵甚么事情?难道他还不甘心,定要带兵入山作战?”
那亲兵领着苗江二人穿过两排营帐,踏着积雪,翻过了一座矮坡,来到山脚一座孤零零的大帐之前,见四名士兵手执兵刃,分站帐门之旁。四名士兵抢步过来,见到那亲兵手中令箭,躬身行礼。
那亲兵向四人道:“太子殿下吩咐,这两位英雄都是自己人,如何处置三名刺客,你们只管听令行事,不得有违。”
那四人躬身道:“是!”
那亲兵又将手中令箭塞在江浪手中,微笑道:“太子殿下让小人将这枚令箭交给江英雄。他还吩咐,以后二位随便出入军营,不必另行通报。”
江浪一楞,道:“我又不是哈萨克人,这又如何使得?”拒不接受令箭。
那亲兵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请江英雄不要拒绝。小信告退。”
说着向苗江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去了。
苗飞见江浪手持令箭,呆呆发怔,便拍拍他肩头,笑道:“看来哈克札尔是想通了,这是他做给我看的。哈哈。”当先挑帐而入。
江浪兀自不解,只好跟了进去。
只见那三名后乌国派来的刺客都已身缠铁索、手戴铁铐,被困锁在帐中一块巨石之旁。
原来那是一座天然岩石,这座帐蓬则是后来罩在岩石之上支成的。江浪暗赞哈克札尔心思细腻,将这三人绑在这等巨石之上,手足更有精钢镣铐,倘无钥匙,那是无论如何,再也逃不脱了。
第65章 运筹帷幄(一)
六十五、运筹帷幄(一)
那三名刺客目肿鼻青,满身都是血迹,已给打得血肉模糊。尤其右侧一个大胡子中年汉子,左半边脸颊更是被利刃划了一块大大的肉皮,血淋淋的又是狰狞,又是恶心,受伤着实不轻。
江浪也不知这三人是厮杀之时受的伤,还是被擒后哈萨克士兵折腾得这个样子,转过了头,不忍观看。
苗飞却笑眯眯的瞧着那三人,上上下下,逐个细细打量。
江浪道:“这三人伤得都不轻,看来昨夜一战,一定十分激烈。”
苗飞却不答言,歪着头向当中那缁衣光头的中年僧人瞧了一会,突然间冷笑一声,叽哩咕噜问了一句话。
那僧人神情委顿,垂头丧气,听得苗飞问话,甚感惊诧,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又即低下了头去。
苗飞冷笑连连,又叽哩咕噜问了两句话。那僧人始终不作一声。
江浪奇道:“苗大哥,你说的甚么言语,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苗飞道:“我说的藏语。这个藏僧便是昨夜被你误打误撞毒晕的血手上人的徒弟。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来西域多久了,只要他肯乖乖说出来,便放他回去。哼,这个秃驴好生倔强,竟不理睬我。”
江浪赞道:“你真厉害,连藏语也会说。”
苗飞摇头笑道:“其实我也只马马虎虎的会说这几句而已。再多问几下,便不成了。”
另外二人均是后乌国的武士。苗飞拔出一柄匕首,恶狠狠的威吓强逼。那二人只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并不开口。
江浪见苗飞手中匕首的刀尖划来划去,差点碰到左侧那大胡子快要掉落的肉皮。他心有不忍,劝道:“苗大哥,既然问不出甚么,也就算啦。横竖这三人胆敢来铤而走险,自然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咱们就不必再为难他们了罢。”
苗飞转头瞧了他一眼,责道:“江浪,你这家伙就是爱做滥好人。照你说来,横竖这三个人前来行刺敌方主帅,难逃一死。他们自个儿都不要命了,临死前皮肉再受一些折磨,打什么紧?”
江浪道:“士可杀,不可辱。”
苗飞白了他一眼,嗔道:“就你们这些大男……南蛮子,中原南蛮子才这么迂腐。哼,那就听你的罢。”低低一笑,收了匕首,转向那脸上破了皮肉的汉子,又上上下下打量良久,微一皱眉,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只见他从腰间的蜀锦文囊中掏出一只杏黄色的香囊,递在那藏僧鼻端晃了晃,过了一阵,又分别在另外二人鼻端晃了晃。
江浪奇道:“苗大哥,你干吗?”。
苗飞得意洋洋的瞧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反手把香囊塞在他手中,道:“拿好,有毒气,千万别闻。”
江浪一凛,刚刚伸手接过,却见那三人已相继垂下了头,人事不知。
江浪惊问:“苗大哥,你到底在干吗?”。
苗飞微笑道:“江兄弟,你若想止息这场干戈,须得听从山人的妙计。而山人的妙计呢,多半便着落在这三个家伙身上。你罗里罗嗦的问这么多干甚么?到底还想不想劝退两国大军,做个仁义大侠了?”
江浪被他一顿抢白,讪讪的老大不是意思。
苗飞从他手中接过香囊,轻拍他肩头,温言道:“你放心,这里面的‘三日醉’,足以让这三个家伙睡上三天三夜。醒来之后,一切如常。”顿了一顿,又道:“我所以将他们迷晕,是另有用处,你先别问了,到时自知。咱们回去罢?”
回到黑水镇,街上一片萧条,各家店铺大门紧闭,甚少见到行人。江浪心知众居民和乡邻听说后乌国大举来犯,人心惶惶之际,哪里还敢出来走动?
刚走到客栈门外,迎面只见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并肩而出,一见到江浪,尽皆大喜,拉住他手,齐叫:“师父,你老人家没事罢?”不待江浪回答,一个道:“怎么才回来?却让弟子等了老半天,好生挂念。”一个道:“昨夜有没有遇到后乌国的刺客?”
江浪摇头笑道:“我没事,刚从军营回来。听哈克札尔大哥说,你们俩昨夜跟刺客交手,很是勇敢。对了,你们没受伤罢?”
马立克伸了伸舌头,叹道:“说来当真好险!后乌国派来的十二个刺客,都是厉害人物,尤其是那三个西藏僧人,最是难缠,随便出手,一掌便打死一人,中军大营的兄弟伤亡惨重,连我沙吾提师兄也受了重伤。对了,听说他们所练的是西藏密宗的大手印功夫。还好弟子和木依丁使出师父所传中原‘神拳门’的拳脚功夫,再加上‘流星刀法’,倒也不怕那三个坏蛋。”
江浪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没事就好。适才在军营之时,贵国的太子殿下可没少夸赞你二人呢。”
苗飞在旁懒洋洋的道:“忙了一夜,我可是困了,先去歇着了。你们师徒好生说话罢。”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径行入内。
这边厢师徒三人穿过客栈大堂,来到楼上,在江浪房中坐了,相互说及夜来之事。
江浪听马立克言道,昨夜闯营的十二名刺客之中,武功最为厉害的自然便是那三名藏僧。哈克札尔虽然听了苗飞的安排,围住了来人,却也没料到来人之中竟有如此可怕的一流高手。
混战之中,一僧被哈克札尔和木依丁合力杀死,另一僧则死于沙吾提等人的乱刀之下。现今只余下一个活口,被囚于军营之中。
江浪想起适才苗飞在囚禁那三人的帐蓬中行径特异,只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微一沉吟,对二人道:“你们回军营后,细心留意那三个俘虏,最好别让人伤害他们。”
马立克和木依丁道:“是,弟子明白。”
师徒三人又说了一会话。马立克和木依丁一齐辞出,返回军营。
江浪送走二人后,见日已过午。他一夜未睡,颇感倦困,当下和衣躺在床上,甫一着枕,便即沉沉睡去。
待得醒转,已是黄昏时分,原来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睡了大半天。
他下楼来到大堂,却见空荡荡的,并无客人吃饭。苗飞已换了一身白色羊皮袄,正在一个角落闭目打盹。
灯光之下,他一个人冷冷清清,显得甚是孤单。
江浪悄悄走到桌子对面,正待坐下,只听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江兄弟,你这个哈克札尔大哥固执得紧,我的那份图说的还不明白么?哼,他居然还不死心。难道定要跟末振将那厮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江浪一呆,缓缓落座,笑道:“或许哈克札尔大哥是不肯相信,你当真能够令后乌国上下低头,肯来向他陪罪吧。此事说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苗飞睁开眼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江浪道:“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睡得时候够长了。现下不困啦。”
苗飞吩咐伙计送了酒菜。江浪早饿得狠了,当即张口大嚼。
苗飞笑吟吟的瞧着,却不举筷。
江浪吃了几口,问道:“苗大哥,你怎么不吃啊?”
苗飞微微皱眉,说道:“我在等一个人。他来了,我才吃得安心。再过一盏茶工夫,他若然还不来,我也该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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