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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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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札尔颤声道:“你,你是担心那个血手上人会来闯营,救回自己的徒弟?”
苗飞点头道:“不错。本来那个贼秃自视极高,等闲是不会来对付你一个后生晚辈的。但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徒弟被困于此,难保不会前来相救。”
哈克札尔定一定神,道:“照你所说,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失手被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亲自前来营救。是也不是?”
江浪见哈克札尔言语间对那位血手上人颇为忌惮,便拍拍他手背,安慰道:“大哥,你休要担心。昨夜血手上人中了剧毒,元气大伤,在他尚未痊愈之前,暂时不会前来闯营。”
哈克札尔点了点头,叹道:“西藏密宗的大手印功夫,当真可怕。一掌一个,碰到即死,我的那些亲兵侍卫,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瞧了苗飞与江浪一眼,又道:“要不然明儿一早,便把那三个家伙送回去罢。反正留在军营也甚么用处,不如便做个顺水人情。至于那个藏僧血手上人,最好不要招惹。”
江浪心中暗暗好笑:“看来大哥是被昨夜那三个闯营的大手印弟子吓得可不轻。”
苗飞不置可否,站起身来,双手负在宽大的袍子后,只在房中踱来踱去,一声不作,似乎彷徨无策。
江浪和哈克札尔还是初次见到苗飞这般绕室彷徨、苦苦思索的模样。二人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均各默然。隔了片晌,二人又转过头去,目光望着苗飞修长瘦削的身形。
又隔了良久,苗飞忽地停步转身,对哈克札尔道:“太子殿下,这里有个信封,你先好好读一遍。若有疑问,不妨问我。只不过,我要你向我亲口保证,你和你的人马一定要完全按照上面所说,不得意气用事,尤其是对那个末振将。”说着从怀中摸出两个信封来。
哈克札尔伸手去接,却见苗飞一缩手,将两只信封移近烛台一照,说道:“这一封才是给你的。别拿错了。”便将其中一封递了给他。
哈克札尔当即拆开,在烛光下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
苗飞双目微眯,举头望着天花板,默默不言。
江浪见二人一个观信不言,一个抬头不语,显然均在凝神思索,他侧头想了一阵,忽地心念一动,问道:“苗大哥,我明白了。你是想安排一个人扮成那三名俘虏中的一个,混进后乌国军营。对不对?”
苗飞道:“是啊。怎么啦?”
江浪沉吟道:“小弟想斗胆请缨,前往托尔根的营中一行,不知苗大哥以为可否?”
苗飞瞧了他一眼,缓缓回归己座,喟然道:“江兄弟,本来以你的身手,最为合适。只不过,我思来想去,此行凶险重重,好叫人放心不下。”
江浪微笑道:“难道苗大哥认为我只有匹夫之勇,头脑却不够机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苗飞望着自己手中的信封,摇头苦笑,道:“老实说,我早已思量过了,哈克札尔帐下虽然也人才济济,但真正能干成此事的,唯江少侠一人耳,实在不作第二人想。我只是担心末振将会二话不说,立时便杀了你们三个。这才迟迟不肯拿出这个信封。”
江浪恍然大悟,拍手道:“哦,原来你早已盘算好啦!对了,这信封中难道便是你想好的锦囊妙计不成?”
苗飞瞧了他一眼,脸现踌躇之色,说道:“江浪,此行太过危险了。我,我实在不放心让你前去。你再想想,这般冒险,值是不值?”
江浪笑了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苗飞皱眉沉吟,握紧了那只信封,只不作声。
江浪素知苗飞工于心计,处事决疑,迅捷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然而偏偏今晚却一反寻常,一直是迟疑不决。他又道:“苗大哥,事不宜迟,就让我去罢。入营之后,你有何具体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苗飞向江浪深深瞧了一眼,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另外一只信封递了过去,道:“江兄弟,既然如此,你就去一趟后乌大营罢。唉,其实我晚饭前便已筹策多遍,这才草拟了这个法子。只不过,你到得对方营中之时,须得见机行事,不可勉强。这信封中写的内容,你也好好读上几遍,有什么不明白的,现下即可问个明白。”
江浪点头称是,拆开信封,却是两张白纸,密密麻麻的满是蝇头小楷,当下移近烛火,跟哈克札尔一般,也细细翻阅起来。
苗飞叹了口气,又道:“后乌国的三万大军乃是虎狼之师,骁勇善斗,营中处处刀光剑影,着实危险得紧。江浪,你一定要牢记清楚信号和标记。我会在附近接应你的。听明白了吗?”。
江浪又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离那两页纸。
哈克札尔细细读了多遍,这时忽然离座,向苗飞深深一揖,庄容说道:“苗兄,想不到世间竟有阁下这等惊才绝艳的高士,请受哈克札尔一拜!”
待得他站直身子,脸上充满了仰慕不胜的神色,叹道:“苗兄若非是‘卫八太爷’身边的人才,无论以甚么重大代价,小也一定将你请到我帐下。”
苗飞笑了一笑,淡淡问道:“听说你母后乃是昔日汉官之女,苗某的这些粗浅文墨,你应该看得懂吧?”
哈克札尔伸了伸舌头,又凝视着手中纸页,沉吟道:“实不相瞒,小曾师从我母后,临摹过这套卫夫人名姬贴。只是与苗兄相比,相差实不可以道里计了。”
苗飞微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哈萨克人,竟对中土大家的书法也有如此造诣。”
哈克札尔吁了口气,又道:“但是与苗兄的奇谋秘计相比,这书法又远远不及了。”
苗飞道:“这么说,你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
哈克札尔点头道:“不错。有苗兄在此运筹帷幄,助我哈克札尔达成心愿,我又焉有不知好歹之理?更何况此次要江浪兄弟涉险,我又岂能添乱?但请苗兄放心,我们哈萨克这一万三千大军,一定完全遵照阁下的意思,决不会有半点违拗。”苗飞点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江浪听得二人对话,又把那两页纸反反复复瞧了几遍,这才转过头来,向苗飞点头一笑。
苗飞道:“都看得明白了?”
江浪道:“是。”
苗飞道:“有没有疑问?”
江浪道:“没有。”
苗飞笑了一笑,道:“那就依计行事罢。只要你一点头,我可要动手点你的昏睡穴啦。”走近他身边。
江浪望望苗飞,又望望哈克札尔,缓缓点头,道:“动手罢!”突然间腰间和胁下同时一麻,只感头脑一阵昏眩,登时不省人事。
昏迷中不知时刻之过,待得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却连口涎也流了出来。但听得人马杂沓,自己的身子被横放在马鞍之上,脸孔朝下,正自前行。
江浪神智渐复,慢慢睁开眼睛,却是一阵目眩眼花,看到的全是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他侧过头来,只见自己果然正在缓缓行进的队伍之中。
而这支约莫一百来人的哈萨克骑兵队伍,正在高低不平的雪地里鱼贯而行。山路陡峭,一条仅容一骑的山径蜿蜒向上。
江浪又咳嗽了几声,微微一挣,这才发觉自己手足被缚了绳索。
便在这时,忽听得呜呜声响,前头有人喊叫之声,随即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原来前面山腰中忽然有人发射响箭,呜呜声中,差点儿将带队的军官射死。
那军官正是哈萨克汗国太子帐下大将叶尔特斯。他猝不及防,险遭鸣镝所伤,又惊又怒,勒紧马缰,刷的一声响,拔出长刀,高高举起,向山坡方向大声叫道:“喂,山上是甚么人?偷偷摸摸的暗放冷箭,算甚么英雄?”
对面山坡上响起一阵桀桀笑声,一人冷冷的道:“你们是甚么人,跑到边境来做甚么?就凭你这家伙,也敢称英雄?”
叶尔特斯哼了一声,傲然道:“我们都是哈萨克汗国当今汗太子哈克札尔帐下英勇的军士,奉了主人之命,专程前来送礼给后乌国的托尔根子。阁下又是甚么人,为何暗箭伤人?”
山上那人微感意外,怔了一怔,迟疑道:“你是说,你们是来给我们二子送礼的?”
叶尔特斯笑道:“这还有假?我身上有我家太子殿下的金批令箭和书信,这队伍中还有几件宝贝,想必你们末振将子见了,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哈哈!”
那人默然。过了一会,说道:“你们先等一下,不准再向山上前进一步。我们得先请示上头再说!”
第66章 擒贼擒(一)
六十六、擒贼擒(一)
叶尔特斯道:“好罢。反正我们的部队赶了半天的路,也该歇歇啦。”当即一跃下马,回头传令道:“都下马罢,原地稍息!”
于是队伍在山下雪地里休憩。前路狭窄陡峭,中间一段稍微宽敞一些,不少人凑拢在一起。
江浪的身子仍是横在马背之上。持刀在后面看管他的是一名身材臃肿的大胡子哈萨克士兵,挺胸凸肚,神气十足。
江浪这时已瞧得分明,前面两匹马儿紧紧挨着,马背上也分别驮着两个满身血污之人,左侧一个缁衣光头,赫然便是在中军帐中最先被苗飞毒晕的那个藏僧。右侧一个虬髯如草,自然是后乌国的武士了。
至于后面每匹马背之上,则各自驮着二三个不等的尸体。那自是前夜闯营行刺哈克札尔之时被杀的九个人了。
他再转头瞧着自己身上的血衣,暗暗好笑,果见也是“遍体鳞伤”,虽然看不见自己面目,但仍能感到自己左半边脸颊上,那块血淋淋的“肉皮”显已结成了伤疤。想也不想,自己此刻的尊容,必定是蓬头垢面,惨不忍睹。
这当然是出自“苗三爷”苗飞的手笔了。
江浪自然知道,现下这支队伍之中,包括叶尔特斯在内,所有人眼中所见,自己的模样便是三名刺客中的那个大胡子中年汉子。
他不住的咳嗽,只觉嘴角边咸咸的,似乎还有血迹。他暗中调息,体内真气滚转,经脉顺畅,倒也神完气足。
便在这时,只听一人低低的道:“咦,吉岩拜兄弟,你怎样啦?伤口还痛得厉害吗?不会又吐血了吧?”
江浪闻声转过头去,见说话的是右侧马背上的那个虬髯刺客。
那人的伤势显然也自不轻,一般的蓬头垢面,伤痕遍体,俨然成了血人一般。他睁大眼睛,努力转过了头,凝目注视着江浪。
哈萨克兵士将这三名俘虏横置于马鞍之上,均是脸朝着地,双手反缚。任其一路颠簸起伏,并不理睬。
江浪昏迷之时倒还罢了,一旦醒来,手足被缚,低垂着头,动弹不得,委实浑身难受之极。
这时他见那人一双关切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便装作一脸茫然之色,呆瞧着那人,却不言语。
那人摇头叹道:“可怜的吉岩拜兄弟,你的脸皮都被割破了,好难看,连模样也变啦。”
江浪装聋作哑,任那人连问数语,始终是浑浑噩噩的不言不语。
那人努力在马背上抬起了头,转脸瞧了瞧旁边跟自己一般横卧在马背上的那名藏僧,叹道:“也不知道这个西藏和尚还能支持多久,他也是被打得不轻。唉,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他东张西望,见一干哈萨克官兵三个一群、四个一队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并无人理会自己。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见江浪双眼发直,口角流涎,瞧着自己之时,目光呆滞,竟似是傻了。他心中一怔,问道:“吉岩拜兄弟,你怎么不应我一声?难道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吐勒科拜啊?咱们哥儿俩一直都是好兄弟,你快说句话啊,别吓我!”
江浪咧嘴一笑,眼泪鼻涕齐下,痴痴呆呆,一副傻相装得越加像了。
心中却想:“也不知苗大哥在我脸上做了什么手脚,怎地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流出来啦?原来我乔装的这个后乌国刺客叫做‘吉岩拜’。这一个家伙叫做‘吐勒科拜’,是他的兄弟。”
本来各有一名哈萨克兵士分别负责看管吐勒科拜等三名俘虏。但这时另外二人已自行找其他同伴聊天去了。只有看守江浪的那名大胡子士兵仍是手扶刀把,神情肃然,在一旁虎视眈眈。
吐勒科拜见了“吉岩拜”这等惨状,不禁叹了口气,斜眼瞧了那大胡子一眼,见他并不喝阻自己,又道:“这些哈萨克人也真狠,竟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昨儿半夜里,我伤口痛得厉害,迷迷糊糊之中,痛得清醒了一阵子。记得当时,我还看见几名哈萨克士兵在用鞭子抽打你,其中一个家伙还用棍子敲你的头,说是要为他死去的兄弟报仇。唉,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重重的打在你脑袋上,好像连棍头都打折了。可怜的兄弟,他们该不会把你打成白痴了罢?”
江浪心道:“昨夜让吐勒科拜清醒一阵子,自然是苗大哥的手段了。看来他竟没有认出来,我这个‘吉岩拜兄弟’,可是个经受不住查验的西贝货。”
便在这时,忽听得山上号角之声呜呜吹起,随即马蹄声响,旌旗招展,一彪后乌国人马冲下山来。
一众哈萨克兵士当即归队,手按刀柄,纷纷举目而望。
吐勒科拜伸长了脖子向前面张望,想要看清情形,只不过山道狭窄,最前面更是仅容一骑通行,他视线受阻,只能望见兵士的背影。
吐勒科拜叹了口气,对江浪道:“看来哈萨克人多半是想拿咱们当人质,给二子交换财物。咱们行刺失手,也不知道二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咱们?”
江浪却不再留意吐勒科拜的言语。他双目微闭,早已运起“混沌神功”,倾听山上动静。
只听得叶尔特斯与山上冲下来的那后乌军队的带队头目交谈了好一阵。那头目便即大声下令,指挥部队在前带路。叶尔特斯也即传令自己的部队上了马,缓缓跟在后面。
众人踏着厚厚的积雪,渐行渐高,翻过一座山头,地势忽高忽低,蜿蜒而前。
这般在群山之中高低曲折的走了好一阵子,前面忽有三条岔道。取道左侧那条折而向下的斜径,迤逦而行,又转了几个弯后,到得一片较为宽敞的斜坡前。江浪借机抬头而望,发现置身之所,似乎是坡前小路,直通向下面的一处山谷之中。
其时太阳由先前的当头直射,已经渐渐偏西。
江浪初时甚是不解,明明这条路不是通向后乌国的驻军所在,怎么一行人在群山之间,弯来弯去,胡乱行个不停?
难道后乌国三军大营换了位置,不在原处了?
便在这时,只听前面马背上吐勒科拜喃喃自语:“咦,怎会这样,这般转来转去,大兜圈子,不去中军大营见二子,反而快到后军营的草料场了。难道是让大伙儿在这里过夜不成?”
江浪听了这话,微一沉吟,登时恍然大悟:“原来后乌国的人是故意使然。这般弯来弯去的乱走,绕得大伙儿头也晕了,自是为了让这些哈萨克官兵看不到后乌国三军的实际分布情形,以免泄露军情。嗯,这必是末振将那家伙的聪明主意。”
吐勒科拜见江浪一直呆头呆脑,后脑上伤处像个小鸡蛋般高高肿起,又惊又怒,咕咕哝哝的咒骂哈萨克人手段歹毒。
向晚时分,人马终于到得一处山谷中的一大片营寨前。
尚未停下,但听得号角声响,鼓声大作,营寨中战马嘶叫声、兵器撞击声、士兵呼喊声响成一片,声势惊人。
霎时之间,一干哈萨克骑兵被无数后乌国大军团团围住,弓上弦,刀出鞘,当真是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叶尔特斯并不惊慌,手举长刀,下令众兵士围成一个小圈,各挺长刀,一致对外,散成作战之队形。
哈萨克军虽则只是一百来人,较之后乌国的千军万马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强敌当前,众官兵严阵以待,摆出决一死战之势,个个均是面无惧色,殊不示弱。
两军对峙,刀兵相向,后乌国众兵虽然奔驰来去,刀箭齐举,却不当真动手。
隔了好一阵,突然间后乌国官兵安静了下来,正前方让出一条路来。
叶尔特斯斜眼相睨,只见敌阵中缓缓驰出几名披坚执锐的武将,簇拥着一名黄袍将军。过不多时,到得约莫三丈之处,勒定了马。
先前那名引领叶尔特斯一行前来的头目翻身下马,迎上前去,将叶尔特斯递交的书信和令箭呈给那黄袍将军,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阵话。
黄袍将军向叶尔特斯上下打量,点一点头,缓缓道:“你便是托尔根子手下的得力大将叶尔特斯将军?怎么现下背主求荣,转而跟了哈克札尔那小子啦?”
叶尔特斯执刀在手,不言不动,瞪目以报。
黄袍将军仰天打个哈哈,大声道:“好,好,够胆量,哈克札尔那小子竟肯派你前来,算是用对人啦!”
那名头目转过身来,说道:“叶尔特斯,这位便是我们后乌国的二子,‘左大将’末振将殿下。你快快上前参见行礼罢!”
叶尔特斯这才还刀入鞘,一跃下马,踏上两步,弯腰行礼,大声道:“哈萨克汗太子殿下中军营偏将叶尔特斯参见后乌国二子!”
末振将点头笑道:“听说你是来给本送礼来啦。却不知是甚么礼物啊?”
叶尔特斯哼了一声,说道:“前天夜里,贵国有几位朋友误入了我们太子中军大营,颇有死伤。我们太子殿下担心二子太过悬念,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特遣末将把这些朋友送还给二子。这里一共有十二人,九死三伤,请二子笑纳!”
说着回过身来,右手一挥,早有几名哈萨克兵将江浪、吐勒科拜和那藏僧三人从马背上横拖倒曳的拉了出来,连同那九具尸体一起抛落在末振将马前的雪地之中。
上午单位有个会,这章发迟了。
第66章 擒贼擒(二)
六十六、擒贼擒(二)
突然间红影晃动,末振将身旁窜出二人,迅捷异常的抢将上去,各自抱起那死伤之人,叽哩咕噜的齐声大叫起来。
叶尔特斯见这二人身法快极,霎眼间便即一个抱起那受伤藏僧,一个抱起另一死者,定睛看时,却是两名光头红衣的西藏僧侣。显然,这二僧便是那死伤之人的师兄弟。
那二僧抱着自己师兄弟,向叶尔特斯怒目而视,口中叽哩咕噜的尽是藏语,也不知是指责,还是在咒骂。其中一僧突然将死者放下,一跃而起,扑向叶尔特斯。
叶尔特斯早有提防,急向后跃,欲待拔刀招架。不料那藏僧身法快捷异常,叶尔特斯的刀身只拔出一半,随即砰的一声,已被对方欺近身来,飞脚踢了个筋斗。
刷的一声响,不知何时,叶尔特斯的佩刀已落在那藏僧那中。不待他站起,那明晃晃的刀尖竟已指在他额头。
叶尔特斯大骇之下,不敢稍动,大声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二子,你们这是甚么意思?”
末振将阴沉着脸,用藏语向那名藏僧大声说了几句,显是命令他放下兵刃。那藏僧恨恨的回了几句,见末振将脸色越加难看,这才缓缓收刀,向叶尔特斯恶狠狠地瞪目而视,将佩刀掷在雪地里,转身又去察看那两名死者。
叶尔特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头发毛,身当此情此景,却也只有硬着头皮了。他暗暗定了定神,伸手撑地站起,上前捡起自己的佩刀,刷的一声,还入鞘中,咬着嘴唇,兀自强作镇定。
他心中却想:“这些藏僧的功夫当真可怕,只一招间,便夺了我的腰刀。难怪前夜闯营之时,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末振将好不容易劝服那藏僧收手,生怕他们再行搅局,微一皱眉,摇了摇头。
他随手将哈克札尔所写的那封信拆开一看,只是不住冷笑,待翻到第二页之时,突然间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微微颤动,似是愤怒,又似是讶异,更似是惊惶。
后乌国在场诸将忽见主帅神色数变,均自相顾惊诧。
叶尔特斯躬身道:“二子,礼物和信笺皆已送到。时候已不早了,二子若无其他吩咐,小将也该回营复命啦!”
末振将恍若未闻,左手紧紧抓着那几页信笺,抬头望天,良久良久,竟不作声。
叶尔特斯见他不答,低头望着雪地,默然不语。
忽听得末振将冷笑一声,问道:“叶尔特斯,在这大草原之上,你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子。你且说句实话,究竟是我们后乌国兵强马壮,还是你们哈萨克汗国的部队作战厉害?两国一旦开战,胜负如何?”
叶尔特斯环顾后乌国大军,略一沉吟,道:“倘若在草原上短兵相接,应是旗鼓相当。但二子你现下占据山川形势之利,以逸待劳,摆明了是欺负我军劳师远征。战果最终如何,小将见识浅薄,不敢妄言!”
末振将点了点头,神色漠然,道:“这话倒也实在。”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一路辛苦,且吃过饭再走罢。待会儿我写一封信,劳驾带给你们太子罢!”
叶尔特斯松了口气,行礼谢了。
后乌国大营中自有专司接待的军士带着叶尔特斯一行人牵了坐骑,来到后面营中取酒食款待。
末振将下令各营兵马尽数撤去,随手将那几页信交给身边几名大将看了。众人看了信后,面面相觑,无不变色。
末振将喟然叹道:“想不到哈克札尔那小子如此厉害,比他那个宝贝弟弟托尔根聪明得多了。‘使功不如使过,’他敢派叶尔特斯前来,便令人刮目相看。更何况这封信……嘿嘿,本倒是小瞧了此人。”
一名军官道:“二子,哈克札尔居然在信中将我们三军分布情形和两军交战之时的诸般变化全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连地图上也标记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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