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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仙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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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九斤
第一章 杀人夺令
夜色中,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一股股热浪翻卷着冲击着山谷。许重看着不远处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寒剑山庄,暗自叹了口气。
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在寒剑山庄中,当然不是少爷,而是少爷的书童。
他本来是江南崇州华阳县人,自小无父无母,被村里的一个姓许的私塾先生收养,便跟着姓了许,因此倒也能识文断字,可惜在十岁时,私塾先生病死了,他就成了流浪儿。
为了活下去,他就卖身给人当书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八字出了问题,又或者是命格太硬,他这些年来已经把自己卖了六次了,每次都不超过两年,主人家必定遭遇横祸,不是被朝廷抄家,就是遭了盗匪。
偏偏每次他都能幸存下来,这样一来,他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天煞孤星。在老家那里他实在混不下去了,于是干脆走得远些,便到了辽州。
辽州已是地处塞外,他到了之后便把自己卖给了正给少爷找书童的寒剑山庄,本以为在这样一个武林世家能长远一些了,没想到还只是一年不到,寒剑山庄已经成了废墟了。
“白丁,你他妈帮我扶着点儿!没见我给少爷喂水吗?”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一脸龌龊相的男人,此时他正拿着一个竹筒。
“白丁”则是许重在寒剑山庄的名字。
许重偷偷吐了一口,答应一声走了过去,扶起地上的少爷,道:“白管家,你看少爷还有救吗?”
白管家便给少爷喂水,便道:“你问我,我他妈问谁?看他的造化喽。说起来也真他妈怪了,那个刘小姐平日里和少爷多好的一对,居然就带着外人把咱们庄子一把火给灭了!”
这时,那个少爷似乎是喝了点儿水,有了些精神,竟然睁开了眼睛。他先是一阵惊恐,待看清了眼前的两人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白管家一脸谄媚道:“少爷,是我眼看着守不住了,便自作主张带了白丁救了您出来。白丁,是不是这样?”
许重心里骂了一句,嘴里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少爷艰难的动了动身体——他被人砍了两剑,劈了三掌,受伤颇重——对许重道:“白丁,你到那边去,我和管家说两句话。”
许重只好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一边去。
少爷沉吟了一下,小声对白管家说道:“白管家,山庄……都毁了吧?”
白管家道:“少爷,您节哀顺变,好在咱家在京城还隐藏着不少的实力,不难东山再起,只是老爷和夫人……”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少爷叹了口气道:“京城里恐怕也和这里一样,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刘家竟然为了……竟然下此毒手,此仇不报,我白中举誓不为人!那些人都走远了吗?”
“他们来搜过两次,什么也没搜到,现在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白中举用力腆起肚子,小腹下感觉到丝丝温润,顿时放下心来,又道:“白丁和姓刘的贱人平时关系颇好,今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居然能活下来,难说没有什么猫腻……”
白管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那个小子一点儿伤没受,少爷既然不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啦!”
当下白管家便从怀里拿出一把刀,轻手轻脚的朝许重走去。
许重人虽然离这两人有一点距离,但距离并不很远,加上他自小耳目异于常人,是以虽没有完全听清两人的对话,但倒也听了个五六成。
他几次经历危险,都是靠着小心谨慎才逃过大劫,是以经验十足,这时见白管家鬼鬼祟祟的朝自己走来,手中还拿着刀,真是傻子都知道不怀好意了。
这时火光已小了很多,山谷里黑漆漆的。他暗中捡了一块棱角锋锐的石块,又悄悄将左腿伸出去等着白管家。
白管家虽在武林世家做管家,但本身却并不会武功,眼睛也不太好,因此没发现许重的小动作。
他看着大概接近了许重的位置,便猛的起身,向前扑去,只是刚踏出一步,便感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时中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许重一看机会来了,立时蹿了出来,虽是四周黑暗,但白管家一张已经有点儿扭曲的脸还是看的清楚。他举起石块,用尽全力朝白管家的脸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白管家顿时一声惨叫,脑袋就有些发晕:“这是什么武器?想我在寒剑山庄什么兵器没见过,就是屠龙刀和倚天剑也曾耍上一耍,可是这兵器怎么会有这么多刃口,面积还这么大?还是我孤陋寡闻啊。”口中骂道:“白丁,我入你老母!”。
许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下骑在白管家身上,照着他的脸又一连砸了几十下,一边砸一边骂道:“不过一个管家,一样的奴才,凭什么骂老子,凭什么抢老子的功,老子今天打死你个王八蛋,他妈的,老子见过的管家里,就数你长得最丑!”
初时白管家还拼命挣扎叫骂,可是许重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体强壮得很,他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渐渐的就没了力气,过了一会儿,已经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许重也是累的够呛,手上、脸上溅得都是血,伸手试了试白管家的鼻息,见已经没了呼吸,这才从白管家身上爬起来。转身又朝着白中举走去。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白中举自然知道出了差错。只是他受伤太重,连动一动都费劲,眼看着许重手里拿着沾满血的石块朝自己走了过来,一时心里惊怕不已。
“白丁,你要干什么?你把白管家怎么样了?”
许重嘿嘿冷笑:“你说我把他怎么样了?我把他给杀了!”
白中举心里又慌又怕,强自镇定道:“杀的好!杀的好!我早就看那个奴才不顺眼,你帮我杀了最好。白丁,你不知道,我在京城中还有大量的财宝,你帮我到京城,我分给你一半,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怎么样?”
“对不起,少爷,我天生是个穷命,没福气消受,那些财宝还是你带到地下去享受吧。”
许重说着就要动手,白中举突然叫道:“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重听了一乐,道:“什么秘密老子也不稀罕,少爷你还是把秘密也带到地下去享受吧。”
“五柳玉令!我得到了五柳玉令!只要带着这块玉令,就可以被五柳仙派收为弟子。”
“哦?”许重一听有了点儿兴趣,问道:“五柳仙派?可是武林中的大门派吗?比少林、武当和华山这些门派怎么样?”许重说着将手中的石块颠了颠,做出只要白中举一说比这些门派不如,就立马开砸的样子。
许重这些年来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给别人当书童,也是看尽了眼色。无论主人,哪怕是地位高点儿的管家之类的,只要看不顺眼,都是非打即骂。
他心中极是向往那种江湖游侠的生活,经常想象着自己有一天能学得盖世武功,在江湖上成名立万,怒马鲜衣,好不快活。只是他没有门路,也没人肯教他武功,这时听见或许有机会能进入这个五柳仙派,便有了兴趣。
“既然叫仙派,虽说有点吹牛皮,但定然武功不差的,不会比少林、武当差吧?”
哪成想白中举听他说完,嘴已经快撇到天上去了:“你、你还真是没见识,什么少林、武当,那都是江湖上的门派而已,五柳仙派,那、咳咳,……那乃是仙人的门派,里面都是长生不老、能飞天遁地的仙人啊!你居然把它和少林、武……当比,不怪白管家给你起名叫‘白丁’,你就是个白丁……”
白中举一说起这五柳仙派居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似是无限向往。
许重却是吃了一惊:“仙人的门派?长生不老?真的假的?你当我白痴啊,这世上哪里来的神仙?”
白中举嘲讽道:“你不是白痴,你是白丁!枉做了我几个月的书童!我在京城亲眼所见,哪里还有假来?怎么样?你,你只要送我到京城,我就把,把这玉令给你了。”
许重心道:“老子不是白丁,你才是白丁,你大字不识一箩筐,老子给你当书童却根本见不着你的人影。别人谁会给我说这些。
不过这东西如果是真的,老子就有机会当神仙,到时候谁见了老子,都要乖乖的说句‘许神仙’……不管怎么样,老子也得去试试看,不能错过了!”
想到此,许重道:“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不然你骗我怎么办?”
白中举道:“东西我没放在身上,在京城里,你也知道,这东西很贵重的,我怎么会随身带着?”
“你他妈骗鬼呢?老子早就看出你们一家子都他妈是守财奴,要是真有这个玉令,你肯定是藏在身上!再不拿出来,老子就砸死你个王八蛋!”
许重说着就要动手开砸。白中举一看赶紧说道:“别动手,是,东西在我身上,可是我动不了,没法拿,要不你自己拿吧,就在我的这个,这个,这……”
“这你妈个头啊,你就是不老实,老子让你不老实!”许重一脚就踢在了白中举的小腹下,就觉得脚尖传来一阵剧痛,竟似踢得不是人,而是踢在了一块铁板上。
不过白中举也并不好受,身体一阵痉挛,显然是疼的要命。
许重抱着脚跳了半天,心道:“妈的,这小子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居然练得身体像铁板,难不成这就是‘金刚不坏神功’?”
可是又一想不对,这小子伤的这么重,肯定不会这个不坏功,那就是说他那里藏了东西了。想到此,许重嘿嘿怪笑着道:“不愧是少爷啊,你不会是把那玉令藏在裤裆里了吧?”
白中举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许重立时便要动手脱白中举的裤子。
“想不到老子第一次脱别人的裤子居然不是给女人脱,而是给男人脱,这可绝对不能传了出去,否则老子要被人说成是兔儿爷了。”
白中举却是早就暗中提起了一口真气,他费尽心思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许重去拿那玉令,他就一掌拍过去,两人距离近了,他也不用移动身体。
眼看着许重过来,已经开始解他的裤带了,白中举悄悄举起了右掌,正要拍过去,突然从自己的胯下传来一阵剧痛,迅速袭遍全身,顿时好不容易提聚起来的真气立时便散的无影无踪了。
“啊……,白丁,你不守信用,好卑鄙!”一句话说完,白中举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许重则转了个身,举起石块像雨点般砸向白中举的脑袋,不过一会,白中举的脑袋就和他的胯下一样,被砸得稀烂了。
许重站起身,看了看右手上的石块,石块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白管家的还是白中举的。许重吐了两口唾沫,一把将这石块远远地扔了出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才平复了心情。他将左手中攥着的一个小巧的鹿皮袋打开——这个小鹿皮袋就是在白中举的小腹处找到的,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绳,绑在腰间——骂了一句:“妈的,居然把好好的袋子弄出一股味儿来,真是变态!”
袋中一共有两件东西,除了一块墨绿色的玉牌之外,还有一块素帛,被叠的方方正正的。许重先拿起那块玉牌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
只见玉牌背面用镂空雕工雕刻着五棵样子颇为奇怪的柳树,正面则只有一个泛着白光的篆字:令。这玉牌拿在手中令人说不出的舒服,清凉温润,细腻如脂。
“看来这就是那五柳玉令了,只要拿着这个玉令,老子说不得就当个神仙吧,哈哈。”
许重小心的将五柳玉令贴身藏好,这才仔细的展开那块素帛。黑暗中,即使他的目力异于常人,但也只是看到这素帛上面勾画着一些繁复的线条,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内容。
许重将素帛放到鹿皮袋中收好,又将白中举和白管家的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彻底的毁尸灭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阵倦意涌上,他随便找了个干净、避风的地方刚一躺下,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章 在路上
第二天一早,许重早早就醒了,用溪水洗了一把脸,又胡乱摘了些野果吃了,就坐在石头上看那张素帛。一看才知道,原来这素帛上的那些繁复的线条却是一张地图,里面详细介绍了去五柳仙派的路程。
大梁朝在塞北共设置了两个大州,一是辽州,另一个就是更在辽州北部的肃州。这两大州都是地广人稀,近年来虽说朝廷不断的在从中原向这里迁徙人口,但总体来说仍比中原地区要荒凉许多。
五柳仙派就位于肃州境内的五柳山,乃是长白山脉的一条支脉。从这里到五柳山,大约有一千三百余里的路程,着实不近。
许重看罢地图,将素帛收好,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一千三百多里着实是不近,更主要的是塞北不比中原,人烟稀少、猛兽众多,他有点担心自己能否安全的到达五柳山。他顺手将一个看起来很是古朴、粗糙的小斧子握在手中把玩。
小斧子的柄上系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细绳,坚韧异常,他小时候曾经用剪子剪过,结果剪子豁了口细绳上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也不知道这个小斧子是从哪里来的,只记得从自己记事起,这个斧子就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从没离开过。小斧子本身毫无特别之处,只是如细绳一样,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看起来像是石头的,但摸起来却温润如玉。
虽然看起来没有用,也并不值钱,但多年相伴,许重已经将这个小斧子当成了自己的伙伴,只要遇到烦心、为难、令自己犹豫不决的事,他都会将它握在手中把玩。
过了一会儿,许重长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不管怎么说,总要去试试看。自己年纪不小了,总不能永远给人当书童!否则岂不是枉活一回?”
主意已定,许重大步而去。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队骑士纵马而至,为首的是个清丽的女子,女子看了看山谷中留下的一堆火烧过的痕迹,怅然若失……
塞北之地的冬天虽是苦寒难耐,但此时正值盛夏季节,倒也热的让人难受。
一条寂静的土道上,张老汉坐在茶棚前来回的张望着,不时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
“我说老板,你别看了,这都快一天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要我说,咱们趁早收了回家歇着吧!”
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计手里拿着个破蒲扇,坐在茶棚里大大咧咧的嚷道。
张老汉扭过头瞪了伙计一眼,道:“李二子,就是你懒,你别坐在那里不干活,我还得白付你工钱。你把桌子、凳子的都好好擦擦,擦干净了看人来了看着也舒服。”
李二子听了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十分不情愿的拿着块抹布就开始擦桌子。
这时远远的从南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正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来。张老汉一看高兴起来,笑着对李二子道:“二子,你看,客人这不就来了吗?”
李二子伸出脑袋一看,也高兴起来:“老板,这下子咱们总算能开张了,也算没白来,哈哈。”
“是啊是啊,都一连三天没开张了,再不开张,咱爷俩就要喝西北风去喽!”
土道很直很长,那个人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到茶棚跟前。张老汉一看,只见这人中等身材,微有些胖,长得其貌不扬。本来就是土灰布的衣服,落满了灰尘,衣服也是颇有些破烂。看得出,这人应该是赶了一段不近的路,而且路途中并不很平顺。
这人就是许重。他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总算是从辽州走到了这里,根据地图,这里应该已经离柳下镇不远了,而柳下镇离五柳山应该只有不到四十里的路程。
这一路上他着实是吃了不少苦,不但多次与野猪、狼之类的野兽遭遇,甚至在抚远城外还被一伙土匪给绑票了。
当时是在夜里,土匪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把他这么个标准的穷光蛋当成了抚远城中赵员外的二公子,他好说歹说的声明自己只是个过路人,奈何土匪就是不信,土匪当中有个狗头军师最是可气,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二公子,是在玩白龙鱼服那一套。
最后还是他被逼无奈的写了信给那个什么赵员外要赎金,然后那些土匪派了一个人去送信,剩下的就在狗头军师的提议下都去喝庆功酒去了,居然没留一个人看着他这个肉票,他这才趁着土匪们都喝得大醉时逃跑了。
幸运的是,这伙土匪既没对他搜身,也没虐待他,甚至都没绑住他,他还有幸也喝了一杯庆功酒。这也是那个狗头军师的主意,说是要优待俘虏,还要搞好关系,为将来做长远打算。
关于这个狗头军师,那些土匪固然是敬佩有加,就连许重事后再想起来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第三章 五柳观(一)
且说张老汉见许重灰头土脸的,便招呼李二子赶紧水盆来,又对许重说道:“这位小哥儿一路辛苦了,且坐下喝杯茶再走不迟啊。”
这时李二子拿了一个水盆和一块手巾也迎了出来,招呼道:“客官,先洗把脸吧,瞧您这一脸的土。”
张老汉一听训斥道:“二子,这时咋和客人说话呢?”又对许重道:“小哥儿,这小子就是不会说个话,您别介意。”
许重已经有八九天都没看见一个人影了,这时见着这两个人,心里着实有些高兴,再加上还要向他们打听路,自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当下他就着水胡乱的洗了一把脸,便捡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一边同张老汉说话,一边大口喝着茶水。
张老汉得知他要到五柳山去,看了看天色已晚,便笑着说道:“听小哥儿说话的口音,应该不是我们肃州人吧?”
许重点头答道:“小可是从辽州来的。”
“辽州?呵呵,小哥儿应该也不是土生土长的辽州人,辽州人老汉见得多了,口音和我们肃州差不多,都是硬邦邦的,不会拐弯儿。我听小哥儿说话却是好听的多了,应该是从中原后迁到辽州的。”
许重不置可否的笑笑,却不说话了。
张老汉一看,呵呵笑道:“你瞧瞧,是老汉多嘴了,净说些个没用的,小哥儿你别介意。今天天已经晚了,你要到五柳山就要走夜路,多有不便,不如就到前面的柳下镇住上一晚,明天在赶路也不迟啊。五柳山离着这里可有近四十里呢!”
许重想了想,自己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了,不如就在柳下镇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一宿。
张老汉见许重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便高兴起来,又道:“小哥儿从辽州来,路程可不近呐,不知道小哥儿去五柳山干什么?”
许重心里有些不耐烦,便道:“我去看个亲戚,怎么到五柳山有什么限制吗?”
“不不不,小哥儿误会了,是老汉多嘴。老汉还以为小哥儿也是到五柳山拜师学艺的呢,既然不是就当老汉没说。不过你反正也要到五柳山去,那就一定不能错过了五柳观,那观里的王道长可是个活神仙,让他给你好好算一卦,看看运数,也算没白来一趟。”
李二子忍不住插嘴道:“什么活神仙,客官别听我老板的。那个姓王的就是个骗钱的道士!上个月我去他那儿算了一卦,他说我姻缘就在眼前,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连个和我说话的母猪也没有一头!”
许重听了莞尔一笑,向张老汉问道:“有很多人到五柳山学艺吗?”
张老汉一连骄傲道:“可不是吗?最近两个月,不少从中原来的后生小姐的,都骑马坐车的到五柳山学艺,他们可都喝过老汉的茶!你倒说说看,那些公子小姐的怎么一个个的长得都那么俊俏?
……只是老汉我在这里过了几十年,怎么不知道那五柳山上有什么地方能学什么艺的呢?”又对李二子训斥道:“二子别胡说,小心王神仙听到找你算账!”
许重喝饱了茶,也恢复了力气,主要也是有点儿受不了张老汉的啰嗦,便付了茶钱告辞而去了。
从茶铺到柳下镇只有三里不到,许重沿着镇里唯一的一条街道慢慢的走着。
柳下镇说是镇,实际上比中原的一个村子也差不多,人口稀少,平时也没什么人往来,看起来很是败落萧条。整个镇子的房子都是用土掺着草建的,不同于中原都是砖木结构。
许重一直从镇西头走到了镇东头,眼看就要出镇了,这才总算找到了一家客栈,也是柳下镇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栈虽小,但名字却很响,叫做“仙客居”。
许重进入店中,随意叫了两个菜,又要了几个馒头,一阵旋风似的吃了个精光,把掌柜的和伙计看得是目瞪口呆。之后便要了一个房间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重起了个大早,吃罢早饭便启程直奔五柳山。他在客栈中已详细问过了五柳山的路线,是以出了柳下镇径直向东北方向而去。
从柳下镇到五柳山只有不到四十里,但却只有一半的路程中有真正的路,剩下一半的路程便都不再有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颇为茂密的森林,其中遍生丛草荆棘,不时从远处传来兽啸鸟啼,很是难走。
许重走了大概两个时辰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但他实在累得走不动了,便找了块空地坐下,取出身上带着的竹筒喝水。又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被荆棘枝条划伤的一道道口子。
歇了好一会儿,感到身上又有了力气,这才起身继续前行。等到他走出森林、又连续翻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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