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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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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哥倒是条真汉子,或者是真的服气自己技不如人了,拱手低头恭敬道:“豪某受教了,谢先生不吝指教。”

    王故收起了笑容,轻“恩”了一声,坦然受了豪哥一礼,慢慢收着剑口中漫不经心的问道:“血刀门还有这般好兴致?连自家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妄想贪图华山绝学?”

    豪哥的面色刹那间惨白,看不见一丝血色,额头冷汗一滴滴可见的流了出来,现时此刻,口中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以为听到这句话,周围早该昭昭嚷嚷,此刻是静的可怕。

    他们是在准备围住我们然后暴打一顿扔出华山吧?还是准备直接将我们几人弄死在这里?

    豪哥心里不觉有点悲伤,却不恨男子,一个奉命潜伏进华山寻物的血刀门弟子,本就不该如他原来这般高调。他此刻懂了,也知道晚了。

    这算不算,朝闻道夕可死?豪哥心里生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觉得这一句话可能要应在自己身上了。

    待他认命般的抬起头,才愕然发觉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般模样,周围之人均是疑惑的看着他,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朝那远去的两人中的男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刚才他被男子一句话打懵了,浑然没有发觉,男子说那句话乃是用的传音入密。

    看到两人渐行渐远,他连忙大声呼道:“谢谢先生!敢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韵字。”声音传过来,两人离去的脚步没有分毫紊乱。

    豪哥又朝两人离去的方向拱手示意,又高声道:“再谢谢王先生!豪某这就走了!”

    言罢转身,头也不回潇洒至极的走了。

    那方向,正是华山脚下。

    他身旁几人连忙面带疑惑的跟上,留在方才看戏的一众人,抓耳挠腮,心中疑惑久久不去。

    这唱的是哪一出?

    而同一时刻,一个比豪哥还要豪放不知多少,豪放到江湖人尽知的男子,却眉头紧锁。

    这个已经不能说豪放只能说狂放的男子,正是江湖人送外号狂男的,引无啄。

    他面前小道上,徐徐行来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刺绣十分艳丽的俊美男子,连人带马,找不到一丝灰尘,实在不像是行走在世间的人物,更像是画中走下来的。

    那马,高昂着头,全身没有一丝杂色的毛,仔细看它的双眸,竟好似总有一抹淡漠的味道,下蹄也颇为与众不同,轻轻的,好像怕马蹄上沾了泥土,它会不喜一般。

    那人,一身喜艳的大红色丝绸袍子,上雕绣着龙凤呈祥的精细暗金色纹样,肤色苍白到病态,模样长得不似男子般的俊美,偶尔神经质的抽*动身上的某个部位,唯一缺陷的是,本该是双眸的地方,却是被一条青色丝绸替代。

    很显然,这个可说妖艳的男子,居然是个瞎子。

    这注定不该进入江湖的残疾人,偏偏腰间有把剑,随着马的走动,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一人一马自潮湿的小道出来,自然是经过了群山的森林,却偏偏一尘不染。

    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才让狂放到目中无人无物的引无啄,皱起了眉头。

    那瞎子和那马,却正正对着他行了过来。

    瞎子腰边的剑,啪啪的节奏性的轻轻拍打着马身,总显出一股子慵懒的味道。

第四章 棋中一卒 第十六节 人在我前敢称爷

    离得近了,引无啄就不止是皱眉头了,似乎随着那人和马的接近,一道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是人类在进化中没有遗失的一种直觉,这直觉使引无啄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全身僵直。

    这直觉也猛烈的提示着他,极度握!

    那人和那马,悠然依旧。马上男子甚至微微仰起了头,左边嘴角勾起了一个享受的弧度,怎么看怎么邪气。

    和煦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似刀刻画的明暗,抛开了他周身那股舍不去的阴寒,剪去过道上引无啄僵直的身影,这便是一副唯美的画面,或许便叫做美男日浴图。

    好似一只黑豹,悠然走过一只兔子的身边,引无啄如今便是那只兔子。

    白马轻轻踏蹄,只在快要擦身而过时,看似无意的,淡淡瞟了一眼路道上僵直的引无啄。

    而这一刻,引无啄的僵直,好像蔓延到了脖颈,再侵袭了他的眼珠。

    那眼珠,也只是频率极快的抖动着,直视前方,那个人和马最初出现的角度。

    冷汗侵蚀了他柔软的丝绸衣服,爬满了他的额头下巴,如雨般滴下。

    白马均速的前行,好像旁边本就没有人一般,擦身而过。

    过去了!引无啄身心一松,那一股子阴寒凌厉的气息也紧随着拂面而过,引无啄绷紧的神经刚刚松弛,如潮般的乒席卷了他的全身,竟是比他搏命之后还要折磨。

    “小友,可知这是何处?”

    这声音,与红衣的外表无异,阴阳不定,隐隐透着一丝邪气。

    才松弛的神经又瞬间绷紧,好像拉直了的弦,再多一分压力,不知是否会“嘣”的一声扯断。

    引无啄右手摸向了腰间的剑,好似拿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些许安心使得他缓缓侧过头,迎向了发声的地方。

    白马红衣,就在他的侧面停了下来,白马极有灵性,斜侧这头子着引无啄,不知是否随着它的主人太久,也沾染上了一丝邪气和冷冽。

    红衣美男,也同样斜侧着头,将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里面,被青绸遮挡住了双眸,引无啄仍旧感觉在被子着,正对着引无啄的脸上挂着一个微笑,是那种只翘起了左嘴角的笑,翘起的嘴角此刻神经质的抖动了几下,邪气凌然。

    引无啄很想和平常一样,大咧咧地不耐烦地说一句“小爷我没那闲工夫搭理你,自己寻去!再来烦我,小爷铰不留活口!”

    这般讲,预示着他心情还算不错,没有几铰去解决了烦恼。他本就是目中无人的角色,也就只有遇到王故的时候,才会变个模样,其余时候,只余狂妄。

    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显不出那种快意恩仇的潇洒,极力压抑了下情绪,才故作冷漠很是生硬的开口道:“这里是华山脚下。”

    红衣男子闻言明显轻颤了一下,才转过头去,面对着华山的方向,这导致引无啄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见。

    面朝华山,红衣男子神经质地抽*动了几下脖颈,哼哼怪兴几声。

    他就这么对着华山,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半响幽幽一声长叹,这一声长叹,像是道尽了万世苍茫。太多五颜六色的复杂味道,引无啄听得明白,却品不通透。

    半响过后,也不知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是大半天,许多过往的华山弟子好奇的看向呆立在过道上的两人一马,匆匆而过,只在心里猜测,不敢多管别人的闲事。

    如今的华山,毕竟是多事之秋,明哲而保身。

    这本是条偏僻的小道,寻常时候也极少有人行走,是以两人呆立了不知多久,倘若看日头,顶多半把个时辰,但是在引无啄看来,其中早有春夏秋冬游走过去。

    引无啄想动,却不敢动前这妖人给他的压力,委实过大,好像随意动一动,也会招来无妄之灾。所以只好很是屈辱的,呆定在原地。

    还好,妖人没有回味太久,忽然又神经质的抖了抖右肩,双脚轻轻夹了夹马背,又用那妖异的声调轻喝一声驾,这便准备走了。

    威压稍有减弱,引无啄便奋力挣扎了几下,依切齿地问道:“这便要走了?”

    红衣男子也不停步回头,背对着引无啄冷淡道:“小友还有何事?”

    似乎方才那一站,红衣男子心境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引无啄努凉自己笑起来,右嘴角努力上勾,仍旧只是哆嗦了一下,不知怎地,就忽而觉得自己这习惯的笑,有模仿红衣男子的嫌疑,于是又放下嘴角,冷着一张脸道:“你自何处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自远方来,要四处走走。”

    引无啄实在没有搭讪的水准,想了半响依旧找不到闲聊的借口,便也懒得再去绕弯子,直接问道:“看你腰间有把剑,也是玩剑的?”

    “玩?哼哼……”红衣男子拉了拉缰绳,让白马转过身来,横在过道之上,抖动了几下右嘴角,又挂上了那邪气的微笑,此番还有些嘲笑的意味,“剑,虽是兵器中的皇者,却也还是凶器,我自认是玩不起的剑的人,有一日也会死在铰。”

    “我是用剑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引无啄不耐烦道:“我不爱听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既然会剑,我们就来比划比划。”说着话,已经把腰间的剑抽出,拿在了手中。

    红衣妖人在引无啄抽剑的时候,忽然侧头倾听,引无啄看见他的耳朵,也神经质的抖动了几下。

    “碧血剑?哼哼……已经好 久:炫:书:网:没有见过如此好剑了……”马上男子突然出口,一语道破了引无啄的禁,竟是比有眼之人还有见地。

    引无啄也不知心底那莫名的烦躁是从何而来,许是红衣人无形的眼睛带来的,他的不耐烦越演越烈,“既知你爷爷手上的剑!便把头颅献上,以视尊卑!”

    红衣俊男面色忽然就冷了下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引无啄已经胸口喷血,瘫坐在地。

    引无啄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慌,满脸骇然神色看向马上美男,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剑法?

    “我平生最恨,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妄称爷爷!此为我之耻。”

    而引无啄这认认真真一看,竟看出了一个惊讶又释然的事情,红衣男子面上青绸,将他额头上的字折了一半,稍不注意便会忽视,这字应该是个“印”字。

    红衣男子言罢,轻轻拉了拉右手缰绳,白马知趣,转身便要离开。

    “你……前辈,留步!”

    那地上瘫坐的引无啄,喷血的剑伤被他点穴止住,竟是未死,听声音居然还是中气十足。

    红衣男子真的拉转马头,横立在过道上,似也疑惑引无啄怎会未死,他的剑,不应该出现偏颇。

    难道是许久不用剑,准头差了太多?红衣男子很好看地皱眉,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却觉得那一剑,确确实实是刺入了地上那人的左胸,思考不通,他出口问道:“你怎地还没死?”

    “小……”引无啄慢慢起身,依切齿的把后面那个“爷”字,吞回了肚里,“小子天生与常人不同,心脏在右胸不在左胸,是以侥幸未死。”

    红衣男松开了眉头,思索了一下,许是在想到底是要再补上一剑,还是就此放了,片刻后悠然道:“哼哼……既然未死,也是你的缘法,尽早走了吧。”

    “前辈!且慢!”

    见红衣男子又要走,引无啄真个急了,这岂非把送上门的福源,又眼睁睁地送走了?

    “放你一命,你怎地还纠缠不休?莫非以为我是心慈手软之辈?”被引无啄如此三番五次的叫住,红衣男子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面色猛地就有些狰狞。

    引无啄不顾胸口疼痛,抱拳作礼道:“小子不敢,只是贪妄,想跟着前辈学习剑法。”

    红衣男子闻言哼哼冷笑道:“我可是个眼瞎之人。”

    “小子的眼更瞎。”

    这明显是一句奉承话,偏偏红衣男子很是享受,邪笑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小子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红衣男子忽然哼哼冷笑,“既然世间早不知我,我又何必挂在嘴边?也罢,你先耍两套剑法。”

    言下竟是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号,引无啄此刻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怒了这妖人,听到要自己使剑,一套星月无痕剑法流淌而出。

    “哼哼……”妖人神经质的抽*动脖颈,“垃圾之至。”

    引无啄青筋直冒,无奈之下,一套圆月剑法悍然使出。

    “恩……”妖人轻恩一声,“还有点章法,不过也精妙不到哪里去。”

    似是感应到引无啄未动,妖人哼哼几声,问道:“没了?”

    引无啄面目哆嗦了一下,迟疑片刻,还是依道:“小子还有一套剑法,只是这剑法出招必见血,实在无法演示。”

    红衣人沉吟片刻,终于是跳下马来,松散站立道:“无妨,你对我使出来。”

    “小子不敢。”

    红衣妖人哼哼冷笑,“以你的水平,捅破了天也伤不到我,放心松。”

    此刻日头斜照,正是血星降世剑法使用的大好时机,引无啄也实在忍受不了被人藐视的滋味,冷着脸跳动起来。

    红衣人的眉头忽然也神经质的抖动了几下,些许如若黑雾的物质,自他身上窜了出来,绕着他周身游走不定。

    接着引无啄一剑刺下,哪知那无往不利的血星降世剑法,再也不灵了。

    椒就离着地面有不足一厘米的距离,却再也刺不下一毫。

    红衣人哼哼几声,黑雾凝聚在胸前,似乎在抵挡着什么尖锐事物的攻击,出口点评道:“虽走的是邪道,还是有点意思。”

    那黑雾缓缓平复,虽缓慢,却有坚定不移的势头。

    而引无啄刺地的剑,也一寸一寸被虚空托了起来,引无啄使尽了浑身的力道,仍旧无功而返了。

    就势收剑,引无啄抱拳作礼,心中终于承认,眼前的妖艳男子,确实强的离谱,绝对比如今所谓的意境级还要强很多很多!

    红衣男子收了黑雾,一跃于马上,轻言道:“基础太差,还是多练几年基础再来找我吧。”

    言罢再不理会引无啄,双脚一夹,白马打了个响鼻,一人一马又闲散的沿小道而去,浑然不管呆立当场的引无啄。

第四章 棋中一卒 第十七节 这世间可有对错?

    “哼哼……这世间,本无对错。”

    皓月当空,繁星满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满的夜晚。

    就在一荒草地上,白马旁边,身穿红衣眼蒙青绸的俊美男子,忽然无头无尾的发出了这句感叹。

    白马虽然站着,可是却睡着了,走了一天的路,虽然悠闲,还是有些乒,这才早早睡去了。

    所以这句话,自然不是对着白马讲的。

    当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长得也很是俊朗,虽然比不上红衣男子,也自然有一股狂放不羁的味道。

    这男子身穿一身华山记名弟子专有的绣紫边青衫,不知是行了多少路,那青衫近乎看不出模样,满是灰尘和泥泞,污浊不堪。

    男子此刻满脸的不耐烦,却还是颇为标准的踏着弓步,笔直平举着的右手,可笑的是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根不知从哪里拾来的木枝。

    从他不断哆嗦的双腿和兀自抖动不休的右手来看,这造型怕是摆的有些时候了。

    拿的虽然是木枝,男子的手势更像是拿着一把宝剑▲木枝在男子手中,也真有了几分宝剑的架势。

    对于红衣男子荒诞的感叹,他明显是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却不敢妄自出口反驳。

    “你不同意?”

    虽然蒙着眼睛,红衣美男好似也能知道那人撇了撇嘴,于是勾起左嘴角,邪气的兴。

    “小子不敢有何异议。”

    红衣美男的邪笑忽而变成了冷笑,哼哼几声出口道:“虚伪!世间人人,皆虚伪!”

    引无啄闻言一愣,依道:“既然前辈想听实话,小子便斗胆说了。”

    红衣美男也愣了一下,继而又哼哼冷笑几声,“权且说来听听。”

    引无啄也哼哼冷笑,忽然发觉这样像是在学那妖人一般,连霉住,咳了几声以掩饰尴尬,这才道:“世间怎可没有对错?倘若没有对错,又哪里来的快意恩仇?没了快意恩仇,又怎会有江湖?没了江湖,又哪里有你我?”

    红衣男哼哼邪笑,“好好好!我来问你,一只鹰肚子太饿,抓了只兔子吃了,它是对是错?”

    “以食为天,自然没错。”

    “后来兔子的儿女设计,将那老鹰杀了,为父报仇,这又是对是错?”

    这一问,勾起了引无啄内心潜藏的往事,更是斩钉截铁地答道:“父仇子报,更是没错。”

    “谁都没错,那是谁错了?”

    引无啄又一愣,这一愣,皓月当空不知不觉走出了好几格。

    世间可有对错?引无啄再也回答不出,最起码现在的他,被红衣妖男一个很简单的语言,彻底的打懵了。忽然才发觉,这本就是个深奥如剑道的问题。

    他总觉得是有的,不然他又为何对天门纠缠不休?可是,为何被那妖人一绕,坚定却成了疑惑?

    阴柔的月光,肆无忌惮地洒满大地,也映照在荒草上呆立不动的两人一马的全身和脸上。青绸遮住双眸的妖魅男子,此刻也在呆愣着,好像陷入了一场气势磅礴的回忆。

    月色若水,泼在红衣男子阴性柔美的脸上,竟与他周身的阴寒气息相互融合,连带着附近的引无啄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白马打了个响鼻,显然也被惊醒,似乎有些习以为常,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气息一抚而抹,引无啄却从中品会出一道经历万世般的苍茫和寂寥。

    半响后,红衣妖男才神经质的抽*动右肩,勾起一半嘴角,用他那中性的声音幽然道:“我也是过很多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哼哼……”

    很多年,这个沧海桑田的用语,于红衣男子的口中讲出来,本该可辛极。因为他的模样太年轻,怎样夸大,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又怎可提“很多年”?

    倘若再往前片刻,引无啄虽然嘴上不说,心中也是鄙夷的。可现在,他偏偏真的相信了,这红衣妖人,恐怕真的有如此回味的资格。

    方才那阴寒气息中夹带的苍茫和寂寥,实在与妖人的面貌颇为不符。

    所以引无啄也暗中给妖人找了无数借口,来解释这诡异事件。妖人就是妖人,一个妖人印者,活的稍微长一些,长得稍微年轻了一点点,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看你如此执着,跟了我都半把年了,哼哼,还是贪图我的剑法吧?”

    两人的这番谈话,距离两人初次相遇,已经隔了约有半年的时间,引无啄自然不能将大好机缘白白放过,很是执着的跟着妖男,走遍了小半个龙灵王朝。

    妖男走得漫无目的,悠悠荡荡,或东或西,或快或慢,只苦了跟在其后的引无啄,徒步行走了无数地方,再精湛的内力体格,也不是铁打的。

    如今引无啄的模样,如果他说是丐帮弟子,怕也没人会怀疑吧。

    照引无啄的性格,本该不耐烦的说一句“小爷我不屑”,他却知这话此刻,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又思及妖男方才的言调,忧不喜旁人骗他的,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小子确实想学前辈的剑法。”

    妖男的左嘴角又抽*动了几下,挂了起来,发出了几声不知何意的哼哼冷笑,“世人,皆贪图我家的家传剑法。欺负我那时年幼,被一个极度虚伪的人骗了去,偏偏被我看见了,因为那个时侯,他是我师父∫本以为此生与祖传剑法无缘了,哪里想到天道循环,该是我的,终究离不开我∫与他勾心斗角而不得,那剑法偏偏从天而降,此乃天意。”

    “我剑法大成,报了心中大仇。”红衣男顿了一下,“你又可知我在想些什么?”

    “小子不知。”在红衣男子开始陈诉的时候,引无啄早扔了木枝,在他旁边坐下,静静聆听。

    “哼哼……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想不了〃仇之时,心中激荡,曾大喊大笑道‘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可激荡之后,竟然是一片空白,脑中再没了执念,独留虚空。”

    引无啄沉吟,这些话,好像是那妖艳男子故意说与他听的,但以他此时的历练,模模糊糊觉得有些通透,实则更为迷茫。

    “你可知我为何留你一命?”

    引无啄甩甩头,将思索的问题暂时抛在了脑后,连忙问道:“小子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因为,你和我当年一般,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是以为了手刃仇人,你可以忍辱负重,卑尊屈膝只求复仇。所以放过你,不是因为我心软了,而是因为你很像我。”

    引无啄浑身一震,“小子受教了。”

    “你又可知我为何任你跟随?”

    引无啄抱拳,轻轻问道:“前辈明示。”

    这一点,引无啄是知道的,虽然红衣妖人有时也会加快速度行走,那速度仍旧控制在了他堪堪能跟上的位置,在他看来,无非是些刁难,而非真个远离。这一点,也是引无啄没有想通的。

    红衣妖人忽然抖了抖右肩,哼哼兴几声,“我保守了这祖传秘籍许多年,谁也没有从我手中夺去它▲今没人要它了,我却忽而恐慌它就这样被人遗忘,好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这样不好,太过委屈它了。所以突然就想给它找个传人∫这样说,你可懂?”

    引无啄顷刻间心跳有些加速,妖人的意思,好像这就要把那秘籍给他了,怎叫他不激动?

    “小子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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