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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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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节 只以星月当舞饮茶微醺

    似乎有些人,不管离开了多久,都不会被人遗忘。{泡。书∩…}

    当然,一个被人们常识性冠上了已死标识的人,人们提起时该算是一种缅怀,不断将其的光辉事迹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结束语大多是感慨,或是庆幸自己仍然存活。

    这似乎是一种人类的劣根性,带着厚重的幸灾乐祸的味道,似乎是只有比较才能让人自心底泛出优越感。大致便是生前即便如何的煊赫闪耀,可至今的结果是,平凡的人依旧平凡的活着,至少没有哪怕是壮烈的死去。

    相比于死者,活着便是一种最大的优越。

    如果这种优越感乍然消失,不免让人产生极大的心理落差。

    对于这个问题,许多人眼中死而复生的王故自然不会在意,大多数情况下,他是一个从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活得很是自我。

    所以他的回归在许多人口中添加上了无数闪耀的华丽光环,比方什么自必死之地一线崖下走了出来,或者是灵城门前的惊艳一剑,斩杀了江湖第十大帮派九游宫两大宫主。

    烈阳下乍现即隐的一剑,只在一日后便被人传诵得面目全非,神乎其神。不管过程如何更改,赵昔年两人被他一结了性命的结果却是忠实地传了出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作为江湖前十帮派的掌舵人物,赵昔年和破云的实力,早已纳入意境级下五百豪杰榜内,并且排名均在两百以内,在许多人眼中已是值得仰望的对象,与得了九阴真经的飞仔也能拼个平分秋色,由此可见两人实力一斑。

    在江湖人料想中,如此实力,与豪杰榜上的前五强对敌该能撑过百招,倘若两人联手,忧不败之局,所以每次讲述之人得意洋洋地讲出两人联手一招落败时,听者几乎都瞪大了双眼,毫不吝啬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

    至此,无数人开始在脑海中肆意猜测着回归者王故如今的实力,并将王故的实力变化归结于一线崖下的奇遇∠竟曾经的王故虽强,但也绝没有强到灵城门前展示的这般强势无匹。

    对于奇遇二字,人们总不会赋予谨慎地猜想,于是,各式各样的崖下奇遇版本充分展现了人类丰富想象力的极致程度。

    可惜王故本人却对崖下的遭遇三缄其口,即便是来 自'霸*气*书*库'飞仔与别仁的询问,也只是微笑着不置一语』有提及,那一个致命的拥抱却如同带有莫大的魔力,幻境般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任由他如何刻意回避,依旧清晰毕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飞仔和别仁都不愿告知,心底揣摩下来,或许便是这湖上的拥抱。

    幸好两人早已习惯王故选择性的隐瞒,虽然仍是好奇,却强自压制着不再询问,转而极其兴奋的各自讲述着大半年里属于他们的奇遇。

    虽然在一线崖下,王故没有遗漏他们发来的每一条信息,对两人的际遇早已明晰,可是此刻听着当事人以兴奋的语气述说,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所以他还是极其认真的听着。

    此时已是夕阳斜下,烛火渐明,回归已有四五个时辰,书房之内重逢喜悦的温度没有丝毫降低,或是飞仔或是别仁,均在倾述各自经历,似乎有道不尽的言语。

    只有王故一贯沉默微笑着,他本在仔细的倾听,头脑轻颤了好多次也没有搭理,忽然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书房内兴奋的谈话猛然顿住,飞仔别仁愣愣地看着书桌上那一滩艳丽的液体,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王故苦笑着自怀里扯出一方手绢,将嘴角的血迹拭去,再将书桌上的血液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用烛火将污红的手绢烧成了灰烬。

    “王大哥……你没事吧?”直到此时别仁才迟疑着开口问道。

    面对两人登的神色,王故的微笑依旧恬淡,平静地好似一汪湖水,“没事,只是方才一战受了些轻伤,这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许多。”

    刚才受伤了?别仁感觉自己好像在听笑话,拉着马儿的他随着王故一路行来,可以说是最了解这一战的人,眼见的均是王故如史记人物般,嬉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哪里见到王故受伤。

    第一次,别仁对王故的话产生了怀疑。

    “伤的重不重?”飞仔没有出言质疑,只是轻声问道。

    “不重,”王故摇了摇头,淡笑着解释道:“些许轻伤而已,休息几日就好。”

    别仁还待说些什么,飞仔却抢先道:“如此还是早些养伤的好,眼看这夜也深了,我们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聊。”

    “也好。”

    面对着王故一成不变地淡笑,别仁心中的许多疑问还是隐没了下去,与飞仔一道退了出去。两人踏出门时,王故没有遗漏飞仔回视的眼神。

    喧闹了半日的书房终于安静,只听到烛火不时地轻微炸响,王故乘着时间,闭上眼查看方才的许多消息,第一条是红楼香的。

    “出来了也不知道先来看看我们,实在是没有良心!”

    结束时那个感叹号极为耀眼,王故似乎能从上面看出红楼香发信媳喜悦带些微恼的模样。

    “你小子可以啊,带着头号对手消失了大半年,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吧?嘿嘿……”

    完全可以想见莫**发信媳的猥琐样子,王故甚至连他那时候头脑中的念头都可以把握几分,结尾时的嘿笑,似乎带着极大的调侃意味,更体现出莫**那时候的思想精神。

    余下数条便都是云依发的,以信息的发出频率便能看出这乖巧女子心底的焦虑。

    “我见到圆圆师姐回来了,你是不是也会去了?”

    “师姐什么都不说,你到底出来没有?”

    “能不能回我一下?”

    王故的笑容更盛,被一个人时常关注着,就会有种强烈的存在感▲一线崖下小湖边,这个乖巧女子每日都会发过来无数的信息,大多是些日常琐碎的事物,好似将他当做了倾述的垃圾桶一般,王故也不以为许,甚至习惯了云依在信息中的碎碎念。

    他思考了片刻,终究只回了“已回故宫”四个字,谈不上热切,总比不回地冷漠好了许多。

    信息堪堪发出,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被人推了开来。

    无数若水的月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房内,将门口人影柔顺的长发染成淡青,房内忽而紊乱的烛火明暗闪烁,将那人影的脸庞也照耀得模糊怪异,上面那双忠直的双眼却愈发的明亮,好似混乱迷茫中一束指引方向的明灯。

    “走一走?”

    飞仔的语调谈不上热切,平淡无奇,偏生让王故感到安稳温热。

    似乎被飞仔太过明亮的双眼晃了晃,王故头脑中闪过片刻恍惚,反应过来后又习惯性挂上招牌式的淡笑,起身吹灭了灯,迎着那一束昏暗中唯一的亮光行去。

    又一声吱呀轻响,房门被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光亮,书房陷入彻底的黑暗寂静。

    早已入夜,喧哗了一日,所有人回归弥补白日的乒,诺大一个灵城此刻出奇的宁静,甚至依稀能听到虫鸣犬吠。深秋的苍穹月朗星稀,气温不冷不热,王故和飞仔两人漫步湖边甚是凉爽。

    似有微弱的秋风,柳条随风荡漾,湖中奇异未败的莲花也徐徐摇摆,水面上微波荡漾,好似片片鱼鳞,将星月的倒影扭曲拉长,恍惚看去仿佛是在轻歌曼舞。

    王故看着湖中的星月倒影出神,思绪也如那倒影般拉长扭曲,依稀回到一线崖下小湖边的悠闲时光,那些回忆也开始在他脑海中优美的舞蹈。

    “你似乎又多了很多故事。”飞仔斜瞟见王故闪烁迷茫的神色,微微出声也带着些许飘忽不定。

    “恩?”王故倏地回神,还没有从那些幻境中挣脱出来,很是恍惚。刹那后才反应过来飞仔的话,目光依旧子着湖中摇摆不定的倒影,淡笑着轻声道:“没有奇遇,也没有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经历,说出来或许你都不信,我居然过了大半年风餐露宿的日子。”

    湖畔临水有凉亭,两人踏步进去,石桌上早已放着一大壶茶和两个茶杯,两人对视一笑,各自斟茶浅尝。

    光阴仿佛忽然回退,回到了许多年前,往事渐渐浮现心头。

    那时候,故宫还不叫故宫,掌权人自然也不是王故。赤木帮的周大帮主当时便最喜 欢'炫。书。网'星夜坐在这一方小小凉亭下,畅饮烈酒佳酿,微醉后便习惯性的大谈自己的人生各种感叹。

    而作为赤木堂的一二把手,王故和飞仔两人值守是自然不敢饮酒,便时常带着这么一壶凉茶,尽职的坐在周大帮主身后,慢尝浅饮,听着那个平日温润的大帮主微醉后,如何指点谈论,或鄙夷或唾骂,或激赞或哀叹,褪下了伪装的面具,夜月下是如此的真实。

    那些高亢玄奥的论调两人早已记不大清楚,或许当时就没有专注听过,如今想起来的,只是些画面留待他们追忆。

    赤木帮和它的周大帮主成了历史尘埃,两人执掌诺大一个故宫后,竟然鲜有这样的机会,再似当年般坐在凉亭里,观星月为舞,听虫鸣当歌。

    时间成了负担,值不起如此消耗。

    所以这一夜对两人,竟然弥足珍贵。

    “你如今的武功……究竟如何?”飞仔淡淡询问,没有焦虑没有惊疑。

    如今的他九阴真经在身,只是初得,尚且需要时间自修,只要等级修炼上去,便足堪大用。是以哪怕是王故武功全废,他也自信能支撑住整个故宫,更何况别仁也自有奇遇,日后也能闪耀于江湖。

    王故有些苦恼,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苦笑着模糊说道:“不大好说,短期内不堪大用,但应该是进步了。”

    飞仔平眉一挑,微微诧异王故的回答。但仅仅刹那便惊醒,看向王故的双眼愈见明亮,发问时声音已然微微发颤:“你……进入了?”

    “应该是进了吧?毕竟这东西没什么系统提示,只是感觉变化极大,近期又有些不稳定,征兆上看应该是。”王故说话时很是迟疑,自己也不大肯定。

    “你居然进了?你居然进了!你居然进了……”飞仔握杯的手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微微抖动,先是难以置信的惊愕,最后却只有很是呆滞地傻笑。

    “难怪……难怪……”飞仔连连嘟囔了两声难怪,才感慨道:“难怪刚才在书房中会突然吐血,原来竟然真是刚才那一战受了伤!”

    王故苦笑摇头,“明明说的是真话,可是偏偏没人相信。”

    飞仔撇嘴鄙夷道:“轻描淡写将江湖有数的两个高手出招全部接下,最后一诫杀,表面上看那么威风霸气,谁会相信你居然真会受伤。”

    “本来还想就这么撑着走到大门的,谁想到那东西会忽然失控,演不下去了只好草草收场了。”王故也撇嘴耸耸肩,言语间甚是遗憾,让人听出满嘴的得意来。

    飞仔不由得笑骂道:“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爱装高手?”

    “需要装么?”王故不再掩饰,将得意尽数摆在脸上,意犹未尽地再加一句道:“我本来就是高手。”

    “不需要么?”飞仔嬉笑着反问。

    “为什么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

    ……

    在别人看来无聊至极的反问再反问,两人反而当做了极具趣味的斗嘴游戏,一若许多年前,让他们感到很是温馨。浑然忘了两人如今已是江湖第二大帮派的两大巨头,举手投足间甚至已经能影响到如今的江湖的大人物,或许也是无数热血青年心中的偶像,却再也不是当年的两个毛头小子了。

    在如此迷人的月色下,秋风送爽,湖水微澜,虫鸣草长。随着凉亭里响起两人畅意的笑声,似乎将这许多年的压抑也跟着释放了出去,独留心中通明畅达,快意天下。

    美景下,两人言语已然渐渐混乱,明明饮的是茶,却不知为何涌起淡淡的醉意。

    “你看,那水里的月牙儿在跳舞呢……”

    “你喝多了吧……咦,真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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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节 我回来了和狗屎的运道

    “回来了?”

    媱曳的眼光吝啬的没有移开,依旧专注的放在手中书卷上,书页翻动是偶尔露出卷角,“第四二卷”几个娟秀小字隐约可见。

    “是。”圆圆低着头抱拳,极为恭敬的应答。

    “恩……”媱曳很是敷衍般的以鼻音作答,忽然像是发现什么奇异的事情,鼻音倏地升高,“恩?”

    舍不得移开片刻的目光隐藏着浓浓的眷恋不舍,终于从书页中抽了出来,她少*妇风情中忽而多了些许少女的痴憨,极为诱人,那动人目光终是落到了圆圆身上。

    “你进去了?”

    面对师父的诧异,圆圆依旧低头抱拳,恭敬答了一声“是。”

    “恩……不错……”媱曳再次侧目,痴迷地逐字逐句品读手中书卷,口中犹若无意识呢喃般道:“回山谷静养稳固去吧……”

    “谨遵师命。”

    “恩……乖……”媱曳终于深陷字句之中,不耐烦道:“下去吧下去吧……”

    “是。”圆圆再次躬身抱拳,拉开房门前忽而回首,“对了师父,方才依缘师伯询问您在做什么,我给她说了,您在看一本名叫《江湖记事》的书,已经看到第四十二卷了。”

    “恩,知道了知道了……”媱曳浑然没有将心思放在与圆圆交谈上,于书卷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朝圆圆不耐烦的挥了挥。

    房门轻轻被推开,却是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恩?你说什么?”而专注中的媱曳终于反应过来圆圆的言语,惊愕抬头,正好看到了冷着脸站在门口的依缘。

    “师伯,您怎么来了?”圆圆一脸惊异,瞪大双眼出口问道。

    依缘没有看圆圆,目光越过了她的身影,投注在哪个一脸歉笑的女人身上。媱曳此刻的模样精彩之至,好似顽皮被大人抓个正着的孩童一样,别有一番风致。

    “你先下去吧。”依缘淡淡说了一句,圆圆躬身忧,退开时不忘掩上了门,险些压制不住的笑容终于绽放,笑颜若花,刹那芳华。

    “不错不错,第四十三卷的封皮都包好了,用的还是《海角陈帐》的封皮……”

    “好依缘,求求你嘛,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后一本了,你好歹留几张,让我有个念想……”

    “海角的列祖列宗啊……我依缘不孝,没有督导好此任掌门,唯有一死谢罪了……”

    书房隐隐约约传出依缘悲戚地语调,紧接着便是媱曳的讨饶声,纺声,最后各类各样的招式皆尽出现,外人绝难想像海角堂堂一派掌门,阴谋诡计使出浑身解数,所求不过几卷野史,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圆圆渐行渐远,面容上的微笑依旧,耳畔的话语声逐渐微弱下去,直至消无。

    路上人稀,所遇者皆是恭退于一旁,待她走过才疾步远去。她双目不停,不断落在路边的梁栋亭阁上,看得甚是仔细,没有漏过一砖一瓦,好似许久许久没有这么看过一般。

    仿佛她离开了不是大半年,而是数千年一样。

    石路渐宽,几可十马并行,路畔殿堂更见巍峨耸立,辉煌肃穆,弥漫着陈旧古老的味道。

    她一路行来,一路看来,时而喜悦时而皱眉,或者似在缅怀着什么,脚下步伐却是不停不乱,若遇花圃池塘也不做片刻停留,走得很是稳固顺畅,如同行走在自家花园中一般轻车熟路。

    如此应有小半个时辰,她终是吐了脚步抬头仰视。

    她面前是一座比周围所有殿堂更要高耸肃穆的大殿,大殿四周留出极其宽远的平地范围,更加把这所大殿承托得威严尊贵,富丽堂皇得不可一世。

    这显然是到了海角剑派的中心位置,周围人流密集穿梭,却单单因为突然出现的圆圆而出现了唾,所有人不得不吐各自匆忙的脚步,恭退于一旁,静等圆圆的离开。

    哪里想到她这一站,居然便又是小半个时辰。

    终于有往日与其关系好的师妹大胆试探着出声,轻叫了几声“圆圆师姐?”

    却不见圆圆回应,只望着那座大殿出神,几个小师妹自然不会忘了这位大师姐的古怪脾气,哪里还敢多问,急急忙忙退了回去躬立站定。

    这几声招呼显然有了作用,这位尊贵却又出了名古怪的大小姐终是回神,见到身旁一众躬立的人群先是疑惑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挥手道:“无事,各自忙去吧。”

    周围所有人才如蒙大赦,躬身一拜起身各自继续匆忙奔走,却留下了大致相同的疑惑。

    大师姐怎么会对着迎凰殿发了这半响的呆?

    迎凰殿,对于所有的海角弟子都不会陌生,这是海角最趁到的一座大殿】个弟子入门时,便都要到其中叩拜圆月祖师,以示不忘其开派授技的大恩德。但凡派中有要事或是需要祭祀,也皆是在此殿中办理。若是有贵宾前来,也大多是在此殿中接待以示重视。

    所以这迎凰殿在海角弟子心中,位置极重。但或许是使用的太过频繁,无形中拉近了距离,那一层尊重神秘的面纱便被抛到了脑后,少了些敬重,多了些亲切。

    没什么人会对太过熟知的事物保持应有的敬畏,甚至在许多时候,会忽而遗忘了它的存在,哪怕它依旧矗立在那里,孤傲而尊冷,俯瞰天下。

    可是这时候的圆圆,仿佛陷入了不为人知的未知情绪之中,这情绪转化成了莫名沉重的压力,使得她朝迎凰殿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蕴含着难言的力度。

    她往日明亮迷人的大眼此刻微微颤动,雾水弥蒙却不见凝珠滑落,只是打湿了双眼。即便是这样,还是无法阻挡她的目光,那样怪异的打量着这宫殿的点点滴滴。

    漫长岁月下那石柱上的刻痕已然模糊,隐见似是凤凰云雾缭绕的纹样。梁柱上的木漆倒还崭新,明显翻刷了不知多少次,但漆下不知更换了许多次的木材依然显得陈旧,哪怕是再好的木料,也无法抗衡时间的量。

    显然这座古老的宫殿一直有人精心的保养照顾着,才让它本来模样艰难却原封不动的留存了下来,并且一直辉煌了数千年,成了海角剑派沉沉浮浮数千年最忠实的见证者。

    圆圆伸出手,缓慢地拂过石柱木梁,宛若能够感受到其中积淀的数千年光阴,是一种历史无言的述说。不知为何,让她热泪盈眶,险些难以自持。

    轻轻推开虚掩着的两丈阔两丈高的殿门,和煦的阳光钻了进去,整个空间自昏暗里踏向光明。内中红幔高挂,往来于十八个朱红色石柱之间,暗红色木椅长桌上金色勾边,照亮了地上精制的血狐皮地毯。

    这是一个由红色构成的世界,红得让所有海角人喜爱,圆圆自然也不例外,如今的她甚至爱这红色深入了骨髓,只是不会与旁人说道。

    正堂尽头有一个三五丈方圆的高台,高台上有一把近丈宽的独椅,那宽度可以睡下一个人,以一整块暗红色沉香木雕刻而成,是以看上去浑然天成,哪怕上面雕刻满了或凤或凰的各类纹样,数千年过去依旧精致之至,也没有影响其自然尊贵的气息。

    高**椅后有个供台,上面只有海角祖师圆月的供牌。这把椅子,看情况应该便是当年圆月常坐的。

    圆圆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想上那把椅子坐一坐的念头,扭身走出大堂,临出门仍不忘回首,瞪大的双眼充满渴望好好再看了一眼,才依强忍住渴望退了出来。

    再转过头时,她的俏脸上再也寻不见带有情感的神色,淡漠得一若从前,低头看了眼一直腰侧紧握着的那柄忘情刀,这刀仿若有了灵性,在刀鞘中也不得安分,圆圆只好紧紧握着不让其乱颤。

    她向着后山走去,那里有她一直隐修的山谷,应该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师妹。

    迎凰殿再次沉寂下去,风中依稀飘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栈听像是圆圆发出的,可细细分辨却略有不同,似乎有不尽的沧呻感慨。

    “我回来了……”

    ……

    “什么?”

    古祥猛拍桌子,倏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地看着随欣,“那两个小兔崽子居然都没死?”

    随欣冷冷地稳坐在位子上点了点头,即便此刻他们是坐在贪狼神城里的名门殿中,也有太多的理由让他难以保持惯有的谐。

    “哼哼,”笑古白发如雪,冷峻脸上也苍白得有些病态,此刻却发出了数声冷笑,“也不知当时是何人之手,信誓旦旦地说两人被他逼下了有去无回的一线崖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古祥没有反驳笑古的冷嘲热讽,或许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副呆滞地模样慢慢做到椅子上,嘴中只会呢喃这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郭若柳眉微挑,旋即皱起,神色很是复杂道:“旁人或许有去无回,但是这两人,而且是这两人合在了一起,任是怎么说,我也无法相信他们会就这么死去。”

    “那是一线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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