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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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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王雯琴重重将碗往桌上一搁,震得桌上的杯碟一跳,忿忿道:“你答应过我什么?是谁说昨晚绝不会以身犯险?是谁说说话不算数回来要挨打?”

陈谦卫皱眉道:“王姑娘,你就莫要再给我添乱了,昨晚我可是有要事!再者说来我不也安然无恙吗……”王雯琴气道:“安然无恙?我和你过了三招,就知道你受了内伤!”陈谦卫也气急道:“你还说!你定要在刑部别院动手,我真力难以提起,不得已使出看家本事,几乎便让国旭、田海旺瞧出破绽。他们俩要知道了昨晚之事,不把我打个稀巴烂才怪!”

王雯琴撅起了嘴:“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说话不算数,胡乱骗人,要挨打!”

陈谦卫嬉笑道:“那你待要如何?定要打我一顿?哈哈,我知道你为何要打我了,一面发娇嗔,碎捋花打人,对不对?”王雯琴涨红了脸,忽地拿起陈谦卫面前酒杯,手腕一抖,酒水尽都泼在他脸上、衣上,而后转身便走,只留给陈谦卫一个婀娜的背影。

文辛雨按住刀柄,失声道:“这女娘们什么来头?当真只是这酒肆的老板娘?他娘的有古怪!”王雯琴精气内敛,身怀武功一事竟连文辛雨这等老江湖也瞒过,然适才这一泼酒,行动迅疾若电,虽是偷袭,但以陈谦卫之能竟不及躲闪,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功夫了。

陈谦卫抹去脸上酒水,苦笑道:“这你大可放心,她确是此间主人,绝没有什么其他来历。”文辛雨默然,陈谦卫如此肯定,他自也不再怀疑,但仍追问道:“她怎地有如此武功?”陈谦卫随口应道:“她是无色庵的俗家弟子。”文辛雨微觉奇怪,但懒得再问下去,便岔开话题:“你刚才掉什么文?什么一面发娇嗔,碎捋花打人?”陈谦卫笑道:“此事有个典故,是说一男一女站在花树下,女摘下一花,男子道‘这花比你漂亮多了!’于是女子一边笑骂一边抬手去打那男子。都是些谈笑之言,不足挂齿。”

陈谦卫伸筷夹了块红烧肉,塞入口中,含糊道:“文辛雨,我知道你昨晚失了不少兄弟部属,但刑部密探人员折损也是不少,如今我身在刑部,田海旺、国旭这些人都是好朋友,不如你……”

文辛雨道:“你要我莫去找刑部的人寻仇?”陈谦卫点头。

文辛雨顿了顿,忽地哈哈大笑道:“你也上了老子的大当了!哈哈!其实昨夜死的,根本不是我的人!看来我这条计策,当真是妙不可言!”

陈谦卫惊奇道:“你……?”

文辛雨摸摸下巴,微笑道:“你道我为何干冒奇险来京城?一来我听说京城外的百望山中藏有天魔功秘籍,来碰碰运气;二来呢,却是为了清洗奸细叛徒。”

文辛雨见陈谦卫目光闪动,续道:“近些年,东厂大肆收买我绿林中的朋友,不少我身边的人也为东厂所用,旁人只道我被蒙在鼓里,其实我心中早已有数。前些日子,我潜入东厂,在魏佳书的书房中找到了一份名册,以此为线索,从中选出有十足把握是奸细的,都带来了京城。而后我故意把行踪卖给了刑部,不仅假刑部密探之手清理掉了这些奸细,还挑拨了刑部与东厂的关系。魏佳书惟恐泄密,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均是单线联系,不知旁人身份,是以昨夜生死大战,都不知身边全是东厂人马,于是人人奋勇当先,拼死一战,死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陈谦卫只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这……难怪今日魏佳书来寻我们的晦气……只不过妙计是妙计,但若非风声走漏的不远不近,既让我知晓,偏偏又没让我知道是你的计策,恐怕昨夜的大清剿还要赔上你的性命。”

文辛雨苦笑道:“娘的,老子实在是小瞧了国旭、田海旺,本以为练了霸刀五式,自保当是不难,想不到还是敌不过他们两个龟儿子。”

陈谦卫见他终于说及武功,心中一动,忙追问道:“什么霸刀五式?”

文辛雨笑道:“早就知道你对老子师承门派一事定要追根究底,罢了,便告诉你。十年前,你随天意道长上了天意剑派后,我四处游荡,入了丐帮,与传功长老学了几年粗浅功夫,而在五年前,就在京城外百望山,我遇到了我的五位师父,名号便叫做五灵散人,而今的功夫,大多是他们传我的。听他几人平日说话,似是曾败在一人手下,五人自知终生也无胜望,便想教个徒弟去胜过那人。至于那霸刀五式,便是五位师父潜心创出,用以制胜的刀法。”

陈谦卫沉默片刻,恍然道:“原来是他们!这五灵散人,当年曾追随谷烈,后来天山一役,谷烈身亡,他们杀出包围,也退隐江湖,想不到却是收了你为徒弟。”

文辛雨笑道:“老子我天赋过人,我五位师父在武功上的见识确实高人一筹,但自身武功却难算天下顶尖的人物,以老子而今武功,单打独斗他们早已不是对手。”

陈谦卫点头道:“那霸刀五式听来了得,不知究竟有何玄妙?你来比划比划。”说着递过去一支筷子。文辛雨接过了,手腕不抬,以拇指、食指指尖拈住筷子,以筷作刀,划出几招。陈谦卫若有所思,道:“这一招,我若从大有位出手,刺你左肋,你如何破解。”文辛雨不答,手指微颤,筷尖向左侧轻轻巧巧地划出几个圆圈。陈谦卫立时应道:“转无妄位,以剑尖沿刀背而上,削你手腕。”文辛雨当下又变出一招。两人你一招,我一句,来来往往,都想看看彼此武功进益,均是饶有兴味,斗得不亦乐乎。

过得数招,陈谦卫若有所悟:“你这霸刀五式,名头上是刀法,其实似乎是一路内功心法,便与我的天意剑诀一般,对刀法理解遇深,内功便也遇强。”文辛雨点头道:“不错,以招式见内功,这便是霸刀五式的精髓。只不过这刀法,只怕还是不及天意剑诀神妙。”接着又说出了些内力的驭使之道。陈谦卫沉思片刻,缓缓道:“以我之见,这天刀五式的内功,与当年谷烈的周易混天功,倒有三分相近。”

文辛雨摇头道:“当世中,与谷烈有过三百招以上交手的,只有你一人,周易混天功,更是失传已久,究竟威力如何,如何修炼,谁也不知,你说周易混天功与霸刀五式有些相近,只怕是误会了。”

陈谦卫皱眉不语,心中好生奇怪。文辛雨瞧了他几眼,忽地想起了一事,压低嗓音道:“你知不知道阴魔其人?”陈谦卫奇道:“阴魔?那是个什么东西?”

文辛雨轻声道:“他富有天下,暗中网罗了无数英雄好汉,天下人虽不知道他,其实天下尽在他掌握之中。”陈谦卫眉头大皱,忍不住道:“胡说八道?哪有这个人?”

文辛雨道:“你不知晓那便罢了,以你的武功,他迟早会找上你。到时候,你准备不准备跟他干一场大事?”

陈谦卫问道:“大事?什么大事?阴魔此人,多半是江湖传闻,殊不可信。”

文辛雨抗声道:“怎么不可信?他来找过我,我亲眼见过他!而且依我看来,他多半是侠义中人,当日他托我办的几件事,都是抗击倭寇或是抵御鞑子。”

陈谦卫有些不耐,道:“理这些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人做什么?若当真有事,到时再谈也不迟。来,看我这一招新悟的剑法!”两人当下又拆解起了武功。文辛雨内心实有不少要紧事情要说,眼见陈谦卫兴致缺缺,只得罢口,心道:“你当年和谷烈夫妇的事,似乎那阴魔也关心得很,迟早要来找你询问,甚至要来找你麻烦,不早做准备岂不凶险?而且那阴魔,看起来虽文弱,却自称练过周易浑天功,是谷烈之后唯一会此旷世奇功者,其中必有隐情。”一肚子心事,只稍稍转了个念头,陈谦卫手指捻着筷子,已斜刺到自己眼前,当下还了一招。

两人少年相交,交情匪浅,多年不见,几有说不完的话,一面过招,一面谈天,从武功到天下,从军国大事到女人,无不论及。文辛雨身处险地,不敢醉酒,陈谦卫却是过得几招,便饮上几杯烈酒,他来时便已微醉,此刻一番痛饮,未及三更就醉倒在地。文辛雨见他双目半闭,口中却喃喃道:“妙……妙啊……”知他不省人事,微微一笑,唤王雯琴将陈谦卫扶到客房中,自己则一振长衫,大踏步离去了。

陈谦卫大醉一场,直到次日午间方才睡醒,饮了几杯醒酒茶,与王雯琴招呼一声,晕乎乎离了去。

待得回了刑部别院,陈谦卫见只有田海旺一人在内,心下奇怪,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国旭、王操他们呢?”田海旺答道:“国旭与白日、王操等去了茶壁阁,查询昨日斗殴之事。”

陈谦卫默然,正待回房,却见田海旺露出一丝诡笑,轻声道:“陈老兄,我跟你打听个地方,一座妓院。”

第五章佳人叙情

田海旺沉声道:“陈兄可听说过叙情馆?”

陈谦卫迟疑道:“哦……可是昨日才开的?”见田海旺点头,便续道:“据说这叙情馆中只有一名妓女,却是无与伦比的花魁,不但接客的价格高的吓人,亦且绝不卖身,只是弹琴作画,沏茶谈天,故而有叙情馆之名。我本也有心去瞧个热闹,但昨日要来你这里,便未去成。”

田海旺皱眉道:“卖艺不卖身?那若有人用强呢?我听说那里面的女子都有武艺,不知是真是假?”

陈谦卫大笑道:“你还当了真?所谓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个招牌罢了,引得人人都去瞧瞧,待得你拿出金山银山,瞧她卖不卖身?若说身有武功而不畏用强,那更是荒谬,京城中恁多捕快、锦衣卫、厂卫,她有什么功夫,能奈何得了这许多高手?”

田海旺暗暗觉得有理,问道:“陈兄可有兴趣去探探虚实?”陈谦卫将身上衣衫一整:“自然有兴趣的!不如咱们今晚便去?”田海旺微笑道:“不如咱们现在便去……”陈谦卫在他肩上拍了拍:“依我看呢,还是等国旭回来吧……”田海旺听得此言,摇手道:“等他作甚?他怎会去叙情馆?徒然浪费了时间,耗费一番唇舌,说不好还要遭他冷言冷语。”陈谦卫笑而不答,只是一定要等国旭回来,田海旺心中大惑,却也只得枯坐一旁,焦急等待。

待得晚饭时候,国旭终于回来,陈谦卫于他说起此事,不料国旭竟一口答应,田海旺心中大奇,百思不得其解。晚饭后,三人便一同去了叙情馆。

三人一路无言,将到叙情馆时,田海旺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国旭,这个……你今日为何答应来这里?平日可从不见你去这些个地方……”

国旭淡淡道:“昨日被东厂捉住的六人,确实有打斗之事,然而起因竟是叙情馆中的女子与他们约定,只消他们将当时在茶壁阁的几个东厂厂卫打败,便可摘她面具一观。于是几人在茶壁阁中大打出手,便有了后事。”田海旺听得此言,眉头大皱,心道:“如此说来,倒似是那女子刻意挑拨刑部与东厂的关系……可是刑部密探一向纪律严明,怎会就为了见一个妓女的样貌,便与东厂的人打将起来?”陈谦卫心中也有几分奇怪,但面上依旧笑嘻嘻:“国旭,这么说你不是来玩乐的,是来调查此事的?”国旭微微点头,陈谦卫在他肩上重重一拍:“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说话间,三人已入了叙情馆,只见其中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一番查问,方知此地客人多的出奇,兼之接客的女子偏又只有一位,倘若等下去,只怕没有三五日决计排不上。三人面面相觑,均觉无奈,便欲离去,忽见一侍女匆匆自楼上走下,高声道:“那边三位可是国旭、陈谦卫、田海旺吗?”三人点头应了,那侍女躬身道:“我家小姐有请!”

这下喜从天降,三人都是惊喜交集,田海旺更是笑出声来,三人在旁人嫉妒的目光中,上了楼去。

楼上并无一人,却是一间好大的厅堂,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厅堂中央摆着张茶几,墙壁上挂着一支琵琶。

三人坐定不久,只听得环佩叮咚,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三人见他手中托着盘子,其中盛有糕饼点心,知她只是个侍女,但见她身形苗条,举止娴雅,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孰料那女子抬头时,脸上竟是凹凸不平,黑一块,青一块,不知是胎记还是疤痕,丑恶不堪。国旭一直若有所思,只是随意看着窗外,此刻倒也没什么反应,陈谦卫、田海旺却是一直注视着那女子,此刻见了那一番犹如地狱变相的容貌,登时大吃一惊,立即将目光移了开去。

那少女像是习惯了旁人的白眼,却也并不在意,将盘中糕点置于三人面前。田海旺心中烦恶:“叙情馆怎地找了个如此丑怪的侍女?见了她的样貌,又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只见那少女将糕点放于陈谦卫面前时,陈谦卫抬了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陈谦卫眉尖一颤,蓦地大呼一声:“你……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说着双手急探,扣向那少女两腕。这下变起仓促,国旭、田海旺都是始料未及,那少女更是只觉一阵剧痛,未及反应,双手便都已被握住。

陈谦卫双手握得极紧,那少女疼痛难耐,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涔涔渗出。陈谦卫却似浑然不觉,脸色惨然,眼角微微抽搐,两眼失神,只是盯着少女双目,嘶声道:“你……你怎么沦落至此?”语声竟有几分癫狂。

田海旺忙道:“陈谦卫,别鲁莽,这是你旧识吗?”陈谦卫不答,盯着那少女双目,半晌似是恍然,松开双手,淡定了几分,问道:“你没有易容吗?你叫什么名字?”神态语调虽大为平复,手脚却有些颤抖,显是极为激动期许。

丑脸少女慌道:“我……我叫月颖,我……我不认识你……”语声嘶哑急促,带着几分惶急,扭头便要逃开。陈谦卫又问道:“你可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丑脸少女一边跑开,一边仓促应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话音甫落,已然揉着手腕,跑进了里间。

田海旺、国旭见此情景,都是大奇,田海旺忍不住问道:“陈兄你认识此女吗?”

陈谦卫已复常态,却似有些神不守舍,犹疑半晌,方笑道:“我少年时一玩伴,名曰钵盂,长相惨不忍睹,和那女子实在是难分高下,可谓是天上地下只此一对,我还道他们是兄妹姐弟,便有此一问。”

田海旺狐疑道:“我分明听你说‘你怎变成这番模样’,莫非陈兄识得那女子?”

陈谦卫摇头道:“那是我随便说说,当不得真。”

田海旺还欲再问,却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几位久等,小女子失礼了。”那声音妩媚动听至极,直如乳燕娇啼,令人如沐春风。田海旺只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斤,不再追问,连忙扭头去看。

但见一女子轻衫罗裙,盈盈走入,面上虽带着面纱,却依旧明艳不可方物。陈谦卫不由心中一动,忖道:“我出入风月场所无算,见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没有一个人有如此悦耳语声,如此完美体态,虽不见面容,已足以叫人心动。”

那女子走到三人面前,咯咯一笑:“小女子自罚一杯,望三位见谅。”说着撩开面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谦卫、田海旺二人见她撩起面纱,心中本是大喜,孰料她面纱下竟还带着个面具,不由大觉扫兴。然而她那樱红丰满的双唇,那尖俏秀美的下颌,便足令任何男人销魂,令任何男人犯罪。

但国旭却是个例外。陈谦卫、田海旺早已欲火大起,国旭的目光却依旧冷峻,见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子,当下冲她冷言道:“你语声古怪,不是中土人士?”

那女子轻笑道:“小女子确是华人,但自幼在扶桑长大,因此取的也是扶桑名儿,三位便唤我宫长王崎好了。”国旭瞥了她一眼,依旧冷冷道:“那你来中土多久了?与刑部、东厂有什么仇怨?”

陈谦卫心中暗骂:“国旭当真不解风情,见了如此佳人,不想着如何哄她上床,竟还追问这许多杂事,而且语气如此生硬,如同审讯一般,实在是煞风景。”他见宫长王崎沉吟未答,当下插口笑道:“姑娘面具,不知可否摘下?莫非是要在下胜过魏佳书才肯一露真容?”

宫长王崎微一欠身,笑道:“小女子昨日胡闹,三位千万莫要放在心上。至于这面具……还是不摘为妙。”

田海旺心中一凉,忙问道:“为何摘不得?”

宫长王崎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耳后青丝,轻声道:“三位若见了我的容貌,就永远也忘不了我了,我却最多只能爱上三位中的一人,这不是害了另外两位吗?”语气甚是认真。

陈谦卫大笑道:“姑娘还真是自信!”宫长王崎手腕微曲,指尖轻轻自肩上滑落至胸部,娇声道:“我难道不该有自信吗?”

陈谦卫朗声道:“姑娘有自信,在下便没有吗?或许,姑娘便爱上了我呢?”田海旺在旁吞了口唾沫,抚掌笑道:“有理,有理!”

听得此言,宫长王崎腰肢轻摆,缓缓坐下,水灵灵的眸子在三人身上一转,似是带着几分娇羞,蓦地一扬手,缓缓取下了面具。陈谦卫登时浑身一震,眼前所见,如花林堆雪,如新月初晕,一张脸秀丽绝俗,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陈谦卫、田海旺心神旌摇,都是忘了言语。国旭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于忍住。却听宫长王崎轻叹一声,柔柔道:“三位可有兴致听小女奏琵琶一曲?”田海旺喜道:“洗耳恭听!”

宫长王崎返身取了琵琶,轻拨两下,慢声道:“这是一曲凤求凰。”素手轻挥,弹奏起来。三人只听得她指尖流淌出的声音便如展翅欲飞的鸟儿,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却又如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出清澄华美的光芒,正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然而恢弘之余,还带着女子的娇羞,似是心有所恋,美妙至极。

一曲未终,陈谦卫、田海旺正自出神,却听国旭敲了敲桌子,冷声道:“你们两个,银子带够了吗?”陈谦卫随口应道:“尽够了,莫急莫急。”宫长王崎却停手道:“公子还是检查一下银两吧,每人每个时辰二百两,如今已过了两个时辰,共一千二百两。”

陈谦卫大惊失色,站起道:“什么?一千二百两?我们来了两个时辰了?”宫长王崎轻轻一笑,贝齿微露,歪斜着脑袋,神色有几分俏皮,手指墙上一沙漏:“正好两个时辰。”田海旺也变了颜色,三人将身上银两全部掏出,勉强够帐,此地却再也呆不下去了。

刚刚走出叙情馆,田海旺一步三回头,兀自意犹未尽,大有施展轻功夜探叙情馆,夜探宫长王崎之意。陈谦卫不觉莞尔,正欲出言调侃,却听得一女子声音传来:“三位留步!”三人回头望去,却是宫长王崎的一个侍女,手捧一叠银票,快步赶上。只听她道:“这是我家小姐还来的。”陈谦卫奇道:“为何还钱?”又看了眼,见是四张一百两的银票,又问道:“再说了,怎么只有四百两?”侍女冲着国旭道:“我家小姐说了,只还你一人的。”陈谦卫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小妮子看上你拉!”国旭不置可否,田海旺在一旁打趣道:“陈兄你莫非吃醋了?从当年谷夫人,到那武艺高强的王雯琴,以及陈兄花街柳巷的许多相好的,难道还不够,还要再添个宫长王崎?”

陈谦卫肃然道:“旁人倒还罢了,袁姑娘之事,莫要再提。”田海旺笑道:“你至今还不肯叫她谷夫人,不觉太着痕迹吗?”陈谦卫还未开口,国旭伸手止住:“别再胡说下去了。”接着对那侍女道:“多谢!”拉着两人,转身便走。

陈谦卫觉他竟似有几分窘迫,微微好奇,却听国旭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了句:“宫长王崎,这些事情当真复杂了。”

第六章天魔奇功

如此逍遥快活,又过半月。半月间,陈谦卫、国旭、田海旺三人日间切磋武艺,夜间饮酒谈天,交情日深。闲来无事,国旭、田海旺难忘宫长王崎美色,常常去叙情馆,陈谦卫则借口囊中羞涩,往往只去文心酒楼。然而国旭每每去那叙情馆都分文不取,田海旺半月下来,却将多年积蓄消耗了个干净。

到这一日上,陈谦卫正与田海旺在院中伸量武艺,陈谦卫连创妙招,眼见田海旺山穷水尽,心下得意,忽听门外一女子重重咳嗽了一声,不由愣了一愣,田海旺趁势脱出他掌势,免了败局。

陈谦卫几日间与田海旺比武,天意剑诀虽是遇强越强的绝学,却始终不及田海旺自江湖中粗浅武艺悟出的神功,一直输多赢少,此日总算摸清了些门道,眼见便要胜出,却出了如此个岔子,不由心下恚怒,回头望见了王雯琴,也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王雯琴轻轻笑了笑,提起手中两只酒坛:“我给你送酒啊……不让我进来坐坐吗?”陈谦卫一愣神,心道:“我没喊她送酒啊?”见她定要进来,知道有事,当下瞟了一眼田海旺,看他既有几分免于败局的得意,又苦思自己那几招的破解之法,浑不理旁人,便引王雯琴进了自己房间。

王雯琴从怀中取出一堆碎纸,道:“今天早上你一个朋友来了我酒店,点名要见你,我说你这几天没来,他似乎不肯来这里找你,把一封信撕碎了扔在稻草堆里便走了,我把那封信捡了回来……”说着双手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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