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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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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纯是胡扯,陈谦卫上次与国旭哪有过什么约定?国旭愣了一下,问道:“什么约定?”

陈谦卫笑道:“你是故意忘了吗?你答应过,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把你的剑送给我,不记得了?”这句话更是胡言乱语,国旭的“天外飞仙”是他心爱之物,岂有送人的道理?

国旭迟疑了片刻,随即苦笑道:“可惜这剑已经断了。不知怎地,刚才我感到身子一震,剑居然折断了。”国旭的剑并不锋锐,在常人眼里,就与寻常打造的兵刃无异。

陈谦卫见他竟不知那剑是被自己打断,更是冷笑连连:“国旭,上次匆匆一会,也不知你武功究竟恢复了几成。现在,便来试试吧。看剑”长剑一抖,直刺过去。

国旭手无寸铁,不知如何抵挡,向后退了两步,忽然脚步向前,骈掌猛力劈过,左手是铁掌的路子,右手却是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陈谦卫见他出手狠辣,显然是要攻自己个措手不及,而武功套路更是与国旭大大不同,长笑一声,剑一圈,绕到身后,一掌拍中了他的“灵台穴”。

国旭躺在地上,笑道:“我武功还没恢复,终究比不上你。”

陈谦卫冷冷一笑,在国旭脸上抹了抹,国旭的脸立即烂了,剥落了软乎乎的一堆,露出本来面貌。那人没想到陈谦卫竟能发现,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陈谦卫嘿然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面貌与国旭也有几分相像,听得陈谦卫查问,理都不理,别过头去。陈谦卫也懒得跟他费工夫,一掌将他拍晕了过去,走向地上的宫长王琦。

那女子知道行迹已经败露,一脸惊恐,身子极力后退,但被绑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陈谦卫一把捏住那女子的下巴,淡淡道:“你能扮成宫长王琦,长相应该也还不错吧。我挑断你的脚筋,把你卖到京城最廉价的窑子里。京城里小贩、挑夫之类还是挺多的,花几钱银子,玩一玩漂亮女人,即使是个残废的,也不会挑剔。”

那女人惊恐万状,颤声道:“不要……不要……”

陈谦卫抹去她脸上的伪装,见她很是美艳,与宫长王琦还有几分神似,便道:“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的事我还不知道,现在我都问问,若我听见一句假话,就挑断你一条脚筋,听到第三句假话,就把你卖到窑子里,你明白吗?”

女人惊慌失措,赶紧点了点头。

陈谦卫见恫吓生效,很是满意,问道:“你们假扮国旭,是为了什么?是国旭要你们来蒙骗阴魔的?”

女子似乎得了一线生机,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陈谦卫抬起她一只脚,将剑拿了过去,淡淡道:“我不是傻子。国旭派人来假扮自己,需要和魔教护法一起装中毒吗?”手上用力,剑已切入肉中,流出些许鲜血。

那女子痛得大哭,慌忙叫道:“我说,我说你快把剑拿开”陈谦卫道:“若我再听到假话,这剑立刻深几寸,你一条腿就废了。”他终究心软,没就此挑断她的脚筋。

女子又痛又怕,颤声道:“我……阴魔大人让我们假扮国旭,每天都在这里演戏,他自己带人去抓真正的国旭……”

陈谦卫皱眉道:“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女子答道:“阴魔大人在此地搜寻了好久,还未发现国旭住处,料定你也会去找国旭,就让我们在附近每日表演,希望诱你上当。”

陈谦卫忍不住笑道:“还有这种事?阴魔倒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可也巧,正好让我撞上了。阴魔可发现国旭的住处了吗?”

女子看到陈谦卫露出笑容,心中微微镇定,点头道:“我听说,今天发现了。阴魔大人亲自带着人去杀,杀国旭。”

陈谦卫心头大惊:“如此,我在这里守着,岂不是大大浪费了时间?”忙问道:“国旭住在哪里?快快带路”

女人摇头道:“我不清楚……”见陈谦卫面色不善,吓得一哆嗦,慌忙道:“陶清都知道,你问他吧……”

陈谦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陶清应就是假扮国旭者,当即上前,两个耳光将他打醒,冷冷问道:“国旭住在哪里?”

没想到陶清极是硬气,别过脸去,冷冷道:“不知道”

陈谦卫怒道:“你会不知道?”一抬手,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这一巴掌极重,将他口中牙齿也打落了许多,半个脸都肿了起来,但他仍是一言不发。

陈谦卫将手掌按在陶清肩上,一股刚猛内力顺着经脉猛然透入。他知道陶清内力只是平平,这股内力渗透经脉,不止全身软骨酸筋会受震荡,连五脏六腑都会剧痛难当,除非内家高手,否则决计抵挡不了这般酷刑。

岂料陶清脸色发白,死死咬住嘴唇,下唇几乎被咬烂,但连惨嚎都没发出一声。陈谦卫急于救人,心中更生恼怒,全力灌输内力。陶清脸色渐渐变紫,忍不住惨叫出声,但仍是含混道:“我……我……死……我死……也……不……不……说……”眼中没有半点讨饶的意思。

陈谦卫知道国旭住所被发现,阴魔势必全力围攻。当日国旭仍是以双拐拄地,行动不便,武功未必能剩几分,只怕已是命在顷刻。陈谦卫心中焦急万分,偏偏眼前这人抵死不说国旭住所,更增他怒火。眼看陶清已是两眼翻白,陈谦卫一把揪住他耳朵,将他从地上拽起,一字一顿道:“你说不说?”

他下手极重,陶清耳骨已是断了,皮肉绽开,鲜血直流,但兀自叫骂道:“老子死了也是个硬汉,绝不容你侮辱”

陈谦卫江湖习气不重,不似绿林豪杰般敬重好汉,闻听陶清喝骂,心中更怒,手掌一挥,立时从他腿上削下一块皮肉,叫道:“你说不说?”

陶清眼睛一闭,全不理睬。陈谦卫手掌如刀,不断落下,转眼间,陶清一条大腿已有不少地方露出白骨。他额头冷汗涔涔留下,大腿鲜血狂流,陈谦卫也几乎被染成了一个血人。陶清已痛晕过去几回,都被陈谦卫弄醒,但竟还是一言不发。

陈谦卫知道筋摧骨折的痛苦,其实未必及得上自己以内力破他经脉。但陶清内功根底不强,此法已用过一次,再用一遍,只怕这人立刻就死了。魔教四名护法向来宁死不屈,若要逼问他们,那是更不可能了。想到阴魔神功,以及五灵散人铁桶一般的阵势,心忧如焚,怒火更胜,抬腿猛踢陶清下阴,喝道:“你说不说?”

陶清面色煞白,整个下唇已被自己咬掉,但还是怒叫道:“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说”

陈谦卫狂怒下也顾不了许多,真气再入,犹若一条巨龙,沿着陶清的手太阴,

透体而入。陶清浑身大震,想要运功抵御,却如同蜻蜓撼柱,顿时浑身都酸痛难当,忽然一个支持不住,狂喷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陈谦卫猛掐他人中,叫他再度醒来,冷冷问道:“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陶清似乎抵受不住了,咬牙切齿道:“我说”

陈谦卫大喜过望,赶紧将耳朵凑过去,道:“在哪里?”

陶清猛地张口咬过来,竟要咬下他的耳朵。陈谦卫反应何等迅捷,手掌猛力挥出,已将陶清震开。他心中兀自愤怒不已,走上前去,但适才匆忙中下手太重,陶清奄奄一息之际,竟被格毙了。

陈谦卫眉头大皱,叹了口气,又走向适才假扮宫长王琦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陈谦卫逼问陶清的情形,早已肝胆俱裂,浑身发抖,颤抖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陈谦卫用力扯断了捆缚着她的绳索,淡淡道:“我不为难你。你这就走吧。”女子浑没料到陈谦卫竟会轻易放走自己,一时愕然。待她回过神来,陈谦卫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陈谦卫四下寻找,心想:“阴魔不会贸然出击,既然他让人在这里摆下迷阵,那么国旭的住所势必就在左近。可恨我记性太差,来过一次,却又忘了地方。”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林子里乱转,轻功施展开,奔跑得也极是迅速,但这般找下去,何时何日才能找到国旭?

蓦地,陈谦卫忽然看见一处泥泞中有一个脚印,赶忙窜了过去。此地他已来过,在左近转了一大圈,又返回原处,上一次却没注意到这脚印。陈谦卫抬脚一踏,两个鞋印完全不同,看来还有人来过。陈谦卫沉吟道:“这里少有人烟,除了阴魔,当不会是他人。脚印指向东方,那我就向东找找吧。”急匆匆向东面奔去。

国旭草屋。

宫长王琦与国旭坐在屋里,阴魔与五灵散人,一共六人,已堵住了门。

国旭双拐一撑,直立而起,淡淡道:“你们终究是来了。田海旺呢,没来吗?”

阴魔微笑道:“我手下几名好手都重伤了。何况杀你事关隐秘,我也只能让最亲信的人来。”

国旭道:“听说陈谦卫、文辛雨、乐晓晨、王雯琴四大高手联手,还败在了你手下,这般武功,原不需要任何人援手,一人便够了。”

阴魔摇头道:“我武功用不出来,你倒不需担心。不过五灵散人在此,你也绝无生理。”

国旭神色冷然:“你有如此武功,看来我没猜错。要杀我,你不妨一试。”

阴魔朗声道:“你还在等陈谦卫吗?我让人扮作了你,魔教护法分为两批,都在外头演戏。陈谦卫若到了此处,必然被他们所骗,就算不落入彀中,也要大费时间。你不用想他了。”

国旭傲然道:“我纵然武功不在,又岂是倚靠他人之辈?”

顾明一脚挑起板凳,踢向国旭。国旭一拐撑地,一拐挡开板凳,却见江惟与虎迦威两柄剑罩了过来。他知道这两剑一旦上身,便再难脱身,当即飘身后退,一杖点出。

这一拐看似毫无花巧,却好像刀剑破浪一般,透过两人幻影重重的剑法,点向江惟的肩头。六人各展绝技,斗在一处。国旭虽然无法站立,但招式仍然精妙无比,铁拐时如天魔幻形,时如银枪攒刺,时如长河倒悬,时如神女散花,其变化突兀至极,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但五灵散人那擒龙阵何等厉害,陈谦卫全盛之时尚且难以突破,何况今日国旭?

五灵散人求稳,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将五柄剑转得犹如转轮一般,不让国旭突围。国旭急于打倒一人,攻破阵势,但对方也知他心思守多攻少,只等国旭破绽。

这擒龙阵当真是水泼不入,五灵散人合着五行之数,阵势变幻,也暗含五行变化,国旭急于攻阵,自己反倒连连遇险,只得改走守势。五灵散人也不着急,一剑接着一剑,只是围着国旭,这般打下去,即便国旭永不露出破绽,也要被活活累死。

忽然,阴魔摆手道:“且住”五灵散人立即收手,竟无半分迟疑。

阴魔微微侧头,似乎在努力倾听。他虽然不能交手,但耳聪目明,远非寻常高手能及。五灵散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整个草屋里只剩几人悠长的呼吸声。

阴魔变色道:“铃铛响了有人来了快些出手,否则陈谦卫到了,咱们可有麻烦。”此地荒无人烟,山下还有官兵把守,除了陈谦卫,自然无人能来。

五灵散人也是一慌,急忙上前抢攻。这擒龙阵弃下不用,国旭的压力反倒少了许多,反正陈谦卫即将到来,阴魔不能出手,也不必着急,便招招稳扎稳打,不曾露出半点缝隙。

阴魔见五人难以建功,提点道:“攻他左侧,斩他的拐杖”国旭双腿瘫痪,全凭铁拐支撑,若是少了这支拐杖,只怕立即便要倒在地上。五灵散人明白了这道理,便争先恐后,都是奔着国旭的拐杖而去。此刻国旭一拐御敌,另一拐支撑身体,行动极是不便,只得运起全身功力,将那轻飘飘的铁杖,灌足真气,便如同挥舞着七八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想要以内力压服。这招若是在往日,五灵散人不用擒龙阵,势必被国旭打得大败亏输,可今时,国旭内力大损,几招过去,自己反倒胸口发闷,真气有些提不上来。

忽听宫长王琦一声痛呼,竟不知何时已被偷袭,刺了一剑。国旭大惊失色,眼看五人中有的看着自己撑地的铁杖,有的便瞄向了宫长王琦,不由大怒。就这么片刻失神,铁杖已经被重重砍了一剑,现出了个大缺口。

这等卑劣手段,即便二流江湖人士也不屑为之,想不到五灵散人追随谷烈多年,没学到他半点侠风,手段还是如此下作。国旭知道自己的铁杖纤细,又只是凡铁打造,适才这一剑砍过,只怕已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当即右拐一点,飞身而起,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将宫长王琦拉在身后。

五灵散人分头合击,国旭扔开拐杖,猛然拔出剑来,画一个圆圈,格开了五人。五灵散人感到国旭内力突然加强,想必是心头愤怒,失了理智,强行催逼真气,都感心惊。倘若国旭当真支持到陈谦卫到来,两人联手,只怕己方六人都难逃一死。阴魔沉声道:“快些动手”

五人一咬牙,纷纷冲上前去。国旭一剑在手,精神陡振,大喝一声,长剑化作无数幻影,又将五人逼退。

顾明毒念生出,使个眼色,待四人出手,逼出国旭剑招后,突然挺步冲入,在宫长王琦肩头划了一下。

国旭大惊,反手刺向顾明,但对方极是精乖,得了手便迅速退开。反倒是洪诛心又冲上前,疾刺宫长王琦小腹。此剑国旭已是守御不住,只能咬牙伸出手来,竟以自己左臂,代宫长王琦受了这一剑。宫长王琦一声惊呼,但顾明的剑又递了过来。

国旭见对方五人连环,竟都是冲着宫长王琦发招,怒发欲狂,天外飞仙神剑一抖,直刺了出去。

剑锋未到,狂风已经扑面而来。五人知道国旭是拼死一搏,赶忙退守一团,合力挡过了这一剑。

一剑才过,第二剑又来,五柄剑不分先后搭在了国旭那柄“天外飞仙”上,五灵散人都是浑身一震。

两剑过去,只见屋中灰尘竟都飘起,向屋门口飞去,连桌上器皿都震动了起来。国旭最凌厉的第三剑,终于到来

这连环三剑,是国旭生平绝技,与剑同名,曰“天外飞仙”。饶是国旭此刻并未康复,全力使出,威力也是不凡,五灵散人只感到喉头一甜,虽然是合五人之力,硬抗国旭,竟还是露出了败相。

正在这生死关头,国旭忽感胸口大窒,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气势顿时馁了。五灵散人也感对方真气来势变缓,便一起反攻回去。

国旭知道自己运功太深,引动痼疾,心中暗叫不妙,但此刻势成骑虎,已由不得他收回功力,只能咬牙,拼死抵住对方的反扑。双方竟成了比拼内力的局面。

五苓散人民各个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满脸通红,显然内力已经催逼到极致,国旭却是脸色惨淡,嘴唇发紫,头上白烟冉冉而起。五灵散人的五柄剑稍一推前,只见国旭眼中神光一闪,立即将他们迫退,但脸上的血色,又少了几分。

此刻无人打斗,屋子里分外安静。宫长王琦按着身上的伤,望着国旭,也没说话。忽而,一阵细微又清脆的铃铛声传了过来,落在了众人耳里。

阴魔脸色大变:“陈谦卫已在三里外,快些动手”看来那铃铛是阴魔布置来提醒的机关。

第一百一十八章断臂惨祸

第一百一十八章断臂惨祸

只是五灵散人内力已用到了极致,国旭的天外飞仙横在面前,五人即便想推前一步也是不能,耳听陈谦卫将来,大祸临头,却是无能为力。

阴魔叹道:“唉,你们当真要我出手吗?”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天——苍苍兮临下士,胡为不救天下灵兮?”这歌极其悲壮,但在那人口中,却语音清朗。阴魔听得这清越的声音,皱眉道:“果然是陈谦卫。罢了,让我出手吧。你们护住心脉。”说着走上前去,轻轻在顾明肩头拍了拍。

国旭只感一阵排山倒海的力道传过来,眼前一黑,再顾不得什么禁忌,调集了全身真气,奋力抵挡。只听五灵散人闷哼一声,都缓缓坐倒在地,国旭也狂喷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阴魔脚下一动,拾起了地上的一把剑,迅速劈了过去。国旭神智已失大半,恍惚间想要抵挡,但这剑速度之快,角度之刁,当真世上无双,只怕陈谦卫在此,也要为之叹服,国旭又如何能招架得了。只见鲜血激喷,整条右臂已被砍了下来。

宫长王琦惊呼一声,慌忙抢上。国旭的右手仍是死死握着他的剑,似乎永远也不会放开,但他的人内伤外伤同时爆发,终于抵受不住,晕倒在地。

陈谦卫清朗的声音轰然响起:“他日若得报仇怨,血染浔阳江头”看来离此地已经不远。阴魔闪身出去,招呼道:“赶紧走”

虎迦威提起剑,便要杀了国旭。此刻国旭人事不省,宫长王琦将他抱在怀里,毫无抵抗之力,这一剑落下,国旭已是必死。

阴魔怒喝道:“住手”

五灵散人一齐愕然。阴魔怒道:“你们当真都要死在这里?快些走,绕道走不可杀国旭”

五人对阴魔向来敬若天神,号令落下,众人虽然奇怪,也不多问,纷纷收了剑,随阴魔出去。走了一小段,阴魔体力不支,五人便轮流背负他,向山下狂奔而去。

陈谦卫如闪电般掠入,但敌人已经失了踪影。国旭浑身鲜血,人事不省,倒在宫长王琦怀里。陈谦卫又惊又怒,看到地上那兀自紧握着天外飞仙的手臂时,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宫长王琦紧紧抱着国旭,只是啼哭。

陈谦卫问道:“阴魔呢?他们往哪逃去了?”

宫长王琦六神无主,向门外指了指,仍是哭泣。陈谦卫压抑下怒气,心道:“这般追去,也不知能不能追上阴魔,若是追错了方位,徒然空跑一趟。还是先看国旭有无救治希望吧。”眼看国旭断臂处血流成河,再不止血只怕回天乏术,赶忙点了“肩井”等几处肩部穴道,一股柔和的内力也送入国旭体内。

国旭内伤沉重,其实不是五灵散人或是阴魔所伤,只是他为了抵御对方,强行催逼了大量内力,运功太甚,原本被压制在丹田内的真气复又涣散,使得奇经八脉都受重创。陈谦卫心知国旭内功修为犹在自己之上,想要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帮国旭约束真气绝不可能,只得将几股较弱小的真气压制在经脉中,减少对国旭的伤害。

只是如今并无药石,却又如何为国旭疗伤?江湖人士身边多带有金疮药,可是国旭、陈谦卫都是顶尖的好手,世间能伤得了他们的人屈指可数,又怎会携带这样的治伤之物?陈谦卫越想越是焦急。

宫长王琦定了定神,虽然面容依旧凄苦,但却止了哭声:“陈大哥,国旭哥哥需要什么药,你都告诉我,我去京城买来。”

陈谦卫点点头,写了些常见的治疗外伤内伤的药物,递给了她。如今阴魔身边没有好手,只要自己守在这里,就算宫长王琦当真出卖国旭,带来官兵,陈谦卫也能带着从容逃脱,但两人手头都没多少银子,只能买些寻常的药物,陈谦卫忍不住叹道:“早知道我就从无色庵带些药来了。”想那无色庵本就有不少灵丹妙药,这些日子乐晓晨更是凭借武功搜刮来了许多珍奇异宝,有的不适合王雯琴服用,就随手扔在一边,将千金之物弃之如敝屣。若是带来赠与国旭,麻烦便少得多了。

宫长王琦拿了银子,到溪边洗去血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下山去往京城了。陈谦卫嘱咐她小心谨慎,不可遇上阴魔人马,自己就留下护持。从此地到京城,以宫长王琦的脚程,一来一去怕不是要三四日。陈谦卫守着国旭,提心吊胆,干粮吃尽,就去林子里抓一两只野兽,来去也是匆匆忙忙,深怕自己离开少许,国旭便遭人偷袭。

宫长王琦一去就是五天,带回了不少伤药、干粮,竟还带了个可以折叠的木质轮椅。陈谦卫见这轮椅制作精巧,不由暗暗颌首:“这东西可少见。以后国旭凭此行进,倒也方便了许多。”他坐上轮椅,推了几下,确实很是轻便。

这些日子,陈谦卫为国旭输送内力,发觉他经脉大多已然扭曲,真气散乱不堪,今生今世,别说恢复武功,只怕较之常人,还有不如。瘫痪的双腿,更是康复无期。何况国旭断了一臂,也无法以铁杖支撑身体行走,日后行动不便,还要逃脱阴魔的追杀,日子难过至极。陈谦卫每念及此,心头都是烦闷,见了这轮椅,终于才稍稍舒展愁眉。

国旭这些日子一言不发,伤势虽有好转,却不肯开口说一句话,显然心情也很是恶劣。他身子无法移动,三人便一直住在草屋内,倘若阴魔真要再来滋扰,也只能靠陈谦卫硬挡了。好在阴魔大概也对陈谦卫忌惮三分,那日离开后,便再没来骚扰过。

眼看一月过去,国旭的断臂的伤势渐渐康复,陈谦卫与乐晓晨邀约比武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但如今国旭大难临头,陈谦卫如何敢离开一步。倘若与乐晓晨大战不敌,国旭又如何是好?想来想去,更是徒增烦忧。若是别的朋友,即便得罪阴魔,也大可交与文辛雨看护,但国旭心高气傲,自己与他交好,他尚且不愿倚靠自己,若是将他托付给文辛雨,只怕国旭自己就先走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断臂惨祸(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断臂惨祸(中)

宫长王琦既然回来,这些日子阴魔也没再来骚扰,陈谦卫略略放心。反正近几日,大家也都没怎么吃食,陈谦卫便深入林子,想要捕一只山猪大虫之类的野兽,大快朵颐。

宫长王琦煮了碗稀饭,送到国旭面前,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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