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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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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拳脚不住相接,田海旺原本功力就高过四人不少,又吸走了四人大半功力,相差更是悬殊。相斗间,对方内力便如同铁屑遇磁石,不断落入田海旺体内。终于,空安修为较浅,抵受不住,一下软倒在地。
四人本是背心相贴,互相防守自己背后要害,此刻空安突然倒下,不啻于另外三人的后背顿成空门。田海旺看出破绽,毫不迟疑,手掌挥出。这招一旦落下,三人疲累至极,没有护体真气,势必当场毙命。
空闻叹道:“阿弥陀佛。”猱身而上。灵虚道长也知不妙,随他上去救人。
田海旺手掌依旧拍下,左脚还重重踢了倒地的空安一脚。四人重伤吐血,远远落下,挣扎不起。田海旺变招奇快,一招使完立即转身,又接下了空闻、灵冲的招数。此刻他体内不仅有自己的真气,更蕴有四大高手内力,掌力强盛之处,直逼谷烈,空闻、灵冲二人又如何经受得起,立即被震开。
田海旺逼退两人,立即又是双掌拍出,口中发出“荷荷”怪叫。空闻与灵冲二人正自调匀真气,如何能抵挡?
眼看少林、武当两大掌门便要毙命掌下,台下群豪无不惊呼。忽然一条青色人影“嗖”地一下窜上擂台,一剑斜指田海旺肋下,身法竟比少林、武当的掌门还要快上几分。
这一剑指向田海旺肋下空虚之处,若是田海旺继续向前,长剑便要穿胸而过,他只得后退一步。青衫客剑意绵绵,又是一招刺出。田海旺便又退一步。只见青衫客招招紧逼,田海旺却不住后退,高下立判,众人无不欢呼。不少人急于知道青衫客身份,但他戴了顶斗笠,遮住了面孔,看来并不想暴露身份。
青衫客进了五招,田海旺便退了五步。第六招上,青衫客刺向田海旺肩头,却看田海旺不闪不避,忽地骈指而上,陡地夹住了剑锋。只略略一顿,那柄青钢剑竟如同瓷器一般,碎成千万片,青衫客亦是狂喷一口鲜血。
形势陡转直下,群雄大惊,忽见青芒闪动,场上登即一亮,靠近的人只觉刺目无比,都慌忙遮眼。就在这霎那工夫,青衫客倒窜两步,田海旺眉头紧锁,伸手按向腰间悬着的黑剑。青衫客却扭头就走,脚下似乎并不快,但逝如轻烟,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田海旺手按长剑,脸色阴沉。只见他肩头一块血迹,正在渐渐扩大。
第一百四十七章魔音摄魂
第一百四十七章魔音摄魂
那戴着斗笠的青衫客,自然就是陈谦卫了。他料定田海旺会参加泰山武林大会,便预先来此等候,想等田海旺大战数场后,以逸待劳,以剑芒绝艺报仇。之后田海旺迟到,更要求同时对敌四人,陈谦卫见良机出现,预备田海旺大战疲惫后,再出手杀人。熟料四人自恃身份,不肯全力出手,结果被田海旺吸去不少真气,从而逆转强弱之势,不仅败得凄凉,还让田海旺体内聚集五人的真气,数个时辰内,天下绝无敌手。
陈谦卫看出局势,暗骂几句,也只得放手。偏偏田海旺手下毫不容情,竟要一招击毙少林、武当两大派的掌门。陈谦卫按耐不住,只得出剑救人。他猝然而发,占了先机,一连逼退田海旺五步,但却抽身不得。第六招出剑稍慢,陈谦卫立即受伤,但他也趁田海旺精神稍懈的时候,突然使出剑芒伤了田海旺,趁机脱身逃走。只不过陈谦卫来得快走得快,群雄看来,似乎像是两人战了个平手。
田海旺按住肩头创伤,稍稍检查,见只是皮外伤,放下心来。他环顾全场,傲然道:“还有哪位英雄不服,请上来指教”
群雄见他武功高绝,下手又极其狠辣,哪敢再来挑战,都不做声。
田海旺仰天大笑,飞身向山下狂奔而去。群雄道他追着青衫客去了,无不流露担忧之情。
好端端一场比武,竟然如此收场,不少人都是大摇其头。但是也有幸灾乐祸之辈,看了两场精彩对决,心中狂喜,自觉对着没来参会的人,又多了几分谈资。
田海旺夺冠离去,群雄也都携手下了山。空灵、空安、空明、灵冲四人受伤不轻,便由无色庵的心静师太救治。群雄散去,山上剩下少林、武当、天意剑派、丐帮、无色庵五大门派的人。
灵虚道长沉声道:“田海旺用的是魔教武学,杀气又如此重,贫道恐怕他已走上邪路。”
丐帮帮主方锐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田海旺武功卓绝,天下难逢敌手,又为朝中阉党所用,走上邪路。我们应采取措施,否则田海旺势必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
心玄师太问道:“采取何措施呢?”
方锐沉声道:“发布江湖追杀令,我们五大派联手,联合江湖中各门各派的势力,铲除魔教余孽”
空闻和尚叹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魔功确实为魔教不传之秘,但田施主从其他途径获得也并非不可能。天魔功虽为魔功,但若用以正道,未尝不能造福武林。且不论田施主是否是魔教余孽,即便是,他至今未曾作恶,我们也不该围攻他。”
方锐摇头道:“大师太慈悲了。须知防患于未然,若不下定决心,尽早除掉此人,留下祸胎,恐怕后患无穷。”
天意剑派的天雨、天风二人对望一眼,都道:“不该妄杀一人。”
灵虚道长也道:“我同意大师的看法。”
方锐叹了口气,道:“既然少林、武当的掌门都如此看法,小可又有何话说?只望几位日后不要后悔。”
说话间,心静师太妙手回春,受伤的四人已经能够站起,在搀扶下行走。一行人便缓缓向泰山下走去。
空闻大师道:“几位不必忧心。田海旺日后若行不义,我少林第一个与他为敌。”
方锐叹道:“魔教武功极其诡异,田海旺若非极有把握,绝不会轻易暴露身份。只怕田海旺除了天魔功之外,还有别的武功甚或法宝,等到功成之日,即便整合全武林,恐怕也难诛杀此獠了。”
灵虚道长摇头道:“依贫道看,咱们大可不必作此忧虑。适才出手救下贫道的人,便是田海旺的一大敌手。”
方锐讶道:“道长猜到此人身份了?”
灵虚点头道:“我从斗笠下看到那人下半张脸,年纪并不大。年轻的高手里,文辛雨用刀,乐晓晨、国旭身材高挑,都不会是今日之人。”
心静师太接口道:“这么说,一定是陈谦卫了?”
灵虚道:“不错。陈谦卫武功已经如此厉害,天意道长的功夫,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陈谦卫与田海旺为敌,倘若田海旺为恶,天意道长自然会出手擒敌。”说到这里,众人都觉放心。天意道长乃是武林中的一个神话,没人知道他武功有多高,但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武功天下第一。即便是五年前的谷烈,威名如此煊赫,人们也只是争论谷烈与天意道长武功谁高谁低,并无断论。但是既然陈谦卫已经能和田海旺打个平手,那么师父出马,不用说也知是手到擒来了。
说话间,已到了半山腰。悬崖旁有一块斜倚着的巨石,造型很是古怪,仿佛从天外飞来,当地人都称之为“飞来石”。此石质地古怪,硬逾坚铁,即便是宝刀宝剑亦不能损其分毫。据说四十年前,曾有人比武大会后炫耀宝刀,连劈数刀,在石头低端劈下浅浅痕迹。当年比武大会夺魁者为天痕子道长,他当时便飞身而起,用一柄普通的青钢剑,在石头顶端写下一个“杀”字,观者无不惊叹。
六年前,谷烈谈笑间击败所有敌手,公认为天下第一。下山时,恰遇两人在此决斗,了断旧怨。其中一人便指着石上的“杀”字,表示两人仇怨深如石上刻字,永不可磨灭。谷烈当即飞身上石。只见石屑洒落,那个“杀”字,竟然被谷烈徒手抹去。只是谷烈双手也是血肉模糊,受伤不浅。那两人见谷烈这等武功身份,为化解别人恩仇竟不惜自残肢体,都是拜服。谷烈仁义之名,也由此传遍天下。
众人抬起头来,石上确实有一块平整如镜,似乎被刀削斧劈过,上头还带着血迹。众人不由感慨:“若是谷烈尚在人世,又岂容宵小当道?”想到谷烈便是死于魔教教主之手,众人对田海旺的戒心无形中又多了几分。
忽听草丛里传来粗重喘息声,众人都是一惊。此处汇集了中原武林最顶尖的人物,可说耳聪目明,之前竟听不见半点人声,直到那人自行发出声响。
方锐一愣,随即干笑道:“这里草丛密布,莫非……”
空闻大师摆手道:“此人喘息声虽然粗重,但气息悠长,一呼一吸几乎分不出间隔,内功之深,当世罕有。我们小心。”
众人散成一个半圆,浑身紧绷,顺着喘息声的位置靠近。待得离那声音不过丈许远,空闻抬手止住众人脚步,袖袍拂动,拨开草丛,随即退后两步,双掌护住全身。众人见他“袈裟伏魔功”修为如此深厚,都是惊叹。
长草伏倒,好似拨云见日。众人看去,只见田海旺坐在其中,一只手搭在一个女子肩上,一手拿着柄黑剑,脸色通红,头顶白眼氤氲,连连喘息,似乎正在将全身真气输入那女子体内。
心静师太忽地惊叫道:“是琴儿”
草丛一分即合,两人身影又隐身其中。
天风道长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灵虚道:“看起来,田海旺在救人。”
空闻道长摇头道:“不像是。那女子胸口全无起伏,脸色发黑,似乎已经离世。”
心静师太道:“田海旺和琴儿从来没有交情,怎么会费这么大气力救他?琴儿身重剧毒,又突然离奇失踪,陈谦卫和乐晓晨推断是被田海旺掳走,看来不假了。”
方锐点头道:“田海旺若是救人,何必偷偷带走王雯琴?他和陈谦卫不睦,恐怕另有阴谋。对了,田海旺死死抓着剑不肯松手,那柄剑模样奇怪,不知什么来头?”
众人商讨几句,始终不得要领。天雨道长忽道:“我知道那柄剑是什么。我曾在古书上见过这柄剑的图鉴,它是魔教当年的镇教之宝,心魔剑。传说只要握住这剑就可以激发全身的潜能,功力倍增。”
方锐皱眉道:“他有魔教的独门绝学,又身怀魔教镇教之宝,恐怕的确是魔教中人。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呢?”
心玄师太看了心静一眼,忽地嘴唇一哆嗦,想说什么话,却没说出。
空闻大师道:“心静师太,敢问一句,令徒武功如何?”
心静师太道:“琴儿和乐晓晨学了些武功,武技内功都不错,武功恐怕还在我之上。”
灵虚道长叹了口气,看着空闻道:“大师,恐怕你没猜错。”
心静大奇道:“两位在打什么机锋?”
方锐沉声道:“师太,依在下看来,令徒胸腹无起伏,面色焦黑,身体僵硬,恐怕已经死了。而田海旺依然这般辛苦将内力灌输入他体内,只怕……”
心静忙问道:“如何?”
灵虚道长道:“令徒武功甚强,又是女子,乃是魔教炼制尸蛊的最佳尸体。田海旺恐怕是要将令徒炼为尸蛊。”
心静吓了一跳,问道:“何为尸蛊?”
灵虚道:“魔教有一邪恶法门,能用毒物驱使保存完整的尸体。只是这方法只适用于女子,而女子大多筋骨柔弱,威力不强。可即便是用一个平常妇人炼制的尸蛊,因其不知疼痛,力大无穷,又浑身剧毒,往往也可匹敌一名顶尖好手。而令徒武功精强,一旦炼成尸蛊,威力必定强极,加上天魔功在手的田海旺,世间谁人能敌?”
方锐道:“非但如此。陈谦卫和王雯琴感情深厚,若是见了王雯琴,下手时候不免束手束脚,甚至求天意道长不要伤了尸蛊。唉,田海旺当真阴毒,这一举动,不啻于废了一个大敌。”
心玄师太摇头道:“现在怎么办?”
方锐咬牙道:“当机立断,趁田海旺运功炼蛊的时候,下手杀了他”
心静惊道:“不可琴儿虽然看起来是死了,但是她身中剧毒,身体僵硬、脸色发黑都是正常,说不定还活着你们贸然出手,万一当真害死琴儿怎么办?”
灵虚劝道:“师太,令徒若不死,田海旺是不能炼蛊的。即便令徒原本活着,田海旺必定也早就杀了他。”
空闻大师摇头道:“不可擅动。炼蛊之说,只是传闻,我们不知田海旺究竟在做什么,岂可妄作杀孽?”
方锐劝道:“大师,你有慈悲之心是好事。可是一旦让田海旺炼成尸蛊,武林中势必掀起腥风血雨,现在不能手软啊”
天风道长忽道:“我有两全的法子。”
众人一齐扭头看去。天风道长看了眼天雨道长,道:“师弟,你知道的更详尽,你来说。”
天雨道长点点头,道:“心魔剑引人入魔,天魔功亦是一大魔功,田海旺极易因此入魔。而这炼尸蛊的法子,更是邪恶至极,我们只要以音律扰乱田海旺心神,引动他心魔,势必让他当场吐血而死。如果田海旺并非炼蛊,这音律在心魔剑威力下,最多让他受些内伤,不致伤人性命。”
心静师太问道:“行得通吗?”
天雨道长点头道:“一定行。我在古籍上曾看到此法,还听了师兄天意道长指点,绝不会有偏差。”
众人一听天意道长,再无怀疑,纷纷道:“那就这么办。只是如今从哪去找乐器?”
天雨道长微微一笑,从背后包裹里取出一大把笛子,道:“贫道素好乐律,又喜欢收集珍贵乐器,此次下山,便买了不少笛子。”说着递给了众人。一问之下,心静、心玄两位师太吹奏皆能,天雨、天风二人自不消说,而空闻、灵虚、方锐三人却是一窍不通。另有四人被田海旺打伤,气色灰败,远远坐着歇息,此处发生之事一无所知,那自然不用问了。
天雨道长道:“请两位师太吹奏一曲伤心的调子。师兄,请你吹一曲欢快的。”转身对方锐、灵虚、空闻三人道:“空闻方丈,灵虚掌门,方帮主,三位只要用尽气力,随便吹便成。”
方锐皱眉道:“随便吹?这样可以吗?”
天雨道长点头道:“既然是要引人入魔,当然要乱。如今两悲一喜,加上三重杂音,声音响亮,必然让田海旺心头烦躁。我吹的乃是真正魔音,但声音微小,田海旺在嘈杂声中,自然会不由自主集中注意来听我所吹之音。这魔音本就难以抵御,田海旺又专心来听,必定入魔。”
灵虚道长听得有理,道:“言之有理。事不宜迟,我们就开始吧。”七人于是将笛子放到唇边,吹奏起来。远处四人受伤不清,打坐休息,虽然奇怪这几人为何吹笛,但也无精力去询问了。
七人缓声而走,方锐等三人不通音律,吹得走板叉调,难听无比,心静、心玄两位师太却是曲音婉转,颇为动听,只是声音哀愁,催人泪下。天雨、天风两位道长的笛音则是用内力催逼,即便捂住耳朵,也难以抵御。
未过多久,忽然草丛一阵颤抖,好似大风吹过。众人见那里正是田海旺所坐位置,都是振奋,赶忙加紧吹奏。天雨道长的笛音本是极响,但却渐渐减弱,最后细不可闻,夹在乱七八糟的旁人音律里,浑然听不见。
又过片刻,忽然长草抖动得剧烈起来,接着便听到有人长声怒喝。众人只觉天雷乍落,心神倏分,不由得停了下来。天雨道长高声道:“不要停,继续”其余几人反应过来,赶忙继续吹奏。田海旺的怒吼怪啸夹杂着乱七八糟的音乐,听起来颇为怪异。
忽然,方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心静、心玄两位师太也是浑身大震,长笛折成两段。众人大惊失色,天雨道长骇然道:“莫非田海旺定力太强,我们合力仍然斗不过他?”
草丛中,猛听一人呕血之声。田海旺提着王雯琴,站起身来,心魔剑幽幽发亮,但一闪即灭。众人慌忙退后两步,却看田海旺用心魔剑撑着地面,口中喷血不止。
第一百四十八章剑碎天石
第一百四十八章剑碎天石
众人纷纷取出兵刃,田海旺一脸杀气,目光扫过,众人无不心头发寒。田海旺冷然一笑,道:“今天我不找你们,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自然会有人找你们麻烦。”说着提起王雯琴,向山下走去。
心静高声道:“田海旺,放下琴儿”
田海旺回头冷冷道:“放下她?让你用你不入流的医术来杀她?”心静一时语塞。
田海旺抬起头,看着那块飞来石,昂首道:“谷烈仁义之名流传江湖,而今安在?”纵跃而起,心魔剑挥舞,众人只觉劲风扑面,心中大凛,赶忙取兵刃退后。
田海旺这一剑却不是冲着人去,而是劈向飞来石。众人只觉耳中阵阵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接着便看见漫天沙尘,田海旺也隐身其中。方锐刚刚爬起,见了这情景,忙道:“大家小心,田海旺可能要偷袭”众人屏息静守,靠在一起,深怕田海旺暴起伤人。
沙尘消散,田海旺和王雯琴都消失了,那块硬逾钢铁的飞来石居然已经成为一地石屑,无影无踪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玄问道:“天羽道长,田海旺并未毙命,是不是他当真是在救人?”
天雨道长摇头道:“按理说该是如此。但刚才我观察,田海旺手上提着的女子面部青黑色,有尸斑出现,明显是具尸体。”
几人商议半晌,仔细琢磨田海旺最后几句话,最后还是不知其意,只得各自分头离去了。
却说陈谦卫在泰山上与田海旺过了六招,便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在山下找了个安静的客栈,耐心养伤。这些日子,不时听到田海旺踏平小派,扩充实力的消息,但阴魔仍是如以往那样,神秘莫测,谁也不知他在哪。
朝中局势也是向魏忠贤倾倒。东林党日益受到排挤,皇上则对魏忠贤青眼有加。如今魏忠贤手握东西二厂,田海旺离去前又把兵权交由魏忠贤掌管,魏忠贤的声威,真是一时无两。
天启爆炸后,出城避祸的太子就从此踪影全无,派去保护的大内高手也没有回报,东宫太子仿佛人间蒸发了。魏忠贤与太子向来不睦,但皇上非但没怀疑他,反倒责怪东林党保护不力,斩了十几个东林党的高官。眼看皇上忧心太子,整日脾气暴躁,除了魏忠贤,当然也没人敢接近他了。
陈谦卫伤势痊愈,立即启程返回天意剑派。到了洗剑堂,四下一片黑暗,烛火未亮,只见墙壁上的天意剑诀,似乎在隐隐发光。
陈谦卫四下寻不见师父,便回天意剑派总堂,求见掌门天心道长。他在派中地位超然,不同于寻常弟子,旁人不敢怠慢,赶忙去请掌门人。
不多时,天心道长便过了来。陈谦卫起身道:“参见掌门师叔。”
天心道长微笑道:“不必多礼。此次专程来,可是有事吗?”
陈谦卫点头道:“不知师父在吗?我去了洗剑堂,却看不见他老人家。”
天心道:“天意师兄下山云游了。他离开前告诉我,夜观星象,有煞星出没,当是有不世出的魔人即将出山,他想找个机缘收服妖人。”
陈谦卫心中暗惊:“不世出的魔人?田海旺有魔教的宝剑和武功,莫非师父说的便是他?”他如今心中对田海旺只有怨愤,往日交情早已抛开,听到这话更是决心借剑复仇,便道:“掌门师叔,不知道天意剑如今何在?能否借我一用?待我用后,便会立即归还。”
天心道长闻言颇为惊讶,道:“借剑?”陈谦卫武功卓绝,江湖罕逢敌手,向来只用一柄普通青钢剑,此次却专程来借这当世无敌的宝剑,当然是要办大事了。天心道长想起当日天意下山,曾说这魔人一心救世,却经历了众叛亲离的惨祸,最终愤世嫉俗,为满足一己私欲,犯下无穷杀孽,若是得到盖世神剑,将无人能制……心中忍不住泛起个念头,道:“陈谦卫,这剑向来由天意师兄保管,只要他同意,我也愿意借你。只是师兄云游下山,我虽然是掌门,也不能擅作主张。”
陈谦卫讶道:“掌门师叔不肯借我?我只是借剑一用,除去一个恶人,或许此人便是师父口中的魔人呢。”
天心道长摇头道:“这件事我不能做主。何况天意剑就封在洗剑堂中,但需要天意师兄的绝世内力开锁取剑,我也是有心无力。”
陈谦卫从不知天意剑下落,也不知道什么机关,只隐约听说过创立天意剑派的乃是一位奇侠,他临终时将天意剑封印,说是只有得悟天道,方能拿到宝剑。如今天心道长这么说,想必是要把天意剑诀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印取剑。
陈谦卫心道:“我如今天意剑诀已成,甚至能运用剑芒,想要拿剑,应该不难。”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去洗剑堂等师父回来再说吧。”
天心道长沉吟道:“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陈谦卫见掌门吞吞吐吐,奇道:“什么事?”
天心道长欲说还休,道:“此事天雨师弟、天风师弟亲眼所见,我让他们来告诉你吧。”
陈谦卫心中奇怪:“天雨、天风两位师叔是去参加泰山大会的。泰山大会我一直在场,莫非是他们回山路上遇见了什么?”便道:“也好,我在这里等他们。”
不多时,天风道长已到了前厅。天心掌门问道:“天雨呢?他怎么没来?”
天风道:“他因为上次的事受了内伤,如今还未痊愈,我一个人来便成了。”
天心奇道:“受伤?他一回山就见了我,安然无恙,为何到现在反而受伤不能出来?”
天风摇头道:“他主持魔音阵,受了暗伤,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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