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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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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好像一定能金榜题名似的,未免太过托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杨忠正在想着,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就见一名面容英俊、发丝卷曲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
他虽然高大,但面色苍白,不时咳嗽,也从杨忠身边走了过去,带来一股异样气息。
看着其人背影,杨忠摇摇头,不再多想,一样迈步前行,在兵卒的带领下,朝自己所在区域走去。
走着走着,看着沿途的一名名考生,杨忠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一丝紧张之情。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嘈杂之声,诸多议论传来,引得杨忠好奇的看了过去,入目的却是道熟悉身影,正是邱言。
在邱言前面,还站着名风流倜傥的青年,正笑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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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风云之前人心暗
“邱言,你我便在考场上见个真章吧。”
文枝桢看着邱言,淡淡一笑;露出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刚才一路走来,从江南道考生所属的区域,横跨到剑南道举子的聚集之处,沿途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如今,这一句话说出来,几十道目光同时落在两人身上,最后又聚集在邱言脸上,对这些人来说,文枝桢已经是很熟悉的人了,但邱言的面容稍显陌生,免不了要议论、询问一番。
自从那日在文会上出了风头之后,文枝桢就时常被城中的才子骚客、达官显贵,邀请参与诗会、文集,在其中赋诗作文,一时间,居然使得文枝桢在兴京文坛风生水起,很是有了一番气象。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人在背后出力相助,否则也不可能有这般局面。
“那人就是邱言?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嘛,居然被吹成了那个样子。”
在距离贡院有段距离的一间茶肆里,徐苒、庞倩茹、宋倩、姬筝四女一副女扮男装的打扮,围成一桌,远远地打量着人群。
他们所在的这间茶肆,似乎是给送考之人准备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文枝桢和邱言的身影。
只不过,面对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装的四名女子,却没有其他人敢靠近过来,原因就是护持在两边的两名护卫。
这两人身材不见得高达,穿着短打,直挺挺的立着,看上去与寻常长随并无区别,但只要有人将目光落到两人身上,就能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震颤,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某种凶猛的野兽!
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让其他送考之人远远的避开。
但四女如无所觉,听到徐苒的低语,其他三女都是微微一笑,并未回应,她们当然知道,徐苒对文枝桢可谓情根深种,这些日子以来,为助文枝桢在兴京立足,更是鼓动不少人手,去替文枝桢张罗。不然短短时间,文枝桢如何能受到那么多的邀请?连一些名门望族,都释放了一定的善意。
这名声的养成,其实就是蓄势、养望,在邱言潜心研读的半个月里,文枝桢已经在兴京城养出了一定的人望,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今日会试之期,他挑在万众瞩目之时。来到邱言跟前,短短一句话,立时激起千层浪来。
传来传去,众人对邱言之名也都知晓了。
其实。随着文枝桢在兴京名声渐响,那日文会上的事也随之流传,有人讥讽,有人不平。但无论如何,文枝桢都是展露出了真材实料的,算是有名有实。而邱言不见人影,偏偏又有名声流传,如何能让他人心服?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都是读书人,除非真被压的难以喘息,不然有几个会认为自己不如他人?
“此人就是邱言?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无特异之处。”
“话不能这么说,那日张老相国就很是注意此人,我回去之后遍访亲友,终于得到了一点消息,这才知道此人的背景非同一般?”
“嗯?他还有背景?”
这一议论开,很多人便把对会试的紧张情绪,给舒缓过来。
“可不是么,听说邱言在剑南道的时候,曾师从马老相国!”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马老相国前两年,正是去了南疆。”
立刻就有人怪声怪气的道:“好嘛,我说呢,文枝桢才高八斗,才有如今这点名声,这个邱言不见任何建树,却隐隐能与之同名,原来是宰执门生,当真是失敬失敬。”
“我等苦读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到底还是比不上名师高徒,”又有人愤愤不平,“难怪连张老相国,都对此人青睐有加!这邱言算起来,也是他的子侄辈吧。”
说这些话的人,离邱言等人不远,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文枝桢淡然一笑,转身面对众人,想要说几句安抚性的话语,体现自己的大度和气量,而边上的周贯则是义愤填膺,只觉得人言可畏,就要张口替邱言分辨。
反倒是当事人邱言,眯起眼睛,盯着文枝桢的后背,默然不语。
不过,不等两人开口,就有一声冷笑从边上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个词——
“愚蠢!”
这两个字来的突兀,吐字清晰,甫一说出,就令周围人下意识的停住话语,随后循声看去,入目的却是张满含嘲讽之意的面庞。
冯召!
看到那张面孔,邱言立刻认出了其人身份。
此人名为冯召,与罗家云等人同住一家客栈,但并不合群,邱言第一次前往藏书客栈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当时对方就是在一片叫好声中,给文枝桢泼了一盆冷水,给人一种愤世嫉俗的感觉。
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出声。
“马阳、张链这都是旧党,主持变法的王甫却是新党,邱言若真是马阳的弟子,那这次科举,他可比我等寻常举子要面对更大的风险。”
冯召冷笑着,看着众人,眼中充满了讽刺、嘲笑:“试问,若是你等监考,会取这样的人为士么?”
这话一说,众人尽皆色变。
大家平日里私下谈及新旧两党,自是无妨,此时身处贡院之外,几步之外,就是朝廷的兵卒,那院内更有相国坐镇,还是新旧两党的当事人之一,在这样的局面下,谁敢妄以朝政?
更何况,这冯召更将马阳等人的姓名,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没有一点恭敬,也是令众人听得心惊胆战。
另一方面,冯召所说的话语,却是最为符合现实,使得周围的议论戛然而止。
“冯兄,你……”罗家云看着冯召,一脸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冯召从来对人都是不假言辞的,何时替别人说过话?怎么现在却替邱言鸣了不平?
注意到一道道目光,冯召冷笑一声,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到邱言脸上,摇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打算趋炎附势,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心思,我说的这些话,在场有几个人看不明白?若真是看不明白,那就是读书读傻了,又怎么可能考得上举人,有心思来参加会试?”
秀才考举人,其实并不容易,除了要考自身学识之物,还要会揣摩人心,那些读书读到痴傻的书呆子肯定是有的,但若不通人情世故,很难在科举这条路上走太远。
“看透了,却还是说出刚才那些话,这用心就值得商榷了,莫非是想为落榜之后,找些借口?留些后手?”冯召依旧冷笑,但周围却已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文枝桢才开口道:“这位兄台言之有理,诸位的心意文某心领了,不过我相信,邱兄不是那样的人,朝廷也不会允许那等事情发生。”他的声音有些微干涩,但脸上笑容依旧。
这话一说,众人算是有了个台阶下,先前议论邱言的行为,不再是出于私心、恶意,而是关心和爱护文枝桢的名声。
正好这时,不远处的兵卒见众人聚集,也过来驱散人群。
另一边,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然后就有人过来点名。
场面顿时一静,只剩爆竹之声。
众生知道,这是会试要正式开始了,被点过名字之后,就有人组织着排队,朝贡院的大门走去,一个一个,接受搜检。
搜检说来也简单,除了防止夹带,还要杜绝冒名顶替,要照文书、档案,比对考生的特征、年龄。
其实,在来到城中备案之后,同省的考生还要有个联名作保的环节,这就是责任连带了,是为旁人背书,邱言、罗家云和周贯三人,便是彼此作保。
轮到邱言上去的时候,那负责搜检的差役,在对照了文书,明白身份之后,眼底闪过一点寒光,接着一把抓向邱言,手腕上青筋一跳,猛地抓在胳膊上,手指一弯,像一根铁箍一样,隔着衣服将邱言的手臂卡住,暗劲吞吐!
在场的考生,都是举人身份,有头有脸,当然不能再散开头发、剥掉衣衫去搜查,但隔着衣服,被人从上摸在身上,一样不好受,而且在这里面,其实也有下暗手的机会,甚至一举影响考生心境,令其考场失常。
“这个人就是邱言!是田大人特地吩咐,要留神注意的。”差役表面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念头急转,“邱书生啊邱书生,我和你无冤无仇,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这样想着,他的那只手,不断吞吐暗劲,就要在邱言身上游动,没想到念头传递过去,手却是纹丝不动,仿佛和意念脱节了一样!竟是黏在了邱言的手臂上。
“嗯?”差役一愣,不等他回过神来,邱言便开口道:“你这劲力,也练到了暗劲,算是小有所成了,只是练功时,应该没有食补,所以看似强健,其实体内满是暗伤,而且只练外,不固内,想必现在每两三天,下肋处都会有阵阵刺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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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一语心忐忑,一拜压魂魄
“你……你在说什么?”
差役先是愣在原地,随后露出诧异之色,最后眼底浮现一抹惊恐。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从来治病,赶早不赶晚,等到了晚期,就只有病危通知书了。”邱言微微眯眼,体内真气一转,将差役的那只手震了出去,更有股绵延之劲顺势涌出,将其人逼退了两步!
“唔!”差役止住步子,惊疑不定的看着邱言,心中却翻江倒海,他虽不懂什么“通知书”,但体内那股流窜的劲力,却令他心惊胆战,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这邱言竟是个练家子!这功夫精深至极!这些个劲力,在脏腑间流转,只要稍微吞吐,就要让我的脏腑遭受重创,受到暗伤,生死都不由自己!”
想到这,他马上明白,邱言这是在警告自己,豆大的汗珠滚落,差役呆呆的看着邱言,不言不语。
但他这一楞,立刻让邱言身后的考生不满了。
“怎么回事?还搜不搜了?”
“这号军在干嘛,耽误了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这么多人,这还查的过来么?”
……
这些骚动,将一名巡考官给引了过来,他正要询问,那差役回过神来,先是小心的看了邱言一眼,接着给那官员说了两句,便又回来,也不说搜查了,直接让邱言过去。
邱言整理了一下衣衫,在路过差役身边的时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语道:“我留在你体内的劲力,可以震荡脏腑,自有好处,你先在嘴里含一口水,等一刻钟之后吐掉。便知真假,到时候我还有话要问你。”
话落,不等对方回应,邱言便从容迈步入内。
看着邱言离去时的背影,差役的心里依旧是惊疑不定,感受着在体内流窜的那道劲力,暗自嘀咕,随后口中出现苦涩之感,回想邱言的话,便走到边上。拿起了桌上的一碗水。
等待了半天的考生们这时候又吵闹起来。
差役一眼瞪了过去:“吵什么?吵什么?一个一个过来!”话一说完,他猛地灌了口水,含在口中,接着走了过去。
这差役名为王和,原是名战兵,自幼习练武艺,走的是外家拳的路子,练的是家传功法,不过他们一家传到这一代。早就破败了。
外家拳打熬血**魄,最是伤身,需要有膳食、药材辅助进补,才能维持体魄。可王和的家中拿不出这些,只能生生硬练,最后也算是有了些成就,可却落下了病根。本想在战场上拿些战功,最后辗转之下,却是来到京城。做了一名号军。
邱言之前所说的肋下刺痛,便是病根所在,所以才能将其镇住,如今王和含住了一口水,一边继续搜检,一边暗自思索,等一刻钟之后,他找到角落,一口吐出,凝神看去,登时心头一跳。
就见那口水漆黑如墨,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这是……”王和虽说只是号军差役,但到底在武道上有些见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体内的杂质,被排了出来!
“是那邱言的劲力震荡脏腑,帮我将体内杂质排出来了?我刚才对他不敬,他何故还要助我?难道是想从我这里得知什么?”
王和并不愚笨,很快想通了关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吐出这口黑水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身子轻了许多,精神也越发旺盛。
只是,在这之后,他的心中却是陷入了矛盾,不知该如何应对,随即肋下猛地一个刺痛,将种种忧虑全部驱散!
“不好!那邱言该不会是留了什么暗手吧?不,不对,他不需要留暗手,只要不将我那病根根除,就足够我头疼的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和还是要生生抑制念想,去搜检后面的考生,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这次搜检,并非只有他一人,没过多久,他便被替换下来。
虽然有心现在就去寻邱言问个明白,但考场差役的工作,远没有这么简单,他必须听从调动,不得随意行动,要等考生都落座之后,才能步入考场。
………………
贡院的“贡”字,本就有下级向上级进献的意思,放到这里,便是从天下间搜罗人才,举荐给朝廷、皇帝。
能走到这一步的考生,放到各处,都不简单,但却还差着一道关卡,只有通过了会试,才能鲤鱼跃龙门。
“这贡院当真不小。”
邱言沿着长廊向前走去,看似随意,但并不轻松,沿途处处都有差役盯视,要将他们按照所属道域不同,带去不同的考场区域。
不过,眼下众人的路线还是一样的,都要先去大殿文堂。
文堂空旷,占地不小,但并不是给人用的,而是用来供奉圣贤泥塑,因而也被成为文庙。
不过,再大的庙,一个大殿中也承载不了千人,因而邱言等考生,被领到殿外的广场上,便要停下脚步,远远观望。
那文庙里面倒也站着人,但不是考生,而是考官。
远远地,邱言就看到那殿堂之中,立着几道身影,但领头那人的却显得有些孤瘦,他人站在那里,隐约间却和其他人有着一层隔阂,虽然立在人群中,依旧给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那位,应该就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王甫王相国了,他身边的则是几位同考官,只是看这个气氛,这次会试恐怕会有波澜。”
文庙里面,立着的便是几位考官,此时正对着庙内泥塑,正在拜祭。
庙中,只祭祀一座泥塑。
至圣先师。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儒者,都以其为源头,以礼为秩序,随后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前世地球,也有文道流传,儒家之名亦传承千年,这方世界的人道,依旧以此为源,甚至那诸子圣贤,隐约都能在我的前世找到一二踪迹,不知里面有什么缘由,这些想法,一直埋藏在心底,但从前人微言轻,想多了也是无用,但会试之后,就能步步拾阶,感悟另外人道,只是不知何时能接触背后隐密。”
在邱言思索的时候,周围已有不少考生聚集过来,那前面带路的差役见人差不多了,就张嘴出腔——
“拜圣人!”
邱言随着其他人一同躬身弯腰,同时收敛心思,将种种杂念剔除,令心思通透。
只是,这一弯腰,突然风云变化,有无形气势笼罩下来,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透体而入!
轰!
邱言感知轰鸣,正要去抵挡,随即有宏大意念压迫过来,浩浩荡荡、堂堂正正!
“这是……”
血肉身在瞬间便被压迫的近乎凝固,难以动弹!
远在千里之外的神灵身,则是被统一的意识操控着,有心运转神力传入魂中洞内,但旋即想到贡院隐秘,人道斥神,又生生停住,随后心底有奇异光影涌动上来,模糊不定,充斥思绪!
这是源自血肉身内的光影!
轰隆!
远处,灶山脚下传来一声炸裂声响,随即有女孩子的欢呼声传来。
这最近时日中,令邱言颇感烦恼的声音,此刻却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其人的心神,全部都沉浸在这股光影之中。
同一时间,血肉身浑身刺痛,神魂与虚丹各自震颤,像是被人拿住了一样,要被拉扯着的,从体内飞出去!
这两物,乃是性命之道的根基,邱言如何能够放任,那心思一转,坚定的意志笼罩过去,定住了神魂、虚丹。
但下一刻,心头模糊变化的光影慢慢清晰,并不是什么清楚的景象,而是种类似于念头、思想的光影,呈现在邱言的心里!
紧接着,邱言便明白了其中所代表着的含义。
“先前,曾很多人说过,修了神通,再来科举,会有很大影响,但具体会有什么影响、表现,却没有说个清楚,而今会试在即,拜祭圣人的时候,我亲身感受,终于分明起来了。”
这样想着,邱言的神魂中,有文道气息和圣贤精神显露出来,竟与浩大意志融合一起,彼此抵消,只是影响尚在,好似有柄利刃立于体内,随时可能伤了自身。
但邱言似乎并不在意,直起身子,再次看了眼远处文庙,接着就转身顺着指引,前往自己的考场号房。
刚刚的剧烈变化,其实并未持续多久,只是呼吸间的功夫罢了,而且无形无质,在外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异状。
只是,邱言的心里却由此多了点思路,在他的身子周围,也包裹了一层奇异气息,步步微颤,筋骨隐隐震动,整个人居然在被贡院排斥!
“原来如此,这次会试,危机随身,但至少让我肯定了原本猜测,这修行修的是自身之道,到了最后,难免要与人道割裂……”
这边,邱言正在思索,后面,又有批考生被带到广场,要拜祭至圣先师——广场虽大,但不能同时承载下全部考生,要分批次祭拜。
远处,文庙内,王甫等人拜完圣人,转过身来,这位黑面相公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目光一转,朝邱言离去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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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谷与民末,利藏于文
“拿着,这是你的考卷。”
号房中,邱言端坐一桌,将考篮中装着的笔墨纸砚,连同一点果腹糕点都一一拿出,放在桌上,很快就有号军差役拿着几张纸走来,将之交给邱言。
“多谢。”邱言到了些,将考卷接过来,在桌上展开,先是大致的看了一眼,浏览一遍。
会试与乡试题目接近,还是分为经义、墨义、杂文和策问,不过这出题的,是礼部的科举考试事在与考官交涉之后,定下来的题目。
只是通读,邱言就看出来,这会试的经义、墨义题目,比乡试要难上太多,不过大体还是与寻常的传统题目相近,与新法的关系不大。
“既然是王相公主考,那题目理应和新法有关,不然怎么取士?建立变法中坚?”
对于王甫担任主考,邱言虽然从未说过什么,也没有与人过多议论,但心里却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王甫是有心借着这次科举,选拔一些在思想上与新党接近的种子的。
实际上,连王甫担任主考官的消息,都有可能是新党刻意放出来的,不然何以会在灯会那日传出?还不是那日人流最多,消息传播最为迅速?
“提前将消息透露出来,其实就是在暗示考生去试着了解新法,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又有几人能真的悟透新法奥秘?只有那些本身就有这方面的思想,又或者悟性超群的,才能在考场上有所展现,而这种人,正是新党所需要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邱言又掀开了杂文一篇的考卷,入目的却是一句话——
谷贱则伤农,贵则伤末。
看到这句话。邱言的眼皮子猛地一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兴京城的局面。
由于市易法将要颁布的关系,城中暗潮汹涌,但据邱言的了解,这个即将颁布的说法,并不准确,因为早在不久之前,这部新法,其实就已经试行了,这才逼得城中商贾铤而走险。囤积粮食,人为的推高粮价,以此来作为要挟。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做法,若不是兴京商贾的背后,牵扯诸方利益,这些商贾如何敢于国家机器对抗?
“谷贱则伤农,贵则伤末,农代指农民,而末则是士农工商中的最后一位。也就是商贾,这话看上去是在强调供需之间的弹性,谷物太便宜,种植谷物的农民。自然卖不出价钱,要遭受损失,但如果太贵,商贾收粮和销售的时候。都会受到影响,甚至影响粮食的流通,这些道理。从实际出发,应该就能想得到,只是毕竟只是表面现象……”
想着想着,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这一张考卷也掀起来,看向最后一张。
最后的部分,为策论。
这策论的题目,并不是一句话,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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