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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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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移眼中闪过一点寒光,被人将手臂反绑到身后,还是道:“不要以为,我是在诈你们,我劝你们在行事前,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才是……”

这话一说,配合着孟三移脸上的镇定表情,终让几名官差生出一点顾忌,那壮硕官差更是眉头一皱,想要询问。

边上的江鹤早就察言观色,岂能放任,立刻就叫道:“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说的自己好像大有来历一样,不过就是在翰林院中跑杂的,居然还想诓骗几位差爷!”

“嗯?翰林院?”这话一说,几名官差反倒是一惊,迟疑许多,壮硕官差更是瞪了江鹤一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一家人乃是无籍流民么?怎么和翰林院扯上关系了?难道是挂籍其中?”

他们这些官差,在普通的布衣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可一放到其他部门面前,就大有不如了,而这里更是京城,中枢机构遍地,执掌种种权力,就算是其中的仆役、差役,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那翰林院,在诸多机构中,算是较为普通的,主偏文坛,看似没有多少实权,可里面的很多学士,都能出入皇宫,直达天听,在这样的地方,就算只是一个杂役,也不可小视,又如何是几个官差能得罪的?

“差爷不必担心。这人就是个翰林院中跑杂的,根本没有挂籍,甚至都不能在里面久留,不过只是糊口而已。”江鹤对于孟三移的背景,还是有所了解的,否则也不会陷害到他的头上。

只是,话虽如此,可那官差明显还是心有疑虑,这官差也算到了,江鹤敢对这孟家下手。必然不会在这里疏忽,可是有些事情,未必如其人所想那般简单。

要知道,在翰林院这种地方帮工的人,真正让人忌惮的,并非是挂籍院中,又或者有什么权利,而是在于其人是不是在里面认识什么人,是不是说得上话!

想到这里。那官差也不敢等闲视之,便叫住其他人,然后对孟三移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三移就道:“还请几位,能将那几本手抄本收拾好。那里面有张勉文,不是我的手笔,若是被人知道,被你等丢在地上。估计要有麻烦。”

“果然如此,这个人在翰林院中,估计是认识了什么人物!”一听此言。那壮硕官差心里就“咯噔”一声,目光急落在地上的几本手抄本上。

“拿起来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

吩咐一声,就有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官差上前,将那手抄本捡起来,他是这群人中,识字较多的一人。

这一翻看,认出上面写的是前朝韩圣的文章,似乎并无特殊,但翻着翻着,一张纸从中飘落下来,被其人接住之后,目光一扫,登时色变。

“怎么了?”壮硕官差一见,也是心急,走上前去,低头一看,入目的就是“知行”两字,跟着就是寥寥三十几个字,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认得,却依旧从字中感受到一股奇异之力,生生将心神摄去了几息,方才回过神,然后转头问道,“这两字有什么特别的?文章也不长,但看你的样子,似乎非同小可”

那稍有学识的官差,拿着那纸的手,已经微微抖动,颤声道:“知行之学,乃是儒将大学士的学说,如今在京城士林中颇为流行……”

“儒将大学士?”壮硕官差也是勃然色变,“可是那打的胡人难以招架、圣眷正隆的儒将学士?”

“除了那位,还有何人?”瘦弱官差点了点头,“听说,那大学士在几个月之前,都是坐镇翰林院的,莫不是在那时候,与这孟家郎结识的?”

“这也不对,”壮硕官差眉头紧皱,“不可能因为写了‘知行’两字,就和那位大人物扯上关系吧?”

“这里……”瘦弱官差这时镇定许多,指着纸上一句道,“这里写着‘勉励三移’,落款为‘青昌修撰’,那青昌县乃是那位学士的家乡,而修撰,则是他当时的职务!”

以家乡之地来称呼他人,是大瑞比较流行的一种称呼方式,也有人在书面上运用,将之和职位放在一起,用以自称,这个时候多数有指点后辈子弟的意思。

这些东西,壮硕官差并不知晓,但并不妨碍他明白话中含义。

“真是那位大人物的手笔?”

“断不会有错!不说旁的,单是这纸上的字,就足以令那对书法推崇之人的疯狂!”那瘦弱官差说着,自己先就露出了一点垂涎之色,可惜看了看上面的“三移”两字,又生生将那念头压了下去。

“原来如此……”壮硕官差听了这话,头上流下冷汗,知道这次是办错事了,能特地为孟三移写上勉励话语,可见那位大学士对孟三移的重视了。

顺便提一句,这学士和大学士,在大瑞还是有不小分别的,只是民间之人,当然不会分得那么清楚。

这边,几名官差一认识到自身错误,倒也光棍,壮硕官差直接吩咐放人,接着就对孟三移行礼:“孟家兄弟,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孟三移重获自由,先是甩了甩肩膀,将因反绑而不顺的血气理顺,然后才道:“哪里,还未请教几位大名。”

他这话说的简单,却让诸多官差心中一凛,以为是要秋后算账,为首的壮硕官差又要赔礼,却见孟三移摆摆手道:“几位不要误会,孟某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几位是看在学士的面子上,才不与我为难,说白了,我不过狐假虎威,又能做出什么?但所谓不打不相识,碰上总归有缘,是以询问。”

“原来如此,”那壮硕官差自是不信,可还是咬牙报上了名,“在下刘虎,改日定要设宴赔罪。”

“刘差头不必这样,”孟三移摇摇头,然后视线一转,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江鹤身上,“孟某就不妨碍几位办差了,这贼赃还是早点拿到的好。”

“孟家兄弟尽管放心。”刘虎赶紧就表态,跟着朝江鹤投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似江鹤这般败类,那自是不能放过的!”

到了这里,他也想通了,拿了江鹤之后,其人家中的东西,总归能慢慢敲出来,而且这次让他丢了这么一个大脸,说不定还有后患,那心中恨意也是不小。

“别!别!差爷!孟兄弟!小生……我……”那江鹤已是吓得色变,两腿一软,就要倒地,却被两个恶狠狠的官差抓住,手上用劲,将他捏的惨叫。

“那几位就请回吧。”孟三移冷冷的看着江鹤,也不绕圈,直接送客。

“今日孟浪,兄弟家中损失,自有赔礼,下午就能送来。”那刘虎游目四望,见了狼藉的院子,这般说着。

孟三移摇摇头道:“不必了!”他心里还有打算,不愿受人话柄,几番推脱。

待得几人走后,孟三移才猛地啐了一口,扶着孟母入屋,又恭恭敬敬的那张纸收好,把手抄本收了回去。

这字,是几个月前,邱言见到他窝在翰林院后院一角练字时,留下来的,被他收藏起来,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多亏了邱学士的字了。”孟母这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我儿定要记得这个恩德,当初你父也曾被官差拿住,那下场……”说着,她便垂泪,想来是想到了伤心处。

但很快,她又展露笑颜:“不过,好在几个官差对你还算客气,似乎想与你结交,娘听说在这京城,人脉重要,你若能结交他们,也不失为好事,算是因祸得福吧。”

孟三移见了母亲的模样、听着话语,只觉得心中一酸,却摇头道:“借势而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们几日这般对我母子,此仇必记心中!今日与他虚与委蛇,他日比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的钱财,也是黑心所得,我等不能接受!”

说着说着,其人心中的一个念头越发坚定。

其母闻之,越发欣慰。

不远处,灵秀仙子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暗道:“这些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时的声音便在心底响起:“世事便是这般,岂在黑白对错?”

………………

另一边,邱言结束了上午事务,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至少在其他官员和吏员的眼中是这样的。

他们却不知道,邱言心底,却已将一根根因果线整理清楚。

“如此看来,最早的弟子当有五人……”

正当他念头流转之时,有急促脚步声从外传来,就见祁进蝉拿着一份卷宗,恭敬的递到邱言跟前,口中则道:“都承旨,那几个胡酋这两日的对话、所为,已经誊写出来了,请您过目。”

“哦?”邱言目光一转,落在卷宗上,眼神微变,从上面看到一缕浓郁的血色氤氲!


第八百二十二章先定草原,而后安置诸部

“哦?这次卷宗上的气运氤氲,竟有血色之景,当是非同小可,或可影响国战进程。”

感慨中,邱言接过卷宗。

这卷宗上记载的,正是几个被抓住的敌酋的平时言论。

自邱言提出了建议后,几名敌酋便被软禁起来,其软禁之处远离边关,择了河东的一处城池。那软禁之法更是离奇,除了不限制他们离城之外,几乎不会将他们可以拘禁在院落之中。

开始的时候,那些个敌酋还心存戒备,以为是什么诡计,处处提防,但时间长了,发现自身只是被限制在城中,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几天下来,精神就难免有了松懈的地方,交谈举止中,很多原本留神的地方,也越发随意,而且,随着在那院中吃喝,在城中享乐,这般境遇,比原本在草原上的风餐露宿,要来的强上太多,乐不思蜀的感受,便慢慢在几人心中升腾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在交谈时,依旧不忘初衷,小心谨慎的应对,只是,毕竟是从战场上被抓回来的,自身部族也还在战火中厮杀,若说这些人交谈的时候,一点都不涉及北疆战场,那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体验了中途风情、城中繁华,对于这花花世界,他们更是多了一份向往和憧憬,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随着汗王入主中原,摆脱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境遇。

而且,更多的,是一种不甘、不平,觉得他们那般武勇,却要忍受大漠风霜,而中原人孱弱,反而能享受花花世界。

这种局面,在他们的口中被反复提及。越提越是让他们气愤,连带着那话语中,很多不经意间的细节,就会随同而出,又或者用某些暗语、隐语,去交换意见,连带着动作里,也会透露出不少的玄机。

这种玄机,并非是机锋、哑谜,而是种下意识的表现。并非是人刻意做出来的,却源自于其人的记忆和见识。

这些话、这些动作,无一例外的会被暗藏在暗处的禁制、机关所记录下来,汇编成卷,还有供奉在上面加持一点神通,以期让阅读之人,犹如目睹,准确的再现情景。

只是,这些神通。再被送往京城之后,便会受到压制,越发微弱,可京城里面。也有方法能稍微减轻这种情况,所以在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才会送到邱言的面前。

当然,这些说来繁琐。但其中整个流程里面,经手人并不多,总人数还在十人以内。从而确保消息不会外泄。

之所以这般郑重,原因就在于,那些看似普通的话语和动作,在其他人的眼中、耳中,也许没有多少意义,可落在熟悉草原事物、又擅长挖掘和检索细节的人手中,就非同一般了,能在腐朽中捕得神奇。

目前而言,这个人,就是坐镇在承旨司的邱言。

几天的时间里,靠着那话中的蛛丝马迹和一鳞半爪,邱言已从中探得了柔罗三大附属部族的很多隐秘,其中甚至包括了一个部族的兵力配置讯息,并被前线的斥候证实。

由于是那些个敌酋,在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信息,反而没有多少隐瞒和刻意误导,得到的消息,真实性非常高。

不过,这其实也是有着时效性的,从这几人被抓住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所谓兵贵神速,那草原的骑兵,更是来去如风,所以很多消息被分辨出来,再传去前线,已经延迟。

即便如此,其中几条,对整个战局而言,依旧算得上是意义非凡,如此一来,邱言的作用和重要性也是日渐凸显,对此,皇帝李坤更是赞不绝口。

实际上,因为邱言发明和提出了活字印刷术、以及在他在承旨司搅乱官场规则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那活字印刷术,令不少世家对他心生戒备,想要打压一个技术,单纯镇压民间只是一个方面,给予那个技术发明者一定的惩戒,同样可以杀鸡儆猴;

而扰乱官场规则,更对京城官场的一种威胁,别的不说,那承旨司中的官员、吏员,背后多多少少都牵扯不少,有的是官员吏员的后台,有的则是利用吏员作为消息来源,多方投入,碰上邱言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来历背景,只要有所触犯,一概裁撤不用的举动,着实伤透了脑筋。

从这两个方面而言,邱言早要被一股大势所逼迫、打压了,可实际情况,却因为国战、皇帝,以及邱言本身对于战局的一点影响,而使得那些个势力,暂时处于观望。

不过,很多看出内情的人,都觉得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多久,这其中就包括了祁进蝉。

自那一日,想给邱言一个下马威,却未能成功之后,祁进蝉就收敛了许多,做出了一副顺从模样,只是那心里在想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真正让他意外的,还是邱言的态度,连他祁进蝉都能有所察觉到滚滚暗流,在他想来,邱言必然也有所发现了,却依旧听之任之,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难道此人全然不在意官场沉浮?”

带着这样的疑惑,祁进蝉越发好奇,不禁关注起邱言的言行举止,但越看越是奇怪。

就像眼前,邱言接过了那卷宗之后,并未立刻打开,而是先盯着看了好一会。

“嗯?”

忽的,祁进蝉心中一动,当邱言在卷宗上轻抚之后,他隐约见到了一点奇异烟尘,飘渺变化,有血色影子。

这点发现,让他心头一跳,眨了眨眼睛再看,却是什么都没了。

“难道是错觉?”

“这些卷宗里,记述着敌酋言行,透露敌方信息,用之于兵,可起刀兵,是以才有血色煞气。”

这个时候,邱言的声音从前传来,祁进蝉循声看去,发现邱言正直视着自己,心里登时一惊,低下头去,咀嚼对方话中之语,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祁进蝉低头思索的模样,邱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泽,然后收回目光,视线再次落在那卷宗上。

卷宗上的血色氤氲还在飘荡,待得细看,却又不在。

不过,邱言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正像他所说的那样,卷宗中的内容,关系着草原局面,牵动几十万兵将,胜败一念间,自是会有异象,连龙气都镇压不住。

待得打开卷宗,视线在其中一扫,其中内容入眼,邱言立时眼皮子一跳!

“好毒的计谋!”

待得看清楚了,便是邱言,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丝震惊,对柔罗人的狠辣之心很是惊异,但旋即就平静下来。

“只言片语,配合草原地理,得出了这个结论,未必就对,可如果放任不管,最终的结果却不乐观,不过,若此事为真,那久久难以打开局面的原因,也就能说得通了。”

想着想着,邱言脑中思路越发完善,对战局的认识,竟在瞬间清晰许多,一个虚拟的广袤地图就在心中形成了,其中兵马游走、战云密布。

他人虽然不在战场,但在这一刻,思绪却是遍观战场,犹如目睹!

“所谓打不开局面,很多官员和民众,以为是徒耗军资,在草原中游荡,这自是不可能的,带兵的都是经验丰富的武将,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只是草原不比中原,物资贫乏,军队行进、驻扎,都须依托于后勤供给,也就限制了作战区域,虽然扫荡了不少部落,可对于柔罗人的主力,始终不见威胁……”

想到这里,邱言越发能够肯定那个猜测,念到此处,他不由生出了入宫之念,要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展现给皇帝,但又想到一事,转而抽出笔墨,笔走龙蛇,就见气血升腾,热息滚滚,又有刀光剑影,令在旁的祁进蝉看的眼皮子直跳。

“好家伙,从前就听说这位都承旨书法了得,能成神韵,笔墨一出,凡俗皆退,这次算是领教了!”

轰!

其人心中的想法还未转完,就有股澎湃官运呼啸而来,冲入司衙,顿时令此衙气运大涨!

堂中无论官吏,都有所感,整个司衙大堂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宏大之势头。

肃穆中,又有澎湃气运汇入邱言之笔,升起虚幻光影,遍及四周,令祁进蝉等人压抑在身,惊骇在心!

再看邱言,已写下一封奏折,这才动身,招呼几人,给出了吩咐,然后秉持礼制,以翰林学士的身份,奏请入宫。

“既然皇帝想求兵改,不妨就由此事,种下一颗种子。”

其念落下,整个兴京龙气登时沸腾起来!

一刻钟后,邱言求见的消息传入了御书房里,正与几位宰执商谈军情的李坤闻之,露出喜意。

“这个邱言,朕早就让他时常入宫,怎的今日才求见?让他进来吧。”说了一句,李坤随意的翻动了一下被送来的、随同邱言而来的奏折,顿时愣住了。

只见那翻开一半的奏折,赫然写着——

《先定草原而后安置诸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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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御书且与宰执计

邱言一走进御书房,立刻就感受到了空气中那一点凝重的味道。

坐于皇帝跟前的几名宰执分列两边,皇帝面前的桌上,摊着一本奏折,奏折表面,隐隐能见到一丝气血气息。

只是这一幕,邱言就大概猜到了原因,但他不动声色,还是按照礼节给皇帝行了礼。

“来人,给邱卿上座。”李坤一摆手,就有人端着凳子过来。

邱言顺势给几位宰执行礼,才坐了上去。

“邱卿,你这封奏折……”

这边,邱言刚一坐下,那边,皇帝就忍不住开口了,指了指身前的那一封奏折。

那奏折上写的,居然是国战胜利后,如何处置和安置草原各大部族的建议,其中很多地方,说的李坤颇为心动。

只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

国战尚未完结,柔罗人也还没有被真正击溃,这个时候就谈如何处置战后事宜,未免就太过于不合时宜了。

听到询问,邱言又站起身来,对于这套礼仪,他并不习惯,不过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闹将开来,再说那李坤对他着实不薄,就算有着其他的算计,可是人总归都有私欲,本就无可厚非。

“启禀陛下,上面的处置之法,是经过臣的一番推演考量的,可以保得三十年的安稳。”

“三十年安稳?”听到这话,李坤不由好奇,连带着原本想说的话,都暂时放到了一边,“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三十年的时间,对普通凡人而言,算是蛮长时间,在大瑞能活到七十岁。已算长寿,这个三十年,已经是很多人人生的一半。

不过,放到整个历史长河中来看,三十年却只是沧海一粟,对于一个王朝而言,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李坤这样有心的皇帝,制定一个国策,想的往往都是百年之计,三十年对他来说。并不算长,甚至这一场国战,在他原本的目标中,都是想要打出百年、乃至永久的安稳的。

邱言早就有了准备,就道:“陛下,世事无常,岂有万世不易之事?”

“话是如此……”李坤说话时,下意识的看了王甫一眼,这位被他看重的相国。推行变法之时,就曾说过类似的话,“但若是一个政令,只能持续三十多年。朕是无法活到那时候的,若是后人不堪大用,岂非……”

“陛下!”

听到这般言语,白面老人魏公公立时出声。制止了李坤话中不祥,眼露一点不易察觉的悲戚。

而其他宰执听来,皇帝说出这般不祥之言。也是不该的。

那张链更将脸一绷,对邱言斥责道:“邱学士,这些事你想的太早、太多,真正要操心的,还是草原军争一事,至于这折子上所说的事情,不论可行与否,先就不合时宜了。”

刚才,李坤看了折子之后,就将之传阅几位宰执,在场众人都有所观,各有所思,而这张链却是颇为不满,觉得邱言有故作惊人之语的嫌疑。

“正因国战当前,才应将后续之事都给理清楚才是,提前要有布局,到时自然是水到渠成、事半功倍,省的多出许多杂乱琐碎,”邱言看了张链一眼,笑道,“不过,张相国说的也不错,这做事应该先易后难,将眼前的事情做完了,才能慢慢去攻破后面难关。”

“先易后难?”张链摇了摇头,越发觉得邱言的口气太大了,“年轻人,有了些成就,也不能因此膨胀,这国战之事,倾举国之力为之,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容易的事情,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如今在这兴京,不少人对邱言,都要恭恭敬敬的,无论是从成就、战绩,还是从位格、学识方面而言,都很少有人会觉得自己凌驾于邱言之上,只是这些人里面,却不包括几大宰执。

位列在职,人臣巅峰,这么点的自信还是要有的,就算自认不如邱言学识,也不会觉得自己就低上一头,就算那日王靖对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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