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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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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两方来看,第四境的性命之分,没有高下之别,性修要将身躯熔炼,取的是超脱之意,形而上方可去;而命修不断强化肉身,是将之看做渡世之舟,只要自身足够坚固,世间的艰难险阻都只是浪花,不能撼动分毫。

若论战力,第四境第三层,相当于二品神灵,没有天庭等后台撑腰,一般的神灵,亦不敢招惹这等层次的修士,那是取死之道,能终结神灵不朽。

眼下,随着心魔身传来的气运,邱言正一步一步,坚定的、不可动摇的朝第四境的巅峰走去,一旦达成目标,他距离第五境就十分接近了,也就能早一日将修为剥离出去,重复人身纯粹,进而体验人道的精华所在。

这些说着简单,可若非邱言三身各有际遇,彼此促进,想要走到第四境的巅峰,可谓千难万难,单是所需气运就是天文数字,古往今来不知难倒了多少惊才绝艳之辈。

能踏足这个境界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这一点,从邱言现在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他以心魔干涉遗蜕之地的人道转折,影响了那边天下的历史进程,是何等大的作为?

经历了神岛之战,其人影响力又扩张许多,无论是神族、人类,还是罪民,几乎都被影响,随后发展起来,又该是多大的气运?

更难得的是,这种行为,就像是农家种田,由播种开始,不求于外物,因果不多,气运不用耗费在因果纠缠上,何等庞大、何等纯粹,但这么巨大的气运,输送过来,也要一点一点的提升境界,若非邱言有神灵神的香火心念、血色扳指的纯粹气血相助,速度还要降低许多,由此亦可得见困难。

“不过,以整个遗蜕之地人道发展的气运,支撑一人之修行,可谓天独厚了,用来冲击第四境巅峰必是绰绰有余,就算试着冲击几次第五境,也是足够的,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但比起旁人,是快上太多了。”

短短时间,邱言已然注意到,血肉身的性命两境都接近了临界点,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迈过关卡,直入第四境的巅峰了。

不过,却不能选在这个时候。

“第四境巅峰,性命两道都会产生蜕变,肉身、元婴、神魂之间需要一个平衡,不然只能成就一道,我这一路走来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而且,晋级之时,性命升华,会造成不小的余波,不适合在这个地方进行,所以在这之前,要做些准备工作。”

这样想着,邱言心念一转,魂中洞洞开,将充斥整个书房的气运一吞而尽!

霎时间,书房空荡下来。

邱言依旧坐在位上,身子不动,心里却回忆在时空裂缝中的遭遇,得出了一点结论,刚才他的心神都放在气运上,但并非忽视时空裂缝中的局面,同样也有分析。

“毒虫神等人,在时空裂缝中,和外界遗蜕之地的时间并不对等,想必自己有所察觉,所以才用了意念侵染之法,让外界之人以为是自己的转世,不过这里面还有不少疑问。”

沉思片刻,邱言将那疑问大致整理出来——

“三人为何会出现在时空裂缝中?”

“三人为何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遗蜕之地内的人?”

“其他部族的天神,是否与他们同样遭遇?”

“这一切,和外来神灵是否有关?”

“那黑暗中的意志,到底是何来历?”

……

种种疑问,在心头流转,有的邱言有了猜测,但需要加以印证,有的则还没有头绪。

“这些,都要等到下一次渗透进去,才能进一步证实了,不过,就算没有证实,甚至找不到日晷,单纯从中收获气运,也是不虚此行的。”

这样想着,邱言抬起手,轻轻在桌上敲动,那书房的门就吱呀一声开启,邱安步入其中,在其人的身上,邱言能够捕捉到淡淡的、熟悉的波动,知道是空白神力的痕迹。

“这空白神力的诞生之法,应该不止一种。”

心里想着,那邱安却请示起来,邱言沉吟了一下,就道:“三大节度使,马上就要到了,吩咐下去,让府中做好准备。”

“知道了,老爷。”邱安点点头,退了出去。

跟着,邱言将桌上的公文整理一遍,也起身离开,

如今,距离他出京任职,已经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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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钦差革新,温水煮蛙

遗蜕之地的时间流速,本就与外界不同,邱言的心魔身在其中呆了二十多年,又在时空缝隙中迟滞一段时间,这东华自然也经历了一段时候。

不过,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邱言的血肉身和神灵身,一方面作为心魔身的后盾,另一方面也没有停下各自工作,各有所为。

其中,以血肉身的成就最为明显,毕竟对神灵而言,两年时间不过一个弹指,可能一次诸神会议就消耗两年,可对于凡人而言,两年时间却足以改变一生。

邱言持节出京,秉承皇命,统领剑南,有节制军政之权,又负责和沼人的交涉,不过实际上任务,还在于变革军制。

不过,此举牵扯诸多,不光是军方抵制,就连那世家大族都牵扯其中,更有诸多官僚人脉网络的联系,使得几家书院亦生出反感。

再加上田游青联合新旧两党在旁掣肘,众人都觉邱言此行,不会有什么结果,最好的局面,不过是借沼人入侵的时候,用以团结军民,但如果一个不小心,反倒可能被沼人占了便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知有多少人曾经等着看他的笑话。

不过,这也只是曾经。

在这之后,邱言大刀阔斧的对一些机构进行裁撤和改组,自然引起了军方兵家的反弹,可一来精锐之兵北上,留下来的多是卫戍和二线兵丁,二来,邱言也给予了他们一点甜头,展示出了圆滑的手段,还是平息了事端。

兵事不比其他公务,邱言在兵马中枢的枢密院中,可以辞退文员机要,自己越俎代庖的亲自处理,以一当百,而使得承旨司不乱。可那是单纯的处理文案,现在他到了剑南之地,南疆边陲,面对种种边患,已经不是纸张上的文字和数字了,而是切切实实的问题,这里需要的不光需要谋划和决断,更需要那些兵卒切切实实的施行。

计划的再好,一个人能将所有战略都揽过,制定万全。若执行的人不配合,或者刻意懈怠,最后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邱言反而还要担责。

革新兵制也是一样。

为什么朝中诸臣不愿来此,乃至一听邱言要来,就都静观其变?原因就在于,邱言来此,既要对付沼人,又要得罪军方。几乎是难以两全的选择,若邱言顺从兵家,或许能平定沼人之乱,却又要有负皇帝所托。失却圣眷,可谓进退维谷。

所以,邱言在革新兵制也有布置,采取了曲线之法。先将一默认之事,给拿到了台面上,然后借题发挥。渐渐达成目的,此事就是军屯。

大瑞的军屯,始于开国时,几经废立,发展到今天,在边疆之地十分普遍,甚至成了一种没有明文的定规。

军屯,其实有着不少的好处,在开国的时候,恢复了军阀割据时期荒废的农业,发展了农业生产,又能供给军饷,减轻了农民与朝廷的负担。

到了王朝中期,体现在开发边陲、巩固边防等方面,但除了好处,自然也产生了许多的弊端,主要就在分配剥削上,因军屯涉及到军方兵家,这是个有着严格上下等级划分的组织,军屯发展,久而久之,会出现上位军官享受利益,下位军官遭受剥削的局面。

这些事,都被邱言一一掌握,他在来到剑南之后,最早的时候,展示出无为而治的模样,一度被人轻视,但在这段时间里,邱言对剑南道上上下下的局面,都了解透彻,加以分析,圈定了可以拉拢的对象,也标出了难以化解的敌人。

接下来的事就非常简单了,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哪怕只是暂时联合,也要加以笼络,然后运用这些力量,去打压那些不愿意妥协之人。

说到拉拢,就不得不提到“邱官兵改”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卫所制。

这就是将军屯拿上台面,变成一种定制的方法,并且上报朝廷,给以准许。

在奏请中,邱言书曰:“兴国之本,在于强兵之食,若兵食尽资于民,则民力重困。故令尔将士屯田,且耕且战。今定军于边,或得新土,诸将宜督军士及时开垦以收地利,庶几兵食充足,国有所赖。”

此言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大臣出言反对,诉说种种隐患和明祸,但又有兵家为此言撑腰,使得朝堂上混乱不已。

李坤几经权衡,又见了奏折副本中,言及的一些密文,上书:“屯田积粟、备边,宜选诸将军智谋勇略者数人,以东西五百里为制,立法分屯,布列缘边之地,远近相望,首尾相应,遇敌则战,寇去则耕,此长久之法也。”

这就是针对沼人寇边的具体方略了,其中又说了些即将颁行的兵制新条,并且指出,屯田之事,宜疏不宜堵,限于官道和通信,就算朝廷明令禁止,也不会杜绝此举,反而会成为灰色地带,使得积弊越多,难以管制,倒不如将之纳入明法,完善制度,加以掌控。

最后,邱言甚至将卫所确立之后,可能发生的弊端,一一列举出来,并估算了大概会在多少年后产生,又该辅以何等手段处置和制约。

这一份细心和远见,终于打动了李坤,使得他点头施行。

卫所制,是邱言总结了当世局面,结合前世所知,构成的制度,他当然知道,发展下去,会产生种种弊端,甚至连具体会有什么后果,都心知肚明。

但邱言早就意识到,任何制度和法令,本就没有永恒,最多保证在一定时期内正确,妄图确立一个永远正确的制度,其实是种非常懒惰而又不负责任的想法,世上岂有一劳永逸之事?

在他看来,每种制度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只要在周期内,能解决相应的问题,起到进步作用,就可以运用,否则的话,担心会产生问题,就干脆不用,那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因为只有不做事,才不会出错。

实际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邱言或在身边、或从书上看过不少的事,都证明了这点,很多人以为可以立下万世不易的法度,后人只要在框架内行事,就能处理任何问题,确保所有事都能得到理想结果。

但随着发展,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了,没有想到和预料到的局面显现了,可惜制定法度的人早已作古,后世之人困于形式,难以挣脱。

古今中外,概莫能焉。

“前人有前人的使命,后人有后人的造化,过多推崇先人留下的法度,又或将所有责任都推诿给古人,都是片面的,若事事都被古人、先人做好,那今人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先人只要将所属时代该做的事做好,便就足够了。”

邱言所施行的兵制,以军屯开始,被很多人看成是妥协,是向兵家认输了,如此一来,自使得兵家重新接纳了邱言,成了他的助力,打压其他势力。

这在兵家看来,是消灭竞争者,独享利益。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在剑南军方开始消化胜利果实的时候,邱言又出台了进一步的详细制章,涉及军屯成员的划分、戍守与屯田的兵卒比例、军士屯田的份额、屯田的来源、屯田工具和耕牛的管控,对屯田征收税粮的标准,以及在得到疆土时,该如何组织屯田团体,怎么分布在边疆。

这些条例一出,沉浸在喜悦中的剑南将领们,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猛然惊醒,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这才意识到,朝廷明了屯田之法,虽然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屯田了,可规矩一砸下来,很多原本能独吞、独享的利益,要被生生夺去!

这还不算,借助划分、分配、收税等方面,邱言的手,赫然伸到了剑南军方的七寸之处!

说到底,军伍的根本还在钱粮,养军、安心都在其中。

只是,这时醒悟,已经有些晚了,他们助邱言打压世家,又顺着邱言的意思,在军中宣传,使得很多底层的兵卒欢欣鼓舞,细则一出,条例都是保障底层兵卒利益的,这个时候就算反对,也会生出祸患。

更何况,好巧不巧的,沼人中的灶沼又在这时调兵遣将,有北上剑南的迹象,其首领葛洛兰派了使者过来,说是讨要官职。

面对这般局势,为将已经到手的利益巩固,剑南道的诸多将领,不得不与邱言继续合作,抵御沼人的进攻。

原本,对他们来说,沼人占城就是耻辱,但有邱言顶缸,如今邱言将军屯拿出来,很多地方位于边疆交界,放任沼人施为,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了。

就这样,借助沼人的压力,邱言稳住了军方,随后以军屯为突破口,慢慢推行一整套兵制变迁,乍一看是和军屯人员、组织有关,可延伸出来,就牵扯众多了,并和镇压沼人隐隐相连,使得兵家将领有苦难言。

另一边,又有更多沼人汇聚过来,不只灶沼,更有佛沼与沼人本部插手,发出通牒,逼得几位节度使齐聚邱言府上,希望能讨得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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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三将摄于钦差,一臣深入沼寨

聚集在邱言府上的三名节度使,分别是永平军的陈寿信,武泰军的范奕远,以及武信军新任的节度使张凯永。

三人执掌三座军镇,所处之地都与五沼相接,分居与东中西之地,扼守咽喉之地,都是新近升迁、调动过来的。

两年半以前,武信城陷落,当时的节度使,以及周围的几个军镇,都被朝廷以应对不力、支援不及撤职查办了。

而眼下,但凡有点门路的,无不去往北疆督战,尤其是半年前,柔罗人的大军被歼灭,大瑞已经抵定胜局,这个时候过去,就是纯粹捞战功、捞好处了,无论文武,哪个不眼热?

这种时候,被调来南疆为节度使,其人脉可想而知,毕竟沼人不比柔罗人,打杀了未必是功,但若是引起大规模的反叛,反倒是罪,加上邱言在这里革新兵制,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位置。

不过,既然来了,终究还是想要有所作为的。

“你们说,邱言会如何处置当今的局面?沼人来势汹汹,不会轻易罢休的,以往碰上这样的事,都是用拳头说话,但现今若只将沼人击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永平军节度使陈寿信,模样周正,身子不甚健壮,反有阿基里斯股书卷气,似文官多过武官,他家祖上也多是文臣,其祖父出使过西域。

范奕远点点头,粗声道:“这事的关键,就是安抚沼人之心,想要彻底平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沼人土地贫瘠,就算是景气之时,那些部族人口一多,就要出现饥荒,逼得他们北上劫掠。本来还有通商之法,可上次佛沼占城,使得朝廷彻底禁绝了与沼通商。”

这范奕远生的五大三粗,说起话来嗓门不小,但知道现在是在钦差府上,几人讨论的,并不想被邱言尽知,都是用的凝声成束的法门。

这种手段并不简单,就算有着一定修为也未必能够做到,不过几位节度使身上都有工部器具。能协助成声,方能施行。

“说是禁绝,也没有根除,民间还是有私入沼地者,不过,朝廷是想要将通商作一底牌,好与沼人交涉,”这时,新任的武信节度使张凯永开口了。“只是,此乃朝堂诸公想当然了,在他们看来,通商是与沼人便利。本来无须如此,可沼人却未将之堪称恩惠,反而觉得是天经地义之事,现在被禁。自然愤怒,就算再予,他们也不会感恩。”

这人的模样没有多少特殊之处。乍一看就是寻常武将的模样,放到群将里面,更不突出,之事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有着一股威势。

听着此言,那范奕远叹息一声:“正是如此,沼人的心思,咱最近也有体会,邱钦差以军屯为名,颁布寨粮法,咱们自己种出的粮食,反倒要经他审核,再加上开中法,被咱们养着的商贾都被纳入他的控制,商贾所种之地,亦要上报,这本来都是咱们自家收入,现在被人拿去,再给回来,就成了朝廷所赐,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不错,”陈寿信点点头,又将声音压低了一点,“而且,你只看到了表面,未见深层,寨粮、开中两法,表面上看,只是将钱粮在邱言手中过了一圈,但实际上,他却借此掌控了许多信息,军官的年俸、兵卒的饷粮,对他而言都不是秘密,有了这些信息,他能做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张凯永也道:“这应该只是第一步,现在你看他只是将钱粮拿去,转一圈再发回来,可体我已经听到传言,说是咱们这位钦差大人,有心要设立一个转运司,专门记录钱粮流动。”

“这是要成定制?”陈寿信闻言一惊,“如此一来,就算他这钦差不在,我等也要被这转运司钳制,拿住了钱粮,岂非任人揉捏?莫非这就是兵制革新的目的?可惜,因为沼人的关系,暂时不能有太多反驳之举。”

“不假,”范奕远点点头,又道:“而且,我听说钱粮的流向,下一步还有讨论,可就算维持不动,我等利益也比从前只少不多,有太多的钱粮,被分给普通的兵卒了,要是按照原来的法子,他们怎么可能拿那么多……”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现在看起来是少了,但今后会多起来,不过,不是去剥削底层的兵卒,这属于节流之法,真正要提升收益,还是要靠开源,待得抵定边疆,军屯向南推进,诸位所得之利,必然远胜此时。”

这声音远远传来,三位节度使闻言一惊,循声看去,却见不到人影,但已听出来,这是邱言的声音,心里的念头登时一乱。

他们借助器具,凝声成束,使之不会散逸,为的就是保密,但现在看起来,这方法也不牢靠。

其实,他们本不必在这里探讨,但沼人通牒来的突然,除了在武信城的张凯永,其他两名节度使都是急急赶来,到了这里,连休息的功夫都没有,就过来拜访,正好碰上其他两人。

朝廷现在隐隐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节度使之间,若非军务必要,不能私下接触,这也就促使他们,借助邱言过来前的功夫,商讨对策,结成同进同退的局面,好在接下来和邱言的商谈中,占据主动。

未料,邱言人未到,只是一句话,就让局面陡变!

随后,在话语之后,约莫十几息的时间,邱言才走了进来,他一来,三位节度使的脸色就颇不自然,三人自然意识到,之前所言都被邱言所知。

“早听说邱言乃是修士,但按理说,我等的通讯之法,运用器具,一般修士就算借助阵法之力,也不可能得知,邱言是怎么知晓的?”

张凯永看着邱言,注意到其人平和面容下的一抹笑意,只觉此人高深莫测。

他们用来传音的器具,颇有来历,是工部中的能人异士所铸,为兵家保密手段,坐到了节度使的位置,一举一动都不简单,当然要有准备。

邱言走进来之后,也不掩饰,就道:“几位所言,邱某尽数听得,担心的都是正常之事,为人之常情,平心而论,若邱某身处几位立场,所思所想也是一样,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要因为被我探得,就将之收敛,不妨将想法说一说,邱某这次兵改,不是要做一言堂,而是要统合诸方,否则我的位置也坐不安稳。”

他的这话说出来,有种推心置腹的味道,只是三位节度使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连忙告罪,但心里却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在邱言所在之处讨论这些了,但其实还在疑惑,邱言到底是如何探查的。

其实,邱言之所以说出这些,并不害怕打草惊蛇,因为他早就在几人心里,埋下了心魔碎片,不要说现在的讨论,就算是平日里的一些抱怨,他都心知肚明。

不过,邱言的举措,确实侵犯了几人利益,他也不会连抱怨都不允许别人去说,现在之所以说出,主要还是为了震慑,以方便等会商讨时的布置。

随后,四人分主次坐下,张凯永就问道:“沼人气焰嚣张,纠集几部人马,竟然敢与大瑞下达通牒,邱钦差可有应对之法?若是处置不当,难免有损朝廷威严。”

邱言点点头,接着就道:“此事我已尽知,也派人去处理了。”

此言一出,三位节度使面面相觑,都对邱言有这样快的举动,感到意外,因为在这之前,邱言一直专注于内,对那沼人多以安抚为主,反倒是那位副手田游青对此格外热心,几次走访沼部,想要争取支持,可惜收效甚微。

这一次,沼人联合通牒,田游青就在第一时间亲自过去,说是要平息兵灾,这在几位节度使的眼中,自然也能看出缘由,知道是田游青想要借此表现一番,将邱言的风头盖过去,他们也早都听说过,田游青和邱言为政敌,邱言将他也点来剑南,不少人都以为是要借机打压,但实际情况却是任他施为。

在开始的时候,不少人还不明白邱言的目的,可两年半后的今天,邱言主抓的兵制革新,已经初见端倪,倒是田游青一直想要争取的安抚沼人的功绩,不仅没有成效,沼人反而变本加厉,局面越发失控。

对比之下,高低立见,邱言不用去打压,很多人却都明白,田游青的前程几乎要没了,因此后者才会在这个时候,孤注一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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