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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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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这个时候也看出来那天狗的打算了，意识到对方并非真的看不上山主，而是觉得跟在邱言身边，能有更多好处。这样一想，邱喵难免生出患得患失的情绪，但转念一想，又记起邱言让他们前来北俱的目的。登时坚定了念头。
“与其在老爷跟前讨好，倒不如为老爷的目的奔走，老爷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被只言片语所迷惑，与其用言语讨好，倒不如真正将事情办好，我今得了此山山主之位，一山可供驱策，好比东华一道之地，民口众多，传播人文，事半功倍，到时论功行赏，老爷必定知我辛劳，总好过那狗头无所事事，无从建树！”
这样一想，心情便平复下来，再看那天狗，见其人正在吩咐同来的两名狗族之人，让他们领着兵马归去，这邱喵心里登时又有一个念头升起，露出一点坏笑，上前两步道：“天狗兄的人马，不妨先放在小妹这里，毕竟小妹如今身为山主，也算有些根基，好过天狗兄的人，归于外界，没有依靠，再者说来，小妹初登大位，正要大展宏图，需要人手，天狗兄的这些人，正好引为助力，为老爷的知行大道坐镇。”
“你这……”天狗本在吩咐手下，这时听了立刻眼睛一瞪，话僵在口中，循声看来，想要开口，却有些无从说起，邱喵明显是要谋夺他的兵马，偏生和邱言的目的连在一起，使他无从反驳，否则岂不是要恶了邱言？
便在这样的气氛中，邱言笑道：“这提议不错，天狗要随我同行，他的人马不好呆在身边，就先在此山中，待天狗也有落脚之处，也需要人手的时候，再将人马召去，倒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邱言这一开口，把事情定下来，天狗只能苦笑着应下，聊以自慰的便是那话中留了一线，允他日后将人马再召来，只是不知何时才有落脚之处，况且这样也让他生出一些矛盾之心：“若是早有落脚之处，估计最多和这邱喵相同，可时间长了，我这好不容易收拢的人马，说不定反倒要被这死猫给牢笼、笼络过去了。”
话虽如此，却也不敢反对。
边上的人听了，尤其是那兔媚等小族族长，见邱言三言两语间，将两个较大势力的人马，随意分派，那首领不敢有半点反驳，甚至都不敢露出不快之色，越发觉得邱言威严深重，越发敬畏。
便在这种越发浓厚的敬畏之意中，邱言辞别了众人，也不去看望人参宝宝与攻玉剑法，直接带着一众妖头上路了。
他这一走，也令此山中大半刺头因此离开，给邱喵留下了一个更为稳定的局面，方便她行事，邱喵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
“这个，仙长老爷，您之前说要日行一千几百那个善，这个善是什么意思？可是要做好事？”
这边别了邱喵等人，邱言一行人也踏上了路途，这支队伍看上去颇为奇特，气氛也很是怪异，但若论战力，也是当真不凡，不说狼顾、熊典、天狗等，余下还有五人，皆是那山中强横大族的族长，也被一并带走，他们对邱言毕恭毕敬，但身上散发天然威压，沿途妖类只要有所感应，便先远远避开。
这路上，熊典便忍不住开口套近乎，只是此人不知邱言喜好，言语上颇为谨慎，就从邱言之前说过的话，来作为敲门砖。
邱言看了他一眼，笑道：“善者伪也。”
“哦？善良就是虚伪！”熊典赶紧点点头，跟着又觉得不对，“咦？既然善良是虚伪的，那为何仙长老爷，要让咱们几个行善？”
“此伪非彼伪，”邱言摇摇头，“‘伪’这个字，乃是人为，人在这里指代的就是生灵，生灵凭着自己的意志，有所作为，从而约束自己的天性，建立一套能够适应天地秩序，这天下间弱肉强食、好逸恶劳、求奢尚欲，看似天理天性，但也应了人之性恶的道理，所以化性起伪，用人为去约束天性，用行动来贯彻心知，将自身的意志通过行为投影在外界，从而改变现实，这也是神通的本质之一。”
说到这里，他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是在那古道中，看到了无数死后之念构成的黑潮，观了不少前人痕迹，承受长河冲刷，最终方才得到了一点收获，是一直以来，探查神通真谛、根本的收获，今日并不藏私，可以教授给你们，只是能领悟多少，却还要看你们个人。”
“神通真谛？本质？这是什么意思？神通书法我们也算见过不少，都是真元、神识驱动，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莫说这熊典，就算是狼顾，也是不明所以，但从邱言的话中，还是品味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这所谓的本质与真谛，很是重要，就算是他们冰冷如铁的妖心，居然也自然而然的生出悸动，仿佛冥冥中接触到了什么天大的隐秘。
不过，对于邱言口中的古道、死后之念之类的词，这几只大妖却是并不了解，也无心去了解，相比之下，无疑更关心神通部分，但也不敢直接追问详细内容。
但邱言却当先道：“这神通根本，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但还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有想通的，但用来传承已经足够，你们如果想要学，就先要按照我所说的那样行善，这是化性起伪，退去原本的行径，才好学习知行之道，建立真正秩序，让人文神道在这里扎根，这样才能方便你们去探查和触摸神通根源，不过，在这之前……”
话音未落，邱言先停下脚步。
他们这一行人的脚程非常快，短短半天时间，就几乎要离开原本的山脉范围，踏入另外一条山脉了——
这妖国之内，本就是十五条山脉构成，相互连接，几乎没有平坦的地方，从一个地方走出，必然就要踏入另外一条山脉。
不过，这边缘之处和山中却也不同，林子更为茂密高大，将阳光都给遮蔽了，邱言这时停步，却是抬头向上看了看，出声道：“阁下想来是观察许久了，在邱某意志降临之前，就留意到这一片山脉了，既然如此，何不现身一见？”
这话一说，狼顾等人皆是惊讶，但林中并无半点回应。
“莫非以为邱某是在诈你？”邱言一笑，念头再动，满林的枝叶沙沙作响，那一片片树叶忽的飞起，呼啸聚集成龙卷，朝着上方冲击过去，势头浓烈！
“嗯？你居然真的发现了老夫！”顿时，一道声音从树丛顶端传来，这声音有些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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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火云绕山，洞中道果
滋滋滋……
伴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诸多碎叶，那叶子枯黄、脆弱，还未落地，先就散落开来，化作碎片。
顿时，周围死气弥漫，令狼顾等人生出压抑之感，但心中更生骇然。
“有人始终在监视我等？”
“听仙长的口气，那人在仙长到来之前，就注目我等山脉？”
“这人话中好似带着一股阴冷气息，令我筋骨僵硬，血液凝结！”
随着几名大妖的交流，那冲天而起的树叶龙卷，彻底散落开来，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奇异之物，并非是人，而是一颗眼球。
不错，正是一颗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眼球，对于几名大妖而言，这眼球他们绝对不会陌生，他们厮杀敌人，抽皮剥骨、吞咽血肉的时候，不乏将眼珠子抠出来，吞咽下肚的经历。
只不过，此时这颗眼珠，却是孤零零的悬在半空，微微转动，透露出惊人的灵性，目光扫过的地方，就生出阵阵阴冷死气，之前的那苍老之声，正是从中传出。
如今，那话语还在说着：“你是天外之人吧，意念贯穿灵气，心念执掌阴阳，这是性修之道的法门，不过你的肉身凝实，空白魂魄承载天外意志，融入血肉，乃是命修为本，根本没有性修的苗头，如何能够做到这一步的？”
“阁下居然对此这般了解，果然是用心颇深，”邱言静静立于原地，抬头看眼，意味深长，“不过，邱某纵然不是真身降临，但能够这般窥于内秘的人，也绝对不多。阁下能有这般眼光，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不妨报上名来，也省的我去寻那妖王，一步一步招惹。”
“哦？果是存着引出北俱巨头的心思！”那眼珠一转，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这也难怪，天外降临，神游此处。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老夫之所以会察觉到这山脉的异动，也是当初这群人降临时，灵气变动的太过剧烈所致。”
“答非所问，看来要将你擒拿下来，好好盘问了！”邱言眼睛一眯，周围的土地与树木，土木之间，又有三行形成。乃意志投影，跟着就有浓烈的五行之气升腾起来，汇聚之后，朝那眼珠子扑了过去！
这看似简单的变化。但内里五行相生相合，隐隐构建出最简单的时空根本，狼顾等大妖无法察觉，可那眼珠却一下子看穿其中虚实。知道厉害！
“好手段！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你了，你的本体，修为之高。或许超出想象！”那眼珠子再次动作，“老夫并非不愿意对你说出名字，而是老夫之名，事关重大，随意说出，因果牵扯太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话音尚未落下，这眼珠子周围就浮现出一团团的死气，但并不扩散，而是越发凝实，最终仿佛化作一柄长枪，往前一刺，就和五行相生之气碰在一起，登时生死冲突，相互湮灭，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但又有五行涟漪扩散开来，那狼顾等妖终于有所察觉，只感到自身宛如落在浩瀚海洋中，有滔天大浪袭来，要将自身吞没，一时间都是惊慌莫名，连连后退！
那天上眼珠将五行之气湮灭后，哈哈一笑，道：“相见也是有缘，日后未尝没有合作的机会，只是现在局势不明，就不与阁下多言了，来日再见！阁下新近抵达，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老夫就不打扰和耽搁了！至于老夫所见，也不会宣扬，还请放心。”
“选日不如撞日！”邱言眼睛眯起，“实不相瞒，邱某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探明情况，情报、信息多多益善，阁下既然知之甚详，岂能一走了之？从你口中得不到信息，才是真正的耽搁！”话落，就见一道孤狼之影从他手中奔出，嚎叫着扑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几名大妖都下意识的看了那狼顾一眼。
这孤狼之力，自是抽取自狼顾身上，不过当时虽然凶险，但并没有真的将他的根基破坏，只是将之削弱，只要花些时间调息，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但到底是发生过的事，而且自己本是山主，高过其他大妖一头，现在却是跌落下来，难免还有心结，被人这么一看，心生难堪。
只是，这样的小心思，只是持续了片刻，跟着众人便看到那扑出去的孤狼之影，下一刻竟是扩张开来，内力隐隐有火焰闪烁，仿佛心脏般跳动，那狼影顿时灵活起来，凌空一转，就从诸多死气布下来的陷阱中脱身，爪子一拍，便要将那眼珠拿下！
但那眼中下一刻就投射出一道光芒，切割当下，直接将那孤狼之影一切为二！
“此眼是老夫炼制的一件法宝，能遍查部洲，你将之拿住，并没有什么用，老夫不过只是肉痛，并不会真让你收获什么，咦？”
话音至此，那被一切为二的孤狼之影，倏地衍生开来，居然各自吸纳灵气，化作两头孤影，各据一边，来回游动，将那颗眼珠围在中间。
灵气与周遭之景渐渐相合，随着两匹孤狼的移动，形成了一道阵势，不断聚集灵气与地脉，在这片阵图之中，登时就有禁锢、镇压的意境诞生出来，越发壮大。
“这是……”
下方，狼顾眼中精芒一闪，心有所得。
“原来，这凝结在外的真元灵气，还能这般变化……”虽然那孤狼之影被生生剥离出去，但到底是源自狼顾，这时变化，立时让他心有所感。
“阁下对灵气的运用，当真是出人意料，娴熟到了极点，这般本事足以将老夫这颗眼珠留下来了，那也罢了，此物……”那眼珠似也被这样的变化所惊，陷入阵图之中，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此物乃是阁下的心爱之物，邱某不会夺人所爱！”邱言眼睛微微一亮，“暂时放在我这里，待时机成熟，我便亲自送去那火焰山中，交还给阁下！”
“不好！”
这话一说，那眼珠里散发出混乱与震惊的情绪波动，与此同时，无数常人难见的丝线在虚空中跳动、连接、碰撞，沿着一条脉络，不断向一个方向蔓延，也不知是几千里、或者几万里之外，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火光萦绕。
那火焰宛如云朵，从半山腰开始缠绕，一路向上，直抵山巅，那山巅之上，乃是一洞，洞中漆黑，有锁链声不断传出……
“怎么会？居然说出了此山特点，火焰山，火焰山，难道他已经找到了老夫所在？这是传说中的因果之术？不，不一定，说不定是本来听到了一些传闻，故意用言语来诓我。”
叮叮叮……
铁链声不绝于耳，在那洞中深处，一道身影缓缓抬起手臂，赫然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头发散乱，声音苍老，杂乱的头发垂落下来，将大半面容遮盖，一双手臂裸露在外，在手腕与脚腕上，都套着锁链，锁住了身躯。
这老人却缓缓伸出手，慢慢的放在地上，缓缓摩挲，好似在抚摸着一件宝贝一样。
“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老夫越是要小心啊，否则这几千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收集了那么多景象，无数过往与红尘万景，为的便是不断浇灌，这一颗……”
“道果！”
嗡！
几乎就在此人念头落下的瞬间，其身下的那块地面，猛然间绽放淡淡光辉，在尘土与杂草堆砌的泥土中，浮现出模糊图形，隐约能见到是一棵树，有诸多树枝分叉，但无树叶，只在一分叉上载着一点晶莹。
不过，这个图形一闪即逝，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不过，今日的事情，确实给了老夫一点警示，成熟之日不远，不能节外生枝，之前正是因为探查道果，引动地脉，发现了灵气异样，这才留意到那只小猫妖，此妖身边还有不少灵物，一路迁徙，还在地里种下了不得了之物。”
“那被种下的，个个近似于生灵，偏生又有光辉释放，隐隐周围还笼罩妖域一般的意境，仿佛神通广大，但都被禁制，一入土里，就与地脉结合，能沟通阴阳，老夫若非如今脱身不得，定要探查个清楚。”
“话虽如此，但由此引来了天外之人，却也后患无穷，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有什么神通，是否真的勘破了老夫所在，说起来，若开始的时候，不去理会，那人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老夫，所以应该收缩一下了，省得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按着师门所言，越是在这种时候，气运交汇，天地之力作用之下，越有可能起波澜、生涟漪，关键还在于减少变数……”
话音落下，他缓缓抬头，露出了形如槁枯的面容，只是那双眼睛却不见光泽，好似两个深凹下去的黑窟窿，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可怖！
嗖嗖嗖！
下一刻，却又无数破空声传来，就见一颗颗眼珠子飞驰过来，在其人周围漂浮上下，整个画面格外诡异。
“出关破困之日不远了，但先要将此山好生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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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神在羽翼前
“那人说这是法宝？这是修士的说法，如此说来，那背后的人，或许也是一名修士，只是因果相连，虽能探得一点山脉之景，但内里却有莫名之力阻挡，不得究竟……”
同一时间，邱言看着手中的一颗晶莹圆球，陷入了沉思，他在没有意志降临之前，也始终利用意念联系，在了解着这一片部洲，自是知道，这个部洲并没有多少法宝的说法，而是称呼为妖宝、至宝。
而且，这个部洲的妖类，也不习惯于借助外力，多是炼化自身，以妖丹为根本，并不擅长炼器。
“无论如何，目前是先传播人文知行之道，其他的事情，尽量不去搀和，毕竟东华那边还有一堆事情没有理顺……”
就这样，一行人经过半个月的跋涉，走走停停，在狼顾等人都了解到知行之道的大概后，抵达了那中央山脉。
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支军队！
旌旗招展，金戈铁马。
无数背生双翅的男子，端坐在马上，身上披着鳞甲，那铠甲之上还有阵阵波纹荡漾，宛如活物。
“这么多的妖兵列队，如此看来，那羽翼妖王，果然是料到老爷要来，提前派出了人马。”熊典眉头一皱，作势分析。
如今的这位大妖，装扮和原本截然不同，穿着粗布衣裳，眉宇间的凶悍之气消散许多，气态沉凝不少，只是说话的时候，难免露出獠牙，还是令人心生寒意。
“老熊，你这是废话。”边上的狼顾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他的装扮也有了变化，一如布衣。但却筋骨密实，反倒将精悍之气彻底显露出来，顾盼间双眼精芒毕露，“老爷这一路上做出了多少惊人之事，不说旁人，就说那天狗，如今也是坐镇一方山脉，成了山主，短短时间内，两条山脉易主。这么大的变化，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非同小可，有所关注，在所难免，你不要为了刻意显露自己在知行之道上有造诣，就这般显摆。”
被狼顾这样一说，熊典有些恼怒，但狼顾原本作为山主时候的威严。在这熊精的心里还有残留，倒也不敢造次，只是低声抱怨两句。
不过，这两个大妖在重兵环绕之下。依旧旁若无人的交谈，倒是让那军中一人大感诧异。
“这个精悍男子，我倒是有些印象，乃是远望山脉上一任的山主。当初来中央山脉晋见我王之时，还闹出了一场风波，是我下面的门客出面。令双方各退一步，这才解决。”
说话之人，在层层叠叠的兵马后面，居然是直接坐在一团厚重的云层上面，云层上下浮动，给人以出尘之感。
“大王子，王上派我等过来，将那散布邪说之人抓回去，可是要立刻动手？”在那云团下面，有两名顶着羊角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恭声问着。
“不用顾忌太多，”那云上男子显是看出问题，呵呵一笑，“这个狼顾，当时我也是看在他掌管一条山脉，想要交好于他，谁知此人烂泥扶不上墙，这才多久就失了山主之位，已经没了价值，况且当初我也只是暂时帮他压下麻烦，拖延些许时日，那另一位正主，如今正在云城等候，到时候必是要一雪前耻的。”
“奴才明白了！”那羊角男子听到这里，如何还不清楚意思，一挥手，便道“动手”，当真是意气风发，他一羊族之人，而可给羽翼一族的勇士下令，靠的就是这逢迎手段，付出之后方有收获，自是精气神焕发。
而这一支兵马，却也是令行禁止，哪怕是外族之人下令，但命令下达，所有人便齐齐呼喊，顿时杀声震天，无数血气、妖气结合一起，瞬间爆炸！
“哦？”邱言本是淡然面对，此时眼中闪过一点异色，“来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一支像样的军队了，在这无序之世，却有这般章法，背后练军之人绝不简单，不光如此，这血气汇聚，本该排斥超凡，将妖气驱散，可眼下居然结合起来，相互依存，这应该也是这片部洲与众不同的规则所造成的……”
邱言这一路走来，固然是在前往中央山脉，但同样也是在游历，在用最为原始的方法，传播自己总结出来的一派学说。
在这期间，当然有不少困难，在这北俱洲的土地上，以妖类为主，但同样划分阶级，平民的生活一样艰苦，更时时受到威胁，所以知行之道不能单纯靠着本来的面貌去传授，而是要因地制宜，结合具体的情况，加以改良，最重要的，是将知行的精髓传播出去。
说到底，北俱洲的人在学一样东西的时候，首先看的是能不能增强自身战力。
所以，当邱言将知行之道与神功秘法结合在一起，通过知去联系灵气，通过行来施展神通，这在表面看来，完全与人道背道而驰的超凡形态，就成了他在这片土地上，传播出去道理和知识载体。
见邱言这样，愿意无偿教授他们神通术法，这般好事，谁会错过？哪怕法术看上去颇为繁琐，还需要理解什么道理，才能通透，但有邱言亲身示范了诸多神通，又有少数几名妖类因为自身经历，生出共鸣，掌握了知行神通，从原本的底层，一跃而成强手，从弱者而成强者，改变了命运，自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鹜，这影响力一下子就大起来。
就算那稍有成就的妖类，也不会排斥多一门神通傍身。
正因为对症下药，看出了这个部洲之人的关注之处，邱言所传的“知行之道”在这羽翼妖国中迅速流传，虽然要途径多人，往往词不达意，越是流传，这话语中所含的神通威能就越发稀少，可正因为有着诸多事例，反倒让后知者深信不疑，无形之中那蕴含在里面的道理、学说，也随之流传，影响了不少妖类的处世之法。
这样的后果，当然引起了各个地方山主的警惕，甚至有直接对邱言出手的，却反过来被邱言给拿下了，这一次那天狗没有经受住诱惑，接下了山印，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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