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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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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就听那门嘎吱一声开启,邱安缓步走了进来,在他背后的门外,则是层层叠叠,无数人头攒动。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路漫漫兮知而后行
当陆凡第一次走入知行书院的时候,心情是充斥着激动和忐忑的,为了这么一次机会,他付出了许多。
陆凡出身并不好,但他并未认命,为了能改变命运,从来都是精心研读经义,不敢有一丝懈怠。
只不过,家贫之下,终究还是受到影响,先不说没有钱买书,只能借他人的书籍过来抄写,便是家中农忙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放下学业,回家务农。
陆凡的上面,还有两名哥哥,只不过这两人对读书并没有多少兴趣,对于自家的境遇,也没有任何看法,除了时而羡慕那些财主老爷们的奢侈生活,就是抱怨官府不能给他们发放银两,让他们也如秀才那样,可以直接支取钱粮,省的日日劳作,一年到头,还没有多少收成,大部分还要上缴。
不错,这陆家其实就是佃户,祖上也曾有地,但早就变卖干净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陆凡便会劝慰两个哥哥,告诉他们只有自己发奋去学,自己有了学识,有了本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单纯抱怨是没有作用的。
对此,两个哥哥总是嗤之以鼻。
不过,父母却很优待陆凡,虽然家贫,却也尽量满足陆凡的用度,可这也让两个哥哥很是羡慕,总是找机会差遣陆凡,不让他能安心读书。
不过,陆凡也清楚,像自己这样的家庭,收入稀薄,人口却不少,每年的收成勉强只能糊口,想要支持一个人脱产去读书,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正因如此,他从来不会反驳自己的哥哥们,而是读书的时候专心读书。做农活的时候,也是任劳任怨,专心致志。
这样踏实的态度,终究有了回报,一年前陆凡刚过二十,便中了秀才,从此鲤跃龙门,也带着整个家族有了变化。
虽然,因为当朝宰执定国侯的变法,这秀才授田免税赋的规矩已经没了。但这给了田地,就算还要上税,田也不多,可一家人的地位到底不同,在本质上,也就从佃户成了自耕农,带给家中的震动那是可想而知的!
多少人一辈子勤勤恳恳,为的就是一块属于自己的地,以至于拿到地契时。陆凡的老父,那是老泪纵横。
紧跟着,不光是两名哥哥对陆凡态度大变,从原本的嫌弃、排挤。变成了讨好、奉承,在外也是引以为荣,便是原本对他们这一支不怎么过问的宗家、宗老都纷纷过来,给这家道喜。甚至还从族中出了人手,给他们修葺屋舍。
一时之间,一家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人心满意足,而陆凡也因此真正得以脱产,全心读书做学问,不会再受到干扰。
没有了衣食压力,这陆凡对做学问的心思,也从单纯的为了讨个出身,开始真正生出了探究一番的心思。
另一边,这个时候,定国侯所主持的新政,同时也推行过来,按着新政之法,他们这些得了秀才之名的人,都要尽自身的义务,按着那上面的说法,就是享受着国家的财政补贴,也受人敬仰,就该有所回馈,每个人每年至少要给十名总角启蒙,这些都是列入考核的。
如果说是从前,这样的规矩就算定下来,下面的官吏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反正天高皇帝远,什么都是他们说的算,和当地的豪绅地主一合计,就能演一出双簧,根本不愁其他。
但现在却不同了,邱言上位之后,就大规模的推行地脉之法,通讯变得格外方便,又有特殊的检查有司确立,处处巡查,根本就无从隐瞒,虽然也有微词,可之前连世家联盟,都在邱言的面前低头了,他们这些地方豪绅,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如何能够抵挡?
久而久之,居然也成了定制。
这对于许多秀才而言,可谓苦不堪言,是一大煎熬,但陆凡沉浸些许时日后,反倒是生出了感触,察觉到了一丝人道之理,正好那个时候看了些邱言的笔录,心有所感,对知行之道有了认识。
从那个时候起,陆凡就生出了要探究知行之道的念头。
不过,此时知行之道已经颇为流行,邱学的影响也日益壮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想要拜入知行书院的儒生、学子,越来越多,想要进入知行书院,可以说是难于上天了。
只是,这陆凡却有一股韧性,在不用为衣食操心之后,俨然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对邱学的追求中,在潜心学习一阵子后,他已经完成了今年的蒙学任务,本可以安安稳稳度日,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游学的历程。
这个时候的游学,和邱言当年游学不同,先不说陆凡并没有邱言那样的身手和修为,只不过是一名文弱书生,而且从未出过远门,见识有限。
单单是如今的世道,就和当年完全不同了,不复安稳和平。
这些不稳,并不是来自于四边,恰恰相反,四边安宁,早就被邱言的一道道政令平息、束缚,但新的危机却不断的从更远的地方传来,主要就是那西边的竺坨兰,现在群魔乱舞,听说那里已然成了人间炼狱,时不时的还有鳞甲邪魔越境杀人,在剑南道那边已经成了一大祸患。
陆凡虽是河北道出身,但也早有耳闻,盖因那地脉通讯之法,使得各地之间的消息流通,越发快捷,让不少人渐渐打开了眼界。
这种情况下,外出游历,就成了风险很大的事情,即便是那位定国侯,又借助四边战事,将新军推广各方,革新兵家,令整个大瑞的兵家之势、军伍战力都有提升,可保四方安稳,但终究不能驱逐心中担忧。
就在这种情形下,陆凡踏上了路途。
这一路上,他经历了不少,甚至还遇上了妖邪,又与道士同行,其人根骨也多被称赞,不止一人说要收他为徒,但陆凡却没有走超凡之路的念头。
当然了,路上也是少不了艳遇的,但陆凡一心一意,也都把持住了,辛辛苦苦,花了半年时间,才抵达了京城,根本也不停歇,就马不停蹄的往知行书院而去,宛如朝圣,但也有明显的不同。
朝圣,是将自身之念寄托于外物,是将自己奉献出去,而陆凡所渴望的,是从知行书院中摄取到足够的养料,来补充到自身,完善自己的认识,是从外向内的充实自己。
这里面的不同,也就造就了根本上的差异,在知行书院中见到的,并非是一味的奉承,而多有争辩、争论。
这也是正常的,盖因此时的知行书院,早就名声在外,成了不亚于东都几大书院的学子圣地了,而过来的学子里面,不乏在各个地方,早就有了不小名声的。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服人,过来京城,真正想要见的,也是那位定国侯本人,想要被他看重,收入门庭,其他人等,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这知行书院也是奇妙,书院的占地原本就不小,后来皇帝又几次下令扩建,如今更是比得上几个村镇了,而且又分内外,那内院连接着圣贤堂、百宝堂,以及观天台,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却不能轻易进去。
这也难怪,毕竟现在聚集起来的人,终究是太多了,真要是没有秩序,一拥而上,那内院怕是要因此崩塌。
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在这外院。
好在知行书院自有一套规则,那位定国侯每日忙于政务,无暇他顾,却还是有一套教授之法,将知行之道的许多学问,都开诚布公,在外院的很多地方都能寻得,自己摸索之后,可以相互辩论。
每五天,就有定国侯的大弟子郑云出面,组织一次大辩论,从中甄选百人,进入内院。
这个结果,可是非常诱人的,要知道在那内院中,不光是有观天台这样能够观天象,感天下的奇妙之地,更有百宝阁中的诸多大儒、宗师,能够寻得一人讨教,都是不得了的事了。
更不要说,还有那藏经阁里,藏着邱言的诸多感悟,以及其他大儒的著作,能入里面,比在外院中的进境,更要迅速。
除此之外,那玄妙的圣贤堂,同样也被众人看重,要知道,当初这个圣贤堂诞生,可是引发了不少的波澜,但相应的,也因此传遍天下,让天下士子知道了士林所在,也知道了,通过这座圣贤堂,可以直入士林,并不需要太多的资历。
正因如此,每一次辩论之后,被甄选出来走入内院的人,都会先来这圣贤堂外看一看,以平心中念。
今日也是一样,陆凡与众人齐至,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内院,沿途总想着要好生探查,但到底读书静心,沉得住气,并未失仪,随着人群来到那圣贤堂外。
圣贤堂外,盘坐着的邱安。
“这位邱大侠,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当年平莲一役,邱安大侠就名传天下,虽是邱家之仆的位格,但没人敢小视,都知是绝世高手。”
“他坐在这里,是为了护卫周全,保护堂内入林之人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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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章堂外群儒论邱徒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人?”
注意到这门外的众人,武蒙惊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等人入林的时候,虽然书院中也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但论起人数,却绝对没有眼下的人多。
不过,武蒙到底是在士林中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见到这样的情形,固然是惊讶片刻,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镇定之后,再看邱安。
这位邱言身边的仆从,抬手就是浓烈的气血呼啸而出,落在武蒙等人身上,转眼覆盖全身,好似无形雾气,从浑身上下的毛孔中渗透进去。
片刻就将那亏空的气血,给补充完整,让他们得以恢复体力。
试着动了动手脚,武蒙注意到身躯,然后一跃而起,跟着就向邱安致谢。
邱安只是摆摆手,跟着道:“老爷也算准了你们的归来之日,所以让我早就做了准备,这补充气血的,并非是我的气血,而是参杂着太阳真精的一味丹药,效用无穷,不光可以弥补肉身亏空,还有其他妙用,这些你们日后就会一一体验。”
“不愧是老师,到底是准备的周详啊。”武蒙说着,话锋一转,“老师可曾说过,让我们何时去见他?”
“老爷如今人还在政事堂,白日里是没有时间回来了,要等到晚上,你们才可以去拜见。”
这话一手,堂中人都是点头称是,不过和孟三移、孙逊、武蒙这三位邱言名正言顺的弟子不同,其他几人则是心中忐忑,他们本不是邱言的弟子,因当时恰逢其会,在开启这圣贤堂的时候,对知行之道的真髓有了一点感悟,掌握了钥匙,便顺势也入了士林。有了这么一番机遇、机缘。
现在,从士林中归来,他们收获不小,但最大的收获,其实是在知行之道上的领悟,因为在那母舰出现之后,邱言干涉插手,传授了观想之法,这后来发生的事,很多时候都要运用观想之法去处理。
不过。这种观想之法的根源,说穿了,还是知行为本,心中知道,观想成形,跟着再加以运用。
现在回来,对知行之道的领悟看法,更是焕然一新,不知道邱言要如何安排他们。其中几人算是寒门弟子,倒还简单,可余下的则各有来历和背景,就有不便了。所以才会担忧。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还不是问题,只是稍微烦恼罢了,众人的心思。还有很大一部分,沉浸在刚刚脱离一场厮杀的激动情绪中。
这时,孟三移上前。对邱安恭敬行礼,说道:“安叔,我等这次在士林中有些遭遇,其中也有不解的地方,更有人出言,托我等将一件事物交托给老师。”说话间,他探手入怀,将那个锦囊拿了出来。
此物,按理说,也是虚幻投影,精神意念成型,但孟三移刚才魂归肉身,又被灌注了气血,恢复精力之后,便发现自己的怀中,居然真的多出了一个锦囊,这更是肯定了猜测,知道是碰上了不得了的事物。
邱安低头一看,见了锦囊后,沉思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走一趟,去往政事堂吧,其他人则先休息休息,你们这么长的时间魂体出窍,现在虽然补充了气血,但这气血终究不是你们自己打熬的,还是需要静养沉淀,才能化为己用的。”
众人听了,都是连连称是。
这时,邱安仿佛又想到一事,就对武蒙道:“武蒙,你父亲之前生了意外,家中派人到京城联络你,但因你魂入士林,无法通知到,现在回来了,先去见一见家人,他们就住在老爷城北的别院里。”
“老头子出事了?”武蒙听到这个,面色一僵,跟着摇摇头道,“这也不算意外,他这个人好勇斗狠,根本闲不下来,出事是早晚的,如今战事连绵,更免不了了。”话虽如此,但在这一刻,他心中有心要在众人面前展露学识的念头,瞬息就湮灭了,给邱安拱了拱手,便当先离去。
跟着,邱言则是领着孟三移,也离开了圣贤堂,至于孙逊等人,同样并不停留,这圣贤堂便因此空了下来,看邱安离开时的意思,并没有将圣贤堂封闭的味道。
只是,这门外的众人却没有一人敢轻易踏入其中,而是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惊讶、激动和忐忑。
“这些人,应该就是定国侯的那三名弟子了,孟三移、孙逊、武蒙!”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议论起来,身处其中的陆凡,赶紧就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听,他本来就是从小地方来的,除了安心读书练字,对外界的事情所知不多,这一路游历,打开了眼界,知道了许多事情,也让他从前所学,能够融会贯通,开始思索学以致用了。
在抵达了知行书院后,他也一直是多听多看,很少发表议论,便是要先充实自己,弥补自己的短板,他的勤学尽头,在这些学子中,也是很有名气。
现在,好不容易参与了一次论辩,还入了内院,自是处处留心,刚才众人议论邱安,他就暗暗记忆,现在说起几名弟子,同样也在留神。
“说起来,那孟三移也真是好运,本来是个杂役,结果被定国侯看重,考校几次,有所指点。”
“这事我也听说过,那时候定国侯还在那翰林院当差,真是孟三移运气好,但此人也不简单,并不以位卑而自卑,主动拜师,否则也没有这个机会。”
“可不是么?听说在那三晋之地,有个叫华舍的,如今也是富甲一方,当年本也有机会拜入定国侯门下,却没有抓住机会,现在最多算个记名弟子……”
……
听着边上人的议论,陆凡不由心惊。
“那孟三移居然只是一个翰林院的杂役?真是不可思议,如今却成了公侯弟子,大儒门徒,这般机遇,真是令人羡慕!不过,我刚才远远的看着他,见其人气度不凡,平易近人,丝毫也看不出原本的杂役之韵了,真是脱胎换骨了,可见定国侯乃是有教无类之人,说不定只要我用功,也能得到他的指点。”
尽管事先没有见过,但在那门开的时候,边上就有人一一指认,不光是邱言的三名门徒弟子,便是其他几人,在入林的这段时间里,也早就名传四方,被众人所知了。
想着想着,他又听到边上人,提起其他,便又凝神过去——
“说起来,那武蒙也不简单,他那老夫,贵为一方节度使,冲锋陷阵每都在前,当初能将天志邪魔的兵马击破,彻底平息北线纷争,全靠武大帅挺身而出,作为诱饵,将那贼军诱惑过去,方能全歼,可他自己却因此受了重伤,当真是国之忠臣虎将。”
“可不是么?听说那重伤还涉及到天外邪魔的邪法,纵是方外术士,都无法根治,一直都卧病在床,甚至有人传言,这位大帅早就陷入弥留,只是吊着一口气,想要再见这武蒙一面。”
“现在武蒙归来,那大帅总算能如愿了,武蒙能入定国侯门下,也算是对国之忠臣的回报。”
……
这些人说起武蒙,众人反而多了一丝尊重,并没有像谈论孟三移的时候,充满着羡慕与嫉妒。
“这位武蒙,原来是将门虎子!”陆凡也记在心里,居然生出一点明悟,“是了,定国侯曾作武经总要,乃是兵家经典,收下这将门之子也是正常,更何况知行之道,在沙场上一样能够运用……”
一边想着,他一边又听人说着——
“说起来,那孙逊倒是格外低调,听说此人乃是江南孙家的后裔,世家出身,当初侯爷与世家撕破脸皮,此人能顶住压力,也算尊师重道,心有大志。”
“正是,这人听闻是与武蒙一同拜师的,阵仗不小。”
“定国侯的大弟子听说是故交之子,那二弟子本为仆役,三弟子武蒙,将门出身,但武大帅论起根源,也不是贵胄,只有这孙逊,世家血脉,最为尊贵,或许日后成就最高。”
陆凡听了,却有一番思量:“这些人从前说起郑云,多数不服,但先后几场辩论,都有人挑战,最后便都服气,对孟三移现在也是羡慕嫉妒,对武蒙多是因武大帅才尊重,唯独对这孙逊,多数发自真心的认同,只是因为孙逊为世家出身,看来这世家背景,果然重要。”
想着想着,他却又觉得那位定国侯,很是了不起。
“世家对世人的影响这么大,我若非自小困于一隅,又不怎么听闻外事,怕是也要影响,但定国侯却敢为了国事,与世家对抗,其他的大儒、宗师,收的弟子中,世家子弟占了不少,可定国侯的弟子里面,就只有孙逊一人算得上世家出身,颇有古时圣贤有教无类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更要认真、潜心的去钻研邱学,希望能得定国侯看重!若能有他领路,或许能见学问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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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天志定交言援兵
“拿到这个锦囊的时候,你可曾遇见了什么人?”
政事堂中,邱言看着手上的锦囊,这般问着。
对面,孟三移则是恭敬道:“并未见人,只有一鼠流窜,看似颇为玄奇,更有苍老之声,言及与老师有缘,托付我等带来。”
“原来是这样。”邱言点点头,“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在士林中有些年头,必然疲惫,好生休养,过几日要在书院中宣讲士林见闻,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
“是,弟子明白了。”孟三移并不多问,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就在仆役的引领下离开。
政事堂,一般的人是不能轻易涉足的,哪怕是邱言的弟子,但没有相应的官职,又没有适合的事情,所以这次见面,是邱言从政事堂来到了偏院,用来接待的地方,有着不少的仆役。
和那知行书院里面,对孟三移颇为嫉妒的人不同,在京城的杂役中,孟三移的名声却极好,甚至有那么一丝被人向往的味道,受到很多人推崇。
主要就是其人身为杂役,却勤学不缀,才能被邱言赏识,更有勇气主动拜师,更是让不少人佩服他的勇气。
再加上,孟三移在成功拜师之后,又有母亲督促,并没有因此就忘了出身,在拜师成功后,这孟三移时常来书院帮忙,就有了一份收入,这些钱时常被他拿来,支援一些过的不好的、又与自己相熟的人家,这些人家很多都有人在京中各处做杂役,这也为孟三移积攒了不少的威望。
所以,这时候领着孟三移离开,那杂役就是毕恭毕敬的。
另一边,送走了孟三移,邱言拿着那锦囊,手指跳动。将锦囊口打开,顿时就有淡淡光辉从中散发出来,宛如烟雾一般。
随后,邱言目光往里面一扫,瞳孔扩张,然后摇了摇头,手指再动,又将这锦囊口给关上了。
“正好过几日要往东都,到时候一并解决吧。”
这样想着,邱言迈开步子。重新回到了政事堂,那孟青宾正一脸凝重的坐在堂中,见邱言进来,便就起身。
“怎么?莫非是天志军那边来消息了?”邱言见了对方模样,心下已明。
“不错,”孟青宾点点头,今日正是他来当值,“你出去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递回来了。那天志军那边也有了回话,愿意以机关术为交换条件,让咱们出兵,帮助他们将竺坨兰陷落的部分机关术士救回来。只是先前的条件,还是不愿意退让。”
邱言并不意外,只是道:“这么说,还是要走一趟了。既然如此,就听从他们的意见,把那会谈的地方。定在东都吧。”
孟青宾神色微变,沉声道:“东都?这会不会有隐患,那里毕竟是陪都所在,王公贵族一个不少,若是一个控制不住,令东都混乱,这罪名落下来,终究还是有人要在朝堂上发难的,对你接下来的计划就有了影响。”
邱言却摆摆手道:“这个无妨,有我在,就乱不了。”
孟青宾又道:“另外,领兵去往竺坨兰,山高水远的,难保没有问题出现。”
“这个只管放心,”邱言摇摇头道,“要知道,那天志洲虽然之前并不愿意合作,但很多落在咱们手上的墨者战俘,连同他们的一些机关造物,都被拆解开来,由工部领着东华墨家反复探查,又有道门术士相助,在京城外面的神通工坊中,早就仿造出来一套机关造物,若是前往竺坨兰,没有半点问题。”
“我所担忧的,并非只是路途,”孟青宾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朝中现在还是有些声音,对你要将咱们国中士兵,调往竺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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