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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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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一旁的仆从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惊骇。
“难怪这邱言声名鹊起,他写字的时候,气势果然非同一般,竟还有异象出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点点水汽,却是邱言刻意为之,借之施展了流光术的障眼法,使得自身动作不被发现。
跟着,邱言念头一动,生魂自头顶而出。
藏书馆的窗帘都被拉上,光线灰暗,邱言又凝了天魂,生魂对阳光的抗性提升了不少,拉上窗帘,又在室内,出窍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接着天魂雾气扩散开来,弥漫一方,令邱言能把握到肉身的部分运势,若是发生危险,能及时做出反应,然后那地魂一转,子部书架飞了出来。
震!
藏书馆深处的那面墙壁突然震动了一下,引得整个建筑都微微晃动,但被生魂与障眼法蒙蔽了的仆从,却没能发现。
壁画中,那些个听讲之人猛地转头,朝生魂看了过来,这等景象若是让常人看见,定会感到毛骨悚然,有种白日见鬼的感觉。
而后,转过头来的画中人,又都纷纷站起,迈开步子,有要从墙上走下来的趋势!
整幅壁画,登时爆发出惊人的气息波动,宏达、浩荡,有要从藏书馆中渗透出去的趋势!
“这幅壁画果然不简单,很可能也是一宝!不过这宝贝是潘家的,是有主之物。”
这样想着,邱言的生魂里念头激荡,魂中黑洞神念辐射,书馆各处的一个个神力痕迹炸裂开来,化为帷幕,形成神力屏障。
这些痕迹,正是方才邱言游荡书馆时所留。
屏障一立,壁画的气息就被锁在里面,但这股气息庞大,层层叠加,转眼充斥屏障,有种要将之涨开的趋势!
“时间不等人,时间长了,单凭神力屏障,是难以约束住这股气息的。”
一念至此,子部书架直飞出去,那篇劝学的残简顺势而出,散发出一股安抚、平息的气息,同时,邱言笔下的字,亦气血澎湃,参杂着劝学、奋进的意境,升腾起来,冲击壁画。
双管齐下,竟让那些要从壁画中走出的几人停滞下来。
得了残简也有段时间了,更有从八字古篆那听来的一鳞半爪,邱言对性修的了解越发深入,与上次前来时截然不同,能施展的手段也逐渐增多。
安抚了听讲之人,生魂从几人身旁急掠而过,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气息,邱言暗自心惊。
“这几道画中身影,气势十足,每个都不比那唐莱差,莫非都修为不凡?”
他正想着,前面忽然涌来一股泰山压顶的沉重意境!
这股重压邱言并不陌生,当初他凝练《劝学》残简的时候,就曾经接触过,知道是圣贤手记的气息,当下也不啰嗦,生魂一凝,往前一冲,与壁画上高冠博带的老人撞在一起。
随后,“噗”地一声,生魂过画,融入暗格。
迎面,圣贤文章所化的连绵篆字蜂拥而来,浩瀚不绝,爆发出沉重压力,连那劝学残简都受到影响,有溃散趋势。
就在此时,子部书架中,又飞出一卷竹简——
亚圣文章。
轰!
邱言的生魂,感知轰鸣!
两种圣贤气息碰撞到一起,爆发出一连串的火花!
这是思维的火花!
瞬间,充斥各处的重压,被亚圣文章牵引过去,两圣的思想碰撞、交锋,融合、借鉴、对抗和反驳,爆发出阵阵波动,波及周围。
邱言的生魂被这波动笼罩,心神恍惚,隐约间看见两道身影坐而论道,各自说着天地至理,一句话,一个字,一出口,就被铭刻在历史长河上,起先只是一家之言,但被后世之人宣扬开来,被帝王将相推崇,被官宦胥吏推行,被黎民百姓知晓,慢慢深入人心,融入民意。
而后,历史流转,王朝兴灭,而民意不灭。
帝王将相覆灭,世家大族迁徙,官宦胥吏更替,但那些源自上古、中古的话语却流传下来,历经千世万世,随民意一同成长、壮大,渐渐遍布天地,甚至隐隐穿过壁障,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天地之间的正统秩序,便是神灵也难以撼动!
而作为这一切的源头,圣贤手记虽是凡纸、凡竹所制,却是天地秩序的源头,能调动秩序之力,拥有莫大威能。
这一点,在两股圣贤之力碰撞的时候,显露无疑!
恍惚之间,邱言仿佛看到了那个绽放着璀璨光辉的时代,生魂渐渐扭曲,有演化成一枚枚篆字的趋向,摇摇晃晃,似将融入圣贤的念头之中,但魂中洞震,旋即一惊,回过神来,种种幻想皆去。
“好危险!若非本尊和另外一个分身的念头牵引,我这生魂就要被圣贤文章同化,化为天地间的一缕秩序!纵有威能,却只是他人道理的一部分!”
想到此处,邱言也不免后怕,却还记得此来的目的,立刻压下心头情绪,扩展感知。
“两股圣贤之力相互牵制,正是施行计划的时机。”
念头落下,子部书架飞出,凌空旋转,释放出一缕缕的吸摄之力。
记述着《劝学》的竹简,为与亚圣思想抗衡,已然摊开,现在被股吸摄之力牵引,立刻凝结出一段段文章,流转过来。
下一刻,子部书架中《劝学》的残简膨胀、完善,持续下去,凝结出整篇文章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邱言这次过来,其主要目的并非只为凝结这一篇圣贤文章。
“潘家既然藏有这卷圣贤手记,自然是以此为立家根基,镇压整个家族的气运,我若以此为凭,就能绕开官气、龙气,直入潘家之人的性命!”
念头一转,邱言的生魂分出一缕念头,飘飘荡荡的入了那卷竹简。
第二百零三章送你一场功,却成一场空
“沼人还挺会挑时候,竟打算在科举时发兵!”
潘府大堂,潘向看着手上信件,冷笑起来。
在他跟前,身着劲装的武钢皱眉道:“科举取士乃国朝大事,会抽调部分精兵驻守考场,以防意外,整个剑南道的注意力都要集中过去,确实是起兵的最佳时机。”
“不错,不能小看沼人啊,他们也是有能人的,”潘向感慨了一句,又笑道,“可惜在谋略上不够成熟,太过于想当然了,以为科举之时,就有机可乘,殊不知我大瑞军政分离,早就防着这一点,永平军兵强马壮,只要一动,就能杀的他们大败!”
“就怕永平军另有打算,”武钢面露忧色,“张节帅答应的那般爽快,恐怕别有所求。”
“张杜陵想的什么,我很清楚,”潘向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永平军与武信军齐名,但近几年宋渊声势大涨,几次大胜,已然将张杜陵的风头盖了过去,而且自从宋渊娶了施家女,更隐隐有了步入中枢的迹象,这种事情,他张杜陵岂能忍?”
“先生的意思是?”武钢心头一动。
“各取所需!”潘向说着,抿了一口茶,“这次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没有好处,旁人为何要为我火中取栗?这也是我对新法的想法,相国被那几人蒙蔽,总想一步到位,未免操之过急,凡是要讲究个循序渐进,若由我来出谋划策……”
他正说着,突然停住话,手上一颤,杯子跌落下来,“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茶水滚落一地。
“嗯?先生?你怎么了?”武钢连忙上前。抬起手指,运转真气,指尖倏地火热,点在潘向身上几处。
潘向此刻表情呆滞,被武钢点了几下,才恢复少许,只是面露倦容,略显慌乱的道:“突然就身子乏力!”
武钢听了,并不多说,运转真气。将滚滚热息透过手掌传到潘向身上,补充他的气血,但收效甚微。
眉头皱起,武钢收回手道:“医道的事情我不懂,还是去叫林道长看看吧。”
“快去,快去。”潘向骤然遇事,已经有些慌乱了,不复先前的云淡风轻,武钢不敢耽搁。急忙离去,未过多久,就领着一名道士回来。
这道士个头不高,体态均匀。留着五柳长须,走路时不疾不徐,有股出尘之感。
一进屋中,道士就轻咦一声。然后朝潘向行了一个拱手礼。
“林道长快来,我这身子骨似有状况,突然乏力。”潘向摊在椅子上。勉强抬手招呼。
姓林的道士走上前去,口中则道:“莫急,莫急,待贫道为大人观气。”
话音落下,此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符,两指一撮,那符自燃,散发出一阵烟雾,萦绕不去,将潘向笼罩在里面。接着,他两手掐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张口一喝,吐出一个字来:“疾!”
这字化为声浪,扑在潘向身上,萦绕周围的烟雾顿时滚动、升腾,飘到了潘向的两肩和头顶,隐隐凝出三朵花来,飘荡如火。
福!禄!寿!
这是道门的一种望气法门,能透过符火烟气,呈现出肩头三火,虽不清晰,却能摸到些许脉络,不过,若是修道的人凝聚了天魂,自然不需要这样麻烦,魂一出窍,天魂笼罩,就能大致摸到气运跟脚。
潘向的福禄寿三火格外旺盛,尤其是禄火,更是直冲屋顶,好似一根烟云气柱!
但这一看,林道士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色:“不好!福禄寿三火虽未见暗淡,但摇曳剧烈,大人,这是有人在对您施法,要绕过官气,侵入心神!”
“什么!”潘向大惊失色,“有人作法?这是什么邪人?感动朝廷命官?不是说方外之士,不敢冒犯龙庭么?怎么还有人如此大胆?”说到这里,他面色再变,“莫非是沼人?”
林道士则道:“方外之士自然不敢触怒龙庭,有官气护身,外邪都难以近您之身,只是眼下施法那人神通广大,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居然绕过了龙庭气运和护身官气,直入魂中。”
他越说,潘向的面色越发苍白,到了后来甚至发起抖来。
见了潘向的表情,林道士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大人不必慌乱,你现在浑身乏力,等会儿会有渴睡之感,一旦进入梦境,才会被那人以外魂入梦,干涉梦境,扰乱记忆、意志,但贫道却有一法,能瞒天过海。”
“道长救我!”潘向听了,慌忙求救,却看得旁边的武钢不禁皱眉。
林道士捋了一下胡须,淡淡一笑,然后附耳在潘向低语了几句。
“妙计!妙计!道长真高人也!”潘向听了之后连连夸赞,然后便招呼人来。
“都站好,听道长吩咐。”潘向的精神越发萎靡,仿佛随时都会睡去,若非武钢以真气延续气血,早就已没了意识。
两个家丁被匆匆叫来,本来不知所以,听了这话,都各自站好。
随后,林道士从怀中取出朱砂、黄纸,凝神屏息,调动心神、魂力,这才郑重下笔,写了几张符。
笔动魂动,咒术与灵气功名,牵引其进入纸中,用朱砂留存,但灵气激荡,几张符纸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摇摇头,林道士惋惜不已,却又重新下笔,一刻钟后,费了好大功夫,才写出来三张。
“成了!”
符一成型,他的气息微弱许多,面色苍白,翻腕将其中两张符贴在两名家丁背后,然后掐动印诀,施展咒术。
“连!”
话落,家丁跌倒在地,不省人事,念头寄托出来,融入林道士手上的那张符中。
“我虽比不上那人的神通,但道门之法存乎一心,并非以力为尊。巧妙运用,便是心猿,一样能翻出五指,得见大千!”林道士说着,走过去将手上一符贴在潘向额上。
顿时,意念从额中荡漾开来,传入符纸,又顺着联系,转入那两个家丁的脑海。
下一刻,就见家丁浑身哆嗦。而潘向的精气神反而越发充盈,疲惫、困乏,一扫而空。
没过多久,三张符纸同时燃烧,灰烬飘散。
过了几息,昏迷的家丁醒来,迎接他们的却是潘向的询问。
“禀二老爷,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到沼人袭击。杀人无数,剑南道陷入混乱。”
“是啊,我也梦到了,最后还来了番人。从西边攻来……”
两个家丁只认得几个大字,潘向让他们描述梦境,虽然你一句我一语,但明显不得法。说得混乱颠倒。
“沼人?”潘向身上没了异状,又恢复成智珠在握的样子,冷静的分析起来。“既然梦境里出现沼人,真有可能是沼人在背后算计我,只是为何会有番人?”
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略显不安的道:“二老爷,我刚才还梦到了您,先是威风凛凛的带兵征战,但最后中了敌人计谋,陷于刀兵……”
潘向面色一变:“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统筹全局,怎么可能中了别人计谋?看来,这是有人想要扰乱我的心智!”
………………
与此同时,藏书馆内,邱言的生魂从暗格中退出,他地魂的子部书架中,已经凝出了完整的《劝学》竹简。
魂如游鱼,转瞬游动,穿过墙壁,自画中人身旁掠过,回到了空荡、寂静的书房,不见任何异状。
“潘府是否知晓这画后还有暗格?守卫未免有些疏忽,不过话说回来,潘家诗书传家,没多少神通手段,防得了雅贼,但碰上修士,还是要靠壁画,其他都是多余。这些画中人每个都是高手,我若非魂中凝了《劝学》残简,很难将之安抚,这还是无心偷盗手记,不然只要兴起偷盗念头,立刻就会被这壁画得知,难以善了。”
邱言这次行动,提前做了些准备,但真正施展出来的,只有障眼法和神力屏障。
“刚才在潘向心中构建梦境,把从沼人、番人那里收集的信息推演了一变,潘向为人虽然自负,但并非蠢人,该能看出里面的问题,从而将计就计,从容布置,成就大胜!也算是平白送了他一场功绩,还了这《劝学》的因果,更全了与姨母、表妹之亲缘。”
邱言的生魂,刚才以《劝学》为引,入了他人心中,推演梦境,想让潘向提前醒悟,只是他并不知道,还有其他变故。
带着这个想法,邱言生魂归窍,立刻奋笔疾书,将《劝学》篇的第一段写在纸上,接着放笔、吹字。
仆从被障眼法所惑,在他眼中,邱言一直缓缓行书,见其落笔,连忙接了过来,小心捧着。
而后,邱言又在藏书馆待了好一会,这才告辞,期间却是没能见到潘向。
之后几日,借助伙房神像,邱言常以神念暗探潘府,却始终不见动静,那潘向与人谈论军务时,没有半点堤防番人的意思,就像未经历过那个梦境一样,一切照旧。
对此,邱言虽说不解,却也只能叹息。
“尽人事,听天命。”
人道有极,能做的他都已做。
“为安全起见,还是先托张府将舅父一家接到剑南道北,以防不测。”
又过了几日,乡试之期到来,邱言整理打点,将所需之物放入考篮,无论如何,科举还是要参加的,但临行前,他突然心血来潮,以本尊离卦为引,占了一卦。
叮叮叮!
几块铜板转动、停止,先后排成几个图形。
“否卦?”
邱言见卦愣了一下。
“否极泰来?这是要有转机?不知是指得乡试,还是边疆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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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城外兵,纸上策
黎明时分。
五沼密林边缘,一座小土丘之上。
膘信一勒缰绳,止住了战马。
膘信此人,体格高大,虎背熊腰,额头吐起,胡须直垂胸口,顾盼间给人一种狼视、彪悍之感。
他身下的马,个头不高,与草原马矮上几头,被人称为矮脚马。不过,这种马皮紧、肉崩,浑身劲力充沛,耐力极佳。
“前面,就是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嘉荣县。”
膘信的目光穿过密林枝叶,落到远处的城墙上,脸露狞笑。
“城里的大部分戍卒都已被调派出去,守卫松懈,我的人三天前就混入城中,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入城,到时满城的钱粮,就都是我等之物了!”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说得倒好听,但到手后怎么分?”
听了这话,膘信勒缰转马,看向身后。
在他身后,立着五六匹山地马,马上坐人,个个气势不凡。
这些人,是整个五沼中最强盛的几大部族的族长,那撒落部的德赢、葛洛兰父子也在其中。
看着几人,膘信冷笑一声:“这次事情是我发起,我理应占据大头!”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登时色变,一两个急性子的就要上前,但接着就听那膘信继续道:“不过,诸位愿意联军,是给我膘信的面子,咱们之间多年征战,有些仇怨,但眼下机会难得,还要同仇敌忾才对,所以我愿让出部分,这城中之物,谁抢到了,就是谁的!我的部族。会为你们开路!”
“你会这么好心?”有人直接质疑。
膘信咧嘴一笑,道:“我和你的志向不同,用中原人的话说,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过,有些事要和你们说清楚,这城中钱粮任你们去抢,便是碰上看得上眼的娘们,也随你等处置,只是那些个有手艺的匠人,一个都不能碰!那些人。都归我所有!”
他话音一落,就有人笑道:“我们要抢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只是,此人刚刚说完,空中就有劲风响起,大大的“卍”字符号凭空而现,旋转疾飞,“唰”的一声,掠过此人脖颈。那大好头颅滚落下来,脖上碗口大的疤血涌如注,惊得胯下马儿“希律律”的叫了起来!
哗啦啦!
鲜血落地,泥土凝结。
周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德赢等人面色一变,从腰间抽出刀剑,对着膘信,神情凝重。
“不要慌嘛。”膘信面色如常。身边光影扭曲,凭空浮现出十几道人影,这些人都是裸露了半边胳膊。头上光溜溜,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闭着眼睛,身上血气强盛。
沉凝、肃穆的气息顿时笼罩周围,拔出刀剑的族长们感到身子一沉,四肢僵硬,纷纷面色大变,出声示警。
不远处的丛林中,立刻有了动静,一道道烟雾、一只只毒虫、一个个骷髅,都直飞过来,这是负责保卫族长安危的长老、巫老们出手了。
突然!
天上落下来一道金光灿烂的光柱,将方圆三十丈的丛林都笼罩起来,光芒覆盖之处,无生无灭,诸多部族之长,连同他们的部族的长老、巫者,都感心神恍惚,隐约间看到了一尊巨大无比的佛陀!
“人法两空,普度众生!皈依!皈依!皈依!”
轰鸣如雷,响彻诸人脑海!令他们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人群中,唯有膘信周围几人能维持心志。
“看来沼神果真不在了,受到这等侵犯,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眯起眼睛,膘信摇摇头,转头看向远方城池,然后一挥手:“去!传令出去!即刻进军!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城里肯定已经发现了,事不宜迟,儿郎们!抢!”
他的话被传令兵带了出去,下一刻,土丘下的林中响起杂乱之声,一名名披着藤甲的身影冲了出去。
兴奋、凶残,喊杀声如雷,呼啸而去。
人潮如海浪一般,涌到了县城门前,那城门本要关闭,但只关到一半,就没了动静。
而后,人潮过门而入。
城中,人道气息升腾起来,但旋即被一道金光打得粉碎。
很快,惨叫声从城中传出,人声鼎沸。
………………
“冰火两重天。”
邱言体会着本尊传来的一个个画面,叹息了一声。
此刻他正提着烤蓝,站在候考的人群中,身旁是张振、周贯、罗家云等熟人,四周满是人影,送考的、赶考的,彼此交谈,同样人声鼎沸。
“这便是人道王朝的气运消长,一边兵灾,一边文会,烈火烹油,锦绣文章,气运各有不同,只是不知那发出金光的,是否真是佛门,为何杀起生来,竟无半点顾忌。”
“邱兄,这一道经义,该你来答了。”
邱言正想着,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却是那罗家云捧着本书,指着上面的一句。
乡试不同于道试,整个剑南道的考生,要齐聚剑南城贡院,在这里考试,罗家云籍贯戎州,但也是剑南道人士,因此与邱言重逢。
不过,罗家云好学不倦,就算是开考之前,也手不释卷,便和邱言相互考校经义,等周贯、张振等人到来之后,邱言将之引荐,几个人熟络了一下,便一同开始温习。
解了这道经义,几人还待再解,旁边突然一静,然后就见一群儒生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那方子延。
“邱兄。”方子延上来,先是行礼,“今日乡试,正是我辈士子一展所长之时,这次,方某可是要和你比一比。”
“比什么?”邱言有些疑惑,然后摇摇头,“作考只管将心中文章写出来就行了。哪用得着比?”
邱言的心中,还沉浸着淡淡的人道感悟,哪有功夫和方子延多说。
方子延也不着恼,微微一笑,便就离去。
倒是随他前来的那些个儒生,纷纷上前与邱言见礼,这些人在武信城与邱言有过接触,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叙旧。
没过多久,顾言之也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这位与方子延齐名的才子。穿着朴素,身后跟着一个书童,也是过来与邱言许久的。
只是,他说了两句,忽然压低声音道:“邱兄,有一事还要提醒你,方兄这些日子,与李御史、潘都指挥使有过来往,志在解元。”
说完这一句。这顾言之便就退去。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落在邱言耳中,却让他心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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