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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之夜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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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好来好去的。下这么大雨,我们赶快走吧。”牛牛缩着头抱怨道。

“好了,就你话多。”依依轻轻敲了一下牛牛的头,佯怒着。

可能是因为下雨,因为匆忙。好像没有人注意到缪卡和夜北之间的异常。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人很多,阿姨的脚还不方便。就这样几个人于人群中,缓慢的行着。

依依三个人在前,缪卡无心关注其它无神的跟在后面,俩个男人提着行李默默的走在最后。

夜北看着缪卡单薄的背影,心头复杂之极。这个低着头默默在雨中前行的姑娘,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可现在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能跟她说。怎么说,说什么?那滴滴砸在缪卡肩上的雨水,好似片片尖刀深刺他心。他真的很想脱下外衣,怜惜的披在她身上。

可是,他不能……

夜北痛苦的想着却不能做,但有人可以做。沧海紧走两步,放下行李快速的脱下外套。

“别拒绝我,女孩子身体弱。别感冒了。”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容拒绝的把外套披在了缪卡身上。然后又提起行李,笑了笑,示意缪卡赶路。

缪卡有些错愕的看着沧海,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习惯性的牵了下嘴角就转头继续赶路。只是转头时深深的瞥了一眼不敢正视她的夜北。

夜北垂首无言,夜北真的无颜……

……

……

……

一辆疾驰的出租车上,小俊坐卧不安的望着前方。不时掏出手机拨一个号码,可始终没有接通过。

“司机师傅,你能再快点吗?我给你加钱。”小俊紧锁着眉头,眼中毫无掩饰着焦急。

“哥们,别着急。急也没用,市区限速。再快就违章了。出市区就好了,加什么钱啊。我听广播了,有朋友在火车吧?”司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口纯正的东北话,豪爽中透着朴实。

“恩,是的,关键是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我这心……。”小俊说到一半,司机电话响了。

“喂,老婆。……什么?快生了?……不是说下个月呢吗?……好好,我马上就赶过去。在哪个医院?……”司机匆忙的挂掉电话,转头对小俊道,“实在不好意思哥们。你也听到了,我老婆要生了,我得马上回去。不能送你到地方了。前面有个收费站,我把你放下,正好可以躲雨。你再打车吧。钱,我就不要了。”

小俊登圆了眼睛,可他有实在说不出什么。

“好吧,你就把放收费站就行了。谢谢你。”

“哎,别谢了。我挺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讲啊,哥们。我们东北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讲究,我这是有急事,要是……”

……

……

……

就这样,小俊被抛在了收费口。依旧是瑟瑟单衣,他躲在收费站下抱着胳膊张望着远处的车辆。可这里已经是郊区怎么可能有出租车。即使有,也都有人坐了。

雨越下越大,小俊注定是等不到车。咬咬牙,无力的抵抗一下寒冷。他跑到收费窗口问了下路,就于收费窗口内那个美眉诧异的目光中奔进了雨里……

第十三章 在雨中

 夜北他们找来的是一辆松花江小面包车。挤挤可以坐8/9个人的那种。算上司机他们一共也就7个人,所以除去行李还是可以坐下的。牛牛嚷着要坐前面,阿姨坐在中间,依依为了照顾阿姨也在中间。后面依次坐着沧海、夜北、缪卡。

“阴错阳差”的,夜北隔开了沧海和缪卡。感受着身边夜北不是很平静的呼吸,缪卡把头无力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眼前雨水争相的流过车窗。那一条条模糊的痕迹,好似冲刷着她脆弱的爱情。褪色,褪色,再褪色。最后一片苍白……

她很不想坐在这辆车里,她宁愿把自己丢进雨里,颤抖着身体感受着那一阵阵地疼痛袭来。感受那胸口仿佛被刺穿似的绝望。她只想沉浸在那痛苦之中,迷失在那属于她的黑白之间。

夜北狠狠地攥着拳头,前面坐着依依,这个他未来的妻子。身边坐着缪卡,这个他思念两年的姑娘。此时此刻的他除了无尽的纠结外,就是对自己无法言预的鄙视。

他有太多的话要对缪卡说,可此时他一句都无法说。伸出手,不惹人注意的轻轻握住身边的手,死死地握住。手中传来那阵阵地颤抖,抖的他心如刀绞。

缪卡倔强的挣扎着,却又无法动作过大。最后只能僵硬的被夜北握着。她多么想摆脱这种僵硬,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奈何手不听使唤,依旧执拗的僵硬着。她多少次渴望着与他牵手荡漾,在湖边,在闹市,在每一个属于他们的街角风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第一次的牵手是在这样一种心碎的痛苦中。

雨依旧下着,放肆的下着。路上的水花溅起层层雾气,透过窗已经无法看出很远。缪卡死死的盯着窗外,甚至不敢眨眼,她怕眼泪会不争气的落下。

快到吧!缪卡心底抽泣着祈祷。突然泪眼中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雨中艰难行走。一闪而过……

停车!缪卡带着哭腔喊到。惊的车内所有人愣然相望。

我哥,快停车。我看到我哥了。

司机在疑惑中停下车,什么哥啊?这么大雨在外面溜达。司机摇摇头想着。

缪卡发疯一样跑下车,对着已经被甩出100多米远的那个男人大喊,“俊哥!”喊完,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雨太大,夜北看不到她散落在雨中的泪。沧海也眼神复杂的望着窗外缪卡奔去的背影。

“傻丫头,不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俊扶着缪卡被雨浸透的长发不知所云的安慰着。”

缪卡抱着小俊放声的哭着,哭声很大。惊停秋雨,惊走心思。哭的歇斯底里,哭的忘乎所以,哭的三个男人心绪难平……

……

……

……

那天过后,二人都心甘情愿淋了一场大雨,结果当然是不出意外的大鼻涕长淌,特别是小俊还伴着阵阵高烧。他们不得不,不情愿的在H市逗留几天。缪卡是睹物思情,小俊则是怕横生枝节。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次复杂的旅程,小俊不想问,缪卡也不想说,好像俩个人本就该出现在H市。

缪卡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习惯性卷着腿,枕着膝。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那一夜,以至于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她的每一天,都无法摆脱雨中的那种寒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能期待明天的来临,那个她不知晓的明天……

因为小俊不知为什么坚持不肯去医院,所以这些天缪卡几乎没有离开过酒店,要么去隔壁照顾高烧的小俊,要么就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直到小俊退烧,他们决定离开的时候,也就是临行前一天,她独自去了趟邮局。看似毫无表情的寄出了一本日记。

整个过程一句话没说。只有在最后轻且重的吻了一下日记扉页那句思念后,对工作人员略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礼貌的做了一个微笑的暗示。然后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她又想起了一张名片。

邮政大厅内,她皱着眉思量片刻后,又回到了刚刚哪个窗口。可能是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另她有些不耐烦,她草草的写了一个纸条。然后对着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名片上的地址,就把名片和纸条一起交给了工作人员。付钱,离开。

那个工作人员有点发愣的看着缪卡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转角。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个哑巴。”回过神嘟囔了一句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纸条上: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ps:这个感到熟悉了吗?)

……

……

……

五天后,缪卡走了,跟着小俊毫不迟疑的坐上了飞机。

飞机开始爬升,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缪卡无言,她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若有,她希望带走这次相遇。若能,她希望把这里的记忆留下,永远的留下……

只是她不知道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悔恨和不舍之中。

厚实冰冷的淡蓝色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发白且有些变形的拳头,拳头旁边一双带着浓浓血丝的眼睛,没了平日里那层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看了就会忍不住战栗的死寂。飞机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渐渐消失在了这对绝望的瞳孔之中。藏青色的风衣下摆在那一刻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夜北依旧努力的瞪着眼睛,看着天边那片薄云,希望能从中寻觅到某个影子。当然,这不是电影,没有特效。最终他什么都不可能看到。

良久。或许是站累了,或许是觉得那片天空让他疲劳了。这个男人转身重重的靠在玻璃上开始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是的。就是瘫,稀的跟堆泥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浑身上下全都透着不和谐。

这种不和谐迅速的引来人群,人们小声的议论着,指点着。这个还算英俊的男人为什么抱着本日记痛哭,而且还那么夸张。看他嘴,张那么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走近点,好像还能听到他哽咽的话语。呜咽着重复一句话。

缪卡,我爱你……

第十四章 该死的爱

 茫茫书海中谁相遇间客,匆匆过客谁又邂逅了你;她错过了你,你却注意了她;谁为你走了一程,你陪谁渡过无数日夜?一路行来,谁遇上很多人,陪她走了一站又一站,谁却只是一个过客。

生命旅程里留下了许多逗号,一段旅行一个逗号,一段感情一个逗号,一段付出一个逗号,一段拥有一个逗号。无数个逗号的过往,只为最终那一个句号。

这段邂逅于间吧的爱情,牵动了太多人的心。而痛苦的难到就只有一个吗?

霓虹交错,嘶喊声一片。一家叫做“yancy”的酒吧内,昏暗的角落下夜北看着舞池里疯狂发泄的男男女女,满眼茫然。那些动感的音乐,穿着极少的少女,躁动的荷尔蒙,都好像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味的灌酒,几个芝华士空瓶错落的倒在桌上。他不兑配饮也不加冰块,一扬脖就是半杯酒,然后低头又倒满。

一杯一杯又一杯,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直到胃开始抽搐,一阵掏心般的干呕过后,他才放下酒杯。胃酸成功的勾动泪腺,他没有去擦,只是狠狠的闭上眼睛然后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

深吸一口气,烟味,酒味,香水味,一股脑的钻进他肺里。他有些厌恶的摇摇头睁开了眼睛。泪湿的双眼下,他只觉得这些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显混乱,隐约的他好像看到了一张笑脸,伸手去摸,手指却从缪卡那迷人的嘴角处一闪而过。

缪卡的嘴很漂亮,薄薄的,细细的。特别是嘴角处的那点凹陷,深邃且神秘。那是她浑身散出的纯然恬静下,唯一处性感所在。这也可能是她温柔外表下的一处执拗,夜北不知道。但他很喜欢。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着去触碰,用手轻轻的抚,用唇淡淡的吻。但他知道这个机会的发生概率很可能低到小数点后的很多位。所以他只是去想,却从来都没认为那会真的发生。

网恋?他不是毛头小子,社会里摸爬滚打的也好多年了,他怎么会对这种飘渺似无的感情报以希望。当初他在间吧遇上缪卡时,正值他跟依依分手。依依是他大学同学,入学的第一天夜北就盯上了这个女孩。那时……

那时的夜北还很青涩,带着刚刚冒出来的稀疏胡须,背着大包一个人跑去异乡上大学。他是新闻系,依依是财经系。很巧的是报道那天,俩个人的院系相邻。夜北填完各种表单,领完饭卡,宿舍卡等之类的一些东西,正打算好好的逛一些自己的大学校园,就看见人群中,一个女孩同样拿着一堆卡在那里焦急的四处张望。身边还放着几个大箱子。

女孩很漂亮,尖尖的下颚,俏生生的鼻尖,一对淡淡的弯眉,完美的躺在脸部三分之二线的上方,特别是脸上的那层白。让夜北莫名的生出一种慌乱,女孩太白了,是那种白的让人不触碰的白。白的不晶莹也不剔透,白的甚至不透一丝粉红,但又让人生不出苍白之感。总之白的一塌糊涂,白的唯美自然……

拉了拉背包的肩带,夜北毫不迟疑的迈步上前。

“同学,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他尽量把这句话说的不显紧张。

依依看了看夜北,发现他也是个新生。开口就要回话,可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我也是新生,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夜北有些失望的又问了一句。

依依咬着半片嘴唇,白皙的脸上终于涂上了一层红晕,有些不好意识的说:“我找不到我爸妈了。”声音小的夜北差点没听清楚。

“哦,人多,很正常。我帮你看行李,你去找。”见依依有些迟疑,他又补充一句“这是我的宿舍证,你拿着。这样就不怕我拿你行李跑了。”

依依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宿舍证上,一个嘴角挂着青须的愣头男孩。“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不用了,相信你。那麻烦你了。我去找他们,一会就回来”说完就快步的跑开了。

夜北挠挠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照片自语道“我张的有那么好笑吗?”

就这样俩人上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自然而然的夜北就比其他人抢了先机。但先机归先机,抢先机和追到手可是俩码事。夜北苦苦追求了一年多,才在一个午后的林荫下看到依依含羞的点下额头。

其实依依也早就喜欢上夜北了,只是心思细腻的她见夜北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性子,有点为他担心。怕他脱离高三的那份压抑,一到大学就彻底放松。所以她在夜北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就说,我不喜欢花瓶般的男人,看着那样的男人我感受不到一点安全,我需要一个稳重可以依靠的男朋友。更何况,你还没帅到可以称为花瓶的地步。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做出点成绩来,不管是什么。

这话说的很妙,不褒也不贬,不同意但也不拒绝。最后还给你一个希望。夜北当时很错愕,因为除了错愕他生不出别的感觉。人家没拒绝你,你假装伤心都不行。

事后,依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做着夜北的好朋友。当着夜北的面拒绝了很多男生。但就是还不同意夜北。终于在夜北以大二新生的身份当上文学社社长和新闻系学生会副主T席时,她牵起了夜北的手。

夜北是个安静时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热闹起来就闲不住的主儿。跟他在一起生活你绝对不会感觉寂寞。大学四年依依一直沉浸在他那些浪漫的各种花样里。他可以细心的在自习室给依依编各式的辫子,会偷偷在寝室种玫瑰花然后很没情调的连花盆一起送给依依,他还会因为依依一句话独自跑到西丅Z去求一枚降魔杵。

然而四年的时光太短暂,他们依然要面对现实。依依的家里给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夜北却是四处碰壁。他的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四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为夜北的大学付出几乎所有。工作上一点也帮不上夜北,还好夜北的成绩不错找个工作不成问题。

但依依的父母却不断的催促二人快点成婚,依依的家庭虽不是特别富有,但也算得上是中产阶级当中的翘楚。二人大学时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依依的母亲就不是很同意,奈何依依坚持,一句女大不中留也只能作罢。但现在已经毕业了,男孩倒是不在乎晚点成家,但女孩可等不了,所以依依母就放话,别的不要求,2年内给闺女一个百十来平的家,马上就嫁女儿。不然就一切免谈,还必须得分手。

面对着屁股喷火的房价,夜北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一样,每天拼命的工作,曾经大学时的那股锐气就快渐渐的被社会磨平。可压抑久了终究要爆发,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注定很多事情他不会妥协,在一次电视台的幕T后T交T易下,他努力跟了一个多月的一则新T闻被和T谐的压了下去。他愤然的找到台领导理论,最后扔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决然离去。跑到一家报社当实习记者,每个月只有1000多块钱的工资。

依依妈听说后很是生气,说夜北不懂事,根本就不替依依着想。三天俩头的给依依施压,逼迫二人分手。

依依自小就是一个不会反抗父母的孩子,为了爱情她不知道跟家里闹翻过多少次,但这次母亲态度异常坚决。必须分手,要爱情也可以,家里一分钱不给,自己出去找你的爱情去,租房子结婚我也不管,生孩子没奶粉钱别向家里伸手。

话虽然说的狠,但依依也知道自己真走了到时候父母也不可能真的就不管自己。毕竟家里就自己一个孩子。

可夜北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也是真的接受不了,打小就过惯了衣食无忧生活的她真的吃不了那份苦,虽然她很想。可想和真的去面对是两件事,自己家虽然有点积蓄却无法让她们无忧一辈子,而且夜北那个性子也不会接受自己家里的施舍。

是的,夜北一定接受不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一间20几平的房子里过一辈子?整天为了材米油盐烦恼?

现实面前,物质面前,爱情是什么?

第十五章 渊

 在无数个夜晚默默哭泣后,面对家庭和对未来的迷茫双重压力下,依依在一个雨夜来到了夜北那间小出租屋。她有屋子的钥匙,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夜北正背对着门口在整理采访日志。夜北知道是她来了,埋头继续工作,随口说了句“亲爱的,来了啊。你先坐,我马上就好了。”

依依没回话,自顾自的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夜北。她知道她今天干什么来了,她知道今天过后她就不在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她有些贪婪的注视着夜北忙碌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能这样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直到永远。

夜北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依依搭着话,说些他今天采访遇上的一些事,和往常一样逗着她开心。可他发现今天依依不对劲,自己说半天了,也不见依依回话。今天也没有依赖的伏在自己肩上看自己工作。疑惑的转过头,却看见了依依满是泪水的双眸。

“怎么了,依依?阿姨又骂你了?”夜北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三步两步的来到她身边。

“别哭,没事的。我这只是暂时的人生低谷,等……”没等夜北说完,依依就一把抱住他,然后一对红唇好似迫不及待的就印在了夜北没来得及合上的唇间。

俩人当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每次感受那片柔软,都会让夜北深深沉浸其中。香舌轻吐,唇齿纠缠。两人拼命的吮吸着某种情感,交流着本能的欲望。渐渐沉重的呼吸让夜北不能自已,伸手入怀他开始难以抑制的摸索。

一股咸咸的味道很扫兴的传到夜北口中,他惊诧的扶住依依的脸颊,停止嘴里的动作。睁开眼,依依已泪流满面。

“依依?究竟怎么了?你哭什么?”他急促的问着。

依依眨了一下眼,又是两滴晶莹流下,顺着她略微凸起的颧骨缓缓落下。夜北从没见过依依露出过这么伤心的眼神,那两滴泪好似落进了他心里,不是咸的,是酸的。一股揪心的酸。

“北,我今天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你,过了今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依依流着泪,微笑着看着夜北,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说完,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一颗,两颗……

俩个人相恋快5年了,夜北不是没提出过要求,现在这个年代,这种事很正常。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但他已经做好了跟依依过一辈子的打算,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但依依却每次都娇笑的跑开,嚷着说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新婚之夜。夜北爱她,尊重她,虽然想,但也没再强求她。可今天依依却主动要跟他……

夜北有点慌,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皱着眉握住依依解带的手,“你要干嘛?究竟发生了什么?”夜北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喊道“你告诉我,依依!”

依依无力的挣扎着双手,可惜徒劳,只能放弃。她咬着嘴唇,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扑进夜北僵硬的怀里,颤声道:

“北,我们分手吧”声音微不可闻,但夜北却清晰的尽数收下,不落一字。

依依清晰的感觉到夜北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害怕的死死抱住夜北,不让他挣脱。好似积满了全世界的伤悲,哭喊着“我爱你!”

字字圆润清晰,却又悲恸不已。揪着心,连着肺,胸腔一阵急促的抽搐。鼻涕和泪混成一片浸透夜北颤抖的肩头……

最终夜北没有再碰依依一下,他留下依依独自抽泣,把自己仍进雨里,试图冲刷伤痛。那一夜在夜北心间划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心爱的女人哭喊着我爱你后,泪奔而去。这不只是失恋那么简单,它直接打击着夜北面对生活的勇气。残酷的嘲笑着他的人生观。夜北很痛,夜北也很累,夜北开始沉默……

这种痛,只有他自己懂,他开始害怕深夜,那种令人发慌的安静,会很轻松的翻起他的过去,那些沉淀在心底的往事,得到的,失去的,拥有的,丢弃的,会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不想沉沦在这样的夜里,但他却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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