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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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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见了女人就像只哈巴狗一样,没有半点骨气。”周寡妇伸手在那新郎的头上拍了拍,新郎竟然真的如狗一般,乖乖的叫唤了起来,逗得她发出一阵娇笑。

我心中很是恼怒,这女人好生无耻,明明是用邪法控制了新郎,来满足她自大、癫狂的欲望,还如此这般辱骂于人,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转念间,周寡妇玉指轻挑新郎的下巴,极尽妖娆、雅媚之态。那新郎傻傻的张开了嘴,周寡妇朱唇微张,妩媚的轻轻一呼一吸,一屡屡森白的元气从新郎的口中飞了出来,被周寡妇吞入腹中。

好毒辣的妇人,我心中一惊,居然吸食人的元气。

但凡鬼、狐、妖勾人一般都是吸食血气,人一旦被吸食,全身血肉枯萎,化作焦皮枯骨。而修炼邪术的妖人,多半则是吸食人的元气,普通人因为阴阳二脉被凡尘所污,早已退化。只有玄门中人,炼气有成,存于丹田即为元气。

元气被吸走,这人等于所有的修炼全废,对于一个修炼之人来说,比死了还痛苦,还可怕。

被吸干元气的新郎,身形摇摇晃晃,木然的走到了供奉的神台前,嘿嘿的傻笑了一声,猛地拿起案台上的小刀割破自己的腕脉,以血淋浴供奉的邪神。

顿时,邪神像散发出一阵浓黑的乌光,喜堂内发出刺耳的桀桀怪笑声,两道黑色的邪气缠绕在新郎的手腕处,只见那新郎跟触电一般,全身发抖的厉害,不到半分钟,整个人已经被吸成了一具干尸,血肉、生气瞬间被掏空。

人吸元气,鬼吸精血,好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残忍的被寡妇与邪神给活活的分食了。

寡妇从香坛上黏了点香灰,在手指轻轻一弹,地上的枯尸顿时燃烧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为了灰烬飘散而去。

好厉害的手段,今晚怕是难逃一劫了,七叔啊七叔,到底是不是你躲在这石楼内,如果是你,别闹了,赶紧献身吧,我心底暗自默默祈祷。我可不想被寡妇给活活折磨,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寡妇收拾完新郎,冷哼了一声,一套紫色的薄纱霓裳缓缓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她两手微张,优雅的穿上了薄纱羽衣,缓缓的往珠帘边走了过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她越来越近,我只能看到一袭紫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王蛮子死不足惜,只是这腌臜畜生扰了本姬的喜堂,当真是罪不可恕。”她发出森冷的笑意,慢慢的走到棺材边,扣了几下。我此刻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她要是突然下手,我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出来吧,我已经闻到了你的生气,或许是因为不屑,又或是孤清自傲,她并没有掀开棺材,而是转身回到了喜堂。

哎,都被人拆穿了老底,我也没啥好藏的了,是死是活全看天意。我顶开棺材盖,慢慢的走了出来。刚要跨出棺材,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看,白灵不见了。

没错,就在寡妇走进这里间前,白灵还乖乖的靠在我的身边,然而现在我身旁,只有那散发着臭气的尸坛,白灵凭空消失了。

这真是见鬼了,不,比见鬼更邪门。上次在封人村客栈,她也是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这次又是,我完全一点感觉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时间再多想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棺材,昂然往喜堂走去,我倒要看看这妖婆子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到了喜堂,周寡妇背着身子,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在红烛与紫衣的映衬下,散发着妖娆、勾人心魄的魅力,当然我现在小命不保,自然是没心思欣赏她丰腴之姿。

“能走进寡妇村,杀掉王蛮子,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转身,幽幽的问我。

我叫秦无伤,黄泉镖主,我没有隐瞒,照实说了。此刻站在这,我反而没有刚刚躲在棺材里的那种恐惧了,心底平静如水。我隐约感觉,她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甚至有种难以表达的复杂感觉。

“秦家人,血脉一族,你本不该存活在这世上,尤其是乱世已近。不过你命真好,秦剑在你们老秦家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也保了你这么多年。”她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转过了身来。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男人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甚至连丢掉性命、毁掉一身修为,都在所不惜。

她有这个资本,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完美面孔,犹如星月般的眼眸,配上那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的绝美身段,翩若天仙,有若惊鸿,绝对能让世上最铁石心肠的人柔肠寸断。

她的美,已经是最好的武器了,一颦一笑即可征服任何男人,没有人能忍心对这样的一个绝世佳人狠下毒手。

我原本以为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半老徐娘,但不曾想她这般年青,她年纪跟白灵相仿,二十出头,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只不过白灵像是青莲一般纯白,而她却像是夜晚的紫玫瑰妩媚、妖娆。

她轻盈的向我走来,我心一横,背在身后的手上盲画了掌心雷,两掌各一道。我不知道以现在的状态能否使出来。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绝对不会放过,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完成。

最重要的一点,在看到她绝美的容颜时,我心底竟然隐隐发疼,我想到的是白灵这小丫头,是否安好。

“你说完了吗?如果你不敢杀我,那我走了。”我微微一笑,转身就要走。走,当然是不可能的,两道血红的蔓布一左一右交叉横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这么急着走,是因为我不漂亮吗?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挽着我的手,“你是第一个见着我想走的男人,有点意思,人家倒是有些喜欢你了。”

我一听到她说喜欢我,心都凉了半截,被她看上那还不得吸干元气,再供给她那什么邪神吸成干尸啊。不过,现在我就是咬牙也得停住了,打死也不能怂。

我略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她虽然只是这么轻轻一挽,却扣住了我的脉门,我的掌心雷根本就使不出来,只能是暂时由着她,待稍微松懈,再另想它法从妖女手上逃生了。

第五十章蛊婆毁尸

她拉着我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我,见我不接,又笑着自饮了。

“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肯定又是老蛊婆让你来杀我的吧。”她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霞,如夜色中绽放的玫瑰,妖艳的动人,红烛照在她半裸的酥胸上,红艳的刺眼,简直就是要人命。

我很不自在的避开她那会勾人的眼神,低头冷声道:“没错,但我杀不了你,只杀了老王这个人渣。我知道你们关系很近,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吧。”

“哼,王蛮子不过是一条死狗罢了,要不是眼下五方镇大事要紧,师尊让我和他合作,我早就要了他的命。”她冷笑了一声,妩媚之中杀机森森。

“你是不是今晚见到我吸了那男人的元气,害怕啦,放心吧,人家不会害你的。”她伸手就要来勾我的下巴,我想到她也是这般挑逗那新郎的,很是反感,头一仰躲了过去,不耐烦道:“请你自重。”

我话刚说完,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托着腮甜甜的看着我,“你跟你七叔好不一样哦,我听师尊曾提过秦剑,他是个风流狂徒,而你却是又憨又愚,真不敢相信你会是他教出来的徒弟。”

说到这,她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手轻轻的缠着我的脖子,喃喃道:“不过我跟师尊不一样,我喜欢你这种憨点的男人,至少不会像她那般终生为了秦剑抑郁寡欢。”

原来她师尊被七叔抛弃过,怪不得她刚刚唱的曲子如此哀婉,又如此愤恨男人。

她的手温凉如水,拂过我的面颊,那种麻痒的感觉,酥到了我全身三千六百万毛孔。我闭上眼睛,努力想着白灵可爱、甜甜的容颜,这才稍微好受了点。

我慢慢的积蓄丹田之气,只觉一股奔腾的血气直透掌心,当即弹身而起,一道雷咒往她胸口打了过去。

我这掌几乎用了全部的丹田之气,掌心雷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血光闪现印在了她的胸口要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这一掌仿佛打在了棉花堆里,雷咒之气泥沉大海,软绵无力,最强的杀招对这女人完全就没有半点作用。要知道老王挨了我这一章,也被破了护身的邪气,足见她的修为在老王之上,远胜于我。

她轻轻的嘤咛了一声,红润妖娆的面颊极尽媚态,“干嘛这么大劲,你抓的人家好疼哦。”我一看,手掌正贴在她胸上,怪不得软绵酥软的很,当下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心里噗通噗通直跳。

今晚这是咋了,先是袭了白灵的胸,现在又是这漂亮的周寡妇,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她像是早预料到了我会偷袭,丝毫不生气,花枝乱颤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根子,妩媚笑了起来:“人家果然没看错你,你不仅仅是第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舍得出手伤我的男人。其实你我师辈都是旧识,所以你犯不着这么对人家。”

我感觉就像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给黏住了,偏偏脱身不得,心中焦躁的紧,只想快点甩脱她。“正邪不两立,绝无共天之日。”我不爽的推开了她,退后一步离她稍微远点。

“何为正邪,阴司张王入道前尚且拜在阴正岳门下,阴正岳可是出了名的邪祖,正与邪你分的清楚吗?还有你,血脉一族,盖世杀星,你这双手迟早是要沾满鲜血的。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人,可是你知道吗?我只是在石楼轻弹一曲,那些一个个自诩名门的男人无不拜倒,你又能看清楚他们龌龊的内心吗?”

我被她一连串的话抢白的无语,这世上最难看清楚的莫过于人心了,仅凭眼睛又怎能分辨出世家对错。

她重新了坐了下来,淡淡一笑,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无伤,你跟人家再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挫在桌上,“我不想听什么秘密,只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她也没拦我,只是在我身后,幽幽笑道:“你难道不觉的你的小女朋友很奇怪吗?藏的最深的,才是最虚伪的。无伤,你永远无法像你七叔一样以正证道,因为你是血族之后,以杀证道,哪怕秦剑费尽心机,也改变了这个事实。”

“你我注定才是一路人!”她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白灵身上却是有许多的谜,但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我和她心就连在了一起,她单纯、无邪,我又怎么能因为寡妇的一句话,而怀疑她呢?

“周寡妇,你说够了没!你还是在这里当你的娘娘吧,告辞!”我几乎是怒吼出声,对她又添了几分厌恶。我秦无伤不敢说有多么的正气、清明,但绝不会堕落到与邪为伍,更不会是什么狗屁杀星,好杀屠戮。

我冲到内室,一脚踢破腥臭的坛子,从地上捞起已经被泡的腐臭、蜷缩的天煞尸身,走到了石楼边。

“秦无伤,你已经中了蛊毒,一旦你把尸体拿回去,老蛊婆必杀你。”周寡妇站起身,冷声叮嘱我。

我没有再回答她,踩着城墙的桩子,快速的爬了下去。

周寡妇追到了石楼边,冲我大喊道:“秦无伤,我不是寡妇,我叫紫衣,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信你个邪?我巴不得离开她,瘸着腿飞快的往万庄赶去。

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这一路我跑的飞快,待快到万庄的时候,门口两盏灯笼的血红、阴森光芒让我顿时回过神来。

我靠在山路边喘了口粗气,回想紫衣,不,就是那可恨的周寡妇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在玄门行走,凡事都得防一手,没有人是绝对可靠的,这也是七叔再三叮嘱我的一句话。

我揭开脚踝上的药贴,燃了一道火符,借着光亮一看,脚踝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蠕动。待细眼查看,差点没把我吓的魂飞魄散。无数条血红的蚂蝗在脚踝的肉里钻着,怪不得又麻又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想到老蛊婆还让我喝我一碗药水,只是这么一想,肺腑顿时麻痒的厉害,偏偏嗓子眼都快抠破了,也只是吐了一滩黄胆水。

怎么办?在玄门中蛊术一直是个另类,也是最神秘的,我现在五脏六腑抓心般的难受,不用想肯定是老蛊婆下的手。

她为什么要害我?天煞尸本来就她的坛子里,难道是因为江紫阳吗?不,江紫阳的死跟我半毛钱没关系,她犯不着迁怒于我。

不管什么理由,她给我下了蛊毒,也许正如寡妇所说,天煞尸她根本不在乎,她真正的目的或许还是我,只是我一时难以看透她的想法罢了。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使出了七叔教的各种基本道门杂法,但这些解一些普通的煞、邪还行,对蛊根本没有半点用。

对了,我不是还有截门血衣秘法吗?也许那上面会有破解之法。

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摸出秘法,快速的翻了起来,还别说真让我找到了,只是这方法却是有点残酷。

杀主夺三阳之血,滴血于尸,再以尸气入腹,即可破解蛊!

不愧是残忍的邪派法子,如若老蛊婆真要害我,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我背着腥臭的尸体回到了万庄,站在院门外,我甚至幻想白灵会不会在院子里迎接我。然而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阴森而孤清,让我更是心情低落。

回来了,老蛊婆掌着灯从里屋走了出来,我把尸体往地上一扔,点了点头,疲惫道:“老王已经被我杀了,尸体也拿回来了,希望你能兑现承诺,助我一臂之力。”

老蛊婆阴森的干笑了两声,手一招,原本在树上啃食桑叶的怪蚕顿时游走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缠在杭子的尸身上,锋利的大嘴啃着尸身,片刻连丁点尸骨也不剩,当真是恐怖至极。

第五十一章紫衣留情

她这话倒也没说错,死者是无辜的,无论是李中元,还是我,其实都不应该再拿尸体来做这场法事,现在尸体被毁了,救七叔的希望怕也是要落空。

“婆婆,紫阳的魂魄被李中元扣着,你若助我,咱们一起夺回她的魂魄,如何?”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拉一下强横的老蛊婆做盟友。

老蛊婆目光一闪,森然笑道:“不用了,只要有你,老身即可稳操胜券,到时候判官令也必然落入我手。”

“判官令,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难道这次白桥之事,跟判官令有关。

老蛊婆道:“你以为呢,五方镇所供之神为瘟神,瘟神为五主之身,他就算请也不过是一道邪魂而已。所以,老东西肯定会抢判官令,如果我所料不错,秦剑虽然为一代天机,但如今怕是已经落入我师兄之手。而你是秦剑的传人,江东万千阴倌必认你,只要你出面跟他抢判官令,则为名正言顺。判官令在手,我自然能召回紫阳的魂魄,助她还阳。”

“可是,一旦铸邪魂成功,紫阳的魂魄献祭给邪神,就算是阴司张王怕也没法再起魂还阴。”我不解道。

老蛊婆猛的一把撕掉我的上衣,露出了胸口的图腾,一朵血莲!血莲胎记乃是出身即有,但无论七叔还是我父亲、母亲,从不曾提及,是以平日我根本毫不在意。

“魔罗血莲,秦氏血族与魔罗相合,你才是真正霸杀天地的大灾星,天煞星跟你比,萤火岂可同日月争辉。我师兄,甚至我师尊都想不到,天下间还有你这么个活宝。”老蛊婆脸色的鸡皮疙瘩因为兴奋,乱颤成一团,好不阴森。

我感觉她就像是要吞了我一样,但我更难过的是,无数人的预言已经断定我以后绝对是一个纵横天下的邪人、杀人狂魔。

不,我绝不能认命,哪怕这真是宿命,我也绝不会为这些邪人所利用,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小子,现在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今日五方镇必然有一场好戏看。老身权且与你同去,助你一臂之力灭了那杀千刀的老贼。”老蛊婆冷笑之余,往屋内走去,不多时转身回来,手上握着一个紫金色的小坛子。

我现在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要不要杀掉老蛊婆,用以解蛊毒。她现在肯定想不到,我会有杀他之心,因为她自信,若没有她的帮助,我根本无法救出七叔。

所以,这时候我趁她毫无防备下手,肯定要比夺回判官令,她要我命的时候,机会大的多。

我暗自运足血气,也是怪了,自从练了血衣大法得心法,我的血气生生不息,稍加提气,便觉澎湃激越,仿佛有无穷的气力。换作以往,这掌心雷是断然不能再使了的,如此想来,或许我真是血脉一族。

老蛊婆一手杵在着拐杖,一手握着紫金色的小坛子,也不知那坛子里是啥宝贝,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蛊婆在前面走着,别看她年老,走起来也不算快,但不知为何,不管我怎么加快脚程,始终隔她丈许。修为到了她这个地步,根本不在乎白天黑夜了,只是我苦了我,跟在身后跌跌撞撞的摔了不少跟头。一路上,我能跟上她已经算不错了,更别提杀她。

到了寡妇村,天已经发白了,走进村内,浓郁的面汤、葱油饼混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顿觉疲惫一扫而空。

“紫衣这小贱人已经走了!”老蛊婆突然开口道,然后走进一家小面馆,面馆内的伙计两口子一个打卤,一个撑面,倍显恩爱。

我有些迷糊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村里只有男人,而且所有的男人都像宠物一般,等待着紫衣的“宠幸”。但瞅这夫妻恩爱之情,晚上的一切就仿似一场梦幻般,让我有些分不清现实的真假了。

“来两碗面,一碗素的,一碗荤的。”老蛊婆用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我趁着这机会问那两口子,“你们这是叫寡妇村吗?”

撑面的汉子有些不高兴了,“大兄弟,你这大清早的,是来寻晦气,还是咋的,我们这叫娘娘村,什么寡妇村,别几把瞎说啊。”说着,就有点要冲我比划的架势。

打卤的堂客连忙拉住汉子:“大兄弟莫怪,我这当家的脾气不好。我们这啊以前出了个貌如天仙的娘娘,被选入了皇宫,所以叫娘娘村,可不是啥寡妇村。你瞅瞅,这家家户户的都有男人,哪来的寡妇呢。”

我心想,难道昨晚紫衣使了啥邪法,让这个村子的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迷魂一般的误认为她是真的娘娘。

哎,不管这么多了,先还是搞定老蛊婆再说,我向那店家道了个谦,回到了桌子。面条上来了,老蛊婆只是简单的扒了几下筷子,倒是我满满一大碗牛肉面,吃的满嘴流油,那叫一个痛快。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上路,从这到五方镇,一路上可不太平。”老蛊婆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结了账,往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从那小坛子里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手指轻轻一弹,那药丸就进了我的嘴。

“你!”我掐着喉咙想要吐出来,不料那药丸一入喉咙即化,直接融入了肺腑,一股火辣辣的热流直透我全身,尤其是脚踝更是痒的抓狂。

老蛊婆阴森森的看着我,“你放心,那杀千刀的老贼不死,老身还不至于杀你。你身中尸毒,我用血蚂蝗已经替你吸尽毒血,这药丸是助你,生肌活肤的。”

我将信将疑的撕开脚上的药贴,果然一条条蚂蝗吸的圆嘟嘟,又黑又亮,倒真没先前那般疼痛了,只是麻痒的厉害。老蛊婆的拐杖在我脚踝一点,那些蚂蝗沿着顿时从脚踝的腐肉里涌了出来,沿着拐杖爬回了老蛊婆的小坛子里。

我一看脚踝上虽然瞅着惨不忍睹,但却已经不流血了,药丸的火辣热流一透入,又痒又痛,比之前感觉灵敏多了,想来老蛊婆没有骗我。

多谢婆婆,我有些言不由心的撇了撇嘴,心想你个老蛊婆,治好我的腿有啥用,有本事你帮我把肺腑里的蛊毒也给破了啊。

走到东头城墙下,我看了一眼,城墙上石楼依旧,只是红色、典雅的装饰却像是凭空消失了,只剩下孤零零的空阁楼。

“臭小子,你倒是好本事,紫衣这贱人在这里盘旋了足足三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玄门中人,没想到她居然看中了你。”老蛊婆望着城楼,冷讽的笑了起来。

城楼上刻着两行字,“平生不识梦中郎,鸯游浅水但为鸳,金风雨露喜君逢,蓬门红袖醉红尘。”

我并不擅长文墨,但平时受七叔的浸染,对于情情爱爱、痴痴缠缠的东西,倒也有几分领悟,这分明是一个找到情郎,情窦初开的少女情诗。

如果真的是紫衣所作,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我放弃了寡妇村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从而选择了黄粱一梦,只留绝响。

哎,管她呢,她要真喜欢我可就麻烦了,这块狗屁膏药我还是少惹的好。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八遍白灵,总算驱除了紫衣那妖娆、妩媚的面孔。

走出娘娘村,五方镇大概也就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了,然而老蛊婆走了没几里地,开始咳嗽起来,脚步也缓慢了起来。

我走到她身边一看,血水沿着她的指缝留了出来,她竟然咳血了。想来也是因为她年纪大了,又体弱多病,再加上养蛊的人,十有八九是以自身精血为引,操控蛊虫,少有善终之人,老蛊婆自然也不例外。

第五十二章白桥观礼

她咳得全身痉挛,仿若随时都会断气,这对我来说是个绝对的良机,这时候别说是我,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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