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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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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冲大王对他已经是极为不满,并勒令兀金三日内务必拿下天机山。
“列位弟兄,拓跋大王已经给我等下了严令,两日内务必拿下天机山,作为漠北最精英的骑兵,最勇武的战士,我们的表现实在是让大王失望至极。本将决定了,两日内拿不下天机山,我们便战死在天机山上。”兀金双眼一寒,大喝道。
“没错,几个月来,咱们一直耗在这,上不能立功,下不能斩将,实在恼火,我看咱们就干脆一股脑冲杀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哪怕全都战死在天机山上,也好过现在在这做孬种。”
“将军,咱们就是吃亏在地势,弓箭与铁骑发挥不出威力。我就不信这天机山只有一条这上山一条道,如果能开辟出另外一条路,何惧山上众贼。”
“嗯,列位将军说的有道理,若能找到另外一条上山道路,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兀金点头赞同道。
就在这时候,西边传来阵阵喊杀声,门外士兵吵吵了起来,兀金与千夫长走出营房一看,只见上千漠北马匪口中发出尖锐的吆喝声,举着火把,正往军营偷袭而来。
“可恶,又是狂沙帮的这些贼子,我这就去干掉这群宵小之辈。”兀金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区区不过千余的马匪也敢来挑衅,登时怒火攻心,当即领着手下的千夫长领兵迎敌。
……
“封先生,古天雄已经出兵了,成败在此一举了,准备开坛吧。”我望着山下交错的火把,知道古天雄已经与兀金的人交上了火。
兀金勇猛,古天雄在射出了一轮火箭,冲杀了一番,见战不过,掉头便往曲塘方向跑去。
“哼,想逃,给我追。”兀金一见马匪撤退,大喝道。
“将军,这会不会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旁边一千夫长小心地提示。
兀金狂笑一声:“我巴不得他们使用诱敌之计,马匪不过上千,道士们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这叫引火烧身。你们不是说没有别的捷径可走吗?马匪便是咱们最好的向导。”
其他千夫长一听似乎也有道理,对方人多能比的过他们吗?就算有埋伏,那也与攻占山头无异,横竖都是攻山,还不如拼死一搏。
“众将士听令,随我追杀马匪。”
兀金长刀一举,一马当先追着古天雄直冲了过去。
古天雄一见兀金亲自领命追来,心中大喜,知道这些漠北人已经中计了,当即催马狂奔。
第五百七十一章冰封千军
半个时辰后,古天雄引兵到了曲塘,曲塘如同一口锅,是一片极地的洼地,古天雄在退到冯溪洼沿边,掉转了马头。所有兄弟都拿出腰间的酒壶,痛饮了起来。
兀金有些懵了。他不明白原本如同丧家之犬的大漠贼人怎么突然会停止了逃窜,相反他们身上腾腾的杀气,倒像是把他的几千人马当成了肉包子。
兀金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四下看了一眼,这地方很开阔,一眼便能看洼口中的四面,不像是潜伏了重兵的样子。
“古天雄,你的末日就快要到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兀金大喝一声,长刀指向古天雄大喝道。
古天雄抬头看了看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自天空落下,一阵阵的奇寒阴风在洼谷中盘旋。
他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饶有兴趣的问道:“兀将军,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冷。”
他这么一问。兀金还真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这洼口内似乎并外面的温度要低的很多,虽然他们漠北人都极其的能抗寒,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这洼口内似乎比外面要冷的多,战士们的刀锋、铠甲上正在快速的凝成冰雾,就连战马都在瑟瑟发抖,呼呼的喘着气。吗页状血。
中土人历来爱玩阴谋诡计,兀金不得不有所顾虑,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像是中计了,但他难以看出来,这谷中到底会有些什么花样。
“古天雄,我看是你死到临头了,弟兄们给我上。”兀金大喝道。
天越来越冷,而且温度仍然在持续的降低,兀金甚至清晰的听到铠甲因为极度的严寒,而变得脆裂发出的声响。
“哈哈,兀金,留在这好好享受吧。”古天雄的将士张嘴照着弓箭上便是一口酒水,同时从身上摸出符纸给点燃了,顿时人人的弓上都冒着火花,张弓拉箭,照着众骑兵射了一轮箭雨,将洼口冲过来的士兵逼退。
“嗖嗖!”山崖上抛下一根根早已扎好的藤蔓,众人舍马飞身借着藤蔓在山崖上方众人的借力之下,飞速的在洼口的壁上攀爬上了上去。
呼呼!
寒气像刀子一样让切割者兀金的肌肤,他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大喝一声:“放箭,将他们射下来,绝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他一马当先驱动战马,就要往山上追,这才发现身下的战马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很难迈开步子,速度极慢。
洼口的四壁更像是了蜡一般,滑溜的厉害,眼看着平时策马便能冲上去的洼壁,今天就像是不可逾越的山崖。而且由于古天雄将所有的战马都留了下来,这些战马受了惊,在人群中乱窜,引的他的部众也是混乱不堪。
“咚咚!”
漠北人拿出弓箭,手指往上一搭,就像是黏住了一般,微微一用力弓箭的弦便清脆断裂。
由于严寒,弓箭的弦早紧绷到了极致,此刻只听到咚咚作响,士兵们的弓大多折损。
“不好,将军,我看这洼口似乎有古怪,咱们还是赶紧撤军吧!”一个千夫长哈哈气,两手冻的已经麻木。
山上,封二亲自开坛,领着门下数十弟子,正在开坛做法。
封二乃是七叔昔日的恩师,尤善阵法、天机之术,虽然不能呼风唤雨,但在数十弟子的加持下,做场大法事,让洼口降降温,还是能够的。
“大漠人已经快走不动了,无伤放水!”封二举起大喝道。
我笑了笑,从洼口上方探头往底下仍在犹豫不决的兀金大喊了一声:“兀金,好好享受一下,你能呼吸的最后一丝空气,好好看一眼,天机山的风光吧,因为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你乃何人,竟敢口出狂言。”兀金四下看了一眼,没了长弓,他依然有五千弟兄,足够踏平天机山。
我大笑道:“我乃江东秦无伤!我相信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
兀金顿时怒火大作,“原来就是你,是你杀掉了我的族叔,我的恩师,秦无伤拿命来。”
“还是先顾全自己的小命吧,哈哈!”
我和少天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照着最后三十厘米的冰墙狂轰而去。
轰隆!
冰墙瞬间被打穿,冯溪之水,如同奔腾的银龙一般,奔腾涌入了洼口之中。
晚上风高无月,洼口一片漆黑,兀金放肆听到了一阵崩腾的咆哮声,紧接着整个洼口都像是晃动了起来,然后在山崖火把的照耀下,他看清了,无尽奔腾的洪水正朝洼口中涌了过来。
兀金大叫一声:“不好,快跑。”
士兵们也全都慌了神,本来这洼口内就极其的寒冷,马冻的连步子都迈不开,此刻又面对滔天的洪水,他们哪里动弹得了,原本的马蹄卡在大雪中,早已经被寒气冻住,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洪水淹了过来。
他们唯有舍弃马,靠着腿往洼口另一侧溃逃,但很快他们发现洼口的壁上,如同冰面一般光滑,根本无处着力,下来时容易,再想要回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吼!
奔腾的溪水带着死亡的咆哮涌入了洼口之中,冯溪深约两米,溪水强劲,到了夏日,冰墙融化,能填满整个曲塘。
虽然眼下是寒冬,打了折扣,至少也是能没过一半的。
水顺流而下,由于冲力与本身的温度就极高,冯溪水并没有立即遇寒结冰,漠北的士兵又不善水性,看到水两腿已经是发麻,肝胆俱裂,顿时纷纷被水淹。
洼口墙壁又极滑,他们也爬不上去,顿时几千人马就像是锅中的饺子一般挣扎着,人头涌动,大叫连连。
“哎!”封二望着在溪水中挣扎、惨叫的漠北骑兵,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洼口中的漠北士兵做最后的抗争,这群骄横野蛮的家伙为他们的南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伤哥哥,你看他们多可怜,咱们为什么要放水淹死他们。”少天听着那充斥着整个洼口的惨叫、哀嚎声,不解的问我。
“这就是战争,战争是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色彩的,成者生,败者亡,今天我们若不杀他们,此刻死在屠刀下的便是咱们与万千玄门中人。”我向少天傲然解释道,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初入玄门的那种妇人之仁。
真正的仁是一统,仁有大仁与小仁之分,灭掉漠北,阻止他们南下便是大仁,天道之幸。
少天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有些迷糊,显然他现在还明白不了我的话,但日后他明智若开,定然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自然也就明白了今日的道理。
随着溪水注入的缓慢,温度与水流的消耗,湖中已经没过大半,严寒让整个洼口的水面渐渐冻了起来,几千漠北士兵与人马就像是被冻住的冰人一般,千奇百怪的各种姿势定型。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打赢了,打赢了!”
洼口上一片欢呼声,僵持了几个月的战争,到了此刻终于可以圆满的划上句号了。
“秦王万岁,秦王万岁!”
散兵们又开始了他们那一套看热闹不嫌事大,吹牛拍马不怕嫌臭的作风,个个扯着喉咙大叫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大家都在兴头上,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心底却是一片冰凉,玄门之所以堕落,四分五裂,天下不得不再次进入军阀割据时代,就是因为有这些无能之辈,有利则上,无利则避的不作为之人。
不作为,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第五百七十二章燕山话别
封二的阵法一撤,洼口渐渐奇寒渐退,但冬日的低温也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融化,古天雄与几个头领从洼口上跳了下来,踩着已经冻住的寒冰,搜索兀金的影子。
兀金整个下半身都被冻在冰下。双手前后摆着,满脸的惶恐。显然他还来得及逃出去,就已经被水给淹没了。
漠北的旱鸭子一入水,基本上就焉了。哪怕修为再高,也迈不开步子,更别说地滑天冻了。
兀金全身都朦上了一层冰渣,古天雄将他从冰下起了出来,几个人抬着他回到了天机山上。
大帐内,欢欣鼓舞,青年道士们围着篝火就着酒肉谈笑风生。每个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谁也没想到原来战争会如此的简单,一场洪水便将让他们几近崩溃的数千大军给埋葬了。
封二少有的喝了几口酒,他一生参与过很多战役。我的出现改变了大局。让他意识到,他确实已经老了,很难再用自己的血和热去捍卫这片土地,也无法再与年轻一辈在玄门一较高低了。
但他却并不失落,因为我并没有让他失望。原本以为自秦剑以后,世上再很难找到能够力挽狂澜之人,但现在他看到了,我已经能够扛起阎君的大旗,打造属于自己的天地。
“封先生!”我拿着酒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封二抬头看了我一眼,幽幽感叹道:“你知道江东我为什么要驱赶你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因为当时的江东城根本就不可能守得住,按照邪王的意思是让万鬼杀尽江东之人,但黑王力劝邪王,最终老弱幼儿都留了下来,而且死伤的人数也是有限的。
封二没有选择,他与赵黑子只能尽最后的气力去守城,然而最终却不得不面临城破的危险。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赵黑子与封二为什么会听黑王的命令,黑王是个很复杂的人,他一面与邪王勾结,却又暗中背着邪王做了很多相左的事情。
他曾屡屡害我,但始终却未将我赶入绝境,但一直到现在我都未能知道他到底是谁。
不过从目前来看,黑王与赵黑子这一派人应该已经进入了阴司,极少在玄门现身了。眼下,玄门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战争,但跟已经打的不可开交的阴司比起来,算是太平之地了。
黑王这种精于算计的人,自然不会错过眼下阴司的大好局势,兴风作浪,以谋取自己的利益。
“你是想让我统一邪门,掌握百花门,杨奉的秘法等等,因为这些都是我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东西。”我想了想道。
仔细想想,我在阴山虽然九死一生,但得到的东西,却足够影响整个玄门的大势。而杨奉乾坤袋、八荒鼎更是让我如虎添翼。
封二点了点头,“你很聪明,甚至比秦剑更具有优势,老夫相信未来的天下肯定是你的。”
“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为什么你会跟黑王有关系,你是玄门高人,又正邪分明,不应该如此的。”我喝了一口酒,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封二双目一凛,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片刻后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在默默的帮助你,你只需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下去。”
说到这,他站起身感叹道:“这次的万年大劫,可比当初张王、阎君在世时,要可怕千百倍,稍有不慎,也许玄门将不复存在。”
说完,他背着手傲然而去,不想与我再谈及这些事,显然他是知道某些事情的,也许这跟张王失踪有关,跟邪王背后的“地藏”、孽渊等都有关系,但这些秘密只能我一点点的去探索了。
兀金死了,他的尸身被架在天机山崖边上,少天与古天雄等人正在喝酒,听他们讲着漠北草原上的趣事。
散兵游勇们已经被驱赶回各自的门派,经过这件事后,封二也认识到玄门中的各大门派已经不可靠,不拖后腿便已经是烧高香了。
“无伤哥哥,你快来听他们讲故事,可有趣了。”看见我走了过来,少天向我挥了挥手。
我坐了下来与众人喝了一巡酒后,朗声问道:“古兄为何要将兀金的尸体给挖出来?”
古天雄笑道:“兀金此贼,常年盘踞在这一带,乃是拓跋冲的头号走狗,这些年没少杀害我的兄弟,如今又岂能便宜了他。”
我知道漠北一带肯定有处置仇人的办法,也不再多问,“列位兄弟,待到明年天气暖和了,只怕拓跋冲会南征,你们有何打算。”
古天雄冷哼道:“拓跋冲要敢南下,我们就烧他的尾巴,搅他个不得安宁,世人都畏惧漠北铁骑,但在我们狂沙帮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会与他们血战到底。”
我要的正是他们这句话,因为拓跋冲南征是避免不了,幽城以北迟早沦陷,但若是有狂沙帮在他们后边闹事,对江东来说,无疑是件大好事。
“古兄,战争凡事讲究策略,我希望咱们的弟兄能一个不少的与拓跋周旋,万不可义气用事。”我看了众人一圈,诚然道。
狂沙帮这些人虽然常年在漠北当马匪,也都精明的很,但脾气都暴躁,拓跋冲狡猾如狼,他们若不动脑子,两千人马,很容易被剿灭。
“秦王放心,今日见了你水淹兀金,我等也是大开了眼界。妈的,老子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还从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几千人马就被水这么淹了。”
经过此一战,古天雄与众头领对我也是敬佩不已,说话也不似以前那把鄙夷不屑。
“好了,列位英雄,喝了这口酒,我们就该道别了。”我整了整衣服,小种子还命悬一线,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是异常珍贵。
与狂沙帮众人告别后,我与少天又向封先生做了告别。
他听到我们要去长白山,微微有些诧异,从他的眼神中,我隐约能感觉到,他是不想我和少天去的。
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野仙们虽然并非真仙,但不乏修为高深者,更有很多阴险之辈,不可不防。
我问他少都符是否真的存在,封二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少都符是邪神中最诡异的,也是瘟神之首,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他,但有一点很清楚,邪王之所以一直不敢打少都符的主意,五脉始终炼不全,便是足以证明此神的厉害。”
“告辞,先生最好抓紧时间南下幽城,以防不测。”我心领神会,向封二拱手道别。
我与少天在黑夜中,连夜往长白山而去。
越往偏东北方向,愈寒冷,这也是我头一遭来到东北境内,东北玄门多集中在长白山一带。
或许是人杰地灵,长白山仙气极重,这里成为了所有野仙的汇聚地,其中最有名气的当属长白仙派。
长白仙派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未曾见他们入过玄门,也有人说,所谓的仙派高手,不过都是野仙幻化而成。
北方玄门本来就凋零,是以也没人去考究长白仙派是否真的存在。吗页状圾。
我和少天到了长白山,看着巍峨银妆尽裹的山头,钟灵之气扑面而来,倍觉清新宜人,心头舒畅。
一路行来,千般雪景,山中偶有飞鸟掠过,冰柱悬崖,峰如白裙仙女,端的是美不胜收。
“如此灵气,难怪野仙都汇聚与此,确非江东群山可以相比。”踩在松软的雪地上,我心中豪情顿生,仰天感叹道。
第五百七十三章长白雪宫
“伤哥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少天问我,走了半天荒芜一人,他也是有些闷了。
长白山本来就山势极大,千里飞雪,玄门所走线路又多绝境险地。自然是难以遇到人的。
“咱们既然来了长白山,总要去拜见一下长白仙派。就算已经无人,哪怕是野仙所化,也是礼数。”我淡然笑道。
“长白仙派。好熟悉的名字,会不会就是小种子他们的门派?”少天问我。
“小种子是长白仙派的?”我有些诧异问道。如果小种子真是来自长白山,她与胡老爷突然出现在江东,肯定是有内情。
少天点了点头,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她好像跟我说过,他爸妈都是长白仙派的厉害人物。但都被杀了,最后是胡老爷带着她逃到江东的。”
我看了少天一眼,他说的自然不会是假话,看来长白山这次所行是极具危险的了。
说话间。少天从腰间拿出一枚透亮白皙的令牌。在我面前挥了挥,“看到了吗?这就是小种子给我的礼物,好看吧。”
我拿过来一看,但见这枚令牌灵气充足,质地晶莹温润,上面雕刻着长白山形状,后面则刻着一个法字。
“少天,这东西你一定收好了,非常重要。”我叮嘱道。
我本来想替他收藏在乾坤袋中,但一见他爱不释手,视作珍宝一般,只能是打消了这份念头。
长白仙派很难寻找,青木神书中的记载也是零零星星,并不完备,而且经过多年来的改变,与以前也有了一些地势上的差别。
我带着少天在山中迷迷糊糊的转了两日,也是不得其果。
其实我并非是一定要拜访长白仙派,而是希望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少都符的下落。
终于在山中寻找了几日后,我和少天无意间找到了一片谷地。
我意识到,很可能找到了长白仙派,但见这片谷地与外面世界大为不同。
外面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这里却是春意盎然,四周的花草绿树葱茏,鸟语花香,大冬天的居然还有蝴蝶,谷中溪流清澈,隐约可见一座小木屋藏身在花丛之中。
这让我有种置身于江南的某处山谷,一如置身于仙境一般。
“好香啊,这地方会不会是神仙住的地方?”少天在雪山之中转了好几日,陡然见到如此美景,也是惊喜的很。
我耸吸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隐约像是闻到一丝腥臊的气味,同时,我感觉这座山谷中像是隐藏着杀气。
“少天,小心了,跟着我。”我收起身上的元气,往那小木屋摸了过去。
木屋周边隐约有血迹,那股奇怪的气味愈发的浓烈,地上躺了有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都是人身,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一个类似于火焰的标记。
我一把掀开死者的面罩,这人居然长着一张毛绒绒的狗脸,他们跟虎族人还不同,虎、豹两族的长相与人还是多少有些相似的,只是附带了一些凶兽的体貌。
但这两具尸体,就完完全全的是狗头,若非我在阴司跟畜兵打过交道,还真会被他们的面孔吓一跳。
那种腥臊味,正是他们的尸体上传来的,显然他们是到这山谷中来杀这谷中的主人的。
“哥哥,他们为什么会是狗脑袋。”少天盯着二人,很是不解。
我笑了笑道:“他们本就是狗妖,因为修为还没到家,没法完全幻化成人形。”
其实野仙与人是很好区分的,他们并非真的仙,大部分人,即便是胡老爷也没能完全修成人形,留有尾巴,所以根据他们的相貌便可以判断野仙修为的高低。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但部分野仙不愿意在玄门内行走,也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到他们的形体。
“叮叮咚咚!”
一阵武器交接的金铁声音,我和少天循声赶了过去。
只见一个十几个穿着黑衣,佩戴火纹徽章的野仙杀手围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书生模样青年厮杀着。
青年使的是一把扇子,每一招都极其的潇洒,身形也是飘逸灵动,挥扇之间青光闪现,一道道扇印以轻柔暗劲击向杀手。
杀手们虽然人多,但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这人好厉害,怕是与哥哥都有得一比。”少天见那人出招极是云淡风轻,扇子在手上如穿花蝴蝶一般旋转着,杀手虽然凶狠,乌气浓烈,招式诡异,但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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