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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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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七叔有意给我争这个面子,我若不顺水推舟,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美意。当即我端然而坐,目光冷视白、燕二人,摆出镖主的威风。

白灵眼中泪花闪动,略带恨意的看了我一眼,恭恭敬敬的对我弯腰行礼:“白氏灵儿见过黄泉镖主!”

说完,她的眼泪就滴了下来,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神情很是伤心。

她黯然的眼泪像飓风一般扫过我的心窝,冷的刺骨,冰冷之余是麻木的痛楚。我只能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心中却知道,她此刻肯定也是万般难受。

燕东楼呼吸有些急促,很是悲愤,偏偏发作不得,只得冷哼了一声,一甩白色得披风,帅气的面孔如打了霜一般冰寒。

“燕某见过黄泉镖主。”

我忍着内心的煎熬,微微抬了抬手,“两位贵客,请入座。”

燕东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杀机毕现,继而冷哼了一声,面向七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秦先生,晚辈现在可以跟你说话了么?”

七叔坐了下来,冒了一个烟泡,懒洋洋道:“说吧,想来我跟龙虎山张天师也算是有缘,秦某曾蒙张正云天师传授神通,张老还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也不知道现任天师是谁?”

燕东楼面色大惊,连忙端正面容,拱手拜道,不敢再有丝毫狂妄之心。

张正云,乃是龙虎山有名的天师,传闻老天师游戏人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也不知道事哪一辈的高人了,七叔居然能有幸跟老天师会晤,当真是羡煞旁人。

第七十五章无痛无恨,安好常在

“恩师乃是玉清真人,张浩文天师!”燕东楼拜道。

“张浩文,没听说过,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七叔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问道。

我对这个七叔也是醉了,堂堂龙虎山现任张天师,玉清真人大名,谁人不知啊,在七叔这就好像是路人甲一般,也难怪燕东楼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不过燕东楼倒也算个人才,受如此之辱,还能保持虚伪的笑容,看来这家伙的城府也是够深的,至少比起我的直来直往要深沉的多了。

“八月十五,龙虎山将会号召整个玄门举办大会,推举新任阎君,统帅玄门,以抗大劫,还请秦先生务必到会。”燕东楼朗声道。

说到这,燕东楼又补了一句:“恩师说了,天下中人,若秦先生不到场,这会是开不了的,还请秦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不然他老人家将会率三百弟子亲自来江东请秦先生。”

七叔摸了摸鼻梁,摇头不爽道:“你们龙虎山的牛鼻子就爱搞这些无聊的玩意,罢了,你回去传个话,就说我到就是了。”

燕东楼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晚辈就不打扰秦先生了,告辞!”

“丫头,你也要走了么?”七叔问白灵。

白灵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七叔,你要保重身体,丫头以后若是还能再来江东,一定再来看你。”

七叔微笑点了点头,“放心吧,你不来看我,七叔也会来看你的。”

说着,她又抬起头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一抹眼泪,捂着嘴,跑出了大厅。

待她与燕东楼走出了大门,我才站起身来,魂不守舍的望着空旷的门外,心里像蚂蚁一样抓爬着难受。

难道我与丫头从此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我曾幻想过无数与丫头在一起的场景,有离别有重逢,但我没想到的是,会是这种结局,当她哭泣走出门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间空荡荡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被割舍去了。

我全身发颤,冷汗直冒,难受至极,脑子里的思绪如同浆糊一般,烂的一团糟。

就在我万般煎熬的时候,我的手心传来一阵温凉,紫衣温柔的握着我的双手,真挚的看着我,温婉道:“无伤,有些东西割舍不去就不要勉强,今日一别,也许此生断难重逢,我如果是你,至少也应该去告别,以免遗憾终生。”

她这句话一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是啊,我在害怕、犹豫什么,见了白灵,一个告别,一句问候,哪怕永生不见,至少我能永远记住她的样子。

七叔笑望着紫衣,赞赏道:“紫衣,你比你师尊可要豁达的多,她要是有你这般心胸,怕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还在记恨我。”

紫衣欣然一笑,“我不是豁达,只是不想无伤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他不快乐即我之不幸。”

“谢谢你,紫衣!”

我发疯似的追出门,往路口跑去,路口绿绿葱葱,除了呼呼作响的树叶,哪里还有白灵和燕东楼的影子。

想来燕东楼吃瘪,白灵伤心欲绝,两人必然是恨不得插翅离开这里,以他们的修为,此刻怕是早在一里开外了,我想追上他们怕是难了。

我心头涌起一阵苦涩,苦的嗓子眼里发酸,靠在树边干呕了起来,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过去与丫头在一起的美好记忆狂涌而现,我麻木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用力的吮吸了两口,闭上眼睛任由眼泪直流。

“呜哇,呜哇,灵姐……姐!”

我痛彻心扉之际,耳际传来一阵熟悉的婴儿啼哭,我连忙爬了起来,循声找去,却在一颗树下看到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无邪。

小邪此刻满脸是血泪,在地上抓爬着,口中呼唤着白灵。

从阴司回来后,小家伙一直是白灵喂养、看管,短短的时间内,小邪已经会简单的说话了。

看到我,小邪猛的扑入到我怀里,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呜呜,灵姐姐,不要我了,小邪要找灵姐姐……”

小家伙哭的我心都快要化了,我抬头一看,白灵用来供小邪附体的玉佩挂在树枝上,树上还刻了一行字,“伤哥哥,此间一别怕是终生无缘,如有来世,白灵愿一生陪你左右,愿无恨无痛,安好常在,丫头!”

字迹娟秀,正是白灵的字迹,她最终还是走了,只留下了一句终生无缘。

最痛莫过于花不常在,人无常情,最恨莫过于绝别无由!

丫头,你若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离开我,我秦无伤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若只是因为燕东楼离开,又何必留这句安好常在讽刺我,你明知道我是执拗的至情至性之人,又怎能无痕无痛。

我取下玉佩带着脖子上,抱着小邪苦笑道:“小邪,你灵姐姐不要咱们了,从今天起,咱哥俩相依为命,忘掉她懂吗?”

小邪眨巴着泪眼婆娑血红眼珠,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只可惜我的怀抱,又岂能有白灵那般、柔软呢?

回到秦家老宅,紫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见我神魂不振,已然知道了结果,微微叹了口气,从我怀中接过小邪。

要说孩子还真是有奶便是娘,小邪到了紫衣的怀里,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血眼珠子咕溜溜的直打转。

其实紫衣是邪门中人,小邪本性也是邪气凛然,相比起来,紫衣反而更与他气血相近,是以小家伙很快就亲近了起来。

“无伤,你看它好可爱呢,他叫什么名字呀。”紫衣抱着小邪在怀里摇晃着,以她的身段,怀抱比起白灵还要柔软得多,这点从小邪那一脸的满足样就能看出来。

“无邪!”我无精打采道。

说完,又对小邪道:“小邪,以后你就跟着紫姐姐好吗?”

小邪咿咿呀呀的点头,拱得紫衣笑的花枝乱颤,我也被逗的笑了起来。

虽然心情还是很糟糕,但我不想紫衣因为我而难过,我已经欠她够多了,又知道她对我的心意,哪怕现在我满脑子的全是白灵,也没必要因为自己的情绪伤害她呢。

我走进大厅,七叔正在抽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烟头,他的双眼熏的通红,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大侄子,来,陪你七叔喝一杯。”七叔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紫衣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小邪在旁边添酒。

“丫头走了?没见着,挺遗憾的吧。”七叔笑说。

我点了点头,只是闷头喝酒。

“你这点完全不像你老子,秦傲天一身铁骨,从不为情所牵绊。你反倒是个情种,执拗、情痴,这点像七叔我,将来怕也是为情所累。须知世间堕入邪魔之道,十之八九乃是因为情,一旦绝情之时,就是你成邪成魔之日。”七叔有些感伤道。

“七叔,若堕入邪魔之道,便可斩断七情六欲,已是超出于神了。想那张王为下三天阴司神王,他都没能割舍兄弟情义,为阎君立碑,足见忘情之人,才是成大事之人。”我道。

七叔少有的露出凄然之色,酒杯在唇边停了片刻,这才猛的一口喝干,冷冷道:“若为神,仍有情,则以苍生涂炭为代价,张王太重情义,本不该承继阴司大统。但他也是因为义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七叔,你说是做人好,还是当神仙、成魔好?”我这时候已然有了几分醉意,再加上心中忧虑,话也就多了起来。

第七十六章雨夜赶尸人

紫衣在一旁给我添了杯酒,悠然笑道:“若能与心仪之人在一起,自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哪怕苦也是甜的。”

七叔点了点头,“人在世间遍尝酸甜苦辣,本就是修行的过程,无畏苦与乐,全在一念之间。当你彻底看透一切,无我无他,尽皆虚无,就是成神、入魔之时。”

“七叔,你有过自己喜欢的人,有七情六欲吗?”

我这话其实很久就想问了,七叔虽然外表风流,但内心却是远超常人,洒脱自在,对生死、情感看的极为通透,像是经历过人生中所有沧海桑田。

七叔露出潇洒的笑容,放下酒杯,一抹嘴唇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好了,酒喝的差不多了,从今天起,我得教你点硬本事了,不然八月十五你怕是得被姓燕的揍惨。”

我瞪大眼惊讶道:“你不会想我去参加什么狗屁玄门大会吧。”

七叔嘿嘿一笑,“那当然,你是我秦剑的大侄子,不但要参加,还要给老子做那狗屁阎君。”

说完,七叔骂了一句:“一个虚名而已,玄门人心已散,真是吃饱了撑的。”走出了大厅。

八月十五,时间还远的很,想到燕东楼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就觉得可笑,若是真的推举这样的人当阎君,玄门只会乱上加乱。

不过这也是我能想的事情,一切自有定数,谁能做这位置,必然也是天意。

接下来的日子,七叔像是疯了一般严苛的要求我练手上功夫,恨不得一夜之间让我变成绝世高手。

其实无论是道法,还是咒法,都是建立在本身扎实基础之上。就像那日刺杀我的黑衣人,剑法如鬼魅般通神,再配以符咒灵剑,厉害无比。换作是我,就算是能使出掌心法剑,无深厚的剑术底子,怕也是徒劳无功。

七叔走的路子比较轻盈、飘逸,对步法比较讲究,他所传的为禹步、北斗七星阵步,一旦启动,阵法源源不断,可趋吉避凶。

我向来对九宫八卦等不是很感冒,因此光是记步法就花了足足几日。练好了步法,接下来就是挨打了,在七叔的竹条鞭笞下,稍微踏错一步,就会换来一条血淋淋的伤痕。也难怪了,谁让他不是亲叔呢。

我知道七叔这般严苛要求我,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在阴司得罪了马公子。马公子乃是畜宗二圣的义子,在阴司呼风唤雨,我上次在飘渺城折了他的面子,他让李中元一系邪人加害于我,没能得逞,接下来他很可能展开新一轮的报复。

七叔最担心的是他会请杀手工会的出手,这些家伙认钱不认人,只要出的起价,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对于我,七叔能教的实在有限,他对五行很精通,金木水火土各种保命遁法都了如指掌,但血脉可用之法,他也是所知甚少,这也是我修习血衣大法后,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对。

因为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非是旁人能够改变的。

到了初夏之际,在七叔的魔鬼训练下,我又把老蛊婆的本命蛊完全融合了,已经能跟紫衣有一战之力了,只是缺乏一定的实战。但若是想跟燕东楼一分高低,却还是未够火候。

手上有了点斤两,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前段时间白桥发生的事情。

抓走父亲的七叔邪雕,逼亡瘟神的幕后黑手,白灵的不辞而别,鬼老的身份,他为什么要传我血衣大法,众多谜团围绕在我的心头,急迫的等待我去解开。

七叔说过,要想知道真相,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阴司找到张王,但张王乃是阴司之主,日理万机,又岂是我等俗人就能见到的,而且阴司各大鬼门已经基本关闭,想去阴司很难,除非是像白桥祭坛内那附在邪雕内的绝世邪人。但那种人,怕是阴阳两界都找不出几个。

是夜,夜雨倾盆,雷声轰鸣!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逢雷雨天,我体内的血气都会翻腾不已,我盘腿坐在床上默念血衣大法心诀,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总觉的心头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轰!

一道炸雷划过天际,紫衣怀中的小邪面露凶残之色,锋利的犬齿磨得咯咯直响,紫衣只能抱着小邪在屋内哄它,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如何哄,就是不肯进入吊坠歇息。

“哇!”小邪怪叫一声,猛的挣脱紫衣的怀抱,化作一道血影破门而出,消失在雨帘之中。

“无伤,小邪凶性发作,跑了。”

小邪向来乖巧,今日突发异象,肯定是极不寻常的,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与紫衣连忙追了出去。

也真是怪了,以往小邪最怕天雷了,此刻他竟然像是着了魔一般,丝毫不避天雷,往酆泉小镇的西南方向跑去。

西南是连接西川的崎岖山路,酆泉乃是孤镇,又为山水所阻。山路通往西川青城山、酆都鬼城,但因为崎岖险阻,这条道极少人走,而是选择走水路。时间一长,此路阴祟丛生,几近荒废,是以名叫“断魂路!”父亲在时,逢青城山庙会又或是酆都鬼城祭拜阎罗王等重大事宜,都是走水道西进。

断魂路的东边就是七里坡坟地,雷雨之中仍可见星星点点的鬼火。江东由于没有城隍与判官,这些年来,难以入阴司的厉鬼、恶鬼早已不计其数,不过对于这些小鬼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小邪往断魂路深处的松林里窜了进去,松树林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呼呼作响,仿若万千鬼怪嘶鸣一般,阴森可怕。

我和紫衣全身都湿透了,黄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打在脸上,好不难受,却也无奈只能跟着小家伙追了进去。

进了松林,小家伙四下看了几眼,突然停了下来,猫着身子紧张兮兮的盯着松林小道。

我走过去刚要暴揍小邪一顿,这家伙不给他长点教训,以后怕是少不了拿我和紫衣开涮。我倒还好,一个大男人淋点雨无妨,紫衣就惨了,她身材本来就很火辣,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凹凸尽显,简直就是要人老命啊。

小邪趴在草丛里,嘴里的牙齿磨的咕噜噜直响,口中发出凄厉的咆哮声,血红的双眼杀机森寒,像是遇到了生死大敌一般,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见我伸手去抓他,小家伙有些恼怒的冲我张了张嘴,自从跟了我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敢挑衅我。

“嗨,小兔崽子,还造反了,今儿个非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无伤,等等。”紫衣伸手拦住我。小邪平日都是她看管,是以对于小邪,紫衣更了解。

紫衣开口了,我只能罢手,这小家伙就是被她惯坏的,想必也是紫衣见小鬼被白灵抛弃,可怜的很,是以宠溺至极。

我脱下外套,撑开挡在紫衣和小邪身上,我们都还是凡体,一样逃不过生老病死,而小邪若是为雷雨长时间浇注,会损耗他的邪气。

等了片刻,小邪愈发的狂躁,四肢着地,哇哇怪叫,随时都像是会扑出去一般。

这时候,从松林那边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铜铃声。

我心中一凛,往松林极目望去,只见一个带着斗篷,全身笼罩在黑衣内的怪人,摇晃着铃铛,手中挥洒着纸钱,领着一行人从松林小路走了出来。

那一行人黑压压的足足有上百人,排成竖行,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井然有序。

法眼所见,这些人浑身散发着死气,显然都是死尸。

赶尸!

第七十七章以尸练邪

紫衣也是面露惊骇之色,赶尸在玄门内虽然隐秘,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我,现在也能用厌尸法赶尸,但同时赶上百具尸体,而且还是在如此天雷滚滚之夜,这赶尸人的修为绝非一般。

因为雷雨夜,一旦尸体受惊,容易尸变,赶尸之人历来因为尸变而丧身的不计其数。

这人选择雷雨夜赶尸,料想是这批尸体比较紧急,另一个,他对自己的赶尸术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些尸体散发着浓郁的尸气,或许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强烈的尸气,小邪才这般的狂躁,小家伙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是以对于驼子等炼尸人有着本能的仇恨。

“无伤,先别急着动手,看看他到底玩的什么鬼把戏。”紫衣轻轻捂住小邪的嘴,将小家伙抱入怀里,“小邪,紫姐姐会收拾这些坏人的,你乖乖听话,不然你伤哥哥会不高兴的。”

小邪还是挺怕我的,虽然很不情愿,嘴里呜咽了两声,仍是乖乖的猫在紫衣的怀里,眨巴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赶尸人。

赶尸人慢慢的向我们走近,一股强大的煞气蔓延开来,四周的草木一遇到这股邪气,顿时枯萎。我只觉寒气逼人,全身血气如凝了冰一般,若非这些日子的苦修,把老蛊婆的本命蛊完全融合了,光是这股煞气就能生生震死我。

小邪似乎也意识到了赶尸人的强大,闭着小嘴没有发出半点响动,我和紫衣紧闭着全身的气机,借着草丛打量那赶尸之人。

由于松林漆黑,这人又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内,我完全没法看到他的相貌。

酆泉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过赶尸的了,因为现在的水运交通发达,火葬又大兴,是以赶尸这行除非是在一些偏远的山村地区,大部分地方已经鲜见其影踪。

轰隆!

一道雷电从松林中掠过,林子中顿时阴风四起,走在最后的那具尸体头上的黑纱被阴风吹起。借着闪电的光芒,我不经意间看到了这具死尸的面容。

这人留着一脸络腮胡须,满脸的凶横蛮样,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就是蔡家的断魂镖头南正。

那日我和蔡小七分别的时候,他们随天师府的人接头交货,按理来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早就回到荆襄了,荆襄离巫山距离遥远,而赶尸人从西川而下,这说明蔡小七在出鬼门关的时候肯定是出了岔子。

叮铃铃!

“赶尸有秽,生人回避!”

赶尸人走的并不快,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透过黑色斗篷往我们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万幸,他并没有发现我们。

待尸队走出百十米开外,我这才从草堆里冒出头喘了口气,紫衣皱眉道:“无伤,这些尸体被尸蜡封住了三魂七魄,仍然尸气、阴气极重,太不寻常了。”

“这里面有一个是我的朋友,不管是死是活,我至少也要捞回他的尸身。”

南正与我也算是朋友,既然撞上了断然没有不救他的道理,正好也借着这机会历练一下,想到这,我与紫衣悄悄尾随,却见那赶尸人领着尸体进了酆泉,走进了一间偏僻的祠堂。

这家祠堂,荒废已经很多年了,不过这一带我却是熟悉的很,小时候没少在这里面玩躲猫猫。我与紫衣从祠堂侧边的杂物偏门溜了进去。

祠堂里生着火,那赶尸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就着火堆,正在吃着干粮,而一具具尸体则整齐的倚墙而立。借着火光,我看到了他的脸,初一看时只觉有些面熟,待多看了几眼,却是心惊的很。

这人竟然跟赵黑子有七八成相似,几乎与黑子父亲赵世伯生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起赵世伯来,要干瘦许多。

奇怪了,我从未听说过黑子有叔伯的?我心中暗说。正疑惑,那人猛然发出一声大喝:“谁,给老子滚出来。”说话间,强烈的煞气一震,地上厚厚的灰尘四散开来。

我暗叫糟糕,难道被他发现了。从这人的身手来看,绝对在李中元、燕东楼等人之上,我和紫衣怕难以敌对,我正想开溜,一道人影缓缓从角落走了出来。

这人全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上蒙着面纱,身形不算高,但却杀气弥漫,声音更是冰冷如铁。

“是我!”他冷冷道。

赶尸人却像是与他很熟,神色一松坐了下来,撕了一块馕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说:“尸体一百零八具,全都在这了,这些尸体都是阴年所生,煞气极重。”

“路上有狗吗?”黑衣人问道。

赶尸人冷笑道:“放心,我是从松子林过来的,那条道上百年没有走过了,而且老子是专挑雷雨夜赶尸,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一路辛苦了,这是钱,你拿去。”说着,扔了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过去。

赶尸人接过,在手上颠了颠,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笑道:“多谢侄……”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冷喝道:“滚!”

从气场上来看,赶尸人修为明显比黑衣人要高,但却似乎对他尤为惧惮,干瘦的脸上阴笑了一声,将钱袋子系在腰间,自嘲道:“哎,老天真是不公,你可真是和好命啊。不过我有句话不得不提醒你,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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