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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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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此时也停止了叫嚣,被七叔一顿狠揍,七叔已然是顾忌大局留了手,他们要再挑衅。无疑是自寻死路。

“放人!”白无常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无奈的挥了挥手。

立时有鬼兵替我和少天打开了锁身束魂的锁链,“秦伯伯!”少天扑入七叔的怀里,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少天比七叔还要高出半个头,他这一举动,立时让黑白无常等人更加心里放心了,原来少天是个傻子。

“少天别怕,没事了。”七叔拍了拍少天的头,转过身望向白无常,面色一沉,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张王仁慈,宽恕尔等,尚不自重。他日王神与江东军再入阴司,尔等必为今日之举付出惨重的代价。”

白无常等人噤若寒蝉,无人敢作声。

七叔问我:“无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知道七叔是想让我借着这个机会在世人面前公布张王的传承人身份,这样有利于我将来继承王统,同时也可以让白无常这些想杀我的人,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我手中黄泉刀猛然而出,面对阴司万千民众。举刀仰天狂啸道:“我以我王神兵立誓,忤逆者。必诛!有违天道者,必诛!辱我者,必诛!”

黄泉刀嗡嗡作响,血光大盛,龙虎鸣啸!无常、众阴神尽皆骇然!

“护送阎君出城!”

“阎君万岁,阎君万岁……”

百姓纷纷齐声大喊了起来,在万民的呼喊声中,我们一行人缓缓骑乘离开了阴司。

一场干戈就这么平息了,然而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是件好事,此次由于神兵现世,我的身份几乎已经公开了,黑白无常为了傀儡顺利继承王统,必会想尽办法刺杀我。

同时,阴司的内战想必也会加剧,天师府与畜城将会成为白无常等人疯狂报复的对象。而向雨蒙也因为私自开鬼门放江东军入关,此次随我们回到阳间,他在阴间的产业恐怕也就难以保住了,而且再无进入阴司的权利了。

刚出阴司地界,七叔正谈笑风生,突然他面色一变,一头从马上冥马上栽了下来,倒在地上抽搐吐血不止。

众人大惊连忙下马,扶住他。

“秦哥,你没事吧。”

七叔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若马面、牛头再多稍加一分力,今天我这场面就怕撑不住了。”豆助亩划。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七叔的木脉之气乃是向雨蒙临时所传,他早料到今日必有一战,是以拼尽全力使出当年的绝学打败了牛头、马面。但也只是强弩之末,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掉二圣的原因。

不是不想杀,而是根本杀不了。

这其中的缘由,向雨蒙最清楚了,是以他在刑台比七叔还紧张,若是今天畜城、天师府、江东军未能及时赶到,我们只怕都得饮恨当场。

七叔面如白纸,虚弱问道:“无心、王锦的队伍回去了吗?”

向雨蒙点头道:“秦哥放心吧,后续接应部队已到了南勾城,他们不会有事的。”

七叔这才放心,微微一笑,喘了口气又问我道:“无伤,你不会怪我吧。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多年,也是怕虚名连累了你。我本亡人,早就不属于这片土地,张王逆天而为,本为兄弟情义,却不曾想天道因我秦剑而乱,阴阳两界百姓因我受累。”

说到这,七叔眼耳鼻同时冒出了血水,他英俊的面孔蒙上了一层死灰色。

“秦哥,张王与你同心同念,他生性豪迈,本就不愿承继帝君之位。他当上阎罗,只是不忍心看着你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于人,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打开九轮回迎你回来,再续兄弟情义。如今他的气数已尽,也算是天意。”向雨蒙老泪纵横安慰七叔。

“从今日起,你我兄弟再也不论阴阳之事,下半生做一个闲人,隐迹山林。”向雨蒙说到这,声音哽咽,满脸伤痛之色。

七叔的眼神渐渐黯然了下来,直直的望着凡间天际星辰,笑道:“我秦剑原本江东浪子,奈何受天道传承,立下千秋之功,一生手上冤魂、鲜血无数,实非我本意。我从未在意世人是否记得我,更不在乎封神晋爵,享千秋香火。唯心痛张王落难,而无能为力,苍天已不佑我,又可奈其何?”

说到这,他满脸恨然之色,咳血不止。

“不管了,秦哥,咱们谁也不管了,你这就跟我回江南,这辈子再也不出山,咱们兄弟做快活神仙。”向雨蒙泪如雨下,摇晃着七叔的肩膀。

“无伤,你,你过来。”七叔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如水,显然生机已然快到了尽头,巨大的透支与二圣的反噬之力,已经绞碎了他的本脉,刚刚一路谈笑风声,不过是为了防止身后有探子相随,故意佯作轻松之态以震慑罢了。

任谁也没想到,七叔是用他生命最后的气力在支撑着,此刻他已然是油尽灯枯。

“你杀气太重,又太执拗,虽为王神,却只怕逆天而行。眼下天心已失,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只会助长你的杀戾之气。杀气太盛,易入魔道,我希望你能时刻保持本心。今日之事,只怕在你心里已经生下仇恨的根源,我还希望你日后能给老旧族留条活路。”七叔用力抓着我的手,目光严慈嘱咐道。

我感觉七叔很可能马上就要离开了,想到从小到大七叔对我的点点滴滴教诲与关怀,而我却屡屡怀疑他,我心如刀绞。

“七叔,我答应你。”我流泪道,像孩子一样呜咽大哭了起来。

“秦哥,你这又何必呢,你一心系苍天、世人,可是他们有谁记得你。今天你也看到了,生死关头,那些受过你厚恩的人、神是如何对待你的?又有谁还记得你,他他们只会对你拔刀相向。”向雨蒙哀叹道。

“我本江东一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苍天负我,我不负苍天,惟愿问心无愧罢了。只是这盘棋,我还没下完,便已离场,当真是天意无情。”七叔悲天悯人的叹息道。

“我累了,小月带我走吧,能与卿重逢,便是苍天最大的恩赐。”七叔说完,头往小月肩头靠了过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几滴血泪。

我知道那是不甘的眼泪,七叔至始至终都心怀阴阳两界的安危,尤其是与他同气连枝的张王。但这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他无能为力,只能选择黯然退场。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天底下最笨、最痴的傻子!”小月温柔如水,脸上柔情蜜意,充满了幸福。

“雨蒙,我带他走了,他日若有机会,定会相逢。”小月轻轻的将七叔抱上马背,翻身跳上了冥马。

第一百零七章离奇车祸

“七叔!”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此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七叔。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快便会与他分离。

“无伤,不用悲伤。这盘棋还刚刚开始,远未到分胜负之时,我相信你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小月冲我微微一笑,一声娇喝,领着江东军,策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七叔!”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妞妞与蔡小七沉默不语,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

父亲、白灵、紫衣离我而去。如今我最亲、尊如父般的七叔也含恨而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心如刀绞,痛不可当,头埋在双臂间,放肆的哭喊了起来,宣泄心头的痛楚。

“贤侄,我要回江南了,日后若有需要,只须遣使江南即可。我向家必定倾力相助。”向雨蒙抹掉老泪,跳上了马背。

“阿爹、娘亲、秦伯伯走了,向叔叔,你们都不要无伤了吗?”无伤呆呆的望着向雨蒙。

向雨蒙苦涩一笑,“少天,你乃盖世战神,日后定要好好辅佐无伤。”

“我七叔他还会回来是吗?”我问。

“放心吧,只要他不死,他肯定还会出来的。”向雨蒙说完,领着向家家兵而去。

回到酆泉,蔡小七便沿水路回蔡家了,妞妞回青山镇置办涂老爹的丧事,只剩下痴儿少天陪在我身边。

酆泉的每一处都残留着七叔的痕迹,我想到他在院子里靠在槐树下,优雅的抽着香烟,脸上略带三分邪气的笑容在夕阳下。有种异样的苦涩。

七叔走后,我心里百般复杂,甚至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往哪走。走镖肯定是不可能了,阴司经过此次大变,肯定会彻底封死鬼门。至少在阴司洗牌完成时。我不用担心牛头、马面的人满世界的追杀我。

怕触景伤情,我带着少天离开了酆泉。回到了江东,租了一间小房子,在一家快递店打工。每天和少天开着小三轮送快递,虽然很累,但日子却无比的充实。

每天晚上,我会陪少天一起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有闲钱的时候,再看看电影,钱虽然很少,生活很窘迫,但却风平浪静。

我很享受这种“人”的日子,玄门与俗世虽说在同一片天空,但实际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身体的劳累,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内心苦闷的解脱,没有张王传承,没有尔虞我诈。

我每天都会带着傻子弟弟少天满城市的跑,老板亮哥和同事见我做事诚恳,少天又是个傻子,对我也格外的关照。我和少天兄弟情深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谁都知道江东有一个送快递的小哥,每天带着自己的傻子弟弟,风雨无悔。

到了六月底,少天已经学会了开三轮摩托车,江东的每个角落转的比我还熟练,亮哥又给了他一份活,让我们兄弟多挣点钱。

这天,我刚到快递店,少天正在挨骂!

亮哥知道少天是个傻子,平时很少责骂他,我料想是少天犯了啥错误,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店里有毛病啊,给老娘送冥币是想咒老娘死吗?还有这个死傻子,老娘不签字,他还动手打了老娘,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局子里见。”一个染着黄头发,嘴里咬着香烟,穿着低胸的年青女子,正在店里嚷嚷个不停。

“少天,你又闯祸了?”我皱眉问少天,他是个傻子,脑子一根筋,有时候客户不在家,他在别人门口一蹲就是一天,经常被人误会,害我和亮哥没少进局子担保人。

少天不说话,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呜咽道:“明明就是发给她的快递,她不签还骂我,我才推了她一下。”

“哟呵,你个死傻子,什么叫推一下,老娘的手都肿了,有你这么推人的吗?告诉你,今天不陪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这事没完,告诉你不怕,老娘局子里有人。”女人双手环胸,咬着香烟,态度极度的嚣张。

“我不是傻子!”少天有些急了,额头的青筋鼓凸,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傻了,为此没少跟人犯急。

我心中暗自冷笑,少天真揍了这娘们,她的手就不仅仅是肿了,怕是早就成了粉碎。

但这就是俗世生活的一部分,我和少天好不容易融于现实,决不能因为一时意气,拿出玄门那一套来对付普通人。

我和亮哥打了个圆场,亮哥佯作责骂少天,又向那女人道歉,最后罚了少天一个月的工资给那女人做赔偿,女人才撅着屁股一晃一晃的往门外走去。

“无伤,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少天,也不知哪个缺德鬼……”亮哥见少天受了委屈,怕我再责骂他,宽慰道。

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与惨叫,紧接着街道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我追出一看,泼妇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一辆大卡车正停在路口,车轮撞飞女人后,又从她的头上碾压了过去,脑浆、血撒了一地,就连那对傲人的胸脯,也被碾成了肉饼,场面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卡车司机战战兢兢的站在车轮边,吐的是一塌糊涂,全身汗流浃背,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候已经有人拨打了电话,这里离市区并不远,交警很快就会赶到现场。

“哎,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阎王要人命,是祸躲不过啊!”亮哥点了根香烟,摇头叹气道。

要是刚刚她在店里多呆那么一两分钟,这出惨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我没有说话,此时是正午,那司机身上却透着层层黑气,像是中邪的征兆。

“不是我,不是我……”司机哆嗦着嘴唇,嘴里喃喃不已。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少人明明吓的不敢睁开眼,却仍不肯离去。殊不知,若非是正午,鬼魂尚未成形,在此徘徊看热闹,很可能惹祸上身。

但凡遭车祸而死之人,化作鬼,多为怨鬼、厉鬼,阳气、时运稍低的人,很容易被厉鬼缠上。

“嗨,兄弟,别怕,抽根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趁着交警还没到,我走过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给他递了根香烟。

司机没接住,颤抖着手点燃,吸了两口,又干呕了几声,骂道:“老子就他妈的打了个喷嚏,死娘们就卷到轮子底下了,死在哪不好,非得找上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在拍他肩膀的时候,就已经探过了,他体内有残存的黑气,这是时运低、犯太岁的征兆,容易惹横祸、意外之灾。

回到店面,亮哥这拿着那包拆开过的纸钱发愁,嘴里骂叨着:“真是邪了门了,你说谁这么缺德,平白无故给人送死人钱。”

我没好气道:“你发快递的时候都不看吗?”

亮哥摇了摇头,“你当我傻啊,妈的,老子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这也许不是一出简单的意外那么简单,我从亮哥手中接过拿过一看,纸钱做工很精良,绝非是市面上、普通白事店里卖的那种劣质货。

在江东,甚至周边一带,能做出这种纸币的人只有一个人,赵黑子。

黑子自从跟我在金家堡分别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我一直担心他是否落难,若真是出自他的手笔,这说明他至少还活着。

但比起以往的冥币,这张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上面没有了张王的法印,而是一条蛇!豆助狂巴。

没错,就是一条眼镜蛇!蛇吐着信子,双目血红,凶煞的厉害。

我仔细的检查这张纸币,很遗憾,除了纸质与手工极为精湛外,我没有发现其他的咒法、封印等。

也就是说,这张纸币上不存在某种恶意诅咒,会导致这个女人遭此横祸。也许真个女人真倒了该死之时,刚好那司机又走了邪运,这才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生活中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人有祸兮旦福,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第一百零八章死亡冥币

一张精美的冥币,上面的宝印是一条蛇,没有任何的印记、诅咒,而收到它的女人却丧失了性命。

是巧合还是有人而为之呢?我默默的将冥币烧成了灰烬,也许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七叔的离开。对我的打击特别大,来到江东后,每日的劳累,让我逐渐走出了七叔离开的阴影。

我很享受在俗世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虽然不是七叔,事事都会为旁人着想,哪怕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他也会庇护她。

在他眼中。天下苍生都如同他的子民一般,他是那种天生的悲天悯人的大智慧者。

或许是从小跟他呆在一起,我受到七叔的影响比较大。我虽然有意逃离玄门,躲避跟鬼神有关的事情,但眼看着惨祸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无法坐视不理。

快递确实是从我们店里发出的,也许是店员一时不留神,把这种不祥之物收了,并发了出去。

但关键是,是谁给人寄冥币。是报复还是有意的一种我无法察觉的邪术。

我在快递店里快速的打量了一眼,每个人都在忙,只有青檬在陪少天玩拆拳,逗他开心。

青檬是我们快递店唯一一个女员工,店里的员工都不是江东本地人,我这个酆泉人已经是最近的了。

亮哥人很好,也喜欢用外地人,用他的话说,外地人来江东不容易,也更能吃苦。他给我们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每天跟我们在一起同吃,伙食也不错,大家在一起关系极好,犹如亲人一般,这也是我和傻子弟弟能在这呆下去的原因。

青檬平素不怎么跑快递,专门负责接、打电话以及中午的伙食。而且她做的菜非常的好吃,大家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吃货少天。

她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待少天极好,每每有好吃的。都会给少天留一份,因为他的胃口大。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我问少天,是谁让他去送那份快递的,少天说是大东。

店里除了我和少天、青檬,还有两个男员工,大东、刘相才。

大东是北方人,块头大,大嗓门,有把子肌肉,但人却极为仗义。刘相才是湘南人,平时只干事不说话,较为阴沉。

会是大东收的这个包裹,然后再让少天去送的吗?

车祸现场很快被交警处理了,冥币的事情,除了我谁也没放在心上。

晚上下班后,亮哥提议说大家一起去小南街吃烧烤,这地方我很熟悉,上次跟张筠杭就是在这吃的最后一顿烧烤。

到了烧烤摊,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按照惯例,轮到大东与相才猜硬币买单了。

大东猜的花,相才猜的字。

大东将硬币拽在手里,醉醺醺道:“今儿个老子要输了,就去死。”

亮哥在一旁打趣说,一顿饭而已,别说的这么秽气。

相才不怎么爱说话,只是让他别叽歪赶紧抛。

对于这种抛硬币、赌塞子的游戏,我一向是不屑于玩的,因为我有法眼,又有上师的修为,在凡人眼中,几乎等同于神仙的存在了。

硬币落下来,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是字,大东输了。

大东一拍桌子,奶奶个腿的,每次跟你这孙子抛硬币都输,你让老子一把,会死啊。

刘相才幽幽一笑,东子,你输了,可以去死了。

大东往地上啐了一口,去你妈的,老子你也得陪葬。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烧烤摊,去买单。

很快,大东找了一把零钱回来对着灯泡照了起来,生怕收到了假钞。

我靠,真他娘的晦气,怎么有张死人钱!

大东把手里的一张纸钱拍在桌子上,我和亮哥一看,都有些傻眼了,这跟今天那泼妇收到的死人钱,是一模一样的,做工精良。

刘相才开玩笑说,这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大东听完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无比,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珠子睁得大大的。

嘴里嘟哝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开法眼,大东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猛的操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狠狠的砸在头上。

啤酒瓶应声而碎,玻璃渣四下飞散,猩红、粘稠的血水沿着额头渗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恐怖至极。

大东开了自己的瓢,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我刚站起身准备救他,大东猛的将还剩一半的锋利破酒瓶,猛的插进了自己的咽喉。

酒瓶子刺进咽喉,血水如喷泉般飞溅了我一脸,滚烫。

大东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喉咙间发出桀桀的怪笑,嘴里涌着血水。他用力的切割着自己的脖子,一左一右的滑动着,玻璃与喉骨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待我们反应过来,大东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两眼睁得大大的,半边脖子都已经被切穿了。

血水撒了一地,血腥无比。

人群中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了,发出一声惨叫,登时烧烤摊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的嘈杂不已。

“大东!”

亮哥等人也吓的手足无措,我虽然跟鬼打交道,遇到过不少的残酷术法,比如杭子的惨死。

但大东的死带给我的震撼更大,他毫无征兆的切开了自己的喉咙,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惨死在我跟前。豆双呆亡。

“呜呜!”

我这时候已经打开了法眼,半跪在大东身边,用力握紧他的手,想传输血气给他续命,但一切都是徒劳,大东因为血液的挤压,全身不停的抽搐,鼓凸的眼睛不甘心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颤抖不已。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恐惧、害怕。

这时候,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总觉得人群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回头一看,人群早已乱成了一团,实在难以分辨。

待我再看向大东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断气了,亮哥与刘相才吓的差不多已经傻了。

我隐约觉的大东的死不会这么简单,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大东,用探脉打眼仔细一查,他体内并没有邪气,尸体上找不到任何被下咒、阴毒的症状。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亮哥、少天、相才还有烧烤店的老板,邻桌的几个客人一并被带到了局子里做笔录。

到了局子里,我实话实说,因为我连他中邪的借口也找不到。

从我对尸体的检查情况来看,大东没有任何的不寻常症状,我虽然隐约感觉到这事绝不简单。但无法说服自己,法眼是不骗我的。

唯一的解释,他因为赌硬币输了,又收到假冥币,气愤不过,又喝了点酒,自杀了。

有旁人的作证,我和亮哥很快就做完了笔录,最惨的就是刘相才和烧烤老板了。

这个湘南的矮个子小伙,坐在那瑟瑟发抖,吓的直打摆子,眼泪巴巴直流。

按照平时,两人贫两句嘴,说你去死,也很正常。

但偏偏大东就真的因为他一句话死了,而且死前不断的重复“我要死了”几个字,更是让他吓的半死。

烧烤店老板只骂大东是个神经病,打死也不承认他给我们找了冥币。

等录完口供,一行人在大厅里遇了个正着,亮哥拉着我颤声道:“无伤,你,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张冥币闹的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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