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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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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进灵堂,顺手捏了几柱香,手一动,香无火自燃!

他缓缓的走到棺材中,香齐眉心,嘴里快速的念咒:“魂归兮,命归兮,我儿速速醒来,急急如律令!”

咒毕,一道黑光自线香中飞出,渗入棺盖之中。

棺盖中顿时传来砰砰的巨响,黑袍人欣然大笑一声,猛地一掌击在棺材上,被钉的死死的棺盖瞬间化作了木屑,一道人影中从棺材中弹出,唰唰两道符咒击向黑袍人的胸口。

黑袍人大惊之余,少天怪叫一声,妈呀,我憋不住了,不管了,一溜烟往门外跑去。

我这时候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堵住了殡仪馆的大门口。棺材中飞出的人可不就是封二,黑衣人闷哼一声,显然已经是吃了暗亏。

“赵大生,赵家乃是江东名门,赵老太爷与你兄长都是江东豪杰,为何你自甘堕落,沦为妖邪。”封二冷喝道。

那人定睛往我和封二看了一眼,“嘿嘿,原来是封先生,原本以为你早随阎君死了,没想到您老还活在世上。”

没错赵大生就是被我震断一条胳膊的赶尸人,赵亮的父亲,那日我在亮哥的家里,看到了墙上发黄的照片,一眼认出了他。

赶尸人最擅长的莫过于封魂闭气之法,亮哥是他的儿子,自然也懂不少这其中的秘窍。

若非看到那张照片,我还真以为他死了,但他没想到的是,那张照片让他装死的计划完全落空了。

“赵大生,交出白家印,不要再作孽了。”封先生伸出右手,平和道。

赵大生冷笑了一声,“什么白家印!”

如果赵大生真是赵老太爷的儿子,那他的手艺绝不会逊于黑子,往生钱极有可能是他造的,如此一来,他跟白家印就脱不了关系。

“哎,赵大生,你为阴邪卖命,到底所图为何呢?”封二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

赵大生用独臂左手重重的拍了拍胸口,“我赵大生自然是死不足惜,但为了宏图霸业,死又何妨。”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替何人卖命,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儿子赵亮罢了。昔日,赵老太爷因恼你娶了巫蛊之女,将你一家三口驱逐酆泉,确实是不当,但眼下你们父子三人本可重逢,又何必做孽,自断天人之福。”封二摇头叹道。

“天人之福,说的倒是轻巧,我赵大生几十年餐风雨露,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知道我们父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现在好不容易我儿有封神晋爵,世代享受香火的机会,我为何要放弃。”赵大生满脸狰狞的怒吼了起来。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抬进来!封二摇头叹了口气,冲门外喊道。

很快两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用白布蒙着一个人,这一下连我也傻了,不知道封二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看看吧。”封二抬手道,神情很是悲凉。

赵大生面色大变,身子晃了晃,缓缓的蹲下身,用左手掀开了白色的尸布,尸布下正是我的老板,亮哥,赵亮。

“亮儿,亮儿!”

赶尸人从新黏了线香做法,然而当他试了好几遍后,彻底的绝望了,抓着头发大叫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就连我也傻了,难道赵亮真的死了?我看向封二,他点了点头说,“他并不是装死,而是确实为瘟蛇瘟毒所杀。”

“不,不,怎么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他绝不会这么做的,封老头,你想蒙骗我,是你杀了我儿是吗?”赵大生双目血红,指着封二大喊大叫了起来。

封二背着手傲然道:“老夫一生,从不撒谎。”

我呆了呆,看来昨天赵亮是真被七杀劫瘟毒所害,亏我还自以为聪明,想到这,我看着封老头,恨不得掐死他。

“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些不爽的问道。

封二淡然说,我跟你说的,就是他死了。

“不,我要找他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杀我儿,他们可是……”赵大生发疯似的往门外跑去,封二大叫一声:“拦住他!”

我双掌血气翻腾,两道血网往赵大生罩过去,赵大生此刻是癫狂状态,他本来修为就远高于我,怒吼一声,断臂内伸出一只白森森的尸爪幻影,生生将血网撕碎,狂吼着往山下冲去。

追!

我和封二催动身法,闪电般的往山下掠去,然而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杆银色的长枪洞穿了赵大生的胸膛,生生将他杵在原地,血水沿着枪尖上的红缨直滴。少天站在一旁咬着手指,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赵黑子面色的平静的拔枪、擦枪站在原地,赵大生已经死透了,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了不甘。

第一百一十八章银枪白马

我一咬牙暗叫完了,赵大生是极少数知道白家印与瘟蛇的人,他们父子这一死,知道真相的大好机会又没了。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在这的!”我没好气的大叫了起来。

赵黑子没有回答我。如同视我如无物一般,长枪如雪,黑色的披风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微卷的头发垂在眼角,如杀神一般,冷峭肃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赵黑子,都会感觉两人之间越来越远了。自从白灵的事情后,他与我几近决裂。畜寺一别,我再也没见到他。

然而,此刻他对我而言如同陌生人一般。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霸气、杀气越来越浓烈,如同他的枪一般。锋利的让人害怕。、

我想到了紫衣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七叔若在,赵黑子必不敢对我有二心,七叔一走,他必反我。

虽然我跟他现在谈不上什么反不反,但明显,他对我这般轻视,分明是没把把赵家的遗训放在眼里。想来,他或许已经知道七叔在阴司一战后,生死不知,向家也退出了阴司,黯然回归江南,我已无靠山。

此刻我才知道,以前拥有七叔护航,是多么的幸运。离开了七叔,其实我什么也不是。修为不及燕东楼,人脉、钱、权在玄门中也是平庸之辈。

“是我让他在这的。”封二冷冷道。

赵黑子这才微微躬身道。“封先生。”豆低华划。

“黑子是昨天刚回江东的,我正缺人手,他又是赵家之后,秦剑的弟子,修为了得,老夫让他在此驻守。”封二见我面色阴沉,极为不悦,少有的开口解释道。

我心中一沉,是啊,严格说起来,黑子也算是七叔的徒弟,虽然七叔心是向着我的,但平时对他也没少指点。

但我隐隐感觉,从气势上来看,他的修为依然稳稳压着我。

这是一种直觉,我原本以为得到了张王的神兵,又经过阴司一通历练,我应该修为会反超他。但奇怪的是,一段时间不见,他的修为也是暴涨,又或是他之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实力。

我突然觉的,我们名义上虽为兄弟,但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还不如紫衣。

你不该杀他的,他毕竟是你亲叔叔!任何人可以杀他,你不能。封二看着赵大生的尸体,皱眉道。

赵黑子目光平视远方,声若寒冰道:“赵家枪出,必见血。而且他是赵家的逆子,我杀他乃是清理门户。”

你知道杀了他,我们失去了多少线索吗?一日挖不到背后的真凶,还有多少无辜之人会死吗?我盯着他的双目,冷声道。

他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幽深的瞳孔如死尸一般,没有任何气息,冰冷的看着我,“那是你的事,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我被他气的不轻,浑身血气翻腾,与他对视着,他也是杀气奔腾,毫不退让,两股杀气交织在一起,山坡上的青草如同被打了霜一般,纷纷枯萎。

“好了,你们秦赵两家本就是兄弟,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散了吧。”封二往我二人中间一站,生生将我们分开。

赵黑子冷哼了一声,手指屈在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马哨,只见一匹雪白的冥马从山下闪电般的狂奔而来。

冥马高约两米,周身似雪,血红的冥子杀气腾腾,鬃毛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四蹄紫火闪烁,神采奕奕,霸气飞扬,俨然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马,恐怕比起关羽的赤兔神马也丝毫不差。。

封先生,告辞,若有吩咐,赵某必到!赵黑子翻身跳上马背,大喝一声“驾!”手持长枪,黑色披风扬起与白雪般的马背仿若融为一体,闪电般的往山下而去。

七杀枪、白马、杀气,不愧是赵家儿郎,赵子龙的雄风总算是有了传人了,封二傲然感叹道。

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短短一个月,赵黑子不知从哪弄来了这么一匹绝世神马,而我呢,至今连个像样的坐骑都没有,在气势上,我已经远远输给了黑子。

走吧,封二转身就走。

我低头点了一根香烟,心中很是失落。七叔在时,我被人捧着,金太保、向雨蒙这些阴司大人物一个个敬着我,而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此人天生反骨,好杀凶狠,将来必是你王路上的大敌,封二走了几步,幽幽感叹道。

这话我七叔也说过,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七叔不杀掉赵黑子?

但一想,七叔是个很遵循天道的人,而且他早已看透沧桑、世间因果,能提点我几句已是很不容易了。

封二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他突然生的这一声感叹,实则跟七叔提点我一样,这说明,他们的心都是向着我的。

我没有说话,回到了出租屋,我问少天,他在山坡上看到了什么?

少天说,那人冲下山时,他正好在外面,就紧跟了上去,然后赵黑子与那人说了几句话,两人就打了起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赵黑子已经刺死了赵大生。

黑子也真是够狠的,赵大生可是他的亲叔叔,哪怕是正邪不两立,这么痛下杀手,也太不近人情了,这也是他与我不同的地方,换作是我,肯定不会做的这么绝,我心中暗想。

少天,你还能想起他们说的什么吗?这很重要,你仔细想想,我给少天拿了一颗巧克力糖,剥了糖纸递给他。

少天欣喜的接过糖,往嘴里一扔,喳吧喳吧的嚼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想不起来了,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你好毒……”

你好毒……我仔细的体会了一下,顿时只觉毛骨悚然。

赵大生父子死了,白家印与瘟蛇有关的人只剩下小郭、瘤子妇人、青檬三人。

凶手先是以我的名义去骗取白家印,然而结合瘟蛇毒,开始七杀劫。

七杀劫,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培植瘟蛇,还是修炼邪功,这其中的必然有隐情。

翻来覆去,我脑海里都是赵黑子的那冷峻、肃杀的身影和他的神马,黑子到底是从哪弄到了这么一匹绝世冥马。

他去了阴司,这是肯定的,因为除了阴司,凡间不可能有冥马。

既然他去了阴司,他又是怎么回来的,刑场一战后,黑白无常已经关闭了各处鬼门,连一些有权打开临时鬼门的贵族,也取消了这项特权,赵黑子如何出得了阴司?联想到牛统领手中的画像,赵黑子不会就是那个在阴司暗中给我使绊子的人吧。还有畜庙,他约的地点,赵大生领着畜鬼突袭我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夜已深,少天已经熟睡了,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伤哥哥,少天也要骑大白马!”

哎,我离赵黑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有张王神兵,他有赵子龙的七杀枪,他有绝世精骑,我却连匹普通的冥马都没有。

想到这,我也是毫无睡意,索性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精纯元气。

自从达到了上师修为后,我的修为好像就进入了一个瓶颈地步,寸步难行。当然对于玄门中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越到后期,修为精进一分一毫都困难无比。

除非有仙药、灵草,或者奇遇、历练,又或是顿悟,或可提升。

偏偏我悟性并不是很强,而且修炼乃是以杀证道,想来也是近些日子我在俗世待的时间太长,杀气渐消,这才在气势上被赵黑子压住。

看来是时候回到玄门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百家杂

快递店关门了,我有些不太自在,次日,我来到快递店门口,坐在台阶上。百无聊奈的抽起香烟来。

赵大生的死几乎将所有的线索给切断了,让我很是发愁。

不过,我有种预感,青檬会出现。昨天,亮哥下葬,她整整一天没露面,她在快递店呆的时间比我还长,丧事连面都不露,不太像她平时为人处世的风格。

一直坐到了正午。青檬也没出现,我正打算离开。一个带着破草帽,穿着褴褛衣衫的中年乞丐紧挨着我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丝,卷了根旱烟。叼在嘴里。

“大侄子,借个火给老子。”乞丐用手捋了捋垂在油乎乎面门的头发,冲我笑嘻嘻道。

我心想这乞丐,好没礼貌,我跟他素不相识,却想压我一头。

但这称呼,却是又让我觉得很是亲近,因为七叔高兴的时候也经常这般称呼我。

我看这乞丐虽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但眼神却是清澈、透亮的很,犹如婴儿的瞳孔,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不由的更是心生亲近。

我从口袋里摸出伙计,啪嗒给他点上了,他坐在台阶上边抽烟,古铜色的脸在烟雾中有种异样的沧桑。

“你在等人是吧,她不会来了。”乞丐抽打着鞋底的泥土。咬着卷烟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转念一想,我这话也真够傻的,在这呆坐了一上午,谁看不出来啊。

嗨,你是我大侄子,我能看不出来嘛。你老叔我饿了,走,弄只鸡,让你尝尝我叫花鸡的手艺,乞丐揽着我的肩膀,笑嘻嘻道。

我并不是那种乐大哈,见谁都自来熟的人,相反由于有些木讷,我并不善言辞、交际,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形成了一种对人本能的防卫心态。

但对这乞丐,我却觉的很是轻松,或许是因为他跟七叔的感觉很相近,那种痞气、幽默、潇洒,甚至连说话的口吻,也几乎如出一格。

说到底,我是在怀念七叔。

乞丐搭着我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闲扯淡,不停的吹嘘他做的叫花鸡有多么的好吃。

我也没问他啥来头,他说着,我就静静的听着。

很快,乞丐就领着我到了西陵区菜市场,也就是以前赵黑子卖死人东西的白事场。

我心想,看来他是真打算买鸡来了。

乞丐穿过市场,往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钻了进去,这巷子纵横交错,杂七杂八的,很是麻烦。

对于这种巷子,我有种本能的恐惧感,我总觉的这种幽深古巷中,存在着一些诡异的东西,以至于后来送快递,我经常在这边的巷子里迷路。

乞丐却是熟的很,哼着小曲,东一拐西一拐,然后走到一家破旧的老宅前,指着说,“到了!”

“买个鸡跑这么远?”我忍不住问道。

乞丐中指竖在嘴边笑嘻嘻的压低声音,嘘,咱们是偷,偷的鸡吃着才香呢。

说完,他眼珠子咕噜一转,指了指旁边几米高的墙身。

江东这一带的居民,大多数得到政府补贴,早搬出去了,因为缺少人气,这一带更是阴气森森,只有极少数的老人在这留守。

这栋宅子显然有些年头了,墙上都爬满了青苔,由于四周的房屋挨的很紧密,采光非常不好,哪怕是大白天也是阴气森森的。

尤其是眼前这家,院子墙垒的足足有三米多高,像是完全封闭了一般,显得很是诡异。

我一看门上也不知道贴着的是何方神圣,张牙舞爪,凶神恶煞,根本不是传统的门神。

我真不明白,这乞丐干嘛非得跑到这家来偷鸡吃呢,这不闲的吗?

乞丐刚要上墙,突然想了想又嬉皮笑脸说,“大侄子,你先上。”

我心想他不会坑我吧,不过我也没多想,猛的一发力,高高跃起翻上了高墙,刚一上墙,便只觉手心一阵奇痒。

我一看,那墙上的青苔竟然蠕动了起来,居然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类似蛆虫一样的青色小虫形成的护栏。

好像是蛊虫!

我经历这么多事,也不如先前那般慌乱,用指甲划破掌心,将血滴在墙上,顿时青苔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好了,我没好气的冲乞丐喊了一声,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就被活活毒死了,很显然这家伙知道我是不怕蛊毒的。

嘿嘿,还是我大侄子厉害呀,他也是死皮赖脸。

我跳进院子里,里面阴气森森,如同笼罩了一层薄雾一般,有些朦朦胧胧。豆低每巴。

乞丐跳了进来,东找找,西看看的,然后走进了东边的一间小屋子。

养蛊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干净,这里也不例外,屋子里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乞丐翻了一阵,从床底下的板子壁上摸出一张照片,随手扔给了我,大侄子,有点印象没。

我一看那照片与亮哥挂在屋子里照片一模一样,很显然,这家的主人与亮哥关系极为亲密,想到这,我心里警惕了起来。

哎哎,你不是说来偷鸡吗?我问乞丐。

乞丐眨了眨眼,对啊,我说的偷鸡,是机会的机,你知道吗?机会都是偷出来的,不然你当天上有掉啊。

正说着,门外吱嘎一声开了。

乞丐拉着我扒开窗户的一条小缝,眯着眼往外瞅,嘿嘿,你看,机会这不就偷来了吗?

我一看,门外一个妇人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可不正是那瘤子妇人。

她头上的瘤子越来越大了,沉甸甸的垂在她的肩膀上,红通通的,上面长着稀疏的灰白头发,看了叫人晚上准得做噩梦。

妇人从小车上抱起那个专门收烂肉、鱼泡等杂物的桶子,慢腾腾的往西边的小屋去了。

待她进去约莫半分钟,乞丐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走。

他轻轻的打开门,往那西边小屋猫了过去,刚接近小屋,就听见妇人发出那种怪异的干呕声音。

呜呜哇哇的,好像恨不的把自己的肝胆都给吐出来的那种。

乞丐轻轻用嘴一吹,西边小屋的窗户就裂开了一条缝,这窗户是从里边反锁的,而且有窗帘,也不知道他是使得啥法,一口气就搞定了。

大侄子快看!乞丐说。

我凑到缝隙一看,妈呀,差点没把魂都给吓跑了。

只见那老妇人,从旁边一个小坛子里拿出一颗骷髅头,用锤子砸成了粉末,撒入桶中,双手在里面搅拌了起来。

搅拌了一番后,老妇人从桶里捧着血糊糊的猪肺、瘤子肉、鸡皮、鱼泡什么的就往嘴里塞,满嘴嚼的血水四溢,腥臭之气四下弥漫。

这番如同恶鬼一般的取食,让我毛骨悚然,而且她在吃的时候,肩膀上的那个大瘤子剧烈的跳动着,连带着她的头都左右摇晃。

更可怕的是,她边吃边发出那种干呕的声音,像是在吃世间最难吃的东西,却又偏偏不得不吃。

我早就料到这老宅、妇人有问题,但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如此邪恶的蛊师。但这番造作自己,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这些沾过人手处理的过的各种生畜杂物叫百家杂,用横死之人的头骨,与百家杂相合,可孕阴邪之气。”乞丐边看边说。

也不见他张嘴,那声音就幽幽的传到了我的耳内,看来这家伙不仅又由又贼,还是个高手。

她那脑袋上的瘤子不会也有问题吧!我问。

乞丐摇了摇头,你笨啊,这还用问吗?你见过有人长的瘤子能操控本体的吗?

我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说,这妇人会不会就是赵大生的婆娘,赵亮的母亲,赵黑子的婶子?

第一百二十章道心破虫

乞丐点了点头,看来你比封老头说的要聪明。

大叔,你说她用百家杂喂养的到底是什么啊?我悄声问道。

乞丐面色一凛,冷冷说出两个字,瘟蛇!

我大惊。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这妇女就是控制瘟蛇的凶手。

她不会是凶手,但她是一个很爱自己丈夫和儿子的人,所以为了他们,她选择了过着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乞丐幽幽的叹了口气。

与七叔一样,乞丐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都拥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哪怕对于自己的对手、敌人。

大叔。她不会把瘟蛇藏在自己的瘤子里吧,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那个瘤子正在缓缓的涌动着。如同波浪一般。

妇人把满满一桶血腥之物吃了个干净,昏黄的双眼往窗外一凛,咳了咳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不好。被发现了,我拔腿就要走。

乞丐一把拽住我,大侄子你怕啥啊,她让咱们进去坐坐,喝杯茶聊聊天,搞不好还能讨只鸡吃,多好的事。

说完,不由分说的,一脚踢开门。把我拖了进去。

妇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表情很平静,她轻轻的将肩上的瘤子放到脑后,头被吊的微微有些后仰,“没想到,闻名天下的马先生会来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

马先生?我大惊,难道这就是与金太保、向雨蒙齐名的天下第一斥候水脉传人马铁心。难怪他叫我大侄子,从七叔这来论,是一点没错的。

我看向乞丐,他摸了摸鼻梁。大大咧咧的在妇人对面凳子上坐了下来,哂笑道:“我这大侄子嘴馋,想吃鸡,我这不带他来讨只鸡吃嘛。”

我瞪了他一眼,啥时候又成我想来这讨只鸡吃了。

妇人冷冷一笑,“鸡,我是没有,但是有蛇,你要不要。”

马铁心眉毛一扬,“要啊,我这大侄子不仅仅喜欢吃鸡,更喜欢吃蛇肉,大侄子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这妇人怕是要翻脸了,连忙退到门口,以防她逃走。

“是啊,马叔,不过蛇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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