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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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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秦无伤?”士兵们见到我显得很是诧异,但却没有敌意,目光中尽是崇敬兴奋之意。
“我要见刘文生,还请速速通报。”我下马抬手笑道。
士兵应了一声,连忙撒腿往府邸跑去,没过多久。跑了出来,“秦王,刘将军有请。”
我把马交付给那士兵,往府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张十一早已经在候着了,见到我,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文生并没有在厅堂迎接我,张十一直接把我带到了内宅,边走边道:“刘公子在拈花寺与秦王一战。受伤极重,至今卧床不起,秦王若再不来,我等就准备拔寨回阆中了。”
“将军乃成大事之人,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我加快了脚步道,刘文生可别在这时候翘辫子了,他活着远远比死了的好。
“末将但听秦王吩咐。”
张十一把我引进了内堂,刘文生正裹着被子坐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人也瘦了一圈,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内气不足,已经无法抵御云遥峰夜晚的奇寒。
“将军,秦王到了。”张十一走到近前,小声的问道。
刘文生眼皮往上一翻,咳了咳道:“秦王是来看我的丑态吗?”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恢复的如此之快,很是诧异,不过旋即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我不是来这看公子的丑态,只是想过来解开公子的心结而已。”我在床边了坐了下来,刘文生的唇齿之间有血水痕迹,显然他內腑之伤极为严重。
“十一,你且下去,我想与秦王单独聊几句。”刘文生摆了摆手道。
张十一对我比较相信,点头退了下去。
刘文生苦涩的看着我,“我还是低估了秦王,这才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如今拜秦王所赐,我已经成了废人。哎,也是我咎由自取,秦王乃是天命所归。又岂是我所能阻杀的呢。”
我摇了摇头,感叹道:“公子错了,你只是被人所蒙蔽而已,你我本非仇敌,若从渊源来论,你、我、十一兄弟都是自家人,同室操戈,着实让人心痛不已。”
刘文生目光森冷的看着我,“哎,是啊,想我先祖奋斗一生,为人贤明,方打下西川立足,然而到了我手里。却一无所有,徒有虚名。”
看着刘文生颓然的样子,我心中浮现出刚遇到他时,这位西川皇族是那般的潇洒,充满了自信。
刘文生在西川,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是以,他从未受过如此挫折,我那一刀不仅仅是让他深受重伤,更是将他不可一世的自尊给击的粉碎。
“只可惜,我这一败。与雪儿怕是再无可能。雪儿只爱英雄,我受伤以来,已经连差人去世子府报了几次信,至今她都未来看我一眼。”刘文生幽幽感叹道。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刘文生还真是个情种子,都到了生死之际,还在想着慕容雪,也真不知道这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刘兄,我怕你是用错情了,这世上有无数好女子,你堂堂皇族,为何却心系一蛇蝎女子呢?”
说完,我摘下了手上的血玉镯,递给了刘文生。
刘文生一看,全身颤抖的厉害,“这,这是魏夫人留给雪儿的,她视若珍宝,怎么会在你这呢?”
我冷笑道:“公子擦亮你的眼睛吧,慕容雪这种女人,又怎么值的你托付终生?这玉镯是她送给我的,并向我许下了婚盟。”
“你的意思是,雪儿她要嫁给你?”刘文生不敢相信的问道。“不可能,我与雪儿好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慕容雪是给刘文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爱的如此死去活来。
“你不说了吗?慕容雪爱英雄,她为了拉拢我,百般勾引,现在又主动与我联婚,以血玉镯相赠,公子还看不穿这女人的本质吗?”我连声喝问道。
刘文生气的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这血一吐,他的脸上也就有了丝丝光泽,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他自尊心极强,受了伤,又心系慕容雪,气恼之余内火攻心,压抑自伤,吐了血,对他反而有好处。
“慕容雪,你怎可如此负心!”刘文生气的捂着心口,痛的满脸狰狞。
“我与刘兄乃是同气连枝,有着极深的渊源,实在不忍兄长为这种无情无义的女子所累,这才连夜冒着危险,奉劝兄长不要再被慕容雪迷惑,掺杂慕容府的浑水。”我抓住刘文生的手,目光真挚道。
“这是血玉镯,若是兄长依然对此女念念不忘,就当我这话没说。”我将血玉镯放在他的手心,劝慰道。
刘文生握着血玉镯,恨的咬牙切齿,像他这种皇族之人,没有比背叛更让他痛心的了。
“砰!”猛地,刘文生狠狠的将血玉镯摔在地上,砸成了粉碎。
“慕容雪,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如此无情无义,恨煞我也!”
刘文生说到这,又趴在塌边呕了几口血,我连忙抓住他的脉门,探查了过去,刘文生本受重伤,又为慕容雪不待见而生闷气,错过了调试的最好机会,这才落下了如此重疾。
呕血过后,刘文生几乎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我撕开他的衣服,但见他的胸口一道血红的刀印,自胸口到肚脐,正是那日我黄泉刀所创。
虽然那日他的护身宝甲挡住了我的刀势,但血气依然重创了他的本体,再加上他当时杀我愈盛,我这煮熟的鸭子还被慕容羽带飞了,是以又气又病。
哎,刘文生其胸怀却是远远不及先祖刘备,如此斤斤计较,又岂能成大事。
“刘兄屏气凝神,我助你行功。”既然是我的血气所为,一切就好办了。
我盘腿坐在他的身后,血气从他背上的要穴涌入,形成回旋之力,将在他体内肆虐的狂暴血气一点点的抽离出来。
半个时辰后,刘文生的气息已经平稳,摧残他的血气也尽数被我所化,只是已经损伤的经脉,就只能靠他自行愈合,服食灵药了。
刘文生幽幽的舒了口气,靠在塌上,喘息了几口气道:“刘某为情所困,不惜谋害自家人,枉为先祖后人,此番蒙贤弟宽仁,续我性命,真是惭愧不已。”
我笑了笑,“也怪我那日出刀太狠,伤了兄长,如今不知道兄长有何打算?”
刘文生感叹道:“经贤弟点化,识的妇人蛇蝎之心,云都府已再无留恋。只是我本胸无大志,乃是欢喜山水鸟画之人,只怕是没办法助贤弟征伐天下了。”
我抓住他的手,感叹道:“兄长幡然醒悟,度过此情劫,再好不过,原本是想请兄长助我,不过,无伤知兄长之意,不敢勉强。兄长寄情山水,炼心修道,日后必可成为上仙。”
刘文生拍了拍我的手臂,“只可惜与贤弟相聚时间太短,想到我身为昭烈帝之后,此前却下作使毒计陷害兄弟,实乃毕生之恨。”
“兄长也是为小人所蒙蔽,万不用太自责,眼下云都府危险,是非之地,兄长尽快离去为上策。”
“十一,进来!”刘文生朝门外喊道。
张十一快步走了进来,恭敬拜道:“将军!”
“我知道你对秦王早仰慕已久,他也不是外人,阎君一系与关神乃自家,你我先祖,刘关张有桃园之义,今日你不若认了秦王,拜了兄弟,日后见了关叔祖,也可让他老人家宽慰。”刘文生感叹道,说到这他泪流满面。低医豆巴。
第二百一十三章三结义
刘文生天生聪慧,精通诗文、乐理,酷爱山水,原本是性情淡泊之人,却为慕容雪所蒙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不惜设下毒计与我为敌。
然而此刻,经我点化,知道了慕容雪的蛇蝎之心,不禁唏嘘不已,泪流满面。
我能理解刘文生的心情,世间最痛莫过同室操戈,手足相残。我与他也算自家人,此刻悔悟,他自然是愧疚难当。
“将军,十一出阆中,原本是想跟随将军一同打下西川。再图奋进,才不枉此生。如今将军无心思战,你我兄弟便再无联手之时,当真是恨煞我也。”张十一握着刘文生的手,虎泪低垂。继而恨然唾骂慕容雪,恨不得将她立即碎尸万段。
看的出来,张十一确实是个性情中人。
刘文生感触道:“我现在万念俱灰,只想回深山老林鸟兽为伴,天下大事,自有秦王担当。”
说完,冲门外喊道:“来人,摆香案。”
香案很快摆好了,刘文生勉力从床上走了下来,拉着我和张十一再地上跪了下来,面对明月苍天与关公神像,拜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叔祖为证,我刘文生愿与秦无伤、张十一结为兄弟,今后同生共死,义薄云天。”
我与张十一也磕头拜道,各自发了兄弟誓言,喝了血酒,在关神的见证下,月下三结义。
结义后,刘文生正式把他手下的兵权交给了我,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刘文生连夜出城,我与张十一率人马一直送到了云遥峰下,这才惜泪告别。
与刘文生告别,我心中是极为难受的,在玄门这个大舞台上。总有人来来往往,然而离去的也未必就不是英雄。
看着他黯然的背影,我心中很是酸楚,他不是个坏人,也不适合在玄门的尔虞我诈中生活,也许只有山水才是他最美的选择。
经此次大彻大悟后,以刘文生的天资,潜心融于山水悟道,或许会有大成也未可知。
“秦王,刘大哥走了,你有什么打算?”张十一满脸豪气的问我。
“十一,你去告诉弟兄们,愿意追随我的,我秦无伤必定不会亏待。若有想离去的,发了盘缠,让兄弟们回去安家置业。”我嘱咐张十一。
刘文生这三千多人马中,除了张十一的本部,还有一千余人乃是刘文生的家兵家将,刘文生在时,他们只奉刘的号令。
现在刘文生虽然将他们托付给我了,但我若强行留人,却也是不妥,因为需要的是一支心如铁石的军队。
我策马回到部队前,看着面前熊熊的火把之光下。三千铁甲威武之师,当真是让人心中豪气顿生。
“弟兄们,秦王有令,但凡有想离开云都城的,现在立马发盘缠。”张十一手中长矛一扬,威然大喝。
“我等皆愿誓死追随秦王,生死与共,在所不惜。”所有的士兵齐声大喝道。
望着这一张张杀气腾腾的面孔,我心中热血沸腾,全身的毛孔也像是燃烧了起来,有了这支铁一般的军队,日后纵横阴阳,我也有了底气。
“好,列为弟兄,都是热血儿郎,自今日起,你们统一为西川军,我将与各位弟兄开疆拓土,称王称候。”我紧握拳头,凛然道。
安抚了军士,张十一向我请示道:“无伤,如今云都府形势复杂,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魏嘉君的势力在哪?我问。
张十一用长矛在地上快速的画了一个简单的沙盘,指着其中一块道:“魏嘉君比较谨慎,一直在风谷一带驻守。风谷可退可供,一旦云都城乱成一团,此人必定东进云都,争夺家主之位,若是退,则可以回到魏家。”
我冷笑道:“进他是进不了了,咱们要做的就是切断他的退路,你先放出风,就说刘文生重病退出云遥峰,再令人马悄悄绕到风谷之后,埋伏魏嘉君,让他回不了魏家。”
“可是如果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在云都城的安危?”张十一有些为难道,虎目一翻,很是担忧。
“兄长放心,你只管领兵前去,拿下魏嘉君即可!”我豪迈笑道,丝毫未把云都府之危放在心上。
张十一见我自信满满,也不再多说,当即领了兵马,连夜往风谷方向而去。
我出来已经很长的时间了,怕慕容雄与陈姬多疑,当即快马赶回云都城。
到了外城,大街上到处可见醉醺醺的军士,一打听才知道今日陆尘风增发了赏银。
我暗自冷笑,陆尘风肯定是因为除掉了淳猛这个叛徒而心情大爽,另外增发军饷,无非就是想把淳猛一系的玄门军士笼在身边。
淳猛一死,文凯必然会更受重用,陆尘风兴许会让他接手淳猛的军队,如此一来,陆尘风一系已然不足为虑。
我回到内城,正巧碰上在巡查的慕容雄,老家伙迎面与萧以醉策马走了过来,他抬手示意萧以醉离开,这才冷声问道:“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秦王刚回来,看来跟刘文生聊的甚为酣畅啊。”
我淡然笑道:“长老日理万机,这时候还在亲自巡查云都府,当真也是好生让人佩服啊。”
这老贼明显是在这故意等我的,要知道刘文生可有三千大军,有任何动向,尤其是跟我有瓜葛的话对他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谈的如何了?”慕容雄问道。
我抬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佯作大喜道:“一只血玉手镯,劝退三千雄兵。我拿着慕容雪的手镯告诉刘文生,我即将成为慕容家的姑爷,刘文生悲愤交加,又身负重病,一时气愤不过,领兵回老家了。”
慕容雄哈哈大笑:“秦王当真是好口才,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走,回府痛饮几杯。”
从雄府回来,我更加可以断定慕容雄的狼符肯定在萧以醉的手里,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怎么会与他多次同伴而行。
怎么才能把狼符偷到手中呢?
外城的事情已经基本在我的掌控之中,内城慕容羽有一千狼兵,慕容雄有几千禁军,如果我再把狼符弄到手,至少可助慕容羽与慕容雄抗衡,否则怕是难以阻挡这老贼的大势。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雄的府门始终紧闭着,府门前的禁卫也更加的森严,萧以醉也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
这家伙对似乎很是警惕,而且修为极高,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跟踪他。
我也是心中烦闷不已,一直到现在连狼符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要知道明天就是慕容北的金盆洗手大会,也就是最后洗牌的时候,拿不到罗刹鬼骑兵,我依然没有绝对的胜算。
夜已深沉,我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思考着明天的大局。
明天最险的人无疑是我,既要帮助慕容羽夺回大局,又要防止慕容北与慕容雄坐上家主之位后,对我的绞杀。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早就有杀我之心,一旦利用完,我必死无疑。
狼符无疑就是我的护身符,有了他,我才有在内城保命的资格。
“秦王,在吗?”门外传来庞义的声音。低爪贞弟。
我打开门,庞义端着一碗参茶,警惕的四下望了一眼,走了进来,悄声道:“秦王,有消息了。”
我心情正烦躁,皱眉问道:“有何消息。”
庞义凑过来小声道:“小的已经打听了萧以醉的消息。”
我大喜,让他快说。
庞义这才咽了口唾沫,欣喜告诉我,原来他有一个禁卫朋友,乃是禁卫军中的一个偏将,明天将会去云遥峰的马塚。
第二百一十四章追踪夺符
马塚?我摸了摸鼻子,眉头紧锁,沉思了起来。
你这朋友去马塚跟萧以醉有什么关系?我问。
庞义说,秦王有所不知,我这位朋友,乃是萧以醉的心腹手下。与他以师徒相称,是萧以醉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你说明天这大好的日子,谁没事往马塚那种鬼地方跑啊。
马塚乃是驯养冥马的地方,云都城大部分都是战马,很少有冥马出现,冥马多半是出现在阴司时所用,而且冥马的缺点是白天不能所用,极难驯养,是以我忽略了这一点。
但因为马塚是冥马所呆之地,兽魂阴集之地,一般人是不愿意去那种地方的。以免影响自身的气血。
难道,罗刹鬼骑兵就在马塚?
对,肯定是这样的,马塚阴气浓烈,罗刹鬼骑兵乃是鬼兵,自然得呆在阴气密集之地。低爪纵扛。
我在大腿上用力拍了一记,暗骂自己脑子太笨,咋没往阴气密集之地想呢?
我猛的抓住庞义的肩膀,大喜笑道:“好小子,你这回真是立下了大功。”
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吗?我问庞义。
庞义想了想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是刚领了军饷,心情好,无意之间透露的,我怕问的太多,引起他的怀疑。
我点了点头。对庞义说,你做的很对,好小子,若云都府能够顺利拿下来,你将是头功。
庞义连忙拜道:“小人只愿追随秦王,不在乎功劳。”
我扶起他,“你先去好好休息,明天很可能有一场大战,到时候我未必能照看到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懂吗?”
庞义感激道:“多谢秦王。”
待庞义离去,我心中如同蚂蚁爬一般难受,现在就是要弄清楚萧以醉进山的时间。
以慕容雄的性格,他一定会卡准时间,让萧以醉在合适的时间内马塚召唤罗刹鬼骑兵。
白天肯定是不可能的,罗刹鬼兵一现世定会被太阳照的魂飞魄散。唯一的选择必然是晚上。
云遥峰因为地势极高,寒气森重,对于罗刹鬼兵是有利的,如果我所料不错,慕容雄定会把时间拖到晚上,到时候他入府的时间,就是萧以醉去马塚之时,我必须在短暂的时间内,拿到狼符。
由于我必须出现在云都府中,所以留给我的时间,必然很短,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拖延久了。只怕是慕容雄会怀疑我。
次日,乃是慕容北金盆洗手,家主之位易主之日。
对于整个西川来说,这都是一件地动山摇的大事,所有玄门中人都在关注着新的家主是谁,因为这决定着西川玄门的走势。
一大清早,我就起来了,走出府门,站在云遥峰查看街上的大势。
禁卫军不断的在往云都城开拔,慕容雄不断的调换城防,增加兵力。现在整个云都府前的禁军,起码是以前的五倍,训练精良的精骑兵,也早已集结完毕,整齐的在府门至城墙根摆开,阵势极为惊人。
而慕容羽的狼兵,则收缩在世子府,为慕容雄的禁军所雄视,整个云都城都充斥在紧张、沉闷的氛围中,犹如火药桶一般,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我刚要驱马出城查探,街上的侍卫就将我拦了下来,“秦王,请留步,雄长老有令,子时以前,所有人都不得出府,违者斩立决。”
我见那些侍卫面色肃杀,显然是奉了死令,当下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细细一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慕容雄果然是老谋深算,按理来说,金盆洗手,必须以金盆沐浴日月之光,洗净身上杀戮与恩怨,以示了然一身。但凡玄门中人,活人多以日光入盆为大吉。修炼邪术的人,或者阴鬼,则以月光入盆为大吉。
慕容北自然是人,若是按照常理在白天举行金盆洗手大典,沐浴午时烈阳,这对慕容雄无疑是极大的不利。
因为罗刹鬼骑兵是无法出现在阳光底下的,这样一来,他就失去了一张王牌。
慕容雄为了延阻慕容北在白天洗礼,不惜派重兵将内城唯堵,改变了大局,虽然篡权之心豁然而现,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我曾告诉过慕容雄与阴姬,慕容北已经恢复了八成实力,显然他们也不敢贸然进云都府去探虚实,只能采取如此公然的悖逆举动。
不过这样一来,慕容北原本坐山观虎斗的计划就破产了,从云都府那些老世祖愤愤不平的样子来看,显然还是有很多是心向着慕容北父子的,从这点来看,慕容雄已经失去了人心。
我回到府中,坐等子时的到来。
果然到了月明星稀之时,城中响起了几声礼炮的突突声,但见整个云都府上空都是彩色的礼花,犹如漫天花瓣一般,纷纷扬扬,好不壮丽。
城中早已经挂上了红花、四处都是鞭炮声,慕容雄有野心是一回事,但在世人面前,他还是得装装做臣子的本分,是以把金盆洗手大礼办得很隆重。
“家主今夜金盆洗手,各位世族子弟,请速速云都府观礼。”骑兵不断的拿着响锣,边敲边吆喝着。
云都府前早已经停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车,云都城外的慕容家族子弟也尽皆驾车入城,一时间云都内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我知道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极为紧要的,庞义已经去盯梢了,我骑着战马,心急如焚的观望着。
萧以醉并不知道有人会算到他这个时候出城去召罗刹鬼骑兵,所以庞义只要盯住他那朋友就能探到他们的去向。
在知道他们动向前,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马塚的方向。
任何地方只要有冥马出现,绝对是最紧要的机密,冥马太宝贵了,所以知道马塚的人,并不会太多。
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时,庞义终于回来了,他看起来很兴奋,快速的凑到我的耳边道:“秦王,他们往北边走了,刚刚出城不久,你应该还能追的上。”
“太好了,你去盯着,如果半个时辰我没有回来,你立即把这张纸交给金言老板,他会明白的。”我拿出一张纸,上面依然是一个简单的头像,折叠交给了庞义。
庞义点了点头,将纸藏入衣兜,朗声道:“秦王放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跨上马直往北峰而去。
云都城,虽然从整体来看置身云遥峰之巅,实则不然,云遥峰顶,地势极大,往南是通往外城,往东是慕容雄的大本营,往西北一带是慕容羽的地盘。
马塚是慕容北修建的,自然是要世子府管辖,但由于慕容雄抽调大部分精兵在世子府门前试压,慕容羽根本没法让手下不多的狼兵去马塚阻止慕容雄,更何况狼符在慕容雄手上。
慕容羽本人就更不可能了,他要去夺狼符,慕容北一洗手,慕容雄直接就登上家主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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