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炼金术师-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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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声隆隆离去，这个偏僻的地方，只剩下楚辞、薇兰、爱丽丝菲尔，以及两仪式。

“决战开始了！”

山的背面，一座战争堡垒隐隐露出狰狞。

旋即六发疾如流星的导弹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轰轰轰轰轰轰~~~~

火焰翻滚，泥沙倾下，耀眼的光芒中，那座令无数人咬牙切齿却屹立十年风雨不改的别墅顷刻便被摧毁，优美的半坡风景焚烧在火焰中，构造不结实的山体隆隆倾泻。

一切，都不一样了。

事先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几位servant一下子色变，特别是阿塔兰忒和美狄亚，看着那翻滚的火焰，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

源赖光眼里闪烁着浓郁的暴戾：“这样的攻击，这样的威力，那位Archer可真了不起啊！”

同样身为Archer的阿塔兰忒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是借助外力施展出来的攻击，算不得真本事。”

“是这样吗？”

美杜莎不置与否，别墅的摧毁，仿佛一个引信，顿时让她恢复冷艳的性格。

这样强大的攻击固然来源于空战堡垒，可那也是另一位Archer的杰作，不然凭日本的科技，再过三十年也休想让近千吨的移动炮击平台稳稳妥妥的漂浮在空中。

“昂~~~”一颗硕大的龙头从火焰中升起，一爪踏出，龙翼一震，顷刻间龙威轰然扫出，火焰顿时压灭，烟尘四散席卷。

原地出现一头长达近千米的巨兽，黑铁般黝黑锃亮的鳞甲，嶙峋峻拔宛如山岳，从头到尾遍布凌轹尖棘，吞云吐雾的龙首上，是一双七环龙瞳，一眼看过去，浓郁磅礴的龙威令人经不住顶礼膜拜，巍巍发抖。

沉浸在黑夜的巨龙。

永夜巨龙！

十。。。不，近百年的持续修炼，以及与楚辞的多次较量，薇兰成功消化了龙血强化，从伪·永夜巨龙晋升真正的永夜巨龙，期间多次重伤濒死，几次蜕麟废血，从低级的巨龙血脉反复燃血重生，要不是楚辞身具大创造术，恐怕都救不回来。

正因为如此，经历了时间加速的近百年磨砺，薇兰浴火重生，站到了轮回者的巅峰，下一步该是触摸到了圣阶的边缘。

“薇兰姐姐？”阿塔兰忒不是没见过薇兰变身，可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薇兰比她印象中的那头龙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巨大的龙躯下，楚辞、爱丽丝菲尔、两仪式被保护地很好，薇兰展翼高飞的同时。

“这是你的战斗，吾的挚爱。”

或许只有变成喜怒不浮于面色的龙形姿态，害羞的薇兰才敢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个旋身，将楚辞落在后面，仅仅带走爱丽丝菲尔和两仪式。

“老规矩，不合格的人统统退下！”

嘹亮的龙吟传遍半个城市，薇兰一口龙炎喷出，径直画出半个圈，划出一片燃烧战场。

玛尔达站在浅水滩，透明的海水淹没雪白小腿，丝丝凉意触摸着白腻的肌肤，看着山上熊熊燃起的火焰，还有飞翔在半空的黑龙，深吸一口气。

“以圣杯监督者之名义命令之，所有servant，围杀异端！”

密布令咒结晶的拳套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玛尔达的声音传入每一个英灵的脑海。

“走吧。”三道令咒加身，固然美杜莎不愿攻击那个可以让自己自由摘下眼罩的男人，也不得不迈开脚步，朝既定的战场前进。

“愚昧的杂碎，真是愚不可及。”

“吾主之令，哪怕再荒谬，吾也会执行下去。”

“真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人家真的不想这么做。”

“恶徒，到最后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杀了你，秩序便会恢复，是吗？”

比她们更快的，是早已抵挡战场的另外几位英灵，决战既然开启，令咒自然不会吝啬，比起一次性充能魔力，熟悉圣杯战争流程的魔术师们自然选择更好的命令方式。

“以令咒命令之，saber（Lancer、Berserker、Rider、Caster），魔力无限回复！”

“以令咒命令之，saber（Lancer、Berserker、Rider、Caster），生命恢复无限增强！”

“以令咒命令之，saber（Lancer、Berserker、Rider、Caster），宝具技（宝具特效）效果无限增强！”

一个令咒自然不可能真的让servant拥有无限魔力生命力，master们也不知道令咒结晶的效能上限是多少，但这样的指令代码发出，绝对能让令咒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英灵们飞越龙炎进入战场，但这不代表结束。

拥有逆光剑的巴泽特、弥漫着令人作呕犹如爬虫气息的桑格雷德·法恩、远坂凛、变相怪杰，都是打算参与这场旷世大战的master，另外卡莲、言峰士郎这种后勤型的则相当自知之明。

巴泽特、远坂凛都进去了，然而桑格雷德·法恩和变相怪杰正打算穿越龙炎的时候，两道强悍的压缩风刃顿时将他们拦截。

“你们没有资格进去。”

听到这话，变相怪杰怒了。

“圣域！”

“龙域！”

圣域雏形和永夜领域顿时撞到一起！

唰！

疯狂纠缠的黑白光芒顿时扩散开来，悄无声息的侵蚀着每一寸空间。

“镇压！”

爱丽丝菲尔飞了起来，眼神空洞，抬起葱白的手指，凌空一点。

正如南宫恋的晋级，楚辞已经赤/裸裸表现出登圣的态度，那么星球意志自然要按照远古的盟约，出面维持世界的稳定。

没错，来的不是阿赖耶，是盖亚！

随着星球意志的降临，地火风水尽数被镇压，整个世界陷入胶水般浓稠的停滞，那不是时间暂停，是一种玄之又玄奥之又奥的规则操控，在这片规则划分出来的战场，唯有盖亚认可的人才能肆无忌惮的挥洒威能，包括规则之力的应用，包括魔力的无限喷/泄。

圣域战场，开！

比光更快的攻击见过吗？

那就是逆转因果！

“GaeBolg（刺穿死棘之枪）”

红光闪过，甚至还没闪过，楚辞的胸口就隐隐传来阵痛。

“天地玄黄，地火风水，给我开！”

楚辞一声大喝，连规则都要为之停下半步，大律令术金口玉言，顿时驱散出一片只有空间规则没有因果规则的虚无之地，原本化作无形的刺穿死棘之枪顿时显露出原形，离楚辞的衣服仅有半厘米之距，屈指一弹。

砰！

随着倒飞打转的红色长枪，不知什么摸到楚辞背后的布伦希尔德也被一拳震出相位空间，五指犹如山岳巨擘，一巴掌抽在瓦尔基里长枪上，双腿在烧焦的废土拖出两条长长的沟壑。

“有古怪！”布伦希尔德身为女武神，丰富经验顿时让她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然则这并不能阻止楚辞大展神威。

天碑镇压，四项源能不再分离，成为楚辞手中凶器，终毁之黯化作灭世龙蛇，犹如啃食世界树的绝望黑龙尼德霍格。

“不可能！”

“有问题。”

“奇怪！”

一声接一声的惊呼从身经百战的英灵口中响起，包括铁拳无敌圣马大。

轰！

一声巨响连带着激烈的声浪席卷四方，旋即露出其中的男人，衣容整洁，从容不迫。

“拿出你们更多的本事。”

手一翻，几十颗足以破坏英灵体内魔力循环的起源弹从楚辞手中滑落，捏瘪的弹头叮叮当当掉落一地。

65万古皆空

囿于令咒，囿于请求，囿于仇恨，来自不同传说，拥有不同追求的英灵与传奇们同聚一场，共同挑战那个犹如神祇的男人。

守望永夜的七环龙瞳凝视着这个世界，燃烧不息的龙炎将冬木市东海岸分成两片战场。

“是时间！”

阿喀琉斯在第一回合便察觉出楚辞的手段。

他靠的不是经验或者感觉，而是骄傲，阿喀琉斯相信世界上绝不会有一个人能同时挡下超过十位英灵的攻击毫发无损，所以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阿喀琉斯顷刻间便想到答案。

“是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时间规则。”库丘林双手握住穿刺死棘之枪，虎口隐隐作痛，方才贯射回来的巨力差点让他握不住自己的宝具，这简直是耻辱。

咻咻咻~~~

三枚搭载贤者之石的附魔99式（AAM4）导弹带着炽绿色的炼金尾焰射过来，不仅攻击楚辞，还把其他英灵一并覆盖进去。

“靠，那个女人疯了吗？”阿喀琉斯正欲再交手几回合确定楚辞身上的问题，立刻看到导弹，低声骂咧一句，一个起落脱离爆炸范围。

“连我们都攻击。”

“先避开。”

其他英灵都不想尝试一下科技和附魔结合的武器威力，各展手段避开，两个虽然加入战斗但并未靠近的caster正式接触，开始布置魔术阵地&；amp；对接宝具&；amp；魔术礼装‘虚荣的空中庭园’！

“嗯~”娇媚无比的呻/吟叫赛米拉米斯身边的美狄亚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看向同为caster的另一个从者。

“怎么了？”

“美狄亚，你似乎很不愿攻击那个男人！”眉头紧蹙的赛米拉米斯伸出纤细诱人的玉指指向身处三枚导弹下的楚辞，同为毒杀魔女，赛米拉米斯敏感地察觉到美杜莎心里的挣扎，沉声道：“注意了，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男人，若不是你的宝具能让我的魔术循环加快，否则我第一个就是攻击你，直接退出圣杯战争！”

说到最后，赛米拉米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戾，随着虚荣的空中花园召唤，她的魔术释放、魔力储量、身份位格都被加持到了顶点，在虚荣的空中花园之内即便是面对半神也不会有逊色，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

“可别令我失望。”

“你太令我失望了。”楚辞一挥手，三枚附魔导弹直接被分解成金属粉末和化学成分，其中蕴含的魔力也被提纯，抹去所有的印记。

明明身处三百多米的高空，脚下是堪称安土无敌的战斗堡垒，但织田信长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时，仿佛孤苦伶仃身处冰天雪地的荒原，柔弱无助。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你还是提前出局吧！”

楚辞的注视犹如冰雪般冷冽，令织田信长骤然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心脏好像被紧紧揪住，似乎下一秒不做出点什么就再也来不及。

“天下布武·革新！”

几乎是歇斯里地的，发自生命求活本能的嘶吼，魔力飞快循环，藉由英灵之座具象化的规则之力，瞬间笼罩在周身五千步，笼罩住整座安土堡垒。

轰！

一枚天碑不知何时出现在织田信长面前，距离她的脑袋仅有一米之遥，旋即在规则之力限制下烟消云散，仅余几缕轻风慢慢吹到织田信长的脸颊。

吹得心都冷了。

下一刻，织田信长猛然发生极大的变化！

身体骤然拉长，头发疯长至小腿，从一个萝莉变成姿态妙曼成熟的大姐姐，同时脚下巍峨的安土堡垒骤然变形。

“唔？总算有点意思。”堡垒变形毫无波动，可织田信长挡住天碑的那诡异方式令楚辞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这是什么规则？

禁魔？不对，如果是禁魔，恐怕她脚下那个不科学的堡垒第一个就要掉下去。

但织田信长和楚辞并没有太多准备和试探的时间。

来不及多想，近战系英灵又冲了过来。

“全体使用宝具！”玛尔达阳光明媚的声音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无延迟传入所有参战者的脑海。

“GaeBolg（刺穿死棘之枪）！”逆转因果，必杀一枪，一道红光以超越因果的速度，朝楚辞的脑袋射去。

“真是令余头疼呀，原初之火·红莲天舞！”暴君尼禄手里执着比身体还长的大剑，挥出燎原之火。

“要活下去啊，恶徒。”阿塔兰忒手在发抖，脸上满是不忍，但不只是玛尔达的命令，楚辞早已发出的令咒已经成为无形的枷锁，逼迫阿塔兰忒发出全力一击，“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在上，信徒以虔诚信仰祈祷，愿您美丽，北斗之七箭！”

深夜中，夜幕骤然变得明亮，大熊座的七星越发闪耀，化作七道流星之箭，从天而降。

“直至死亡将你我分断。”布伦希尔德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冷冷淡淡，整个人跃至空中，瓦尔基里魔银枪陡然一抖，金光灿烂下，魔枪迎风见长，变成十丈长的巨枪，随着布伦希尔德的挥动，朝楚辞猛然俯冲刺杀。

“吼！！”赫拉克勒斯发出狂暴怒吼，手中斧剑骤然化作射杀百头，带着贯穿大地的巨力暴射。

“牛王招雷？天网恢恢！”手指轻轻抚摸着童子切安纲霜白的刀锋，薄薄的剑茧贴着冰冷的刃身，源赖光眼里透出三分嗜血如狂的凶戾、三分烟雨扶柳的哀愁、三分淡如清茶的怀念，还有一分执着，对美好生命的热闹，“真是个倔强的男人啊，倘若妾身是个活生生的女人，或许会倾慕您呢！”

四道白光从天而降，四位容貌各异端庄美艳的英灵骤然降世，那是源赖光传奇的一部分，她的手足，渡边纲、卜部季武、坂田金时、碓井贞光，擅长剑术、钺斧、弓术、巫术，同时童子切安纲也发生极大的变化，浓郁的雷霆之力渐渐凝聚到刀刃上，一颗紫色雷球缓缓涨大。

“在时之狭间摘取蔷薇。”卫宫切嗣攻击起来不留余力，以生前的他所拥有的能力【固有时制御】为基础，英灵之座赋予他真正加减速时间的规则之力，在加速的时间段里，骤然爆发出漫天的弹雨，全都是魔力无效的起源弹。

“强大的对手，你让我的鲜血彻底沸腾起来。”阿喀琉斯跨上战车，手里提着翔空之星的枪尖，眼里燃烧着汹汹的战意，“你的勇武令吾钦佩，此战必闪耀史诗！彗星跑法！”

“真是不安分的杂碎啊，不过作为杂碎，你的力量足够让本王正视。”娘闪闪犹豫了很久，脑袋一甩，偏过头不情不愿地说出服软的话，同时手一挥，金色气旋出现，八条金色锁链从四面八方困向楚辞。

“感谢您让我有那么几天重见光明的美好日子，希望您能够活下来。”美杜莎微微叹气，摘下眼罩，因为是以Assassin召唤出来的从者，所以她失去骑英之缰绳技能，但与此同时，浓郁的神性令美杜莎戈尔贡化，一道道神纹出现在美杜莎身上，魔眼·Cybele得到最大程度的强化，楚辞附近的空间甚至都隐隐开始石化。

“不知晓爱的悲哀之龙在此。像星星一般！塔拉斯克！已经无处可逃了！铁~拳~圣~裁！”玛尔达收拳束与腰际，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光彩，但却仿佛夺取了天地的颜色，一眼望过去，所有视线仿佛都被她的拳头凝聚，一只拳头充斥了人间。

十一位英灵同时发出强大的攻击！

尽管他们只是英灵之座下的奴隶，所谓的宝具也仅仅是英灵之座强化出来的规则之力，但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下，一般的圣者恐怕都要被打得肉体灰飞烟灭，仅剩不灭的圣魂。

天空，大地，远，近，宇宙，时空，无数双眼睛投向此处，这不是英灵们最强大的攻击，但如果连这一击都无法抗衡，楚辞也没必要登圣了。

他会怎么做？盖亚和阿赖耶宁静注视。

他要怎么做？薇兰盘旋于空，抵挡变相怪杰的攻击，七环龙瞳紧紧跟随楚辞的身影。

他该怎么做？泽尔里奇、爱尔特璐琪、灵长类杀手、变相怪杰。。。等等都在观看。

“我该怎么做？”

楚辞自问自答。

“当然是，时间停滞·万古皆空！”

空间幻灭，归回原始！

提前死亡的卫宫切嗣终于见识到了楚辞为什么能获得四战胜利的底牌，在固有时制御的时间对冲下，他终于辨别出楚辞嘴唇蠕动说出的话，其他人甚至连辨别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世界渐渐从时间长河中打捞出来，犹如带着斑驳皱纹的老渔夫洒出新旧交织的渔网，在银鳞闪闪的小河中，捞出一尾鲜活的小鱼。

流逝的时间，渐渐停住脚步。

“回去。”

时间无法倒流，力量可以。

楚辞轻轻一挥手，就像暖暖春风拂过细嫩的草芽、初恋青涩的少年撩起少女柔滑的发丝，接近大创造术的奇迹顷刻发生。

逆转因果的红色闪电，以相同的速度倒射回去，燎原的红莲，变成遍地的曼殊沙华，流星之箭炸成真正的流星，点缀着星空夜幕，从天而降的布伦希尔德被楚辞搂住纤细的腰肢，拂开缭乱的发丝，露出精致的面容。

斧剑从何处来，回到何处，源赖光召唤的四天王，被楚辞摘下武器，挂到源赖光背后的挂架上，遣送回英灵之座，童子切安纲上面的雷球维持不变。

起源弹被一颗颗摘下来，黄橙橙的弹头在地上摆出一个圣杯的图形，站在阿喀琉斯面前，楚辞微微摇头：“始终不是同一个人啊。”

天之锁黯淡无光，石化魔眼被楚辞轻轻合拢，他者封印·鲜血神殿重新带到美杜莎脸上。

站在玛尔达面前，楚辞轻轻一笑：“难道你有穿得越少战斗力越高的设定吗？”

手一抬，握住那挥出的重拳。

时间，开始流动。

66招荡的黄金剧场

“狂暴的悲哀之龙啊！”

玛尔达犹如巨龙莽撞，陨石天降，带着近十万吨的冲击力挥出圣裁一拳。

后续还有好几种变化，不仅是将这一招足以击沉一个小岛的拳式有节奏分阶段的释放出去，同时还能降低身体的负担，然则拳头刚刚挥出，魔力凝出暴龙雏形，便落入一只干燥宽厚的掌心。

“啪~”沉重的闷响从拳掌相交处传出来，楚辞和玛尔达同样一顿，双脚扎入大地，一块块碎石破土而出，碾碎娇艳的曼殊沙华，血色花瓣破碎在尘埃中，犹如沉沦的血海，展现出凄美的姿态。

如此暴烈的破坏力，哪怕下意识通过各种手段倾泻到大地，对楚辞和玛尔达都是难以承担的负担。

这就像一颗五千万吨当量的核弹在身前一米爆炸，不管是楚辞还是玛尔达都有办法受点小伤抵挡下来，而一颗五千吨当量的核弹在体内爆炸，吃下所有伤害的两个人绝对会死，百分之一百炸成基本粒子。

楚辞的左手直接爆成一团血雾，激/射的粒子激流差点把自己的炼金圣域打穿。

玛尔达更加惨，右臂整条化作飞灰，连带着肩膀和右半个身体都化成肉泥，要不是下一秒玛尔达果断使用令咒强制刷新身体状态，以规则之力重塑英灵之躯，恐怕她就要成为第一个进入圣杯的英灵，以ruler职介的名义。

狂暴的力量顺着四足贯穿大地，整个冬木市，不！四分之一本州岛屿都感觉到强烈的地震，仅仅只有一下。

波涛骤起，海啸翻掀，方圆五十公里同时沉陷，冬木市再受灾厄，三分之一的城市被硬生生撕裂，与其他区域撕裂出相差一米的高度！

楚辞皱着眉头望向断臂，久违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接近大创造术并非大创造术，规则之伤除非磨灭掉，否则无法直接痊愈，然后看着玛尔达有如游戏刷新一般的恢复能力，不由发出一声抱怨。

“你这是作弊啊。”

随着战斗的开始，楚辞的心灵变得越来越澄清，岁月积累的尘埃逐渐从灵魂层面上扫荡，真理之躯的进化并非单纯物质层面上的‘学习’，灵魂层面的蜕变，精神的升华，心灵的净化，四者缺一不可。

十年前楚辞藉由外神一战蜕变了身体与精神，如今轮到了灵魂和心灵，随着圣者大门的推开，楚辞仿佛看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想懂了很多。

许多未真正踏入圣域时模糊纠缠的事情，如今也彻底揭开了谜底。

“英灵之座竟然是。。。”楚辞一边苦笑，一边用独手挡住尼禄的原初之火，同时还要躲开卫宫切嗣的起源弹。

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别看卫宫切嗣很弱鸡，但是起源弹在英灵之座的加持下，拥有着破法者的威能，除非是纯战士，否则吃上一梭子起源弹，绝对会很欢乐。

这样的忌惮也在接下来几秒钟狂风骤雨般的交错中被数名战斗经验丰富的英灵们发觉，虽然他们对于楚辞宁愿用手挡下自己的宝具也不愿意接卫宫切嗣一发起源弹感到憋屈和愤怒，但干掉楚辞是第一要务。

随着库丘林狂放无比和布伦希尔德细腻严密的双枪配合，再加上阿喀琉斯高超无比的武艺，楚辞已经开始落入下风，不仅躲避卫宫切嗣的姿态变得很仓促，就连阿塔兰忒的箭矢都无法格挡。

随着织田信长的变身结束，楚辞的处境越发糟糕。

哐当哐当的机架变形犹如一声声闷锤，回荡在所有人的双耳，震得胸口发闷，几分钟不到，一架狰狞恐怖的八足钢铁机关兽落到地面，盘踞在山头，俯瞰脚下无数蝼蚁一般大小的人们。

更可恶的是，织田信长虽然没有强悍的攻击能力，安土堡垒变形后的武器也不适合拿来攻击楚辞，但从空中降落后，织田信长赫然发动了让薇兰隐隐感到一丝威胁的宝具技。

对神宝具——

“第六天魔王波旬！”

“吾可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啊！”织田信长挥出村正，一道红光直接射中无可躲避的楚辞，化作压制神性和神秘性的固有结界，到了这时候，楚辞想不承认自己是神都不可能了，毕竟跨过那一步，楚辞去到哪个世界都可以称作神祇。

‘第六天魔王波旬’不仅将楚辞的境界强行压制两阶，同时还让楚辞临时失去使用大律令术的资格。

当然，作为代价，织田信长也将作为固有结界的一部分凝滞在原地，无法发动任何攻击，只是她还有安土堡垒在这里，再加上一支身心尽数侍奉给天魔王的人型魔术兵器小队，真说她没有攻击力也不妥。

只因织田信长明白安土堡垒和人形兵器小队无法对楚辞造成威胁，只会打乱其他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