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炼金术师-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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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辞的注意力全都落到那位端坐在软塌上的抚琴少女。

7须臾即永恒

月晕如梦，星辉似幻，清风送来凉凉竹香。

风景画框儿似的雅致竹窗下，白蒙蒙的月光斜斜照射进来，洒在少女的身上，隐隐晕染一层白辉。

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鲜艳粉嫩的荷叶和裙，胸前以丝带扎着大大的白色领结，两袖上有金黄图案，左袖为遮住月亮的云，右袖为花札“芒与月”的图案，粉色上衣内还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物。服装下衣为深红色质地的裙子，裙子上有樱、竹、红叶、梅的金色图案，代表四季，裙子内套有一件白色内裙，并且内裙的内部似乎还套有一件半透明的内裙，裙子很长，散落在软塌上犹如层层叠叠的花丛。

她留着一头过腰的黑色长直发，平直的留海遮住细眉，看上去恬静文秀，眼眸如墨玉一般漆黑，五官精致纤弱，肤白胜雪，犹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令人有一种想要捧在手心呵护又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的冲动。

少女膝前置一小桌，上有瑶琴一柄，陶制茶杯一樽，手书一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出乎意料的朴素。

如此风华绝代的少女，如此神秘莫测的时间威能，再加上里里外外的装饰。

楚辞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名字，抬手一拱，脸上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钦佩，温声细语道：“在下楚辞，冒昧来访，还请赎罪，敢问面前可是辉夜姬殿下？”

据主神空间资料调查，蓬莱山辉夜，生性善良，秉性淡泊，喜好抚琴、读书，定居迷失竹林永远亭，本为月球公主，天生圣者，掌握着须臾与永恒的力量，能看到过去、现在、未来，具备成神的资质。

千余年前月人一族预言到幻想乡的毁灭，假借辉夜公主服食蓬莱药，将其流放到地面，名为贬谪，实为保护。

幻想乡崩坏成为半位面后，月人族仅余部分子民撤离月球，其余者皆沦陷于月球，至此展开了持续不知道多少年的月面战争。

辉夜姬殿下虽拥有须臾与永恒的力量，但本身攻伐之术并不擅长，楚辞之所以用敬语尊称，乃是敬辉夜姬生生救化之功。

幻想乡被打成半位面，代表着乱界虚空可以肆无忌惮的派出无数混乱之魔入侵，这是秩序与混乱的战争，一场持续了很多年、而去还要继续下去的战争，在这当中，幻想乡的妖怪、主神空间的轮回者奋不顾身，浴血奋战在第一线，他们纵横驰骋在地月之间，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有胜利，自然也有失败，杀人的人要有被杀的觉悟，然而在辉夜姬的全力支援，秩序一方往往在遭受致命创伤之前，就被减缓时间，然后立刻转移。

须臾与永恒的力量，连巅峰圣者都可以影响，在这场连绵已久的战争中，辉夜姬救了多少人？千个？万个？十万个？连主神都说不准。

曾来幻想乡参战的圣者们，大多数都跟辉夜姬有过交情，对这个文静少女的评价都是六个字。

很适合当老婆！

“正是。”辉夜姬看到楚辞的一刻，粉色的樱唇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唇角抿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明眸弯弯，骤然流露出的风采犹如一挂明媚的彩虹，那份似曾相识的羞怯，久别重逢的喜悦，相思已久的欢雀，清晰无比，潜移默化感染着楚辞的心灵。

楚辞登时觉得惊异莫名，心里顿生疑惑，也不敢随意冒犯，略带试探：“公主可认识我？”

辉夜姬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楚君莫要多问，日后必有分晓。”

卧了个大槽，楚辞顿时语塞，为何总有些人喜欢装‘天机不可泄露’‘日后再说’之类的逼，这一点也不酷好嘛。

看到楚辞一张哭脸，辉夜姬窃窃低笑，对楚辞说道：“嘻嘻，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楚君只要记得日后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呵护一点，爱护一点，我就很高兴了。”

楚辞顿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窜到天灵盖，头皮发麻，这口吻，貌似有点。。。

没等他开口，忽然眼前一花，辉夜姬俏生生立在自己身前，裹着白袜的细足踮起，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啾！”

细密的刘海挡住辉夜姬的羞涩眼眸，两瓣湿润冰凉的樱唇轻轻盖在楚辞唇角，玲珑娇躯带着一股竹叶清香，柔柔依偎在楚辞身上，清香缠绕，经久不散。

辉夜姬轻轻推着楚辞，扭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绯红：“紫她一会儿就来了，有她在你就安全了。”

“等等，你。。。我。。。”楚辞简直懵地不知所措，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两只手也不晓得该放在那里，他现在已经彻底昏了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楚君稍安勿躁，且听妾身为你抚琴一曲。”辉夜姬压根就不给楚辞发问的机会，通红的小脸蛋就像熟透的小苹果，诱人可口。

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辉夜姬玉指轻点，示意楚辞坐在她身边。

不过楚辞却是有些迟疑了。

原因无他。

辉夜姬的和服大红裙袭实在是太大了点儿，散落在榻上令楚辞几乎是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一坐，基本上就是坐在人家的裙子上，这种场景，着实让楚辞第一次遇见。

不过楚辞倒也没多想，而是直接盘膝坐在了那红裙之上，总不能自己掀开再坐吧，这绝对是不礼貌的礼节。

辉夜姬见楚辞行径，嘴角一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欢喜，也不说话，十指扣弦，抚着身前小台上的瑶琴，悠然地弹了起来。

琴声悠扬而起，清新明快，宛如仙音。

楚辞坐在竹屋中默默地听着，只感觉脑海中千丝百转的杂念，突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了，然后又是一道莫名玄妙的感觉在灵魂中升起，他竟感觉自己好像脱离了身体的桎梏，仅余纯粹的灵魂漂浮在天空，无拘无束，翱翔天际，旋即脱离世界壁障，在星光璀璨的诸天万界中任意穿梭，看哪世界枯荣，潮汐点点，而自己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仙！

念头至此，楚辞脑海倏忽山呼海啸，轰然觉悟。

永恒、须臾、万古皆空、亘古不灭。

真正的时空之力！

楚辞激动地睁开眼睛，顿时呆滞。

“你。。。你们。。。”

辉夜姬仰面趴着，清澈干净的眼眸盛满委屈，俏脸酡红，纤细的腰肢被按在榻上，和服半褪，香肩微露，隐约看到精致锁骨下的两抹嫩白。

“楚君，救我。”受缚的少女可怜兮兮的朝楚辞求援，双眼浮出水雾，伸出小手一张一张的。

一个绝代艳丽的大美人坐在辉夜姬身上，这是一个令人猜不透又看不穿的紫美人，金发披散，一身性感的紫色低胸长裙，勾勒出饱满的酥/胸，娇躯完美起伏，脸上带着罂/粟般致命诱惑的性感微笑。

“嘿嘿，你就从了我吧，小辉夜。”

楚辞看到这香艳一幕，心里骤然一咯噔。

不好啦，紫妈来啦！

8幻想乡第一段子手

顾不得询问辉夜姬自己的变化，也来不及体会彻底蜕变的时空之力。

银白的月晕下，一大一小两个风情各异的美人叠在一起，人贴着人，胸贴着胸，衣衫凌乱，粉臂玉/腿如蟒蛇般交错纠缠。

耳鬓厮磨，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挥洒着晶莹的香汗。

强势的紫妈气喘吁吁肉光致致，瓷娃娃似的辉夜姬脸蛋绯红眼神迷离，御姐和少女，看起来倒是挺养眼的，不过。。。

看到幻想乡第一咸湿佬正嘟着红唇想要掠夺辉夜姬的香吻，楚辞顿时急了。

“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哎呀呀，竟然还有臭男人在这里，真可惜，好不容易赶上永琳老太婆刚巧不在。”八云紫美眸斜斜瞥了楚辞一眼，打着哈欠慢慢从辉夜姬身上离开，那惊心动魄的慵懒媚态，简直。。。

瞎了楚辞的真理魔眼。

这倒不是说八云紫长得不好看或者说她没魅力，平心而论，八云紫实在美得惊心动魄，明眸皓齿、身姿妙曼、巅峰圣者、湿润水盈。

问题是她是个死百合啊！

一想到这里，楚辞立刻把持住自己，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更加坚定。

辉夜姬推开八云紫，怯生生的缩成一团，拼命拉衣服遮掩那些算不上走光的部位，小脸皱皱嘴巴瘪瘪，委屈地不得了，似乎随时都会暴雨降临。

看得楚辞都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抱过辉夜姬那幼小的身体，怒目直视还在舔嘴唇的八云紫：“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还是个孩子！”

“所以我还可以多玩几年。”

八云紫说话不经大脑的补了一句，然后才反应回来，无视楚辞的怒目，娇媚一笑，当着楚辞的面就开始挖墙脚：“小辉夜，你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就是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楚辞冷笑：“喂喂，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嘛！与博丽灵梦齐名，是竞争幻想乡节操下限的强力种子！”

八云紫明显是想歪了，满脸绯红，连连摆手：“强力的种子。。。什么的，人家才没有呢，人家可是纯洁美丽的十七岁少女，你这个人真下流。”

楚辞：“我擦。。。”

脑子是个好东西，为什么你不装一个呢！

不过这个时候楚辞也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把辉夜姬抱在怀里，这个就有点冒犯了，连忙将辉夜姬放下，不过貌似迟了，人家小脸红扑扑的，那个微妙的湿润的眼神，智商情商全都上线的楚辞完全能充分解读。

“嘿嘿，果然是该死的金鱼佬吗？接下来想要骗我家的小辉夜去看金鱼，是吧！”

八云紫唯恐不乱，胡说八道的开始污蔑楚辞。

“楚君才不是那样的人。”楚辞还没来得及辩解，辉夜姬已经红着脸开始维护他。

八云紫扭着动魄惊心的小蛮腰挪到辉夜姬身边，修长的玉指勾住她的下巴，轻佻一笑：“哟哟哟，还没嫁过门心就飞到人家身上了，要是嫁过门，还不得被这个臭男人欺负死，过上有时三次有时五次，甚至一天的悲惨黑暗生活。”

“请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谢谢。”

“不用谦虚，掌握了完整的时空之力，你就算对上巅峰圣者，怕也不遑多让。”八云紫欢快地转移话题，强行把楚辞的话掰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楚辞，红唇微嘟，很不满意，“我看你也不怎么样，绣花枕头滴，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辉夜会把须臾与永恒的能力交给你。”

“你说什么？”楚辞直起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八云紫，还有辉夜姬。

心神沉入灵魂，楚辞发现自己的确得到了一份奇妙的力量，仿佛最为神秘的存在，看得到，感应得出，却碰不着，飘飘渺渺，却亘古不变，与时间之力结合在一起，蜕变成一种全新的力量，稍微调动一丝，便有万古皆空，时间唯握的错觉。

“你还不明白吗？”

竹门‘哐当’一声，被人一脚暴力的踢开，一个面带黑纱的女人，手挽长弓，步如流星踏至。

楚辞见状连忙起身，挡在辉夜姬和八云紫面前，哪怕他知道八云紫是巅峰圣者，比自己还强大，但这动作都习惯成反射了。

女圣看到辉夜姬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狠狠扯下面纱，娇容严肃，蔑视了楚辞一眼，开口先习惯性贬了楚辞一声：“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竟然有幸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

幻想乡中用这个口吻称呼辉夜姬的人，除了一只萌萌哒的兔女郎外，就剩下有月之贤者称呼的巅峰圣者八意永琳。

“公主殿下把自己的力量交给你，补全了你的缺失，自己则变成一个普通的月人，仅剩一点点修为，要不然以她的力量，八云紫怎么可能轻薄她。”

“为什么？”楚辞神色震撼，看向辉夜姬，心里非常感动又非常不解，仅仅只是萍水相逢，哪怕是荒谬的一见钟情，也不值得辉夜姬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楚君不用客气，当初种下的种子，没有人想过它如今会发芽，更别说茁壮成长。这是你的东西，我如今只是还给你而已。”辉夜姬低下螓首微笑，娇容若一朵优昙之花，雪白素丽，在夜色中有着无穷的妩媚。

“还给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辞接连追问，这可不能含糊，毕竟一尊女圣毕生的修为都倾付在自己身上，又岂可三言两语随意糊弄。

八意永琳气呼呼道：“哼！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

楚辞眼神激动，急急追问：“是什么？”

“永琳姐姐！”

辉夜姬大声打断八意永琳，眼里露出哀求悲戚的眼神，令人感到揪心。

八意永琳看到后心都要碎了，恨恨地扭过头，闭上嘴巴不说话。

她疼爱辉夜姬，所以会为了她去杀人，哪怕她以后得知会憎恨自己，但她永远都不会拒绝辉夜姬的任何要求。

辉夜姬嫣然一笑，仿佛百花都在盛开。

她没有停止下来，而是展开轻盈云袖，摸着颤动的琴弦，温柔的对楚辞一笑，声音轻到微不可查：“抱歉了，有些事情不到面对的时候，真的不能说出来，希望你能谅解。”

轻快明丽的琴音，悠扬入耳，有一种让人说不清楚的心动感。

楚辞感到很憋屈，但他更加不愿去强迫这个温婉文秀的少女，深深吸一口气，郑重开口：“辉夜姬殿。。。辉夜，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记住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倾尽全力也会办到。”

“她怎么可能愿意为难你！”八意永琳背着楚辞大声指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哎呀呀，一个两个都是犟脑子，为何要搞得如此撕心裂肺？”这个时候还能没心没肺开玩笑的除了幻想乡第一段子手外也没别人了。

八云紫轻轻舔/舐着湿润的红唇，这一刻绽放出来的风情简直倾国倾城，同时她说出的话也极具魅惑。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干脆躺在一起啪啪啪得了，皆大欢喜，省得苦大情深。”

9如果腹黑有颜色

既然恋奸/情热，干脆躺在一起啪啪啪？

八云紫用魅惑的磁性声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以楚辞坚毅的心志都不由怦然一动，下意识看向辉夜姬。

四目相对，辉夜姬仿佛被电到了，玉脸刷一下涨红，眼波脉脉，娇躯都快酥了，那副似拒还迎任君采摘的娇俏模样，楚辞差点就要心动了。

“你敢？！！”

八意永琳冷冷的“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犹如几千支利箭扎在楚辞身上，令他浑身哆嗦，什么旖旎念头顿时一扫而空，立马正襟危坐，作君子态。

“抱歉，我是有家室的人。”楚辞可没忘了紫萱她们还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虽然隔绝两个世界，可楚辞已经放开权限，她们也可看到直播。

竹屋不大，四人促膝而坐，八云紫开间瞳随手一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壶云雾三个茶杯，几刻钟前楚辞和八意永琳还在打生打死，转眼就坐在一起喝茶，世事莫测，概莫能焉。

圣者所用，必属精品，这壶茶也不知是何名堂，楚辞小酌几口，神魂中一些晦暗的尘埃都随之洗涤，顿觉神清气爽。

四人之间话不多，偶尔斟茶倒水，也不客气，看起来就像是相知多年的知己，雾气丝丝缕缕弥漫，辉夜姬素手调琴，右手捧着陶瓷小杯，眼神扑闪，看一下楚辞，然后连忙扭过头，又悄悄看一下，又扭过去。

“这就是宿命吗。。。”飒爽的八意永琳目光复杂，看了看楚辞，又看了看辉夜姬，蓦然出声：“我问你，你可愿意娶公主殿下？”

楚辞一口茶喝到一半，差点被呛着，一脸惊悚地看着八意永琳。

大姐，你别吓我，虽然咱现在坐一起喝着茶，可我没忘你半个时辰前还逮着我狂射，差点把我干掉哩。

八意永琳杏目圆瞪，冷哼一声：“怎么，你一介凡人，也敢嫌弃公主殿下。”

“月之贤者严重了，在下万万不敢。”楚辞摸着鼻子，连声求饶，“辉夜姬殿下如此大恩，我。。。”

旋即楚辞看见辉夜姬露出一个自怨自艾的凄婉表情，顿时说不下去了，人家付出一身修为，要的可不仅仅是恩情，再说下去了，自己可与禽兽无异。

“月面战争在即，小辉夜如今柔弱无力，可全赖你呀，难道你还想吃干净抹嘴走人？”八云紫细细浅笑，美眸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这也是楚辞十分困惑的一点，自己并非幻想乡本土圣者，打完这场月面战争就要离开，即使可以选择不走，但主神空间出身的圣者，先天上受到轮回世界的排斥，再加上身份不同，楚辞很难在幻想乡立足。

想必八云紫和八意永琳也一清二楚，这样一来蓬莱山辉夜的付出使得幻想乡失去最强力的救护员，反而削弱了半位面的常驻力量。

除非。。。

“待我长发及腰，就娶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少女嫣然一笑，仿佛百花都在盛开。

楚辞很不顾气氛，按桌探身，看了一眼辉夜姬的发端，距离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仅有半寸长短，掐指。。。

不用算了，这跟现场求婚差不多。

可问题来了，一见钟情这种话本里才有的情节，实在很不靠谱啊，哪怕楚辞知道这背后必然有原因，可眼下他与辉夜姬不过一面之缘，辉夜姬固然是绝代佳丽，可他却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粗鄙之人。

哪怕楚辞大胆猜测，隐约猜出其间缘故，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宵夜还没吃呢。

“好。”

脑袋里思绪飞转，表面上没有流露，楚辞直接张口答应。

一个少女为了自己付出全身修为，芳心牵系，而且八成猜出了日后因缘，这个时候要是说一声不愿，别说八云紫和八意永琳会不会联手宰掉自己这个负心汉，单单自己心里那道坎就过不去。

再说了，辉夜姬殿下如此风华绝代，性情又是‘很适合当老婆’的全民评价，感情什么的可以后续培养嘛。

楚辞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先上车，后补票，有性才有爱嘛！”，顿觉有理，忍不住符合：“此言极是。”

然后寒霜降临，一抬头看到八云紫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还有八意永琳差不多要掐断那柄圣弓的冷冽目光，那犀利的眼神，简直要把楚辞戳成一个马蜂窝。

圣者以目杀人可不是玩笑，特别是八意永琳这种箭圣，锐利的杏眸带给人的压力极大，幻想乡尚未崩坏成半位面之前，第二次月面战争中八意永琳便用目箭活生生瞪死一头妖王，威震八荒，妖怪山群妖闻之胆裂。

不过到了圣者这个阶段，想用目箭以意杀圣那就有点荒谬了，饶是如此，也盯得楚辞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场离去。

没过多久，八云紫有事，留下一滩烂账，开启间瞳，扭着性感纤腰离去，余下一男两女越发尴尬，八意永琳死死盯着楚辞，好像她一个不留神楚辞就会化作秋名山老司机先上车后补票，辉夜姬略带羞恼地看着八意永琳，估计也是盼着八意永琳离开好让楚辞化身老司机。

她看她，她看我，那我。。。

楚辞的眼睛刚刚往辉夜姬那角落儿飘过去，竹屋内凭空炸响一声铮铮弦裂，楚辞二话不说，正襟危坐。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心分二用，一边同紫萱她们解释，一边询问八意永琳月面战争的局势。

“月面战争并不艰难，毕竟有舰队巡航地月之间，能够通过照映湖通道降临的圣者并不多，撑死了也就十尊圣者，一半是巅峰圣者。”八意永琳傲娇，不愿跟楚辞说话，所以辉夜姬便温柔地为楚辞解释。

“十尊圣者，幻想乡加上主神空间倒也不惧。。。不对！五尊巅峰圣者？！有没有搞错啊！幻想乡满打满算才九尊圣者，哦不，现在剩下八尊，堪比巅峰圣者也就只有三八（八云紫、八坂神奈子、八意永琳）和风见幽香，这。。。这根本打不过啊！”楚辞吓了一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八意永琳放下茶杯，温柔地搂住身边永远活在须臾与永恒的少女，用细嫩的指尖撩拨着她的秀发，满是怜惜道：“所以按照平常情况，公主殿下要联手冥界公主挡住一尊圣者，然后主神派遣三尊圣者填补遗漏，才能保证不败。”

楚辞顿时沉默了，他可没有忘记主神空间给的资料内容，辉夜姬拥有掌握光阴力量的同时，她也失去了足以伤害圣者的自保能力，凭着她加上冥界公主西行寺幽幽子，就要挡住一尊恐怖到极点的巅峰圣者，这其中要是有半点疏漏，今日他恐怕就见不到这位明媚如诗的少女。

“他们在近百年内，已经接连有十三尊圣阶混乱之魔出世，并联手改造月面神山，点燃了秩序阵营无法摧毁的混乱废墟。幻想乡坚持到现在，不是没有圣者提议全体撤离半位面，九圣联手，将所有幻想乡居民送到另外一个世界休养生息。”

八意永琳眼眸微眯，带着一丝危险的弧线，继续道：“这场不断增多的秩序圣者与混乱之魔之间的战斗，越演越烈，胜负逐渐明朗，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再这样下去，无疑会爆发一场波及整个幻想乡存在的陨圣之战。”

说到这里，八意永琳突然低头小声在楚辞的耳边道：“楚辞，我虽然看你很不爽，但你无疑是这场战争中最有可能活下去的人，我现在把公主托付给你，你切莫让我失望。”

八意永琳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信心让楚辞得到不少新的情报，也让楚辞很是不解，既然打不过，为何不战略转移，非要死钉在幻想乡不放。

“半位面的形成并非惯例，实属特殊，不管是秩序阵营还是混乱阵营，都不会放弃半位面的主权。”

八意永琳如是说。

……

半位面？

楚辞登圣后，主神空间大多数隐秘资料都对他敞开，唯有半位面的情报讳莫如深，连八意永琳这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