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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巅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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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拜帖和诗文拿来吧,我们给你品鉴一下……”机锋倒是没有在意许邵的扮相,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许邵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智慧聪颖,但是此时却略显呆滞,颇有些失魂落魄。
    白鹿书院文会钟几百年传承下来,已经从原来挑战者舌战群儒,变成挑战者拿出诗文,给白鹿书院的山长品鉴,不知算是儒家的幸事还是悲哀。
    “诗文没有,我这里倒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几位山长请教”许邵总算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心绪在,站起身形,向四位老者行礼。
    “哦?你说?”亿普山长饶有兴致的chā话,这才从许邵糟糕的衣装上醒过神来。
    “第一问:何谓仁?”许邵躬身问道。
    “仁者,亲也。”亿普山长答道。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东平山长答道。
    “仁者,上下相亲。”茶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山长答道。
    “夫仁者,己yù立而立人,己yù达而达人。”机锋山长答道。
    许邵点头,似乎满意,接着问道:“第二问:何谓礼?”
    “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亿普山长眉头皱了皱。
    “礼者,序尊卑、贵贱、大xiǎo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东平山长注意到许邵提问时的神态特异。
    未等余下那位山长说话,机锋山长直接说道:“礼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显然此时机锋已经认出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邋遢少年,就是当年的天才儿童,消失良久的白鹿书院院主之子,许邵
    许邵嘿嘿一笑,再次盘膝坐下:“第三问:何谓信,何谓义?”
    “言必信,行必果。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台下白鹿书院学士一片安静,机锋山长脸sèyīn沉,吐字如金。
    “好好不愧儒家圣地,文坛宗师的白鹿书院山长”许邵啪啪拍手,犹如机械,随时赞叹,却半分没有兴奋之意。
    “我想请问诸位山长,如果有人不仁不礼不信不义,是否可算读书之人,是否还算遵从先贤之言,圣子经典?”许邵缓缓站起,眼睛紧盯机锋。
    “不算。”机锋额头冒出冷汗,有不祥预感。
    “作为文坛宗师,炼气大家,竟让shì妾枉死,是为不仁”许邵怒目圆睁,神sè狰狞,直面四大山长。
    “先贤主子有言,妾生子,亡后入祖坟。书香mén第,书院院长,竟让shì妾葬身荒郊野外,只有一座无碑之坟,是为不礼”许邵踏前一步,左手指向文会台上,许穆青亲笔所书,六人高的巨大礼字。
    “相识二十年,相约白头,山盟海誓,最后却罔顾生死,不闻不问,背信弃义,是为不信不义”被许邵的气势所bī,四大山长竟然连连后退,双股战栗,面sè惨白。
    “如此不仁不礼不信不义之人,可称得文坛宗师?可做得书院院长?可配得为人夫者?可当得人之一字?”
    先是语气平静,到最后声嘶力竭,仰天怒吼。许邵字字如杜鹃泣血,重重的扣在所有人的心中。
    偌大白鹿书院,几千莘莘学子,寂静无声,只余许邵‘不仁不礼不信不义’八个字在咆哮回dàng。
    “许穆青你有何颜面做这院长,你有何颜面成为文坛宗师,你有何颜面做我的父亲许穆青你给我出来”许邵双目赤红,,嘴角流出黑sè的鲜血,声音愈加凄厉。
    “孽障还不给我滚回来”白鹿书院天空之上,忽然传来滚滚雷声,天上云朵俱被震碎,声音在白鹿书院所有人耳中不断回dàng。
    四位山长这才从许邵的疯狂中惊醒,连忙指挥书院护卫,想要将许邵擒拿,显然,他们再次低估了许邵的能力。
    白鹿书院是读书之地,虽然许家有高手无数,但是这里确实一方净土,只有一些世俗武林之人。
    这些人虽然外mén功夫还算不错,但又如何能与许邵相比,几十人上台,全部被许邵大撞钟扫落台下,手断tuǐ折。
    白鹿书院的文会台彻底变成了武会台,哀鸿一片,竟然无人可以制住许邵。
    只是不知,当许穆青出手之时,许邵能否还有命在
    白鹿书院正殿屋瓴之上,一个白衣人悄然而立,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下方一片hún战。
    “哈哈许穆青啊,许穆青,看以后你还敢嘲笑我的nv儿,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nv儿啊nv儿,你也是厉害,随便找了一个弟子,竟然如此有趣,敢大闹白鹿书院,指责一代文宗许穆青,有趣有趣”
    不是他人,正是当日与许穆青在书房谈论大势的神姓山长,此时一脸戏谑,看的津津有味。
    “南宫夏我现在身在域外虚空,无法赶回你给我将整个逆子打死”许穆青的声音穿越虚空,直接在南宫夏的耳边炸响。
    “那是你儿子,要打死,你自己过来打死我可不管你的家事”南宫夏瘪瘪嘴,抄起腰间的酒葫芦,悠悠然的品上一口,继续看戏。
    “南宫夏不要以为你有个天星圣者的名头,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你不照做,我……我回来就打碎猴山,让你再也没有猴子酒喝”一代文宗,在南宫夏这无赖面前,斯文尽失,竟然口出如此荒诞的威胁。
    偏偏这南宫夏最吃这套。一龇牙,南宫夏捶xiōng顿足道:“jiāo友不慎啊jiāo友不慎我只管帮你拿下大义灭亲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我可有一副菩萨心肠……呸呸……没事提佛mén的hún蛋菩萨做什么,就是这些菩萨勾引了我的nv儿”
    许穆青声音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南宫夏无赖打诨气的不轻。
    白鹿书院,许家内宅。
    大厅之内做了三位夫人,身侧十几个丫鬟分别伺候。
    主座之上,端坐以为穿着天蚕丝滚金莲huā羽衣,青丝盘起,头戴一品夫人凤冠,面sè白净,雍容华贵,带着一种源自灵魂的书卷气。
    手里面捏着一枚与许穆青一模一样的翠yù扳指。
    此fù人正是许穆青原配正室,许家大房,钦命一品夫人,镇南王南怀珏之nv南夫人。
    出身大夏王室,其父镇南王南怀珏,乃是先皇高阳公主之子,身份尊重,在许家说一不二,只有对许穆青恭敬有加,举案齐眉,牢牢把握文运昌盛的许家大权。
    “姐姐,那个梅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儿子许邵却被老爷叫了回来,您看我们是不是让他过来,您指教一番。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不成样子,尊卑不分,都回来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给您这位母亲请安。”
    左首的fù人开口贱人,闭口管教,似乎对许邵母子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时时不忘搬nòng是非。
    右首fù人也接着说话,细声慢语却是更加恶毒:“听说他在九州县,做和梅贱人一样下九流的医匠也是不安分。还打死了官差,如果不是老爷维护,我们许家,这次丢脸丢大了。要我说您直接将他双tuǐ打断,圈养起来算了。”
    “我自有打算,这次老爷从域外虚空找回域外仙草之后,我的易儿成就三huā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之后,我再慢慢算计……”南夫人面含笑意,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来人,给我张嘴”南夫人威仪十足,眉眼清扬,淡然说道。
    “夫人,大事不好,邵少爷敲响文化中,指责老爷不仁不礼不信不义,现在白鹿书院已经那个闹翻天了”xiǎo丫鬟,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自己张嘴,一边急声说道。
    “什么?”南夫人猛然站起,羽衣将茶几上的茶杯带落地面,在白瓷地面滚了两滚,摔得粉碎。
    “来人给我去人将这个逆子拿下死活不论”南夫人气的身体瑟瑟发抖,修长的指甲用力过猛,折成两段。
    xiǎo丫鬟声音虽xiǎo,但是许家的内宅的奴仆,每个都是练武高手,听的真真切切,心中暗自嘀咕:“梅姨娘当年加入许家何等风光,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这邵少爷也是孝顺,竟然大闹书院,不过这次他惨了,估计会被夫人老爷活活打死”
    一众仆从丫鬟,不敢说话,眼神却是四处张望,说不清是何种情绪。
    其余两个fù人已经吓得面sè惨白,瘫倒在椅子里,难以挪动,只有南夫人面sè铁青,指挥若定,不断派出府内高手。
    她已经知道许邵学会炼气,寻常世俗武林高手不是对手,直接派出下人,去找昆仑奴出手,直接擒拿。
    许家因许穆青而崛起,几十年时间,从来无人敢正面挑战许家威严,朝廷中的政治对手,也是暗地下手,表面维持一片和睦。
    就是大夏皇室,对许家也是另眼相看,一正妻,二平妻,俱是朝廷高明,一mén三夫人,这等荣耀,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曾拥有。
    许家几个嫡子见王不跪,特许持刀面君,就是见到皇太子,也是互论同年,师兄弟相称。现在这许邵冒犯许家威名,是犯了大忌讳。
    “嫂子,我奉许家哥哥之命,特将不孝子许邵带来,不用让昆仑奴白走一趟了……”
    忽然一震大笑传来,一道星光破空而来,南宫夏挂着酒葫芦,显lù身形,手里拎着正是许邵。
    却见那许邵被南宫夏擒拿,丝毫没有懊恼畏惧,竟然面lù微笑,从然打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许家大fù,镇南王,南夫人。
    “逆子今天我要请许家家法将你活活打死在宗庙之前”南夫人秀眉上扬,美目圆睁,冷声呵斥,眼中杀意翻滚。
    其余两个fù人,也不知与许邵有何仇恨,竟是恨不得许邵早死一刻是一刻,以夫人之尊,争抢着去请祖宗家法。
    “且慢,且慢。穆青兄已经和我言明,暂时让这逆子在别院禁足,一切待穆青兄回返再说,嫂嫂不会让我为难吧。”
    南宫夏这厮说着,竟然冲着南夫人眨眨眼睛,当中调戏许穆青的正房夫人。
    “南云不敢,叔叔既然得了老爷的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贯儒雅从容,处变不惊的南夫人,竟然不敢看南宫夏的眼睛,福身赔礼,不再抬头。
    如此情景,看得一旁许邵心中哈哈大笑,脸上扭曲难耐,母亲故去的悲伤竟减缓不少。
    许家别院。
    许邵整个人似乎被遗忘一样,被南宫夏扔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南宫夏处于何种目的,但是有了南宫夏的庇佑,在许家,无人敢加害许邵。
    但是许邵明白,许穆青回归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心魔过去,许邵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经历这番磨难,许邵心智愈加成熟,不断思考得失,愈来愈是明白炼气的重要。炼气术是大自在,大自由之术。
    此时许邵已经达到一阳生巅峰,心动期心魔劫也随着大闹白鹿书院,舌战四大山长,而得到宣泄,平安度过。接下来便是冲击三关九窍。
    三关九窍,明堂第一。修真者想要长生,首先有大智慧,而明堂直通内脑,深入灵魂,明堂一同,则智慧顿生,自然功法jīng进,对天地自然理解会愈加明了。
    世俗常说一个人便成名了,是开窍了。其实这里的开窍,说的就是明堂xùe。
    三关九窍,也叫三关九锁,意思是这九窍就如九把铁锁,不得其法,便难以开动。许邵得到青衣雨兮指点,功法自然不是问题。
    被囚别院之后,生机渺茫,许邵置之死地而后生,调集气血,指挥内气,疯狂催动功法,野蛮冲击明堂一xùe。不成功便成仁。
    炼气一道,就如习武、行军打仗一样,同样讲究一个势,大势所在事半功倍。许邵横扫白鹿书院,站在读书人几百年的圣地,为母亲讨回公道,站了大义,携了大势。
    而且由于南宫夏的帮助,许邵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责,大势未失。许邵正是裹挟这个大势,调动气血内气,一路冲击。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巨变,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无数光点出现在许邵心神之中。几个月的雄厚积累,生死磨难的威压,置之死地而后生,终于一朝突破。
    那无数光点,竟是漫天星光,大荒宇宙,通过明堂xùe,投shè进许邵的脑海之中。
    “观想天星之气灌顶,寸寸深入,与神魂结合,幻想丛生,置身宇宙,开天辟地,星光摇曳,可令御亿万星辰之力为我用此乃星辰之道星空遥想”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星空深处传来,如亘古梵音,醍醐灌顶。
    别院之中,蓝sè光芒闪烁,弥漫着漫天星光,许邵如同置身一片星空之下,凄mí的星光不停的相互牵引,仿佛活物般来回流动,整个星空宛如一条奔腾银河,环绕在许邵身体许围,淬炼许邵神魂和身体。
    “许邵,我乃南宫夏,许穆青想要杀你,我偏偏要送你一场造化,我的星辰之术如何?”南宫夏的声音直接印在许邵神魂之上,用神魂之术说话。
    南宫夏的身影直接出现在许邵脑海,白衣飘飘,星光环绕,如果不是碍眼的酒葫芦,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
    许邵心里焦急,却不通神魂之术,无法开口说话。
    南宫夏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的神sè,自顾自的说道:“你可知自己为何在九州县,白鹿书院,两次无奈被擒,受牢狱之灾?”
    “皆因为你修炼的功法不对你本是读书之人,心里有些书生意气,热情冲动,偏偏有人传授给你佛mén的禅坐观想法mén,与你本身xìng情不合,你所做之事束手束脚,才有这两番磨难”
    许邵心中恍然,多日mí茫被南宫夏一语道破天机。
    “你看这星光……”南宫夏巨头看向银河:“闪闪烁烁,捉mō不定,神秘莫测,我说它为龙它便为龙”
    随着南宫夏话语,许家别院星光闪动,竟是化作一条星辰巨龙,张开大口,直yù将许邵吞没。
    “我说它是光,它便是光星光璀璨”
    南宫夏手指一点,星光在一点之处,突然爆发,带着星光闪烁的神秘光芒,jīshè而出,似乎可以刺破世间万物。
    “炼气一道,变化万千,大道三千,选择自己的道,xiǎo子,希望你有站在我面前的一天……”说罢,南宫夏的身影消失不见。
    漫天的星光也随着南宫夏的离去而消散。
    从种种奇异中苏醒过来,许邵赫然发现,明堂xùe已开,远远不断的天地灵气,沿着明堂xùe灌注如体内,更夹杂着点点星光,滋润身心灵魂。
    “南宫夏”许邵不懂,这人明明是许穆青至jiāo好友,为何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甚至还传授星光之道。一切扑朔mí离。
    更让许邵感到奇怪的时每次面对这个南宫夏之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戚之感,似乎前世就与这个南宫夏是至jiāo好友,莫名的就可以信任他。
    许邵伸出手掌,一团星光环绕其中,似乎这南宫夏也在自己体内留下东西。
    就在许邵望着星光沉思之时,脑海中许久没有显lù的拳意金箔,再次出现,金sè光芒一扫,竟然将许邵手中的星光吞噬大半。然后欢快的在许邵身体许围旋转一许,再次隐入脑海不见。
    许邵无言苦笑。这金箔就好像贪吃的宝宝,只有有好东西,必然出现。那日的捆仙绳,就是被金箔吞噬,甚至连病痨鬼都没有办法取出。
    这次南宫夏给予的星光本源又是被吞噬大半。只是这次出现,许邵终于发现这金箔的一丝变化。
    原本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金箔,上面有着佛mén的禅印,但是在吞吃了捆仙绳之后,金箔之上竟然也出现了一个捆仙绳的印记。而且这次,上面也出现了星光闪烁。似乎这金箔无所不容,将三种不同炼气之术,皆纳入其中。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自己的道吗?”许邵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先是金sè光芒,佛mén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然后是捆仙绳的白sè光芒。金白两sè光芒jiāo汇,催动难度倍增,让许邵有些不敢重负。
    就在此时,金箔一闪,一股温和力量注入许邵神魂,顿觉清亮,对两种力量更加熟悉,指挥起来犹如臂使。
    终于第三道光芒,蓝sè的星光出现,三sè光芒jiāo相辉映,让许邵的身体许围散发着一样的光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捆仙绳星空遥想拳宝术
    砰砰砰
    许邵跺脚出拳,拳风鼓dàng,打得墙壁噼啪震dàng。
    第一拳,捆仙绳,匪夷缠绵,一拳打出,四许的空气俱被束缚,让人无处可逃,甚至连人都神魂jīng神都束缚住,让人升不起逃离的念头,只能硬撼。
    第二拳,撞金钟,勇猛jīng进,刚猛的劲风爆炸狂动,甚至可以将拳头之前,几尺远处的木质家具震碎。
    第三拳,星光璀璨,以点破面,瞬间将全身内气在一点爆发,如新星爆发,毁天灭地。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无知者无惧,只经过两大高手零星点化的许邵,从此走上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看着自己华光闪耀的双手,许邵盯在左手手心的一个‘隐’字。
    大半月时间,许邵一直被困在别院之中,在别院之外,南夫人只派无数高手在暗中伺服,只要许邵敢踏出别院,那么南宫夏的约定便失去效用,许家高手便会将许邵就地打死。
    但就在昨夜,消失良久的南宫夏再现,在许邵手心处留下一个‘隐’字。只要用星辰之道催动,便会隐去身形神识。除非许穆青那样涅槃境界的大高手,无法发现行踪。竟是让许邵逃离许家
    初chūn雾气很大,白鹿书院在山巅之上,更是山气朦胧,云霭环绕犹如仙境。
    白鹿山脚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扣碎清晨的宁静。骏马嘶鸣,口鼻喷出白sè雾气,希律律骤然停下。
    许邵一袭黑衣,端坐马上,向着母亲坟墓方向看上最后一眼,沸腾的心绪,即使在料峭初chūn,依旧一片滚烫。
    “母亲您稍等儿子今生必然成就一番事业,让您母凭子贵,尽享尊容终有一日,我要让许家所有人,在您的坟前低头”
    大闹白鹿书院,将许邵心中对圣贤之言的最后一丝尊敬打散。在许穆青面前,任何圣贤之言都是虚妄。
第七十三章似曾相识的人生
    当日许邵灼灼之言,沸腾如血,但是当许邵被擒之后。白鹿书院一片平静,依旧是读书声朗朗。许邵责文宗一事,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许邵一勒马缰,向着北方奔腾而去。
    白鹿山北方,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扬州,也是许穆青实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从白鹿山到扬州,一路想来近千里,许邵风雨兼程,毫不停歇。终于在第三日午时,来到扬州首府扬州城。
    不同于白鹿山治学之地,扬州城奢华无比。处处树荫,流水xiǎo桥,即使城外官道之上,都是巨大青石铺成,水石打磨,一尘不染。
    距离扬州城尚有几里远,便已经可以见到热闹的人群,各类行商走贩,书生农夫,络绎不绝,吆喝声接连响起,从寂静中换了人间。
    刚刚进入扬州城,许邵便被一处xiǎo楼吸引。这处xiǎo楼,即使在扬州城,也是顶级的华丽奢华,通体竟然是用昂贵的金丝木构建而成。
    金丝木一般都是皇宫内院,或者王孙贵族建立府邸所用,但即使是王孙贵族,也仅仅用作府邸上梁,如此完全用金丝木构建的xiǎo楼,许邵相信,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不会超过三处
    更让许邵感到惊奇的是,xiǎo楼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是修真者。曾几何时,神秘尊贵的修真者竟然如此招摇。而且在一处聚集如此多人。
    拉住一个商贩询问,这地方叫做‘无漏阁’。
    这个名字大有来头,号称集天下宝,无漏。何等狂傲的口气。也凸显了这无漏阁在扬州甚至大夏独特的地位。
    非但普通人来此搜刮宝物,就是修真者,每每也能有意外收益,长此以往,这里渐渐有了名气,而近日,则是无漏阁晒宝之日。
    这又是无漏阁一独特之处,无漏阁宝物众多,天下人能购着太少,时间长久,宝物要拿出晒晒太阳。
    颇有佛mén晒经之意。
    许邵刚刚催马过去,便有两名青衣雨兮xiǎo帽的奴仆,将缰绳结果,自取安置马匹。
    “天下yù石,不是白sè,便是绿sè,没有任何纹路,愈是晶莹剔透,价值愈高。你们无漏阁这块yù石好生奇怪,暗红之sè不说,这其中竟然蕴藏一个蚊蝇大xiǎo的鸟儿,戏耍本姑娘不懂大夏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nv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nv子身侧,有两个太阳xùe高高隆起的世俗武林高手隐隐护在许围,四目警惕的注意许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xiǎoxiǎo年纪,居然有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而且奇装异服,想来应该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以外,蛮族的权贵……”
    明堂xùe解锁,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蛮族贵裔,而是她口中的yù石。
    以许邵文宗之子的身份,幼年时没少把玩奇yù怪石。从医之后,所读闲书之中,更是有石材的专mén介绍。
    仔细看去,少nv手中的yù石却真的不是yù石,而是修真者最为看重的琥珀。
    修真者分为两种,一种是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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