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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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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嘱咐了几句体贴的话,看着黑楚文缓步离开。

杨美兰傻乎乎地问祁宏,说:“他生气了?我说错话了?”

“不,他身体一直不大好,和你没关系的。”

看上去,祁宏似乎一地那不在意黑楚文,留在餐厅和杨美兰聊天,从中获得不少线索。等到就餐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两人互道晚安各自离去。

看着杨美兰走出侧门,祁宏的嘴角上翘,心说:“不知道那家伙能找到什么线索,值得期待啊。”一边想着,祁宏一边慢吞吞地朝着通向旅馆小楼的正门而去。

餐厅是位于旅馆后面的位置,想要回到客房必须要经过一个连接的走廊才行。祁宏推开走廊的门,被里面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弄的心情压抑,莫名的更加想要见到黑楚文的脸。

昏暗的灯光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最多也就能看得见前一米左右。四周非常的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荡地回响着。不知何时,祁宏的脚步越来越快,头上也出了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突然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在进入走廊之后,至少走了能有五分钟,这个走廊有这么长吗?还有,为什么十几万的手表突然停了?

心开始紧张,祁宏没来由地觉得这不是去客厅的路。更让他疑惑的是,明明四周不是很大的空间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声就像是在空无一人的大型体育馆里用力跺脚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急促沉重了?

祁宏试图让心跳和呼吸恢复正常。大约过了几分钟心跳慢慢的缓解下来,可呼吸还是一样,沉重、急促、压抑、甚至痛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猛地用手捂着嘴,处于停止呼吸的状态……可是,还是能够听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原来,这呼吸声根本不是自己的!

眨眼的工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脚变的冰凉。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耳边,可仔细一听,又像在很远的地方。祁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站在原地不动。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声音。

那声音忽远忽近,听不出是男是女,听不出有多大的年纪,能听出的只有窒息般的沉重感和痛苦的音色。渐渐的,他觉得在一个没有边际的巨大的黑暗中慢慢的被什么消耗着生命,没有可以逃走的办法,只能这样任由未知的东西,一点一点缠绕着自己,就像婴儿的襁褓一般。

额头上的冷汗流进了眼睛里,痛了一下,在眨眼的时候身体动了起来朝前面走去。祁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双腿,每走一步的同时感觉着压在身体上的恐慌。他的身体无视着主人的意愿僵硬地朝前走着。

祁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近乎于痉挛,那声音离他,不,应该是他离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在不清楚究竟走了多久以后,终于在一面墙壁前停了下来。

声音忽然消失不见,可祁宏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连手都不听使唤地举了起来。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像是小时侯看过的哈哈镜一样。扭曲,变形,浑浊,四周变的狭小,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胃袋在消化食物一样,要将他紧紧的包裹起来。他变的不能呼吸,心口压着万斤大石一样的沉重,疼痛。他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颤抖着朝墙壁摸上去。直觉告诉他,他的手正打算触摸死亡,甚至是更可怕的东西。

不能摸!不能摸!绝对不能摸!这种时候,祁宏的神智反而变得更加清醒了。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耳朵里一直有寒风吹进脑子,皮肤像脱了壳的蜗牛被扔进滚烫的油一样的拙痛着。忽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点亮光,祁宏的嘴角抖动着扯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还真把他祁宏当成是三脚猫?妈的,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也不知道人要狠起来,鬼就没处摆了!

想罢,祁宏一点顾虑都没有就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口血猛地喷在手上!霎时间,控制身体的那种力量消失了。但是,祁宏可没打算就这样落跑,他瞪着眼睛,把那只带血的手用力地打向墙面,低吼一声:“欠拍的杂碎,给我滚出来!”

第六十五章:黑家31

这种不思后果的行为让祁宏有一种暴爽的感觉,他能清晰的分辨出自己的手真的突破了水泥墙面,抓住了某种“东西”,全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着逆流,铭刻在骨子里的强势被理性压制的过久,此时爆发出来,是勿论正邪,唯我敢横刀立马的霸道。

手腕一用力,要把隐藏在里面见不得人的鬼东西拉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苍老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周遭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祁宏惊愕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看看不知何时出现的老李头,怒气燃燃。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老李头不客气地问道。

“你这里似乎很有趣,会变形的走廊,诡异的声音,让客人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力量。老先生,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尽管精神状态有些走样,祁宏还是咄咄逼人的祁宏。

老李头恶狠狠地看着祁宏,特别是他还在流血的嘴角。说道:“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种利用光线和气味制造出来的幻觉。这些都是房子最初的主人一种恶劣的爱好。听明白了就赶紧回你的房间!”

祁宏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利用自己的身高俯视着老李头,这是一种带有傲慢的姿态,在祁宏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严谨地说:“我是你的客人,作为旅馆的负责人,你对我以及其他客人都有保障安全的责任。难道,还要我这个晚辈教你什么是责任吗?”

老李头的脸色变了,阴森森的,在祁宏猜想他会不会变为僵尸的时候,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还有那令他欣喜若狂的懒散声音。

“祁宏,我找你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去?”

黑楚文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站在祁宏的身边,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氛,云淡风轻地说道:“李大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老李头瞪了黑楚文一眼,转身就走了。看着他走出另一个门,祁宏终于熬不住刚才紧张所带来的后遗症,虚脱地靠在了黑楚文的身上。

“刚才……”祁宏试图说出点什么。

“我知道,先回去吧。”黑楚文搀扶着虚弱的祁宏,朝着旅馆小楼走去。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祁宏的遇险而觉得恼火或者是后怕。现在的祁宏又自保的能力,至于走廊里半点鬼气都没有的异样,黑楚文自有想法。

房间里,祁宏坐立不安,索性起身踱步,走得黑楚文头晕眼花。抓住他的手腕制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他却甩掉黑楚文的手,不肯接受对方的好意。无奈,黑楚文只好放下手里的书,把焦躁不安的人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祁宏问道。

“干什么?嗯,这话该我来问你才对。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面的事有点复杂,现在还说不清,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明白。你呀,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像这样走来走去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本想推开他的,祁宏的手在抚上他的胸膛时感觉到了稳健又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焦躁的情绪好了很多。

“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太奇怪了,但是,奇怪在哪里我又说出不出来。”

手指轻触着他柔软的发梢,黑楚文微微地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害怕。”

“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不可能没次都大惊小怪的。不管是老李头出现还是其他什么人出现,这都很正常。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不可能随便杀人,所以,我知道自己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对方只是想探探我的底。”

黑楚文流露出有些窃喜的眼神,问道:“你这是在推翻自己的判断。刚刚不是还说这里很奇怪吗?”

祁宏抬起了头,定睛看着黑楚文,道:“不,我说的奇怪跟这个没关系。怎么说呢……我们来之前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一些事情,这种奇怪已经在我的预料和接受范围里。我所说的另一种奇怪,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我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的感觉。甚至……”

“甚至连想都想不明白。”

“对!就是这样。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看着祁宏认真的样子,黑楚文反而笑了。他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彼此靠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令祁宏的心跳骤然加速。没办法,黑楚文的眼睛太美了!突然间,祁宏想要吻他。

黑楚文照旧很懒散又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我不喜欢被别人保护。”

“那就与我并肩作战。”

“好主意。我们,从接吻开始如何?”

黑楚文一愣,随即半调笑似地说:“你这是准备泡我了?”

“是准备被你泡。”

“怎么,不坚持上位了吗?”

“身为一个纯天然的G,就要有做O的准备。”说着,祁宏勾住了黑楚文的脖子凑过去,细声问他:“问题是,你的表现值不值得。”

黑楚文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约人过来了。”

“你约了人见面?谁?”

“我。”

祁宏一愣,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惊诧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蹲在窗户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与黑楚文纠缠。

祁宏可不是会尖叫着推开黑楚文跑开的雏儿,他动都没动,黑着脸问正准备收入门下的爷们:“窗台上那个碍眼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黑楚文笑着起了身,说道:“你见过的,凃战阳班长。”

“晚上好啊,二位。”凃班长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似乎不在乎自己比聚光灯还明亮的讨人厌。

黑楚文伸出手拉着祁宏坐起来,愣是没点害羞的样子,这让凃班长大为失望。

“凃班长,你这样下去会被我们带进沟里。”黑楚文预见到未来了。

“哈哈哈,不可能吧,我是根红苗正,跟男人沾不上边儿。”

“那你还偷窥个什么劲儿?”祁宏开始吐糟。

“不算偷窥,我来的时候你们俩正忙着呢。别说啊,男人红了脸也挺好看的。”

祁宏知道自己脸上温度飙升,他还没有黑楚文那定力,自然会脸红。只不过,他讨厌被人调侃。祁宏那点坏心眼开始作祟,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到凃班长的面前,刚刚被黑楚文弄乱的衬衣露出了里面大半的胸膛,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诱人,微风吹进来,吹乱了额前的发,红润着的唇,湿润着的眼,清雅的祁宏带着一股子妖娆的韵味抓着凃班长的衣领靠近了些,歪歪头,微微笑:“下次,我让你看全套。”

凃战阳顿时傻了,比城墙还厚的老脸红的像猪肝,半个字说不出来。后面的黑楚文砸到床上捧腹大笑,心说:祁宏的强大总是表现在别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凃班长也甘拜下风了。

凃战阳自讨没趣,心里窝了一把火,那手在身后一捞,就又捞出一个人来。随后甩进屋子里,气呼呼地说:“装什么孙子,都是被你小子害的。”

“冤枉啊班长,这屋子里突然没亮了,还时不时的有怪声音,这情况我能不向您报告吗?”

祁宏看着黑楚文那高兴样心里也有点乐呵,随即,推了一把凃战阳,问:“你们怎么回事?”

这时候,黑楚文坐了起来,说:“凃班长今天上午就到了。”

“确切地说是早上。你跟我联络以后,我找了一架战斗机,空投过来的。”

祁宏无语了。

黑楚文竖起大拇指点头,凃战阳一点不觉得高兴。坐在沙发上用眼刀子把手下的兵瞪到墙根去,随后说道:“我是从山上下来的,旅馆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那座山。”

黑楚文收敛了笑意,问他怎么回事。

“我发现那座山在不久前好像发生过一起火灾,我调查了一下近三个月的火灾记录,并没有发现山火的相关记录。不过,从卫星的拍摄照片来看很奇怪。”

卫星照片?这家伙什么来头啊?祁宏看着凃战阳,发觉自己有点小看这个人了。但是,很快祁宏的注意力就被黑楚看着照片的表情吸引过去,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黑楚文没答话,看着手里十几张照片沉思。祁宏更加好奇,靠过去也跟着他一起看。这十几张照片都是一种场景,葱郁的树林和烧焦的地面,好像没啥看头。不过从黑楚文的反应来分析,这些照片绝对不简单。

黑楚文看了好半天,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继续揣摩。看着看着,像是在做拼图一样,摆弄着这些照片。不多时,他手里最后一张照片被排列好了,一旁的祁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些痕迹是有规则的!”

凃战阳好奇地走过去跟着凑热闹,黑楚文笑而不语,直到班长大人开口询问,才说:“这是一种符。”

“符?”祁宏纳闷了,他觉得,照片拼出来的燃烧痕迹看上去更像是麦田怪圈。

黑楚文敲敲桌面,又道:“所谓的‘咒符’是要有一张写好的符,配上咒语才能奇效。这个燃烧过的痕迹,拼凑起来,就是一个‘符’。”说着,他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画起符来,果然是照片上的缩影。

凃战阳咬着大红苹果,好奇地问:“这玩意干嘛用的?”

“这是一种黑巫术,用来召唤邪灵。”

蹲墙根的小战士眨眨眼,愣头愣脑问了句:招啥邪灵?

“冤鬼”说完,黑楚文一笑,唇红齿白,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战士哭喊着:“班长,咱是当兵的,不是打鬼的。”

凃战阳冲过去照着小战士的脑袋给了一拳,在人家眼泪汪汪的时候,他兴奋的眼冒金光,还说:“笨蛋,有超越人类级别的对手等着,这种事你就不兴奋?”

“不,完全不兴奋!班长,那东西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你就是给我原子弹也弄不死它,真要撞上了,我顶多说句‘佛祖保佑’,班长,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念叨念叨?”

“嘿嘿,不好意思,老子从来没求过哪路神仙保佑。”

这时,祁宏突然说道:“我要上山看看。”

第六十六章:黑家32

这时,祁宏突然说道:“我要上山看看。”

黑楚文察觉到,祁宏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问:“看什么?”

走到窗前,看着远处蒙蒙大山,祁宏语气凝重地说:“先是罔象出现在都市里袭击活人,然后我们发现地下洞穴,接着,就是找到里面的一张招待卡。现在是没有记录过的山火变成了招邪灵的符咒。我怀疑,从一开始,就有人在一步一步引着我们到这里来。所以,我想查清楚那场山火发生的时间。”

言罢,祁宏看了眼凃战阳,对方耸耸肩,道:“这我可不知道,时间匆忙,我也没来得及细看。”

“祁宏,这事交给凃班长去办,你不要去了。”

“不。我必须亲自过去看看,我不是信不着凃班长。只是,有些事必须眼前所见才安心。”

凃战阳没吭声,黑楚文只好放弃后面的打算陪着祁宏一起上山,哪知,祁宏却不同意。

“你不能跟我去。如果这个符已经起效,冤鬼很可能已经出来了。你必须向凃班长他们交代清楚,万一遇到冤鬼的时候怎么办?还有,这个旅馆不干净,你还要仔细排查一下,看看是否还隐藏着其他问题。别跟我瞪眼睛,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我们已经落在了敌人的身后,现在必须分秒必争,我们分开行动会比较快。”

黑楚文以沉默反对祁宏的决定,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这时,凃战阳说道:“我让兄弟们跟着他。”

“那也不行!你们都是普通人,遇到什么情况无法处理。就算是祁宏的血有点灵力也是没用的,要么我陪你一起去,要么,等我调查完旅馆我们一起去。”

一旁的小战士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自家班长,凃战阳的态度非常明确,他要保持中立。

祁宏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黑楚文面前说:“刚才是谁说要一起并肩作战的?”

“这是两码事。”

眼睛瞪着眼睛,两个人谁都不肯让步。最后,祁宏放弃了说服黑楚文,不过,他不肯放弃单独上山的计划。

“我记得你可以从手心里放出火来,远程操作也行吗?”祁宏问道。

“行是行,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你给我一点你的灵火,加上我自己的血,应该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我保证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不管能不能查到什么,两个小时内我肯定回来。”

沉默过后,黑楚文的回答是——不行!

“你不要太固执了!”祁宏开始生气。

“是你太心急了。”

祁宏真想狠狠揍一拳面前这个家伙,刚才还觉得他魅力十足,怎么一转眼就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难道他不明白事件本身就是有极大风险的?想要毫发无伤的战胜敌人,这样的想法也太天真了。胜负就是在分秒之间的对决,畏首畏尾只会失去先机沦为输家。

“听着黑楚文,你们所谓的灵力也好,凃班长他们所谓的最强战士也好,到了战场上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智慧!我明敌暗的状态下不抓住时机,我们就真的输了。你也不是笨蛋,想想吧,那个什么召唤邪灵的阵法已经被启动了,就是说,我们不止是落在敌人的后面,甚至有可能被敌人玩弄在手掌心里,我问问你,你是要坐以待毙还是抓住机会反击?”

“你怎么就确定山上有线索?没意义的事不要去做。”

“你这是自欺欺人!”

“你才是热血过头了。”

祁宏一把抓住黑楚文的衣领,深深地锁着眉头,说:“为什么到了这里以后你就不敢行动了?因为你也摸不清敌人的套路。为什么拼命阻止我上山?因为你也料到山上会留下线索。说着要与我并肩作战的时候还捆住我的手脚,这种家伙我不需要!”

凃战阳正打算上前劝劝,没想到被黑楚文突然变化的眼睛震住,他看着黑楚文的眼睛由黑变红,像是两团火焰在燃烧一样。

然而,祁宏却没有怕,也没有退缩。他的视线笔直地看着黑楚文,坚定地说:“老实在旅馆等着,我两个小时内就回来。”随后,他推开了黑楚文,转身就要走。哪知,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到了墙面上。

“黑楚文!”祁宏喊了一声。

黑楚文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慢慢收回来,斜着眼睛看了看祁宏,告诉他:“不知道什么是‘失去’的人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发过誓,不能再失去你,你怨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这都无所谓。我只是知道,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间泄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勇气,祁宏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冷冰冰的表情,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悲痛。撕裂灵魂般的痛楚,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承受了多少这样的痛苦?究竟承受了多久这样的痛苦?

“你,你说不能再失去是什么意思?”祁宏问道。

“很简单,我曾经失去过。所以,你没有权利说‘不’。明白吗?”

凃战阳等着继续看祁宏如何发飙,没成想,被定在墙上的祁宏沉默了一会,说:“明白了。”

“这么说,祁宏不上山了?”凃战阳这小子还在煽风点火。

祁宏把头扭到一边,自嘲似地笑笑:“关键时刻,我总觉得亏欠了他点什么。”

黑楚文眼中的火消失了,有些心疼地收回了灵力。看着祁宏站在了地面上,准备走过去哄哄这个终于肯听话的人。

倏然间,从墙面喷发出一股邪恶的力量,把祁宏死死缠住。黑楚文和祁宏下意识地朝对方伸出手。

“祁宏!”黑楚文扑到墙上,但为时已晚。

身子好像被压扁了,祁宏躺在地上疼得直咧嘴。突然,身边有人拉了他一把,他这才看清楚是凃战阳身边的那个小战士。

“怎么回事?”祁宏忍着痛坐起来。

“不知道,突然间眼前一黑,睁开眼睛就在山上了。”

“你说我们在山上?”这时候,祁宏才发觉,他不止是在山上,还坐在燃烧过的灰烬上面。

刚才那种力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杀了自己,反而扔到这里来了?这是随便扔下来的,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为什么凃班长的小战士也跟着被扔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眼下已经是这种局面了,黑楚文那边也不回坐以待毙的,肯定会想办法来找自己。

“兄弟,你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凃班长。”

小战士拿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器鼓捣了几分钟,说道:“不行,班长联系不上。不过,我联系上其他的人了,他们都在这附近。”

奇怪,敌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凃班长的人和自己弄出来?难道是为了孤立黑楚文?那样的话也该把凃班长弄出来才对。又或者说,敌人的目标是自己?但是,为什么不下杀手?刚才被卷走的时候,就是杀掉自己最好的机会。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敌人的用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叫什么名字?”祁宏问小战士说。

“叫我绰号就可以了,真名忒难听。”

“绰号?”

小战士打了一个立正,严肃地报告:“绰号鬼见愁,21岁,未婚,最大的爱好是在班长面前装孙子,从现在开始,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

在祁宏无语的时候,鬼见愁指着地面:“这就是发生或山火的地方。”说着,鬼见愁打开战术灯,让祁宏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不是普通火灾的痕迹,燃烧的边缘部分非常有规则,好像这火是富有生命的。祁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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