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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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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韩明显年纪大了,有些话唠,没人接他的腔他自己又道:“对了阿伦,你不知道在讨论会上,咱那高顾问拿了一张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鬼画符,指着说是关羽刮骨疗毒图,当时没把我给笑岔气了,也不知道那图是从哪拿来的。”

徐江伦有些尴尬地说:“老韩,别那么说,那画是……”

第83章动怒

“有个神神叨叨的师傅,自然就有个装神弄鬼的徒弟了,是姓高的带来那女的画的。”那个叫矮冬的刑警阴沉接过徐江伦的话头,然后就只听徐江伦苍白无力地辩解:“不是这样的,夏竹她画的其实挺好的,是那墙上图被刮掉了,所以……”

他话没说完又被矮冬截断:“既然图都被刮了,她也能画出来?倒也真是个人才了。美其名曰是还原现场、破案关键呢。”老韩一声:“我呸!”

听得已是无语,早意料到刑警中有人对高城和我不满,但不曾想到这种愤懑地步。而真正尴尬的还在后头,突闻一道女声介入:“你们几个男人窝在这碎嘴,小心被头知道。”下一刻,门从外面被推开,然后我无所遁形于外的几道目光下。

惊愕!是直观反应到那几双眼中的情绪,我也是猝不及防,尴尬地不知该出还是该小心地把被法医陈推开的门再阖上。心思刚敛过,哪曾想老韩突然沉脸怒喝:“居然如此下作地躲这偷听!”我倏然眯起眼冷了眸色,徐江伦急声拉人:“老韩,别胡说,夏竹不是这样的人。”但老韩不买账,脸都似怒红了地嚷:“不是这样的人,干嘛要鬼鬼祟祟躲在门背后?”

法医陈也劝:“老韩,少说一句。”

“我说什么了?说得都是事实!老子这火还下不去了。”老韩梗直了脖子,对着我怒斥:“这里是警局,下作手段少拿来使。有本事去把你那师傅叫来评评理。”

我一下沉住了气,事态的发展显然变成了有意。这位老刑警想借题发挥呢,用的是他们刑侦办案的那套,先声夺人震慑住对方。而我静默无对的样子,中了他意,以为是把我吓住了。其实我在默默观察那矮冬,在门开霎那,四人眼神惊愕过后各异。

法医陈离得最近,她有些尴尬;徐江伦是担忧;老韩是恼羞成怒;至于矮冬,他的眼神就微妙了,惊愕之后倏然而沉,其后都一直阴阴地看着我,不吭一声。却在徐江伦劝解时,微不可查地哼了声,也正是那声哼激起老韩的脾性。

“谁来跟我解释,你们把我小徒弟堵在厕所里是要干嘛?”

一道闲凉语调不高不低地介入争端,我都不用扭头去看也知道是谁,正是老韩叫嚣着要评理的某人。众人目光掠转,但首先划入视界的却不是高城,而是站在走廊口处的张继。面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沉寒,眸光冷得像钉子淬在几人身上。

一下都湮了声,气氛变得诡异和凝滞。我把视线转向另一侧的高城,他的姿态可就不像张继那般克己了,极随意地往墙上一靠,右腿绷直,左腿轻搭在那微微弯曲,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神……透着冷意。

他动怒了!

我的脑中即时反应出这讯息,十分肯定的。

目光与他交汇时,冷意微敛,但那迫人的气势仍散于无形空间。

终于有人熬不住了,老韩很小声地说:“头,我去做事了。”就埋着头快步离去,紧随着是矮冬和法医陈,徐江伦在离开前安慰地看了我一眼。

立时就只剩下我、张继以及楚高城,三人所站位置呈三角对立,气氛流转变得微妙。

我还站在女厕之内,觉得这样委实不雅,刚跨出一步,就听张继冷声道:“刚才的事,我代他们抱歉。”我愣了愣,连忙回:“不用。”想了下又道:“没关系。”

换来高城的一声极不客气的凉笑,站直了身朝我招手:“过来。”我立即小跑到他身边,被他顺手揽过肩膀在侧,却是顿在原地,似笑非笑地对张继说:“张队,我家小竹子虽然还不成器,但教导徒弟之事还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麻烦约束下你的部下,‘下作’两字或许该贴在警察厅的大门上。”

张继无言,沉肃而立在那。

高城这才环着我转身,缓缓走回休息室。一进门他的手就松开了,紧随而来是冷斥:“没嘴巴吗?不会连反唇相讥还需要我教吧?”我滞了下解释:“那老刑警明显是针对你,想把你引来,我没必要称了他意。而且这是在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竹子。”高城突然唤,顿了顿后道:“这里没别人,那套虚的别跟我来,当时你察觉了什么,说说看。”

……我蹙了蹙眉,首先因他那敏锐的心思,其次是那称呼。刚才他跟张继放话时带了维护之意,我也没放心上,而今私下里也这么唤,从夏竹到小竹子,前后十来分钟的事,转换未免也太快了。

“需要整理那么久吗?脑袋瓜在想什么呢?”一声低喝传来,随而他又指了指茶几,“边吃边说吧。”我依言坐下,飘了眼外卖袋上“喜福楼”三字,也亏得他这么晚还能喊到那家饭店的外卖。

没打算瞒他,吃了两口就开始说出心中的猜测:“我觉得那个矮冬可能有问题。”

“谁?”高城抽了支烟靠在沙发上,也不点燃,就夹在手指间,一副慵懒状。

“就是徐江伦边上那个有些矮的警察,你应该对他还有印象的,之前张继召集人询问地下室出入情况,他主动站出来说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他。刚才我在门内听他们交流,他话少,不轻易开口,但每次语出都带动了周旁人的情绪。之后老刑警在骂我时,即使他没说一句话,也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若说老韩对我和你的敌意是放在脸上,那他一定是沉在心里。”

“你觉得他是?”

我摇摇头,“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我观察到的就这些,没有确切证据可进一步判断。”

“是有进步,晓得观察入微了。”高城赞。

有过多次前车之鉴后,我不会再沾沾自喜,因为他一定还有后文。给颗糖再给一棒子,是他特有的方式。果然,他紧接着又道:“不过,一个人面对面地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能对他的肢体、面部表情、行为进行判断,你那本行为犯罪心理学是白看了。回去从头看一遍。”

我不服:“哪里有错?”

“我说过,行为逻辑推理必须极度理性,而你在对那矮个子判定前,情绪首先被‘他是地下室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这个要素影响,先入为主地将他放在了一个嫌疑的位置上,故而之后你所有观察的点就会向这方面偏靠,一个阴沉的眼神、一声轻哼,乃至沉默不语。”

高城突然把烟丢掷到我身上,我下意识地用手接住,只听他浅淡而道:“在烟丢过来时,你的反应并未经过大脑层,直接就伸手而接了。然后在接在手中时,眉宇蹙了半秒,你的潜意识中对烟是排斥的。但并不影响你把烟拿在手上,你并没有做丢弃这些行为。懂了没?后面不需要我再多解释了吧。”

老实说,我不太懂,但在他置了最后那句话后,也硬着头皮不再问。

边咀嚼着食物边思考,他也没再开口,任由我独自琢磨。慢慢思路就清晰了,他意思我对矮冬的判定,嘴上说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打断我画影的人,心里却已将他假想为是,然后后面的观察全都是在为心中的论点做辅助,从而心理上难免有偏差。而事实上其实矮冬可能只是刚好哼了一声,而他又确实不善言辞而已。

从另一层面上来说,高城否定了我的推断,矮冬不是那人。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立即得来他的扬声:“想问就问。”得了赦令,赶紧征询:“你是不是对那矮冬早下判定不是了?”

他嘴角弯起弧度:“一个把自身立意表现得如此强烈的人,你觉得能逃过我的眼吗?”

————

渐渐明白,高城表面张狂自负,其实他每下一个论断,都已胸有成竹,并非凭空捏来或信口开河。在破案过程中他看似轻慢,实则对待每个细节都非常严谨,在指向性证据不足前,绝不轻易对任何事下判断。

能够将这些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人,不可能是心胸狭窄的。刚才,他应该站那有一会了,没看到全程,至少也看了一半,以他的敏锐和极强的推理能力早明白事情经过了,但他并没在别人质疑时出来。而他又是护短的,动怒是因为我,之后对张继带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能停止你脑中对我的分析了吗?”

凉凉的语调打断我的沉思,埋头划了几口,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他,“我之前打盹,是你把我移到沙发上的吗?”他挑了挑眉,答:“不是,是你梦游了。”

“……”

显然是了,心头狐疑不解,为何我会睡得这么沉?真的是因为太累了吗?

第84章小童

话题似乎进行不下去了,我总不能问“梦游”时,他在作什么?可心念闪过间,就被他窥去了心思,只见他笑得畅意地道:“难得有个梦游的典范,我自然是得认真考察。行为能力略慢,眼睛阖闭,面部表情呈放松状态,嘴角微弯,这一系列特征表明你的脑神经反射弧虽呈低迷状态,但有一定的控制行为能力。”

说得这般认真,好像真有其事一般。若非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能就真信了自己梦游。闷闷地吃完东西,放下筷子后我边拿纸巾擦着嘴,边似不经意地问:“沈家地下室的血迹是谁的?”得来高城嗤笑,“现在可以啊,知道用这种迂回战术问我问题了。”

有吗?很直接的问题,哪里迂回了?

“血迹样本采集回来了,这问题你该去问他们。”

就是还没结果?血样痕检出来不是沈衍平的,而他又说那里是姜宏修的第一死亡现场,可血迹不可能是他的,然后童子琪又出现在那里,整件事错综又复杂,好混乱。

沈衍平,姜宏修,童子琪,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沈氏与姜氏到底又在其中参与了什么?这些人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对,仪式感非常强烈。

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从沈氏与姜氏之前的反应判断,像是并不知道姜宏修死。看来切入口还得从这两个女人身上下手。

正沉念思索着,手机突然响起来,在静谧的空间里,铃声显得特别突兀。凉凉的视线飘来,我赶紧接听,但在听到对面声音传来时心头不由一沉。

“夏姐,是我。”

是小童。一直被案件锁绕,都空不出多余心思来关心她,连忙询问:“小童,你跟阿姨都没事吧?”小童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带了浓浓的鼻音,却道:“夏姐,我妈让我跟你打听……什么时候可以把我姐的……领回来?”

心里涌起一阵难过,童子琪的遗骸变成那样,有哪个父母、哪个家人不伤心难过的?而中国人的传统思想都是想早点入土为安。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恐怕没有人愿意把亲人的尸骨留在那冷冰冰的停尸房供人研究剖解。

但这事我说不了准,沉吟了下:“我去帮你问问。”

“嗯,谢谢夏姐。”小童软软地回,再开口已是带了哭音:“找到凶手了吗?”

我沉默,凶手如坠迷雾,何从找起?就连身旁那般厉害的高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下明确性的定论。那头小童是个通透的人,顿然明白了我的沉默,很小声地说:“我知道了夏姐,有消息了通知我。”

挂断电话,我看向高城,以他的敏锐,当是听出我这电话内容了,也该懂我现在的眼神。

他只淡淡地道:“我尽力。”

“那童子琪的尸骨……”还是希望为小童做一些事的,而且童子琪那样,也委实凄惨。

“走程序。”

就是没多大问题了?法医陈那边应该要查的都查完了。果然,我去一问,陈说没多大问题,可以让家属来办手续认领尸体。闻言我心头一宽,立即拨电话给小童。

半小时后小童和她母亲就一块过来了,不过是一天多时间,两人就形消脱骨的吓人,眼睛都红肿着,也不知在家里抹了多少泪。但让我纳闷的是,为何小童的父亲始终都没出现?

小童看到我,眼泪似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可当高城走过来时,泪一下就涌出来了,紧走两步一把拉住他手臂,哀哀地求:“城哥,你帮我,帮我一定要找到杀我姐的凶手。”高城的反应很淡,轻轻抽开自己的手,眸光浅薄了道:“先去领遗体吧。”

小童眼神缩了缩,眼底浮起一片哀色。我有些不理解高城对她的淡漠,在画廊时,他对小童还算照应,甚至于比对我更加温厚。等她们母女走进法医部后,高城淡淡解释:“自凶案发生起,与案件相关的家属、朋友、同事,都成为了证人。我与她的关系就变成了对立。”

我不由转眸去看他,视线相对时他问:“看什么?”

“假如不是小童,而是你关心的亲人或朋友,你也这么理智的将情绪分割吗?”

高城眸光若定在我脸上,语调依旧平复:“情绪的偏向是行为逻辑推理的大忌,而对死者或其家属最大的尊重,就是将真相还原。”

理在,可是人的情绪哪里是说控制就控制的?

正思转着,突听一声哀嚎从内传来,惊了一瞬,立即反应过来定是童母看到女儿尸骨散架后悲恸不已。

天光已亮,一夜过去。小童与童母喊来了灵车,直接将尸骨抬上灵车后就走了,将直接去火化。目送着远去的车影,哀沉的音乐也渐渐散去,只是心头的阴影却迟迟散不去。童母脆弱的哭颜,小童佯装坚强,实则眼底敛藏不住哀伤的样子,都印刻在脑海中。

回眸间,我走至高城身侧,主动拉起他手往警局一侧的花台边走,等走至四下无人时停住转身。“你是不是对小童有什么想法?”

他抬眸淡飘了我一眼,“对她我没想法。”

那眼神……我反应过来立即解释:“不是说你对小童心动,刚才看你不露声色地观察她们母女的行为举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小童和童母不可能参与到这凶案里吧?”有此判断是几次看高城看小童母女的眼神里透露着审视,甚至让我感觉安排她们来认领尸体,也是他有意而为。

刚他说过不能有情绪偏向,所以我选择主动探问。

“可不可能不是我说的,得用证据说话。”高城平静开口:“童子琪是这起案件的关键人,她在五个人中间起的是主导地位,既然如此,必然是得从根源查起。凌晨五点,姜妻与沈妻的详细体检报告出来了,两人身体健康;随后两具男尸的尸检报告也指示两人没患骨癌。刑警为童家母女录笔录,称童子琪一向身体健康,而查找病史档案,几年里童子琪去医院的次数寥寥可数,都有病历记载。”

“也没患骨癌?”

高城摇头。原来这一夜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已经有很多线索相继汇总过来,而他一直保持缄默,实则就是在等这些证据。然后现在他终于开口,是因为……心中已经有所定?

想到这不由心跳加速,微带急切地迈进一步,仰起视角盯着他眼睛,“有答案了?”

他俯眸看了我半刻,突然笑了起来:“你现在倒是挺会捕捉我心思的。”

……微腆,跟着他听、看,以及推理,对他的思维模式自然有了一定的了解。也不知他这句是赞还是讽,我且当成耳旁风,再次探问:“答案是不是在小童母女身上?”

高城浅勾嘴角,“一切行为都存在动机,认准这个方向答案自在心中。”

行了,他已经给了明确答复。

沈衍平夫妇、姜宏修夫妇,加上童子琪一共五个人,前四人可确定没患骨癌,而童子琪是查无病史,这个暂无从考证,因为尸骨被焚烧,即使曾有癌细胞在体内也都湮灭了。

于是问题一分为二:如果童子琪是那骨癌患者,那么动机立明;但如果她真的如所查病史那般并未患骨癌,动机去哪找?

既然高城如此肯定地将墙上图案锁定为关键,并把童子琪定在主导者位置上,那方向基本是不会错了。故而动机的存在就开始延伸往童子琪的身边人身上,家人首当其冲。

我略一沉吟后问:“小童是单亲家庭?”

高城挑了眉语带浅嘲反问:“你不知道?”我微怔,转瞬明白过来他这表情的意思,“你早就知道?她跟你说过?”他垂眸半刻,抬起时已面无表情:“第一次去画廊时就说了。”

除了愕然地看着他,我无语对之了。

与小童认识两年之久,我不知她家里的事,而他不过一面,就让她把这么私密的事讲出来了。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原因?探人隐私这种事我不会做,看小童平时很阳光,当然我这么想时首先就有了偏颇的观念,谁规定单亲家庭里长成的人就一定是悲观忧愁的?就像我,不也这么没太大忧虑的过来了嘛。

纠其根本,还是因为这个人是高城吧。

难掩好奇而问:“小童是怎么与你谈起那件事的?”

“画。”高城就吐了一字。我顿然也想起这件事,小童为他画素描一直都让我觉得困惑,按说他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怎么就会同意了?

第85章“病”

高城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人与人的沟通,在于是否触及那个点。”

我理解为:“小童说中了你什么心事?”他伸手在我额上弹了一指,很疼,听他道:“你觉得一个小丫头能看透我心思?一次不费力气的放任,听听故事又何妨?”

困惑我很久的问题,到他嘴里就成了一次不费力气的放任。转念想又觉得是,以高城的道行,小童怎可能摸得透。所以应该是反过来的?实则是在那过程中,高城触及了小童心中柔软的点,让她第一次会面就卸去了防备。

我知道,高城有那本事。犹然记得认识他第一天的情景:一个误会、一碗面,他坐在轮椅上,用寡淡的表情道出我身上存在的所有细节。所以,当他走进画廊时,小童在他眼皮底下就成为了被分析的对象,要戳中她软肋实在是轻而易举。

只是在当下童子琪案并未发生,他有什么理由剖析小童心理?

思疑间,听到他在耳边嘀咕:“看来不止是缺根神经的问题。”我轻蹙起眉,又旧话重提?却见他突然眯起眼看我:“相识两年,从不走进对方内心;周遭没走得太近的朋友;邻舍处在部分认识的冷漠关系状态;别人的明示以及暗示的好感,都感受不到。小竹子,列举的这些,你从没觉得有问题吗?”

我纳闷地反问:“有什么问题?与小童虽认识两年,我们属于主雇关系,事关她隐私,她不说,我自然不会去多问;我每天就两点一线,公寓与画廊,接触的人群至多是客户,一般在一个插画单子周期过后不太有交集;至于邻里的关系,现在城市公寓大多如此吧,是社会的风向在改变人群;最后那个,我不予多说了。”

高城眼露兴味地问:“为什么不予多说了?说说看。”

我压住翻白眼的冲动,瞥了他一眼,“哪里有人对我明示或暗示好感这类事?”

换来高城毫不掩饰的嗤笑,转而面露幸灾乐祸地道:“悲哀,碰上你这没心的主也是他倒霉。”我顿了顿,并不傻,知道他在指谁,“你说徐江伦?他对我是比较关心,但也仅此而已,从没你说的那些暗示好感之类举动,更别说明示了。”

高城笑得像只狐狸,口中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太煞风景!”

“……”在谈小童的,话题怎么绕到这上面来了?我绕回原题:“你觉得是小童或她母亲可能患了骨癌?要让她们也做个全身检查吗?”

高城道:“不用检查了。”

“为什么?”我狐疑地问。他肯定地回:“她们不是。小竹子,”倏而低唤声,微眯起眼:“知道小童怎么说她父亲的吗?”

————

高城驱着车开在路上,并未告知我目的地。离开警察局时,我提议跟里面说下,他却淡若惊风地直接拽我走出了门开着车扬长而去。最后我还是给徐江伦发了条短信,说出去办个事晚点就回。徐江伦立即回复短信过来询问是否要帮忙?我默默地关闭短信没有回,因为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车子开出了城区,但方向并不是沈姜两家的那南区郊外,而是相反方向的北区。等再多开出半小时,我终于明白他要去哪了。

凤凰山公墓。

而让我更觉意外的是,在抵达山脚处时,竟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转眸问身旁的人:“你喊他们来的?”

高城淡瞥了我一眼:“要不你觉得他们来这旅游?”

往那黑压压的山上环看了下,鉴定他是在说冷笑话,没有人会跑到这满是坟墓的凤凰山来旅游的。车子停下,目光就转过来了,紧随着是欣悦的招呼声,对我:“hi,小竹子!”我微觉尴尬,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房东的儿子高寒,即落景寒。而另一人自然是曲心画。

倒是身侧气息骤冷,等到推门下车时,我听到高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许唤她小竹子。”落景寒愣了愣,“那唤什么?”高城轻哼:“有名有姓,夏竹。”

“城哥,你不会是想夺走我家小竹子吧?”

额头冒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而且他们这般当着我面在讨论对我的称呼,就不问问我本人是啥意见?

“落,你能不这么多废话吗?”曲心画走过来打断,面色清冷,“赶紧跟城哥汇报了事开始干活。”我挑挑眉,干活?再度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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