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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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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放心上,警局之内常有紧急事务,夜间出警也是常事。

第116章你给我出来

可能是睡得不舒服,一觉过去头越加昏沉了。掏出手机看时间,才午夜三点,心中微动手指不受控制地划到通讯录里,凝着那几小时之前拨过的号码上名字,犹记得这个号的存储还是他擅自做主输入进来的。

没有刻意地假装不小心按到号码,就是静静地点在人名上,按下免提,然后等待单调的嘟音。还没想好开场白,电话居然就通了,带了凉意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什么事?”使得我怔怔看着桌面上自己的手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继续保持这发呆的姿势。”

对面果断挂断电话,嘟嘟连续声单调地回响。隔了半分钟,我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指又去点那个名字,一声、两声、三声,接通了,但这次没声音传过来。

我迟疑地轻询:“高城?”

一声冷哼传来,语声没有温度:“知道现在几点吗?”我老实回答:“知道,三点。”

“那知道通常情况人在午夜三点干嘛?”

我默了下,答:“睡觉。”

“所以?你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纯为发呆?”

知道这人在睡眠不足情况下脾气很坏,所以倒也不介意他这态度。在他又欲挂断之前,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杨柳岸,晓风残月。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对面静默,我又道:“是一个人名,杨晓风这三字。后面那句……”

“夏竹。”没说完的话被对面不耐烦地打断,“假如这是你打电话过来的目的,那么你可以按下那红色键了。”随着他话,我的目光移向了手机屏幕右侧的红色按键,顿住了后话,又一次沉默下来。心说这次他再挂断了,就不再拨了吧。

但通话始终持续,也没人开口,安静默回中我似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明明隔着电话,两人离得很远,却感觉好似他就在身旁,焦虑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假如不是门被突然推开,我可以与他就这么安静着一直保持通话不语。但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通话结束,对面再一次挂断了。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嘟音,我有一丝懊恼地瞪着站在门前的徐江伦,他的头上被缠了一圈纱布,衣装凌乱还是那件,并没有换。

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他本想说什么也噎在了喉间,就直愣愣又无措地站在那。我叹了口气,把已经消了声的手机放进衣兜,再抬眼时敛去了刚才的恼意,轻问:“你的伤没事了吗?”徐江伦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从门口走进来,脚步还略有滞顿,但嘴里却道:“没什么大碍,局里事多,而且我得回来做笔录。”顿了顿后又道:“夏竹,目前你的处境很危险,忍耐一下,等抓到那凶手就没事了。”

没什么忍耐不忍耐,现实就是我暂时被囚禁于此。不想多谈这些,转移了话题问起j导那边情形,却见徐江伦神色一肃,沉声说:“他死了。”

一下惊怔住,几小时前还说着话的,医生检查也说身体无恙,转眼就说死了,这换任何人都难以相信。可徐江伦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我讷讷问:“怎么死的?”

“自杀。他把输液管的针头刺进了喉咙。”

“就没个医务人员在场的?”

徐江伦眼眸暗了暗,“有,但最近都太过疲劳瞌睡过去了,醒来发现人已经断了气。”

疏忽之过!j导这么重要的证人,当该24小时轮流守候,居然还能让他在倏忽之间自杀而死。我除了摇头讽笑,当不知作出什么反应来了,勿怪高城对警界总是态度不喜。想必之前听到门外走廊里噪杂的脚步声,就是出事之时。

我问:“张继呢?他什么反应?”

徐江伦苦着脸回:“全局上下都被削了,我还是第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哦?我能走出这扇门不,要可以的话就去见识下张队这火有多大。”

徐江伦愕然地看着我,一定是没想到我会是这态度。而就在这时张继黑脸沉面而进,徐江伦立即站直了试图遮去脸上的尴尬,并对我暗使眼色示意别乱说话。张继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定在我脸上,“蒋星宇死了。”

我默然不语,仰起视角与他对视,静等下文。

“关于插画水印标记一事,目前没有足够证据可证明你与此案无关,如果你不能给出更有力的说辞,将仍以嫌疑人身份将你扣押,不得保申。”

我不由笑了:“这算是迁怒吗?”陈述的是已成事实,何必再重复一次?

张继目光如凛,隐有沉怒,盯了我好一会才冷寒开口:“不是迁怒,是你正式被列为嫌疑人。因为蒋星宇在死前,用针头在床沿划了三节竹子,刻下l&k。”

我怔愣住,下意识去看徐江伦求证,眼神了然,张继说得是真的!

意思就是j导在临死前给出了暗示,而这暗示的矛头指向我。

竹子、标记。

等终于消化这讯息后,我仍坚持问:“后面有请心理医师诊断过吗?”张继冷道:“还想说那是一种心理暗示?难道高城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一种心理暗示都不可能在人清醒后再断层连接指令,除非是,”他顿了顿,眸光寒沉,“中途你再次给他下了指令。”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在怀疑我之前与他对话时下了暗示?”心怒顿起,我也沉了脸道:“可别忘了当时你也在场。”

这是我第一次与张继对峙,氛围可能没有之前他与高城对峙时那般火爆,但我也尽可能不认输地死盯着他。徐江伦在旁咳着声劝:“张继,这事还待查证的,等查清了再作论断不迟。夏竹是不可能……”他话没说完,就被张继扬声截断:“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不要让我找出证据,否则无论是谁我都会缉拿归案。”

张继与徐江伦都离开了,室内再次归于静寂,心绪难平。张继是真的对我起了疑,他沉怒是因为我可能当着他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对j导作下心理暗示让他自杀。可是又有谁下完指令,还让对方再反咬一口指证自己的呢?难不成是认为我这半桶水的水准,中间出了漏子,然后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顿觉不好了,摸出手机来,又翻找那名字。

等对面接通时没给他开口机会,我就如倒豆子一般开始讲:“今天听了个关于j先生的故事……”等说完已经是半小时后,倾吐了下顿觉心头舒服了不少,可是好似从头至尾电话另一端都没声音,不由迟疑地问:“你在吗?”

一声轻哼传来,代表人在。

默等了会,不见他出声,只得再问:“你有什么看法吗?”那头又是一声哼,却无下文,我咬了咬牙,“醒着还是睡着?”有理由相信他能一边睡着还能一边敷衍我。

终于这次有回应了,却是语调闲凉:“你一次次打电话骚扰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我抿了抿唇,“是想听取些你的意见。”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来帮你分析?”

我沉默。截止今天,他已是将那师徒之名当着众人之面解除了,撇清了与我的关系。事实上,除去这层关系,我与他还能是什么?朋友?我想,但显然他不愿意。

萌生了退意,觉得或许这样一次次打他电话确实不好。就在打算找理由挂断时,那头高城又突道:“张继在诈你。”我愣了下,立即追问:“什么意思?”

“他是个坚信传统刑侦以证据说话的人,根本就不信你那套‘心理暗示’的理论,又怎么会以这类理论来怀疑你呢?那番话无非是虚晃一招,诈诱你而已。”

我不懂了,张继要诈诱我什么?

高城却又突然转了语锋:“夏竹,你认清了吗?”

与他说话我总觉得脑子不够用,不知道他这句又转到哪去了,只能跟着他思路疑问:“认清什么?”沉默两秒,语声沉凉传来:“假如再给你选择一次,你如何选?”

我到这时才恍然过来,原来他还在计较迷宫选择那事,说出事实:“当时我根本就没得选。表面是选择,其实通径就只有一条,这是面具人设的死局。”

“有得选呢?你选谁?”高城坚持问。

我没任何迟疑:“你。”

“原因?”

诚实回答:“没有原因。”就是当时纯粹的反应,没有任何多余想法,伸出手时已经有了自主意识。高城再说话的语声明显缓和了凉寒,“勉勉强强算你过关。”

我心头一喜,“那可以帮我解疑了吗?”

疑似磨牙声以及重新回凉了一度的语调:“夏竹!”下一句是:“你给我出来!”

第117章为了谁

呃,愣了两秒,呆怔地抬头,这声音……不止是从手机里传出来,好像还是从门外?拿着手机迟疑地走到门边,还先贴了门板听了下,并无任何异动。轻旋门把,门是可以开的,向身前拉开一条门缝探头,然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那个以为只在电话那头的人,正一脸阴沉地杵在门前,带了凉意的目光冷冷刮在我脸上。

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他那好看的眉挑了下,语带讥嘲:“警察局是你家的?”我摇头,他继续:“是归你管?”我再摇头,他嘴角勾起弧度:“那你这问就问得莫名其妙了。”

我抿抿唇,垂了眸不作声。额上突然一疼,被他弹了一指,数落声在耳:“是觉得在这坐禅坐出了感情不想走了是吧?”我惊愕地看他:“可以走了?那张继不是说……”话说一半,自觉缩了回去,因为想起之前张继同样反对我被保释,但高城以d的名义强压还是将我带出了警局,今天只要他愿意保我,那我就能没理由的出这扇门。

心间某处涌出一股喜悦,与之前被他抛置丢下时的悲恸绝然相反。

拉开门,一脚迈出就被高城右手环住在身前,他低着眸睨我,“还没想明白张继为什么诈你?”我摇头,却道:“明白了,他在激你出来。”

高城低笑:“倒还不算笨。”

“但是,”我抬起眼眸直视他,“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能在这么短时间赶过来?是本来就有此行还是……”眼前那双黑眸无绪无澜,无从探知背后的深意,但在沉定数秒后,他的眸底隐露了笑意,“学会试探我了?胆越来越肥呢。”

我虽不作声,心里头却发虚。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厉眼,这般迂回也被拆穿了。

高城道:“其实不用试探,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心头一跳,我默看着他数秒摇头,“我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好像隔着距离你也能看到我一样。在没回看迷宫那段视频前,我会以为是落景寒截取了监控看到了我在西边的动态,才会在出来后指责我差点置你于死地。可事实上是那段时间,你与他们刚好会合,但停在那足有三分钟,直至那颗炸弹引爆才开始移动离开。”

我陈述的是视频回放里观察到的一个细节,在陈述过程中目光没离开过他的脸。只不过想从他的表情里来窥探讯息,实在太难。只能顿了顿后继续:“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疑惑。第二次就在刚才,从时间上推断,从我打第三通电话给你起,假如你是听完我所述后才开始过来,大约就十分钟左右,除非你就在警局附近才可能这么快吧;另一种情形是你在我打电话之前就已经从别墅过来,所花时间倒很吻合,可问题是你在未知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来?”

高城脸上添了兴味,他也不急着走了,松开环着我肩膀的手往门侧的墙上一靠,懒洋洋地问:“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而来?”

本是问他的,他却又把问题给抛了回来。我只能冥思再想,不太确定地回:“因为……我吧。”得到的回应是额头又被弹了一指,凉凉的语声数落:“到这时候还不确定是为了谁,我在考虑是否继续把你丢这面壁思过。”

那就是。。。。。我说对了?那么就只剩一个疑问:“你是在知道张继诈我之前还是之后决定要过来的?”他眨了下眼,“你说呢?”

我有些挫败,懊恼地看着他:“能不能痛快点给个答案?”

他说:“答案自在你心里,为什么不大胆说出来?”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你在我身上是不是安装了那通讯器?你能听到我这边的所有动态?”这是我再三冥思之后想到的唯一可能。

高城笑了:“这不就对了,有想法就说出来。”

他这意思是我说对了?“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按通讯器?它装在哪?”在意识到有这可能时,我就全身检查过,并没发现他那种袖扣一般的金属装置,所以只能是疑虑在心中。

高城突然收了慵懒状,目光变得清冷,“在有过一次让你从眼皮底下溜走后,你认为我还允许这类事再发生吗?”明明他的口吻很淡,可我却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就像那个夜晚在山林洞穴内,他身上透着强势与戾气。这刻戾气可能没那么强烈,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被我抓到了。

倒没像那次一般心生惧意,就是沉默了下来,静静站着。

察觉到他伸手过来时并没躲避,任由他的右手摸在了我右耳上,指尖探在我耳后根轻轻摩挲着。本不懂他这行为的涵义,但看他眼神微妙,忽的电光闪过,立即顿悟过来也抬手去摸自己耳后根,与他指尖碰触时起了静电反应,微微一麻,转而就被他拿捏着指抚在自己耳后根处,一个极不明显的突起,若不是有意这样触摸着根本不会留意到。

原来通讯器装在这,但是……在皮层底下?

似知道我心中疑问般,高城淡声说:“不是按在你表皮之内,就是伏贴在耳后软凹处,外层用人造皮粘牢。基本不会有特殊异感,也是在神经敏感范围之外的位置。”

“那这样子还能开关控制它吗?”记得他那时说过他的通讯器是可自控开关的。只见他摇了摇头,“它属于我的通讯器附属品,开关由我这边掌控,能够接收讯号的也只有我。”

等于是说我的所有行为动态都被他给监视着了?我想也没想就去抠那个凸点,被他按住手指,“是用特殊药水贴上去的,人造皮就等于你的皮肤,除非用特殊药剂洗才能拿下,否则硬抠就相当于撕掉你自己一层皮。”

“那也好过被你完全透视!”我一句话顶了上去。

高城默了下来,看我的眼神透了凉意。我倔强地回视着他,原本已算缓和的气氛一下又坠入了冰窖。用力抽走被他按住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板上垂着头使劲抠耳后,这回他没来阻止,就冷冷地看着。

他确实没妄语,无论我怎么抠,甚至感觉那片又烫又疼,还是没能把那块人造皮给剥开,贴合的实在是太紧密了。这时高城带了凉意的声音传来:“借你把刀直接割开。”我头也没抬地伸手:“拿来。”静默两秒,他果真丢了一把小瑞士军刀于我掌心,只是射来的目光越加寒沉,甚至含了危险锋芒。

我不去看他,打开瑞士军刀就要往耳后华,抬起的手半途就被截下,未及反应军刀就易了手,然后手起刀落,耳后一刺疼,就有什么滚落地面,发出轻细的声音。低头间,一个带着血迹的金属小“纽扣”落在我脚前。随即,眼前那双军靴越过我大步而走,丢下冷炙决绝的语声:“夏竹,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出于本能地一个疾步上前抓住他胳膊,也不抬头就兀自道:“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纯粹不喜欢自己像透明人一样被窥看。那感觉就像……放养在外的动物却用一条链子锁住脖子,很不好。好比之前,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对我进行催眠搜寻记忆,他们之中我就只信你,可在你授意之下,我被像只白老鼠一样解剖着。很愤怒,但难过要比愤怒更多,可这难过也比不过昨天听到那声爆炸时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就是不想让他这样带着冷情与狠意离开,然后他说“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句话,让我心里很难受,难受程度好比昨天看着他背离冷漠的身影。那之后我有后悔为什么没有上前去拉住他,至于拉住他要干嘛并没深想。所以现在我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免得再来后悔。

终于抬起头对上他的黑眸,忽略那冷意,做了个折中的要求:“你给我一个与你一般可自己调控开关的通讯器,我一定不摘下来,好吗?”

黑眸凝定我半刻,他的左手扣住我拽住他右臂的手腕,心头一沉,他拒绝了!然而下一秒被他用力一扯,跌进了他怀中,紧随着气息迫近,唇被堵住。整个人都被扣在他胸前,下巴强制被抬起,只能承受着他风卷残云般的气息席卷,唇齿之间呼吸交融。

突然顿住,抵在唇间的低令:“回应我!”

我……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做,近距离的瞳孔之下,只看得到那双乌黑的眸子彷如藏了妖冶的光,穿透我的眼膜直射进心底,使得那处不住颤动。他似乎放弃了要我回应他这件事,只辗转流连于我唇齿间,眼神又一刻不放地迫着我。

第118章没有意外

两声重咳突兀地响起,我的身体一僵,糨糊般的脑子立即清醒,我俩还在警局,而且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审讯室外走廊里!身体要比脑子更快有反应,手抵着他肩膀想要推开,可他丝毫没放松力气,只一个翻转把我压在墙上用身体遮挡走廊另一边的视线,仍旧强硬地迫着我的唇不肯退离。

气息逐渐变得紊乱,等到他终于满意地退出唇舌时,我重重喘息着,并且有些羞赧地红着脸。他伸手捋了捋我鬓角的发,抵着我的额低语:“小竹子,你心跳加速了。”我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又是两声重咳,终于拉离他的视线微侧开身,这时我也终于看清那处站着的三人:局长、张继、徐江伦。只从脸色看,就可辩知出刚两次重咳的人都是多时不见的局长,他此刻正满脸尴尬。张继的目光一贯的森凉,而徐江伦的脸色似乎有些白,神色怔忡。

局长敛去脸上尴尬走过来,“高sir,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这l&k案全部审结了,不能再有下一起命案出来。”语气带了坚定与决绝。

高城嘴角浅现弧度:“那就找到最后一人吧。”

众人肃色。

曾被绑架的八个人到j导为止,死了七个,还只剩那个叫易枫的人。另外,杨晓风是男是女,什么身份,绑匪绑架他们八个人找杨晓风,这中间又有什么联系?

事情不查不知道,查了之后令所有人震惊。不再像之前那般信息查无可查,一调档案查到同名同姓叫杨晓风与易枫的人有很多,但这些人里只有两个人是特殊的,他们不但在同一座城市出现,而且是同一所学校。

广平市,秦南师大。

杨晓风,女,就读秦南师大犯罪心理学系。

易枫,男,就读秦南师大商学系。

两人是同一届,传闻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两年半前秦南师大图书馆发生一起重大火灾,随后杨晓风与易枫两人都从这所学校销声匿迹,院方没有给与任何说明。

于是,在地点上这八个人,不,算上杨晓风应该是一共九个人有了联系,全都或曾到过、以及呆过广平这座城市。

犹记得之前高城概括过的讯息,两年多前杜向远与吴炎曾一同出席了广平市一所高校的招标会议,这所高校显然就是秦南师大。时间虽相差了半年,但不排除他们两人曾事先到过学校做过视察,只需调查他们出差外省的记录痕迹就可分明。同样的道理,于姜宏修和童子琪也适用。

线索就是一条通,条条路都通。基本没花多少时间,各路调查搜集的证据都已汇总过来。

两年半前,杜向远与吴炎入住广平市区恒远酒店,与校方领导有过接触;同一时间,姜宏修作为赞助人为该校提供一批近百台的电脑设备,与校长诸人会面;巧的是,j导与何洲曾被秦南师大聘请当了一个月的舞台剧社指导。

时间终于全都撞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两年半前的那场火灾发生时,这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聚集在秦南师大。矛头指向了火灾,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导致了这个重大意外,而这个意外又导致了杨晓风与易枫的失踪,从而有半年后那次绑架。

在没更进一步证据前,高城没有给与过多的言辞判断。我大致明白其意,几乎所有人都会想是否杨晓风与易枫这对情侣的失踪与那火灾有关,他们是丧生在火场了?而且图书馆失火,除去他们两人,还有没有别人可能葬身在火中?但问题是,半年后的那次绑架又似乎把这些疑点给推翻,首先易枫在被绑架的八人之列,他没死;其次绑匪在找杨晓风,意味着她也应当没死。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失踪不见了?

关于杨晓风的身份背景:单亲家庭,y市人,母亲早故,父不详。就这么单一的一行字,没有更多注解,平白而简单。相比之下易枫要具体些:广平市本地人,父母移民加拿大,户籍被迁移。他一人独居,在市区繁华中心有一套精品公寓。

照片调出来,首先看到的是杨晓风的,很清秀漂亮的一张脸,扎着马尾,像众多普通的大学生一般洋溢着青春气息。但与众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很沉定,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深远。默扫过照片底下她的资料讯息,犯罪心理学……应当是与这专业有关吧。

后一张是易枫的照片,很清俊,削短的头发,一件白衬衫,眉眼间带着笑意,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再后是一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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