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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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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找出任何一个足可以负责的人物来,在进行查抄的过程中,我们才发现对方在仓促之间,已经将大部分的流动资金给进行了转移,将人员给遣散了去。这情况让我们一阵气苦,没想到对方的行动如此迅速,而且还是在我们派来监视人员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不过尽管如此,时间到底仓促,相关的房产和生产工具是没有办法给带走或者完全销毁的,在搜查的过程中,我们查获了大量的证据和赃物,足可以表明文记渔业在整个南方地下走私市场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地位,而将其给一举端了,即便是暂时没有找到元凶文家祥,但是留下的这么多人里面,也有许多是涉案人员,需要长时间的排查和审讯工作。

整个案件到了这里,基本上算是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相关工作都是水磨工夫,还需要时间来慢慢熬,这些工作对于特勤组来说并不重要,我当下也是只负责统筹工作,而是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手下人员的恢复情况上来。

龙穴岛一战,除了留守市里的林豪和独自外出的小白狐儿,包括我在内,特勤一组几乎人人受伤,最严重的要属徐淡定,我这师弟一路跟踪闵教至龙穴岛,与蓝蛇在海中搏击,又到岸上与其拖延,疲惫作战,最后被蓝蛇手中一对银蛇法器给重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第三天之后方才会醒来,尽管省局的领导送来了治愈内伤的上好丹药,不过想要再爬起来,估计还得十来天的时间适应了。

徐淡定如此,张大明白、张励耘、张世界、赵中华、张良旭和张良旭两兄弟等人也并非全身而退,大开大阖、冲锋在前的张大明白倒是受伤最轻的人,除了几处外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其余几位也都在事后住了几天医院,以作调养。

至于领头的我和努尔两人,尽管也受了不少的外伤,不过更多的都不过是脱力而已,特别是我,强大的身体恢复能力让我精力充沛,在好好睡过了一觉之后,整个人仿佛又活过来了一般。

布鱼道人整整昏迷了三天,终于在一个傍晚苏醒过来,醒过来的他将病房里面的所有人都给赶走,并且试图逃跑,正在医院探望李副局长病情的我迅速赶到,瞧见走廊围满了精神高度紧张的行动处成员,赶忙挥手叫众人散去,然后推门而入,瞧见这个光头年轻人正靠在窗边,奋力地与窗户上面的钢筋较力呢。

布鱼是我特别交代过的病人,他住的病房也有防护措施,重兵未愈的他一脸苍白,不过却也将那钢筋给掰弯成了圈儿。

我的推门而入,让布鱼道人的脸色放松了一些,我瞧见穿着一身病号服的他虚弱得很,苦笑着说道:“来,布鱼,你现在是病人,先安心在这儿躺着,没有人会对你不利的……”

布鱼道人瞧见了我一脸平和的模样,低头嘀咕道:“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被闵鸿那龟儿子给抓住了呢。”

我叫他坐回病床上来,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好几处地方因为用力而崩开了,有血流出,让他躺在床上,说如果信任我,就不要害怕,我让医生过来帮他处理伤口。布鱼左右打量了一下,摇头说不要,我纳闷,问为什么?他脸憋得通红,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道:“这些伤口自己会好的,你不要叫医生了,我、我……没钱!”

这孩子说得我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费用都算在我的头上,当日你在瓯雒城寨对我的一饭之恩,我可都记得呢,这回让我好好招待你。”

被我点破了身份,本来都已经平静的布鱼脸上又露出了惊恐之色,顿时就从床上又坐了起来,身子呈弓状,恐惧地说道:“你知道我身份了?”

我瞧见他这么害怕,晓得他心中存在着误解,便笑着将尹悦给叫了进来,让尹悦展示出了九尾妖狐的法身,当瞧见那三根毛茸茸的尾巴充斥在整个病房里面的时候,布鱼脸上那挥之不去的戒备终于冰消瓦解了,憨厚地朝我笑道:“对不起啊,我听我师父讲,有的名门正派,总是爱拿我们这些异类来出气,抽筋扒皮,恐怖得很,我一直都不敢上街露面。咦,你是这里的大官么,怎么他们都听你的?”

我感觉一阵好笑,不过也被这个淳朴的异类所感动,告诉他我的身份,然后问起了他的事情。

布鱼告诉我,说当日变故之后,他从水下逃离,然后按照我所说的,一路往北游,吃尽苦头,后来遇到了他的师父癫道人,并没有歧视他,反而将他收为徒弟,带着他一直在山中修行,还将他塑形为人。这师徒二人本来在山中相依为命地生活着,结果在南疆走私贩毒的闵教路过,将他多管闲事的师父给杀了,他这才一路跟到了南方省来,寻求报仇。

听到布鱼的经历,我几多嘘唏,问他师父本名叫什么,布鱼很认真地说道:“我师父癫道人的俗名叫做余不段,而他也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余佳源!”

第四十六章三杯酒,敬亡魂,敬战友

对于如何将这个憨厚而朴实的大鱼头给诓骗进特勤一组来,我和努尔曾经对此有过好几次的讨论,觉得最难解决的问题还在于他对闵魔的仇恨未消,倘若他执意想要为师报仇,那么马上就准备交接回京的我们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劝服他,然而当得知我的身份后,没聊两句,自号布鱼道人的余佳源给我提出了一个请求来,那就是问我能不能给他办一张身份证?

这话儿当真是将我愣了一下,当即盘问,方才得知布鱼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他师父在山中修行,罕有接触外面的世界,尽管心中充满了憧憬,但是他那师父似乎清规戒律太过于多了一些,这也不准,那也不许,到后来他师父被闵教所杀,他一路追来南方的时候,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布鱼有着一身本领,但是却谨记着自己死去师父的教诲,不偷不抢,也不敢妄自让人知晓自己的身份,餐风饮露,过得十分辛苦,就差一点没沦落街头当乞丐了,而最让他头疼的,就是南方省这儿经常查两个东西,一个是身份证,一个是暂住证,他曾经在鹏市被当地的治安协查员抓到,结果给遣送到樟木头那儿去修公路,一百多平方的收容仓里面挤满了一百多号人,别说打架,便翻身都困难得很。

以布鱼的身手,莫说那区区民房改造而成的收容所,便是深牢大狱,他想逃走,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这孩子足足砸了两个月的石头,才琢磨过味道来,开了小差逃走,那一段集中营一般的岁月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故而对于那几种证件,他表示了强烈的渴望。

我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照理说,但凡是有一些生活常识的人都晓得,这满大街的电线杆子和墙头上面,都贴着办假证的小广告,而即便不晓得这些龌龊之事,一个能够将闵教门徒给杀得望风而逃的家伙,却害怕那些除了一张皮,狗屁都没有的人,只能说这孩子正是老实透顶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布鱼不敢与人接触,害怕自己身份暴露的缘故。

不过他越是如此,我却越觉得这是一块璞玉,当下也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呀,你说这个呀,还真的是很难的呢,你知道的,现在的世道跟以前不一样,一个孩子自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有出生证明、户口簿和后来的身份证这些东西了,像你这样非法入境的,真的很难搞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因为这个实在不是我的职权范围之内……”

我这般说着,布鱼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这时小白狐儿便马上唱起了红脸来,让我看在布鱼跟她一般来历的份上,帮一帮他咯。

小白狐儿的身份让布鱼获得了极为强烈的认同感,这时又满脸期冀地抬起头来,像小狗儿一般看着我,而我则犹豫了一下,这才将自己的目的给合盘托出来:“尾巴妞,虽说你们是一样的,但你毕竟是自小加入了我们宗教局,给组织办事,也有保人,那自然是一切都会大开方便之门咯;而布鱼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即便是我托关系帮他办了,他若是没有监管,日后做了坏事那又怎么办?”

布鱼赶忙插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做坏事的,陈大哥,你别看我那天发了狠,其实是因为他们都是坏人,我平时很温和的,我老实得很……”

我摸着下巴,沉默不语,这是小白狐儿像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高兴地大声喊道:“哥哥,这样吧,让布鱼跟着我们,和我一样也帮着组织办事吧,这样的话一切不就没有问题了么?我愿意帮布鱼小哥做担保,我觉得他是好人呢,出什么问题,我都帮他扛着。”

小白狐儿给布鱼开了窍,他连忙给这漂亮的同类道谢,然后点着头说道:“嗯嗯,我也帮你做事吧——你相信我,我很能干的,我师父教了我好多东西,一定会给你帮上忙的……”

布鱼结结巴巴地表述出自己有多么能干,我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了勉为其难的表情来,说看在小白狐儿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回去递交申请报告,不过加入宗教局,特别是我们这种战略执勤性质的特勤一组,是需要很严格考验的,所以希望布鱼能够在这段时间多跟小白狐儿和其他的队员讨教,以实际的行为表现来证明自己。

布鱼满口答应,一脸感恩戴德,我晓得这事儿算是基本上成了,然后这才问起他与闵魔之间的仇怨,却没想到他停顿了一下,认真想了半天,这才说道:“陈大哥,你们不就是抓坏人的么,我跟着你,总是有机会报仇的呢。”

他对自己有着这般成熟的认知,倒是让我少费了许多唇舌,当下便让小白狐儿留在这里,给这个除了自己师父之外,还没有怎么跟别人相处过的年轻人多一点时间,让他大约了解一下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义务以及责任之类的东西。

此刻的我虽然对懵懂朴实的布鱼充满好感,但是特勤一组毕竟是宗教局最为精锐的单位,我可不想他以后都是一副蠢蠢笨笨的模样。

离开病房之后,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赶忙找到努尔,将这事儿给他谈起,搞得努尔捧着肚子大笑了好久,完了之后,这才指着我摇头笑道:“得,志程,我看你在腹黑的道路上,算是越走越远了!”不过他说是这般说我,手上却并不闲着,赶忙将用人报告打到了总局,让人赶紧将这个送上门来的家伙给立档归案,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此番破获了南方省血码头特大要案,上面对我们的请求自然是无不允从,一路绿灯,转眼间布鱼便加入了特勤一组,成为了最新的成员。

解决好布鱼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在南方省的案情交接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在请示过总局之后,决定不日返京。在离开南方市的前一天,省局特意举行了盛大的送行仪式,当晚聚餐的时候,除了省局各部门的相关领导和当日参战的人员之外,连还在医院的李副局长和徐淡定都出席了,当大家举起酒杯的时候,不由得都有一种九死一生的惆怅。

第一杯,敬所有牺牲的同志,第二杯,敬所有受伤的战友,而第三杯,则敬在座所有的有功之臣。

接下来开席,作为龙穴岛战役的实际指挥者,我被一众人等轮番灌酒,即便是有着好些个兄弟过来挡酒,也有些顶不住了,去卫生间吐了两回,感觉肚子发胀,准备去天台吹风清醒一下,结果看到有人蹲在角落哭泣,我上前一看,却见竟然是一直宛若铁汉的张伯张晓涛。这个老人还不到六十,给人的感觉却真的很老了,满头白发,我瞧见他在地上摆着三个酒杯,便晓得他在祭奠自己死在闵教手中的儿子张大器。

见过过来,张伯抹干了泪水,苦笑着说道:“小陈组长,让你见笑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然后沉声说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张伯莫要怪志程打扰才是。”

两人闲聊两句,然后并肩而战,张伯看着头顶上的漫天星光,然后轻声说道:“我那儿子,自小就懂事,修行倒也刻苦,我一直觉得他应该要接我的班,所以对他要求也严格,就没有怎么给他好脸色看过。现在回想起来,再如何成大器,也比不过每天回家,陪着我和老伴安安心心地吃顿饭来得圆满……”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平淡的可贵,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了他儿子牺牲的崇高意义,然后问起他日后的打算,张伯告诉我,说他老家在虎门,年轻的时候有个匪号叫做“镇虎门”,想着日后便去东官那儿,做一个看大门的老家伙就行,多少也找点事情做。

我知道他这是放心不下闵魔,当下也对他这种崇高的行为表达了敬意,又多聊了几句,见他兴致不高,这才离开,让他多陪自己“儿子”一会儿。

离开了南方省之后,我带队返回了总局交差,厉兵秣马,总结得失,此役是宗教局近年以来最为关注的一战,能够将其破解,并且战果显著,这让我在局里面的地位又变得稳固几分,相关的好处自然不少,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得意,而是集中了大量的精力,将注意力留在了追查弥勒这个家伙的身上去。

弥勒此人,说起来虽然也是在帮助我们,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绝对比闵魔更加厉害,危害性也是翻倍性的增长,倘若对他不加限制,日后必成大患。

当然,追查弥勒的另外一个缘故,那就是胖妞在他的手上。

返回京都之后的时间也是匆匆忙忙,一直到了一个半月之后,康复回组的徐淡定给我们发了大红色的请帖,我方才从这忙碌中回过神来。

第四十七章见家长,男大当婚女当嫁

徐淡定的这个结婚对象就是我上次听说过外经贸部的那个女孩儿,叫做罗澜,亚洲司的,父亲是驻法外交官,母亲是国务院计划委员会的官员,这计委后来变成了发改委,又称“小国务院”,算得上位高权重。按理说这两人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来的,不过就是上回日本代表团的赤松蟒出了那么一事故之后,徐淡定在跟相关部门的协作中,与外经贸部亚洲司的美女代表罗澜便擦出了火花来。

徐淡定这个人天性恬淡,自然不会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奈何他这个人温文尔雅,平淡如水,却反而对女孩子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徐淡定虽说也是立场十分坚定的男人,但终究耐不住那好女子三番五次的软磨硬泡,便尝试着先处处朋友再说。

茅山宗乃正一教,不禁婚嫁,虽然不像龙虎山一样总是将男女双修之事摆在明面上来搞,但也是想结婚便可结婚的,在山上清规戒律那么多年,徐淡定或许也就对美丽如花的小颜师妹动过心,但这情愫却给郎情妾意的我和小颜师妹给抹杀了,他这人是个有什么心事都藏在肚子里面的家伙,不过被那美人儿这般曲意逢迎着,多少也有些守不住防线了,毕竟山上二十来年,也是挺憋人的。

不过他最终成就好事,却还是归京养伤这短暂的一个多月,我这段日子虽然有空也常去探望这师弟,但毕竟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调查弥勒的事情上,并不得知,后来才听小白狐儿他们谈及,说得知徐淡定受伤之后,那位罗小姐发疯一般地冲到了病房里,对徐淡定又打又骂,完了之后当着好几人,小嘴儿就堵上了徐淡定的唇上面,死死不肯松口。

徐淡定清心寡欲半辈子,哪里守得住这种刺激,要晓得这美人温香软玉在怀间,红唇如梦,香涎似蜜,唇齿之间舌尖交缠,修了二十多年的道法当时就有点受不住了,我听到小白狐儿版本的说法,是徐淡定当时就缴械投降了,屋子里一股洗衣粉和苦栗子的冲鼻气味。

外经贸部的那位罗小姐留了下来,一直到小白狐儿和小七、破烂掌柜和布鱼等人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走,徐淡定住的是军区高干房,单人单间,至于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就没有人得知了,总之本来准备一个月之后就彻底恢复的徐淡定足足又拖了半个月,伤势才勉强好转,而这一回来,便直接发了请帖。

这样的速度着实让人奇怪,我把发完请帖的徐淡定留在了我办公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怀上了?

徐淡定可能是面对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很坚决地摇头说不是,我哪里信他的鬼话,问他这事儿可曾跟他还在茅山宗的爹娘汇报,还有他师父梅浪长老那儿也是要知会一声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我们这个行当里,这话儿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再说了,人家女孩儿的家庭背景挺显赫的,老爹是外交官,老妈在当今国务院最有权势的部委工作,这样的家庭,人能同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生活不定、四处漂泊的秘密战线从业人员么?

面对我这么多问题,徐淡定苦笑道:“大师兄,你可管得真宽,我和小澜也就是简单办个仪式,然后就搭伙过日子了而已,哪里有这么复杂?”

我听他说得轻描淡写,避重就轻,便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没有将我说的那些事情处理妥当,当下就说:“我是你大师兄,也是你的兄长,按理说男女之事,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此乃人生大事,并不仅仅只是跟你和那姑娘有关,而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难道你想因为结个婚,就跟你父母决裂,又或者你想那姑娘不受家里待见,连结婚都得不到父母的祝福?”

我这般说了,徐淡定才坦白交代,说他和罗澜其实已经都跟各自的家长商量过了,得到的都是反对的意见。

徐淡定说他父亲徐修眉这边更属意跟修行界的豪门大户联姻,至于什么连腿脚都不利索的什么官员,那都是浮云,而罗澜家的这方面则更不乐意了,这么优秀的闺女养了二十来年,就准备跟朝中某个红色家族结门婚事,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结果女儿却找了一个宗教局的小组长,还是副的,家里面还是什么封建迷信的道士,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双方一卡,顿时就让两个年轻人郁闷得很,当下也是烦躁,想着快刀斩乱麻,干脆直接把婚结了,证领了,生米煮成熟饭,一了百了。

就是这样的背景下,两人偷偷摸摸拿了户口簿,从单位里开了介绍信,然后终于将证领了,接着徐淡定就准备请双方的朋友办个小型的仪式,然后给单位申请婚房,凑在一起过日子了。

爱情让人智商变低,这话儿果不其然,平日里聪明无比的徐淡定此刻就像小孩儿一样,着实让我无语,当下让他把请帖给收起来,并且让他带着我一起,前去拜访罗澜的父母,由我出面,给他张罗这事情,不管怎么样,总得将人家女方父母这边的气给捋顺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徐淡定之所以这么干,到底还是耐不过那罗小姐的怂恿,心里面到底还是想着和平解决的,而又有我这么一出面,当下也是顺驴下坡首肯了。

毕竟我这个大师兄,不管怎么样,在茅山这些三代子弟的心中,还是蛮有地位的。

当下徐淡定也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新婚妻子,告知了她我会上门拜访的事情,让她先回家等着,而后我带着徐淡定、张大明白两人去新开张的大商场给罗家人买了点礼物,然后徐淡定这儿又凑了三件护身防邪的玉佩,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材质都是上上之选,而做工雕刻则是央求李师叔祖弄的,价值连城,完了之后,我让林豪开着车,带着我们一路来到了罗澜家。

罗澜家在京都三环一处开发得比较早的豪华小区内,这儿大部分都住着各部委的官员,门禁也十分严格,好在我们这车子的牌照不是一般的牛逼,倒也通畅无阻,一路来到了小区西侧的一栋小高楼前停下,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下了车,徐淡定其实来过这儿,知道路,后来给人撵走了,心有余悸,舔了舔嘴唇看着我,有点犹豫。

我就好笑,我这师弟平日里大风大浪什么都见过了,偏偏这时候倒是露了怯,看来丈母娘这种生物,当真比那十二魔星还要恐怖几分。

张大明白瞧见徐淡定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笑着说道:“徐师哥,生米煮成熟饭,人闺女都给你祸害了,你还怕个啥,男人要面子,但是在家人面前,面子算个屁?厚着点脸皮,该叫妈叫妈,改叫爸叫爸,叫甜了,闺女也伺候舒服了,你还怕别人不认你?人家也是知识分子,终归还是疼自家女儿的,对不?”

张大明白说得粗俗,但极有道理,徐淡定深吸了几口气,然后鼓足勇气在前带路,而我们也跟着进了楼里。

罗澜家住在八楼,一百八十多平的面积,还有电梯,这样的居住条件也算是符合他们家的身份,按响门铃没多久,那防盗门便开了,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这是罗澜她哥罗波,北京科技大学机电博士毕业,目前在科技委工作,瞧见我们一眼,目光落在了徐淡定身上,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你们还真的敢来?”

这话说得就好像要打人了,不过待瞧见我们这三个人,特别是一脸凶相的张大明白,作为读书人的他终究没有动手,而是将门让开,转身离去。

罗波一走,我便瞧见门后走来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子上前来,对罗波娇嗔道:“哥,你看你,人家来的都是客人,你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呢?”说完这话,她又走到门口来,看到我,开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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