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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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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我面前这个丑陋的家伙不但没有一点儿的内疚之心,反而洋洋得意,用以炫耀,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怒火腾腾升起,吐了一口唾沫在地,鄙夷地说道:“呸,畜生!”
落在这个家伙手上,我晓得逃脱的机会不大了,化功散、鬼针以及捆在我四肢上面那蚕丝材质的绳子,这些每一样都能够将我给禁锢不动,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卑躬屈膝?想到这里,我整个人不由变得坚定起来,而那老孙却平静地说道:“对了,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让你清醒地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我们是什么都能够做出来的人,所以你千万不要心存侥幸,不然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这话,老孙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朝着那儿一个喇叭状的话筒说道:“行了,人醒了,将绵羊带进来!”
这话儿一落,只听到一道沉重的“吱呀”声,那门竟然被由外而内地打开了,接着一个可移动的手术床被推了进来,床上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而推着那床的,竟然是原先被我们认为还无威胁的小苏护士。她依旧是在医院时候的装扮,不过那白色的护士服前溅了许多鲜血,使得她整个人都充满了诡异凶戾的气息。
瞧见墙上浑身湿淋淋的我,那小苏护士一脸怒气地冲着老孙骂道:“让你把他叫醒,好好的不成,干嘛非要泼水?你不知道他脊髓上面的鬼针刚刚扎不久么,要是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浪费了老娘两个多小时的心血?”
被小苏护士这般骂着,面目可憎的老孙却没有反驳什么,嘿嘿一笑,然后给我介绍道:“陈志程,你可能晓得她的名字了,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再跟你介绍一下——毒医黑寡妇,相比我那个不靠谱的师门,她才是万毒窟最有可能的传承者之一;单说名字,常年在中央的你可能不太了解,不过我就提两个案子,西川罗明峡荒村灭门案、独叶村重大瘟疫事件,都是她做的,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独行医,手艺好得不像话,这你或许就有印象了。”
老孙这么一说,我的眼皮就是一阵跳动,老孙说的这两个案子我自然是晓得的,几年前的重大要案,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是前者是赵承风的特勤三组督办的,凶手都已经认罪伏法了,而后面一个,则是有黄养神的二组负责,至今都没有一个头绪,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而且还是一个看着刚刚从卫校毕业的小护士。
小隐隐于市,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隐藏在金陵的一所精神病院里面,做起了普通的护士来。
她为什么叫黑寡妇?是真的是个寡妇,还是取了毒蜘蛛的名字?
我的瞳孔收缩,而这大名鼎鼎的毒医黑寡妇却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哎,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儿,莫多说,没得意思。陈志程,我听程老说过你的事情,真不错,能够从这么底层混起,至如今,不但成为了茅山派的大弟子,而且还进入了朝堂之上,统领精英;接到这任务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针对性地演绎了好多回,不过你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狠,不但乖乖地赶到了南京来,而且还一下钻入了套子里面,真是没意思,我都感觉愧对手上的这些酬金呢……”
被这女人鄙夷地说着,我先是惭愧与悔恨,接着陡然抬起头来,吃惊地说道:“原来,于大师的死,也是你们的计划?”
黑寡妇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了老孙一样,老孙则坦言说道:“祸水东引,引蛇出洞,这事儿不但能够将追杀我们的那伙人给揪出来,而且还能够将你引出,而有了你,我们这么多年以来的疑惑,也终于可以解开了。一举两得,这事儿做得很漂亮,对不对?”
听到两人一言一语,我顿时就是满腹怒火,倘若此刻我没有受制于人,必然要操起手中长剑,将这一对狗男女给斩落剑下去,只可惜此刻的我浑身无力,而且因为背脊之上的十三根鬼针,动都不敢动弹一下,也只有咬着牙齿,咯咯响,不让自己显得太过于失态,而老孙似乎还想要撩拨我,将手术床上面的白色床单猛然掀开,我陡然瞧见有一个满脸模糊的男人躺在上面,仔细一看,却正是林豪。
此刻的林豪跟往昔截然不同,他那还算英俊的脸庞之上,竟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十数道疤痕,分布在脸庞、额头和下巴处,这些疤痕是被人用锋利的手术刀给切开,接着又小心地缝上去,不过对方似乎有意要折磨他,弄了许多手段,使得这密集的阵脚旁边尽是腥臭的脓液,面目全非,我也只能从轮廓之中,才能够分辨出他就是我的手下林豪。
林豪显然是受到了对方的刑讯逼供,疼昏了过去,此刻即便是在昏迷之中,剧烈的疼痛也依然在折磨着他,使得宛如破布娃娃的他不停地皱眉,浑身颤抖。
瞧见他的这一副惨状,我顿时就睚眦欲裂,愤怒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吼了出来:“我艹,你们这些狗日的,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话说得狠,然而对于这两个恶人来说却不过是清风拂面,黑寡妇耸了耸肩膀,然后说道:“那是一定的,不用你提醒我。事实上,精通六十四种刑法的我从五六岁就给人用刑了,收到的诅咒,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所以你不用多费唇舌,留些力气下来,应付下面的事情吧——哦,对了,老孙,你是雇主,这儿你说了算!”
黑寡妇的尊重让老孙颇为受用,他走到我跟前来,指着手术床上面昏昏沉沉的林豪说道:“陈志程,其实在准备弄你的时候,我和老程也对你做过研究了,师从陶晋鸿,那风骨和意志自然都是上上之选,若是想靠刑罚之术来撬开你的口,只怕是很难。不过还好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手下,被我们活活给分尸,而且死前还受到莫大的折磨,临近崩溃,对不对?”
此刻的老孙一脸扭曲,而他的身子里充斥着浓浓的尸臭,而他所说的话则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这才晓得了潜伏在暗处的这些对手,到底有多么的残忍和冷酷,当下也只有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何必搞这些花花架子?”
听到我一下子就服了软,那老孙颇有些意外,不过却毫不犹豫地直接问道:“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玉简之上什么符画和文字都没有,而且拿了那么久的玉简,你却一点儿事情都没?”
我心中一跳,晓得果然来了,这事儿是老孙和程杨教授疑惑了十多年的问题,悬而未解,自然是一定要闹个明白的,不过我倘若是要将临仙遣策的真相告诉了对方,只怕他们也不会住手,反而在抽丝剥茧地弄清楚之后,连我们的性命都不会留下,反而促成了我们的速死。想到这里,我只是苦笑着说道:“当日一夜逃命,我哪里晓得这些?这事儿,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我在这儿装傻充愣,然而老孙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手一挥,早已准备妥当的黑寡妇立刻出手,一把精巧的手术刀在她的指间如蝴蝶纷飞,接着林豪脸上那些本来已经缝合的伤口顿时被纷纷割了开来,接着凝固的口子出立刻流出了鲜血来,林豪被骤然疼醒了,双眼猛然一震,一声大叫道:“啊……”
他叫得绝望,而老孙则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肯放松,一口咬死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何我没有受到诅咒……”
老孙看着手术床上全身被绑、满脸鲜血肆流的林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着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林豪的脸上,死死按住,然后对黑寡妇说道:“看来你的计划还是有误啊,在我们陈组长的心中,这位老鼠会的叛徒,好像没有什么地位啊……”
他顿了一下,接着眉头一挑,然后扭头瞪着我,然后嘿嘿地淫笑了起来:“那我们换一个人如何——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你也忍心她受到伤害么?老孙虽然好久没有尝鲜了,不过那小女孩儿那么漂亮,我倒不介意当着你的面,跟她弄上一回!”
第八章绝境温暖
“我艹你妈!”
听到老孙这么不要脸的话儿一说出来,对小白狐儿的关心、对林豪遭遇的痛苦,以及对面前这两个完全没有人性的狗东西那种恨之入骨的愤怒,一齐爆发了出来,我顾不得插在我背脊之上的那十三根鬼针,疯狂地摆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那绳索的束缚。黑寡妇配置的化功散虽然能够将我丹田气海之中的劲气给驱散,但是我修行魔功,淬炼身体,却也有一股蛮力,如此疯狂而动,那捆在我手腕脚踝之上的绳索立刻被绷得笔直。
我这是不要命了,整个人陷入了疯魔状态,这情形显然不是老孙和黑寡妇所预料到的,他们不会想到看着挺理智的一个人,竟然会不顾自己的性命自残,顿时就慌住了,老孙朝着黑寡妇大声喊道:“快点控制住这疯子,要是让他死了,我们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
黑寡妇没有再将心思花到了折磨林豪的身上,而是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试图控制我,结果我猛然挥手,不让她靠近,而尽管我这行为看着没有一点儿伤害,但黑寡妇最终还是不敢莽撞上前来。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的手朝着怀里一摸,扬起来的时候,却是一根飞针刺入了我的胸口,接着我感觉到浑身一麻,却是先前偷袭我的那种伎俩。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一次的经历,我竟然没有立刻昏迷过去,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接着老孙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缓缓传来:“你不是说他服了你的化功散,三日之内软绵无力的么,刚才是干什么,怎么便变成这样呢?”
那黑寡妇则辩解道:“我哪里知道,许是他身体素质太强悍的缘故吧,想想都有些后怕,要不是我有着连大象都能迷倒的麻象散,昨天还真的拿不下他呢……”
“现在怎么办?这小子一心求死,吓唬不住他了啊?”
“不管,程老不是去联络法螺道场的老魔了么,具体怎么办,他回来不是就有结果了?反正我只是那一句话,赶紧搞完,到时候尾款给我,咱们皆大欢喜……”
“放心,东西少不了你的,那本破书我现在拿着也没有用,赶紧将这事儿了结,我也能过上几天人过的日子……”
……
世间混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浑身发冷,直哆嗦,然后疼痛一阵一阵地袭来,就像浪潮,这疼痛攀到到了一定极限的时候,我终于苏醒了过来,脑子浑浑噩噩地持续了几秒钟,倏然清醒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并没有站着,而是给趴着绑在了床上,我小心地睁开眼睛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而自己则还是身处于先前的那个房间里,并没有移动。
我屏住气息,听到旁边传来了低沉的呻吟,仔细一听,却是林豪的声音,在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房间里面只有我和林豪两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听到林豪这痛苦难耐、忽高忽低的痛苦呻吟声,我心如刀割,此事最终还是怪我太过于冲动和自信了,也是因为这两年我走得太顺,所以警戒之心少了许多,原本想着提防一下门外之人就行了,却不料最终让我栽跟头的,却是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小护士,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着完全无害的小姑娘,竟然会有一把将我给制住的手段。
所以说,行走江湖须谨慎,老人小孩和妇孺,看着越无害的家伙,越有可能是致命的尖刀。
我悔恨不已,不过却也没有办法挽回,张了张嘴,艰难地低声喊道:“小豪,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声音,林豪的呻吟声立刻忍住了,欣喜地说道:“老大,你醒过来了么?我还好,不要紧的,你没事吧,我看到你背上有好多根钉子,鬼气森森的,你小心点,别动到——我听苏紫颜那骚货说过,倘若是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估计你下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了……”
为了怕我乱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老孙和黑寡妇将我给捆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办法动弹,我试了一下,不由得苦笑道:“林豪,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谈下半生么?”
“怎么没有?”强忍着疼痛的林豪努力地说道:“尾巴妞当时负伤逃走了,有她在,还有布鱼,就能够联络在京都的一组兄弟们,等我们大部队增援过来的时候,将整个金陵城给翻了,还怕找不到我们?到了那个时候,这几个家伙落在我们的手上,特别是苏紫颜那臭娘们,老子非得好好弄一弄她不可……哎哟!”
林豪整张脸都给黑寡妇割成了破布,缝上了又割开,原本还算俊朗的林豪此刻肯定已经被毁得不行了,连说话喘气和笑一下,都会扯动伤口,痛苦不已,所以提到黑寡妇,顿时就是满腹怨气,恨不得将恶毒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不过当我听到他说起小白狐儿竟然逃走的时候,就好像陷入绝望深渊之时看见了一束光亮,顿时就振奋起来,出声问道:“真的?尾巴妞已经逃出去了,她没有被那女人毒倒?”
林豪努力地压制脸上的疼痛,咬着牙说道:“没有,她也被那女人下了毒,不过尾巴妞十分聪明,见势不妙,立刻冲向了大门,程杨那老家伙去挡她,结果被尾巴妞震了一下,歪倒在了一边——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晓得了,不过她应该是没有被抓到!”
我点了点头,黑寡妇手中的那麻象散虽说能够将我给一下迷晕,但是小白狐儿毕竟是洪荒遗种,体质跟我自然有所不同,虽说没有反抗之力,但是凭借着最后一口气力逃遁而出,也是有可能的,而不管后续如何,小白狐儿没有危险,我便真正松了一口气。
林豪感受到我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大,有一件事情我得给你交代一下——他们前天对我用刑,我最后没有扛住,就将我的来历和特勤一组的好多事情都给招了,对不起,我……”
林豪显得很难过,然而我却出声阻止了他:“小豪,别说了,这事儿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没有重视敌人,方才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面,而且还连累你受苦了。这一回要是我俩都栽在这里了,老哥欠你一辈子!”
听到我满怀歉意的话语,林豪却显得有些激动了:“老大,你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不计前嫌,将我给招进特勤一组,我陈子豪哪里会有今天?这些年我回家,老爹老娘不知道有多开心,也能够在街坊邻里那儿扬眉吐气,不再低人一等了——别的不说,就为了这事儿,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何必再谈别的?”
林豪这话说得我心中一阵难过,滴水之情,涌泉相报,这便是我旁边这个小兄弟的执着,而当初的我其实并非是为了别的,不过就是想物以致用而已。
我实在没有想到,当初的随性之举,竟然能够改变这个年轻人的一生。
我也没想到,林豪会如此铭记于心,这让我的心情变得颇有些复杂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绝境之中,在这样的状况之下,竟然能够感觉到一种温暖,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林豪脸上的伤很严重,说话牵扯了脸部肌肉,我跟他聊了两句,便明显得能够感觉出来,便让他停歇下来,不要多聊,存些力气,好应付那些家伙,林豪很听话,没有再多说,只是最后又讲了一句:“老大,我是个很没出息的家伙,不怕死,但怕疼;如果他们拿我的性命威胁你,请你一定不要就范,到时候我自己找个机会痛快了就成……”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闭上了眼睛,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均匀,我长叹一声,看着头顶上面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但是也晓得一点,一入江湖岁月催,河风吹老少年郎,生死之事,从来随意,奋斗由我,成就由天,看得开一点,未必不是好事。
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林豪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状态,鼾声渐渐升起来,他显然在这段时间里受到了太多的痛苦,心里面也承担了许多压力,此刻与我交流之后,倒是安下了心来。
我在静室中沉默不语,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脱身的办法,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却听到铁门吱呀一声闷响,有人进来了,我这个角度看不到门,不过吸了吸鼻子,却笑得是那个化成小苏护士的毒医黑寡妇走了进来,她径直来到了我的跟前,盯着我一会,突然“噗嗤”一笑,竟然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趁老孙不在,我跟你谈一笔生意,你觉得如何?”
听到她的话语,我猛然睁开了眼睛,迟疑地说道:“生意,什么生意?”
第九章心灵鸡汤
我对于这个化名为苏紫颜的黑寡妇恨之入骨,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她将我暗算了,并且将林豪毁容,而是因为老孙介绍她的时候,提及的那两桩案子,着实是有些丧心病狂,别看这女人年纪轻轻,但是在她的手上,可有上百条的人命。这样的变态倘若不能被绳之以法,这简直就是对我这些秘密战线从业人员的侮辱。
然而当她提出来,说要跟我做一门生意的时候,我那心脏不由得一阵剧烈跳动,晓得自己逃出去唯一的机会,可能就在眼前了。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理智早就不会被情绪所控制,听到这女人靠近前来,便故作镇定地皱眉问起此事细节,那黑寡妇拉了一把椅子到我跟前坐下,脑袋凑到我面前来,靠得十分近,此刻我才发现她原先那满脸的雀斑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的皮肤,仔细一看,发现倒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而这女人将头凑到我的面前来,鼻子与我只有一指的距离,我甚至能看到了她的红唇,感受到口鼻之间吐露出来温润的气息。
凝视了我几秒钟之后,这女人竟然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充满魅惑地对我调笑道:“我漂亮么?”
紧身曲致的黑色衣服将她玲珑起伏的身材包裹,大眼睛、锥子脸,红唇上面有着许多成熟女性那种致命的诱惑力——面前这个女人或许长得颇为秀美,然而我却晓得这副皮囊之下所寄居的灵魂到底有多么丑陋,当下也是不为动容,平静地注视着她道:“相比较于这个问题,我更关心你刚才所说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黑寡妇不满地瞪了我一样,皱着鼻子说道:“真是个无趣的男人,跟那个家伙一样,难道茅山上面的道士都是这个德性?好了,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程杨和老孙两人他们所想要对付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何人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黑寡妇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她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告诉我道:“实话跟你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起初我只以为他们需要对付的,是法螺道场那些个玩弄奇门法阵的土包子,那个从小喽啰蹿起来,自谓老魔的家伙,却没想到那个家伙却是另有身份,他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利苍墓中逃脱的恶灵,也就是利苍墓主人的亡魂!”
我听到了,陡然心惊,失声喊道:“怎么可能,那利苍可是几千年前的老东西了?”
黑寡妇嘿然笑道:“我也是听他们私底下的谈话才了解的,这事错不了,十有八九。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两个再厉害,哪里可能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鬼对手?即便那老鬼沉眠多年,力量丧失许多,但是我还是觉得实在不靠谱,而如果他们两人失手了,答应的报酬我该跟谁要去?所以我想了好久,觉得身为茅山首徒的你,或许能够付给我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若是如此,作为交换,我或许能够帮你一些小忙……”
听到黑寡妇的如意算盘,我不由得苦笑道:“我身上有两把剑,一把乃认主的魔剑,另外一把叫做‘斩邪断瘟使院’,不过都被收走了,另外还有一份卦旗,这些估计都在程杨那老贼手上,我可没有能够跟你交换的东西。”
黑寡妇黝黑的眼睛四处一转,嘿然笑道:“有的东西是身外之物,别人能够带的走的,有的则是别人带不走的……”
经过黑寡妇的提醒,我眯着眼睛说道:“这么说你是想要从我身上,探听到一些修行的法门或者什么消息咯?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自然有茅山的修行功法,不过倘若没有师父带着,你绝对会走入歧途。这些于你,都不过是鸡肋之物,根本是用不着的东西……”
“行了,不要说了!”
黑寡妇打断了我的话语,直接了当地说道:“法螺道场的那老魔锲而不舍地追逐玉简这么多年,而那玉简之上却根本什么都没有。你的事情,我曾经听老孙和程杨两个老家伙谈起过好几次,十几年前的那一场考古之中,尽管你将玉简交给了程杨,但是你一定是动了手脚,对不对?坦白说吧,那传说中的《临仙遣策》到底是不是被你拿了?我也不贪,你抄一份给我,倘若是真,我便在那两个家伙回来之前,放了你们!”
这女人三言两语,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瞧她这模样,似乎已经笃定了那消失的临仙遣策就在我的手上,而倘若我开口承认,她便冒险将我给放走一般。但我哪里能够相信这女人虚假的谎言,尽管她演得仿佛很逼真,但是我却晓得一点,那就是程杨和老孙既然已经找上了她,要么就是有所防备,要么就是绝对信任,必然都是有掣肘手段的,不管怎么说,黑寡妇都跟我不是一条心。
所以此刻的所有言语,都不过是想要骗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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