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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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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却见飞瀑底下的胖妞手往上面一抓,接着一用力,身子轻盈地朝着山壁之上飞纵而走,而小白狐儿却也没有半分犹豫,根本不听我的话,脚步在积满虫尸的水潭之上飞快点了两下,然后平地拔高几丈,追着胖妞翻过了山壁,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一如仙人。
胖妞那小猴儿的模样,如此敏捷,却也还算是能够理解,而小白狐儿这般纵云而起,却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我晓得她之所以能够如此,不过是洪荒体质、并非人身,故而不会受到太多的限制,然而别人却不晓得,但见小白狐儿宛如一道白烟划过,消失无踪,顿时就骇然不已。张励耘和林豪跟小白狐儿认识良久,平日里倒也能够体会不凡,然而那陪同我们前来的司机小满却给惊立当场,浑身发麻,才晓得果然是中央来人,当真是牛到了极点。
小白狐儿和胖妞消失在了山壁之上,这种高来高去的轻身功夫我也没有办法,当下也只有将心中担忧收起,打量四周,却见这是一个典型的凹地,一面临着山壁,周围皆是茂密的树林,凹地的中心是一个水潭。水潭不是死水,有溪流往下,不过此刻却都被虫尸给掩盖了,倘若不是潺潺的流水声,我甚至都不能分辨溪流的位置。
看到这充斥视野之中的蝗虫尸体,我心中充满了好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消声灭迹几十年的蝗灾在这两年,竟然连续发生了三次,而且还在肆虐一阵之后,全部都折转西南,涌入了这山里面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缘由呢?
而倘若真的如阿伊紫洛所说,这背后是有人操纵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炼制某种神秘的毒蛊?
胖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这所有的一切,弥勒到底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呢?
所有的问题集中起来,使得我心中乱糟糟的,然而就在这时,我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心中涌起来,下意识地朝着被虫尸覆盖得满满的水潭表面看去,那儿波澜不惊,平静得很,然而直觉却告诉我,那潭底之下有种古怪的东西,这种东西很危险,让人感应到之后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惊慌,这种恐惧几乎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就好像魔威之于那些低等邪灵一般的效果。
我的手往肩上一摸,缓缓地将饮血寒光剑给拔了出来,接着朝着身后的人警告道:“诸位小心,水下有人。”
经得我一提醒,刚才还在感叹于小白狐儿那神乎其神身法的三人立刻回过神来,一边靠拢,一边戒备地朝着水潭那边望去,而我则俯身捡了一块石头,一边将炁感朝着潭水之下蔓延,一边拿石块确定方向,而就在我努力感应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胎动之声从潭水中的某一个方位传了出来,我手中的石块便猛然掷出,朝着水潭扔去。
我用的力量十分巨大,石块毫无意外地穿透了那层层叠叠的虫尸,钻入水中去,接着我感觉到潭水之上的虫尸似乎抖动了一下,接着我的脑袋“轰”的一声,仿佛被某种东西给撞到了一般,下意识地连退了两步,却听到脑海深处,一股恐怖的意志蔓延开来,它似乎在狂吼、在愤怒地抗议,又或者说是——被打扰进食之后的抱怨!
我往后退了两步,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给压迫住,自上而下,有一种气都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旁边的张励耘看出了蹊跷,快步上前来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我伸手示意他不要上来,接着左手回到胸前,结了一个印法,立刻观想阿普陀给的法决,当下身子一震,一股滔天魔威从丹田位置散发出去,朝着前方回击。这两种有别于力量的意志较量在水潭之上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没有声音,没有效果,就连刚才晃荡不已的密集虫尸也没有半点儿晃动,但是我的脑子却是轰然一炸,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却发现那鲜血竟然从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之中,滑落而下。
我五窍流血,然而对方却并不好受,相别于我这模拟成年深渊魔王的无上观想,水潭下面的那东西似乎还是有些弱,被我狠狠地这么一撞击,竟然又将意识缩回了去,接着我瞧见这铺满了整个凹地的虫尸出现了很轻微的变化,似乎有东西在挪动。
不对,想跑!
我瞧见这动静,当即快步飞奔而去,朝着溪水的下游奔走,然后我快,那东西却更加快速,三两下便消失无踪影了,我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也只有紧紧跟随着,一直朝下游跑去。那些蝗虫似乎大部分都聚集在了水潭之处的凹地,越往外面走,虫尸便越来越少,一开始我还需要踮着脚,提气而行,到了后来,脚下便是青草地了,不过当我瞧见了溪水从零碎的虫尸之中出现的时候,却已经完全丢失了对方的踪影。
那玩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丢失,这让我十分郁闷,不过此刻的我却并没有气馁,当下也是将饮血寒光剑插在地上,开始使用临下山时师傅传我的《神池大六壬》进行快速推演,此法玄妙,不足外道,然而我刚刚推断出一点儿由头之时,却心生警兆,脚往地下一蹬,魔剑离地而起,飞入我手掌之中。
魔剑在手,我顺势往前一斩,却是将一道陡然出现在我眼前的金光给斩断,不过当这金光停滞的时候,我却发现这金光竟然折转,朝着左岸一棵桃树折去,我顺着望去,那金光竟然射入了刚才逃离深潭的胖妞口中,而紧追在它身后的小白狐儿,却不见了踪影。
我心中没有来的一阵惊慌,却见那小猴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打量了我一番,眼中流露出了似曾相识的情感,然而这情绪随即收敛,紧接着它又是纵身一跃,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我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一来心忧消失不见的小白狐儿,二来也担心此刻的胖妞,不知道它是什么状态,当下也是拔剑前冲,准备追上去,然而就在我横跨小溪的时候,突然从左侧草丛之中蹿出一道黑影来,凭空朝着我的腰间拍了一掌。
此人来得迅速,快得宛若一道闪电,我心中警兆顿起,伸出空中的我强行换气,陡然往下沉去,而与此同时,手中的剑猛然一横,朝着对方挥剑一斩。
这一剑又快又疾,宛如闪电。
我这一剑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沉淀大半年之后的我无论是手段还是意识,都与往日有着极大的区别和提高,当下一剑横斩,却也是凌厉之极,倘若是寻常角色,必然会被这么一剑给斩破法身,化作两截残躯,鲜血洒落当场。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的反应速度竟然比我还要快上一线,就在我剑出半空的时候,他竟然变掌直拍,与我的长剑交缠,双方落地之后,以快打快,急速交手好几个回合,这才感觉彼此难缠,朝着后面跃开。
我向后跃开,正好落在了溪水右岸,相隔着三米多宽的溪流,我瞧见来人却是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大高个儿,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还有余。
此人脸上覆着黑色金属的面具,面具下面的一双眼睛充满了嗜血的凶厉,就像天上翱翔的雄鹰,面具一直覆盖到下巴,而脖子之上,竟然有宛如鸟类的绒毛,看着十分吓人,而与这人一同出现的,还有十多个带着同样黑色面具的男子,不过与这个家伙不同的,是他们都没有披着那十分累赘的黑色斗篷。
我手中的魔剑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刚才一瞬间承受了巨大的力道,而在此时,我却听到身后的张励耘吃惊地喊道:“风魔,他是风魔!”
第三十五章力战风魔
风魔?苏秉义?
听到张励耘的呼喊声,我立刻想到了当初在南方省与闵教交手的时候,神秘出现调停的弥勒,和他身边的黑斗篷。
此时的我,因为胖妞的关系,对邪灵教有过很认真的研究,晓得风魔苏秉义其人并非如闵魔这般老一辈的魔星,他也是从上一辈的风魔手上接任而来的,此人素来低调,宗教局几乎没有他什么资料,不过却晓得之所以能够以“风”为名,便是因为他的轻身功夫在天下间都是一流的,这样的人,打不过就跑,最是难缠。
而我最为奇怪的地方是,在邪灵教的架构之中,但凡能够名列十二魔星之位的人,定是顶了天的大人物,此人屡次三番出现在弥勒身边,并且表现出随从的态度,那弥勒,又是什么地位?
邪灵教最高的职位是当年沈老总留了下来的,叫做掌教元帅,这个名称有点继承白莲教的意思,不过在沈老总离奇失踪之后,便一直虚席以待,连最有资格的天王左使王新鉴都没有办法力压群雄,坐上这个位置。掌教元帅之下是左右二使,也称护法,在某种程度上面能够代表元帅之意——左使自然是代为管辖全教的王新鉴,而右使自阵王屈阳被清理门户之后,则一直由一个叫做聂武的人继承着。
圣者聂三并不是一个强力的领袖,事实上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右使之位,还是王新鉴扶持的结果,所以根据内部看到的资料来看,“天王左使,舔菊右使”,这绰号一直流传于邪灵教内部成员之中,由此也足以看得出四分五裂之后的邪灵教,对于王新鉴以及聂武为首的邪灵高层的诟病情绪。
聂武只是一个过度,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目前的邪灵教右使是一个叫做黄公望的神秘人物。
之所以说是神秘,是因为此人据说跟修行界最鼎鼎有名的家族荆门黄家有着一些牵扯,而且跟民顾委的黄天望是亲兄弟,就连我们特勤二组的黄养神,也和他是亲戚关系,因为此事,使得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下意识地不愿意去谈及,不管民顾委的黄公是如何想的,但是别人倘若总是提及,说不定就会被给忌恨上。
排排坐,吃果果,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么问题来了,弥勒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竟然能够指使得动风魔?
难道他当初所说的接收家产,就是过来接收四分五裂之后的邪灵教?要是如此,那么隐居在东南亚的那个山中老人,便是传说中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沈老总?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然而还没有等我将此事想明白,戴着黑色面具的风魔便从袖子里面抖落出了两把雪亮的匕首,对我冷冷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走,不要多管闲事,要么给我死在这里,反正这儿尸体无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这人的声音十分奇怪,就好像捏着嗓子说话一样,尖利得很,有点儿《末代皇帝》里面太监的感觉,而我仅仅瞥了几眼的功夫,便仔细数清楚了,发现除了这个风魔苏秉义之外,周围露面的竟然有十三人之多,这些人能够及时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怀着某些目的,我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却晓得他们既然露面了,自然不会让我将消息传出去,而估计当我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背后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
正是了解此人险恶,我方才会不动声色地问道:“苏秉义,这件事情,弥勒知道么?”
被我一语点破,风魔倒也不好装作不认识了,而是寒声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里关你什么事?识相的话赶紧跟我滚开,要不是小主常常在老苏面前提起你,你真以为老子我会这般好说话?”
“小主?”他的话儿在我的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醒悟过来,瞪眼说道:“你是说小观音?”
风魔不再说话,而是打了一个手势,那带着黑色铁面具的十三人开始朝着张励耘、林豪和司机小满围了过去,瞧见他们这动作,我知道风魔是不会跟我透露任何讯息了,当下也是淡定地回答道:“既然是弥勒为主使,自然跟我有关,职责所在,哪里能够凑合?出剑吧,让我看看震惊天下的十二魔星,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
风魔瞧见我持剑而立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这话儿倘若是由陶晋鸿、李道子,或者你们茅山的十大长老来说,倒也合适,不过你区区一当代首席弟子,便敢放此狂言,着实让人笑掉大牙。不过也好,既然你想见一下,我也就让你了解一下,我苏秉义凭什么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修为和城府真正到达了如同闵魔那般的境界,早就已然不屑于说起自己是否有资格的话儿,应该修为就在那里摆着,胆敢质疑的人早已躺在了地下,而只有像风魔、魅魔这些新晋之人,方才会有此心结,听到他说得嚣张,我刚才还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不少,回头过去,指着旁边那群停止脚步的铁面具,寒声说道:“我与你们风魔公平较技,谁若是想耍花样,便犹如此树!”
话音刚落,我的手腕微微一抖,那剑朝着左侧五米处的一棵腰身般粗细的桃树轻轻挥去。
这一剑,我用上了清池宫十三剑招中最平淡无奇而又隐藏杀机的一式“西江月”。
这剑的剑尖离树身约有一丈,行云流水划过,旁人不知其意,然而半秒钟过后,那棵大树居然斜斜歪倒,整个树干被剑意斩断,一分为二,轰然倒在了地下,有好几个人差一点被树冠给砸中,慌忙朝后退开十几步,看着这倒下的大树,左右打量,震撼不已,而刚才直言我没有资格与他挑战的风魔尽管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色,但是却也意味深长地点头说道:“有点意思!”
我看了旁边的张励耘一眼,吩咐他照看好旁边两人,接着将长剑竖直抱起,隔溪而立,平静地说道:“茅山弟子陈志程,前来领教!”
苏秉义瞧见我做足了架势,也不得不假模假式地将两把雪亮匕首交错,沉声说道:“风魔,苏秉义。”
双方报过姓名过后,不再犹豫,彼此都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两人腾身跳上了小溪上空,我化繁为简,一剑斩去,而苏秉义则将一对匕首舞弄成了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试图从我这剑势的间隙穿过,以获得致命一击。
为了爆发的效果,双方在起手的一瞬间,都用上了最强的攻势,苏秉义以快取胜,一寸短一寸险,一瞬间变招十多次,倘若是阻挡不及,恐怕就要给放得血液流干了,而相对于苏秉义的快,我则以被茅山无数前辈锤炼数百年的清池宫十三剑招相迎,此法有的雄奇,有的稳固,有的犀利,有的瑰丽,变化万千,而万变又不离其中,包涵千般手段,却也能够将苏秉义的手段应接下来。
两人交击过后,双双落在了溪水之中,这溪水许是因为被太多蝗虫尸体浸泡过的缘故,显得分外冰冷,如同掉入冰窟,然而我们却夷然不惧,眼中只有对方,而手中的长剑与双匕则化作了自己身体的延伸,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在一瞬间,双方交手数十回合,同时感到有些力竭,彼此后退两步,我在溪水上游,苏秉义在下游,身边有冲散的虫尸滑过,苏秉义冷冷地笑了:“真的,很有意思!”
这句话是我们从试探到搏命的过度,话音刚落,两人再次撞到了一起来,剑光飞舞,掩盖万千风华,风声呼呼,呼啸金戈之音,双方龙争虎斗,势均力敌,这情形让周围的人看得暗暗心惊,却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般模样,一个不及而立的茅山弟子,竟然能够硬生生地扛下恶名满天下的风魔,而且还打得有声有色,生死不分。
别人惊讶,然而我却自知,此战倘若发生在去年,只怕我便有可能在速度快到极致的风魔面前吃亏,然而经过年初的一次大劫,在利苍老魔的谆谆教诲之下,使得我对寄生在体内的临仙遣策有着更加深入的认识了,虽然我并不能从那神秘的符文之中解出远古时代的秘密,但是却凭着这股轻灵之气,感知和触摸到了已入化境之中的那种感受。
那是一种站在世界顶峰之后,俯瞰天下的神奇经历,尽管只是一瞬之间的感觉,却让我受益终生。
有了那种感觉,我便能够对超过半百的修行者和他们结成的阵法冲锋,破而杀之,也可以面对这个让多数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一把剑,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每一剑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灵感爆发,剑如飞风,这样的我让风魔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于是他终于摒弃了公平争斗的前提,对围观的手下吩咐道:“不要看了,杀了其他人!”
我心中一惊,回头一看,除了张励耘之外,其余两人,如何能够在十三人的围攻下,留下性命?
第三十六章夺命狂奔
张励耘是北疆王的外侄,自有传承,无论是手段还是意志都是当今年轻人的一时之选,我倒也不会担心他太多,然而林豪不过是腿脚快一些的普通修行者,因为资质问题,这些年来在修行上并没有太多的进步,而那小满虽说是华东神学院的毕业生,但倘若厉害,自然直接进了中央,被分配到鲁东省局来,估计也不会有多么厉害,而与此相反的是风魔的这十三个手下,无论从身姿还是从炁场,都是不弱的精锐。
双方一比较,高下立分,而风魔既然要耍无赖了,只怕这些人的性命可就留不下来。
我心中焦急,牵挂略多,结果精神一被分散,那风魔便是一声冷笑,面具之下的口中得意说道:“不过一介凡人,当真是自觉良好了,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的今天,而且还被人叫做黑手双城的呢?”
一声奚落,风魔再次如疾风冲来,脚步急促,手中的匕首化作两道闪电,差一点就将我胸口的衣服给绞成粉碎。
锋利的匕刃与我的肌肤擦肩而过,让我感受到了对方的恐怖实力,也晓得这些人喜怒无常,从来不会去注重过程中的荣誉感,而只在乎最后的结果,所以杀死我便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所谓的承诺,或者别的东西,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此刻倘若去指责风魔不守规矩,只会被他耻笑,唯有露出爪牙,让人知道我的凶狠,方才会赢得尊重,当下也是将剑朝前一顿疾刺,勉强与风魔拉开距离,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否有资格,你待会就知道,不过不听话的人,我要让你明白,下场如何!”
此言罢休,我便朝前一步疾冲,接着抡圆了横斩,将周围的空间全数挤压,逼得风魔不得不跟我作一记硬拼,而与此同时,我左手在身后微微结印,使出了隐秘的一招。
【深渊三法,土盾】!
风魔并不惧硬拼,他与我在力量上面的表现已然都在伯仲之间,然而这力量在自己强大的速度加成之下,却能够产生数倍的效果,能够硬拼,便能够迅速解决战斗,风魔求之不得,当下也是将身子猛然一拧,搓身而上,一双匕首交叉而立,朝着我的长剑撞了过来。此一交击之后,整个空间陡然一震,一声清越的金属之音从中扬起,风魔携着千钧之力轰然而来,却没想到自己仿佛撞到了铁板之上一般,整个身子都一阵晃动,接着朝着后面跌飞而去。
冲势陡然被阻,接着又被撞得朝后跌飞,这是风魔在交手以来第一次处于劣势之中,看着好像打蛇随棍,跟上去与之纠缠混战,乘胜追击要好许多,然而我却晓得风魔即便一时失势,也可以凭借着速度的优势来一点一点弥补,而在明白了我土盾的诀窍之后,他反而不会再与我硬拼,更加难缠,当下也是剑锋一转,陡然朝着后面正在围攻我三名手下的十三铁面人斩去。
清池宫十三剑招之一,依然秋水长天。
依旧是秋潮向晚天,依旧是芦花长堤远,多少云山梦断,几番少年情泪,尽付与海上,无际风烟,早化作远方渔火万点……
剑招意境深远,而剑光流转而过的一瞬间,便有一个最为凶猛的铁面人因为躲闪不及,被我如同刚才那棵桃花树一般,从左腰到右肩,自下而上,斜斜一剑劈出。此剑甚快,宛如疾电,除了我之外,竟然无人得见,而饮血寒光剑的剑刃之上,却一阵红光游弋,潋滟如新,而当我以倾天之势将长剑倾泻在一个即将斩杀林豪的铁面人身上之时,这人方才觉出惊讶,双手前伸,接过上半身跌落在地,下半身惯性前冲,分成了两截。
因为太快,所以此人并没有死去,伤口一开始光滑,接着很快便被鲜血和内脏弄得模糊不已,他惊恐地大声尖叫着,从喉咙里冒出声声凄厉到了极点的叫声,竟然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而宛如夜枭。
他在害怕,在后悔,在表达着自己无尽的痛苦,然而这样的叫声显然只能够增加同伴的惊恐,使得我的闯入,便如同那猛虎冲入了狼群,剩余的十二人连跟我一拼的勇气都没有,纷纷朝着后面退开去。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是邪灵教的骨干精英,而只是一群被农夫驱赶的鸭子。
而凭着这暴起的一击,震慑全场的我并没有留恋于嗜血的快感之中,当下也是冲着手持软剑的张励耘高声喊道:“往山外冲,不要管,埋头往前冲,我来断后!”
张励耘得到吩咐,沉声应诺,当下也是一咬牙,手中的软剑微微一抖,便化作万千的剑光,将前面那人给逼开了去,接着带上林豪和司机小满,快步前冲,而就在此时,刚才萦绕在耳边的惨叫声骤然停歇,却是风魔及时赶到,一把匕首宛如插到豆腐里一般,轻松无比地结果了此人性命。将追随自己多年的手下干掉,风魔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而是朝着左右大声喊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为了刘二又报仇!”
周围之人轰然应诺,纷纷冲上前来,而我则是边走便战,竭尽全力地应付这群打了鸡血一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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