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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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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上前求饶,笑着说道:“瞧您说的什么话儿,我十三岁那年,若不是您掌劈邪符王杨二丑,将我给救出来,说不定就没有我了,更何谈现在的一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认识谁,都不可能不认识您,张伯,咱爷俩什么关系,你要是这么见外,那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看不起我了!”

听到我这一番话,那张伯的脸上方才露出一点儿笑容来,摇头说道:“人老了,心思也敏感了,你别见怪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未必能够为自己儿子报仇……”

我把餐盘放在张伯的对面,坐下之后,寒暄两句,然后问起一事来:“张伯,你隐居此处,定然是想找到闵魔的线索,不知道这些年来可曾有所收获?”

张伯摇头,对我说道:“那个家伙自从当年在龙穴岛吃过大亏之后,便一直没有再露面了,有人说他现在在台湾,也有人说他在粤北的某处小渔村里面开帐收徒,不过基本上都算不得准,那家伙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般。”

我点头,想着当年弥勒承诺我压制闵魔十五年的话语,当真是没有作假,只不过那闵魔如此休养生息,一旦爆发起来,说不定更加让人头疼呢。

我又问起张伯对今日案件的意见,他却摇了摇头,说他年纪大了,对于这些烧脑细胞的事情,终究是做不来了,这些事儿,还是让受过教育、能够系统办案的年轻人来吧,至于他,每天守着个大门,朝九晚五地过活着,就挺好,也不操心。

张伯吃过饭就离开了,晃晃悠悠地朝着大门那儿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个老人的修为,似乎比之前显得更加强大了许多。

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恨,还是这些年来的心境变得淡然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调查之中度过的,我那几日每天都在东官、洪山、江城、南方市以及鹏市等地晃悠,与当地的宗教局人员交流,并且还跟他们的线人进行沟通,试图找到一些邪灵教的线索,不过收获并不是很大,一眨眼,我们到达南方省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这天我回到东官,林齐鸣跟我汇报,说起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赵中华跟那个小红的嫌疑人有些瓜葛了。

我一愣,想着莫不是跟那女子产生什么情感牵连了吧,若是如此,二十啷当岁的赵中华可挡不住那女人的媚功呢。

结果一了解,方才晓得赵中华跟那小红的妹子因为某件小事儿熟悉起来,并且开始进入了小红的生活圈子里。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正想仔细了解这事儿,这时张副处长的一个属下匆匆跑了过来,找到了我,告诉我一件事情,在东官的厚街镇,又接到了一起女性失踪案,而经过调档,发现这个女性的生辰,依旧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当天,得知消息之后,张副处长准备立刻前往厚街调查,问我是否需要同去,我当下也是没有再多犹豫,立刻召集了在家的所有特勤组员,跟着大部队一同前往现场。

第五十六章线索纷纷

我们赶到了东莞厚街的一处出租房里,报案人是遇害者安晓宝的堂姐,据她说安晓宝在三天前离开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去她上班的地方问过,结果才晓得她下班了之后,就没露过面,而一同上下班的姐妹则告诉她,安晓宝是坐摩的离开的,若是有问题,很有可能就是摩的司机见财或者见色起意,生出了歹心来。

安晓宝的堂姐跟遇害人并不是住在一起,那个女孩平日里独来独往,与街坊邻里倒也没有什么来往,我们赶到出租屋的时候,瞧见房间里的垃圾桶里有烟头和用过的避孕套,询问她是否有男朋友或者异性伴侣。回答是没有。

再深入的了解,这才知晓安晓宝的职业,跟大部分失踪的遇害人一样,都是某种不良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

这房间并不大,显得十分整洁,和正常的女孩子房间没有什么区别,我望着床头上面的张贴画,是一个皮肤白净、面容姣好的女孩艺术照。

经过介绍,那就是失踪的遇害人安晓宝,一个来自西南小县的十八岁少女。

张励耘从床头柜翻出了一个笔记本,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还珠格格的大眼睛,和尔康贝勒的大鼻孔。我带上手套,简单地翻了一下,瞧见里面是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女孩,用难看的字迹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账本,写得很详细,每一单生意用“正”的笔画来记录,在后面还有一些工作的要求和心得,以及一些培训记录,看着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文字用一种歪歪扭扭的方法表达出来,我不由感觉到一股古怪的别扭。

很多普通人心里面都有一种想法。觉得这些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小姐卑微而低贱,在这个几百万的大城市里,失踪了就失踪了,没人会在乎——这种想法在很多办案人员的心中,其实也有一定的市场。

不过我却不一样,我一直坚持一点,那就是生命便是生命,人只要没有犯原则性的致命错误,他(她)就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权力。

世界对任何人,都应该是公平的。

对于见过无数冷血杀手和残酷案件的我来说,几个女子的失踪案,其实并不会那么的感兴趣,当然不是因为她们的性命卑微,而是因为这事儿当地的执法部门就能够破。我也不用耗费太多的心思,然而望着墙头那张充满希望的艺术照。我觉得总得给这些人一个交代比较好。

没有人知道这些失踪的女孩儿到底去了哪里,是活着,还是死去,是被卖到了深山老林,或者囚禁于某处地下室,还是被分尸八块在阴沟,或者扔进了江里栽荷花,不过倘若不能迅速破案,只怕还会有第十三个、第十四个……

这样残暴的凶手,实在是太变态了。

做完了调查取证工作后,基本上没有太多发现的我们,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来到了安晓宝工作的地方,一个档次不错的洗脚城。

说是洗脚城,不过做的什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带路民警与这儿的老板还算是比较熟悉,一番寒暄之后,老板喊来了当天的领班,让她给我们做笔录,讲述了受害者安晓宝的情况,以及当天发生的事情。

在对方的描述中,安晓宝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子,从来不与人拌嘴,也不会跟谁弄出什么纠葛,平日里的业务也只能算是一般,并不会有人忌恨,跟大家的关系处得还算是不错,总而言之,是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儿;至于那天夜里,她是凌晨三点多钟下的班,因为是自己租的房子,并不与别人一起,便坐了摩的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了。

我摆了摆手,问道:“安晓宝的身份证呢,是不是押在你们这儿?”

我问的是这边的规矩,一般来说,这种场子为了拴住小姐,都会在小姐进驻的前三个月里面,暂扣身份证,作为防范擅自离开的措施,而正是因为这个身份证,使得受害者的信息外流,让人晓得了她鬼节出身的消息。

听到我的提问,老板连忙点头,他能够干到这个份上,关系自然也是不错的,晓得我们过来,查得是人命案,而不是他们经营的行业,倒也配合,叫了负责掌管身份证的二老板,也就是他的小舅子去取,结果等了半天,那小舅子这才姗姗来迟,一脸讪讪地笑道:“那个啥,身份证不见了,我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

我眉头皱了起来,而张励耘则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那家伙的衣领给揪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是不见了,还是你故意给了别人?”

张励耘军人出身,这些年来又经历过无数凶悍,一旦发起狠来,自有一股戾气,那家伙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都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了,一直都没有动过,没想到现在去找,就是没有找到,我也没办法——那身份证又不是钱,我拿了有什么用?”

我摸着鼻子问道:“王老板,除了你,还有你小舅子,还有谁能够接触到这些身份证?”

老板讪讪地笑道:“这个嘛,就是怕小年轻的太马虎,所以帮她们保管起来的,平日里都封在了保险箱里面,谁还会特别在意?至于那保险箱的钥匙,除了我,也就这小子有了,没有别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行,你将你们这儿当天在场的所有技师和保安都召集起来,我要找人问话。”

老板一愣,咯噔一下,嘿嘿笑道:“警官,不用吧,我们这些技师都是两班倒的,工作到了凌晨三四点,这会儿可都在睡觉呢,哪里叫得动?”

我没有跟他讨价还价,而是扭过了脸去,张副主任瞧见了,黑着一张脸说道:“王老板是不愿意咯,那我们就回去了,不过我们一走,事情就说不清楚了,日后三天两回地过来找你,你可别不耐烦。”

做这门生意的,哪里想天天有官家来查,那王老板当即也是点头认错,接着叫手下赶紧打电话联络,让当天所有在场的技师往回赶。

大半个小时之后,洗脚城的技师和保安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一个个都是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样子。

我没有亲自处理,而是让下面的人给他们做笔录,而我则在旁边观察,看这里面是否有可能是花门修行者的人。

大致审过一遍之后,张励耘找到了我,说起两个情况,第一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刘清宇语焉不详,其中必有猫腻,第二便是载走安晓宝的摩的师傅,有人认得,别人都叫他费哥,是这一带的老人。

我点了点头,这回大概看了一遍,一班技师里面,倒是没有见到一个有些底子的,估计是档次不够,人家花门未必看得上这儿,既然如此,突破口应该就得放在这两个点了。

留一部分人顺着摩的师傅费哥的线追下去,而我则带着那刘清宇返回了东官分局。

王老板这小舅子本就不是什么坚强之人,真正到了局子里面,也招架不住专业的审讯人员轮番招呼,没一会儿就服了软,告诉了我们一个情况,上个月有一个叫做老朴的家伙古来找他,想要了解一些场子里面姑娘的情况,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因为在赌场里面欠了老朴的钱,没有底气,就给瞧了一回,原本以为这家伙估计是过来挖人的,结果这事情一出,回味起来,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而他之所以刚才不交代,则是怕姐夫知道自己是个烂赌鬼,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要是真的东窗事发,说不定那老东西根本不念他姐的面子,直接将他给踢出局去。

至于那老朴,则是厚街这一带著名的大混子,他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丹东的,也有人说是脱北者,总之是个狠角色,黄、赌、毒,无所不沾,混得风生水起,场面上的人一提起他来,基本上没有谁不知道。

将这小子的底给抖落清楚之后,我让人将他给拘禁满二十四小时,然后叫张副处长赶紧深挖一下那个叫做老朴的大混子。

布置完这些,正好碰到赵中华过来换班,我想起林齐鸣跟我提起的事情,问赵中华怎么回事,他回答我,说他装成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混进大院里面,第三天的时候凑巧将小红的妹妹从车轮子下面救了下来,结果被非请着吃了一顿饭,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有没有摸到什么情况,没有露底吧?

赵中华告诉我没有,那小红平日里挺正经的,而且她妹妹虽然才十一岁,但是特别懂事,整日都待在家里面自个儿玩,也不出去,两姐妹看着挺可怜的,说不定家里真的有特殊情况呢……

听到他唠叨一堆,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说道:“中华,你脑子是进水了么?”

第五十七章目标老朴

赵中华被我这么一训,整个人都忐忑起来,一脸疑惑地小心问道:“老大。我怎么了?”

我瞪了他一眼,一脸凝重地说道:“小红经过我亲自确认,已经断定她就是魅族一门的骨干人员,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地位不低的高层人员了,像她那样阅人无数的女人,你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你那天跟我们一起去过她工作的那家酒店,这事儿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清楚的,但是你却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还跟她扮大学生——你知道这些女人的演技有多厉害么,你就确定自己没有露底?”

赵中华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地说道:“老大,应该不会吧,我感觉在跟她们的交往里面,我还是蛮得信任的。你是不知道,她的小妹对我有多亲热,简直就把我当做家人一般,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有重要的发现了呢?”

我见这小子有些不相信,摇头叹息了一声,紧接着询问道:“你难不成还想过将对方策反了,给我们当做线人不成?”

赵中华挠头笑道:“还是老大你最了解我,我都没有汇报,你却已经猜到了,事实上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那小红并不是什么坏人,而小颖也的确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去上学。如果我们能够给她一些承诺的话,说不定能够为我们所用呢……”

我无话可说了,此刻的赵中华有一点魔障了,这并不是说他又多蠢,毕竟跟着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也受过最专业的培训,他本身还是能够成大事的,只不过终究还是对于一些事情缺少历练,让表面的东西蒙蔽了双眼,总以为美好的事情总是善良的。是纯洁无暇的,殊不知这人的外表无论是美丽又或者丑陋,内心美好的几率,都各占一半,而所谓的蛇蝎美女,说的也就是一些心肠狠毒的漂亮女人。

这一点,赵中华终究还是得吃一些亏,方才能够有所成长的。

对于我的判断,赵中华显然并不认同,他试图说服我,还举了几个例子出来,想让我对那姐妹俩的印象有所改观,然而我却陷入了沉默,场面正僵持着的时候。我办公桌的电话响起来了,我接过来。听了几句,然后将话筒递给了赵中华,平静地说道:“你来听一下吧……”

赵中华有点莫名其妙地接过来,凑到耳朵里,结果没有听到两句,脸色就发白了,整个人面白如薄纸,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电话是正在监视小红姐妹的董仲明打过来的,他告诉我们一个情况,那就是就在刚才不久,小红带着妹妹小颖出门,董仲明在跟踪的时候,发现对方似乎有意识地进行了反跟踪,最后通过换乘交通工具的办法,将他甩掉了,董仲明回来过后,越想越不对劲,翻进对方家里搜查了一番,结果发现这个租住的房子里面,基本的东西都已经收拾过了,极有可能就是逃离了此处。

听到这个消息,赵中华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平静,我瞧见他一脸不释然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也别自责,说不定是小床单暴露了行踪,跟你没多大关系呢?”

赵中华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不是的,她俩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定是事先就有预谋的,肯定是我暴露了,唉,我真的是太蠢了……”

我没有继续安慰他,而是挂了一个电话给张副处长那边,吩咐他派人监视我们去过的那家酒店,看看今天晚上,小红以及另外一个有嫌疑的技师是否有来上班,一旦不来,立刻对其进行审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到她们的线索,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通知各个交通部门,进行通缉。

打完了电话,张励耘又传来消息,说找到了那个摩的司机老费了,问我若是有时间,一起去一趟。

我点头答应,看到赵中华如丧考妣地站在我面前,没有留给他检讨的机会,而是好言宽慰道:“这事儿,不一定是谁的错,你也是想把案子办好,而且小红姐妹也才失踪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回来呢?所以我不会给这事情定性,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张副处长那边会着手调查小红的事情,你过去给他们帮忙,算是亡羊补牢,务必要将事情做好,知道不?”

赵中华离开了,而我则和张励耘等人一同来到了位于附近的方树泉医院,那个载着遇害人安晓宝离开的摩的司机,就是在这儿住着院。

我们赶到的时候,当地部门的人已经在跟司机的家人交流了一会儿了,通过了解,我们这才晓得那个叫做费清的摩的司机就是在当天夜里住进的医院,整整三天了,一直昏迷不醒,询问医生,就说是发了高烧,体温还没有退下去,各种检查也都做过了,但是具体原因却并没有查明,这费清的家人都快准备跟医院闹起来了。

我让人将我带到了老费住着的病房,来到病床前,仔细打量了床上那个满脸汗水的中年汉子,陡然瞧见一股黑气盘旋在脑门之上,回头与张励耘目光交集,各自都点了点头。

这是中邪了。

看来摩的司机老费并不是凶手,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得把他弄醒,那才能够知晓一二。

我打量了一下病房,这儿是普通的六人间,床位都满了,显得十分拥挤,我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病人家属,晓得这儿并不是什么作法驱邪的好地方,于是问了一下随同而来的医疗人员,协商过后,将老费给弄到了院里面的高级病房,也就是所谓的干部房里安置下来。

刚刚安置下来,我立刻叫人清场,然而左右一看,问道:“你们谁过来帮他驱邪?”

老费之所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是因为撞到了秽物,风湿入体,神魂失散所知,而驱邪叫魂之法,这都是小术,倒也用不着我来出手,而听到了我的话语,张励耘、小白狐儿和布鱼几个老油条都没有啥表现的兴趣,反倒是白云观出身的朱雪婷弱弱地举手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我这里倒是有一门燃香问神术,可以应付。”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把握没?”

朱雪婷很认真地回答,说有,紧接着从行囊中掏出三根线香,开始布阵施咒来,这过程比较复杂,但不愧是天下道庭白云观出身,没用多久,那老费口中吐出一口浓稠无比的血块,然后幽幽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老费虚弱无力,对围在病床便的我们又惊又疑,为此我们不得不将他老婆给叫进来,给他解释这一切,而老费他老婆瞧见昏迷不醒的丈夫转眼间就清醒过来,当下也是又跪又哭,好是折腾了一番,这才将事情经过解释清楚,然后又对老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好好交代,不要留下什么祸事来。

老费皱着眉头回忆,告诉我们他当天骑摩托车载着那名女客人回去,在村子的一条小巷里面的时候,头顶上面突然滑下来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头发像海草一样湿漉漉的,脸色惨白,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眉目之间全部都是淋漓的鲜血,吓得他一个打滑,直接摔下了车来。

老费被摔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之间,那女人爬到了他的面前,没等他反抗,直接一把抓着他的脖子,一口一口地吃起了老费的脑袋来,结果他吓得两眼一黑,直接就昏死了过去,梦里面到处都是恶鬼浮生,一直到刚刚醒过来……

老费是在村口被他的家人发现的,摩托车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劫走了,还是给城中村的小痞子、小偷给顺走了,这事儿他家里人也报过了案,不过并没有抱希望能够找回来。

我们这回过来,是找了局里面的技术人员,当下也是让老费回忆起那个女人的模样,然后开始进行素描起来。

老费痛苦无比,不过却不得不配合着技术人员的问话不断回忆,过了半个多小时,技术人员终于将一副速写画递到了我的面前来,张励耘探头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咦,这个女人,跟我们监控的那个小红很像呢!”

布鱼摇头说道:“像,但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她这个星期都给我们的人盯着呢。”

我却显得很轻松,平静地说道:“既然是像,那么就跟魅族一门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事儿最重要的突破口,应该还是那个叫做老朴的家伙,张副处长那边有没有消息?”

小白狐儿点头说道:“有,说那个家伙最近在虎门那边准备搞海上农庄,正准备过去摸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行踪呢。”

我将手中的这张速写画收起来,吩咐左右道:“那行,立刻联络张副处长和当地的同志,我们现在就赶去虎门那边,让他们将具体的地址和人物情报都发给我们。”

第五十八章沙洲缉凶

虎门蛇头湾,沿江口处,浪卷云翻。天色已晚,越过沙洲,对岸的农家灯火寥寥,风吹温热缓缓,让人心中发堵生汗。

这儿是距离龙穴岛并不算远的一处沿江口,距离著名的林则徐虎门销烟地也不算是太远,改革开放以来,南方省的发展日新月异,当许多内地省份还在为脱贫和温饱线而奋斗的时候,这一片热土已经逐渐形成了庞大的产业,它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和劳力,有无数人为之奋斗和拼搏,即便是这般偏僻的地方,也因为交通便利。显得还算热闹。

我们已经和张副处长的队伍在半道上汇合了,大家一直来到了沿江边,下了车,望着对面的工地时,东官当地的工作人员这才给我们介绍,说那个叫做老朴的家伙,是东官地下世界的一匹老狼,这家伙带着一伙同样来自东北的青皮子,占着长安、厚街两个镇的皮肉业,基本上在那边做生意的,都得由他抽点水,不多,也算是一个孝意。算是承认他的管辖权。

按理说这样的收入,已经足以让他兵强马壮,心满意足了,不过这家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赌棍,是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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