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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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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对于弥勒,是心怀恐惧的,而它越是恐惧,使出的手段便越凶狠。
这种情况,有点儿类似于有的女生见到蟑螂一般,一脑门子的心思就是想着怎样讲那丑陋的虫子给踩死。
王木匠指挥的八卦异兽阵凶猛连绵,然而弥勒却宛如游鱼,在狂风骤雨之中轻松穿梭,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这情况让我不敢怠慢,袖手旁观,于是提着手中的饮血寒光剑,也加入了战斗。
弥勒在这危机四伏的八卦异兽阵之中游刃有余,然而再加上一个实力相当的我,就不敢再是若等闲,身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快,宛如一道幻影。
弥勒快,我也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差他一丝毫厘。
尽管我此刻已然不顾别的,将血劲上涌,让临仙遣册极速运行起来,试图预测出他的行走轨迹,然而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弥勒对于这种未知的预测,似乎与拥有临仙遣册的我一般,甚至还更为熟练一些。
我们双方,其实还是处于同一起跑线上的。
或者说,修行到了这个地步,便已经不再是本身修为和实力的对比了,更多的,还是在于修为之外的东西。
比如运气,或者境界,或者其余的玩意儿。
在八卦异兽阵的加持和王木匠的协助之下,我第一次展开了对弥勒进攻的大优势,然而越到后来,我越发现弥勒此人深藏不露,似乎还隐藏了许多东西,不断地逼迫着我的潜力出来,而他则总是能够将诸多危机,给一一化解了去。
明明即将就要死去,但是弥勒却偏偏能够在至关重要的时候,避开最为恐怖的危险。
这种感觉,让人诧异,而他随后使出来的身法和手段,也跟之前越来越有所差异,仿佛是远古巫家的手段,让人匪夷所思。
看得出来,弥勒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来。
只不过,他这种遗失许久的古代法门,到底是怎么学来的呢?
我满肚子的疑惑,然而却来不及多想,因为当弥勒使用出这跟他之前身法所不同的手段之后,我就感觉到局势似乎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开始扭转。
尽管依旧是被追着斩杀,但是他却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轻松,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轻松,从他的脸上洋溢了出来。
与此相反的,是我的心情,越发地沉重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点,就是我身后的王木匠,在这种高强度的对抗之中,开始显得乏力了许多。
它到底只是一个阵灵,终究还是挣脱不了那法阵的束缚。
我能够感受到弥勒已经将气机,锁定在了王木匠的身上来,这事儿倘若是对于我,不过是虱子多了不痒的小事,但是对于通过灵觉操纵法阵的王木匠来说,却实在是一种挥散不去的煎熬。
这种煎熬与痛苦,使得它开始慢慢的变化了,不断地犯出许多低级错误。
我感受到了场中的变化,当下也是将手中长剑一举,挡住了弥勒对于王木匠的锁定,口中暴喝道:“王木匠,稳住本心!”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弥勒却悠悠地笑出了声来:“八卦异兽阵,果然非同凡响,只不过,对我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接近的难事……”
说罢,他居然从手中的令旗之中,抖落出了一道青光来,紧接着身子一涨一缩,竟然化作一道虹光,化作虚无。
什么?
弥勒他居然逃脱了八卦异兽阵的束缚?
这情况让我大为震惊,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王木匠的一声惨叫,抬头看去,却见刚才从弥勒手中令旗之上抖落而出的青光,宛如跗骨之蛆,竟然在我不经意之间,黏在了王木匠的身上。
这青光一沾到王木匠的身子,立刻变了颜色,化作乳白的圣光,有星光从九天之外垂落而来,穿透云霄,覆在其上。
王木匠似乎感受到了这玩意的危害,快速朝着我靠拢,然而最终还是被那白色光芒给腐蚀一空,叫声嘎然而止,化作了一道袅袅青烟而散。
我在感受到了王木匠灵体消亡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祭出了研究多日的碧罗魂珠。
这被我祭炼多日、妄图寄居分身的珠子多年未果,仿佛已成鸡肋,然而此刻却是救了王木匠的一命,将其意识吸入其中,避免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碧罗魂珠吸住了王木匠的一缕意识,而那白光则将修炼多年的王木匠给冰消融解,化作灰烬。
好狠!
我收起了碧罗魂珠,没有看,却知道王木匠此番算是完了,没有十年八载,它未必能够重回此刻模样来。
当瞧见弥勒出现在了八卦异兽阵以外的地方时,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能够在这般的险境之中,还能够轻松逃脱,甚至临走之时,将王木匠给“击杀”了去。
天龙真火珠!
凭着这玩意,天下之大,他哪儿都可以去的,又何况是这区区一八卦异兽阵呢?
我心头滴血,而失去了王木匠统御的八卦异兽阵软绵无力,反倒像是一个将我困住的牢笼,我瞧见它已然锐气丧失,也就顺势收起了八面令旗。
我这边刚刚一挥手,将钉在八方的令旗收回,而就在此时,天地之间突然一阵颤动,朦朦胧胧的天空晃荡一番,紧接着我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朝着下方轰然倒塌了下去。
这洛峰山,居然被硬生生的摧毁了!
第五十二章封神榜
轰!
天旋地转,世界崩塌!
翻腾的气浪朝着上方吹拂,我让自己的身子放空,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不至于被那崩塌的乱石给埋在地下去。
与我一同浮起来的。是弥勒,刚刚从八卦异兽旗中逃脱的他,也并非有我想象之中的那般轻松,刚才我配合着八卦异兽旗之中的诸般布置,还是将他的大部分底牌,都给逼了出来。
两人悬空而立,遥遥对峙着,彼此瞧着对方手中的兵器。
我之所以能够悬浮于空中,倒不是我突然就学会了御风飞行,而是下方不断往上的气流,还有手中饮血寒光剑的支持。
这剑,曾经在心魔降体的时候,化作了飞剑。是有着对抗地心引力作用的。
而弥勒,则是依靠着手中的那一面令旗。
先前我只觉得这令旗定然是颇有历史渊源的法器,厉害是一定的,但是却不知道它竟然会这般的强。
刚才从这面令旗之中飞出来的青色罡气,却是差一点就将王木匠给轰得飞灰湮灭。
而此刻那旗面招展,竟然有隐隐的飞天和神佛浮现,将弥勒的身子给衬托着,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一般。
凝望许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他问道:“这旗子,是什么名字?”
弥勒倒是个大方之人,并不会隐瞒太多,对我坦然说道:“这旗子的名字,比较特别,叫做封神榜!”
封神榜?
我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玩意居然是邪灵教的两大圣器之一。当年整合了天下旁门,创建了邪灵教的沈老总,就是凭着这玩意来统领鸿庐无数的偌大宗门。
这玩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代表了邪灵教的权杖。
我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厉害啊,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弥勒很认真地点头说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这个时候,而且还将我给弄得这般狼狈——多少年过去了,从未有人能够这般,蚩尤看中的人,果然非同凡响啊……”
两人相互吹捧,仿佛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却不知道下一秒,极有可能将尖刀,捅入对方的胸膛里去。
洛峰山体还在往下沉。那乱石已经飞落到了海岛的边缘,许多停靠在岛边的船被砸到,有的慌忙逃离,有的则直接倾覆而去。
随着这崩塌的趋势逐渐减弱,螺旋向上的气流开始慢慢地变小,我和弥勒缓缓地朝着一片废墟之中落下去,而我依旧还是那一句话:“我是我,蚩尤是蚩尤,不要拿他的名头,来罩在我的身上!”
弥勒摇头笑道:“人啊,总是贪心不足,以为自己卓尔不群,却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跳出前人划下的怪圈去……”
我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弥勒冷笑道:“你以为你可以掌控得了自己,就可以摆脱蚩尤的布置么?幼稚,要是没有了蚩尤,你早就死了一万回了,你知不知道蚩尤的布置,你知不知道为了保护你一人,这百年间,七十二魔将就有一半以上的人投胎转世?你原本会有至少三十以上的护法,但现在你,为何会孤零零地出现在我面前?这些,你知道么?”
弥勒这一长串的话语质询而起,让我陡然之间有些懵了。
我之所以迷茫,倒不是因为被他所打击,而是因为他后半段的话语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叫做七十二魔将,已然转世投胎了大半,什么叫做我本来应该有几十位以上的护法?
当我已经能够正视藏在我身体里的心魔为蚩尤,并且了解到胖妞、杨劫和陈慎等人,极有可能是蚩尤那七十二魔将转世投胎而来的,留在我身边的护法,但是却是在没有能够想到还会有几十个人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人呢,到底去了哪儿?
我的脑子里开始高速思考着,回忆起自己从年少起,一直以来的点点滴滴,想着这事儿弥勒未必是空穴来风,张口胡说。
要晓得,蚩尤可是饱受这世界意志所憎恶的家伙,它尽管并不是本体降临,或者意志投影,而是用了最为柔和与隐蔽的转世重生,即便如此,也还是受到了十八劫的诅咒,就是不让我能够安然成长起来。
那蚩尤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未必是想着来这人间一日游。
它必然会提前布置,将许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给一一安排妥当,这也就是护法存在的意义。
胖妞和杨劫,的确有好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但是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并且活蹦乱跳地存在于这世间四十来年,最大的功臣,却是茅山符王李道子。
难道说,李道子他老人家,也是七十二魔将之一?
这怎么可能,道魔不两立,就连我这样的家伙,当初我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都在事先告诉我过,我只能当做外门大弟子,而李道子他老人家誉满天下,怎么可能会是蚩尤的七十二个兄弟之一?
等等,我似乎漏过了什么?
百年之前,天下三绝震惊江湖,一时间,无数人都只听闻符王李道子的名头,至于茅山掌教虚清真人,甚至都不如李道子的名头一半响亮。
然而李道子最终还是只做了传功长老,而没有听说他当上茅山掌教。
这……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而就在这时,弥勒突然大笑了起来,冲着我嘿然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是注定好了的。为了狙击你,世人所做的努力,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听不懂弥勒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朝着我的周围涌了过来。
弥勒挥起了手中的那面令旗。
这令旗在他的手中变幻,越舞越长,竟然化作了十丈红尘,将周遭的一切都给裹挟了去,紧接着我瞧见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化,那景象扭曲,化作了虚无,一切都变得迷茫,仿佛抽离了这世间一般。
陡然之间,换了一个世界。
当周遭景物开始扭曲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或许是弥勒布下的法阵,只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来不及逃脱了,强行冲击的话,只会陷入连绵不绝的万劫不复之地。
我此刻只有强行稳住心情,以静制动,等待着弥勒的出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我用八卦异兽阵困住弥勒,差一点就将他给结果在阵中,而此刻弥勒也是舞动了封神榜,将我给困住。
听这名字,封神榜,连神都能够封住,可见并非那么容易对付。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饮血寒光剑缓缓举起,向前指去,然后在心中,对那剑祈祷道:“魔剑啊魔剑,你我同生共死,今次可真的要帮我一回,不然大家都出不去了。”
我在心中难念,然而这个时候,前方的雾气一晃,那弥勒却是从浓雾之中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求剑,不如求我。”
他能够听到我心中的想法?
我浑身一阵,朝他望了过去,还未有开口,便听到弥勒说道:“所谓封神榜,不但能够将人给限制在此,就连人的神志,也是逃脱不得的,当然,既然敢叫这样的名字,内中自然得封印些个神祗,免得名不副实,你说对不?”
什么是神祗?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自然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对于弥勒的海口,我也大致信了一半。
不过那又如何?
凭着这话儿,就能够让我屈服于此?
笑话!
我毫不犹豫地朝着弥勒冲了过去,快到近前的时候,扬起手中的魔剑,气凝一体,将所有的意志都集中于一点,陡然一剑,朝着前方的弥勒斩落而去。
诗意凝于剑,酒兴化于形。
泼天一剑!
我在一瞬间,施展出了当初一剑斩落了阿摩王的气势来,想要趁着弥勒立足未稳的时候,将他给一举拿下。
这一剑斩落而去,我的全身上下,顿时就汗出如浆,一股酸臭之气腾然而起。
竭尽全力,势在必行。
那剑光在半空之中陡然生出,朝着前方猛然射去,弥勒瞧见了这一击,脸色苍白,双手结印,前来阻拦。
无数神佛在一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轰!
空间巨震,一直绵延许久,方才消停,那整个法阵也几乎崩溃而去,而弥勒却在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过了几分钟,弥勒的声音在法阵之中缓缓飘了出来:“我到底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搏之力,不过,既然已到秋后,蚂蚱再如何蹦哒,都不过徒劳而已——封神榜,诸天神佛,起!”
一句赦言,无数佛陀、天神、仙女、异人、金甲大将之灵,便从白雾之中汹涌而出,并且在一瞬之间,朝着我这边厮杀而来,仿佛要将我瞬间淹没了去。
望着这漫天的攻击,我一开始还心存侥幸,觉得实力不过尔尔,然而真正交手之后,方才感觉到其中恐怖。
我第一时间用上了战意黑炎灼,然而却并没有点燃大火。
汹涌之间,传来了弥勒的一声浅叹:“傻笔!”
第五十三章舍命九剑,等待死亡
“你妹!”
听到弥勒这粗俗的骂声,我顿时就是一股怒火升腾而起,这话语,我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我堂堂黑手双城。居然也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这一天。
不过说句实话,我内心之中,未必不会这么骂自己。
但自己骂和被人骂,终归还是不同的,就如同自嘲与嘲笑一般,我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整个人都感到满满的恶意,胸口那股怒火烧得我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恨不得将整张皮囊都掀开来一般。
那种感觉,似乎整个人都要炸裂开去。
羞辱,像针,刺得我这憋足了气的球儿即将崩溃。
然而真正让我待不住的,是那漫天的神佛。化作无数攻击点,朝着我全力而来,这种感觉,让人根本应付不及。
仿佛天在陡然之间,轰塌了下来。
轰!
这一幕我仿佛在哪儿见过一般,无数的面孔都似曾相识,最终在我疯狂转动的右眼之中,都化作了无数光点,朝着我的周身倏然杀来。
亮剑!
这一幕似乎如此的让人熟悉。就好像是梦中相似的场景一般,尽管我知道飓风过境之后,我基本上是没有办法支撑得活的,但是却依旧还是长剑给扬了起来。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死得太窝囊,体面一点,也是对我存在这世间四十多年的尊重。
剑起。在扬起的一瞬间,我将所有的牵挂与生死都抛开脑海之去,眼中只有那漫天而来的攻击。
战!
血液之中某种蛮荒的记忆在这一刻陡然升起。我提剑而上,不但没有防守,反而是咬着牙,大咧咧地迎了上去。
此战不为生死,只为尊严。
铛!
这一剑穿云过月,这一剑惊风挽雨,我四十多年的经历和修为,在这一刻,终于陡然爆发了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或多或少地靠着别人的庇护而活,在面对着超出自己一大截的厉害对手之时,总是能够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说到底,其实都是蚩尤在帮着我,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然而到了后来,我却渐渐地把它当做了习惯。
这让我变得没有那般纯粹,总是不能够将自己融入那种极致的境界去。
因为我有了后路。
退路之上,就是蚩尤,一旦是遇到不可能解决不了的事情时,我都不得不放开自己的防备,让心魔上身。
然而让我羞愧的是,同样都是一具身体,但是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我的战斗力在心魔蚩尤的主导下,立刻就爆表,任何敌手都为之臣服,任何困难都迎刃而起。
这样的结果,是我所期待的么?
不是的!
师叔祖李道子曾经对我说过,蜜糖虽甜,但是给我糖的魔鬼,却绝对不安好心。
他还告诉过我,倘若是我化了魔,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头颅斩下。
现如今,那个表情严肃、内心似火的老人已然离我远去,再也实现不了他的诺言了,而我却不得不面对着即将灰飞烟灭的境地。
我唯一能够做的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让自己死得更有尊严一些,而第二点,则是不要让心魔夺去控制权。
战斗在继续,封神榜的笼罩之下,天地之间,一片金光。
在我面前的,有漫天的神佛,尽管我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幻影,并不真实,然而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恐怖,却让我为之震撼。
我以为自己并不能撑过一分钟,甚至会在第一股攻势之中就被灭掉。
然而我却不知不觉地坚持了下来,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不知不觉之间,我变得无比冷静。
这种状态,有点儿像是心魔附体时的那种超然感,但是绝对没有置身事外的旁观情绪。而是真真实实地感受着全身各处的力量和反馈。
掌控全场!
随着我在人群之中起舞,那种万军丛中冲杀挥血的感觉顿时将我整个人的情绪都给扩散开来,直到此时,我终于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来,那就是自信。
一种,可敢与天下交锋的壮志豪情。
我一生经历过的大战无数,除了那些形成倾倒式碾压的,一直以来,我总是会碰到无数比我强大许多的敌手。
对于这些人,我总是生不出太多必杀的信心,都在战战兢兢,感觉屈居人下。
然而实际上,此刻的我,已然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巅峰之上,与那些我曾经景仰的厉害角色并肩而立了,我与他们之间,所差的,估计就只是这个强者之心了。
强者之心,我若是能够找回这个,或许能够完成最终的自我救赎。
领悟到了这些,我将自己的大脑放空,开始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战斗。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并非是破罐子破摔的那种置之不理,而是一种将自己所有的资源掌控,然后与外界进行合适分配的过程。
这是一种境界,一种无限接近于李道子曾经带我领会的境界。
它曾经看起来很近,又似乎十分遥远,然而最终,我终于在这样高强度、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死亡的战斗之中,感受到了。
顿悟!
战斗开始变成了僵持,无数看起来凶猛无比、势不可挡的攻击,都变得越来越柔和,我在人群之中翻腾跳跃,眼睛已然不再我的主要观察手段,所有的毛孔和肌肤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活跃。
比我更加活跃的,是我手中的饮血寒光剑。
弥勒曾经对我说,求剑不如求他,然而事实上,饮血寒光剑却给他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真的逼到了绝境,饮血寒光剑所表现出来的狠厉,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红芒杀意,金芒神源,青芒龙气,三股气息不断盘旋,将这剑撑得足有一丈长度,而后又化作几条翻滚不休的小龙,将我周身护翼。
这样的情况,让我都有些震惊。
饮血寒光剑,居然能够达到这般的神奇境地,完全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来。
我的表现,也让游离在外的弥勒变得诧异起来,等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调感慨道:“我本以为这世间能够顶到这会儿的人没几个,而你早就被我排除出外,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对手的尊重才是最大的鼓励,然而我却毫不在意,一边扬剑拼杀,一边冷冷说道:“弥勒,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弥勒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根本捕捉不到:“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
哗!
我的后背中了一记铜锤,气血翻腾而起,不过我却是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家伙给一剑枭首,然后冷然说道:“我知道,你是想逼出蚩尤来,然后你让那虫子把我吃了。不过你想过没有,你能杀得死蚩尤?你当初好不容易逃脱了它的追杀,又何必再来找虐?”
弥勒阴沉沉地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有本事,你就放了蚩尤出来,让我看看,当初天地之间的第一狂人战神,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说完这话,攻势就更加猛烈了,我的视野之内,无数汹涌狂扑而来的狰狞面孔。
战斗,战斗,战斗!
我将自己全部的潜力都给激发了出来,手中的剑一会儿在掌间转动,一会儿又在半空之中飞舞,斩落无数头颅。
然而不管我如何凶狠,悍不畏死,敌人却也还是源源不断地狂涌而来,根本斩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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