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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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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了丛林。身形似水中游鱼,在密林中不断穿梭,滑不溜丢。
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至少在我加入其中之前,他应该是场中修为最高的人,都不知道方离和康妮到底是怎么坚持的,居然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过。并且保护着我的亲人的,不过想来应该是跟他们要抓活的这任务有关。
死人只能平添仇恨,而活人。方才能够被当做筹码。
不过那是他们的想法,在我的眼里,就连把我家人当做筹码的这一件事情,都是十恶不赦的。
追逐在林中继续,两人一跑一追,十几里的山路奔腾。
那家伙凭借着一套神奇的奇门步伐,行走如风,在那曲折的山道中宛如一头奔腾不止的猎豹,而我则不慌不忙地在他身后跟着,也不急着将他给拿下,而是准备先耗尽他的体力。
他最后却是攀上了一处山峰,一路奔腾,来到了一悬崖口处。
猛回头。他眯眼瞧了我一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接着他跳了下去。
这悬崖用我们老家的土话,叫做虎跳口,差不多有几百米的落差,下面并非河涧,而是一堆乱石,人若坠落下去,必将是一堆肉泥,所以他觉得我应该是不会跟着追过来的。
然而他终究低估了我对于谋算我父母凶手的仇恨。
冲到崖口的我瞧见那人已然坠落到了半空中,接着双臂一伸,一道白色皮袍子从他的身上伸出,化作双翼,带着他向前滑行。
好精巧的心思和道具,不过……
我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接着猛蹬双腿,朝着半空之中陡然飞跃而去。
我腾空而起,准确无比地扑在了那个家伙的身上。
此刻的他,刚刚展开双翼,想要朝着山崖下方滑翔而去,没想到一道重物从天而降,将他死死按住,当下也是受不了那地心引力的强大吸引,挣扎了半分,就朝着地上坠落而下。
手忙脚乱之间,那人仓惶喊道:“陈老魔,你这是准备与我同归于尽么?”
陈老魔?
如此看来,应该是认识我的咯?不过同归于尽,这话儿说得就未免太没有水平了。
当年老子从那茶荏巴错那宛如天际一般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有死去,而这里比起来,与那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几百米的距离,仿佛很远,然而在竖直距离来看,却是如此的短暂。
转瞬即至。
眼看着就要跟黑乎乎的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我突然舒展身体,双脚在那家伙的身上猛一借力,身子陡然拔高了数分,而落下来的时候,又多了几分余力,轻飘飘的回到了崖底。
我这边轻松无比,而对方却是实打实地硬着陆。
砰!
那人尽管没有脸着地,但是这般扎扎实实地砸下来,却也是摔得七荤八素,魂飞魄散,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也免去了我许多手脚,一把将摔得半死的他给抓起来,我的手掌捏住了他的下颚,也懒得伸手进他口腔里面找寻什么毒囊,直接将他一嘴牙都给敲碎,然后抖落出来。
我这手法暴戾无比,那人被整治得泪流满面,冲着我喊叫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何必羞辱人?”
因为满嘴的牙都给敲碎,他说话有点儿含糊,一直说到了第二遍,我方才听了明白。
不过在听完这话之后,我又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筋脚筋给挑断,然后一剑刺在了他的脐下三寸之处。
饮血寒光剑并未有刺破皮肤,气息却渗入其中,将对方的气海给破去。
这一招,使得那人浑身瘫软,修为尽毁,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疼得死去活来,而这个时候,我方才将魔剑收起,慢条斯理地问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头,想来也不是无名之人,说一说吧,姓甚名谁,什么来历。”
我这边和颜悦色,而对方却不干了,他本来还想靠着些秘密来活命,保住修为,没曾想我竟然连沟通的话语都没有讲,就直接把他的修为给废了。
这手法纯熟,行为老练,根本就是一套流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成了废人一个。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一个好不容易爬到这个程度的家伙接受?
几十年的苦修啊,一朝便化作镜花水月!
真不愧是陈老魔。
对方表现出了视死如归的态度来,冲着我哭嚎道:“你这老魔头,有本事就把我杀了,何必多问?实话告诉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哼,什么狗屁天下第一,总有人会对付得了你的!”
我没有打断对方的发泄,而是平静地看着他。
将人家好不容易打熬出来的一身修为给废了,总得容别人说几句缅怀的话语不是?
待那人将情绪发泄完了,我这才不急不缓地又问道:“尊姓大名?”
“王世钰!”
那人原本抱着不合作的态度,没想到临到头来,却还是将自己的名号给报了上来,估计也是想要在我的面前,露一个脸,免得当了无名之鬼。
王世钰?
我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眼睛睁开来,缓声说道:“原来是岭南黑风,当初你可是被东官老狗给压得死死,那家伙被我抓了之后,你的日子过得应该舒缓了一点儿,为什么不但不感恩,还过来找我麻烦呢?”
那人尽管满心悲愤,但是听到了我的话语,还是有些诧异地说道:“什么,你认识我?”
我笑了笑,平静地说道:“当然!”
这些年来,虽然我把具体的事务都分配给了张励耘和林齐鸣两个小组去做,但是自己并非游手好闲,醉心修行,而是开始学着掌控大局,不但将档案室的诸多资料一一查看,而且还走访多处,基本上掌握了全国一些比较有名的修行者,说得上是了然于心。
这王世钰的名声也颇广,算得上是南方省的一位闻人,生性好斗,不但与当年的闵魔有过冲突,而且还跟东官狗爷交过手。
不过这家伙虽然好斗,但真正让我有印象的,却是他总能够在大败之后,保住自己的性命,退守江门,时刻等待着卷土重来,这种打不死的蟑螂,还真的有些传奇色彩。
当然,他这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上,基本上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王世钰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便不再多言,学那徐庶进曹营的架势,一言不发,我也不强求他,将这人的脚给倒提着,拖着这人往回走。
虎跳口这边的路,我熟得很,倒也用不着在黑暗中摸索回路。
双脚被抓,脑袋磕着泥巴滑溜,这样倒拖的姿势实在不好看,也难受的很,最重要的是对于人的羞辱过甚。
如此行了百余米,那王世钰终于忍耐不住了,冲着我怒声吼道:“当老子是死人么?”
我回过头来,露出白牙,嘿然笑道:“在你对我家人动手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一点,你还没有认识到么?”
我的笑容惨然,那人瞧见了,止不住一个哆嗦,口中似乎嘟囔着什么。
他王世钰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闵魔、狗爷这些豪雄之辈他都交过手,但是要说害怕,还真没有过。
而此刻,他的全身,那鸡皮疙瘩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我拖着他往回走,走到一般的路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了,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对我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给你说,只求饶我一命,行不行?”
饶你一命?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眼神冷得我自己都有些心悸,接着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回程,一直来到了刚才的那个山洼子里,小白狐儿瞧见我,立刻迎了上来,对我说道:“哥哥,人都给制住了。”
我把王世钰交到了小白狐儿的手上,让她给我审出这来龙去脉。
望了之后,我一路走到了父母的面前来,双膝跪地,一头磕到底,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爸、妈,志程不孝,让你们受惊了。”
父母慌忙上前来扶我,而我姐姐则诚惶诚恐地对我说道:“志程,你姐夫呢,你看到没有?”
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道:“姐夫他……死了!”
我姐一听,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第七十四章以及之道还施彼身
许多的话语,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我父母被遍地的尸体给吓得够呛,再加上先前那一段仓惶的逃亡过程。两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试图靠着我,也不多说话。
而我姐姐听到姐夫罗明歌的死讯,顿时就瘫软在地,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姐姐在怪我。
也是,倘若没有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灾祸,而我的家人们,在麻栗山龙家岭这个小地方里,说不定活得快快乐乐,平静安康。
幸好她的儿女都已经不在家里,两个都在外面读书。方才避过了这一劫。
姐姐说不出口,但是我心中却憋屈得很。
这事怪谁呢?
我回过头来,瞧向了被小白狐儿给定住,入神盘问的那个家伙。
岭南黑风王世钰。
这个家伙应该能够知道幕后的黑手,而至于他,作为亲手执行的刽子手,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不会容忍那种被下了监狱之后,又给人放走的事情发生。
小白狐儿在使用离魂镜拷问这个家伙,但是瞧她紧紧皱着的眉头。我知道这过程或许并不顺利,不过想想也是,那离魂镜倘若谁都能够套出实话来,就实在是有些逆天了。
毕竟这王世钰也算得上是当世间有名有姓的高手,精神意志,并不会差。
我看向了正在低声说话的康妮和武当道士方离,朝着他们拱手称谢。方离是那种很传统的道人,很有礼貌的回礼,而康妮则挥了挥手。说道:“要不是我师兄让我没事多照看点儿你家,我可不会搀和这档子事情……”
努尔的吩咐?
听到康妮的话语,我晦暗的心情终于算是明亮了一点儿,向她问道:“你现在能和努尔联络么?”
康妮瞧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我苦笑道:“我曾经在灵界与你师兄见过一面,不过后来我把钥匙给丢了,就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他现在如何?”
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师兄与我的关系,康妮这才说道:“能怎么样?他就是个老好人,什么都想管,结果搞得自己遍体鳞伤,所幸身边有几个人在帮衬着。死倒是死不了。”
那几人,应该就是张大明白、小观音和那个来历神秘的林楚楚吧?
有他们在,我也就放心了。
瞧见康妮这副神秘的模样,我知道从她嘴里问出如何与努尔联系的法子,估计没谱,不过想起我多年奔波在外,努尔却时时记挂着我家人的安全,一种暖意,就在心头洋溢起来。
我看向了武当道士方离,朝他拱手说道:“方道兄多年未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离整了整衣冠,朝我回礼,笑着说道:“我武当与蛇婆婆有旧,而我家与康妮也是世交,恰巧路过此地而已。”
我再次表达了感谢,方离又是一阵谦让,完毕之后,对我说道:“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陈道友你到底是得罪了谁,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摇头苦笑道:“若知道是谁,那就好了。”
康妮和方离都受了伤,特别是方离,不但手臂被流弹擦伤,而且在刚才与王世钰交手的时候,还差一点被击中心脉,与我稍微客气几句之后,两人都盘腿而坐,行气养神,而我则安慰了父母几句,提着手中的饮血寒光剑,又钻入了林子中。
我这是在梳漏网之鱼,瞧着这帮家伙肆无忌惮的行事方法,要是有谁给漏了出去,又将是一场祸害。
小白狐儿刚刚一人巡游,难免有些人手不足,而我这边循着炁场而行,又在林子中揪出了四个家伙来,反抗依旧激烈,所以我也就没有留下活口。
最后一个人,被我顶在一处草窝子里面的时候,疯狂地大声喊叫着。
他说的是中文,我看着他的眼睛,四十多岁的老爷们,此刻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
人之初、性本善。
重新回到洼地的时候,我浑身没有一处沾血,但是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之气,我父母瞧见我,都有些不敢靠近,而这时小白狐儿已经醒转过来,瞧见我望过来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起来进展得并不顺利。
我走到王世钰的跟前,他被小白狐儿用藤条给捆住,动弹不得,而气海被破的他显得十分颓然,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声也不吭,眼睛直直的,好像没有神采。
我没有再多审问,而是转过身来,对康妮和方离说道:“龙家岭那边还有火灾,两位如果还能坚持的话,随我一起回去?”
康妮是个面冷心热的女孩儿,而方离这人的性子也十分柔和,对我的提议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我让小白狐儿先行,而我则与众人一同返回去。
王世钰被我揪着脖子,像条死狗一样拎着。
他曾是一方豪雄,对于这般的待遇,恨得牙齿痒痒,瞧向我的目光,别提有多怨毒,然而我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感受,到了半路,沉默了许久的他终于还出言说道:“陈老魔,你若是条汉子,把我杀了便是,何必这般折辱我?”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前来强掳我家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是条汉子?”
王世钰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说道:“我艹,我……”
他似乎想要辩解,然而终究还是说不出口,选择用沉默来对待,而我也根本就不理他,任他在一旁冷落。
人的气血是一时的,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最先被擒住的那会儿,倘若对他强行逼供,他或许还会选择宁死不屈,但是晾了这么久,心路历程或许会有新的变化。
我们赶回龙家岭的时候,大火已经进入了尾声,被烧成木炭的木头房子散发出黑烟,村子里的人都已经醒过来了,纷纷出门扑火,而没有出来的,则已经被烧死在了家中。
一路行来,我的心情无比凝重,特别是路过那些被烧去大半的房子,更是难过。
这些人,都是我的乡里乡亲,现如今,却因为我的缘故,落成这般模样来。
我走在路上,有人瞧见了我,上前过来与我打招呼,我勉强应下,一路返回我家,与小白狐儿汇合,让她通知有关部门前来此处收拾,而我则带着家人来到了厨房处。
我姐姐瞧见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憋了一路的哭声终于止不住了,凄厉地响了起来。
而我,在瞧见父母和姐姐都有些佝偻的身子时,低下了头去。
为人子、为人弟兄,却如此这般,又有何用?
折腾一夜,到了天明的时候,县里的公安机关和州里的有关部门都匆匆赶到了龙家岭,控制住了现场,州里领头的那人姓杨,跟我见过面之后,带着队伍进了山,给那些死在山里的家伙收尸。
倒不是好心,而是收作证据,另外就是免得发生瘟疫。
至于孤魂野鬼,是绝对不可能的。
被饮血寒光剑所杀的,神魂皆得不到溢出,不可能凝聚成这玩意儿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损失盘点出来了,龙家岭总共是十六栋屋子给烧毁,十二人死于此次袭击。
除了我姐夫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名字让我有些难过。
王狗子。
住在我家旁边的王家,在这次袭击之中也被殃及了池鱼,王狗子和他一家人,被大火给活活烧死。
听到这些损失,我的心在滴血。
这小半天的时间里,我除了忙碌的时候,一直都在角落打电话。
我甚至没有胆量去面对父母和姐姐的目光。
到了中午的时候,杨队长提出来,说要带嫌疑人回州里面去审理,问我是不是跟着一起去,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叫小白狐儿把王世钰拎到我面前来。
我家堂屋,正中间摆放着我姐夫罗明歌的尸体,白布覆盖,而王世钰则被我推到了地上,然后平静地说道:“跪下,磕头。”
被晾了半天的王世钰瞧了一眼那尸体,知道是我的亲人,犹豫了几秒钟,到底还是俯身磕了头。
他磕完三个头,我端来一碗水,亲自喂他喝下,然后蹲在他的面前,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王世钰,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找你谈话么?”
王世钰眯着眼睛看我,到底还是有些豪雄的傲骨,冷笑着说道:“你就是准备晾着我呗,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手段,还能怎样?”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谁指使的你,你能告诉我么?”
王世钰笑着说道:“你若是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告诉你也无妨……”
我愁眉苦脸,摇头说道:“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实话告诉你,在晾着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找人查完了你的所有事情——你父母双亡,但是有一个老婆,三个情人,总共七个子女,除了老大在澳洲,我需要一点儿时间之外,其余的人,都在我的手里。那么现在,你说不说?”
第七十五章招供
听到我的话语,一直还显得比较沉静的王世钰终于绷不住了,冲着我怒声吼道:“你要杀,杀我就好,何必拿我的家人来开涮?”
瞧见他怒目圆睁的模样。我那憋了一天的郁闷心情也在同一时间爆发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同样愤怒的声音朝他吼道:“对呀,这句话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你们他娘的找我麻烦,老子眼都不眨一下,找老子的这些家人和乡亲做什么?”
王世钰被我一句话给噎到了,气势顿时就弱了几分,而随后他突然笑了,冲着我说道:“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事儿来?”
他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嘿然发笑,越发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
然而我却不给他任何幻想的机会,也露出了最为残酷的笑容来:“倘若是别人,或许还会要一些脸面,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叫我黑手双城陈老魔么?”
王世钰看着我的眼睛,心顿时就发虚了,冲我说道:“难道你就真的不要脸?”
我笑容不减,平静地说道:“对付恶人,就要比恶人更加凶恶。这个就是我的原则,红口白牙,你或许不会相信,不过这个没关系——小白狐儿,拿个电话给他,让他随便拨打,验证一下。”
小白狐儿听闻。丢了一台诺基亚过来。
我接住,递到了王世钰的手上,然后微笑着说道:“除了你大儿子。其余的人,随便拨——不过你放心,你大儿子,也很快会落到我们手上,容我们几天时间,好吧?”
我的和颜悦色,使得王世钰越发忐忑起来,他哆嗦着手,按了一个号码,我瞥了一眼,是他老婆的。
患难夫妻,到底比那几个情妇要多些真感情。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王世钰本来想要跟老婆说几句话。然而打过去的对方却是一个男人,我侧耳倾听了一下,却是张励耘。
王世钰又拨了一个电话,结果是另外一个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来,将电话愤然一摔,冲着我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望着那在地上不断蹦哒的电话,诺记的手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个字,够“硬”,这么摔,也只是把电池摔出来,装好了还是可以用的——这手机被动过了手脚,不管怎么打,都会自动转接到一个电话号码上去。
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我肯定不能因为愤怒,就杀了王世钰的全家,特别是那些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这么做,我不但会受到组织内部的质疑和惩处,就连我自己的良心,都未必能安。
不过若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方法却有很多。
望着已经完全相信了的王世钰,我知道这想必也是我先前的恶名所累,使得对方认为我绝对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于是乘热打铁,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想怎样?听好了,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人是谁,说一句谎话的话,你死不足惜,陪着你死的,还有十一条人命。”
此时的王世钰几乎陷入了崩溃状态,望着我,无比痛苦地说道:“我若是告诉了你,你能够保证不伤害她们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能保证你的性命,因为在你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但是我以我死去姐夫的名义向你保证,你要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王世钰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着我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傲然说道:“我陈志程的承诺,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看得出来,我的名声到底还是起了一些作用,那王世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出了由来。
在一个月前,有一个姓陆的家伙找到了他,对他允诺了两件事情。
第一,邪灵教将会支持王世钰成为南方省的巨头,为他扫荡所有的阻碍,以及闵魔、狗爷等人的残余势力,把他捧成新一代的魔星。
第二,天王左使将会亲自传授他“天王增玉功”,让他成为这世间最顶级的存在。
这样的诱惑,对于蜗居江门失意的王世钰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情,尤其是第二点,任何人都知道,当今邪道的第一高手,足以跟正道群雄所抗衡的天王左使,就是凭着那“天王增玉功”而成名的。
这天王增玉功一共九层,每练成一层,身子就会拔高一分,全身宛如硬玉,而炼至九层,则宛如天神一般,而且身坚如玉,刀枪比如,气势可盖天。
这可是传说中“肉身成圣”的一种法门之一,从洪荒远古流传下来的神迹。
然而那个姓陆的娘娘腔,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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