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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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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血红怪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翼蛇撞去,这一次,不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比之前大了许多。
这一次,翼蛇竟然没有躲避,它挥动着翅膀保持身体平衡,后爪蹬着玻璃,然后将长嘴紧闭,往前直直地撅起。
就在血红怪物即将冲向翼蛇的时候,翼蛇后爪猛地一蹬玻璃,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血红怪物的肚皮弹射了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
血红怪物撞击到了玻璃罩上。
玻璃罩的边缘裂缝陡然变大,如同冰面上的裂痕一样,弯弯曲曲地延伸,然后迅速变长。
“轰!”地一声响。
玻璃罩碎裂了。
血红怪物的身躯在血池里面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它往前走了几步,一只脚刚刚迈出玻璃罩,身子便‘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外面的黑衣人吓坏了,全都举起了枪,对准了血红怪物。
血红怪物的嘴巴里面发出一阵低声哼叫声,它的身子不停地震颤着,它那断掉的触手在空中兀自摆动,它的脑袋在水面上微微起伏,它的一只眼睛睁得很大,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惊惧。
翼蛇没见了——
难道它真的被血红怪物撞死了?
黑衣人们缓步往前,将血红怪物团团围住。
骤然间,血红怪物微微翻了一个身——
黑衣人们目瞪口呆。
在血红怪物的肚子中央,破了一个大洞。
里面黑咕隆咚的,但是隐约之间,似乎有个黑影正在快速地蠕动。
第309章 爱,死去活来
铃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她,没有人关心她,作为一个刚刚临产母亲,她此时的处境有些悲凉。
她数次醒来,又数次疼得昏迷了过去。
这一次,在一阵‘嘎嘎’的怪叫声中,她再次苏醒了过来,她全身是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她又冷又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她面容憔悴,嘴唇发青,在短短的几天内,她像是老了好几岁。
她艰难地翻了一个身,试图从床上坐起,可是没成功。
她的耳边回荡着那阵‘嘎嘎’的怪叫声,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的叫声,不管她生出来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那总归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血肉。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从一个女人成为一个母亲,最大的转变就是拥有了纯真的母爱,她睁开眼的瞬间,就开始挂念她的孩子,那‘嘎嘎’的叫声,就是她孩子的啼哭。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此时肯定正在受到那些黑衣人的摧残。
她心如刀绞。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她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想要抱一抱他,想要告诉他,一切都很安全,妈妈在。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才能够将手臂微微抬起来。
就在铃儿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房门忽然传来了‘咔哒’一声响,随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个女人,穿着黑衣,戴着口罩。
虽然还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但铃儿第一眼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她正是小玉。
铃儿的全身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她的抖动是因为控制不住的激动。
过去的几天如同几年那么长,从最开始为了救助小玉,铃儿独自一人爬入下水道,几经波折来到了地下工厂,原本想要求助矮人院长,没成想却被关进了小屋里,和余文泽独处一室,然后失身怀孕,生下了一个怪物……时间虽然只有几天,但是真的感觉像是几年一样……
当小玉反手关上门,摘下口罩之后,铃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她失声痛哭,张开嘴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玉快步上前,坐在床头,紧紧握住了铃儿的手。
两个女人,分别了数天之后的第一次相逢,竟然感觉像是过了数年那么久。
铃儿哭了,小玉也哭了。
两个女人相互拥抱,痛哭流涕。
老天有眼,让她们再次重逢,虽然伤痕累累,虽然历经折磨,但是她们的心始终拴在一起,她们的爱从未减弱分毫。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件之后,她们现在更爱彼此了,更加知道彼此是自己的唯一了。
但是,很快,铃儿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她的第一次给了余文泽,而且,还生出了一个孩子,她不干净了,不纯洁了。
她扭过头去,泪眼汪汪,不去看小玉的双眼。
她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小玉忽然将铃儿的头掰了过来,她双眼中充满了爱意,她望着铃儿,语音轻柔,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铃儿欲言又止,她实在说不出口,她恨死自己了,她觉得自己唯有去死才对得起小玉的爱。
“不要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一如既往地爱你……”小玉望着铃儿,她真挚而诚恳的双眼,让铃儿的泪水更加汹涌,小玉继续说,“如果你和我一样的爱我,那么就原谅自己,你还爱我吗?”
“我……爱……很爱……”铃儿抱紧了小玉,将头靠在小玉的肩膀上,“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我也是……”小玉也紧紧抱住了铃儿。
两个身世同样悲惨的女人,一个18岁,一个21岁,她们虽然还很年轻,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还是女孩,但是她们在这样的年纪,已经遭受了足够多苦难,经受了足够多的折磨,命运让她们相遇,让她们相识相知,然后突破性别的隔阂和世人的眼光,相亲相爱。
命运有时如同儿戏,有时又是如此的神圣而伟大。
我们永远猜不透的是,命运会在下一刻,给我们带来的,是好运,还是厄运。
但是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小玉是幸福的,不管以前多么悲苦,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
铃儿也是幸福的,不管以前受尽了多少苦难,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
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就是两个相知相爱的人,紧紧抱在一起,足以。
但是,她们的幸福,却会给另外的人带来痛苦。
这个痛苦的人,正是余文泽。
此时,余文泽正站在门口。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开了铁门,他的身体因为撞击铁门的时候用力过猛而鲜血淋漓,他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但是当时却一点都没有觉得疼。
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铃儿,为了他的挚爱,为了他的老婆,为了孩子的母亲,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使是死,他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爱情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强大到让陷入爱情的一方可以义无反顾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是,当余文泽站在门口,看见小玉正坐在铃儿的床头,紧紧抱着铃儿,两个人说着原本是他应该和铃儿说的情话和爱话,他的心如同被一万把钢针在瞬间刺穿,疼痛如同洪水一样袭来,他颓然地靠着房门,奄奄一息。
他没有力气了,没有呼吸了,没有生命了。
他的挚爱,孩子的母亲,爱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且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总之,铃儿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余文泽张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眨巴着眼睛,却没有流出泪水。
他全身颤抖,好像置身冰窖,所有的神经都已经瘫痪,不受控制。
“砰!”地一声,他坐倒在了地上。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玉和铃儿同时望向了门口,他们看到了半裸的余文泽,看见余文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全身抖动。
小玉刚要起身,铃儿忽然拽住了她,铃儿说:“就是他……”
小玉的脸色一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她往常的那种冷冰冰的神色。
她轻轻掰了掰铃儿手,一句话没说,起身走向了门口的余文泽。
她站在余文泽的跟前,看了良久,随后,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余文泽扶了起来,将他的头靠在了门框上。
小玉静静地看着余文泽,看着余文泽痛苦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她能体会到余文泽的心情,能了解余文泽的感觉。
余文泽也定定地看着小玉,他看着小玉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睛,看着小玉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忽然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想通这些事情让他的身体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在这一刻,这两个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的人,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了起来。
良久过后,小玉才道:“余文泽,不管怎样,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铃儿。”
余文泽张了张嘴,似乎要说话,但他还没说出话来,小玉就继续道:“但是,以后,不需要了,因为,我随时随地都会在她的身边。”
余文泽的嘴巴木然地张着,那张怅然若失的脸,让小玉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同时存在这么多悲伤的表情,这么多负面的情绪,这么无助,这么无奈,又这么愤怒……
小玉的心有点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软。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余文泽张着嘴巴,直直地盯着小玉,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开始的痛苦,转为悲伤,紧接着,变为了略带恨意的目光。
这种目光,小玉并不害怕,她一辈子,就是带着这种目光生活的。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是充满敌意的。
她只会在看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仇恨目光,那就是铃儿。
余文泽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变得冷冰冰的了。
这样的表情,小玉也很熟悉,她一辈子都是这种表情,只不过在铃儿的面前,才会稍微缓和。
又过了一会,余文泽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双目逼视着小玉,嘴角抖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随后,他扭头望向了已经艰难地坐在床头的铃儿,他对着铃儿道:“祝你们幸福。”
随后,他转身走了出去,他走出去的时候,身上的肌肉根根绷起,皮肤里面的血管骤然变粗,能够看见血液在里面快速地流淌,他的身躯似乎比刚才大了许多,壮了许多,那是愤怒在体内流窜。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他缓缓回头,嘴巴大张开,声音却很低,他低低地道:“但我知道,你们永远不会幸福。”
随后,他的嘴巴缓缓咧开,越咧越大,差点到了脑后跟。
他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几下,一条血红色的长舌骤然从嘴巴里面伸了出来,在半空中颤动着。
他望向小玉,双眼血红:“还有,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罢,他抬起脚,拱起身子,像是个怪物一样,朝着快速奔去。
眨眼间,不见踪影。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
整个地下工厂,在这声惊雷之下,似乎也微微震颤了一下。
地面上,一场雷暴雨,已然来临。
第310章 暗藏玄机
雷暴雨如同一根根皮鞭一样凶狠地抽击着地面。
整个地面在它的皮鞭抽击之下发出骇人听闻的声响。
地面震颤不休,墙壁啪啪作响。
黑云笼罩苍穹,一道道红色闪电在黑云中穿梭,似乎在寻找击杀的目标。
在精神病院的院子中,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暴雨中,他没有打伞,浑身湿透,他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披在脸前。
他微微仰头,目视黑暗的苍穹,随后,缕起了额前的散发,露出了一张黑色的脸,他黑色的脸上有一双黑色的眼睛,眼睛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光芒,黑漆漆的,看起来带着一丝凝重的肃杀感。
他在暴雨中伫立,身形笔挺,身上的肌肉透过湿透的衣服显露出来,他看起来好像一尊铁塔。
“咔嚓!”一声惊雷炸响,似乎就在他的身侧,他微微低头,望向了重病楼,看了一会之后,他又望向了普通病区楼,最后,他望向了宿舍楼。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眼中也没有丝毫光芒。
他的一只手拿着一个玉米棒形状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看了良久之后,他忽然低声道:“圆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很快——”
一边说着,他迈开了脚步,在倾斜的雨帘中朝前走动,走了两步之后,他忽然咧嘴一笑,笑容在风雨中显得离奇而诡异,他笑着道:“不过,我要带上几个人,作为你的见面礼。”
这个人,正是孔武,孔武已经复仇,杀了第一个仇人吴野,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杀死他爱人郑圆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这批人,现在有的住进了院警宿舍楼,有的还在地底下。
他要一次性将这些人全部干掉,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孔武那巨大的身躯往前移动着,狂风暴雨没有让他的身形有丝毫的倾斜或者晃动,他走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座移动着的铁塔。
走了一会之后,他忽然停住脚步,猛地回过头来,他漆黑的目光中闪过了两道锐利的白光,他看见不远处的草丛,似乎不规则地晃动了一下。
孔武的嘴角抖动了一下,他之前就已经感觉到,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黑乎乎的,毛烘烘的,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东西一定图谋不轨,他猜测,那有可能是一头狼,毕竟,在一天前,他还听见了狼嚎,那时候,他正在下水道中攀爬,谁知爬了好几天,吃了无数只老鼠,喝了很多脏水,最后,他绕来绕去,却又绕回来了。
看来,老天不让他进入地下,至少现在不行。
他对着那团草丛看了好一会,他甚至希望那是一头狼,如果是狼,那它迟早会扑上来,它一旦扑上来,那就是它的死期了,孔武好几天没杀人了,杀头狼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
但是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一直都没发起攻击,现在又藏起来了。
孔武不再管它,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之后,忽然感觉地面有什么东西在飘动。
他低下头去,恰好看见一条红色水蛇正往他的脚边快速地游动,他往后退开一步,那条水蛇迅速游了上来,似乎要咬他的脚踝。
他看准了水蛇的位置,抬起脚,‘啪!’地一声,踩了下去,水蛇被他踩扁了,他弯下腰,将水蛇从水中拎了上来。
水蛇通体红色,半米长度,身形瘦弱,像是一块镂空的布子。
忽然间,他觉得这条水蛇似乎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呢,他眉头一皱,自语道:“它的头好像跟一般的蛇头不一样……它的头像是缩小版的人头……”
想到这,孔武忽然觉得有些恶心,他一甩手,将那条水蛇扔向了脑后。
他继续往前走,步子开始加快,他的脚步踩在积水中,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他似乎没有看见,不远处的水流中,正有十几条红色水蛇朝着他快速游了过来。
当水蛇几乎游到他脚脖子附近的时候,他一步迈上了普通病区楼的台阶,后脚掌悬在半空的时候,有两条水蛇从水中窜了出去,几乎就要咬到他的脚踝了。
他只听见身后响起了两声‘啪啪’的拍击声,随后,他头也没回地大跨步走进了病区楼。
如果他此时回一下头的话,他会看见,在他身后的积水中,起起伏伏着十几条水蛇,而且,越来越多的水蛇正从远处游来,它们时不时地撅起脑袋,像个浮出水面的小人一样,扭头望向四周,倾听着风雨中的动静。
就在孔武走进病区楼之后,第一条水蛇爬上了台阶,它红色的身躯在台阶上扭动了片刻,随后,快速朝着病区楼里面游去。
很快,十几条水蛇全部爬上了台阶,它们像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一样,朝着病区楼内,鱼贯而入。
在院子里面重归宁静之后,一条全身湿淋淋的巨大黑猫从远处的草丛中缓步走出。
黑猫的一双眼睛惨黄惨黄的,那双眼睛紧盯着病区楼,过了好一会,它才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猫叫,随后,跳跃着走向了重病楼。
与此同时,普通病区楼内,昏睡中的赵直醒了过来,他的心口一阵绞痛,似乎有一万根钢针在心脏里面戳一样,他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可是他没有喊叫,他怕吵醒那些还在休息的病友们。
他在剧烈的痛苦中忍耐着,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低沉而压抑:“拿起它来……拿起它来……”
他的头下意识地望向了脚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跃入了他的眼帘,正是冷空的子罗介盘。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弯下腰,将子罗介盘捡了起来,他微微晃动手腕,子罗介盘呼呼地转动了起来。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在他捡起子罗介盘的时候,他的心脏忽然间不痛了。
他的双眼紧盯着手中呼呼转动的介盘,他感觉这个介盘很是奇特,竟然能够无风而动,更奇特的是,在它的转动中,似乎还发出了另外一个非常细微的声音,嗡嗡嗡的,像是蚊子低鸣一样。
他长久地凝视着这个介盘,他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一部分,似乎跟这个介盘能够沟通一般,他凝神细听介盘给他传达的信息,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见介盘在跟他说:“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两个人,你也不是两个人,你是三个人……”
赵直的身子一抖,‘啪!’地一声,将介盘扔在了地上。
介盘落地的声音将床上的梁哲吵醒了。
梁哲睁开眼睛,似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后,他扭头望向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慌张的赵直,他对着赵直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赵直愣了一下,将目光从地上的介盘移到了梁哲的脸上,含糊不清地道:“什么梦?”
“我梦见我们都死了。”梁哲低低地道,“但是,我们又都活了。”
“这个梦是好是坏?”赵直问。
“梦一般来说是反的,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梁哲的声音让赵直的身子再次一抖,这一次的抖动不亚于刚才被子罗介盘的声音吓得那一次。
他抱紧了双臂,紧盯着梁哲,似乎在等待着梁哲解释。
可梁哲让他失望了,过了好一会,梁哲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赵直有点坐不住了,他晃动了一下肩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他双手扶着床,深吸了几口气,情况才有所好转。
忽然间,梁哲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赵直只感觉一阵暖流从梁哲的手掌传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甚至感觉梁哲的手心里黏糊糊的。
梁哲就这样抓着赵直的手,一句话不说。
赵直弯着腰,侧身身子,扭着脖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望着梁哲,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过后,一声突兀的咳嗽在房间内响起。
这声咳嗽再次让赵直浑身一抖,同时,迅速将自己的手从梁哲的手中抽了出来。
在过去的好几个月,他都没有抖上一抖。
但在刚才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他竟然抖了三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发青,看起来有些惊慌,有些神经质,这完全不像赵直往常的样子,似乎在过去的一夜之间,赵直就变了一个人。
咳嗽声是厉山发出来的,此时,他正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刚刚他翻了一个身,咳嗽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睁开眼,他似乎依旧在昏睡。
赵直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和梁哲四目相对。
梁哲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道:“我们需要尽快准备起来。”
“准备什么?”赵直有些茫然地道,他的表情也和他的声音一样,是茫然的。
“准备走出去。”梁哲轻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或者,迎接一场残酷的战争。”
“你什么意思?”赵直的大脑好像不思考一样,这完全不像他之前的作风,之前他是一点即通,甚至触类旁通,可是今天,他却一问三不知,似乎他的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有些心不在焉。
梁哲早已看出来了,可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而且是现在就得说。
梁哲道:“黑衣人,和他们的试验品们,应该差不多快完成了,那个梦,或许就是一个预兆。”
“怎么准备?”赵直问道。
“你们之前是怎么准备的?”梁哲反问。
赵直低下了头去,偷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子罗介盘,低声道:“之前,他们都在,现在,他们不在了。”
“你只是没看见他们而已,怎么能证明他们不在了。”
梁哲的话里似乎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玄机。
赵直的身子似乎又想抖,但这一次,他控制住了。
但是这一次,他想抖,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紧张,而是因为释怀,梁哲的话似乎点醒了他内心中的某一个部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盯了赵直一眼,随后,站起身,走到子罗介盘前,将介盘捡了起来,看都没看,就装进了口袋中。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赵直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过了身去。
“砰!”地一声,他的脑袋如同撞在了一块铁板上一样,猛地往后弹开了两步。
他仰起头来,看见在他的身前,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他巨大的身躯像是一面墙,他全身上下绑满了绷带,像个巨型木乃伊。
他的双眼瞪得很大,眼珠赤红,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灼烧。
“崩!”地一声响,他肌肉鼓动,将身上的绷带全部震碎。
他那如同蒲扇一般大小的手骤然搭在了赵直的肩头,另外一只手,捏住了赵直的脑袋。
“住手!”
梁哲大喝一声,从床上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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