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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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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偷偷进我的房间?!”冷空满面的阴气,似乎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我刚才敲了半天门,也喊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就急忙进来看看,幸好,你没啥事……”

赵直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偷偷进去到冷空的房间中,现在真的是有口莫辩,只能尽可能将自己往好了说。

“你最好给我认清一个事实。”冷空将身子前倾,逼近赵直,“我一点都不欢迎你,更不想和你产生任何的关系!”

还没等赵直说话,冷空骤然往后撤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罗盘,他将罗盘举到胸前,双眼紧盯着赵直,脸皮紧绷,像是僵尸一样地说道:“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赵直还想要解释,毕竟他现在有求于冷空,并不想将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太僵。

“滚!!”

冷空怒喝一声,手中的罗盘旋转了起来,黑色的衣服无风而动。

随后,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赵直只感觉自己的面颊一阵发寒,这阵阴风像是从冷空的身上发出来的。

一股阴煞之气在小小的房间内旋转了起来。

然而赵直从来就不信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

而且刚才冷空的一番话已经彻底伤害了赵直的自尊心。

赵直已经看明白,通过正常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和冷空好好沟通交流,而且只会越来越糟,那干脆自己也别装孙子了,大不了干一场。

而且赵直相信,没了路线图,他们一样可以逃出去!

毕竟路线图也是人画的,人定胜天。

他瞪大了眼睛,扬起下巴,直视着冷空,一副老子跟你杠到底了的样子。

“我他妈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直有点要开始耍无赖了,不要脸一向是他的优秀品质。

冷空缓缓抬起右脚,在半空中摆荡着,口中念念有词,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赵直,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阴狠和毒辣,如同毒蛇的眼睛。

可是这样并不能让赵直感到丝毫的害怕。

来到这里之后,赵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甚至连地底的长舌怪物他都见识过,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有什么能耐就尽管使出来吧,老子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赵直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根根凸起,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和冷空干架的准备。

冷空长得高,平时又一副高傲冷漠的样子,手中时常转着个罗盘,阴阳怪气的,别人都以为他有点能耐,所以轻易不敢惹他。

但赵直不一样,他早已看出来,冷空的身子其实异常虚弱,而且终日生活在阴沉的环境之下,导致他的阳刚气息明显不足。

赵直相信,只有三回合,他就可以打得冷空跪地求饶,那时候路线图还不是张口就能得来的东西。

冷空的脸色发青,嘴唇泛紫,口中念念不休,手中的紫罗介盘越转越快。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房间的门缓缓关上了。

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愈加阴森而诡异了。

有一条白色的东西从半空中飘然而过,像是一团流动的白气,又像是某种飘荡的液体。

隐约之间,赵直的耳边似乎听见了一种异常遥远的声音。

那声音很空荡,很虚无,也很飘渺,他甚至分辨不出来这声音到底是从外面传进耳朵里的,还是从自己的脑中传出来的。

赵直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声音似乎又变得有些熟悉了——像是某个人的呼唤,又像是安慰和鼓励。

他的脑子忽然开始发疼了起来,他明明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可就是记不起是谁发出来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直的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形象,那是自己的父亲,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一个喜欢化妆和大笑的女人……

不过父亲和母亲的声音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和他脑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形象完全就匹配不起来。

赵直忽然间就慌了,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父亲本该长什么样,也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本该长什么样……

更加准确地说,是他开始质疑自己脑中的那个父亲和母亲的形象了……他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那个声音很轻,很细,赵直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力也听不清楚话语的内容。

他放弃了。

可是,他忽然感觉身上没有力气了。

好像有个什么奇怪东西将自己身体内的力气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抽干了一样。

他感觉很悲伤,很无助,很迷茫,很压抑。

他抬起头,忘见了一双冰冷眼睛,以及一张泛青的嘴唇。

嘴唇缓缓张开,声音从里面发出来:“赵直,回去吧。”

“回哪?”赵直愣了一下。

“你的家。”

“我的家在哪?”

一根手指出现在眼前,缓缓下移,戳在了赵直的心脏处:“在这。”

赵直再次一愣,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响。

赵直猛然惊醒,扭过头去,恰好看见茗人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一脸迷惑地盯着他。

赵直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那个声音像是烟尘一样忽然不见了踪影,他扭过头,看见了冷空。

冷空依旧站在原地,只不过手中的紫罗介盘已经不再旋转。

“直哥……发生什么事了……”茗人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他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小了许多,似乎有些害怕。

赵直的嘴角颤动了两下,表情有些僵硬地道:“没事。”

说完之后,他就朝着们外走去,刚走了两步,他猛然停住,头也没回地道:“冷空,你实在不应该这么做的。”

冷空的眼睛眨了一下,眉头轻皱,冷冷地道:“你的路还有很长。”

赵直跨步而出,‘砰!’地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

“直哥,你真的没事?”茗人有些担心,他感觉赵直似乎有些不正常。

赵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落寞,又像是难过……

第141章 战胜自己

从冷空的房间走出来之后,赵直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他觉得这是自他进入精神病院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情绪体验。

至于为什会有这种体验,以及这体验具体是什么东西,赵直一时之间还没有想清楚。

他只感觉自己的情绪异样低落,甚至有种想要哭的冲动,但他却哭不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他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回到了病房,躺在了床上。

孙震阳和王小胖先后在他的床前喊叫他,都被他冷漠地拒绝了,他甚至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他将被子拉上去,把头藏进了里面,他不想看见阳光,甚至不想被任何光线照射到。

他想要隐藏自己。

这种感觉,这种体验,是赵直从未有过的。

不……

他想起来了……

似乎很多年之前,二十年,或者是二十二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情绪的体验。

那时他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们围殴,在被他们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他抱着双臂,满身鲜血地躺在墙壁的角落里。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角落里没有阳光,他使劲蜷缩着,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往黑暗里面藏,当时的他非常害怕阳光,非常害怕光亮。

直到真正的黑暗来临之后,他才从角落里面走出来,在外面等待他的,依旧是黑暗。

那时的他就已经明白,只有将自己隐藏起来,别人才看不见你的伤口,才不会知道你的疼痛和难过。

时隔二十多年以后,赵直再次体验到了那种想要逃避和隐藏的感觉。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实在想不明白……

他准备好好想一想,可他现在连细想的时间都没有,他像个迷途的小鹿,没有了鹿妈妈和鹿爸爸的保护,一个人在陌生的森林中,仓皇无助地奔跑着……害怕和恐惧填满了他的心灵……

他被负面情绪掌控了。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陷入了一个漩涡当中,越是想要努力地去想明白,越是陷得越深。

好难过啊……

赵直感觉自己的心塞塞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泛动。

他的心理已经处于情绪爆发的临界点,但他却连自己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会失落都不知道。

这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而难过的心情,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幸亏赵直不是正常人……

他不正常的地方有很多,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有。

每个人身上不正常的地方都很多,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可以用思维来进行控制,用羞耻心来进行规避,用道德枷锁进行衡量。

如果抛去了羞耻心,打开了道德枷锁,不强行用自己的思维来控制自己的行为——

那么,就离大众眼中所谓的精神病患者不远了。

赵直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好使了。

至于为什么不好使,他完全不知道。

他将脑袋继续往被子里面插着,像个鸵鸟一样,试图将脖子埋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埋进土里,埋进记忆和痛苦的深处。

他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他小腿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动。

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形象,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大叔的脸皮是黑红色的,他的嘴巴咧开,牙齿发黄,他对着阳光笑起来,满脸的褶子皱在一起,泥土的气息在那些褶子缝里流动着。

赵直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真的吗?

他真是自己的父亲吗?

父亲叫什么名字?也姓赵吗?

父亲是死是活,如果死了,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如果活着,现在在哪?

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像是一张纸片一样在脑中定格住,轻轻一扯,纸片就碎成了千片万片。

这不堪一击的记忆,这不值一提的过往。

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

是的,赵直想明白了,这个农民或许跟自己有些关联,但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

那么他的父亲到底长什么样,到底是谁?

赵直的头又开始疼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他的脑中竟然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任何记忆。

或者说,他过去的那些关于家庭和父母的记忆,全都是假的,都是不值得推敲的。

似乎……有一个人抹去了自己的真实记忆,强行插入了一段不相干的记忆。

赵直忽然开始怀疑起自己初恋女友的事情来了。

记忆中,他的初恋女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搞到了一起,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难道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赵直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不光他的小腿在发抖,连他的大腿都开始发抖了。

他的脑中像是有一根针在扎,或者说,有人在用针挑动着自己的神经。

他的脑袋突突地疼起来。

他恍惚了起来——

眼前的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从远处飘来,站在了他的头顶上,他微微仰头,那个人正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他认识那个人,长着一双熟悉的脸,但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

他的眉头一皱,猛地惊呼了起来,这个人不正是自己在做最后一笔线人生意的时候,从那个财务室小妹的电脑上看到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的名字叫……哎呦……叫什么来着……

对了,梁正义!

他妈的,这个家伙正是梁正义啊——

就是他害自己被人误当成了变态杀人狂,强行关进了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非人生活。

赵直一下子就愤怒了起来,这股愤怒的情绪直接将他难过和失落的情绪冲地一点影都没有了。

他娘的,不管老子怎么样,始终都会记得,就是这个狗日的变态诬陷的自己,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老子一定要逃出去,报仇雪恨!!

愤怒和复仇的心理在一瞬间便占据了赵直的内心和大脑!

他似乎重新活过来了,不再关心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不再关心自己的初恋女友是不是被自己的好兄弟戴了绿帽子,不再关心自己到底是姓赵,还是姓钱、孙、李。

他在被子里面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地将被子踢向了半空。

他想通了。

对梁正义的仇恨心理战胜了对他自己记忆和身份的怀疑。

一个人只有在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才会成为真正的他自己。

赵直知道自己是谁——他是赵直,一个被梁正义诬陷的新闻线人。

赵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出去,他要清白,他要复仇!

他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盯着前方,瞳孔聚焦到墙壁的一个点上。

当他从更高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自己刚才那一阵低落的情绪和凌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肯定都是冷空搞得鬼!

现在他还不知道冷空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冷空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决定扭断冷空的一根手指——

他很慢很慢地笑了起来,嘴唇紧贴着牙齿。

第142章 狂风暴雨

夏天已然来临。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向如此。

这不,中午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吃个饭的功夫,天空就已经阴成了一片。

乌云滚滚而来,像是愤怒的天兵天将。

一条条火舌在黑色的云层后面伸缩。

霹雳一声,大地震颤。

第一粒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随后,雨滴连成片,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响个不停。

这雨来得很突然,但却又像是已经预谋了很久很久。

天空越来越黑,黑得就像是锅底一样,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闪电越来越密集,雷声隆隆震天响。

这片土地,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雨了。

久旱逢甘霖,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雷雨来势汹汹,似要涤尽过去半年的人间污垢。

雷雨一向都下不久。

人们以为这一场雷雨也跟过去那些忽然到来又忽然离去的雷雨一样,很快就会停止,雨过天晴。

然而没想到,这一场雷雨一下就下了整整五个小时,直到晚饭的时候,雨势依然没有丝毫地减弱。

只不过闪电和雷声变小了。

但,风却变大了。

这一场凶猛的雷雨正在逐渐演变成一场狂风暴雨。

树木在风中疯狂地摇摆着,枝叶经受着雨滴和狂风的双重打击,有的直接穿孔而亡,有的没入了泥土落叶归根。

病院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在风中摆荡,外围的有几颗歪歪扭扭,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树木倒了下去,树根被水流从泥土中冲了出来。

一条红色的水蛇攀在树根上,竖起尖三角的脑袋,迎着雨滴,左右张望,红色分叉的蛇信在空中颤动着,似乎在发送着什么特殊的信号。

这信号,或许只有它的同类能够听懂。

大雨倾盆,积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小树林本来就是一处低洼之地,经过好几个小时连续不断的暴雨之后,林中的水已经彻底将树林淹没。

坟头被水淹没了,坟头上的方石也被冲到了水中。

越来越多的水蛇从泥土中钻了出来,浮在水面上,摆动着身子,左右旋转。

随着水流的方向,它们往前游动,十几条水蛇汇聚在了一起,汇聚在了一个最大的坟头旁边,整片小树林中,只剩下这一个坟头是在水面之上的。

它们围着大坟头不停地游动着,形成了一个圈,首尾相接,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特殊的仪式。

雨势越来越大,狂风肆虐,天地黑沉,如同一块黑铁悬在半空。

“呼啦!”一声响,一颗大树倒了下去。

几乎在同时,那个最高的坟头上面的土往两边裂开,一个红色的脑袋从里面缓缓探了出来。

那个脑袋很扁,很大,像是一颗被压扁的南瓜……

但随着脑袋的探出,南瓜饼开始变圆了起来,像是气球被充上了气。

它的脑袋在空中摆荡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透着阴狠毒辣的光芒。

四周的水蛇全都停住了游动,它们静静地趴在水面上,一起一伏,随波逐流。

巨大的红蛇从坟头中彻底爬了出来,随后,一咕噜跃入了水中。

几秒钟之后,它的身子在水下游动了起来,从上面能够看到一个又粗又长的蛇身的轮廓在起起伏伏。

水面破开,蛇头钻出,随后蛇身钻出。

巨大的红蛇在水面上面浮动了起来。

在它的身后,跟随着许多条水蛇,它们密密麻麻,排成了一队。

毫无疑问,这一条水桶般粗细,十米多长的水蛇,就是它们的蛇王。

在这一场摧枯拉朽般的大雨来临之际,在真正的盛夏来临之际,这一批潜伏了一整个冬天和春天的水蛇们,终于出动了。

它们要觅食了。

在小树林中觅食,寻找它们的猎物,塞满它们饥肠辘辘的肚子。

如果小树林里面没有,它们可能会钻出树林,钻进铁皮屋,钻进病院里面,甚至钻进病人的病房。

毕竟,它们,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蛇牙有毒,蛇信嗜血。

这些在尸骨堆里出生并长大的水蛇,这些躲在坟墓中与死人长相厮守的水蛇,这些终年不见天日的水蛇,它们的脾气很古怪,也很暴躁,并且阴狠毒辣。

大雨漂泊,没有闪电,没有雷声,只有雨。

这雨像是积攒了一整年或者好几年一样,就准备在这一次全部洒向人间。

天空始终是黑色的,或许是因为黑云遮盖,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快要到晚上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天黑如墨。

在这样一场不知道何时会停止的大雨来临之后。

病院内部的所有人员的情绪也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发生着某些变化。

首先是病人,病人们焦躁了起来。

大雨像是预兆,又像是警示,或者是在催促着什么,在他们耳边嘀咕着什么,在脑中提醒着什么。

风声和雨声让人感到焦躁不安,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却又毫无逻辑可言。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他们吃完了晚饭,然后每个人都急匆匆赶回了自己的病房。

没有人在窗前伫立,看一看外面的黑云和暴雨。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因为,外面的世界本就与他们无关。

平时风和日丽的时候,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深处囹圄之中。

而现在这狂风暴雨正是在提醒着他们,外面的世界一直都在,只不过你们永远也别想接触到了。

那声音,如此熟悉。

那声音,如此美妙。

那声音,却又如此恐惧——

病人感到害怕,他们害怕的不仅仅是天气,更是自己的内心。

内心的蠢蠢欲动和恐惧,大自然的提醒和呼唤,让他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焦虑当中。

还没到晚饭结束的时间,就已经有两个病人发病了。

一个女病人躲在床底下大哭,如同一个泪人,要叫她这样的哭法,可能只要一晚,她的房间就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浸湿了。

另外一个女病人则对着窗户外面大叫,仿佛窗外正有一张鬼脸对着她。

男病人们似乎还没有发病,但只不过是看起来没有而已。

其实有好几个病人的脸色已经开始改变了,他们的肢体语言都在告诉别人,精神病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风越来越响亮,冲击着墙壁,撞击着玻璃,携带着雨滴发出啪啪啪的巨响声。

狂风暴雨,一向不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像这种几年不遇的大雨!

第143章 出动

天空如墨。

暴雨一刻不曾停歇,狂风在大地上肆虐。

这是一场罕见的大雨,也许五年一遇,也许十年一遇。

这一晚上,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尤其是在这家与世隔绝的重症精神病院中的人。

对于院警来说,他们不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激动,糟糕而恶劣的天气给予了他们做坏事的勇气,体内的狂躁几欲喷薄而出。

坏天气诱发坏情绪,同样也诱发邪恶的情绪。

打牌院警们的赌注在今晚空前地大,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打牌人的情绪也很恶劣,他们口吐脏言,污言秽语,将牌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他妈是不是作弊?!”

“老子日你妈卖批!”

“狗日的,出牌啊,你他奶奶的倒是出牌啊!”

“把钱给我,你输了,输了就要认账,你不认账我让你全家好看!”

他们相互辱骂,相互撕扯,为了一个牌点子,为了一块五毛钱,白脸变成了红脸,红脸又变成了黑脸。

一帮黑脸院警在屋子里面吆天喝地。

但这仅仅是一小部分院警而已,更多的院警则躲在阴影中,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当然不是在睡觉,今晚没有人会睡觉。

这一小部分院警又分为很多种,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在干着偷偷摸摸的事情,只不过这事情有所不同而已。

鹰钩鼻院警钩子正在楼层中悄悄走动,他紧贴着墙壁,走路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的眼睛盯着黑暗深处,巨大的鹰钩鼻上挂着一滴雨水。

他在偷东西,他是一个小偷,他偷过很多东西,不止是他身旁的队友,还有护士的,还有病人的。

上一次,余文泽进入猴二的宿舍中借用地下室二层的钥匙,当时就是钩子忽然进入房间,用假钱替换了猴二的真钱,然后将余文泽困在房间内一晚上。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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