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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催眠师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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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双大手从身后摸到了女孩腰间。女孩一惊,这才意识到原来有个人正跨坐在自己的臀部,难怪身躯会如此沉重。她慌忙问了句:“谁啊?你要干吗?”

那人并不答话,只顾撩起女孩的毛衣往上方推去。女孩愈发惊恐,想要挣扎却又无力。毛衣很快被推到了背部,腰间光洁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顿时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女孩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知道自己遭到那个摩托男子的暗算。这时她又看见自己的校服外套已被扔在一边,肯定是昏迷时被那人脱下的。她心中又急又怕,眼泪已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那男子抓着女孩的毛衣下摆继续往上拽,想从她的头顶脱去。这一下别到了女孩受伤的右臂,她“啊”地惨叫了一声。叫声划破夜空,把那人也吓了一跳,他连忙用左手捂住女孩的嘴巴,右手则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他把刀锋比在女孩的脸颊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不许喊,听见没有!”

女孩哆嗦着点点头。于是男子撤了刀子,继续去脱那件毛衣。女孩吃痛难忍,只能哭着祈求道:“好疼呀……我的……我的胳膊断了。”

男子停了一下,他也觉得这样脱衣服太过麻烦,干脆又拿起匕首,将刀刃顶在衣服里面用力划了几下。这下从内到外,连内衣到毛衣全都划破了。男子用双手扯住衣服的破口处,粗暴地撕扯起来。

女孩听见衣襟撕裂的声音,她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心中屈辱难当。但她实在太过弱小,既无力也不敢反抗。她只能匍匐在地,用一双泪眼茫然地四下寻觅着,期盼能找到命中的救星。然后她的目光所及,只看到一片光秃秃的水泥墙壁。她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正身处那一片烂尾楼之中。这里早已荒废多时,根本不会有人来往。在彻底绝望的情绪中,她的心深深地沉沦下去。

片刻之后,女孩上身的衣襟被完全撕开,她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这时那男子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暂时停下了粗野的侵犯。他的目光紧盯着女孩的后背,神色间竟是如醉如痴。

又黑又亮的麻花辫搭在女孩的背部,与那片洁白无瑕的肌肤形成了炫目的对比。月光从烂尾楼空洞的窗口射进来,给这幕场景蒙上了一片迷离的雾纱。

女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轻声发出痛苦的啜泣。

男子从痴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把匕首收在腰间,然后双手并用,先抚摸着女孩的发根,随后又一路往下把玩着那条麻花辫。末了他把那条辫子在对方的背部摆出一个他自认为最美的造型,同时赞道:“小妹妹,你的辫子真漂亮。”

来自恶魔的赞美没有让女孩获得些许自豪,反而令她陷入更深的恐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带着那辫梢也在背部轻轻地跳动起来。这样的画面刺激起男子体内某种最原始的欲望,他挺起身体变成了跪姿,双手探向自己腰间的皮带。他感觉裤裆处憋了一团灼热的烈火,必须立刻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呵斥:“你干什么呢?!”

女孩和男子同时转头,向着那呵斥声传来处看去。却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空荡荡的门洞口,那人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正用屏幕的光亮向屋内照射。

女孩首先反应过来,哭喊道:“救救我!”

门口的女人顿时明白了局势,她调转手机屏幕开始拨号。男子知道不妙,便舍了女孩向那个女人扑过去。女人见对方来势汹汹,连忙往后方撤了几步,这当儿她已经拨通了110,便把手机凑到嘴边呼叫:“喂,我要报警!”

可惜女人只说了一半,男子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男人伸手去抢对方的手机,但女人攥得紧紧的,死不撒手。男人便先按了挂机键,接着又使蛮力去扭对方的手腕。女人毕竟体弱,拼力量肯定抵挡不住。她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却见那孩子已经坐起身了,但像是被吓傻了似的不敢动弹。

女人大喊了一声:“快跑啊!”女孩如梦初醒,她扶着受伤的右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门外跑去。

男子顾不上再和女人纠缠,他撤手摸出匕首来,照着对方的腹部猛刺了一刀。女人身体一震,随即软软地倒下,手机也滑落在地。

男子抢过一步,照着地上的手机使劲踩了几脚,直踩得那手机支离破碎,连电池也散落出来。他感觉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再举头四顾时,视线里却已不见了那女孩的踪影。

女孩这时正在这幢残败的楼宇里奔跑求生。慌乱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方向,只想着要离那个男子越远越好。借着依稀透进来的月色,她接连拐过了好几个岔口,中间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还重重地摔了一跤。但那幢楼体积庞大,左拐右绕的楼道在黑暗中便像是迷宫一般复杂。女孩直跑得气力虚脱,却仍未找到出去的道路。她的步伐越来越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到后来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用左手扶着墙,俯下身来想稍微喘息一阵。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同时用一只手紧捂住她的嘴。

女孩大惊,她无法喊叫,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出声,是我!”

女孩辨出那声音正是刚才帮自己解围的女人,她松了口气,乖乖地安静下来。女人又往后拉了女孩一把,后者会意,跟着对方走了几步,两人一同撤进了不远处的一间空屋。她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贴墙而坐。

借着月色,女孩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容颜。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材略有些发福。坐下来之后她便用手捂着腹部,紧锁着眉头,表情颇为痛苦。

女孩注意到对方的指缝里正渗出鲜血,便担忧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还好,没有刺中要害。”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轻到不能再轻。

女孩残破的上衣在刚才奔跑的过程中不知掉到了哪里,现在她光着上身,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女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那是一件米黄色的呢子大衣,女孩满怀感激地穿上,从心灵到身体都暖和了许多。

女人悄声问道:“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女孩神色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女人道:“这是座塔楼,楼道是转着圈的。你不能瞎跑,得看准出口。”

女孩摇头:“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说话间,她有意识地瞟了一眼对面的窗口。

女人看出对方所想,摇头道:“这里是三楼,你跳不下去的。”随后她抬起右手指了个方向,“楼梯口在那边,隔了五六个房间。往左拐,下到一楼就能出去了。”

女孩正要准备走,女人却把她按住:“现在不能过去,他守在那里呢。”

女孩打了个激灵,她很清楚所谓的“他”指的是谁。

女人捂着伤口喘息了片刻,慢慢积攒了一些体力,她对女孩说道:“一会儿我先去把他引开,然后你再走。”

女孩一怔:“那你怎么办?”她很清楚,面对那个凶徒,所谓“引开”其实就是要牺牲自己。

女人摇摇头,意思是你不用管我。随后她又摘下了佩戴在右手腕的一串玉珠,她把珠子戴在女孩的手腕上,说了句:“这是保平安的。”

女孩的眼泪默默滑落。

女人又关照道:“这四周都是围墙,出了楼你得往南边走,那里有个出口是通到大街上的。”

女孩愣了一下,说:“我分不清南北。”

女人想了想,又道:“出口旁边的墙上刷着红色的标语,‘安全生产,重于泰山’。你一定要往那个方向跑。记住了吗?”

女孩点点头。

女人扶着墙,慢慢地站起身来。她用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就像是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女儿。她手上沾染的鲜血滴落在女孩的脸颊上,黏黏的,带着些许湿热的体温。最后她给了女孩一个微笑,一半是祝福,一半是鼓励。

女孩也挤出一丝笑容来,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女人转身走出了空屋,向着远离楼道出口的方向而去。她一开始走得很轻,走出十多米之后故意加重了脚步。鞋跟敲击着水泥地面,在静夜中发出清晰的响声。

一串更加沉重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来,从楼道口向着女人行进的方向迅速逼近。女人也加快了脚步,她拐了个弯,往楼道深处逃去。

追赶的男子很快掠过了女孩的藏身处。女孩屏息又等待了三四秒钟,听得男人的脚步也拐了弯,她这才向屋外冲去。她已经提前脱掉了鞋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按照女人指引的路线,女孩很快找到了下楼的路。就在她跑出那幢烂尾楼的同时,她听见楼内传出“啊”的一声叫喊。

是女人的声音,尖厉却又短促,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一般。女孩的热泪泉涌而出,但她不敢有丝毫停留。

“‘安全生产,重于泰山’。你一定要往那个方向跑。”耳边回响起女人的话语,女孩举头四顾。很快,她找到了那一排硕大的标语,白墙红字,在夜色中依稀可辨。

女孩向着那排大字跑去,断折的右臂传来剧痛,脚下的碎石也割破了她的肌肤。但她全然不顾,只是死死地攥着那串玉珠,一路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耳边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呼啸而过的风声,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终于跑到了刷着标语的围墙边,那里果然有一扇通向工地外的大门。

大门外是一条城市主干道,路灯通明,人来车往。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女孩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此时她的体力已完全透支,强撑着走到路边后,终于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有路人走过来询问状况,女孩神情恍惚,思绪在现实和虚幻间缥缈不定。她感觉那个黑影仍在追赶着自己,她想跑,但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那个黑影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女孩的头发。

“你以为真的逃得了吗?”伴随着这句狰狞的话语,女孩被拽入了另一个时空。

04

“你以为真的逃得了吗?”陆风平拽着梁音脑后的短发,狞笑着问道。

梁音倔强地昂着头,可她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真可惜,为什么要把辫子剪了呢?”陆风平转到梁音身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梁音怒目相向,缄默不言。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剪去了长辫,这其中的原因还需要解释吗?

“我等了那么多年,就是想等你把辫子再留起来。”陆风平坐到沙发上,他面对面专注地看着对方,感慨道,“可是你啊!怎么总是让我失望呢?”

梁音咬着牙,恨恨说道:“你休想!”

“我休想?”陆风平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他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梁音看着对方的举动,目光中忽地闪过一丝困惑的神色。

茶几上一共有两个杯子,一个是梁音喝过的,里面浸泡着伪装成耳环的信号器,另一个正被陆风平端在手中。

那家伙说是在茶水中加了药物,他是怎么加的?如果是加在水壶里,那么两个杯子的水都一样,他为什么敢端起杯子喝茶?

难道只是在其中的一个杯子里下了药?可梁音记得清楚,之前陆风平端着两杯茶过来,很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放,并没有刻意在两人之间进行分配。后来梁音喝茶的时候,也是随便端起了一杯。陆风平怎么知道下了药的那杯茶正好会被梁音端走呢?就正常的思路来说,他应该先拿走另一杯没有下药的茶水,让梁音无从选择才对吧?

这事不合逻辑,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梁音紧张地思索着,试图破解其中的玄机。

陆风平似在思索另一摊事儿,直到半杯茶下肚,他才又再次开口。

“既然你没有办法做到,那就只好让我来帮帮你了。”他眯起眼睛,悠悠说道。

“你帮我,怎么帮?”梁音冷冷反问,“用你的催眠术吗?”这话本来是敷衍对方的,只是为自己的思考再争取一些时间。但话音甫落,她却蓦然间明白:是的!催眠术!

哪有什么药能让人四肢麻痹,而思维和语言却不受影响?自己身为法医,对此事闻所未闻!所以那家伙根本就是在骗人的。茶水里并没有任何药物,他只是对自己施展了催眠术!让自己四肢无法动弹的并不是什么麻醉药,而是某种遭催眠术所控制的精神力量。

既然如此,那只要自己破了对方的催眠术,手脚应该就能够自由活动了!想明白这一点,梁音立即燃起逆转时局的希望。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心中反复默念了几遍:我的手脚是可以活动的!直到自己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然后她试着勾了勾右手的小拇指,果然动起来了!

梁音大喜,但那份情绪只敢藏在心中,表面上不敢有丝毫流露。她继续看着陆风平,装出一副既愤怒又害怕的样子。

陆风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正在喃喃而言:“你那条辫子有多漂亮,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这么多年来,我想找到一条和你一样漂亮的辫子,却一直不能如愿。我试过很多女孩,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哪怕把她们加在一块,也不如你。”

“你试过很多女孩?”这句话引起了梁音的关注,她皱起眉头反问道,“这什么意思?”

陆风平的嘴角慢慢挑起来,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你想看看吗?”他问道。

“看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梁音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陆风平盯着梁音看了一会儿,又自说自话般点头道:“你应该看看的。”说完他便站起身,向着沙发对面的衣柜走去。他停在衣柜前方,拉开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趁着对方背向自己,梁音迅速伸出手,从茶几上抓了一只玻璃烟缸。她把烟缸压在右侧臀下藏好,然后又恢复成木偶一般的姿势。

陆风平从衣柜中拿出了那件想要寻找的东西,他慢慢转过身,将那东西展示在梁音的面前。她定睛看清之后,禁不住愕然张嘴,头皮阵阵发麻!

那是一条硕大无比的黑辫子!足足有两米长,比成年男子的胳膊还粗!陆风平用双手捧着这条辫子,一步步向着梁音走来。

“你看,我把她们全都编到了一块。可她们就算凑在一起又有什么用?还是不如你那根漂亮。”他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既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遗憾。

梁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悲伤、恐惧、恶心、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侵袭而来,令她难以喘息。直到陆风平来到面前,她才缓过一口气,艰难地问道:“你……你把那些女孩怎么样了?”

陆风平用无所谓的口气反问:“有什么关系吗?”

梁音瞪着眼睛:“你杀了她们?”

陆风平耸了耸肩膀:“她们长不出你那样美丽的辫子,就算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胡盼盼呢?还有胡大勇,也是你杀了他们吗?”梁音突然间提高了嗓门,像是在斥问一般。这两个人是和梁音有过交集的,想到他们的境遇,梁音陡然间便多了一份同仇敌忾的勇气。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陆风平若有所思般看着梁音,片刻后他笑了,说道,“我倒是很想看看,这条辫子如果戴在你的头上,会是什么效果呢?”

说完这话,陆风平便绕到了梁音的侧后方,他一手托着辫身,一手扶着辫根,向着女孩脑袋比画过去。辫子接触到梁音脑后的肌肤,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酥麻感觉。梁音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她爆发般大喊了一声,同时抓起臀下的那只烟缸,向着陆风平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挥了出去。

“砰!”烟缸正中陆风平的脑门,后者猝不及防,身体趔趄了两下,几乎摔倒。

梁音一击得手,立刻起身向屋门方向跑去。陆风平想要追赶,但刚刚迈出一步便失去了平衡,他歪倒在沙发上,痛苦地晃了几下脑袋——看来那一缸子着实将他砸得不轻。

梁音拉开屋门冲了出去。就像当年的狂奔一样,一路向前,不敢回头。她冲下楼梯,冲出了院子,冲上了门外的道路。这时她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SUV,三四个男子下了车,快步向她走来。

当看清领头者正是陈嘉鑫之后,梁音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她“呜哇”着痛哭失声,然后回身指着那院子大喊道:“他在里面!快去抓住他,快去抓住他!”

第七章飞向天空的鸟笼

01

九月十七日,晚上八点十七分。刑警队会议室。

“你怎么样了?”见到梁音之后,罗飞首先关切地问了句。

“没事,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梁音笑了笑,又反问罗飞,“你怎么样啊?”

罗飞用左手摸了摸打着绷带的右肩,他先是看看梁音,接着又看看身旁的助手陈嘉鑫,说:“本来还得住几天医院,被你们这么一闹,这不就住不成了吗?”

陈嘉鑫挠了挠头皮,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学生。梁音主动揽过责任:“飞哥,这都是我的主意,你可别为难嘉鑫。”

两天之前,趁着罗飞住院,梁音和陈嘉鑫共同策划了一次未经批准的行动。他们打着罗飞的旗号,把陆风平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然后梁音把自己当作诱饵,和陆风平来了一次深入接触,陈嘉鑫则带着几个刑警队员在暗中保持监控。没想到陆风平来了个金蝉脱壳,他把陈嘉鑫等人甩开之后,带着梁音来到了郊外的一处秘密住所。梁音被对方的催眠术所控制,形势一度极为凶险。好在她及时看出破绽,化解了催眠术,这才脱困逃出。而陈嘉鑫通过排查道路监控,正好也搜索到事发地点附近。当陆风平捂着脑门追出院子的时候,立即被一干刑警逮了个正着。

这事从流程上来说肯定是违反了警队的纪律,但总算有个好结果。所以罗飞也就是口头上批评几句,并不是真想追究两个年轻人的责任。鉴于梁音遭遇了一场噩梦般的经历,罗飞还特意请来萧席枫对女孩进行了一些心理疏导。

十一年前,刚刚上初中的梁音在晚归途中遭到歹徒袭击,幸亏被一个路过的阿姨搭救。她的救命恩人叫作邓燕,是案发附近小区的住户。当晚邓燕从小路经过时,看到梁音的自行车倒在路边,疑虑之下便进入工地内查看。后来为了掩护梁音逃跑,她以自己为诱饵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梁音化险为夷,而邓燕却被歹徒刺杀而死。

此后梁音便剪去了漂亮的辫子,邓燕送给她的那串玉珠则一直被她带在身边。十一年过去了,真凶始终未能落网,这也成为梁音无法摆脱的一块心结。

最初的寒暄过后,梁音首先切入正题问道:“那家伙招了吗?”

罗飞点点头:“除了你那起案子,他又交代了十二起强奸杀人案。”

梁音惊呼:“十二起?”

“是的。作案手法基本一致,绑架、拘禁、强奸,受害人都是留有长辫子的年轻女性。最后他会杀死对方,然后把辫子剪下来,分尸、弃尸。”

梁音陷入沉默,半晌她瘪着嘴说了句:“是我害了她们。”

“你不要这么想。”罗飞劝解道,“那家伙就是个变态,他对女人的辫子有着特殊的迷恋,你只是碰巧成了他的第一个猎物而已。你要知道,并不是你的辫子刺激了他的犯罪欲望,而是他固有的犯罪欲望首先发泄在你的身上。那是他第一次犯罪,他要找一个弱小的、易于控制的猎物,所以他选中了你。”

梁音却依旧苦恼,她沮丧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一直没有认出他来。如果早一点的话,他也不可能一直作恶。”

“这也不怪你啊。案发时是夜晚,你根本没看清对方的相貌。至于声音,你当时还小,又那么紧张,记不住也是正常的。而且……”罗飞顿了顿,又道,“我们怀疑他对你的记忆做过手脚。”

“啊?”梁音抬起头来看着罗飞,“什么意思?”

罗飞反问:“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当地有名的混混?”

“是啊。这种人学生里都在传嘛,所以大家都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地确实有个混混叫陆风平。”罗飞说道,“可我们发现,那家伙并不是真正的陆风平。”

“啊?”梁音愈发糊涂了,再次问道,“什么意思?”

罗飞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这次案情重大,我们也联系了陆风平的父亲,把案情做了通报。没想到那边却说陆风平十多年前打架受了重伤,早就是个残疾人,很长时间都没出门了。我们向当地警方做了核实,确实如此。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我们抓住的这个陆风平根本就是假冒的。”

梁音愣住:“那……那他到底是谁?”

“我们还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梁音回过神来一想,觉得不可思议,“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了,他就是陆风平啊,怎么会是假冒的?”

罗飞切入重点,说道:“因为你的记忆未必准确。”

“哦?”

“你不要忘了,那家伙是个催眠师,尤其擅长控制别人的记忆。他既然想冒充陆风平,就一定会给你虚构一段相应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他很早之前就对我实施催眠了?”

“是的。所以你从未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你觉得他是个混混,你们的相识纯属偶然——而这一切,多半并不是事情的真相。”

“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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