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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凶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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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司机大叔脸色顿时就变了，皱着眉头道：“那条路可不是给人走的！你们要进山就只能走边上小路。这条路万万走不得！”
这话说的我更糊涂了，路不就是给人走的么？怎么还走不得了？
我还当司机是嫌给的钱少，想中途加价，就有些不耐烦，又掏了一张毛爷爷，道：“得了得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再给你加一百行了吧，赶紧送我们进去，天马上就黑了。”
“你这娃娃！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不是我不肯走，是这路活人走不得。”司机大叔反而被我的举动激怒了，指着前面说到：“这路荒在这好久，从来没人走过。但是你仔细看，上面可有一点杂草？大家都说这就是条死人路，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那条山路，发现路面上果然如司机所说，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一条荒废的山路，怎么会没有一点杂草？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头人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喂喂？是郢师傅吗？你们到哪了？”
隔着老远，我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郢师傅？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名号？”
郢佳白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兀自跟电话那头的人交谈起来：“是郭队长吗？我们应该就在营地附近，不过现在司机不肯走，我们也确定不了位置。”
“哦！我大概明白你们在哪了。待在那别动，我现在去接你们。”
看来营地里的事是处理好了。我和郢佳也松了一口气。把车钱一结，就下了车。
“娃娃，听我一句劝。”拿了钱，司机大叔并没有马上离开，趴在车窗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到：“这山里面有毛公，会吃人的。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最好不要多呆。”
毛公？什么玩意？我和郢佳对视一眼，没搞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想要问，司机却已经调转车头离开了我们。
“神神秘秘的，吓唬谁呢。”我还在恼他没有送我们进山，不屑道：“毛公？我还毛母呢。”
郢佳扭了我一把，嗔怪道：“说什么呢，人家是好心提醒你，别不知好歹。”
站在原地等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窗一拉，副驾驶座上露出一个光头男子，冲我们看了两眼，这才开口道：“是郢师傅和霍师傅吗？”
霍师傅？我被他的奇怪称呼逗乐了，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跟在郢师傅后面打杂的，叫我小霍就行。”
光头男子哈哈一笑，呼的一声拉开车门，咧嘴道：“看来是没找错，上车上车。”
车子里面除了光头男子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司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板魁梧高大，一脸严肃，很是惹眼。
“这位是王永榜。”光头男看我一直在瞧他，热心的解释道：“部队里退伍下来的，你们叫他小王就行。”
那位叫王永榜的也很配合的冲着后视镜笑了一下，只是他满脸横肉，看上去竟比不笑还要可怕几分。
“我叫郭浩。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叫我浩哥。”光头男递了根烟给我，道：“我是你们这次行动的总队长。”
“行动？什么行动？”我有些不解，不是来调查灵异事件的吗？怎么听这意思，好像还有些别的活儿要做？
光头嘿嘿一笑，道“刚刚接到的通知，上面给了新的任务。有些工作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光头来的明显很急，脖子上汗津津的湿成一片。想到下午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便有些好奇，问到：“浩哥，营地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啥大事，又死了个兄弟。”光头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狠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道：“妈的！那湖里有东西！”
又死了？这是第几个了？！我和郢佳面面相觑，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光头突然扭过头来，正色道：“你们都是专业人士。等到地方了，好好给看一下，咱这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整天这么死下去，不是个事啊……”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也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瞧出什么来。郢佳水平如何我不了解，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却再清楚不过了。专业人士这几个字，可真的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第29章 ：再见胖子
那个叫做王永榜的年轻人开车技术极好，明明是山路，车速却一点没减，跑的飞快。没多久，我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个美丽的无名湖泊。
近距离来看，湖水显的比照片上的要漂亮的多。正巧是黄昏时刻，在夕阳的照耀下，湖水散发出淡淡的红光，美得让人心醉。营地则建在离湖泊不远的一处荒滩上，依山傍水，也是个好位置。若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命案发生，任谁都会认为这是的旅游休闲的好去处。
等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已是接近六点。光头男找来后勤的管理人员，给我们拿了一些生活用品，又安排开车的小王帮着搭了座新帐篷。
“你们是特殊人员，就要享受特殊待遇，给你们准备了单间，哈哈，不要太感谢我啊。”光头男咧着嘴，小眼神眨的飞快。
我看了看那小小的双人帐篷，有点愣神。什么意思？这家伙当我是来泡妹子的？
光头男也不说话，暧昧的瞟了我俩一眼，拉着小王走开了。
“愣着干嘛？走啊！”郢佳看我半晌不动，噗嗤一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啊。”
郢佳依然是那副我把你当哥们，你别把我当女生的架势。带头就进了帐篷。人家姑娘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心里一横，就要往帐篷里钻。刚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见离我们不远处，居然还搭着一座一模一样的小帐篷。
营地里人数众多，住的都是十人制的大帐篷。这一点，即使是队长级别的光头男也没有例外。也就我和郢佳两个半路加塞的，才有这特殊待遇，可旁边的这个又是怎么个回事？难不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外来者？
带着疑问，我钻进了帐篷。刚放下行李，还没来得及说话，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出去一看，只见四五个穿着深蓝制服的年轻人面色慌张的向营地这边跑来，手里还抬着什么东西，正呼呼的向下淌着鲜血。
“快来人！搭把手！”
“医生呢！快去叫医生！”
隔着好远，那几个年轻人就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周围顿时就是一阵喧哗，很快，就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带着队员迎了上去。
“有人受伤了。”郢佳的眼神比我好的多，只看了两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上去伤势很重啊，少了只胳膊。”
骚动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营地，光头男也赶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嚷嚷道：“怎么了？又他妈出什么事了？！”
“我们被袭击了！”为首的年轻人满头大汗，还有些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那东西突然窜出来，把黄振超和王波扑倒拖走了，我们追了好久，只救回来一个。”
这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光头男也没有多说，招呼着把那人放在了担架上。医疗人员连忙扑过去，帮着进行急救止血。
光头男看着他们扯出绷带，包住那人断掉的胳膊，点了根烟，有些郁闷的问道：“这次又来了多少？”
“额……大概十几个吧！”
“十几个？”光头男楞了一下，突然发起了火：“就他妈十几个，你们就折了两个兄弟进去？我他妈给你们的枪呢？你拿着当棍子使了？”
光头的声音很大，连站在圈子外面的我都听的清清楚楚。言者无意，听着有心。我心里顿时就是一突。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还准备的有枪？
我国枪支管理极其严格，别说是真枪，就是气枪普通人持有都是犯罪，可听光头的意思，他们手里的这些玩意，竟是有杀伤力的。可这么一来，这就不再是场简单的调查活动了，这些人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在这深山老林里，到底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郢佳，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郢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声道：“这是我爸那条线上的客户，只知道来头很大，具体的情况，他并没有说。”
光头扯着喉咙骂了一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身上，拉着那人问到：“怎么还少一个？霍师傅人呢？”
我正想心事呢，猛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下意思的应了一声。抬头一看，却发现光头喊的并不是我。
“霍师傅去救王波了，黄振超伤的太狠，我们不敢耽搁，就先回来了。”
那人话音刚落没多久，我们就看到营地外面，出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正扛着什么东西，晃晃悠悠的往这里走。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总感觉这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来人搭把手！老子快扛不动了！”看到营地门前站着许多人，那身影便把肩膀上的东西一卸，朝我们嚷嚷起来。
听到声音。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眼熟，因为前面站着的那个，居然是刚分手不久的胖子。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回想起营地里那个一模一样的帐篷，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郢佳，似乎并不是唯一被邀请过来的通灵师。
“是王波！霍师傅把他救下来了！”
之前的年轻人也是一喜，赶紧跑过去接过了胖子肩膀上的东西，我这才看到，那原来是个人。
也不知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那个叫做王波的年轻人显得伤势很重，身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伤口。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装，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淌，连带着把胖子也染成了血人。
趁着大家去接胖子，我和郢佳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断手男子的身边。
伸着头看了两眼，郢佳突然捂住嘴叫了起来：“我的天，那好像是牙印。”
我还在看着胖子那边，闻言赶紧蹲了下去，仔细一瞧，发现那个断手的男人身上的伤口很是奇怪。
之前听光头他们的对话，我还以为这帮人遇见了什么野兽。可现在来看，发现又不是那么回事。
躺在地上的这个，皮肤上印着几个明显的牙印。不同于猛虎猎豹那种撕裂状的伤口，这些伤口显得并不是很大，却有着奇怪的椭圆形，看上去，仿佛是被人类给狠咬了一口似的。
第30章 ：死人路
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胖子他们走了过来。看到我，却没有怎么吃惊。只是笑着招了招手，道：“怎么？你也来了。”
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郢佳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见我没有介绍的意思，也就没有说话。
“怎么，你们认识？”光头男递了条毛巾给胖子，诧异道：“还寻思着给你们介绍一下呢。”
胖子接过毛巾，胡乱的擦了两下身上的血水，一副不想多扯的样子：“之前见过面，算是熟人。”
光头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又转身去忙其他事了。
胖子看着他走远，突然把手里的毛巾摔在地上，冲着光头的背影低声骂了起来：“他奶奶的，死秃驴！”
胖子的态度转变之快，让我和郢佳目瞪口呆。他却也不解释，只是含糊道：“别看我，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是你，你也会骂！”
我承认之前光头给我的映像还是不错的，不管是交谈还是办事，都挺利索，便有些不明白胖子的态度，问道：“他这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得罪我，我只是看不惯他。”胖子啐了口吐沫，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道：“这人，冷血的很。”
郢佳也有些不解，插话道：“不会吧，我看他挺在乎这些队员的。来之前还嘱托我多帮着瞧瞧出了什么事呢。”
“这位是蒙山郢家的人吧？”胖子看了郢佳一眼，问我道：“你怎么跟她扯一块了？”
“人家问你话呢，你管我干嘛。”对于胖子能认出郢佳，我不是很吃惊，这个圈子拢共就没多少人，郢佳又是个姑娘，难保胖子从哪听到过她的名字也不一定。只是催着他赶紧回话。
胖子对我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解释道：“装的挺像回事，真要是在乎这些人命，就不会派他们一遍一遍去送死了。”
“你们都去干了些什么？这人伤口怎么像是被人咬了？”刚到第一天，就遇见有人受伤，我就有些烦躁，想要弄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些什么。
正说话呢，光头处理完那边的事，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胖子对我们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不用急，湖里的事现在动不了，我估计明天你们也会跟我一块去那边探查，到时候再说。”
“几位师傅，赶紧收拾一下，过来吃饭。”光头看我们都站起身子，就没再往前走，只是挥了挥手，招呼我们过去。
晚饭有专门的后勤人员准备，除了几个照顾伤患的，营地里的人几乎全员到齐。足足有百十号人，坐了十几张桌子。
光头拉着我们坐在一起，说起了湖里的怪事。我对此并不在行，就没怎么听，只是一边吃饭，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已是晚上，营地里却依然灯火通明。结合白天来时的回忆，我很快就对这有了个大致的认知。
营地建在湖泊的正北面。呈现一种横放的工字型的构造。我所在的位置是生活区，在工字的最左边。营地的大门也开在这里，联通着外面的山路。说来也巧，那正好也是胡子司机拒绝走的死人路。
工字的中间部位是设备区，放着各种器材。我们下午领到的帐篷，医疗人员拿的急救装备，还有队员们下湖穿的潜水服的都是从这里拿的。
可是设备区再往里，也就是工字的最右边，我就搞不明白了。那是段禁止进入的区域。不禁我们不行，就连很多营地里的队员也被禁止入内。这是刚来的时候，光头就特意交代过的。而且还说了两遍，重要之性不言而喻。
吃过晚饭，本以为光头会让我们开工调查湖中的异事，毕竟如果真有鬼怪作祟，也肯定是晚上居多。可却没成想他提都没提，我见胖子也没有动手，乐得轻松，也就没主动要求，回帐篷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郢佳就被叫了出来。胖子的猜测很正确，湖里的工作被暂时搁浅。我们被光头派去湖泊的下游调查一个巨大的溶洞。
这次行动声势巨大，不仅派了大量的人力，就连一直坐镇营地的光头和小王都被拉进了队伍。
每位队员都背着大背包，前面的几个甚至还拎着长长的被黑布蒙着的东西。我专门留意过，那些东西是光头特意从禁入区拿出来的，一共五根。
胖子说里边包着的是冲锋枪。想起昨天那两个受伤的队员，我就有些纳闷，洞穴里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居然用的上这种大杀器。
估计是怕我们担心，出发之前，光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诸位放心，你们的安全问题包在我身上。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伤到你们一根汗毛。”
话锋一转，又接着道：“相对的，我们这些弟兄的性命也都仰仗诸位的手段了，劳烦几位师傅多费点心，事成之后哥哥我往上面通报一下，也好多拿点薪酬。”
光头这话看似矛盾，却又把任务分的很清楚，意思是遇见人力能解决的，就由他们拿武器招呼，不会劳我们的手。但遇见那些非自然的，则完全要靠我们出力，他们也帮不上忙。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我自是欣然答应。见我们点头，光头也不再多说，带着队就往岩洞走去。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周围的地理构造。
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片连绵的大山。湖泊位于群山外围，是一个半月形的形状。湖泊以东，山势较缓，通向外面。湖泊西面则直入群山腹中，地势起伏不定。光头要去的岩洞，就在西面一个较低的山谷中。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不论山势多么崎岖，身旁却总有一条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死人路，让我好奇的同时又很膈应。
“不用看了，这条路一直通向那个岩洞。”胖子看我频频往那条路上瞅，出言解释道：“湖里的工作之所以暂停，一方面是因为老出事，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发现了这条死人路的尽头。”
“你是说这条路从岩洞里一直延伸到外面世界？”
我突然想起了胡子司机，他说这条路不是给活人准备的。那又是什么东西，从岩洞里爬了出来，走到了外面？
第31章 ：山谷遇险
湘西风景极美，走在山路上，竟给我一种户外郊游的错觉。想拍几张照片作纪念，可看到光头他们一脸沉默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只好跟闷葫芦似的跟在后面。
刚开始我还有心多看几眼山景，走着走着，山势陡然变险，我们竟是直愣愣的向下爬去，很快，我就没那看风景的心情了。
光头要去的岩洞在山谷最深处，上下落差几乎有近千米。山里潮湿的气候催生出无数植被苔藓，几乎是一走一滑。有些难走的地方甚至只有一张桌子这么大的落脚点，需要趴在地上手脚并用，我必须时刻注意背上的东西，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这沉重的背包给带下去。这种高度，基本上也就不用找尸体了。
走到这里，队员们的精神明显一变。刚开始我还道是因为山路奇险，队员们有些紧张，没成想那扛着黑布条的队员突然变了方位，走到了最后面。手里的冲锋枪也抽了出来，一脸凝重的盯着周围的崖壁。
“怎么了这是？”队员们的情绪很快就影响到了我们身上，弄得我也开始焦虑起来。
光头嘴里叼着香烟，冲我摆了摆手道：“霍师傅不用担心，你只管往下走，其他的有我们招呼。”
不担心个屁啊！看到光头的样子，我就有些想骂娘，枪都掏出来了还告诉我没事？
胖子早早抽出了一把短刀，咬在嘴里。对我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们跟在他后面，自己率先跳到了下面的平台上。
此时光头和小王身在队伍的最前面。那几个拿枪的队员则在队尾殿后。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防什么，就这队形来说，确实起到了保护我们几个的作用。
又往下深入了数百米，我突然看见山谷斜下方，无数藤蔓遮掩的巨石下，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我刚想叫住前面的光头，问他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下岩洞。话还没出口，却无意中瞟见头顶的崖壁上，不知什么时候趴上了一只毛茸茸的灰色怪物。
那是个身形硕大的类人形生物。身上长满了细密的灰色毛发，四肢粗壮有力，锋利的爪子死死地扣住岩石缝隙，就这么倒吊在我们头顶。山谷中光线昏暗，加上它毛色跟石头很像，第一眼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很快，队伍里就有人发现了这只怪物，指着那边大声嚷嚷起来。
然而他的话却惊动了那只怪物，话未说完，怪物就猛扑了过来。
“小心！我们头上有东西！”
我回过神来，赶紧大声叫喊，提示周围的队员小心。
但是为时已晚，长毛怪的动作极其迅速，几乎是眨眼间，就窜了我们面前。大手一捞，就拽住了一位队员的背包。
队伍里的其他人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拉住那位队员。可怪物的动作更快一步，只是一扯，便把他带到了崖壁上。
“哒哒！！”一连串的枪响声爆起，队伍前面的光头已经按耐不住，率先开了枪。
“我靠！你疯了！”我被吓了一跳，那东西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活人，光头居然就这么扫射起来，怕是那人没被怪物弄死，就先被光头的子弹打死了。
怪物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快，大嘴猛张，死死地咬住了队员的脖子，四肢并用，竟然在这陡峭的悬崖上，如蜘蛛一般疾行起来。
许是被咬到了气管，那队员并没有立即丧命，只是捂住自己的脖子无声惨叫。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激射而出，染得崖壁都红了一片。
“打！给我狠狠地打！”
眼看那人已经活不成了，光头再没有一丝顾忌，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端起机枪就打。
“哒哒！！”
“哒哒！！”
数杆机枪交叉射击，顿时喷出一道强劲的火力网，朝着怪物当头罩下。
我看了看光头手里的家伙，认出那是国产的56式冲锋枪。这种武器，有效射程可达近五百米，看上去弹夹容量只有30发。真要拿来扫射的话，也起码可以做到每分钟近百发的射速。确实是一把大杀器。
怪物速度再快，也毕竟赶不上子弹的速度，更何况还是数枪连射，很快岩壁上就爆出一团血雾，长毛怪物被光头他们射成了筛子，叫都没叫出来，就一头栽进山谷中，摔成了肉沫。
“妈的！找死！”
光头看怪物被打死，手摆了一下，示意后面的队员停火。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刚放下，却不想身后又是一声惊呼。
又怎么了？我扭头看去，却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只见头顶的崖壁侧面，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数十只长毛怪，正歪着脸死死地看向这边。
“嘶……”
队伍中顿时就是一连串抽气声。光头惊的嘴里的烟头都掉在了地上，却还兀自不觉，嘴唇一撮一撮的在抽烟。
“还看什么！快跑啊！”
这么多的数量，已经不是光头手里的这几杆枪能应付过来的了。胖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率先向山谷中跑去。
长毛怪也应声而动，粗壮的胳膊扣住山石缝隙，几个腾挪，就窜到了我们面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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