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凶灵-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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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江边

我根本没搞懂小英在说些什么。什么呕吐，什么淤泥。这画面抽象的我都不敢去想。

“等会儿，你先冷静一下！”

连忙制止住越来越激动的小英，我道：“你从头再说一遍，我怎么听不懂呢，哪有人往外吐淤泥的，你不是在诓我们吧。”

小英急道：“我诓你们干什么，又没有好处！当时我在给313的房间做清理工作，那些人门没关紧，我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在往外吐淤泥，而且一边吐还一遍摆出诡异的姿势，三个人摁住它扯了半天，这才把人给稳定住！”

“诡异的姿势，这话是什么意思？”胖子愣道：“那人呕吐的时候还要摆个姿势？这么丧心病狂？”

小英点头道：“你们没看见都不敢相信的，那女的身体扭曲的跟个蜘蛛似的，看着就吓人！”

这是中邪了？我在一旁是越听越糊涂。水鬼有那么厉害吗，又是让人狂吐淤泥，又是让人耍杂技的，我怎么听着已经超出它的业余范畴了呢？

小英还想再说，胖子却拿话把她给堵上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也不要说出去。否则你婶子非得打你屁股不可。”

老板娘让小英闭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明不白的东西，似乎还涉及到了非自然的力量，如果任由周围人去传播的话，的确容易惹出事情来。

小英满足了爆料地**，满意的仰着小脸回去帮忙了。我们两个却是坐在床上，烦的不行。

“怎么办，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小鬼啊！”胖子一拍大腿，“到底是古城凤凰，连沱江里的水鬼都这么厉害。文化底蕴是真丰富啊！”

我忍不住反驳道：“这跟文华底蕴有个毛的关系，纯粹是这只小鬼有点特殊罢了，不足为奇。”

途中出现这样的岔子，我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思，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我们耐心的等待着午夜的来临。

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古城的午夜十分热闹。白天没有看出来，天色一黑，沿着沱江一路过去，居然满是酒吧。劲爆的dj加上俊男美女的吆喝声。把我们的计划打的支离破碎。

我是没想到一个声名远播的古城里会有这么多的酒吧，站在窗户旁直觉得头疼的厉害，“不是吧，怎么感觉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太可怕了吧！”

“还去不去？”胖子问道。

酒吧开的热火朝天，江边依然有很多游客在，就算是我现在想要过去，也着实没办法发挥，“再等等，等这些人散了之后我们再行动！”

沱江水系很大，我们不可能整个搜索过来，想检查的话，也只能沿着城区走一圈，能不能找到那个背后作恶的水鬼。也就只能靠运气了。

跟胖子开了几罐啤酒，我们两个坐在窗台上，就着月色对饮起来，这一等，便是小半夜，直到凌晨三点多钟，那些酒吧仍然还没有关门的意思。

胖子就有些着急，“我靠，这些人也太能喝了吧！这都几点了，还他娘得不回去休息，夜猫子成精了还是怎地？”

凌晨三点，按理说夜色正浓，应该是非常黑暗的环境了。偏偏酒吧开的一排排的，把沱江附近照的透亮，如果有人下去，只怕立刻就会被人看到。

“不行，不能再等了！”胖子困的都打起了哈欠，“这帮人估计是准备通宵的意思，再等下去我就要睡着了，干脆就这样去吧，管他有没人看见，一个个喝的晕头转向，看到也只当是喝醉了出现幻觉，不妨事的！”

我一想也是，现在在外面的都是些醉鬼。动作小点的话不会有人注意到。而且最关键的事，我对于找到那些水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那就走吧，带上东西，咱们顺着白天看到的那个地方搜索。”

我在心里感叹着，明明是来这边旅游。却阴差阳错的当起了义务警察，这运气也是倒霉的不行。

来到江边，江水被各色的霓虹灯照出了凌乱的色彩。往水里看去，就见下面黑乎乎的一片，谁也不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到底蕴含着什么。

“先去上午有人落水的地方看一看吧。”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在这个时候却禁不住想起了佘金立，“佘老哥在的话就好了，他手里的灵器，可是个探路的好东西。”

之前在河南初见佘金立的时候，我还颇有些看不起他手里的东西，觉得只有那些眼力不行的人才需要这样的辅助工具，然而到了现在，江水被很多东西干扰，我却不得不承认，那根手杖才是现在最合适的工具。

“行啊，回头带你去李家，你也买一个玩玩。”我笑道：“还真别说。这些东西在某些时候，还真的是比人眼好用。”

多人落水的平台，位于上午吃饭的酒馆正对面。走到那边，第一眼就能看到一块醒目的标志。

“水深危险？”胖子看到警示牌之后哈哈大笑，“写这四个字还不如写个小心地滑呢！水清的一眼就能见到底，有几个会相信危险的！”

胖子的话一点都不假，白天来玩的时候，我就曾感叹这里的水清可见底。立这牌子的人心是好的，但是用词太成问题了，谁都能看出来底有多深，要它还有什么用，写个小心地滑说不定还会有人顾忌一下，放弃下来呢。

江边的栏杆到这里中断了一节，十几层阶梯从酒馆门口一路延伸下去，直达水中。就见江边立着一个巨大的水车，水车后面，则站着一个人的雕像。

“这是谁？”

胖子打着手机上的闪光灯，趴在雕像前面看，“见义勇为烈士……”

勇救三个落水儿童的苗族青年，这是我来之前就知道的当地名人。趁着胖子看雕像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了那几个人落水的地点，想要检查一下水里有没有有什么问题。

结果人才刚蹲下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哗啦声，抬头看去，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躲在跳岩附近，一闪而过。

“大鱼？还是水鬼？”

第236章　：追踪

短暂的愣神，我连忙从岸边站起，没想到脚下的平台出乎意料的滑，身子站起一半，却身不由己地朝水里栽去。

你娘的，白天肆意的嘲笑别人。不成想自己也有掉进去的一天。人在空中，我已经做好了进水的打算，屏住呼吸，直接放弃了抵抗。

“靠，你干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我的肩膀马上被人抓住，十分惊险的把我稳在了江边。只不过人是救过来了，我的一只右腿却还是遭了殃。从膝盖到鞋子，全部泡进了水里。

扯着我的衣服把我从水里拽出来，胖子笑道：“你还行不行了，说人家不小心，你不也是一样，还准备亲自下水看看？”

春日里的水温度极低，冻的我当时就打了个哆嗦，哪还有心情听胖子在这扯犊子，“滚蛋，脚底打滑了，差点没摔进去我靠！”

“这你都能打滑，你的鞋子买的庞麦郎的？”胖子在地上踹了两脚，发出了咚咚的闷响，“挺糙的地面呀，又没有粘水，一个两个怎么都嫌路面滑？”

胖子说的不错，阶梯最下面的这处平台，应该就是为了让游客近距离观察那个烈士雕像所铸，修的是防滑路面，走起路来摩擦力很高，也正是如此，我才会深入到江水旁边。因为地面的特殊，已经让我忽略了落水的可能性。

灌满了江水的鞋子，又冷又湿，让我觉得十分难受。便对胖子说道：“终止行动，我要回去换衣服，太冷了。”

胖子嘿嘿一笑，“换衣服是可以，不过你带的有别的鞋子吗，回去也没法换啊！”

我闻言为之一愣，不由得暗叫了一声糟糕。出门旅游，带两件换洗衣服还正常，但是鞋子这东西，又占地方又碍事，谁也不会专门带两双在身上，我回去也只能换上客栈里的拖鞋，根本没有备用的。

正在这儿郁闷的要死，胖子忽然走了过来，“奇怪，你鞋子上沾着脏东西了？”

“什么脏东西？”

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我的右腿裤脚处，竟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正软绵绵地贴在我的鞋面上，冰冷的江水顺着鞋面就往下淌，在平台上留下了一大摊水迹。

“我了个擦！什么时候的事！”

人对水里的东西本能就有一种恐惧感，更别提还是这么一大滩的黑色物体，把我吓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鞋子上的东西因为我的剧烈动作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摔在前面的雕像上，在上面黏附了片刻，吧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靠，小心点，你甩我身上了！”胖子站在我旁边，被黑色物体上沾着的江水，甩了一脸，呸呸的吐了起来。

推了胖子一把，我道：“别他娘的吐了，赶紧过去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正面面对恶鬼都安然无恙的我，却被这水里的东西吓的双手发麻，连过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不怪我如此胆小，只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熟悉的形状，让我瞬间就想起了曾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片段。

那部连片名都已经不记得的电视剧里，唯独有一幕我到现在就记忆犹新，记得好像是一个男人在溪边喝水，喝着喝着，就觉得嘴里有点不舒服，紧接着就吐出来许多头发，镜头在这个时候拉远，原来是小溪里飘来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

肿胀变形的人脸，再加上在水里飘散成一大片的长发，那一段剧情绝对是儿时的噩梦，让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跟同学们一起游水。

胖子对我紧张兮兮的模样嗤之以鼻，“瞅你怂的，不就是一块塑料袋子吗，至于吓成这幅模样？”

“塑料你个大头鬼啊！那东西明明是一团线，你哪眼睛看出来是塑料袋子的！”

使劲推了胖子一把，我跟赶猪一样把他撵了过去，“赶紧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别他娘的是堆头发就坏菜了！”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很不凑巧的，我这一次还真猜对了，那团被我甩出去的东西，居然真的是一团头发。

胖子从一旁的花坛里拔出来一根竹棍，挑着那团东西走到了我的面前，“好像是个假发，谁把这东西扔水里了。”

“你怎么知道是假发，万一是真的头发呢？”我对这东西很是排斥，忙摆手让胖子走远点，“扔了扔了，你他娘的有病吧，玩什么不好，玩人家的头皮！”

胖子不以为然，“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能是真的，除非水里淹着具尸体，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有头发没有人头。”

“尸体？”

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有头发在，必然也会有尸体。头发并不是散开的，很明显是一整块头皮带着它漂在水里，这么来说的话，水底应该藏着它剩下的部分才对。

漂亮的霓虹灯照射下，江水平静的可怕。被我们瞧在眼里，更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谁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潜伏着。

江水的清晰度本来还是可以的，麻烦的在于现在的天色实在太晚，酒吧虽然有些灯光，想要照亮水面还可以，但江水底部就不行了，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

胖子掏出了手机，想要用闪光灯照明，不出意外地只看见模糊的一片。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无所获，胖子就有些着急，对我连连招手，“别闲站着了，手机拿出来，赶紧帮忙啊！”

比起拿手机照亮，事实上我更想要回去换衣服。胖子被我叫过来，这会儿干劲却是超过了我，委实让我好一阵汗颜。

“起开点，给我让个位置。”

胖子没有走，我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就掏了手机出来，打着灯往水里看。

都不用怎么猜，外人看到这一幕，绝逼是要把我们当成神经病的。三更半夜大晚上的，两个男人打着灯爬在江边，怎么想怎么可疑。

“悠着点脚底下，别被那些脏东西拉进去了！”

刚才莫名其妙掉进去的事，我仍然保有怀疑。那绝不是简单的脚滑就能解释的事情。故而提醒了胖子一声。

第237章　：黑影

两个手机的闪光灯同时打开，光照的强度还是十分给力的，隐隐约约能照见水下数公分的距离。

“看到没有，跳岩旁边缠着很多东西。”很快，胖子就发现了异常。

我还只是往水底下面瞧，听见他的话之后连忙扭头往跳岩那边看，就见许多黑色的头发状物体缠在上面，在随着江水的流动，缓缓飘荡。

尽管觉得十分恶心，我还是走了过去。胖子紧跟在我后面，不停地撺掇我把那东西捞出来检查。

“滚蛋，想捞自己捞去，看着就够恶心了，我才不去整。”果断拒绝了胖子的提议，我把棍子捡起来丢给他，“那边不是有一个么，自己去研究。”

胖子接过棍子，笑嘻嘻地跑到了我前面，“行行行，我研究就我研究，你是老大，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还不成？”

躲在跳岩上，胖子把棍子伸进水里，想要把那东西挑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流的原因，还是胖子的手太笨，连续捞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把那些黑团团弄上来。

接着又失败了好几次，我就有些着急，“靠，你还行不行啊！这么笨，捞都捞不上来？”

胖子的眉头紧皱，疑惑道：“不应该啊！这玩意怎么这么滑溜？”

棍子并不十分笔直，胖子把它插进乱发之中，只是轻轻一搅，便能把头发紧紧的缠到上面。然而奇怪的是，每当胖子往上使劲，那堆头发总会在快接近水面的时候自动散开。留给我们的，只是一只沾水的空棍。

“诶呦我去！我还真不相信了！”

没过多久，胖子就有点不耐烦。竟直接扒着石头，弯下腰用手去捞。

胖子的动作吓了我一跳，“你疯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就用手去抓！”

这东西像是头发，但也仅限于像是而已。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玩意。胖子这样的举动，简直就像是脸探草丛，找死的行为。

“怕什么！一团头发而已！”胖子没我那么多考虑，吭哧一声捏住了一团黑毛，甩到了我的脚下。

“你大爷的，我踹你下去信不信！”强忍着没有一脚蹬在他脸上的冲动，我急忙站起来往后挪了几步，忽然发现摔在岩石上的那团东西，居然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地上不断地扭动起来。

胖子没看到这一幕，兀自还在用手在水里捞。而原本十分平静的水面，也因为黑色线团被捞上来的缘故，骤然变得动荡起来。

耀眼的闪光灯下，我看到那些纠缠在跳岩上的黑色线团，开始迅速的摆动起身体附近的黑线，猛的蹿到了胖子的手臂上。

“靠，什么玩意！”

胖子的反应十分迅速，那东西爬上来的瞬间，他便立刻站了起来。然而他的速度快，那些黑线团的动作更快，只是短短数秒的功夫，胖子的手腕就附着上了三四个黑色线团。

“咯吱咯吱……”

我和胖子之间隔着两大块跳岩，正准备上去帮忙，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中间的那块跳岩上，黑色线团竟靠着身上黑线站了起来。柔顺似头发一样的黑线在此刻变成了钢针一样的结构，把石头做的地面，都插出了好几个洞。

“赶紧弄掉它，快点！”

如此恐怖的景象，把我吓的是肝胆俱裂。顾不得恶心，我飞起一脚，直接把面前的线团踢飞了出去，撑着跳岩便跳到了胖子旁边。

“嘶！”

胖子即便是反应再快，也挡不住线团攀附的紧。我来到他旁边的时候，胖子也只是堪堪扽下来一个。在他的袖子上，仍然还爬着两只。

胖子的反抗加剧了线团的反应，噗嗤一声闷响，两只线团同时伸出触手，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草！快把它们弄下去！”

胖子的脸色煞白，手腕一翻，指缝中便多了两只丧魂钉，咬着牙钉到了线团之上。

虽然不是最适用的僵尸，丧魂钉对这些东西依然很有效果。两只黑色线团发出了刺耳地尖叫声，皆是蓦地一抖，哗啦一下散落在地上。

黑线是没了，胖子的胳膊上却多了两个肉滚滚的虫。大概五公分左右长，每个背上都插着长长的木钉，赫然正是黑色线团的本体。

“他大爷的，我的手麻了！”

黑色线团对胖子的伤害超乎想象，身子一抖，胖子几乎就要从跳岩上摔下去。还好我在旁边拉了他一把，这才没让他在这初春的日子里，洗个冷水澡。

胖子伸进水中的左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拉来袖子一看，密密麻麻的黑线扎进了他的皮肤之中，用手机的闪光灯一照，犹如手臂上长出了长长的头发一样，让我看的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夸张的力量！

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惊讶了。背上更是一层一层的出冷汗，之前鞋子上趴了一个自己还没怎么在意，没想到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大意了，太大意了！”

胖子靠着我的搀扶，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岸边。右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腕，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它颤抖的太过强烈。

我有些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之前弄上来的那一只明明什么反应都没有。谁也没有料到在水里的本体居然如此可怕。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胖子贸然伸手下去的。

两个肉虫被丧魂钉住，扭动着恶心的身体被我扔到了地上。胖子的手臂上的黑线，也因为肉虫受伤而变得疲软下来。麻烦的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帮助胖子。

是直接扯下来，还是该处理那两个肉虫更好？

“别愣着啊，赶紧把它弄出来！”

胖子疼的出了一头的冷汗，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掌心中都兀自不觉，“那东西正在往我身体里钻呢，赶紧的，把它扯出来！”

我是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直接扯吗？你的手别乱动的，我他娘的都拽不住了！”

胖子嘶嘶的抽着冷气，俨然就要疼昏过去，说话都有些艰难的样子，“扯！别管那么多！快一点！”

第238章　：后果

眼瞅着人就要不行。我不敢再犹豫，忙摁住胖子的手臂，一把攥住了上面的黑线。

“活的！”

一入手就知道不对劲，只是一些头发丝样的东西，在我的手中却发生了奇怪的反应。线团的另一端，似乎嗅到了特殊的生人的气味一样，不断的扭动，想要刺破我的皮肤。

“忍着点，我要动手了！”

跟胖子打了个招呼，我攥着黑线在手上缠了两圈，用力地向后扽了一把。

“我靠！”

拔头发的时候，一根两根的拽还稍显刺痛，更不用提一次扯一大把的情况了。用力的瞬间，胖子的身体便是一抖，跟杀猪一样叫了起来，“靠靠靠！！！疼死我了！！”

“闭嘴，别把人招来了！”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我下意识的就选择了隐蔽。拖着胖子把他弄到平台最里面，我紧张道：“头顶上的酒吧里都是人，一会儿出来了怎么办！”

胖子呼呼的喘息粗气，“谁，谁他娘的管他！你是不知道有多疼，这东西长老子骨头上了吗，真他娘的要了亲命了！”

花了大力气下手，实则效果小的可怜。也不知道那些黑线是不是真的长进了胖子的骨头里，我费力扯了好几下，也没能拽下来多少，反倒是把胖子疼的不行。

“不行，不能这样子搞！”实在疼的不行，胖子制止我道：“不等你拔它们出来，我就要被疼死了，拿符纸，丧魂钉对它有用，炎鬼符肯定也行！”

我根本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眼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忙拿了一张炎鬼符出来，贴在了胖子的胳膊上。

黑线极其细小，小到都没怎么看到火焰。只是零星的飘过几点火星子，胖子胳膊上的黑线就消失无踪了。

“有戏！”

胖子大喜过望，催促道：“赶紧的，把上面的这一堆也清理掉。”

随便在他的胳膊上抹了几把，那些东西就全部被清理掉，连一丝灰烬都没有剩下。胖子也终于不用忍受剧痛的折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身上的东西，我这才有功夫把那两个丧魂钉捡过来，上面挂着的两只虫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软趴趴的贴在了木钉上面。一摊黑色的粘液状物质从伤口处流出，把整根木钉都弄的黏糊糊的一片。

“他娘的，太小看这东西了！”

胖子受伤的左手仍在止不住的颤抖，黑线刺中的地方略微有些红肿。站起身来，胖子道：“跳岩附近满是这样的虫子，刚才那个指定是死的的，被你弄上了岸！”

想要调查水中的异常，莫名其妙却发现了一大堆长毛怪，我觉得有些奇怪，“白天的时候我们怎么没有发现，而且这么大的量，应该早就有人吃过亏，现在却连个提醒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吧。”

胖子将木钉擦干净，重新装到了包里。面色凝重道：“不正常的地方多了去了，犯不着大惊小怪，走，我们去跳岩上，我要看看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白天的时候确定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我可以打百分之一百的包票。落水的时候也好，我们在古城区游玩的时候也好，两个人不止一次往水下看过，那样的清晰度，不说现在这么大的量，就算有一两只出现，也不应该逃过我们的眼睛。

今天晚上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我心里多少有了取消计划的意思，然而刚吃了一亏的胖子却不肯离开，执意要去跳岩上检查这东西的源头。拗不过他，两个人重新站到了跳岩了。

刚走了两步，胖子脸色巨变，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怎么，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我还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