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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铁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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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芳大师也并未给激怒,印堂反而重新开朗:“你要是不动手,放下小相公,去吧。”
    唐仇抿咀笑道:“我不动手,但我赖在这儿,小相公的命在我手里,你能奈我何!”
    “果然还是姹女唐仇!”艳芳大师不愠不火地道,“不过这一招耍不响了。因为赵好跟你说过:她要是伤一根毫毛,他都会找你算帐。”
    唐仇夷然道:“我会听他的话?”
    艳芳大师道:“你要得到大快人参。”
    唐仇轻松地笑:“我用得着怕他?”
    艳芳大师道:“他确是个可怕的对手。”
    唐仇叹了一口气,哀怨地道:“看来,你真的是抓准了对付我的窍妙。”
    艳芳大师平静地说:“一个人吃亏多了,对不吃亏的方法,总会有些把持。”
    唐仇索性拉下了脸,寒起了容色,道:“那你想怎样?”
    只是这么一句,就充分地闪露着剑气与英气来。
    艳芳大师神色不变:“放了小相公。”
    唐仇哂然道:“你们是找麻烦上身,赵好会跟你们以血洗地。”
    艳芳大师道:“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
    唐仇蔑然道:“就凭你们?”
    艳芳大师:“袁天王就够了,祖贤二弟正在米铺里困住了他。”
    唐仇这下倒不敢造次——赵好自入米铺后仍全无动静,已显得十分不寻常:“你又凭什么对付我?我可不入布庄。”
    艳芳:“放人吧。”
    唐仇:“不放。”
    艳:“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我可不要动手——”
    ——话未说完:
    她的后发忽然竖起——
    千万道发丝夹杂着暗器在黑夜里如密雨急袭艳芳大师!
    说不动手,却已动手。
    ——动手,就是蜀中唐门的:“发雨”!
    发雨急射艳芳大师。
    还暴射其他“天机”的高手。
    连旁观的一向只讲实效不大理会手段的凤姑,吃了一惊,骂了一句。
    “卑鄙!”
    可是艳芳大师似早已有了防备。
    他突把袈裟一脱。
    一甩。
    虎的一声,罩住了暗器,裹住了发雨。
    袈裟所卷起的旋风,蓦把所有的火把都摧熄了。
    场中一点灯光也无。
    黑。
    全黑。
    实体的黑。
    一一在火光熄灭之前,铁手已及时瞥见,哈佛挥手正令那一干“天机”子弟及时退了开去。
    静悄悄地退了开去。
    看来,一切都早有布署。
    黑里,什么都看不到。
    夜里,正有一场舍死忘生的决斗。
    一一而且还不止一场。
    大家屏息以待。
    黑夜里的格斗因为看不见,所以比看得见的更分外惊心。
    ——何况,这些人要对付的是武林中两大凶徒:一个心狠,一个手辣。
    余国情不禁有点耽心:“假如老三真的是在米铺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凤姑道:“国花是在米店里。赵好闻出了他着了‘冰’的伤口,唐仇也没更正,他们那时已在同一阵线对敌中,看来国花真的是在里面的。”
    宋国旗大感不愤:“那姓哈的要出卖三弟?!”
    凤姑道:“哈佛是只老狐狸。他这样做无非是要把赵好引入屋里,但我想不透他如何对付这人魔!”
    铁手忽道:“他还有另一个用意:把赵好和唐仇这两大敌手的力量分开。”
    余国情更是大惑不解:“何不让唐仇和赵好自己打起来更好!”
    铁手道:“其实,当时他们俩已交手数招,各讨不了好,他们也不是蠢人,已不准备打下去了。哈佛一出来,使赵好进入屋里杀害情敌,并明知赵好会用话兑住唐仇,然后他们再来收拾唐仇。”
    宋国旗也有着许多迷惑:“就算屋里布了机关,赵好入易出难,但艳芳大师收拾得了唐仇吗?”
    铁手沉吟了一阵子,轻吟道:“‘四日壹女,三天哈佛,两晚祖贤,一夜艳芳’。”
    凤姑接道:“两晚祖贤,我还弄不清楚他的出处。但‘天机’组织第一好手:艳芳大师,他的武功非同小可,更可怕的是到了晚上,尤其是乌灯黑火、不能视物的夜里,他的武功,更能提高三至五倍以上!”
    宋国旗恍然道:“啊,现在岂不正是……”
    余国情也悄声道:“就算有灯火,也给他全弄黑了。”
    宋国旗喜道:“这样说来,唐仇只怕不易讨得了好。”
    余国情这才明白:“难怪艳芳大师的外号是‘一夜艳芳’了。这个‘夜’是‘黑’字的意思吧……”
    凤姑喃喃道:“却不知‘两晚祖贤’的‘两晚’又是何意?袁天王是不是可以制得住并疯半癫的赵好呢?”
    这时候,那米铺前黑夜里传来了声响。
    一些动作的声音。
    开始时,声音很小。
    渐渐,声音大了。
    到后来,声音极大。
    ——那就像是一万只棱子,正在织布机上急旋着、猛拧着、并划着绷紧的丝而发出尖锐的嘶鸣。
    就在这时,米店里传出来密集的微光,同时也传出了声音。
    先是啸声。
    而后是歌声。
    那是赵好的歌声。
    歌声疯狂且乱。
    扰乱了琴声。
    ——只是,这琴、歌和嘶鸣却同样使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赵好竟会此时此境唱起歌来了!?——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哥舒夜带刀
    真正的英雄除了像常人一般享受愉悦之外,还得要享受痛苦。
    赵好进入了米铺。
    他的鼻子很灵。
    胆子很大。
    恨意很深。
    一一这几样加起来:使赵好不惜冒险进入这家米铺。
    他恨李国花。他认为始终没获李镜花芳心之故,全因为这位大相公。所以他要杀他。他胆大。他不认为袁祖贤是他之敌,所以直闯米铺。他闻到仇人身上的味道,尤其是着了“冰”的味道,使“冰”毒的是唐仇,唐仇是他的师妹。他当然熟悉“冰”的味道。
    进入了米铺,四周当然都是米,一袋袋的米,一包包的米。
    他闻到米香味。
    当然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这米店里奉拜着很多的灵位。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灵牌。
    ——至少有百多个。
    他忽然感到不适。
    他觉得有很多“人”都在米铺里。
    ——很多“人”,轻功比他好,内息比他高,所以比他更无声无息、莫测高深。
    这使赵好很震讶。
    ——因为以他的功力,居然还使他摸不准的高手竟有这么多,而且都悄没声息地会集在这儿,事前他竟一无所知,那是比白天亮的是月亮更令人诧异。
    他心中震动。
    他开始有点后悔:
    ——为什么要贸贸然进来闯这一阵?
    幸好,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放下大快人参,你可以安然步出此门。”
    赵好第一个反应就是:
    他试图闯出去。
    可是没有用。
    出不去。
    ——种巨大、无形、奇异、前所未遇的力量,正在左右着他、左右包围了他,使他左冲右突甚至闹得个左支右绌都闯不出路向来。
    他从未遇过这样的事。
    他也从未遇过这样的高手。
    一一而今,他竟连“敌人”都没看见!
    “敌人”也根本没“现身”!
    他解开赤色头巾,他抹去了额上的汗,第一句话就问:“袁二,你布的是什么阵!?”
    袁祖贤答:“这不是阵,所以你破不了。”
    ——有阵,才有破阵。
    ——天下最高明的阵也有其破解之法。
    ——无阵,便不可破。
    赵好为这一句而顿悟。
    他再问:“你请了什么人来!?”
    袁祖贤:“我没有请人来。我就一个人,加上国花负毒为我抚琴对付你已绰绰有余。”
    赵好不信。
    因为他就折在这里。
    ——可怕是这屋子里的“人”简直不是“人”,而纯粹是一种“高人”的压力!
    所以他厉声道:“你说谎!”
    袁祖贤语气坚定而高傲:“我不必对你说话。你承受的压力,不是人为的。这儿有我历代祖先九十八人的灵位,这儿是我的家。我天天奉拜他们,依时上香,初一十五,斋戒沐浴,念经祈祷。先祖先宗已自成一股力量,你既然闯入我的家,就自然为先祖先宗所制。你等于是一个人跟我全部祖先为敌,我的祖先多是名臣勇将,英雄烈士,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我们全部!你错进这儿了!”
    赵好怒道:“你说鬼话!”
    袁祖贤道:“不是鬼话。人是父母生出来的,父母也有父母所生。一旦先人死去,既不拜祭,即是忘了生你育你之因,背了生你育你之恩,其灵必生不安。要是把这些先人的灵力都聚合起来,与所习武功配合运使,武功自然更加高强。不过,这种功力穷你一辈子之力,也练不成。”
    赵好忍不住问:“为啥?”
    袁祖贤道:“因为你的人狠毒,作恶无算,嗜杀如狂,早已羞见祖宗。”
    赵好怒叱:“我呸!”袁祖贤重复那一句:“放下人参,放你出门!”
    赵好突叱:“好!”
    “好”字一出,凌空掠起,一拳往发声之处击去。
    剧战一开始,赵好就觉得很不对劲。
    他竟听到琴声。
    而他打出去的拳风全不见了。
    他立刻补上了掌。
    ——老拳少掌。
    他很少拳掌齐用。
    ——就算刚才在对付唐仇的时候,也只施拳而没使掌。
    但掌风也失去了声音。
    他的拳和掌,都似给一种神奇诡秘的力量所吞噬了。
    泥牛入海。
    他立刻找到了目标。
    他去攻击那些灵牌。
    果然,他一动手,袁祖贤就出现了,他出手相拦。
    他立即全力发动攻袭,要把这个人一举击倒。
    他有信心能击倒这个人。
    ——可是击不倒。
    因为这不止“一个人”。
    他感觉到对方的力量绝对不止是一个人的。
    而是一大群人。
    还有那琴声使他心烦意躁,无法左右顾应。
    而且对方已作出了反击。
    也绝对不只是一个人。
    而是无数的“力量”。
    对这种诡异的力量,赵好无法招架。
    一一他想退走也为这种奇特的“力量”所阻。
    可是他又不认输。
    他在此时反而更战出了战力。
    斗出了斗志。
    他一个人跟一群“不是人的人”格斗。
    他心里明白:
    这是袁祖贤的家。
    袁家。
    他在跟历来姓袁的决斗。
    ——这是一场必败的决战。
    他身经百战,但却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他是不该进来的。
    这是间米铺。
    同时也是袁祖贤的天下。
    ——他的“家天下”!
    突然,他长啸,高歌不已。
    尖啸截断了琴声。
    歌声搞乱了琴意。
    袁祖贤在黑暗中的力量骤灭。
    可是这时灵位前的油灯一齐陡亮,补白天王的功力也立即骤增!
    赵好马上做了一件事:
    他一面唱歌一面格杀。
    袁祖贤虽乱而不败。
    一一一杀不了。
    ——而且杀力加倍回挫。
    赵好立即撒手。
    飞退。
    倒撞破墙而出!
    “砰”的一声,他终于回到了外面。
    这时,外面的天空,苍穹溟溟,正有一丝月华破云而出!
    雨,是下不成了。
    赵好生平只在战斗中听人求饶哀号,可是他这次得以脱困,得见月华,几乎感动得跪下来向上苍欢呼。
    虽然他没有死。
    也不算败。
    他刚才只算是被困于米铺。
    ——而“大快人参”仍在他怀里。
    唐仇一向比较喜欢晚上。
    她开始行事狠辣,就是因为吃过亏。
    ——在江湖上,如果你不够毒,别人就会来毒你。
    所以她以恶制恶。
    不过恶到头来,她聪敏惕悟,加上天赋的美丽和难得的武功,谁都不够她恶。
    这时候,她的恶毒已无法节制了。
    ——一旦不够狠毒,可能就会让人报仇、暗算、取代、消灭掉了。
    所以必须更狠毒。
    何况狠毒已成为一种习性了。
    这时候,狠毒已不是她求生的一种手段了,而是狠毒使她生存下去,她自己成为狠毒的手段。
    她自从把自己从“好人”、“坏人”和“良善”、“奸恶”划分为“坏”和“奸”的那一面时,她就比较喜欢晚上,不大喜欢白天了。
    这是一种对自我的放弃。
    可是她不能放弃毒。
    ——没有毒,她已活不下去了。
    反正自己已恶名昭彰,再歹毒下去,也无所谓了。今生就这样吧。她是这样想的。到头来,谁都只是来世间一道,人走灯灭。反正遗臭万年的人谁都不会去想什么千古青史,只有斤斤计较流芳百世的人才把自己这仅有的一生搞得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一生会有些转变。
    超乎寻常的钜变。
    ——迄今她虽仍未知是凶是吉,但她总可以感受到那伟大、巨大、浩大得几乎连她都可以肯定自己承受不起的变化,必然会来!
    她怕变化。
    她更怕这种变化。
    ——她虽然狠,虽然毒,但眼见物是人非,听到天荒地老,觉得海枯石烂,感受沧海桑田,她已认为不如死了好了。
    虽然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容易感伤的人。
    ——笑话,我身为“四大凶徒”之一,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凶徒”,居然还会多愁善感,谁信!
    可是她有时候看见太阳下山的绚丽都会忍不住流泪。
    ——这种情形太幼稚,决不能让人知道!
    她怕年老。
    她不许人唤她作“姊”。
    她甚至要杀了称她为姊的人,那怕对方只是善意的。
    她喜欢晚上。
    她以为自己是个晚上的女人。
    这样她就可以肯定自己的真面目没人可瞧破,而且自己也真的够坏够毒了。
    因为她是个魔女。
    ——但有时她又问自己,像这么一个姹女,她的晚上怎么会没有男人?
    从来没有男人!
    虽然她喜欢黑,喜欢夜,但决不喜欢这样的黑夜!
    ——这黑夜这般夜的黑,几乎令她完全丧失了能量!
    全黑。
    看不见。
    她虽然这么黑的夜也可以下毒,对在场全部的敌人下毒,但她仍有顾虑:
    一,不能错毒了李镜花。小相公一旦出事,赵好这疯傻子可不会放过她!
    二,艳芳大师已然出刀。不管那是什么刀,那都是一把奇异的刀,因为这刀既厉而利,但出刀不带刀风,更可怕的是,这刀把她放的一切毒都清除、吸走、祛解、甚至还击!
    ——这是什么刀!?
    哥舒将军刀!
    一想到这几个字,唐仇登时心中发凉、手心冒汗。
    那是一把奇刀。
    她不知道谁是哥舒,那个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真有个人叫哥舒将军的,这刀是不是这“哥舒将军”的刀,但这刀是武林中用毒第一家“老字号”势所必得的三件事物之一,为它温家已不知折损多少位好手,武林中也不知发生几场战斗,高手中也不知丧失多少条性命,但这刀居然在今夜出现了,而且还是在她的敌人艳芳大师手里拿着!
    对她而言,这实在不能算是件好事。
    ——而她后悔这次自己没有把至爱的“女人刀”也带出来。
    三,她知道敌人不止艳芳大师一个。赵好一入侯门深似海,了无讯息,情形不妙。对手还有一大群,其中哈佛就不是好惹的。此外,斜坡那儿还伏着的人,正在悄悄的交换意见。这些人在那儿几不带半点声息,极可能就是铁手、凤姑那几个人,所以她出手不能不留余地,今晚可没有必胜的把握,绝招和法宝得要留着存身活命。
    夜这么黑,局面都由艳芳大师控制了,那是他的天下。
    黑色的天下。
    都是因为那么黑的夜!
    敢情这艳芳大师的眼是在黑中照样能够视物的。
    所以她现在完全处于捱打的局面。
    多年前,她那时候,还很小,仍不够现在歹恶,但已有姹女之称。
    那时候,她就认识这个男子。
    这汉子不是长得十分俊,样子太漂亮了,身裁又过高,而眼神又太妖,但就有一种动人处,很多女子很喜欢他、爱慕着他,其中包括了许多名门侠女。
    所以,她就引诱这男子。
    她诱使这汉子追她。
    ——而且为了追求她,先得遗弃了所有爱恋她的女子。
    只剩下她一个。
    他出身名门。
    而且是望族。
    ——“老字号”温家。
    他是“活字号”温暖三的长公子:温泉。
    唐仇是给“蜀中唐门”破教出门的女子。
    温暖三不许自己的儿子跟这样的妖女往来。
    唐仇便要温泉作个选择。
    结果温泉放弃一切,离家出走,“老字号”温家从此也没了温泉这个人。
    唐仇也再度证实了自己的魅力。
    同时也向他学了不少施毒秘法。
    然后她就抛弃了温泉。
    这件事她觉得很得意:
    ——要是换作现在,她道行更高,她可能根本就不会留着温泉活命。
    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艳芳大师,还有他带着的能驱百毒的“哥舒将军刀”!
    ——她那时候,还是太少不更事了!
    她有点追悔莫及。
    事实上,她也有点儿应付不来。
    ——那把刀也是黑色的,在黑夜里完全看不见。
    就在这时候,赵好已攻破米铺的墙而出!
    他一闯,再怎么么黑,那些在米铺里灵位上的油灯之光,还是透了出来。
    那一刹间,唐仇做了一件事。
    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做了的是什么事。
    赵好飞退而出,掠过唐仇。
    这时际,两人都遭逢大敌,以寡敌众,而且顿失天时,又不得地利,同一阵线、并肩作战已属势所必然。
    可是赵好突然出拳。
    一拳兜心打向唐仇。
    这完全出人意表。
    连铁手也忍不住叱喝一声:“无耻!”长身而起。
    赵好窝里反,暗算唐仇,令人意外。
    但却并未出唐仇意料。
    唐仇腰身一折,看似给他那一拳打飞,但那一拳其实还没沾上她的身子。
    而在她给“打飞”的前一刹,她已欺身而入,一手抓住赵好怀里的大快人参。
    赵好一拳不着,一掌推出。
    唐仇不能强取。
    一一这一掌决不能捱。
    她翻身就退。
    她手上已抓住了两朵参花。
    欢喜和失望,两种神色在她容颜里同时闪现。
    他俩交手只不过刹那。
    ——交手是在赵好退出米铺之际仗着那从里面映照过来的一点微光中进行的。
    唐仇已攫走了两朵参花。
    这时,兀听一声大喝。
    是铁手。
    铁手已到。
    他出手前,还是大喝了一声:要人留意——他出手了。
    “砰”的一声,赵好硬接了他一掌。
    铁手一伸手,已抓住了大快人参。
    赵好正要抢夺,忽然大叫声,疯狂般撕掉自己的衣服。
    ——原来唐仇已在刚才攫参的刹间在他衣上下了毒。
    唐仇的毒极毒,赵好也不敢掉以轻心。
    可是大快人参能解毒,所以不怕毒沾。
    铁手也不怕。
    他的手是万毒不侵、无坚不摧的。
    他已一手扣住了大快人参。
    赵好则攫掉了一大把参须。
    仗着天时、地利、人和,铁手这般容易得手,他自己已觉意外。
    同一时间,凤姑也抢走了李镜花。
    赵好怒吼。
    他像一头疯虎。
    这时,突然,传来壮烈的歌声、鼓声、还有醉生梦死的舞者以节拍踏着步子的声音。
    不管是铁手、凤姑,还是唐仇,赵好,或是袁祖贤、艳芳大师,都同时知道:
    一一燕赵来了!
    “四大凶徒”之中,仿佛就是他最有气势,最具气派,也最声势浩大、光明磊落。
    光。
    光明。
    火光大明。
    燕赵虎颔燕额、熊背蜂腰,领着他的死士,一共六十二人,一个也不少,手拿火把,浩浩荡荡地来到。
    夜不再黑。
    黑的不是夜。
    而是赵好的脸色。
    他的胸膛却离奇地白,像结了一层薄冰。
    他忿忿地指着唐仇,嘶声道:“你……你下了毒?”
    唐仇眯着眼笑:“冰。”
    她只说这一个字。
    赵好顿足道:“好!”
    人影一闪,就在燕赵进场之前走了。
    他已中毒。
    他要先救治自己。
    他手上还有“大快人参”的参须。
    一一李镜花已在凤姑的手上。
    一一至少,李镜花是已安全了。
    他知道唐仇是自己的敌人。
    燕赵也不会帮自己。
    他已孤立。
    他也不想帮燕赵和唐仇。
    所以他走。
    带着不甘。
    还有余忿。
    “和雪翻营一夜行,神旗冻定马无声。遥看火号连营赤,知是先锋已上城。”
    一人朗吟而至。
    哈佛、袁天王、艳芳大师互觑一眼:
    ——看来,好不容易才走了狼,却来了虎!
    赵好虽然很狠,但毕竟单人匹马。唐仇虽然够毒,但总是个女子,他们终以占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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