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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铁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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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父母得要三年不许任事、不许开心。易经是部神怪玄异的书,所以人人都看不懂而又可以说只有他才懂。诗经的好诗都给你们的圣人剔除了,剩下的全得要冠上肃穆庄严的诠释。春秋则任意曲解和抹杀帝王贵族的罪行,却说是隐恶扬善,不信不实,算啥历史?这五部书,读到今天,还是在读,一味专研注释,牵强附会,已再没有其他的书。”
    杜怒福忍不住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太偏激了。”
    凤姑眼中却流露欣赏之色:“你很敢说话,想法也很新,但历朝以来,儒家侠士,总代表了正义的力量,像东汉太学生,以清正的力量,制肘宦官横行霸道,不惜以身殉之,不亦可贵吗?”
    唐仇笑了。
    带着薄怒。
    “这就是你们所津津乐道的儒侠烈事了吧?东汉的士大夫、太学生,也一样跟外戚贵侯联结,同流合污;宦官虽然霸道,但士大夫何尝不是一样:山阳郡督察张俭,路上遇上宦官侯贤的母亲,诬指她是强盗,杀了她,同时又杀侯贤全家百余口。皇帝下令大赦,李膺照样杀掉张成的儿子,只因为他父亲是宦官密友。司隶校尉阳球,靠娶宦官的女儿而起家,曾奴隶一般主动巴结服侍宦官王萌,但在他得势之后,亲自逮捕并刑审王萌父子,王萌只求他怜其父年老,让他们少受苦痛,处死便是,阳球就下令以泥土塞住王萌的口,将二人活生生拷掠至死。真是好个读书人、士大夫!还有济北相滕延,收捕宦官殷*时,连其仆婢宾客都一概杀尽,跟所谓万恶宦官、残毒外戚,岂非一丘之貉?还有士大夫头领袁绍,率兵攻入皇宫,对宦官进行灭种屠杀,就算平常行善积德,或不问政事者,一样死无全尸,连同长安城中较年长而无留发者,也疑是宦官,同死刀下。他们这样闹法,终于只把杀人魔王董卓引入了洛阳来,天下从此大乱。宦官也不见得尽是坏人吧?他们从小就受了腐刑,在险恶宫延生存保险,何其不易,何况他们也出了人材,如是不是宦官蔡伦造纸,今天你们下令还得刻竹片呢!你们自己斗不过人便是斗不过,少说什么正道不用卑鄙手段才输人,邪道还不及你们会充君子扣帽子压老子哩!”
    杜怒福听罢长喟道:“唐仇,你聪明过人,记心又好,若肯往正途勇进,定必前程光明。这几句话,是由衷之言,跟杀我不杀,全然无关。”
    唐仇却冷着脸道:“你真的听不懂我的话?”
    社怒福道:“怎么?”
    唐仇道:“我这意思是:我根本就瞧不起你们所谓‘正道’的,我看到为什么正道没有光明可言,又何必往什么正路上走!”
    然后她说:“我来这世上走一趟,只求大闯特闯,大闯一番便走——才不管什么正道邪道、有道无道!”
    话刚刚说完,她就听到了一种声音:
    鼓声、歌声、跳舞声。
    正当她脸色倏变之际,她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大开大阖大闯阵的杀声。
    唐仇脸上惊疑不定之际,杜怒福和凤姑也同样惊疑。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有人说:
    “得些好意须回手,仇儿,够了吧,你既然已拿到金梅瓶,只要偷掉大快人参了,你就履行诺言,把人放了,撤了吧。”
    山腰杀声依然大作。
    说话的人正在斜楼之顶。
    依着斜阳。
    一共四人,像四只鹤。
    一个领袖,三个护法。
    说话的人淡定、温和。虽然语音是激动而激情的。
    说话的人是:
    长孙光明。
    唐仇发现是长孙光明,她脸上有点发热,昵声道:“你怎么却先回来了,我不是要你在大车店候着我吗?怎么这般耐不住呢?总是这样性急!”
    凤姑见长孙光明和他手下三大祭酒竟一齐回来,眼中和脸上同时一热,却只淡淡地道:“你还回来作甚!这儿已没你的事,有事也不需要你。”
    两人都对长孙光明说了话,但长孙光明心里知道:唐仇的话听来很亲昵,但故意是要气凤姑的;凤姑的话听似很倔,但却是好意劝他离开的。两人的话里都有生气的意思。
    长孙光明叹了一口气,道:“仇儿,你不是说,只要大快人参和金梅瓶的吗?现在既然得手了,还不走吗?”
    唐仇仰首,细细的脖子扬着细细的愤懑:“你这样倒回来,是不信任我吗?我本来要罢手了,你这样说,我倒要非干下去不可了!你要是舍不得她,休想我再睬你!”
    长孙光明这次说的甚为坚决:“你答应过我,放老会主和凤姑一条生路的,我听了你的话,不跟大将军作对,与大连盟为敌确不会有好下场,可是,青花会、燕盟的事我不管,但杜怒福是我的恩友、伏鸣凤是我的战友,要出卖他们,我是万万不肯的。”
    长孙光明这样一说,杜怒福和陈风威的眼睛当时发了亮,烈壮、凉苍、寞寂的眼神却都黯淡了下来。
    唐仇没想到这眼看可以稳操胜券的时刻,长孙光明会引领鹤盟人来变生肘腋。她清亮地道:“好,就算你阻止,我一样能杀得了你们。”
    “不可能的。”
    只听一个宏长的语音悠悠的道:
    “你不可能杀得了天下的人,正道不灭,浩气长存,一如午阳,就算你毒功再高,也无法在阳光里下毒的。”
    另外两种杀声也铁骑突破、银瓶乍烈地传了过来:
    “天不容人!”
    “人不容天!”
    “人不容人!”
    “天人不容!”
    另一语音却是低吟呢喃的,但却交织成一张杀气的网,覆天盖地地罩压下来:
    “咱嘛呢叭咪咆。”
    只见一大团人上了山来。
    ——之所以会是“一大团’的人,是因为一群人围住了几个人,但那几个人(准确数字是“三十一个人〈女子〉围住了三个人〈男人〉仍以雷霆万钧之势移动着,以致那以一种载歌载舞的曼妙身法包围着他们的人,身形也为之带动牵引,所以才一整“团”人地上了山。
    唐仇看到这些人,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中,已经出了漏子。
    怆然大呼的是梁癫,惨然念经的是蔡狂,扬声发话的是铁手——既然他们都来了,这局面的确没她先前所想象的稀松平常了。
    她冷然道:“没想到,你会回来得这么快。不过,阳光总不能一天照到晚的,乌云、黑夜都是它的克星。”
    “你’指的是铁手。
    铁手显然是“关键人物”。
    铁手骤然停了下来。那包围他们的三十一名女子,也遽停了下来,早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铁手用一种极大的气势带动了整个包围的力量,直闯到七分半楼下,离唐仇已不到两丈之遥。
    铁手跟唐仇打了一个照面,仍心动于这女子之清之艳,还有清艳之余那好闻的芬芳。
    他在梁癫和蔡狂的剧斗中及时赶到,因为他发现了:既然原凶刻意制造出杀人凶手就是蔡狂,目的便是要引发梁癫和蔡狂拼命,而绑架小相公的目的,除了要大相公误会自己之外,就是要使自己疲于奔命,赴“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林店”救人了,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简单,原因就是要使自己暂时回不了泪眼山。为什么要使自己暂时回不了七分半楼?这答案更为明显:
    对方此际正要对青花会和他的同盟展开不利的行动。
    所以他也立刻展开行动。
    他先赶上泪眼山,追踪蔡狂、梁癫的行踪,直入风火海,刚好赶上梁癫疑虑不定:不知蔡狂是不是凶手?不知该不该杀蔡狂?
    铁手一赶到,即道明了一点:“养养决不是‘疯圣’杀的。”
    梁癫反问:“何以见得?养养的尸身上还刻了他平时最常刻的六字经文。”
    “就是因为那六个字,所以更可以肯定养养不是死于他之手;”铁手说:“你还记得吗?那六个字:咱嘛呢叭咪咆,左旁部首全是四四方方的‘口’字,但疯圣通常刻这六字真言时,都是用‘发现吧?”
    梁癫这下倒省起了。
    铁手又道:“凶手也用你的‘小我敛’杀养养,显然打算万一嫁祸不上疯圣,也待蔡狂疑心是你下的手——可是,你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想必也极不想遭人诬陷吗?”
    梁癫已经有点明白了。
    铁手知道事态紧急,定必要把两人宿怨打散,才能齐心一致,共御大敌:“我们且来试一试:要是这口金梅瓶是真的,那么疯圣就有杀人夺宝的嫌疑;要是金梅瓶是假的,那么真的必定早已给凶手取走,只留下假瓶来栽赃蔡狂……传说金梅瓶能使谢花复苏、萎花重开,我这儿手上有一朵诸葛世叔相赠的‘梦幻空花’听说佛祖拈花微笑,便是这种花,十分灵异,我把它放在瓶口上,若它化作金色,便证实这是真的金梅瓶。”
    他把花置于瓶口。
    三人屏息以视。
    ——结果,‘梦幻空花’几乎成了透明。
    花仍是花。
    但凶手已不是凶手。
    ——蔡狂既非凶手,那么凶手当然旨在调虎离山,引他们互相残杀。
    所以他们最迫切的一个行动就是:
    赶回去。
    ——立刻赶回七分半楼去!
    其实铁手赶去风火海阻止蔡狂和梁癫格斗之时,并未猜得长孙光明会有变异,他只是认为:既然凶手和敌人要借狂僧疯圣二人互斗来打击七分半楼的势力,不消说一定不会让长孙光明作调解,是以这“鹤盟”盟主只怕也有危险。
    铁手是拟把长孙光明的危境也一并解救。
    但他却未在“风火海”遇着长孙光明:
    这时候,他也猜得着一些端倪了:
    ——长孙不是身遭不幸,就是有点蹊跷了。
    他敦请狂怒、悲愤中的蔡狂与梁癫,不能在悲愤和狂怒里少做一件事:
    那就是把梁癫在“锦衣帮”和蔡狂在“污衣帮”的实力一齐动员了过来。
    ——这两人虽然独行天涯,但毕竟是一帮之主,凡所过处,必有势力潜伏。
    蔡狂和梁癫也是爽快人。
    他们知道情况紧急,立即发出旗花、暗号:连同他们原属“五泽盟”和“南天门”的力量,也一起号召了过来。
    ——历久以来,丐帮高手,弟子,一向擅于联系,连络精密,所以凡有急变,无不应命赶到。
    铁手与狂憎、疯圣,在往七分半楼的半山腰上已遇上了阻截。
    三十一个女子。
    能歌善舞的女子。
    她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杀势,都是绝招。
    铁手却没正面交锋。
    他们强大的气势,把包围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给带上泪眼山上。
    唐仇见铁手把梁癫、蔡狂拉上山来了,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蔑然道:“我道是谁,既然是只为官府效命、为朝廷卖命、只会抓捕罪犯、不敢惩凶除暴、只能欺凌罪犯,不敢造反抗命的六扇门捕头!来吧,你们这回儿人多势众,小女子也不见得怕了畏了,请。”
    铁手微微笑着,朗声道:“咱们四师兄弟,幼承师训,行事宗旨一向都是:为正义而战,除暴安良,只求尽心尽力。从不以众欺寡,不以强凌弱。不问情由,不讲情理,只因职责在身便乱抓人冤杀人的事,我们过去不曾干,现在不会做,将来也决不屑为!以拳头称霸,那是野兽行径;以德行服人,才是侠者所为。如果为王法所囿,只为朝廷效命,那我们也不外是鹰犬走狗而已。我们兄弟四人,对抗错误的指令和不服从冤噬的刑决,绝对多于力争强斗胜的械斗比武。我们一向是官可丢、头可断。血可流,但侠义之心是万万不可不追求的!”
    唐仇听得为之语塞,心想:近年来,四大名捕声名鹊起,确是为此之故,其行事作为,大抵与铁手所说,是一致无异的。但她仍是嗤笑道:“说的好听,又不见得你真的救人如救火,先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救一救可怜无助的李镜花!?”
    这时,忽听一人沉声喝道:
    “小唐,你闹也闹得够了吧!此情此境,你还要逞强,不要大伙儿相助么!”
    只见一人自土中冉冉升起,身高九尺,虎目浓眉,熊背蜂腰,不怒而威:
    “你布局也太不小心了,也不事先打探清楚,‘久久饭店的掌柜哈佛,也就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店’的老板,而他便是江湖称的‘九九修罗斧神君’!”
    唐仇仍想不透其中关键,但她在这危局中见燕赵及时赶到,无疑是极大强助,所以道:“哈佛也是绿林中人,这又有啥关系?我不闹则已,一闹则就得大闹特闹,闹个不可收拾方可!你是知道我脾性的。”
    燕赵浩叹道:“你还是那么爱闹,四师兄弟妹中就你最爱逞能!我怕你自己现在已闹得无法收科了!你可知道这铁游夏年少时候的经历吗?知已知彼,始能百战百胜;你这样莽撞,够毒但仍不够精,只能闹不能闯!”
    唐仇噘起薄唇道:“他年少的时候是猪是狗还是乌龟王八满地爬,关我屁事?”
    咀里虽是这样说,但心里不免好奇。
    这相貌堂正、气宇过人的铁捕头,年少之时到底有过什么了不起的经历?者不来,蔑然道:“我道是谁,既然是只为官府效命、为朝廷卖命、只会抓捕罪犯、不敢惩凶除暴、只能欺凌罪犯、不敢造反抗命的六扇门捕头!来吧,你们这回儿人多势众,小女子也不见得怕了畏了,请。”
    铁手微微笑着,朗声道:“咱们四师兄弟,幼承师训,行事宗旨一向都是:为正义而战,除暴安良,只求尽心尽力。从不以众欺寡,不以强凌弱。不问情由,不讲情理,只因职责在身便乱抓人冤杀人的事,我们过去不曾干,现在不会做,将来也决不屑为!以拳头称霸,那是野兽行径;以德行服人,才是侠者所为。如果为王法所圃,只为朝廷效命,那我们也不外是鹰犬走狗而已。我们兄弟四人,对抗错误的指令和不服从冤噬的刑决,绝对多于力争强斗胜的械斗比武,我们一向是官可丢、头可断、血可流,但侠义之心是万万不可不追求的!”
    唐仇听得为之语塞,心想:近年来,四大名捕声名鹊起,确是为此之故,其行事作为,大抵与铁手所说,是一致无异的,但她仍是嗤笑道:“说的好听,又不见得你真的救人如救火,先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店’救一救可怜无助的李镜花!?”
    这时,忽听一人沉声喝道:
    “小唐,你闹也闹得够了吧!此情此境,你还要逞强,不要大伙儿相助么!”
    只见一人自土中冉冉升起,身高九尺,虎目浓眉,熊背蜂腰,不怒而威:
    “你布局也太不小心了,也不事先打探清楚,‘久久饭店’的掌柜哈佛,也就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店’的老板,而他便是江湖称的‘九九修罗斧神君!”
    唐仇仍想不透其中关键,但她在这危局中见燕赵及时赶到,无疑是极大强助,所以道:“哈佛也是绿林中人,这又有啥关系?我不闹则已,一闹则就得大闹特闹,闹个不可收拾方可!你是知道我脾性的。”
    燕赵浩叹道:“你还是那么爱闹,四师兄弟妹中就你最爱逞能!我怕你自己现在已闹得无法收科了!你可知道这铁游夏年少时候的经历吗?知己知彼,始能百战百胜;你这样莽撞,够毒但仍不够精,只能闹不能闯!”
    唐仇噘起薄唇道:“他年少的时候是猪是狗还是乌龟王八满地爬,关我屁事?”
    咀里虽是这样说,但心里不免好奇:
    这相貌堂正、气字过人的铁捕头,年少之时到底有过什么了不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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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铁手
    我当捅快,是要藉此身份来为民除害、伸张正义,而不是恃势行凶,为虎作伥,也就是实以捕役之名来行侠者之事。我们宁可放过,也不杀错;热潮虽然如山,但情义才是山峰。
    “大好头颅,谁刀斩之?”
    逃到霸州疑岭一带时,张三爸身边只剩下一个小女儿和两师弟、五名门徒,不禁发出如此慨然长叹。
    可是他的五师弟“小解鬼手’蔡老择立即劝他:
    “这句话,不该说。”
    “为啥?”
    “当年,隋炀帝杨广,荒淫无道,贪图恣欲,害死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终于激起民变,他变本加厉地享乐,并留在皇宫内享受他那用强盗不如手段自全国劫掳来供他一人享用的二十万美女,还时抖镜自照:‘好头颅,谁砍之?’你这样说,使我想起杨广。”
    张三爸大怒。
    他揪起蔡老择,使他双脚离地几乎是咬着对方的鼻子怒吼:
    “你竟把我譬作好大喜功、虚伪暴虐的昏君杨广!?”
    蔡老择给他扭得透不过气来,自然也谈不上回答了。
    好一会,张三爸才放下了手。
    “所以说,有些看来威风、听来豪壮的话,无知后辈跟着主子,却不知其意。像西楚霸王暗呜叱咤,千人皆废,在垓下受困时,曾泣歌:‘力拔山兮气盖世’其实只是失败者的哀歌,至死不悟,只把战果推诿于‘时不利兮’而他明明稳占上风、逢战必克时,却有一范增而不能用之,有功不赏,当封不予,终于为刘邦这等奸雄所夺,自殁以终,死时才三十一岁,怨得谁来?我的败亡,也是自取灭亡,只是连累了大家,怎生得安!”
    张三爸放下了蔡老择,十分黯然意沮地说。
    蔡老择依然抗辩:“因为爸爹您不是这种人,我才敢直言无忌。请勿灰心丧志,力谋重振雄风:我们还没败。”
    其他六人听了,都说:“爸爹,我们都愿为您奋战,重振‘天机’声威。”
    张三爸叹了一口气,惨笑道:“我知道了,到目前为止,我的头颅仍是我自己的,也是大伙儿的,至少还不曾卖给什么蔡京、童贯、王黼这等狗徒的。”
    ‘天机’本来是江湖上一个极有实力的帮会组织,三十年前,自组民兵助大将军王韶边防,击溃西夏大军。二十年前,又再助宦官李宪进军西夏,暗联络河湟志士响应,以绝外患,惜李宪当他们是流寇,一一设局捕抓磔杀。十年前,因皇帝赵佶远群臣而近宦官,重用蔡京,要把全国珍宝奇玩,全运往皇宫,贪官藉此强征暴敛,民不聊生,“天机”便私下维护惨遭荼毒的无告百姓,并除暴绅赃官。
    只是,这一来,却得罪了蔡京。蔡京设局,以征用他们为国效力为由,请他们聚合主力北上面圣,但一到东京却行全面伏杀屠歼,张三爸所率领的“天机”重要高手,猝不及防,在这一役中丧失十之七八,剩下的不是负伤匿藏,就是受困远遁。
    张三爸现在剩下的,就这身边几人:
    五师弟“小解鬼手’蔡老择。
    四当家“大口飞耙’梁小悲。
    三徒“灯火金刚”陈笑。
    七徒“一气成河”何大愤。
    八师侄“中原一笔虎”谢子咏。
    十一师侄“大马金刀”郑重重。
    还有一个小女儿:
    “玉萧仙子”张一女。
    他们经过血战,遇上埋伏、中毒死亡之后,辗转流亡,几次突围,到了霸州这一片荒凉的所在,四百多人里,身边只剩下了七个人。
    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我很明白当年为何项王到了乌江边而不肯渡的心情了;”张三爷凄然道,“他不只是无面目见江东父老,而是完全给击溃了”,他也对不起他的江东子弟。”
    “小解鬼手”蔡老择却说:“不过,如果他真的肯忍一时之辱,先行渡江,结合部众,从头再来,天下未必稳由汉刘邦所得。”
    听了这句话,张三爸就静了下来。
    梁小悲、蔡老择,都是他的师弟,但都可以在面前畅言无碍,彼此感情也融合无间。不仅师弟可以如此,就连门徒也一样畅所欲言,并没有严格的辈份之限,但在门规下令之际,却绝对服从。不过,门人都因尊重张三爸,而称之为“爸爹”,连江湖同道、长辈徒弟,都一样尊他为“爸爹”。
    张三爸深邃的眼神发出深透的光芒,问:“我们已逃亡三百里,大部分敌人已给我们撇下了,剩下的还有些什么人?”
    这点惯于行军布阵的“大口飞耙”梁小悲最清楚不过:
    “敌人还有四批:一是蔡京门下走狗‘百足’吴公,他率领至少有一千军兵,搜捕我们,相距甚近。”
    “第二股是‘暴行旗’的二当家‘雷轰’钟碎和三当家‘电斩’载断。他们忌‘天机’已久,趁我们落难,要落井下石,斩草除根。”
    “第三批是‘九分半阁’阁主巴比虫那一干人,他们是蔡京在霸州一带的爪牙,使我人自投罗网的毒计,巴比虫有份布置,他当然不会放过我们。”
    “第四批是……”
    说到这里,梁小悲有些犹豫。
    何大愤却接了下去:“第四批是公差。”
    “公差不足畏。”张三爸道,“朝廷积弱,只会欺压良善,天下有几个好公差?”
    何大愤道:“他们一个是东京‘千里神捕’单耳神僧,一个是霸州第一捕头‘铁闩门’霍木楞登,另外一个,却仍不知是谁,只知是沧州名捕。前两人各率衙役一百名,前来围捕,都是六扇门中第一流的好手。”
    张三爷惨笑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道:“以我们现在实力,可以对付他们四股人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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